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AA制36年,我爸走前将名下8套房都给私生子,我妈一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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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律师念完遗嘱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爸名下的8套房产,一套都没给我和妈,全给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

“凭什么!”我冲到妈面前,声音都变了调,“您说句话啊!那可是8套房子!”

妈坐在沙发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

“你爸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

我的手抖得厉害,指甲陷进掌心里。

那个叫徐亮的私生子站在一旁,嘴角挂着笑。



他比我小四岁,长得和爸有五分相似。

我妈却起身走进了卧室,背影笔直,连头都没回。

三天后,我陪妈去银行。

她走到VIP窗口,递出一张卡。

银行经理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

妈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她看完短信后,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

那是我三十二年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样的笑容。

01

爸的葬礼办得很隆重。

来了三百多人,都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灵堂前,眼睛肿得睁不开。

爸走得太突然了,前一天晚上还在书房里打电话谈生意,第二天早上就没了呼吸。

心梗,医生说抢救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救回来。

妈那天很安静,她没哭,只是一直坐在角落里。

我见过太多次她这样的表情,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个提线木偶。

宾客们来来往往,说着千篇一律的安慰话。

我机械地点头,说着谢谢。

就在第三天出殡前,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灵堂门口。

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

我当时正在和殡仪馆的人确认流程,没太注意他。

他径直走到灵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磕头的动作很标准,额头碰到地面,发出闷闷的声音。

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我走过去,声音有点发紧。

“你是?”

他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叫徐亮。”他顿了顿,“徐建国的儿子。”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耳朵里全是刺耳的蜂鸣。

“你说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

照片里是爸,比现在年轻十几岁,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亮亮一周岁,2000年。

我的手抖得拿不住照片,它飘飘悠悠掉在地上。

灵堂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作响。

妈这时候从休息室走出来,她看到徐亮,脚步停了一秒。

只有一秒。

然后她继续往前走,在徐亮面前站定。

“你妈过世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徐亮愣了一下,点点头。

“三年前。”

“嗯。”妈转身对我说,“让他留下吧,也算是送你爸最后一程。”

我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像卡了一根刺,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出殡那天下着小雨,天灰蒙蒙的。

我和妈坐在灵车里,徐亮坐在后面一辆车上。

车窗上全是雨水,外面的世界模糊成一片。

我偷偷看妈,她的侧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妈。”我叫了她一声。

“嗯。”

“您早就知道这个人?”

她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

雨刷一下一下刮过玻璃,发出单调的声音。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

我累得站都站不稳,在沙发上坐下,鞋都没脱。

妈进了厨房,过了一会端出两碗面。

热气腾腾的,上面卧着一个荷包蛋。

“吃吧。”她把面放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碗面,眼眶发热,但是眼泪流不出来。

这是爸最喜欢吃的面,每次他应酬喝多了回来,妈都会给他煮一碗。

我端起碗,面条在嘴里嚼不烂,咽不下去。

妈吃得很慢,一根一根夹起来,送进嘴里。

“妈。”我放下筷子,“那个徐亮...”

“明天律师会来。”她打断我,“你爸留了遗嘱。”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02

律师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

他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五十多岁。

徐亮也来了,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看起来比葬礼那天轻松。

我和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亮坐在对面的单人椅上。

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遗嘱”两个大字。

“这是徐建国先生三个月前立的遗嘱。”律师推了推眼镜,“经过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我的心跳得很快,能听见血液在耳朵里冲撞的声音。

律师打开文件,开始念。

前面都是些例行的内容,我听得心不在焉。



直到他念到财产分配那一段。

“徐建国名下位于杭州市西湖区、上城区、滨江区,以及宁波市海曙区的8套房产,全部由徐亮继承。”

我腾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我撞得往后挪了一截。

“什么?”

律师看了我一眼,继续念下去。

“徐婉继承父亲名下2015年购买的本田雅阁轿车一辆,以及现金二十万元。”

我的脸烧得发烫,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尖锐得刺耳,“那些房子怎么可能...”

律师不紧不慢地说:“这是徐先生的真实意愿,已经过公证处确认,笔迹鉴定也...”

“我不管什么笔迹鉴定!”我打断他,转头看向妈,“妈,您说话啊!”

妈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她看着茶几上的茶杯,那杯茶已经凉了,茶叶全沉在杯底。

“你爸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个字都听得清楚。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徐亮这时候开口了:“姐,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遗嘱就是这样写的。”

“你闭嘴!”我指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你算什么东西?”

