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传家的翡翠手镯给了大嫂,随手扔给我一个木镯说“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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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把传家的翡翠手镯给了大嫂,随手扔给我一个木镯说“辟邪”。带闺女体检时,医生抽血时,看见木镯立马慌了:快报警!

“周芹,你也别空着手。”

婆婆李桂芳把那个黑黢黢的木镯子扔在桌上,像扔一块啃剩的骨头,发出“叩”的一声闷响。

“这个是乡下求来的,能辟邪。你和丫丫身体弱,戴着吧。”

我没敢抬头看她,眼角的余光里,是大嫂刘芬手腕上那只刚戴上的传家翡翠,绿得像要滴出水来。

满屋子亲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男人王建国在桌子底下死死攥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

捡起那个冰凉的木镯子,它比我想象的要轻。

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声音说:“谢谢妈。”

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屈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我不知道,这只所谓的“辟邪”手镯,会把我唯一的女儿丫丫,一步步推向一个连医生看到都会尖叫报警的深渊。



01

我婆婆李桂芳的六十大寿,办得像村里唱大戏。

院子里支了三张大圆桌,坐满了王家的亲戚。厨房里油烟滚滚,像着了火,大嫂刘芬的娘家妈掌着勺,菜跟不要钱似的往桌上端。

我和我男人王建国带着女儿丫丫坐在最靠门的那一桌。

风一吹,门板就吱呀呀地响,像是在叹气。

丫丫只有四岁,不懂大人的事,只觉得热闹,一双眼睛像葡萄,好奇地看着每一个人。

刘芬不一样,她抱着她的儿子,我们王家的长孙,坐在李桂芳的身边。

那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像个发面馒头。

刘芬把儿子递给这个抱抱,递给那个看看,嘴里的话像炒豆子一样蹦出来:

“看看我们家宝儿,这脑门,以后是当官的料。”

“这小手,抓钱的手。”

亲戚们就跟着笑,说些吉利话,夸刘芬有福气,会生。

每当这个时候,王建国就埋下头,一个劲地给我夹菜,好像要把我面前的碗堆成一座山。

我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吃。

丫丫不懂,她扯着我的袖子问:“妈妈,哥哥为什么那么多人抱,我没有人抱?”

我摸摸她的头,说:“因为丫丫是妈妈一个人的宝贝,妈妈抱就够了。”

王建国听见了,夹菜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然后把一块油腻的红烧肉放进了我的碗里。

酒喝到一半,脸都红了,屋子里的空气也热得发黏。

李桂芳站了起来,她个子不高,人也干瘦,但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

她从里屋的柜子里捧出一个红丝绒的盒子。

盒子一打开,满屋子的人都“呀”了一声。

那是一只翡翠手镯,绿得像一汪春水,在日光灯下泛着油润的光。

我虽然不懂玉,但也看得出那是顶好的东西,戴在手上,能把人的魂都照亮。

李桂芳没看别人,她拉过刘芬的手,那只手因为常年不干活而显得白皙丰腴。

她说:“刘芬,你是我们王家的大功臣,给建军生了个带把的,延续了我们王家的香火。这镯子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刘芬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她举起手腕,让那抹绿色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

亲戚们的赞美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说李桂芳明事理,说刘芬命好。

王建国坐在我旁边,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就在这片热闹里,李桂芳忽然转向了我,从裤兜里掏了掏。竟掏出一个用旧手帕包着的东西。

她把手帕打开,里面是一个黑黢黢的木镯子。

那镯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质粗糙,上面还有些细小的裂纹,闻起来有股说不出的怪味。她把木镯子随手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叩”的一声闷响:

“周芹,你也别空着手。这个是乡下庙里求来的,说是能辟邪。你和丫丫身体弱,戴着吧,保个平安。”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刘芬那边是“传家”,是“功臣”,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辟邪”,成了“保平安”。

好像我跟丫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需要一个廉价的木头疙瘩来镇着。

满桌的人都看着我,眼神里有同情,有看笑话,也有麻木。

丫丫不懂,她看着那个木镯子,伸手想去拿。

王建国一把按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全是汗,嘴唇动了动,低声说:

“妈也是好意……收下吧。”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全是祈求。

我忽然觉得很累,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我拿起那个木镯子,它很轻,触手冰凉,不像木头,倒像一块骨头。

我把它套在手腕上,大小正合适,像一个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枷锁。我对着李桂芳笑了笑,说:“谢谢妈。”

我的笑肯定比哭还难看。

李桂芳没看我,她又转头去逗她的大孙子了,仿佛刚才那件事,不过是顺手掸掉了衣服上的一点灰尘。



02

回家的路上,王建国开着那辆半旧的五菱宏光,车里一股汽油味。

丫丫在后座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在嗡嗡地响。

王建国想说点什么,他咳了一声,说:

“周芹,你别往心里去。我妈那个人,就是老思想,她没什么坏心。”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什么话也没说。

没什么坏心?这个世界上,很多最伤人的事,都是打着“没什么坏心”的旗号做出来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说:“那镯子,你要是不喜欢,回头就摘了放起来。”

我说:“妈给的,能不戴吗?她下次见了问起来,你怎么说?”

