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让我相亲时故意扮丑,谁知对面的军官一眼看穿,沉声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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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把背驼起来,别让他看出你个子高。”

出门前,我妈摁着我的肩膀,像在塑造一件失败的陶器。

我苦笑:“妈,你确定这样能试出真心?”

“这样试出来的,才是真心!”她斩钉截铁。

于是,我像个小丑,在那位名叫贺承川的军官面前,演了一下午的畏缩与木讷。就在我以为他会因为我的朴素和无趣而拂袖而去时,他却突然身体前倾,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目光锁住我,沉声吐出两个字:

“胡闹。”

我心一沉,完了,他看穿了,也嫌弃了。我以为等待我的将是一场难堪的审判,谁知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整个故事走向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方向。



1

我妈决定让我去相亲的那天,家里的日历正好翻到“宜嫁娶”那一页。

她指着那三个红字,对我说:“沈青,这就是天意。”

我放下手里的画笔,看着她。

她叫李玉梅,是个退休的女人,退休之后,我的人生就成了她的新工作。

“你二十七了,不能再画那些没人看的东西了。”她说。

“有人看,那是我的工作。”我回答。

她把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一剁,一条黄鱼的脑袋就分了家。

“嫁人也是工作,是女人的正经工作。”她的声音和刀落下的声音一样干脆。

我没再说话,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

“我托老战友给你找了个好的,绝对好的。”她说。

“怎么个好法?”我问。

“是个军官,叫贺承川,三十岁,人很正,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乱看女人。”

我心想,不乱看女人的男人,大概是不看女人。

我妈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用沾着鱼鳞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你别不信,好男人多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捞到手。”

然后,她就说出了她的计划。

“明天相亲,你不能穿你那些好看的衣服。”

“为什么?”

“好看的衣服招来的都是馋你身子的狼。”

她从她的衣柜里,翻出来一件她年轻时穿的土黄色外套,袖口磨得发亮,闻起来有一股樟脑丸和旧时光混合的味。

“穿这个。”

然后她又找出来一条灰色的裤子,宽大得像个面口袋。

“还有这个。”

最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厚得像瓶底。

“戴上,遮住你那双会勾人的眼睛。”

我看着堆在我床上的那套行头,感觉自己不是去相亲,是去参加一场变装舞会,主题是八十年代的贫下中农。

“妈,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不尊重人。”我说。

“我这是在保护你!”李玉梅同志的嗓门一下子就高了。

“你懂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看上你了,你看上的是你的脸,是你的身段!”

“等过几年你老了,不好看了,他就去找更年轻漂亮的了。我见过的这种事太多了。”

她开始数落她那些命不好的姐妹,这个被骗了钱,那个被抛弃了,原因都只有一个:她们太漂亮了。

她说得斩钉截铁,好像美貌是一种原罪,一种会招来灾祸的诅咒。

我不想跟她吵。跟她吵架,就像用拳头砸棉花,最后累的只有自己。

我低着头,小声说:“可我这样去,人家会以为我是个傻子。”

“傻子才好。”她说,“他要是连个傻子都愿意要,那说明他人品过关了。这叫考验,懂不懂?”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在她眼里,这大概是全世界最高明的计策。

我心里觉得荒唐,像看一出劣质的戏剧。

可我是她的女儿,在这出戏里,我连选择角色的权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穿。”

她这才满意地笑了,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小狗。

“这就对了,妈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她的好,像一件太小了的毛衣,紧紧地箍着我,让我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我对着镜子,试穿了那身衣服。镜子里的人,面目模糊,佝偻着背,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幽灵。

我妈在旁边看着,满意地说:“对,就这样,明天记得要含胸驼背,别让他看出你个子高。”



2

第二天下午,我就穿着那身衣服出了门。

我妈千叮咛万嘱咐,走路要慢,眼神要躲闪,说话要小声。

我一一记下,像一个即将上台的演员在背诵台词。

我走在街上,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把头埋得更低了,背也驼得更厉害了。这不是演戏,我真的觉得抬不起头来。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另一个沈青的人生,穿着不属于我的皮囊,去赴一个不属于我的约。

约定的咖啡馆在一条安静的小街上。我推开门,风铃叮当作响。

里面人不多,光线很暗,空气里飘着一股咖啡豆的苦香味。

我一眼就看到了贺承川。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我。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但那背影,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光是坐着,就跟周围懒洋洋的客人不一样。

他的后颈很干净,剪得很短的头发,像一层黑色的绒。

我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他回过头来。

他的脸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也比我想象的要好看。

不是那种张扬的好看,是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好看。

他的眼睛很深,像两口黑井,你看进去,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那里面有东西,在深不见底的地方。

他看到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惊讶,没有嫌弃,什么都没有。

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我穿成这样,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是沈青?”他问。

我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我是贺承川。”他的声音很低沉,像大提琴的某根弦。

我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喝什么。

他点了美式,然后看着我。

我按照我妈的剧本,慌张地在菜单上找了半天,最后指着最便宜的柠檬水。

“要这个。”我说。

他点了点头,对服务员说:“就这样。”

服务员走了之后,他又开始沉默地看着我。他的目光并不逼人,但很有分量,像一块石头,压在空气里。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开水。

我妈说,要主动找话题,但不能聊你懂的那些,要聊些家长里短的,显得没见过世面。

于是我鼓起勇气,开口说:“今天天气……挺好的。”

“嗯。”他说。

我又说:“你……平时工作忙吗?”