徐亮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徐建国的儿子。”

我冲过去想揍他,被律师拦住了。

“徐小姐,请冷静。”

我的胸口上下起伏,呼吸像拉风箱一样粗重。

律师从公文包里又拿出几份文件。

“这是8套房产的产权证复印件,以及相关的评估报告。”他把文件推到桌上,“目前这些房产的市值大约在4000万左右。”

4000万。

这个数字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在杭州买的那套90平的房子,花了我350万,贷款200万,每个月还一万二。

爸生前说过要帮我还贷款,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

他把4000万的房产给了私生子,给我的只有一辆破车和20万。

我扭头看向妈,她还是那个姿势坐着。

“妈。”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这些房子里有您的份吗?”

她摇摇头。

“全是你爸自己买的。”

我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在跳。

“您为什么不争?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她终于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

“争有用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律师在一旁继续说着程序上的事情,什么过户手续,什么税费。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徐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安抚的意味,“但是爸做这个决定肯定有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我抬起头看着他,“你妈勾引他,破坏我们家,这就是理由?”

徐亮的脸色变了。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

“难听?”我站起来,比他矮半个头,但是气势一点不输,“那你说说,什么叫好听?”

律师见势头不对,赶紧打圆场。

“两位,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谈。”他看看手表,“我今天只是来宣读遗嘱,具体的过户事宜,需要...”

“不用具体了。”妈突然开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

她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

“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

她走进卧室,关上门。

那扇门关得很轻,但是声音在客厅里清晰得像一记耳光。

律师尴尬地收拾文件,很快就告辞了。

徐亮也准备走,在门口停了一下。

“姐,我过几天会来办过户手续,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我盯着他,“到时候我们就要搬出这个家?”

这套房子也在那8套里面,120平,爸妈住了三十年。

徐亮没接话,打开门走了。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假在家陪妈。

她的生活作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早上六点起床,煮粥,吃饭,看报纸。

我试探着提起遗嘱的事,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知道了”就不再多说。

我去翻爸的书房,想找出点什么线索。

书架上放着各种建材方面的书,桌上堆着合同和发票。

我打开抽屉,里面有一个记账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各种开支。

“2018年3月,购买上城区房产,首付120万”

“2019年7月,购买滨江区房产,首付150万”

“2020年12月,购买西湖区房产...”

我往后翻,发现从2015年开始,爸几乎每年都在买房。

有些房子只付了首付,后面的月供记录一直持续到今年。

我算了算,这些房子的月供加起来,每个月至少要还十几万。

爸的建材生意做得还行,但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吧。

我拿着记账本去找妈。

她正在厨房里洗菜,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

“妈,您看这个。”我把本子放在料理台上。

她瞥了一眼,继续洗她的菜。

“嗯。”

“您知道爸这些年买了这么多房子?”

“知道。”

“那您就不问问他钱哪来的?”

她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

“你爸的钱,他自己赚的,我为什么要问?”

我愣住了。

“可是...”

“你爸和我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AA制。”她把毛巾叠好,“他的收入归他,我的收入归我,家里的开销按比例分摊。”

我知道他们是AA制,但从来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

我站在那里,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爸妈结婚36年,我以为他们过得挺好,虽然不是很亲密,但至少相敬如宾。

现在才发现,他们连钱都分得这么清楚。

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细节。

每个月月初,爸妈会坐在餐桌前,各自拿出一个账本,记录这个月的开销。

水电费、煤气费、物业费、我的学费,全部一笔一笔算清楚,然后各出一半。

那时候我觉得他们是节俭,现在想想,是真的把每一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徐亮那天下午又来了。

他带了一个看起来精明的中年男人,说是他的朋友,做房产中介的。

“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徐亮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8套房子我想尽快过户,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我坐在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你急什么?”

“也不是急。”他笑了笑,“就是觉得,这事早点办完,对大家都好。”

那个中介凑过来,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徐小姐,我已经帮徐先生查过了,这8套房子过户手续不复杂,只要...”

“我没问你。”我打断他。

中介讪讪地闭了嘴。

徐亮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遗嘱写得很清楚...”

“你别一口一个姐。”我盯着他,“你那个妈是怎么教你的?”