王建国不吭声了。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在李桂芳面前,他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儿子,不敢有半句顶撞。

我们之间的沉默像一堵墙,把小小的车厢隔成了两个世界。

回到我们租的那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我把丫丫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回到卧室,我对着灯光看手腕上的木镯。

它黑得那么纯粹,没有一丝杂色,灯光照在上面,连个反光都没有,好像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了。

我试着把它摘下来,但是套进去的时候容易,想拿出来却有点卡手。

我用力拽了拽,手腕的皮肤被磨得通红,还是没拿下来。

王建国走过来说:“算了,别弄了,回头再想办法。戴着就戴着吧,不就是个木头镯子吗?”

是啊,不就是个木头镯子吗?可我知道,它不止是木头。它是李桂芳对我的态度,是我在这个家里的身份,是一个明晃晃的标签,告诉我,我周芹,因为没生出儿子,就是比不上大嫂刘芬。

第二天早上,丫丫醒了,一眼就看见我手腕上的镯子。

小孩子对这些东西总是很好奇。她的小手摸着那个镯子,说:

“妈妈,这个不好看,黑乎乎的。”

我说:“奶奶给的,说能保护丫丫。”

丫丫一听能保护她,立马来了兴趣。

她把镯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皱着小眉头说:“味道好奇怪。”

她总是把镯子当成玩具,吃饭的时候要摸一摸,看动画片的时候也要抓在手里转。

有时候我做饭,她就抱着我的胳膊,小脸贴在那个木镯上。

我没太在意。日子还得过。

我每天买菜、做饭、洗衣、带孩子,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陀螺。

手腕上的木镯子,也渐渐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有时候洗碗,水流过它,我才意识到它的存在。它一直那么冰凉,即使在夏天,也像是从井里捞出来的一样。

手腕戴着它的那一圈皮肤,开始有点痒,

我以为是夏天出汗多,捂出来的湿疹,就买了点药膏随便涂了涂。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我发现丫丫有点不对劲。

她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总是蔫蔫的,不爱动弹。

以前她能自己在客厅里玩积木玩一个下午,现在玩一会儿就喊累,要躺在沙发上。脸上也开始起一些小小的红疹子,一片一片的,看着吓人。

我心里开始发慌,以为是换季过敏。

我带她去了小区门口的诊所,医生看了看,也说是过敏,或者是什么病毒疹,给开了点抗过敏的药和一些维生素。

吃了几天,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丫丫开始说她头晕,有时候玩着玩着,会突然蹲在地上,说房子在转。

我急了,给王建国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他在电话那头说:

“小孩子嘛,闹个病很正常,你别大惊小怪的。我这儿正忙着呢,走不开。”

我对着电话吼:“王建国,那是你女儿!她不舒服,你跟我说你忙?”

他可能被我吼懵了,过了半天才说:“行行行,我下班了就回去。你先给她多喝点水。”

电话挂了,我抱着丫丫,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家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乎她的死活。

我看着手腕上的木镯子,李桂芳说它“辟邪”,可现在,邪气好像已经找上门来了。



03

王建国下班回来的时候,丫丫正躺在沙发上睡觉,额头上都是虚汗。

他摸了摸丫丫的头,不烧。他松了口气,对我说:

“你看,不烧就没事。小孩子恢复快,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着他那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的火就“噌”地冒了上来:

“王建国,你到底有没有心?丫丫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她今天跟我说头晕,说房子在转!”

王建国被我问得有点烦躁,他把外套摔在沙发上,说:

“那你说怎么办?我又不是医生!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跟你说了别大惊小怪,你就是不听!”

我们的争吵声吵醒了丫丫。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我们,小声说:

“爸爸妈妈,别吵架。”

我一下子就泄了气。我走到沙发边,把丫丫抱在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王建国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说: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明天,明天我请假,我们带丫丫去大医院看看,行了吧?”

第二天,我们带着丫丫去了区里的妇幼保健院。

挂号、排队、看医生,一通折腾下来,医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抽血化验,结果显示各项指标都基本正常,就是白细胞稍微有点低。医生说可能是病毒感染,也可能是体质弱,让回去多观察,注意营养,给开了一堆补锌补钙的药。

从医院出来,王建国好像又有了底气。他说: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医生都说正常。就是你自己吓自己。”

我没力气跟他争辩。医生的诊断并没有让我安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丫丫的病根,肯定在别的地方。

回到家,我给李桂芳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丫丫的情况。

我想,她毕竟是奶奶,总该关心一下孙女。

电话那头,李桂芳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她那一贯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

“我就说吧,女孩儿家家的,身子骨就是弱。幸亏我给了你那个辟邪的镯子,要不然,指不定病成什么样呢!”

