去银行办理业务,柜员看到我的军官证后,悄悄按下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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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取个东西。”我把那本深红色的军官证从柜台下面递了过去。

年轻的女柜员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僵了一下,只一瞬间,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拿起证件,仔细地看着,眼神里有些东西我看不懂。

“先生,”她开口,声音有点干,“您的证件级别太高,需要后台授权。”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似乎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补充道:“大概……需要十五分钟。”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她放在柜台下的手,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

那不是报警。

那是另一种信号。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到窗边,等待着我的十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然后,天空开始震动。

一阵由远及近的巨大轰鸣声,像撕裂画布一样,瞬间覆盖了整个城市。银行里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窗外。

六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像六只沉默的钢铁巨兽,悬停在了银行大楼的上空。



第一段

姜城的古董店叫“旧时光”。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暖,和他这个人不太搭。

店开在一条老街的尽头,街上的人走得很慢,阳光也走得很慢。

光线斜着照进屋里,把满屋子的灰尘照得清清楚楚,一粒一粒,像浮在空气里的沙子。

姜城就坐在这堆沙子里,手里拿着一块碎成七八片的宋代瓷碗。

他在用一种特制的胶水,把那些碎片粘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手指很稳,慢得像是时间在他身上停住了。

他低着头,头发有点长,遮住了眼睛。

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

他今年三十出头,看着却像四十多岁,身上有股子被碾碎了又没碾干净的疲惫。

店里很安静,只有墙上那只老挂钟在“咔哒,咔哒”地走。

有时候一个下午过去,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停地粘着那些破碎的东西。

好像把这些碎片拼好了,他自己身上那些看不见的裂痕,也能好受一些。

街上,一个收废品的老头骑着三轮车过去。

车链条没油了,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姜城粘瓷片的手停顿了一下,就一下。

他没有抬头,但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那声音的远近。

声音从街口传来,经过他的店门口,又慢慢消失在街尾。

他心里默数了十秒,确认声音彻底听不见了,才重新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

三年前,他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

就像一条被打断了腿的野狗,自己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墙角,舔着伤口。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开一间没人来的店,修一些没人要的破烂,然后悄无声息地老死。

这种日子很枯燥,但安全。

安全,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怕响,尤其是突然的响声。

一声汽车爆胎,一声高空飞过的鸟叫,都能让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那是刻在骨头里的反应,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下午四点,他修好了那只瓷碗。

他把它小心地放在窗台上,让胶水在阳光里慢慢干透。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骨节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响声。

他走到门口,靠着门框,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街对面,一个小孩在追皮球,跑着跑着摔倒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他妈妈跑过来,把他抱起来,一边拍着他身上的土一边骂他。

“叫你跑!叫你跑!摔死你算了!”

姜城看着,烟抽了一半,他突然觉得嘴里没味,就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他转身回店里,准备关门。

就在这时,他放在柜台上的那台旧笔记本电脑,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叮”。

这声音很小,但在死寂的店里,却像一声惊雷。

姜城的身体僵住了,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这台电脑从不联网,只用来查阅一些他自己整理的瓷器资料。

唯一的通讯渠道,是一个他以为永远不会再响起的加密邮箱。

他慢慢走过去,像是在接近一条盘起来的毒蛇。

屏幕上,一封新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标题,没有发件人,只有一个附件。

他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胸膛。

他花了整整一分钟,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点开了附件。

附件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座墓碑,在一片肃穆的陵园里。

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不是姜城,是另一个名字,一个他已经埋葬了三年的名字。

照片上,那座冰冷的墓碑前,放着一朵黑色的郁金香。

花瓣黑得像是凝固的血,在灰白的石碑衬托下,显得诡异而刺眼。

姜城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

黑色郁金香,那是他和某个代号叫“秃鹫”的敌人之间的暗号。

这个暗号只有一个意思:我知道你还活着,我来找你了。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第二段

“秃鹫”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锥子,扎进了姜城的脑子里,然后狠狠地搅动了一下。

不疼,就是那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

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场爆炸。

火光把半个夜空都烧成了红色,热浪像是要把人的皮肤都烤化。

他躺在废墟里,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碎了又胡乱拼起来的破布娃娃。

他看着自己的小队成员,一个个都倒下了,血从他们身下流出来,汇成一条小溪。

最后一个闭上眼睛的兄弟,看着他,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但姜城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说:“队长,带着那东西,活下去。”

