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教授休掉乡下发妻,转身娶了城里学生,次日他却收到本旧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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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你只管往前走,家里有我。”

“看完这本账,你若是还觉得该离,我立马就画押,绝不耽误你的前程。”

从乡下捎来的,没有哭闹,没有诘问,只有一个用蓝布包裹得整整齐齐的旧账本。

傅斯年捻亮了书房的台灯,带着一丝轻慢与不耐烦翻开了封面。

他想,一个乡下女人,能记下什么惊天动地的账?

然而,当第一页那稚嫩却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时,

这位北平城里受人敬仰的大学教授,瞬间血色尽褪,如遭雷击。

01

北平的秋天,总是带着一种文人墨客独有的诗意。

风是清冽的,阳光透过法桐泛黄的叶片,洒在大学校园的红砖路上,碎成一地斑驳的金。

傅斯年刚刚结束了一堂关于社会结构变迁的讲座。

他站在讲台上,穿着合体的西式长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言语从容,引经据典。

台下的学生们听得如痴如醉,眼神里满是崇拜与向往。

讲座结束,他被一群最活跃的学生围住,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刚才课堂上留下的问题。

在人群中,孟书婷的目光总是最亮眼的那一个。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蓝色旗袍,梳着时兴的齐耳短发,既有新式女性的独立与聪慧,又不失传统大家闺秀的温婉。

“傅教授,”她轻声开口,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您刚才提到的,关于传统家庭伦理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消解,是否也意味着个体情感的解放,应当被视为一种进步?”

傅斯年推了推眼镜,赞许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

“书婷同学的这个问题,很有深度。”

他喜欢这种交流,这种思想上的碰撞与共鸣。

这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与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同频共振的。

两人并肩走在洒满落叶的校园小径上,从韦伯的理论,聊到易卜生的《玩偶之家》。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风吹过,孟书婷会下意识地拢一拢颈间的丝巾。

傅斯年看着她白皙的侧脸,心中涌起一阵从未有过的悸动。

这,才是他想要的伴侣。

一个能读懂他的思想,能与他一同在学术的星空下徜徉的灵魂。



而每当这种念头升起,另一个身影便会不合时宜地闯入他的脑海,带着一股子乡下泥土的陈旧气息。

那个身影,是他的妻子,秦晚桂。

夜深人静,傅斯年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本德文原著,思绪却飘回了遥远的故乡。

那是一个贫瘠得连风都带着涩味的小村庄。

他和秦晚桂的婚姻,是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从未对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有过一丝男女之情。

但他无法否认,没有秦晚桂,就没有他傅斯年的今天。

记忆里的灯光永远是昏暗的。

在那盏如豆的煤油灯下,秦晚桂总是低着头,不知疲倦地做着针线活。

她的手指被针扎得满是细密的血孔,却只是在嘴里吮一下,又继续埋头飞针走线。

一件件精美的绣品从她手中诞生,换来的铜板,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一个瓦罐里。

“斯年,这是给你去省城念书的盘缠。”

当她把那个沉甸甸的瓦罐交到他手里时,眼睛里闪烁着他当时无法读懂的光。

他去省城念书,她在家侍奉公婆,操持家务。

他考上北平的大学,需要一大笔钱做保证金,她二话不说,卖掉了自己所有的嫁妆。

那对龙凤呈祥的银镯子,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卖掉那天,傅斯年第一次看见她哭了,一个人躲在灶房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走过去,笨拙地想要安慰。

她却擦干眼泪,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斯年,你只管往前走,家里有我。”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也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他走到了今天。

他成了北平城里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

而她,依旧是那个乡下的农妇。

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已不是一张火车票能够丈量。

他跟她写信,谈及城里的见闻,谈及自己发表的论文。

她的回信总是很短,由村里的教书先生代笔,字迹工整,内容却永远是那几句:

“家中安好,勿念。”

“父母康健,勿念。”

“天气转凉,加衣。”