我拿着电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来,一直窜到天灵盖。

她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反而把这当成了印证她那套歪理的证据。她甚至还在为她那个破木镯子邀功。

她接着说:“我看不是孩子的问题,是你这个当妈的没带好。是不是晚上让她蹬被子了?还是给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刘芬带孩子就细心,你看我们家宝儿,长得多结实,一年到头都不生病。”

她句句不离刘芬,句句不离她那个宝贝孙子。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把电话挂了。

王建国在旁边听到了大概,他走过来,想安慰我,张了张嘴,却说:

“我妈她……她也是关心则乱,说话直了点,你别……”

“你给我闭嘴!”我冲他喊道,“王建国,你听听她说的那是人话吗?丫丫是她亲孙女!她就这么咒她?还说是我没带好?在你妈眼里,是不是只有刘芬和她儿子是人,我和丫丫都是捡来的?”

王建国被我吼得不敢说话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吃饭。

我抱着丫丫,丫丫好像也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不对,特别乖,一声不吭地靠在我怀里。

她的小手又抓住了我手腕上的木镯子,无意识地摩挲着。

我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非常荒唐、非常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是这个镯子的问题?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李桂芳再怎么偏心,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用这种东西来害自己的亲孙女吧?这可是犯法的事。我摇了摇头,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肯定是我想多了。

可是,自从戴上这个镯子,丫丫就开始生病,我自己手腕上的皮肤也一直好不了,红肿发痒的范围好像还扩大了一点。这一切都太巧了。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我看着怀里丫丫苍白的小脸,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喘不过气来。

04

丫丫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她开始没胃口,以前最爱吃的草莓蛋糕,现在看都不看一眼。人也瘦得厉害,小脸只有巴掌大,眼睛显得特别大,看得我心慌。

最让我害怕的是,她有天中午睡午觉,我进去看她,发现她嘴唇有点发紫,呼吸很浅,我怎么叫她都没反应。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我疯了一样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

过了十几秒,她才“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问我:“妈妈,我好累。”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什么叫魂飞魄散。

我再也无法忍受王建国的“再看看”和社区医院的“没关系”。我当即就下了决心,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带丫丫去市里最好的儿童医院,做最全面的检查。

我给王建国打电话,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告诉他我的决定。

他在电话里犹豫了:“去市里?挂号都挂不上吧?再说,检查一下得花多少钱啊……”

“钱重要还是丫丫的命重要?”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王建国,我告诉你,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带她去。从今往后,你和你妈,都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可能是我嫁给他之后,说过最重的话。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去借钱。”

那一刻,我对他没有感激,只有无尽的疲惫。

这个男人,只有在我把他逼到悬崖边上的时候,才肯往前走一步。

去市里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和王建国带着丫丫,坐上了去市里的长途汽车。

一路上,丫丫都靠在我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

我抱着她滚烫的小身体,感觉自己抱着一团即将熄灭的火。

我一遍又一遍地祈求,求满天神佛,只要能让丫丫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到了市儿童医院,我才发现王建国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医院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焦急的家长和哭闹的孩子。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味、汗味和一种绝望的味道。

我们排了三个小时的队,才挂上一个专家号。专家的号都排到下午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熬人的。丫丫没什么精神,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王建国坐立不安,一会儿出去抽根烟,一会儿又回来问我渴不渴。

我知道他心里也害怕,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木镯子,它依然那么黑,那么沉,像一个沉默的看客,冷眼旁观着我所有的挣扎和痛苦。

那个荒唐的念头又一次冒了出来,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

我甚至有股冲动,想立刻把它砸碎。但我忍住了。

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这事真是李桂芳干的,我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

手腕上被镯子磨得发痒的地方,现在已经破了皮,渗出一点点黄色的液体。

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感觉那块皮肤都变得麻木了。

我当时满心都是丫丫的病,对自己身体的这点小异常,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终于轮到我们了。专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姓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

我抱着丫丫走进去,把之前在区医院做的所有检查单都递给他。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丫丫的症状说了一遍。

从最开始的没精神、起红疹,到后来的头晕、心悸、昏睡。

高医生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他没有像之前的医生那样轻易下结论,而是站起来,走到丫丫面前,用听诊器仔细地听了她的心跳和呼吸。

他又翻开丫丫的眼皮看了看,按了按她的肚子。

检查完,他对我说:

“孩子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心率有点慢,精神萎靡,皮肤上的疹子也不是普通的过敏。之前的检查太简单了,必须做一个全面的,包括心电图、脑电图,还有微量元素和毒理学筛查。”

听到“毒理学筛查”这几个字,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05

“毒理学筛查”这几个字像一颗钉子,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抱着丫丫,手脚冰凉。王建国站在一边,脸色比纸还白,他结结巴巴地问:“医……医生,毒理学……是什么意思?是说……中毒吗?”