他的脸色沉下来。

“你说话注意点。”

“我注意什么?”我站起来,“她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

“你!”徐亮也站了起来。

妈这时候从卧室走出来。

她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长裙,黑色的开衫,头发挽成一个髻。

“过户的事情可以办。”她平静地说,“但是这套房子,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

徐亮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这套房子是我和你爸1995年买的,当时我出了一半的首付,房产证上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妈走到茶几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房产证,“你可以拿去看。”

徐亮接过房产证,翻开看了一眼。

上面确实有两个名字:徐建国、周梅。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那其他7套呢?”

“其他7套随便你。”妈说,“但这一套不行。”

中介在旁边小声说:“如果是共同财产的话,确实需要双方都同意才能...”

“我不同意。”妈的语气很坚决。

徐亮咬了咬牙。

“阿姨,您这样不太好吧?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

“遗嘱上写的是徐建国的房产,这套房子有我的份,不全是他的。”妈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如果你非要这套房子,可以去法院告我,看法院怎么判。”

徐亮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那个中介看情况不对,赶紧说:“要不我们先去办其他几套房子的手续?”

徐亮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行,那我们先走。”他看着妈,“阿姨,改天我再来拜访。”



04

徐亮办理过户手续的效率很高。

一个星期后,其他7套房子的产权都转到了他名下。

他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消息,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姐,房子我已经拿到手了。”

我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那你现在满意了?”

“倒也不是满意不满意。”他顿了顿,“就是觉得,爸对我还是挺好的。”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妈在阳台上浇花,那些花都是她养了很多年的。

“妈,徐亮的房子办完了。”我走过去。

“嗯。”

“您就一点都不生气?”

她剪掉一朵枯萎的花,放进垃圾袋里。

“生气有用吗?”

这句话她说了很多遍,每次都能把我噎住。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平静。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想起爸生前的样子。

他是个很忙的人,早出晚归,有时候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人影。

偶尔回家吃饭,也是匆匆忙忙扒几口就走。

我印象最深的是初中那年,我生日。

爸答应要给我买一个游戏机,我等了一整天。

晚上十点,他才回来,手里什么都没拿。

“爸,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愣了一下,拍了拍脑门。

“哎呀,忘了。”

我当时哭了,觉得他根本不在乎我。

妈在一旁说:“别哭了,明天让你爸补给你。”

但是第二天,爸又出差了,一走就是半个月。

等他回来,我已经不想要那个游戏机了。

现在想想,他大概那时候就已经有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

我翻身下床,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搜索“徐亮”,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又搜索“宁波 徐建国”,出来一堆建材公司的新闻。

我一条一条往下翻,看到一张照片。

照片是三年前的,一个建材展会上,爸站在展台前,旁边站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和徐亮很像。

我把照片放大,仔细看。

是他,没错。

原来爸早就把他带进了公司。

我的心跳得很快,太阳穴突突地跳。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请问是徐婉小姐吗?”

“是我。”

“我是平安银行信贷部的,您父亲徐建国先生名下有一笔贷款逾期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

“什么贷款?”

“是2020年办理的房产抵押贷款,本金180万,月供一万五,已经连续两个月没还了。”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那个房产现在不是他的了,已经过户给别人了。”

“过户了?”对方愣了一下,“但是贷款还在您父亲名下,继承人需要承担还款责任。”

我挂断电话,手在发抖。

贷款。

爸那些房子居然有贷款。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妈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我要查清楚那7套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了很久,然后打印出一堆资料。

“这7套房产都有抵押贷款,总额大概在2800万左右。”

妈在旁边,脸色没什么变化。

“能看一下具体的贷款明细吗?”她问。

工作人员又打印了几张纸。

上面详细列着每套房子的贷款金额、还款期限、月供。

最早的一笔是2018年,最晚的是今年年初。

每套房子的首付只有30%,剩下70%都是贷款。

我的手抓着那些纸,纸张边缘割破了手指,有点疼。

“这些贷款现在谁来还?”我问工作人员。

“按照规定,房产过户后,贷款需要新的产权人承担,或者一次性还清。”



我突然笑了。

徐亮继承的不是4000万的资产,是2800万的债务。

走出交易中心,阳光刺得眼睛疼。

我转头看妈,她走在前面,步子很稳。

“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知道什么?”

“爸那些房子有贷款。”

她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我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您知道对不对?”

“走吧。”她轻轻挣开我的手,“回家再说。”

回到家,妈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午饭。

我坐在客厅里,脑子乱成一团。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银行的。

“徐小姐,关于您父亲的贷款...”

