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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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当天,酒店里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宾客们身着华丽的礼服,在大厅里谈笑风生。我站在台上,满心期待着与宋芷的订婚仪式。
然而,宋芷却不见了踪影。就在距离订婚仪式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宋芷的闺蜜慌慌张张地跑上台,脸上满是焦急。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阵议论声,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我在闺蜜的手机里看到那一幕时,只觉大脑“嗡”的一声。我捧在手心里的女孩,此刻正出现在隔壁的订婚宴上。她双膝跪地,泪如雨下,神情悲戚,将戒指交给另一个男人。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平津,你不能娶别的女人,你只能娶我!”
我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痛,六年的陪伴,那些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此刻都像泡沫般破碎。
宋芷有抑郁症,发病时她经常伤害自己。这六年来,我日夜陪伴,看着她一点点慢慢康复。原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过去,放下了她寄养家的哥哥。
可是,直到有一次,她为了那个男人,竟用棍子砸向我。那一刻,我的心凉透了。但我还是心存侥幸,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
在陪伴她的第六年,她终于同意了我的求婚。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准备了这场盛大的订婚仪式。我包下了所有的媒体传播权,请来了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我满心希望,这一天能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我望着手机里的画面,眼神呆滞,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而那边,江平津如往常一般高高俯睨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在逗弄着一只家养的小狗。他开口道:“阿芷,别闹,我只当你是妹妹,我可以娶任何女人,但没人能替借你的位置。”宋芷缓缓仰起头,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她那娇美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晶莹的泪水,眼神中满是期冀,声音颤抖着问道:“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江平津轻哼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环顾四周,发现背景里有着和我们这边相似的婚宴厅装饰,原来竟是隔壁。我的心猛地一沉,江平津竟然在同一个酒店和我一起办订婚宴。
宋芷慌乱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她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那动作显得有些急切。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我昨天亲手交到她手上的订婚戒指,上面的钻石是我精心挑选许久的。
犹记得当时,我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阿芷,你是自由的。”她当时很是惊讶,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疑惑,问道:“不是要上台才交换的吗?”
可如今,那枚代表着我心意的戒指,却被她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另一个男人。就在这时,镜头里,一个穿着白色礼服裙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她满脸愤怒,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一把揪住宋芷的头发。
女人大声骂道:“你又发什么疯?平津只是把你当成了妹妹,你恶不恶心啊?”
宋芷瞬间发疯了一样,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起身扑打到女人身上,尖叫着:“平津根本不爱你,他要娶的是我!”
两人在地上翻滚、撕打、互骂,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白色长裙很快被滚得乌黑,还破损不堪。
江平津却只是悠闲地点了根烟,靠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只觉得胸口烧起一团火,那怒火几乎要烧穿我的理智。我顾不上在场的众人,大步冲了出去。然而,半路上,我却遇到了前来的警察。警局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宋芷一身狼狈地缩在角落里,她垂着头,头发凌乱不堪,像被狂风肆虐过的枯草。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礼服,此刻满是灰尘,仿佛被岁月无情地践踏。她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站在不远处,紧抿着唇,心疼与愤怒交织在心头。正想快步走过去安慰她,一个警察突然叫住了我。他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语气平淡地说:“是对方未婚夫报的警。看这情况,伤得也不重,你们私下里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和解吧。”
我眉头紧皱,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抬眼望去,江平津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正搂着怀里的女人,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脸上满是温柔。我气得握紧了拳头,大步走过去,声音低沉而冰冷:“江平津,你既然都选择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故意透露消息给她?”
江平津这号人物,以我的了解,想要摆脱一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他就是喜欢看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爽感。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哟,听说今天也是你们的订婚宴呢,真是抱歉了,阿芷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着,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满是轻蔑,仿佛我是他脚下的蝼蚁。然后,他扭头看向宋芷,声音故作温柔:“阿芷,你又不乖了,看看你,惹了多少麻烦?”
宋芷听了他的话,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我恨极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口气,就好像宋芷是他可以随意驱使的一条狗。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快步走到宋芷身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没事了,我来了。”
宋芷在我怀里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声音颤抖着:“怀远,对不起。”
我心底微微一涩,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心疼不已。我轻轻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事。”警局里,灯光有些昏暗,气氛略显压抑。警方人员看着我们,询问道:“你们双方要不要和解?”我略作思索后,轻轻点了点头。
可一旁的江平津却眉头一皱,果断地摇了摇头。他伸手揽着身旁的女人,大踏步地走到我们面前,目光落在宋芷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阿芷,过来给小仪道个歉。”
我心里有些不悦,伸手压下宋芷的肩膀,然后仰头,直直地看向江平津,提高音量说道:“江平津,差不多就行了!是你女人先动的手。”
江平津眉头微敛,眼神有些冷漠,他没有看我,而是神色冰冷地盯着宋芷,声音低沉:“宋芷,我在和你说话。”
我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我再次快步挡在宋芷面前,怒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江平津,别惹怒我!那块地,我们书氏也可以拿下。”
城北那块地,江平津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费尽心思地想要拿下。我原本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但为了宋芷,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损失了,大不了就和江氏硬杠到底。
江平津听了我的话,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书总冲发一冠为红颜啊。宋芷,你要听他的话吗?”
