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山野鬼事

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一个憨小子半夜去坟地取银子,结果拿回来三块人骨头 ——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你网购了台iPhone,快递送来的是三块板砖,关键你收货时还觉得挺沉,挺值!

问题来了:为啥鬼怪不直接吓死他,反而跟他开玩笑?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东乡郡那个寒冬腊月的夜晚说起。

01

深冬的东乡郡,寒风跟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皮生疼。

村头老赵家的土坯房里却热闹得不行,二十来个年轻后生围着土灶喝酒划拳,酒葫芦传来传去,有人扯着嗓子唱跑调山歌,惹得满屋子哄笑。

"要说咱村谁胆儿最肥,那非瓜大胆儿莫属!"

王二狗这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正抱着酒葫芦猛灌的瓜娃手一抖,酒水顺着下巴直淌。他牛眼睛一瞪:"王二狗,你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来?说谁呢!"

王二狗嘿嘿一笑,挤到瓜娃跟前,眼珠子贼溜溜地转:"都说你胆比天大,敢不敢干件露脸的事儿?"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王二狗压低声音:"村东头那老坟地你晓得不?白天看着都瘆人,晚上鬼火乱飘。我白天从财主家顺了点银子,怕老爹发现,藏老坟第一个墓碑下了。你要是敢半夜去取回来,银子咱平分,你还能证明自己不是孬种!"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那坟地邪乎得很,平日里谁都绕着走。

瓜娃"嚯"地站起身,把酒葫芦重重一放:"不就是个坟地吗?我这就去,省得你们说我是缩头乌龟!"

说罢披上破棉袄,大步流星就出了门。

王二狗冲众人挤眉弄眼:"我就随口一诌,哪来的银子?等他灰溜溜回来,看我不笑掉大牙!"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可心里都隐隐有些不安 —— 万一这傻小子真出事咋办?

02

就在大伙犹豫要不要去坟地找人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

定睛一看,竟是瓜娃!

他满头大汗,棉袄上沾着草屑,胸脯剧烈起伏,可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咋样,我把银子取回来了!"

王二狗连滚带爬凑过去:"真的假的?快拿出来!"

瓜娃大大咧咧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三块白花花的东西,"啪"地拍在桌上。

众人围拢过来,只看一眼,顿时脸色煞白,有人"嗷"地一声尖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哪是什么银子 —— 分明是三块森白的人骨头!

瓜娃也傻眼了,抓起骨头左看右看:"怪了!我明明看着是银子,还挺沉,咋就变骨头了?"

他挠着脑袋说,到老坟地后,第一个墓碑下果然蹲着个老头儿,靠着碑抽烟袋。那老头儿听他说来取钱,笑呵呵随手就给了他这三块"银子"。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王二狗双腿直打颤:"那、那老头儿还说啥了?"

瓜娃憨厚地笑:"他说以后要钱,尽管半夜去找他。"

这话一出,屋里鸦雀无声,只剩柴火噼啪作响。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哆哆嗦嗦把骨头送回老坟,又是烧香又是磕头,好一番赔礼。

打那以后,村里再没人敢拿瓜大胆儿寻开心,还流传起一句话:"宁惹阎王爷,莫戏瓜大胆儿。"

你以为这只是个吓人的鬼故事?

错了。

关键在于 —— 那鬼怪为啥不害瓜娃,反而跟他开玩笑?

答案很简单:瓜娃本性憨厚,没害人之心,去坟地也是被王二狗这混球坑的,鬼怪看得门儿清。既然你没恶意,我也就吓唬吓唬你,给你个教训,顺便整整那帮爱捉弄人的混蛋。

这就叫 —— 人不犯鬼,鬼不害人。

可有人偏偏不信这个邪。

03

邻村鹞子沟有个叫张三儿的庄稼汉,日子过得紧巴巴,全靠养一窝鸡换油盐钱。

可山里的黄鼠狼跟成精似的,三天两头来偷鸡。

张三儿气得直跺脚,咬牙把鸡圈重新拾掇了 —— 粗树枝扎的栅栏密不透风,石块垒的矮墙足有半人高。

这下消停了好一阵子,鸡圈再没丢过鸡。

这天,张三儿老友从十里外来看他,两人喝到月亮爬上树梢。老友走后,张三儿困得眼皮直打架,倒头就睡。

半夜被尿憋醒,他迷迷糊糊披上衣服往茅房走。

那晚月光亮得跟白天似的,张三儿没点灯。路过鸡圈时,突然听见矮墙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蹑手蹑脚凑过去。

借着月光,他看见两个小老头蹲在栅栏旁,个头不到他的腰,雪白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正对着鸡指指点点。

"这芦花母鸡看着就肥,炖一锅,啧啧……"一个小老头舔着嘴唇,哈喇子都快流下来。

另一个撇嘴:"上次那只瘦得跟柴火似的,难吃死了!依我看,还是那只大公鸡好,肉多!"