没有一句能与他的精神世界产生交集。

这种精神上的孤独,在遇到孟书婷之后,被无限放大了。

孟书婷的父亲是城里开明的大商人,对傅斯年这位青年才俊非常欣赏。

几次家宴,孟父都明确地暗示,只要傅斯年是“自由身”,孟家非常乐意接纳他。

“自由身”三个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傅斯年用道德感维持的虚假和平。

他开始痛苦地审视自己的婚姻。

这是一场没有爱情的结合,是对两个人,尤其是对他和孟书婷这种新时代男女的束缚。

他用自己所学的社会学理论来武装自己,说服自己。

这不叫抛弃,这叫挣脱封建枷锁,追求个人幸福。

这是时代的进步。

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写下了一封长信。

信里,他没有用“休书”这个冰冷的字眼。

他用了很多华丽而温情的辞藻,回忆了秦晚桂的付出,表达了自己深切的感激。

然后,他笔锋一转,开始阐述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阐述精神契合对于一段现代婚姻的重要性。

最后,他承诺会寄去一笔丰厚的赡养费,足够她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自认为这封信写得仁至义尽,既体现了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文明”,也尽到了一个前夫的“道义”。

他将信和一沓崭新的钞票,郑重地交给一个要回乡的同乡。

“麻烦你了,一定亲手交给晚桂。”他叮嘱道。

同乡看着他,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送走同乡,傅斯年感觉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正与孟书婷携手,走进一个全新的,充满阳光和精神共鸣的世界。

他开始憧憬,他和书婷的婚礼,他们未来的家,书房里两张并排摆放的书桌。

他们会一起看书,一起写文章,一起讨论天下大事。

他甚至开始计划,等这件事了结,就去孟家正式提亲。

那几天,他的心情格外好,连讲课都比平时多了几分激情。

孟书婷能感受到他的变化,眉眼间也总是带着笑意。

两人在校园里的往来,愈发亲密了些。

在别人看来,这俨然就是一对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傅斯年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想象中,几乎忘了乡下还有一个秦晚桂。

他按照自己最坏的设想,预演了秦晚桂可能会有的反应。

一哭二闹三上吊?

跑到北平来,在他的学校里撒泼打滚,让他身败名裂?

又或者,通过族里的长辈向他施压,用孝道和族规来捆绑他?

他甚至为每一种可能,都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场风暴。

然而,时间一天天过去,乡下却如一潭死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没有哭闹,没有谩骂,也没有任何亲族来信。

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让傅斯年感到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所有的准备都落了空。

他开始有些心烦意乱。

这算什么?是接受了,还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风暴?

他宁愿秦晚桂大闹一场,至少那样,他还可以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以一种悲悯的姿态,去“安抚”一个被时代淘汰的、可怜的旧式妇女。

可她偏不。

她就那么沉默着,让傅斯年所有的优越感和心理准备都无处安放。

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了解过那个与他结发多年的女人。

02

大约半个月后,那个同乡终于回到了北平。

傅斯年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

同乡在一个嘈杂的小客栈里住着,见到傅斯年,表情比上次更加复杂。

他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从随身的行李里,取出一个用蓝布包裹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傅教授,这是……晚桂嫂子托我带给你的。”

傅斯年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她……她怎么说?信收到了?钱也收到了?”

同乡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钱,晚桂嫂子没收,让我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他将那沓钞票推了过来。

傅斯年愣住了。

没收?这怎么可能?

那笔钱,足够在乡下买几十亩上好的水田,她为什么不要?

“那信呢?她看了信怎么说?有没有哭?有没有闹?”傅斯年追问道。

同乡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

“没有,晚桂嫂子很平静,一个字都没多说,也没掉一滴眼泪。”

“她只是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还带了一句话。”

傅斯年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迫切地想知道秦晚桂到底是什么态度。

同乡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复述道:

“晚桂嫂子说,这家的账,得您这个当家人亲自算算。”

“她说,您看完之后,要是还觉得这个家该散,这个婚该离,她立马就在那纸‘休书’上画押,绝不耽误您的前程。”



傅斯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账?