那“东西”,就是他们用命换来的一份原始数据。

一份能把“秃鹫”和他背后那个庞大的军火网络连根拔起的证据。

当时的情况,他带不走任何东西。

唯一的办法,就是死。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启动了假死程序。

他把那份数据上传到了一个只有他能打开的幽灵服务器。

同时,他还在国内一家银行的绝密保险箱里,留下了一个物理备份。

做完这一切,他就“死”了。

官方记录里,他壮烈牺牲,骨灰和队员们葬在了一起。

他成了英雄,一个死去的英雄。

而他自己,则成了姜城,一个在老街上修补破烂的废物。

他原以为,“秃鹫”永远不会知道他还活着。

那场爆炸毁掉了一切,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可现在,那朵黑色的郁金香告诉他,他错了。

一只秃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具“尸体”的。

它会一直盘旋,直到确认猎物真的死透了为止。

现在,它发现这具尸体还会喘气,那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下来,撕开他的胸膛,把他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啄出来。

姜城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子里的光线变得昏黄。

他知道,“秃鹫”既然能找到他,就意味着离他已经很近了。

或许就在这条街上,或许就在对面的楼里,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冷冷地看着他。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这个他伪装了三年的“家”,已经成了最危险的陷阱。

他想过逃,逃到更远的地方,换一个新的身份,再找一个没人认识的角落躲起来。

可是他知道,没用的。

被秃鹫盯上,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那只秃鹫扑下来之前,先折断它的翅膀。

他必须拿回那份原始数据。

那个物理备份。

他站起来,走到里屋。

里屋有一个衣柜,他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他把衣服拨开,露出后面的一块墙板。

他敲了敲,凭着记忆找到一个位置,用力一按,墙板弹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只有一个东西,一本深红色的、边角已经磨损的军官证。

他把它拿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打开。

照片上的他,穿着笔挺的军装,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

那是他还是“他”的时候。

他看着照片上那张年轻而陌生的脸,看了很久。

然后,他合上证件,揣进怀里。

怀里的证件,冰冷得像一块铁。

他知道,当他决定去银行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修补瓷器的姜城了。

那个死了三年的“幽灵”,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第三段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城就锁上了“旧时光”的店门。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好像那只是一个他住了几天的旅馆。

他穿了一件最普通的灰色夹克,一条牛仔裤,把自己扔进了城市早高峰的人潮里。

城市像一头刚刚苏醒的巨兽,地铁站里满是行色匆匆的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没睡醒的疲惫和对生活的麻木。

姜城夹在他们中间,像一滴水汇入了河流。

没人多看他一眼,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身上没有任何能引起注意的东西,除了他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不像别人那样看着手机,或者看着广告牌,他的眼睛在看人。

看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看他们的手放在哪里,看他们的眼神落在何处,看他们走路的姿势。

在他过去的世界里,任何一个不起眼的细节,都可能是生与死的差别。

他坐了七站地铁,又换乘了两趟公交车,才来到市中心。

这里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要去的那家银行,就在最高的那栋楼的底层。

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银行对面的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他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三十块钱。

他一口没喝,只是看着。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观察着自己的猎场。

他观察银行的两个主入口,四个侧门,以及押款车专用的地下通道入口。

他计算着每个门口保安的数量,他们换岗的频率。

一个小时换一次,每次有两分钟的空当。

他看到银行楼顶有三个狙击点,视野最好的是东北角的天台水箱后面。

街角的垃圾桶旁边可以作为临时的掩体。

他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自动将眼前的景象分解成一个个数据,然后建立起一个立体的战术模型。

这是他的本能。

他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直到他把银行里外所有能利用的地形和人员动向都刻在了脑子里。

他不知道“秃鹫”的人有没有跟来,但他必须假设他们已经来了。

他必须假设,他从踏进这家银行的第一秒钟起,就踏进了一个必死的陷阱。

中午十二点,银行里的人最多,也最嘈杂,是最好的行动时间。

姜城喝掉那杯已经冷透的咖啡,把钱压在杯子底下,走出了咖啡馆。

他穿过马路,走向银行那扇巨大的旋转门。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眯了眯眼。

他想起了三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阳光刺眼的中午。

他带着他的小队,走进了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个陷阱。

那一次,只有他一个人爬了出来。

这一次呢?

