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姓郑的把我公司吞了，连我老伴的命都逼没了，这仇我非报不可！”
老孙攥着聂磊的手，恨意无处宣泄。
聂磊本是青岛有名的人物，为报答当年老孙的知遇之恩，连夜带着兄弟飞赴南宁。
他原以为只是帮大哥讨回公道，却不知老郑在南宁势力盘根错节，背后更有神秘靠山。
刚落地，聂磊就卷入了一场凶险漩涡，从KTV的对峙到深夜的夺命追杀，冲突一触即发。
当老郑的手下提着刀冲向他们时，聂磊抽出管刀的瞬间，谁都没料到，这场复仇会让南宁街头染上鲜血，更将引出一场数百人的江湖恶斗……
01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加代原本想好的话全憋在了喉咙口，只挤出一句：“磊子！”
“卵子！”聂磊回得干脆。
加代笑了：“看你没啥事啊，要真出事了，肯定得喊我代哥吧？”
“我好得很。代哥你在哪儿？”聂磊声音不急不缓。
“深圳。过两天回四九城，你来不来？”
“行，你定地方，我准到。”
通话结束，他身边的赵峰忍不住问：“磊哥，真不跟代哥说点啥？”
聂磊掐灭了烟，淡淡地回：“这事轮不到代哥。下午准备，直接飞南宁。”
赵峰劝：“真要去，我带人过去就行。”
聂磊斜了他一眼：“孙哥的事，能算小？机票赶紧买，今晚就走。”
当晚六点，聂磊带着赵峰、周凯、吴斌落地南宁。
刚出航站楼，他拨了个电话：“孙哥，我磊子，到南宁了，去公司还是家里？”
电话那头惊讶：“咋不提前说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嘛。”
“我去接你。”
“甭麻烦，你说地址，我打车。”
挂断电话，他转身叮嘱：“等会儿都收敛点，尤其你，吴斌，少贫嘴。孙哥在青岛时和我们兄弟情深，现在落难，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吴斌连忙点头：“懂了，哥。”
孙哥公司在老城区，三层小楼，外墙的油漆斑驳脱落。
聂磊推门就喊：“孙哥！”
“磊子，你来了！前阵子回青岛，本想去见你，结果债主追得紧，不敢久留。”
孙哥满头白发，神情透着疲惫。
聂磊把烟往桌上一搁：“咱哥们还客气啥？谁欺负你了？名字给我，我直接收拾。你公司卖了也没事，先把烂摊子解决，跟我回青岛。”
孙哥让人倒茶，招呼大家坐下。
聂磊摆摆手：“别忙，先说事。谁敢动你，我就让他知道代价。事平了，你收拾东西回青岛，别在这儿熬。”
02
“兄弟。”老孙嗓音沙哑，像压着什么情绪。
“孙哥，别折腾了。你都五十八了，公司没了，钱也没了，回青岛吧。我养你。想当年在即墨路卖鞋，口袋里比脸都干净，是你二话不说借我几千块，我聂磊能忘吗？你能帮我，我也能帮你。”
老孙叹口气：“磊子，你来之前，我电话里说过不少话。现在想想，我有点后悔。”
“后悔啥？直说。”聂磊盯着他。
“那我就说了。这事儿复杂。公司被人坑了，设备、材料、账款，加起来六千万，像被人硬生生抢走。我咽不下这口气。打官司、写举报信，我都干了。哪怕坐牢，我也要跟他耗到底。可你来，其实也解决不了。你打了他，钱也回不来。”
聂磊冷声道：“钱回不来，出出气总行吧？”
“磊子，没用的。打人换不回公司。我还想凭关系看看，能要回一半算一半。”
“你真天真。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听过谁靠官司要回几千万？人家不弄死你就算开恩了。还写举报信？你真觉得能送出去？”
老孙摆摆手：“别说了。我叫你来，答应给你两百万，今晚就给。你们在南宁玩几天，我请。然后你们回青岛，我的事我自己扛。”
“孙哥，你意思是，我是冲钱来的？”聂磊脸色沉了下来。
“磊子，我懂你。你讲义气，钱我也该给。就算我破产，我也得请你们。你永远是我兄弟。但这事真惹不得，那人不好碰。听我一句，别掺和了。”
聂磊冷笑：“名字告诉我，今晚不行明晚，我收拾他。钱能要回就要，不能要回我也得废了他。”
“先吃饭，成不？想吃烧烤还是海鲜？”老孙劝道。
“青岛海鲜多得是，来点别的。”