“我知道了。”我打断他,“但是房子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

“那您能提供新产权人的联系方式吗?”

我报了徐亮的号码,然后挂断电话。

过了十分钟,徐亮的电话打过来。

“姐,银行给我打电话了,说房子有贷款?”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是啊,7套房子,2800万贷款。”我靠在沙发上,“祝贺你,你继承了一大笔债。”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去房产交易中心查查看。”我说,“我和我妈今天刚查过。”

徐亮的呼吸声变得很重。

“那我...我怎么办?”

“你问我?”我笑了,“你不是觉得爸对你挺好的吗?”

05

徐亮这几天频繁打电话。

一开始还叫我姐,后来直接叫我名字。

“徐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按下免提。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是拿到房子了吗?”

“你明知道那些房子有贷款!”他的声音很大,“你们故意不告诉我!”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律师念遗嘱的时候,你不是听得挺开心的吗?”

他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句脏话。

我直接挂断。

妈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本书,戴着老花镜。

她翻了一页,目光始终没离开书。

“妈,徐亮那边估计撑不住了。”我说。

“嗯。”

“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她合上书,摘下眼镜。

“担心什么?”

“担心他来找麻烦啊。”

“他能找什么麻烦?”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房子是他自己要的,现在贷款也是他的事。”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那天下午,徐亮找上门来。

他脸色很差,眼睛里布满血丝。

“阿姨,我想跟您谈谈。”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妈在门口站了一会,侧身让开。

“进来吧。”

他走进来,在沙发边缘坐下,腰板挺得笔直。

“阿姨,关于那些房子的贷款...”他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妈倒了杯水递给他。

“你爸的钱我不管。”

“但是您肯定知道他有贷款。”徐亮接过水杯,没喝,“您为什么不在遗嘱公布的时候说?”

“我为什么要说?”妈坐在对面,“遗嘱是你爸立的,房子也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

徐亮的手抓紧了水杯。

“可是这些贷款...”

“贷款也是你爸借的。”妈打断他,“现在房子是你的,贷款自然也是你的。”

他的脸涨得通红。

“您这是故意坑我!”

“我坑你什么了?”妈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是你自己接受了遗嘱,房子也是你自己去过户的,关我什么事?”

徐亮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不行,我要找律师,这遗嘱肯定有问题。”

“你随意。”妈端起茶杯,“但是律师费你自己出。”

他瞪着妈,眼睛里全是怒火。

但是妈就坐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的茶杯很稳,一滴水都没洒。

徐亮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门关上的声音很响,震得门框都在晃。

我走到妈身边坐下。

“妈,他会不会真的去告我们?”

“告什么?”她喝了口茶,“我们没做任何违法的事。”

“可是...”

“你放心吧。”她看着我,“他告不赢的。”

那晚我睡不着,爬起来去倒水。

经过妈的房间,看到门缝里还亮着灯。

我轻轻推开门,她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红木盒子,上面雕着花纹。

“妈,您还没睡?”

她抬起头,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睡不着。”

我走进去,在床边坐下。

“您在看什么?”

“一些老东西。”

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些照片和一个存折。

窗外是一片黑,只有零星的灯光。

“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什么AA制吗?”她背对着我。

我摇摇头,然后意识到她看不见,说:“不知道。”

“因为他提出来的。”她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刚结婚那会,他就说,各管各的钱,免得以后吵架。”

“那您同意了?”

“我同意了。”她转过身,“因为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我不用看他脸色花钱。”

我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妈,您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打断我,“我只是觉得,女人要有自己的钱,这样才有底气。”

她走回床边,躺了下来。

“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办。”

“什么事?”

“去银行。”她闭上眼睛,“取点钱。”

06

第二天早上,妈起得很早。

她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出门的时候,她拿了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那是爸很多年前送她的,一直没怎么用过。

我们打车去了银行。

是一家建设银行,离家不远,走路二十分钟的距离。

妈直接走向VIP区,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她,立刻恭敬地点头。

“周女士,您来了。”

我愣了一下,他们认识?

妈微微点头,走进VIP室。

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周姐,好久不见。”他站起来,伸出手。

妈和他握了握手,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老张,麻烦你帮我看看账户。”

“没问题。”他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您的账户状态一切正常,现在的资产总额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妈注意到了,说:“没关系,她是我女儿。”

“哦。”他点点头,继续说……

而听到他的话语,我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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