他不知道。

他也没有时间去想。

他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

银行里的冷气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清醒。

大堂里人声鼎沸,取号机的叫号声、柜员的说话声、客户的抱怨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粥。

姜城穿过人群,径直走向了VIP业务区。

他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也需要一个更高级别的柜员,来处理他那本特殊的证件。



第四段

VIP区里人少了很多,铺着柔软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氛味,和外面大堂里的嘈杂混乱像是两个世界。

姜城在一个窗口前停下,窗口里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穿着笔挺的银行制服,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胸前的铭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李曼。

她看起来很干练,也很冷静。

看到姜城走过来,她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里的泉水。

姜城没有笑,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一样。

“我需要取一个保险箱里的东西。”

“好的,先生。”李曼说,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和相关的凭证。”

姜城从怀里掏出了那本深红色的军官证,放在了柜台的凹槽里。

证件的封面已经有些褪色,但那枚烫金的国徽,依然在灯光下闪着光。

当李曼看到这本证件时,她脸上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那只有零点几秒,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但姜城看见了。

他看见她握着鼠标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他知道,她认出了这本证件的特殊之处。

或者说,她接受过相关的培训,知道这本证件意味着什么。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李曼的专业素养很好,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拿起那本证件,没有像对待普通身份证那样随便刷一下。

而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仔细地检查着。

她的目光从封面,到内页,再到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

“先生,您的这个证件……”她的话说了一半,似乎在斟酌用词。

“有问题吗?”姜城平静地问。

他的目光很沉,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没,没有。”李曼摇了摇头。

她把证件放进了一个看起来比普通读卡器要复杂得多的设备里。

那设备是内嵌在柜台下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插口露在外面。

她低着头,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姜城看不见她的屏幕,但他能看见她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银行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她不应该出汗的。

过了大概半分钟,李曼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个笑容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

“先生,您的证件级别非常高,我们的系统需要后台进行二次授权。”

“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请您到旁边的休息区稍等片刻,可以吗?”

“需要多久?”姜城问。

“大概……十五分钟。”李曼说。

她的声音有点发飘。

姜城看着她,她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姜城看见,她放在柜台下的那只手,食指在键盘下方的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轻轻地按了一下。

那个位置,没有按键,只有一个平滑的凹陷。

那是一个无声的按钮。

姜城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不是报警按钮。

那是“信标”被激活的信号。

他暴露了。

不是向“秃鹫”暴露了,而是向一个更庞大、更无法预测的存在——国家机器,暴露了。



第五段

“十五分钟。”

李曼说出了一个精确的时间。

在姜城过去的世界里,精确的时间通常意味着一个精确的计划。

这十五分钟,不是等待授权的时间,而是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

“好。”姜城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

李曼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姜城,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好奇,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敬畏。

“先生,我……我给您倒杯水吧。”

“不用。”姜城拒绝了。

他转身,走向了休息区。

休息区里有几张柔软的沙发,但他没有坐下。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银行大堂的视野里。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姿势,但他必须这么做。

他要让监控着这里的人看到,他没有敌意,他在“合作”。

他的大脑却在疯狂地运转。

他激活的,是“幽灵协议”。

这个协议是他当年亲手设计的,只有一种情况下会被触发。

当他这个被记录为“死亡”的人,用他独一无二的证件,在特定的安全节点上进行验证时。

协议一旦启动,就意味着一个“幽灵”重现人间。

接下来的程序是什么?

是保护?是回收?还是……清除?

他不知道。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当年信任他的人,现在还在不在那个位置上?

新的掌权者,会如何看待他这个本该死去的人?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划亮火柴的人,不知道会照亮出路,还是会引来豺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银行里的气氛,开始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

大堂经理,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

他从办公室里出来,不停地朝VIP区这边张望,然后走到门口,和保安低声说着什么。

很快,银行的两个主入口,被放上了“暂停服务”的牌子。

只许出,不许进。

有客户不满意地吵嚷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让进了?”

“我这还赶时间呢!”