“那先喝酒，磊子，好久没跟你喝了。”
“走，喝酒。”
老孙公司以前门口停的全是豪车，现在只剩辆宝马5系，连司机都没了。
五个人进了饭店，点了一桌子菜，茅台一瓶接一瓶。
喝到半夜，六瓶干光，老孙脸色通红，拽着聂磊，小声嘟囔：“磊子，卡给你，两百万，玩几天就回青岛。我也不瞒你，你嫂子，两个月前走了。”
03
聂磊急切地问：“嫂子走了？去哪儿了？”
老孙眼眶发红，嗓音发抖：“病了，没挺过来。原本就有病，再加上公司的事，气急攻心，那帮人还跑医院闹，病情一下就恶化了。我没大操办，从医院直接拉到殡仪馆，就俩朋友帮忙，简单收拾的。我现在这情况，也不想惊动别人。”
聂磊心里一紧：“你该告诉我，嫂子当年对我像亲弟弟一样。”
“我懂，磊子。我是不想让你添乱，也怕人背后指指点点。”
老孙摆摆手，语气倔强，“我老孙做人有骨气，不混社会，但讲义气不比谁差。这钱，是大哥心意，你别推。”
“孙哥，我真不是图你钱。”聂磊皱眉。
老孙眼神里透出疲惫：“等你哪天在青岛一年能赚八九个亿，拉我一把。等我把这事折腾完，没人跟着了，你能照应我点就行。”
“我真不缺钱。”
“磊子，我知道你那钱是拼命换的。今晚这钱你拿着，玩几天就回去。我这边自有安排，不能让那人太舒服。我得跟他斗，但不能光动手，得想法子把钱要回来，对不对？来，喝酒。”
老孙端起酒杯：“别说了，喝。喝完去唱歌。”
饭后众人去了歌厅，唱到深夜。
聂磊困得不行：“孙哥，我得回去睡了。”
“行，我送你们。”
老孙把他们送到酒店，每人安排了套房。等他们进屋，他独自下了楼。
刚上车，手机响了。
老孙皱眉接起：“老郑啊。”
“听说你在KTV喝酒？”电话那头声音带点笑。
“咋的，我喝酒还得你批啊？公司被你抢了，现在连酒也要管？”
“别这么说，我没这个意思。”老郑缓声道，“我就在你刚走的隔壁包厢，聊聊呗，电话里说不清。”
“想还我钱了？”老孙冷笑。
“来了再说。”
“等着。”
老孙看了眼酒店，见楼上灯全灭，就调头去了KTV。
一进门，包厢里坐了五个人，烟雾缭绕。
一个五十多、微胖的男人起身招呼：“老孙，等你半天了。”
“人还不少啊。”老孙扫了眼。
“都是自己兄弟，喝点。”老郑笑。
“不喝，直接说事。”
老郑收起笑容，语气发冷：“老孙，你的公司不给我，也会被别人拿走。给我，你不算吃亏。起码我没砸你公司。今天叫你来，就是告诉你，胳膊拧不过大腿。别以为你认识几个白道上的，就敢跟我斗。我敢这么做，就是没把他们放眼里。谁要敢插手，我让他一起倒霉。”
04
“你底气这么足，谁在后面撑腰？”老孙盯着老郑。
“不用管这些。在南宁，甚至整个广西，我说话都管用。”
老郑慢悠悠地放下酒杯，语气里带着威胁，“公司我肯定要了。你要是再去告我、举报我，我保证让你后悔。”
“就这点事？”老孙冷着脸问。
“对，听不听随你。”老郑摆摆手，对身边的小弟吩咐，“给他满上。”
小弟立刻拿酒壶把老孙的杯子倒满。
老郑说：“老孙，你酒量好，这杯咱们当和气酒，我也算给你个面子。别再惹事，要不然我真不客气了，来，喝吧。”
老孙抬起杯子，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老郑：“姓郑的，你够狠。老婆没了，公司也没了，全是你害的。她在医院那会儿，你们还跑去闹，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你以为我还怕啥？有本事现在弄死我，不然别跟我废话。”
说完把酒杯朝他那边猛地一砸。
老郑闪得快，酒水溅了他一身，四个小弟立刻站起来，脸色不善：“你想干嘛？”
老孙冷笑：“想动手？来啊，弄死我算本事。”
老郑抬手拦住：“急啥，老孙，你是真打算跟我死磕？”
“没错！”
老孙盯着他，“除非还我公司，或者赔三千万。不然我盯死你。让我抓到点把柄，我就告到四九城去，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老郑脸色沉了下来，缓缓说：“行啊，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走吧，我不拦你。”