我看到宋芷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惶恐。然后,她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慢慢地跪在了江平津面前,声音颤抖:“对不起。”
离开警局的时候,江平津走到我身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嘲讽:“我养的狗,你玩得还开心吗?”
宋芷六岁那年,遭遇了人生的重大变故,父母双双离世。她父亲的战友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从那以后,她就和江平津一起长大,一起生活在那个不算宽敞却还算温馨的家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女的心悄然萌芽。她看着身边这个大她十岁的哥哥,心中渐渐生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她喜欢上了江平津。
可江平津的世界太过丰富了,他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那些女人来来去去,如同过客一般。昏暗的灯光下,宋芷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她紧张地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期待。而他呢,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不拒绝,也不接受,就这么和她玩着暧昧的游戏。
有一次,宋芷听了他的话,陪着他去酒吧玩。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江平津摇晃着杯中的酒,漫不经心地说:“阿芷,我只喜欢成熟的女人。”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有些迷离。
宋芷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个男人趁着混乱摸上了她的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慌乱。
这时,我刚好经过。看到这一幕,我眉头一皱,立刻冲过去,三两下打跑了那个男人。然后,我冷冷地看向江平津,“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我语气里满是愤怒,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宋芷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可怜巴巴地扯着我的袖口,声音颤抖地祈求:“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她那脆弱的模样,一下子就打动了我。从那天起,我暗暗发誓,要做她身边的守护者。
然而,江平津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不断地对她进行打压和精神控制。宋芷的眼神越来越黯淡,整个人也变得憔悴不堪。她为他做了很多傻事,自杀、割腕、吃药……每一次发病,都让人心疼不已。
这六年来,无数个深夜,我紧紧抱着她。她在我怀里痛苦地挣扎,我只能默默忍受。我的手腕上,全是为她挡下的刀伤和撞击伤口。看着这些伤口,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它好起来。
后来,江平津出国了。仿佛黑暗中终于透进了一丝光亮,我们的感情开始突飞猛进。宋芷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她终于从阴霾里走了出来。
我们一起去爬雪山。山上,白雪皑皑,狂风呼啸。我们又去了人迹罕至的无人区,那里荒无人烟,只有野兽的嘶吼声在旷野中回荡。我们露宿在旷野山川,清晨,在野兽的嘶吼声中醒来。
终于,在山巅之上,我单膝跪地,向她求婚。阳光洒在金顶上,光芒万丈。她红着脸,含着泪,轻轻点头,接受了我的求婚。我激动不已,缓缓靠近,第一次吻了我心爱的女孩。
六年啊,二千多个日夜。我以为我的守护终于得到了回报,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可没想到,江平津回国了。
从警局回家后,宋芷再次病发。她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痛苦。她大声地嘶鸣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厨房的刀,我早已经收好了。她情绪失控,开始用头疯狂地撞墙。我心里一紧,急忙挡在她面前,看着她眼神癫狂,心里满是心疼。
她一次次地撞过来,每一下都仿佛撞在我心上。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了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眼里满是疼惜,双手颤抖着摸上我的胸口。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怀远,对不起,对不起……”
我脸色发白,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剧烈地咳起来。每一声咳嗽都让胸口的疼痛加剧。
宋芷赶紧把我扶到床下,眼神里满是焦急。她匆匆拿来红花油,轻轻帮我按摩着胸口。
半晌,她哽咽着,自责地说:“对不起,我毁了订婚宴,不知道多少人要在背后笑你。”
我心里有些复杂,撇过头去,第一次没有马上把她揽入怀中安慰。
晚上,她睡了。月光洒在阳台上,我独自站在那里,点燃一根烟。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我一根又一根地抽着。我是书氏独子,外婆家是江城老钱,一直自负是天子娇子,向来骄傲张扬,一生没遇到过大的风浪。
我知道,喜欢我的女人很多,想要成为书氏儿媳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遇到宋芷之前,我对爱情不屑一顾,只专心扑在事业上。
可自从碰到宋芷之后,我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开始频频缺席朋友的聚会。
只要她一发病,哪怕我远在瑞士法国,也会毫不犹豫地推掉全部工作,坐最近的航班赶回来。
家里有关精神疾病的书籍堆得有半人高。我开始学习做菜,洗衣,打扫。为了迎合她的喜好,我特意穿上人偶服。在她生日那天,人流如织的餐厅里,我跳着可笑的鸭子舞。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想着,为她做这些,值了。我自认为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可得到的,似乎永远是她眼中的愧疚。
