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开篇
"滚出去，我陈家不养赔钱货！"
奶奶尖利的声音划破雨夜，她一把将我和妈妈的行李扔出门外。
我紧紧攥着妈妈的衣角，浑身都在发抖。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冰冷的水花。
"妈，小雨才七岁，外面下着大雨……"妈妈的声音很轻，带着哀求。
"七岁又怎样，女娃子迟早要嫁人，吃我家的饭是浪费！"奶奶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厌恶。
我看见爸爸站在客厅里，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弟弟陈小宇趴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陈天明，你就看着你妈这样对我们？"妈妈转头看向爸爸，眼里闪着泪光。
爸爸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楼。
那一刻，我看见妈妈的肩膀轻轻颤抖。
她蹲下来，用冰凉的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小雨乖，我们走。"
妈妈拖着破旧的行李箱，牵着我的手走进了雨幕。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老房子，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出来，可那里面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雨越下越大，妈妈的单薄外套很快就湿透了。
我想帮她拿行李箱，可我的小手根本使不上劲。
"妈妈，我们去哪里？"我哽咽着问。
"去一个属于我们的地方。"妈妈轻声说，眼神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01
我叫陈小雨，今年七岁，是个没人疼爱的女孩。
在奶奶眼里，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是个错误，因为我不是男孩。
我还记得五岁那年，奶奶让妈妈再生一个。
妈妈拼命生下弟弟后，身体变得很虚弱，可奶奶却逼着她当天就下床干活。
"你看看人家，生完孩子第二天就能做饭，你怎么这么娇气？"奶奶端着鸡汤，越过躺在床上的妈妈，直接送进了隔壁房间。
那是给坐月子的二婶准备的，因为她生了个大胖小子。
从那以后，家里的活全落在妈妈一个人身上。
洗衣做饭带孩子，还要照顾奶奶和爸爸，她每天都忙到深夜。
我常常在半夜醒来，看见妈妈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厨房里，对着水池发呆。
她的手因为长期泡在冷水里，生满了冻疮，红肿得吓人。
"妈妈，你的手……"我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小雨，妈妈不疼。"她总是这样笑着说，可我看见她眼里的泪。
奶奶对弟弟好得不得了，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
我和妈妈只能吃剩菜剩饭，有时候连剩菜都没有。
有一次，我实在太饿了，偷偷拿了一个弟弟剩下的苹果。
奶奶看见后，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小宇的东西你也敢碰，真是没教养！"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直往下掉。
妈妈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妈，小雨只是饿了……"
"饿了就该饿着，谁让她是个赔钱货！"奶奶骂骂咧咧地走了。
妈妈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我摇摇头，把脸埋进妈妈怀里。
我不怪妈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孩子，我和弟弟的待遇差这么多？
爸爸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每天就知道上班回家躺沙发上玩手机。
有时候奶奶骂妈妈骂得太过分，我会跑去求爸爸："爸爸，你说句话啊！"
爸爸总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孩子别多管闲事。"
然后继续低头看他的手机。
渐渐地，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我和妈妈是最不重要的。
我们像两个影子，小心翼翼地活着，不敢有任何怨言。
上个月，奶奶过生日，家里来了很多亲戚。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家小宇可聪明了，将来肯定有大出息，可惜老二家就生了个丫头片子，真是晦气。"
亲戚们都笑着附和，没人替我说话。
我躲在厨房里帮妈妈洗碗，眼泪吧嗒吧嗒掉进水池里。
妈妈蹲下来，用围裙擦干我的眼泪："小雨，你要记住，你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她的声音很轻，可我听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力量。
02
那天晚上被赶出家门，是因为我考了全班第一。
我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家，想让妈妈高兴。
可我刚进门，就看见奶奶黑着脸坐在客厅里。
弟弟的考试卷子扔在茶几上，上面全是红叉。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奶奶指着我骂，"你考得好，小宇就考不好，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
妈妈从厨房跑出来："妈，这话说的，小雨考得好是她自己努力……"
"努力什么努力？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小宇报补习班！"奶奶越说越激动。
爸爸这时候也开口了："妈说得对，小雨以后早晚要嫁人，读书确实没必要花太多钱。"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手里的奖状，突然觉得它烫手。
我这么努力学习，只是想让家人为我骄傲，可为什么反而成了错？
奶奶站起来，指着妈妈的鼻子骂："都是你教的好女儿，在学校里出风头，让小宇丢脸！"
"妈，您这话……"妈妈想要辩解。
"你给我闭嘴！"奶奶一把夺过我的奖状，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我告诉你，这个家不欢迎你们娘俩，今天就给我滚出去！"
碎纸片像雪花一样飘落，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妈妈脸色发白，她看向爸爸："天明，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们？"
爸爸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小雨，你就听我妈的吧，在外面住几天，等我妈气消了再回来。"
"几天？"妈妈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觉得陌生，"陈天明，你以为我会回来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我听出了决绝。
奶奶冷笑："不回来最好，省得看着你们碍眼！"
她叫爸爸去收拾我们的东西，把所有衣服和日用品都扔进了两个破行李箱。
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
墙上挂着全家福，可照片里的我和妈妈，永远站在最边缘的位置。
妈妈牵起我的手，声音很温柔："小雨，跟妈妈走。"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向门口。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奶奶看着瓢泼大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她还是硬着心肠说："滚吧，早滚早清净！"
雨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衣服，行李箱的轮子在积水里艰难前行。
我回头看了一眼，爸爸站在窗前，隔着雨帘看着我们，可他始终没有追出来。
妈妈没有回头，她拖着行李箱，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进雨夜。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可跟着妈妈，我一点都不害怕。
03
雨越下越大，我们走了很久。
妈妈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始终没人接。
"妈妈，我们真的没地方去了吗？"我小声问，生怕让她更难过。
妈妈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