保安面无表情地回答:“系统故障,正在抢修,请大家谅解。”

几个原本在巡逻的保安,也看似无意地走到了几个紧急出口的门口,站住了。

他们没有做什么,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封锁。

银行里的客户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姜城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而他,就是网中央的那条鱼。

他又想起了那个叫李曼的柜员。

她还坐在窗口后面,但已经没有再接待任何客户。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腿上,不停地绞着手指。

她在害怕。

姜城开始思考逃跑的路线。

从这里冲出去,打碎落地窗,跳到外面的绿化带上,只需要三秒。

然后混入街上的人群,五分钟内,他有把握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不能跑。

一旦他跑了,就等于向“他们”表明,他是一个威胁。

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一颗来自楼顶狙击手的子弹。

他只能等,等一个结果。

他赌,赌他当年的老上司,那个像父亲又像阎王一样的男人,还念着一点旧情。



第六段

还剩下最后三分钟。

银行里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

那些被拦住的客户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再吵闹,只是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保安。

空气像是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曼一直坐在她的柜台后面,低着头,一动不动,像一尊蜡像。

姜城能感觉到,至少有四道视线,正从不同的角落锁定着他。

他甚至能分辨出这些视线的来源。

一个是来自大堂经理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两个来自二楼的监控室。

还有一个,来自他对面那栋楼的某个窗口。

他就像一个舞台上的演员,而观众,已经全部就位。

他在等,等大幕拉开的那一刻。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声音很低沉,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规律的震动。

是“嗡嗡嗡”的声响。

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剧烈。

银行里的玻璃开始跟着这声音一起震颤,发出“咯咯”的悲鸣。

李曼放在桌上的水杯,水面剧烈地晃动,荡出一圈圈涟漪。

“怎么了?地震了吗?”一个客户惊恐地喊道。

声音不是从地面来的。

是从天上来的。

银行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故作镇定的保安,都忍不住抬起头,惊恐地望向窗外。

姜城也抬起了头,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缩。

只见天空的云层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撕开了一道口子。

六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像一群从地狱里冲出来的钢铁蝗虫,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姿态,排着整齐的战术编队,呼啸着出现在银行大楼的上空。

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风,吹得街边的树木疯狂摇摆,路上的行人尖叫着四散奔逃,汽车的警报声响成了一片。

“天哪!那是什么!”

“是军队吗?打仗了吗?”

那不是警用直升机,那是军队的涂装。

机身侧面狰狞的导弹挂架,在阳光下闪着死亡的光。

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六架直升机,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精准,悬停在大楼的四周,将这栋建筑围得水泄不通。

它们像六只沉默的巨兽,用冰冷的机鼻和黑洞洞的武器口,俯瞰着脚下这片混乱。



银行里,一个胆小的女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瘫软在地。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人们开始尖叫,推搡,试图冲向被封锁的大门,但都被保安死死拦住。

整个大堂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两个人没动。

一个是柜台后面的李曼,她吓得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住桌沿,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另一个,就是姜城。

他依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庞大的钢铁阵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他插在口袋里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经发白。

其中四架直升机上,黑色的绳索被抛下。

数十名全副武装、戴着黑色头套的特种兵,像敏捷的蜘蛛一样,以教科书般的战术动作从天而降。

他们没有冲进银行,而是在落地的瞬间,就迅速地在银行四周建立起一道无可逾越的防线,封锁了所有的街道和巷口。

他们的动作快得像闪电,配合默契得像一个人。

剩下的两架直升-机,一架在更高处盘旋警戒。

另一架,缓缓地降落在了银行门前的广场上。

广场上的地砖被吹得飞了起来,砸在周围的建筑上,发出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

直升机稳稳停住,巨大的轰鸣声渐渐变小,但依然充满了压迫感。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姜城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了那架直升机的舱门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舱门打开, 先探出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军靴。

那双靴子稳稳地踩在被狂风吹得一片狼藉的广场地面上。

紧接着,一个身着笔挺将官常服的身影,从机舱里走了下来。

他没有戴帽子,露出满头花白的短发,每一根都像钢针一样立着。

他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像是被风沙吹了半辈子。

一道从额角划到下巴的旧伤疤,让他那张本就严肃的脸,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凶悍。

他的肩膀很宽,腰杆挺得笔直,即使只是站在那里,也有一股山一样的气势。

他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手持武器的士兵,也没有看那些躲在远处用手机偷拍的平民。

他的目光,穿过银行巨大的落地窗,像两道利剑,直直地射向了站在窗前的姜城。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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