“还好。”他说。

对话就这么一句一句地断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蹩脚的推销员,在推销一个连自己都嫌弃的产品。

他似乎对我说的所有话都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我,那种观察的眼神,让我无所遁形。

我注意到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那是一双很有力量感的手。

我想象着这双手握着枪的样子。

我越想越慌,只能不停地喝水。一杯柠檬水很快就见底了,我的胃里全是酸水,心里也是。

我开始希望这场相亲快点结束。我觉得他肯定已经烦透我了,一个穿着土气,举止畏缩,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

这样也好,我心想,回去可以跟我妈交差了,告诉她,人家看不上我,她的考验成功了,也失败了。



3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局促。他主动开口了。

“听介绍人说,你是画画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我点了点头。

“画什么?”他问。

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我妈的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她说,别提你画画的事,显得不务正业。

我支支吾吾地说:“就……随便画画。”

“哦。”他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拿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他的嘴唇很薄,喝咖啡的样子也很好看。

我发现我一直在观察他的细节,这让我感到一阵心慌。我赶紧收回目光,继续扮演那个畏畏缩缩的沈青。

我开始说一些我妈教我的话。

“我平时就在家待着,不太出门。”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我希望看到他皱眉,看到他哪怕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可是没有。他还是那副样子,平静得像一座山。

“我不太会做饭,家务也做得一般。”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我的背上。

我驼着背,整个上半身都缩在前胸,像一只受了惊的虾米。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把我这不自然的姿态照得一清二楚。

“我花钱挺厉害的,喜欢买些没用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咖啡馆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外面的天色也沉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

这场戏太累了,比我画一整天画还累。我的背因为长时间的弯曲,已经开始酸痛。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结束吧,快点结束吧。

我甚至开始盼望他说出那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那样我就解脱了。

他突然说:“你家里人让你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这么问?

我含糊地说:“嗯……是。”

“他们对你说了什么?”他追问。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桌面上的木头纹路。

“没……没什么。”我说。

“是吗?”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听出了一丝怀疑。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审问的犯人,而他,就是那个经验丰富的审讯官。

他不需要拍桌子,也不需要恐吓,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你,你就感觉自己所有的防线都在一点点崩溃。

我开始胡言乱语。

“我妈说你人很好。”

“她说军人都很可靠。”

“她说……”

我说不下去了。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我在一个聪明人面前,卖力地表演着拙劣的戏码。

而他,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不出声,像看猴戏一样看着我。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我。我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我觉得我的脸一定红透了,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拿起勺子,一下一下地搅动着杯子里剩下的几块冰。

勺子碰到杯壁,发出清脆又孤独的响声。

在这寂静的对峙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4

我不知道搅了多久,直到我的手都有些发麻。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

那视线像带着重量,压得我抬不起头。

我心里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坐到天黑,坐到他失去所有耐心,然后站起来走掉。这场闹剧就可以收场了。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去怎么跟我妈说。

我就说,那个军官,非常有礼貌,他没有当面让我难堪,他只是用沉默表达了他的拒绝。这听起来很合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轻轻地叩了两下桌面。

咚,咚。

声音不大,却像两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搅动勺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我不敢抬头,但我知道,他要说话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我等待着他的宣判。

我想,他大概会说:“沈小姐,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或者更直接一点:“我们不合适。”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任何直接或者委婉的拒绝。

然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他说出了两个字。

“胡闹。”

这两个字像一颗子弹,瞬间击中了我。我猛地抬起头,撞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嘲笑,没有鄙夷,但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像是一种严厉,又像是一种……无奈。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果然是嫌弃我了。他觉得我这副打扮,这种举动,是在胡闹。

他觉得这场相亲,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胡闹。

我所有的伪装,在他面前,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他轻而易举地捅破了。

屈辱、尴尬、难堪,所有情绪在一瞬间涌了上来,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我以为他看我太朴素,举止太畏缩,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他,所以才用“胡闹”这两个字来给我定性。

我觉得自己像个被当场抓包的小丑,脸上的油彩都被汗水冲花了,露出了底下狼狈的真容。

我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逃跑。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我的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到他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很高大,一下子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光。

我坐在他的阴影里,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我想,他要走了。他终于要走了。

也好,走了我就解脱了。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声。



5

我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很轻,但在这安静的咖啡馆里,却格外清晰。

我没有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我反而感觉到,他正在向我走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什么?他要当面羞辱我吗?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紧紧地攥着衣角。

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很干净,很清爽,和他的人一样。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停了下来。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的右侧,像一堵墙。

我依旧闭着眼睛,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我以为他会说一些更刻薄的话,比如“沈小姐,请你自重”,或者“别再演了,很难看”。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沉默。一种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压迫感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直手却停在我的后背上方一寸的距离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猛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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