高医生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静:“只是一种可能性。

很多环境因素,比如装修材料、不合格的玩具,甚至是食物,都可能导致慢性中毒。

孩子的症状有些符合,所以需要排查一下,你们别太紧张。”

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我们。我和王建国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我们住的房子是租的旧房子,没什么装修。

给丫丫买的玩具都是正规商场买的,吃的东西更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中毒呢?

一个可怕的画面闪过我的脑海:丫丫抱着我的胳膊,小脸贴在那个黑色的木镯子上,甚至用小嘴去啃。

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检查。缴费、排队、心电图、脑电图。

丫丫很害怕,特别是做脑电图的时候,头上要贴很多电极,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抱着她,心都碎了,只能一遍遍地跟她说:

“丫丫乖,做完检查,病就好了,我们回家。”

王建国跑前跑后地缴费、取单子。这个曾经让我觉得懦弱的男人,在女儿的生死面前,终于显露出了一点担当。他眼圈通红,但一句话都没抱怨。

最后一项是抽血。负责抽血的是一个很年轻的护士。

丫丫一看到针头,就吓得往我怀里钻,哭喊着:

“我不要打针!妈妈,我不要打针!”

我心疼得要命,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哄她:

“丫丫是勇敢的孩子,就疼一下下,像被蚊子咬一下。你看,妈妈也陪着你。”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撸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腕伸到她面前,指着那个黑色的木镯子说:“你看,妈妈手上戴着奶奶给的辟邪手镯,它会保护我们丫丫,让丫丫不疼的。你摸一摸,是不是就不怕了?”

这几乎成了我的习惯性动作,每次丫丫害怕或者哭闹,我都会用这个镯子去哄她。

她的小手摸着冰凉的镯子,哭声渐渐小了下去,抽噎着说:“妈妈……骗人,还是疼。”

护士准备好了针头和试管,对我说:

“家长抱紧了,别让她乱动。”

我点点头,用一只手固定住丫丫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头。

我的手腕就这么暴露在外面,那个黑色的木镯子,在采血室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高医生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大概是来看看检查进度的。

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正准备跟护士说什么。

他的脚步很匆忙,但就在他经过我们身边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我的手腕。

就是那一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高医生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石像。他脸上的表情,在零点一秒之内,从一个医生的职业性严肃,突然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他手里的报告单“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嘈杂声好像都消失了。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比一声重,擂鼓一样。

护士正拿着针头,准备刺入丫丫细小的血管。

06

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丫丫皮肤的那一刻,高医生猛地动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个箭步冲上来,粗暴的一把推开了那个年轻的护士。

“别动她!”

他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完全不像刚才那个冷静的专家。

护士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里的针头也掉在了地上。

她一脸惊愕地看着高医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也被吓傻了,抱着丫丫,呆呆地看着他。

高医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还是死死地盯着我手腕的木镯上。

他的嘴唇在颤抖,好像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整个采血室的人都看了过来,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而紧张。

高医生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他指着我的手,手指因为恐惧和激动而抖得厉害。

他转过头,对着诊室外面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

那声音穿透了医院的嘈杂,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慌。

“快!快报警!所有人别碰那个手镯!”“报警?”这两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彻底懵了。

为什么要报警?不就是抽个血吗?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那个黑色的木镯子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护士和周围的家长们也都惊呆了。王建国听到喊声,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到这副情景,他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高……高医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高医生没有回答他,他后退了两步,急促地喘息着,对冲过来的保安和护士长说:

“快,疏散这里的人!把这位女士和孩子隔离起来!通知院里的毒理科专家,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丫丫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

我抱着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荒诞的噩梦里。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的表情严肃,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物证袋。

高医生指着我的手腕,对警察说:“就是这个东西,千万要小心,不要直接用皮肤接触。”

一个警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用一个长镊子夹住那个木镯。

在把它从我手腕上取下来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镯子和我的皮肤分离时那种冰凉的触感。

它被放进一个透明的物证袋里,封了起来。

手腕上空荡荡的,那块被镯子磨破皮的地方暴露在空气里,又麻又痒。

高医生被人扶到椅子上,喝了一大口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一丝庆幸。

他对我和同样惊魂未定的王建国,以及旁边的警察说:

“我……我早年在云南做过医疗援助,见过这东西。我永远也忘不了它的样子。”

他指着那个被封在物证袋里的黑色木镯,声音还在发抖。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这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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