“哼，有种就弄死我。”
老孙甩开胳膊，怒气冲冲地往楼梯口走，“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安稳。”
老郑看着他背影，转头对高个小弟说：“小林，跟上，找机会撞死他。车里有刀没？”
“有。”小林点头。
“撞不死就下去补刀！记住，出了事我担着。以后广西就是我们的，老孙那点关系，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小弟有点犹豫：“大哥，这是人命啊——”
“废什么话？去！”老郑脸一沉。
“好。”小林拎着车钥匙跑了出去。
老孙刚上车，宝马5系发动机轰地一声，车灯在夜色里亮起。
他没注意到，旁边那辆黑色奔驰S500也跟着启动，紧紧咬在后面。
出了两个红绿灯，奔驰一下子顶在宝马后保险杠上，发出一声巨响。
老孙方向盘一打，车子差点失控，他死死踩着油门往前冲。
奔驰也追上来，想从侧面拦车。
两辆车并排的时候，老孙猛踩刹车，奔驰瞬间冲了出去，他立刻掉头往酒店方向狂奔。
小林骂了声脏话，急打方向，车子调过头继续追。
老孙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聂磊的电话，声音里带着慌乱：“磊子，你睡了吗？”
05
“孙哥，我正准备睡呢，怎么了？”聂磊在电话那头问。
“出事了，有人追我，我正往你们酒店赶，你快下楼。”老孙声音里透着急。
“行，马上。”
聂磊立刻把赵峰、周凯和吴斌喊醒，四个人连衣服都没顾上穿，就套着裤衩往楼下跑。
刚到酒店门口，就见老孙的宝马5系急刹停在台阶前。
“孙哥，咋回事？”聂磊问。
“没事，先进去。”
老孙还没说完，一辆前脸凹陷的奔驰S500呼啸着冲了过来。
车门一开，小林提着一把狗腿刀下车，冲着众人吼：“谁都别动！”
赵峰把老孙护在身后，聂磊低声问：“孙哥，车里有家伙吗？”
“后备箱有一把管刀。”
“开锁！”
老孙颤着手按下遥控，后备箱弹开。
聂磊快步走过去，小林提刀逼近，嘴里骂骂咧咧。
周凯和吴斌迎了上去，试图拦住他。
吴斌从背后死死抱住，小林拼命挣扎，刀锋在空气里乱晃。
赵峰急得四下找东西，想砸过去。
“让开！”聂磊从后备箱里抽出管刀，扯着嗓子喊。
周凯猛地往旁边一闪，刀光一晃，管刀“噗”的一声扎进小林胸口。
聂磊拔出来，连着又捅了两下。
小林身体一僵，整个人软倒在地，气息急促得像漏风的气球。
老孙吓得直喊：“磊子，别下死手啊！”
聂磊冷声道：“不弄死他，他还会砍你！这人必须处理干净。快，把他抬车上去。”
老孙犹豫：“咋处理？”
“找个荒山、废厂，越偏越好。”聂磊说，“你带路，我们人生地不熟。”
老孙声音发颤：“要不送医院？”
06
聂磊拉着老孙走到后备箱旁，指着里面的人说：“孙哥，你自己看看，他这样了，还有送医院的必要吗？”
老孙低头一看，小林嘴里断断续续地出声，像是在求饶，但话已经听不清了。
聂磊冷声道：“就算送医院，他也活不了。可真送去，咱们全得跟着进去。孙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孙沉默了几秒，问：“磊子，你想咋整？”
“这人肯定是受姓郑的指使。你又没得罪别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今天必须给您出这口气，不能让他们骑到您脖子上。”
老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聂磊直接打断：“大哥，他都要灭你口了，你还犹豫啥？今天先把这事了了，明天再找他算总账。您带我们找个僻静地方，先收拾干净。”
几个人上了车，夜色里一路疾驰。
老孙还是有些动摇：“磊弟啊，这事……”
“嫂子是咋走的？公司咋黄的？不都是他们逼的？这口气今天必须出。”聂磊的语气冷得像刀。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座废弃工厂后面，荒草丛生，只有一条废弃的排水沟。
几个人把小林抬下车，丢进沟里。