她蹲下来，帮我整理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小雨，妈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好奇地问。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云溪山庄。"她报出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打量了我们一眼："云溪山庄？那可是市里最贵的别墅区，你们确定？"
妈妈平静地点头："确定。"
车子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
高楼大厦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绿化带和漂亮的路灯。
"妈妈，这里好漂亮。"我趴在车窗上，眼睛都看直了。
妈妈摸摸我的头，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是啊，很漂亮。"
车子停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保安走过来询问。
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门禁卡，保安看了一眼，立刻恭敬地鞠躬："苏小姐，您回来了。"
我愣住了，什么苏小姐？妈妈不是姓陈吗？
可我还没来得及问，车子已经驶进了别墅区。
道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雨水冲刷过的树叶绿得发亮。
别墅一栋连着一栋，每一栋都像童话里的城堡。
"到了。"司机停在一栋白色别墅前。
妈妈付了钱，拉着我下了车。
我仰头看着眼前的别墅，嘴巴张得老大。
三层楼的白色建筑，带着欧式的尖顶和大大的落地窗，门前还有一个喷泉花园。
"妈妈，我们要进去吗？"我紧张地问，"这是谁家啊？"
妈妈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她走到门前，将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小雨，这是妈妈的家。"妈妈转过身，眼眶有些泛红，"从今天起，也是你的家。"
我完全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妈妈的家？这么大的别墅，是妈妈的家？
我以为她会带我去租一间小房子，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地方。
妈妈牵着我走进去，灯光一盏盏亮起。
客厅里是米白色的欧式沙发，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墙上挂着油画，每一样东西都透着高贵。
"妈妈……"我抬头看她，眼里满是疑惑。
妈妈蹲下来，轻轻抱住我："对不起小雨，让你跟着妈妈吃了这么多苦。"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在颤抖。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这样脆弱，在陈家的时候，她总是坚强地撑着。
"妈妈不哭。"我笨拙地帮她擦眼泪。
妈妈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小雨，妈妈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04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我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妈妈的手。
一对老人从楼上走下来，他们穿着考究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老爷爷满头银发，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老奶奶烫着精致的卷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婉婉，你终于回来了。"老奶奶快步走过来，眼眶红红的。
妈妈站起身，轻轻叫了一声："妈。"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妈妈叫这个老奶奶……妈？
老爷爷也走过来，他看着妈妈，眼里满是疼惜："傻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妈妈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
老奶奶这才注意到我，她蹲下来，温柔地看着我："这就是小雨吧？长得真像婉婉小时候。"
她伸手想摸我的头，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雨，不要怕。"妈妈拉着我的手，"这是外公外婆，他们是妈妈的爸爸妈妈。"
我瞪大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这对老人。
外公外婆？可妈妈从来没提过她还有家人。
我一直以为妈妈跟我一样，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来，小雨，先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外婆牵起我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柔软。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妈妈，妈妈点点头："去吧，外婆不会伤害你的。"
外婆带我上楼，推开一扇门。
房间里是粉色的墙壁，公主床，毛绒玩具，还有一个装满洋娃娃的柜子。
"这是妈妈给你准备的房间。"外婆轻声说，"她一直盼着能把你接回来。"
我愣愣地站在门口，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外婆帮我放好洗澡水，又找出干净的睡衣。
"慢慢洗，不着急。"她温柔地说，然后轻轻关上门。
我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湿漉漉的头发，脏兮兮的衣服，瘦小的身体，我看起来就像个小乞丐。
可这个房间，这栋别墅，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洗完澡，我穿上柔软的睡衣，感觉就像被云朵包裹着。
我从来没穿过这么舒服的衣服，在陈家，我的衣服都是弟弟穿小的。
下楼的时候，我听见妈妈和外公外婆在说话。
我躲在楼梯拐角，听见外公说："婉婉，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爸，我……"妈妈的声音有些犹豫。
"陈家那些人根本配不上你，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嫁过去。"外婆的声音带着自责。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
"婉婉，你为了那个陈天明，放弃了这么多，可他是怎么对你的？"外公的声音有些激动，"他眼睁睁看着你们母女被赶出来，却连句话都不敢说！"
我的心揪了起来，原来外公外婆都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小雨还小，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妈妈轻声说。
"她迟早要知道的。"外婆叹了口气，"婉婉，你是苏家的女儿，苏家的千金，你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苏家的千金？我咀嚼着这几个字，心里涌起巨大的困惑。
05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阳光叫醒的。
柔软的大床，轻柔的窗帘,暖和的空调,我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光着脚跑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是漂亮的花园,玫瑰、郁金香、风信子,各种鲜花在晨光中绽放。
"小雨,醒了?"妈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先喝点牛奶。"
我接过杯子,牛奶的温度刚刚好,还飘着淡淡的香味。
"妈妈,这里真的是你的家吗?"我终于忍不住问。
妈妈在床边坐下,把我抱在怀里:"是的,妈妈从小就住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去陈家呢?"我不明白,"这里这么好,比陈家好一百倍。"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妈妈当时爱上了你爸爸。"她的声音很轻,"外公外婆不同意,可妈妈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就瞒着他们嫁了过去。"
"外公外婆生气了吗?"我问。
妈妈点点头:"生气了,还跟妈妈断绝了关系。"
"可是妈妈为什么不回来呢?"我不理解,"爸爸和奶奶对我们那么坏,妈妈为什么还要待在陈家?"