张三儿听得肺都快炸了 —— 怪不得之前鸡总丢,敢情是这俩老东西干的!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喊一声:"好你个偷鸡贼,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说着,抄起墙角木棍就冲过去。

两个小老头吓得浑身一激灵,"嗖"地站起就跑。

张三儿眼疾手快,堵在门口。可就在他以为十拿九稳时,俩小老头在地上一滚,眨眼间变成两只毛色油亮的黄鼠狼,"呲溜"一下钻进院墙水眼,没了踪影。

张三儿举着木棍,呆立半天回不过神。

自打这事儿以后,张三儿整天提心吊胆,生怕黄大仙找上门报复。

可奇怪的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鸡圈平平静静,再也没丢过一只鸡。

村里老人都说:"黄大仙也是讲道理的主儿,偷鸡被撞个正着,心里也虚着呢!"

04

你看,这就有意思了。

鬼也好,精也罢,人家也是讲规矩的 —— 你守你的本分,我守我的道,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你要是不小心撞破了,大家心照不宣,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要是有人不信邪,非得破了天地间的规矩,那报应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隔壁村有个三爷,五十出头看着像七十,满口牙掉得一颗不剩,镶了好几次假牙都不管用。

平日里三爷待人和气,见人就笑眯眯的,可村里老人提起他,都直摇头 —— 这厮年轻时干了不少缺德事。

原来,三爷年轻时是"西北沙鼠"盗墓团伙的骨干,专干挖人祖坟、盗陪葬品的勾当。

那些年他跟着团伙挖开无数古墓,金银财宝装了一箩筐又一箩筐。

后来东窗事发,三爷蹲了十几年大牢。出狱后靠着盗墓时藏下的积蓄,日子倒也过得去,可他那口牙,却早早掉光了,怎么看都透着股邪乎劲儿。

有一回,村里后生跟三爷打趣:"三爷,您这牙咋就长不出来呢?"

三爷听了,脸上笑意慢慢淡了,叹口气:"这都是报应啊!"

见众人好奇,三爷说出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05

那是一次盗墓,他们在古墓里发现一具保存完好的贵妇人尸体。

尸体身上珠光宝气,三爷他们搜刮完首饰,还不满足。

三爷盯上了女尸的嘴,非要看看里面有没有宝贝。同伙劝他:"这女尸看着邪乎,别乱动!"

可三爷红了眼:"干咱们这行的,过了这村没这店!"

他硬是撬开女尸的嘴,敲掉满口牙齿,把镶着的金牙抠了出来。

从那以后,三爷的牙就开始一颗接一颗地掉,看了无数郎中,都查不出病因。

更可怕的是,每到夜深人静,他就做噩梦 —— 梦见那女尸披头散发,张着黑洞洞的嘴朝他扑来,吓得他冷汗淋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三爷身体越来越差。

在一个寒风呼啸的冬天,三爷自知大限将至,把村里孤寡老人和贫苦人家都叫到家里,颤颤巍巍拿出几个油纸包:"这些年我做了不少亏心事,这些钱,就当赎罪了……"

众人打开纸包,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元,不由得红了眼眶。

三爷去世后,村里人念着他临终的善举,收敛尸体时特意在他嘴里放了副崭新的假牙。

下葬那天,天空飘起鹅毛大雪,仿佛老天爷也在为三爷的一生叹息。

06

村里老人常说:"这人啊,做事得留三分余地,举头三尺有神明,报应来了想躲都躲不掉!"

你看,同样是跟鬼神打交道:

瓜大胆儿憨厚本分,无意冒犯,鬼怪就跟他开玩笑,吓唬吓唬了事。

张三儿守着自家鸡圈过日子,黄鼠狼偷鸡被抓现行,自知理亏,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可三爷呢?破了天地规矩,辱人尸骸,贪心不足 —— 这就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报应来了,拦都拦不住。

这三个故事说的其实是一个理儿:人要守规矩,知敬畏。

不是说你胆子大就能横着走,真正的平安,来自问心无愧。

你不害人,鬼神也不会害你,顶多吓唬吓唬你,给个教训。

你要是破了底线,那就别怪天道无情。

07

后来啊,这几个故事在十里八乡传开了。

每到冬天,村里人围坐火塘边,总有人提起瓜大胆儿、张三儿和三爷的事儿。

年轻人听了半信半疑,可老人们却摇着头说:"不信你试试,看老天爷收不收你!"

也怪了,打那以后,村里真没人敢半夜去坟地撒野,也没人敢再偷鸡摸狗。

至于盗墓这种缺德事,更是想都不敢想。

有人说这是迷信,有人说这是因果。

可不管你信不信,这世上总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

就像村里那句老话说的:"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你要是守着这句话过日子,管它鬼神还是精怪,都得让你三分。

可你要是不信邪,非得破了规矩试试 ——

那就等着吧,报应这玩意儿,从来不会缺席,只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