聂磊压着声音：“孙哥，马上查那姓郑的在哪，今晚得动手。”
老孙犹豫了一下，才说：“姓郑的，应该还在夜总会。”
“那就对了。”聂磊咬牙切齿，“今晚就干他。”
老孙提醒：“先回去穿衣服，你们几个都光着膀子呢。”
聂磊这才意识到，点头：“回酒店。”
路上，他问：“孙哥，刚才那小子是老郑的人？”
“在KTV见过，肯定是他的人。”
“他们一共几个？”
“五个，现在还剩四个。”
聂磊皱着眉：“孙哥，想办法给我整四把五连发。今晚一块解决，不能拖。”
老孙摇头：“现在三点多了，找枪不现实，电话打不通，就算有人愿意送，也来不及。”
聂磊沉声道：“那就先去附近超市，买几把水果刀。”
老孙应了句：“先回酒店换衣服。”
快到酒店时，聂磊喊：“赵峰！”
“磊哥！”
“换好衣服，你去机场买机票，在那等我们。孙哥跟我们一块去。”
赵峰急了：“磊哥，我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好下手啊。”
07
聂磊沉着脸说：“不用跟去。带孙哥只是为了认人。你去买票，买好就在机场等。我们能顺利过去，就不算大事。记住，再想办法弄辆车，留条退路，真跑不掉我会给你打电话。”
赵峰还想坚持：“磊哥，我跟你一起去——”
“听不懂话？照我说的做。”聂磊脸一沉，话里带着冷意。
“明白了。”赵峰点头。
回到酒店，众人穿好衣服，赵峰直奔机场。
聂磊带着周凯、吴斌和老孙，顺路在一家通宵超市买了三把最大的水果刀，直奔夜总会。
此时，老郑在夜总会里心里直犯嘀咕，小林出去半天没动静，电话也没人接。
一个小弟低声说：“大哥，会不会出事了？”
“怎么可能，就老孙那怂样，小林能对付他一群。”
老郑皱着眉，心里也开始不安，“走，去看看。”
他们正往外走，聂磊一行人到了。
车内，聂磊握着管刀，周凯拿着狗腿刀，吴斌攥着刚买的水果刀。
“孙哥，是不是他们？”聂磊盯着前方。
老孙眯眼一看：“一米七左右、穿西服的胖子，就是他，姓郑。”
“开近点。”聂磊语气里带着股冷意。
车距二十米时，车子猛地停下。
老郑一看，是老孙的车，车头还撞得七零八落，心里咯噔一下，大喊：“快上车！”
还没等他坐稳，聂磊几步冲到跟前，抡起狗腿刀照着老郑后背就砍。
刀口划开了皮肉，血立刻渗透了西服。
老郑疼得扑进驾驶座，死死抓住安全带，不肯下来。
周凯和吴斌追着两个小弟猛砍，另一个小弟蹿上驾驶位，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猛地窜出去，转眼没影了。
聂磊拎着老郑掉下的一只皮鞋，喘着粗气骂道：“他妈的，让他跑了！”
老孙神情紧张：“磊子，这小子来头不小。”
“啥来头？”聂磊眯着眼。
“他吹牛说在南宁吃得开，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聂磊想了想，说：“这样，孙哥，你先去机场，赵峰那边票买好了。我们留下，这几天专门盯他，非收拾了他不可。”
老孙摇头：“不行，磊子，咱一起走。事儿闹成这样了，我也豁出去了。你敢拼命，我怕啥？”
“行，那我让赵峰回来。明天联系看看能不能搞到五连发。”聂磊点头。
“先找地方落脚，别回原来酒店。”老孙说。
几个人换了家小宾馆住下。
老郑那边被送进了医院，后背缝了几十针，连痔疮都顺带割了。
08
老郑被推进病房，醒来后先打了几波电话，把社会上的人都叫来，接着拨通了王海涛的电话：“海涛，快点，别睡了，我在中心医院五楼，伤得不轻，马上带海明过来。”
王海涛一听，赶紧问：“郑哥，咋回事？伤哪了？”
“等你来了再说，反正丢人得很。”
老郑语气里带着火气，“被外地来的家伙给下了黑手，差点没命。”
不一会儿，几个老郑叫来的熟人先到了，里头有两个五十多岁的，一个姓秦，一个姓何。
老郑指着他们直说：“人是老孙找来的。那家伙公司被我拿走了，估计怀恨在心。”
王海涛刚到，听完就骂：“老孙？他那穷酸样还能折腾出人来？欠我五百万都还不上，还敢动你？他找的什么人？现在在哪？”