妈妈摸着我的头:"因为妈妈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妈妈不想让你像妈妈小时候一样,成为别人口中那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原来妈妈这些年的隐忍,都是为了我。
她明明可以随时离开陈家,回到这个温暖的家,可她为了让我有个完整的家,硬生生咬牙坚持了七年。
"对不起妈妈,都怪我。"我哭着说。
"傻孩子,怎么能怪你呢?"妈妈帮我擦眼泪,"妈妈从来不后悔生下你,你是妈妈最大的骄傲。"
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小雨,妈妈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我们苏家。"
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
妈妈深吸一口气:"苏家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定的影响力,外公经营着几家公司,外婆是慈善基金会的会长。"
我瞪大眼睛,这些词汇对七岁的我来说有些陌生,可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分量。
"妈妈是苏家唯一的女儿,本来应该继承家业的。"妈妈继续说,"可妈妈当年不懂事,为了你爸爸放弃了这一切。"
"那现在呢?"我问,"妈妈还能回来吗?"
妈妈笑了,眼里闪着泪光:"能,外公外婆已经原谅妈妈了。"
"那我们就待在这里,再也不回陈家了好不好?"我紧紧抓着妈妈的手。
妈妈点头:"好,我们不回去了。"
她的声音很坚定,我知道,这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06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外公外婆对我很好,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去商场买漂亮衣服。
外婆牵着我的手,一家一家店地逛:"小雨,喜欢什么就拿,外婆给你买。"
我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不敢随便拿。
"外婆,这些会不会太贵了?"我小声问。
外婆笑着摸我的头:"傻孩子,外婆最不缺的就是钱,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最后,我们买了好几大袋衣服、鞋子、书包和文具。
回到家,妈妈看着这些东西,眼睛有些红:"妈,您别这样惯着她。"
"我乐意。"外婆拉着我的手,"小雨是我的外孙女,我不疼她疼谁?"
外公也从书房走出来:"婉婉,让孩子开心点,这些年她跟着你受苦了。"
那天晚上,外公把我叫到书房。
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书架,中间摆着一张红木书桌。
"小雨,过来。"外公坐在椅子上,朝我招手。
我有些紧张地走过去,外公看起来很严肃,我怕他要教训我。
可外公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腿上:"小雨,外公问你,你喜欢读书吗?"
"喜欢。"我点头,"可是奶奶说女孩子读书没用。"
外公的脸色沉了下来:"胡说八道!女孩子怎么就不能读书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我吓得缩了缩脖子。
外公意识到自己吓到我了,放缓了语气:"小雨,外公告诉你,读书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不管男孩女孩,只要肯努力,就能有出息。"
"真的吗?"我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外公很认真,"你妈妈小时候就特别爱读书,年年拿第一,外公为她骄傲着呢。"
我想起妈妈说过,她以前也是个学霸。
外公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这是外公给你的,以后读书用。"
我接过存折,上面写着"陈小雨"三个字,后面是一串我数不清的数字。
"外公,这是多少钱啊?"我好奇地问。
"够你读到博士毕业了。"外公笑着说,"小雨,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有本事的人,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紧紧握着存折,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重视的,是有价值的。
"外公,我一定好好读书!"我擦掉眼泪,大声说。
外公满意地点头,眼里满是慈爱。
07
第五天早上,门铃突然响了。
外婆去开门,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请问苏婉在吗?我是她丈夫。"是爸爸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躲在楼梯后面偷偷往下看。
爸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奶奶和弟弟。
他们都换上了最好的衣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你们来干什么?"外婆的声音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