算什么账?

他接过那个蓝布包裹,入手感觉有些分量。

他解开包裹上系得一丝不苟的绳结,蓝布散开,露出里面一本陈旧不堪的册子。

那是一本最常见不过的账本,封面是粗糙的黄色草纸,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四个角都卷了起来。

账本上散发着一股陈年的尘土和桐油混合的味道。

傅斯年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荒唐和恼火。

这就是她的回应?

一个账本?

他能想象里面会记些什么。

无非是某年某月,买了几斗米,几尺布。

某年某月,为公婆抓了几服药。

某年某月,家里换了锅,添了碗。

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做什么?

向他哭诉她这些年的辛苦和功劳吗?

想用这种柴米油盐的琐碎,来博取他的同情和愧疚?

傅斯年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感到了一丝被冒犯。

他是一个研究社会学,探讨人类精神与文明进程的学者。

而她,却试图用一本充满了铜钱味的流水账来与他对话。

这简直就是对他所追求的一切的讽刺。

他觉得,这是一种愚昧的、属于旧式女人的小聪明和要挟。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就会收回成命吗?

太天真了。

傅斯年将账本随手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脸上掠过一丝轻蔑。

他甚至没打算立刻就看。

他觉得,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区区一本账本,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他对同乡敷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个让他感觉不舒服的、充满了底层气息的小客栈。

那天晚上,他约了孟书婷去看一场新上映的西洋电影。

电影院里流光溢彩,银幕上的男男女女追逐着爱情与自由,说着他熟悉的、关于理想与现实的台词。

孟书婷靠在他的身边,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水味。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如此的美好和真实。

这才是他应该拥有的人生。

他愈发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乡下的那个女人,那个账本,都不过是他走向新生活时,需要甩掉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旧时代的尘埃罢了。

从电影院出来,夜风已经很凉了。

傅斯年为孟书婷披上自己的外套,送她回到家门口。

“斯年,你最近……好像有心事?”临别时,孟书婷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傅斯年笑了笑,温柔地说:“一些家里的琐事罢了,很快就会处理好。”

“等处理好了,我就去拜访伯父伯母。”

孟书婷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空旷的住所,傅斯年心情大好。

他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准备看一会儿书。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被他随手扔在桌上的那个蓝布包裹。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处理掉。

免得放在那里,看着心烦。

他端着酒杯,走到书桌前,将那个包裹重新打开。

昏黄的灯光下,那本旧账本显得愈发破败。

傅斯念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姿态,和一丝即将告别过去的决绝,伸出修长的、握惯了钢笔的手指,捻开了账本泛黄的封面。

他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浏览一遍,然后就把它丢进壁炉里,让它和那些他决心抛弃的过去一起,化为灰烬。

他甚至在心里预演好了,无论看到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不就是一些苦劳吗?他已经决定用金钱来补偿了,两不相欠。

然而,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从容,也彻底低估了这本账本的分量。

他翻开了第一页。

他预想中“某年某月,购米一斗,费钱三十文”之类的琐碎记录,根本没有出现。

03

书房里很安静。

昂贵的西洋自鸣钟在墙角“嘀嗒”作响,像是在为时间的流逝伴奏。

傅斯年指尖的红酒杯轻轻晃动,暗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泽。

他翻开账本的手,是随意的,甚至带着几分不耐。

可就在他翻开第一页,目光触及到纸上内容的那个瞬间,他整个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脸上那份从容和轻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

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一种近乎荒谬的茫然。

那张泛黄的纸页上,没有他想象中的柴米油盐。

只有几行字。

字迹是稚嫩的,歪歪扭扭,显然不是出自秦晚桂那双只会拿针线的手。

傅斯年一眼就认出,这是村里那个穷秀才的笔迹,他小时候还跟着那秀才认过几个字。

想必是晚桂央求他代笔写下的。

最上方,是标题行,十二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傅斯年的心上。

标题上赫然写着:

“傅家小儿傅念远成长开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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