老郑点头：“海涛老弟，这口气不能忍。带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小子，一米八左右，戴眼镜，说话带山东味，心黑手狠。我跑得慢点就交代在那了。你们还记得我司机小林不？现在电话打不通，估计悬了。”
王海涛一拍桌子：“行，等我把人叫齐了，找着就往死里收拾，出事有你兜着！”
老秦、老何当场答应，但王海涛愣了下，像在琢磨什么。
老郑瞅见了，问：“咋了？”
“我在想他们能躲哪儿。”
“别想了，撒网找，找到直接干。海涛、海明，天大的事儿我担着。”
老郑眼里透着狠意，“你们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别怕。”
“郑哥，现在你到底跟谁混的？”王海涛忍不住问。
老郑摆摆手：“别打听，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我这关系，比市里一把手都硬。”
“明白了，郑哥！”王海涛扯着嗓子喊人，电话一个接一个打。
可老秦摆手：“你们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别扯上我们。”
说完带着老何直接下楼走了。
很快，七八波社会人，五六百号人被派出去，全城找聂磊他们。
另一边，宾馆里，老孙托人弄到的五连发送到了。
送货的小伙子提着箱子进来：“孙哥，东西到了，看看成不？”
老孙点头，让聂磊验货。
聂磊把一支拆开检查，抹了抹枪口，点点头：“做工不错，没毛病。”
送货的笑着说：“哥，这质量绝对过关，价格公道。”
聂磊皱眉：“有点贵。”
小伙子摊手：“都这时候了，还管价钱？”
老孙直接掏钱：“行，结了。”
09
送货的小伙儿收了钱，还忍不住叮嘱：“孙哥，我得提醒你一句，外面正乱着呢，你们最好小心点。”
老孙一愣：“怎么回事？”
小伙子压低声音：“我家跟社会人来往多。出门前，我爸接到老何的电话，说要二十只五连发，急得不行。我爸问咋了，他说在找你们。这么大的动静，我爸让我一定告诉你。”
“都谁在掺和？”老孙追问。
“南宁有名气的大哥几乎都去了，白天全在医院看老郑。”
聂磊听完，转头问：“老弟，老郑在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五楼。可你问这干啥？”小伙子愣了。
聂磊只是点头：“知道了，谢了，钱拿着走吧。”
小伙子一走，老孙就急了：“磊子，要不你们回青岛吧，这事……”
“回个屁！”
聂磊眼神一冷，“混社会的，命都在肩膀上扛着。这样，你和赵峰先去机场，我们盯着老郑。找机会直接做了，五楼守得再严，能天天守？”
老孙有点慌：“可人太多了。”
“我不傻，肯定挑后半夜，街上没人，守的人也困得要命。今晚不行就明晚，他不可能一直有人陪着。”
聂磊盯着窗外，声音低得像刀刃在磨，“记住了，这事干了就没回头路，老郑必须死。先歇会儿，等天黑。”
夜色压下来，十点整，聂磊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个陌生号码闪在屏幕上。
他皱了皱眉，接起：“谁？”
电话那头只剩电流的“滋滋”声，没人说话。
聂磊烦了，直接骂：“有病吧？”说完挂了。
周凯凑过来低声问：“谁打的？”
“不知道，接通就不吭声。”聂磊语气里带着点疑惑。
周凯脸色一沉：“哥，会不会对方盯上咱们了？”
聂磊摇头，没出声。
几分钟后，那号码又打过来。
聂磊接起，火气上来了：“你他妈有完没完？”
“哎哎，别急，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
“谁？”聂磊眉头一挑，手指在桌上敲着。
“王海涛。”
聂磊愣了一下，声音里透着意外：“咋是你？”
王海涛压低声音：“刚才周围有人，我不敢多说。磊子，我问你件事。”
“你说。”
聂磊不自觉地朝窗外瞅了一眼，路灯的光在黑夜里显得有点模糊。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南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