我眉头紧锁,将烟狠狠捻灭,叹了口气。一回身,竟看到她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我向来不看她的手机,可这次,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拿了起来。
不费什么力气,我就找到了她为江津平特设的文件夹。里面全是他们的照片、视频,还有江津平每次打给她时的录音。他们相识二十年,文件数量多达几万个。我心里一阵慌乱,不敢点开,仿佛那是洪水猛兽。
可我还是看到了最近的一张照片。那是她在家里偷拍的,江津平身穿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照片里的男人矜贵清冷,被暖阳包围着,宛如神祇。爱,即便嘴上不说,也从镜头里跑了出来。
拍摄日期是我们订婚宴的前一天。那天她跟我说要回家取点衣服,结果一去不回。原来,那天江津平回来了啊。我捂着眼睛,苦笑着。恍惚间,我好像换下睡衣,穿上了小丑华丽的服饰。
“早啊。”宋芷难得早起,笑着招呼我。她正把一盘菜放在桌上。相处六年多,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知道她竟然会做菜。
我缓缓坐下,心中满是复杂。这时,她轻轻从背后抱住我,脸颊贴在我的背上,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怀远,我看到了琳琳发来的视频,是我昨天太任性了。我向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那个视频我也看到了,新闻炒得沸沸扬扬。一向高傲的书氏独子书怀远,在订婚宴上被人放了鸽子,未婚妻还为了另一个男人和女人缠打在一起,这场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不用想,我就知道是江平津搞的鬼。
我疲惫地笑了笑,想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宋芷似乎意识到了我的异样,她微微抿唇,主动把手机递到我面前,眼中蒙着一层泪:“怀远。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手机里的东西,你帮我决定去留吧。”
我一怔,对上她那带着泪花的双眸,心底突然一热,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缓缓接过手机。
她将脸紧紧贴在我的背上,声音低婉:“怀远,这六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的,这次我真的做错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深吸一口气,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个文件夹。她身体微微抖了一下,但眸色依然坚定。我没有犹豫,直接把那个文件夹删除了。
之后,我和她一起回了家。客厅里,灯光有些昏暗,妈妈坐在沙发上,面色不悦。她一直不喜欢宋芷,只是因为我,才勉强接受了她。可昨天那一出,让书氏丢尽了脸。我带着她回来,心里想着,一方面得让她和我妈化解之前的矛盾,另一方面,也想让她给我妈个态度,给老人家个台阶下。
宋芷轻轻挣脱了我的手,她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紧张,然后朝着我妈深深鞠了一躬。
“阿姨,真的对不起。”她声音带着些愧疚,“是我的任性,让您和书氏都没了面子。我向您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一定不会再……”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突然响起。我立刻听出来了,那是她专门为江平津设置的铃声。我的眉头瞬间一跳,心里“咯噔”一下。再看我妈,她的脸色也微微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我赶紧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她转头看向我,眼神有些慌乱。那铃声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里闪过无助和挣扎。
我看着她,轻声说道:“阿芷,去给妈削个苹果吧。”
她的表情有些木然,像是丢了魂一样。她弯腰拿起一个苹果,可下一秒,那讨厌的铃声又响起来了。
我妈声音里带着不悦:“阿芷,把电话关了吧。”
她呐呐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着,却怎么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僵峙,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我妈看向我,那眼神里满是失望。
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宋芷,在我的注视下,她最终还是按响了手机。
空寂的大厅里,江平津的声音异常响亮:“阿芷,我在北江边等你,只有半个小时。来与不来,你自己决定。”
那一秒,我的心瞬间被吊到了高处,我下意识地拉住她,对着她使劲摇头。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昏黄而暧昧。宋芷坐在我对面,眼神躲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咬着嘴唇,犹豫着开口:“怀远,也许他,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呢?”
我瞪大了眼睛,情绪瞬间失控,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他有助理,有秘书,有朋友,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你一个妹妹过去?!”
多年来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眉头紧皱,满脸焦急地说道:“他只是喜欢看见你为他神魂颠倒的样子,他在玩弄你,你难道看不清楚吗?”
她慌乱地捂住双耳,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固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了解他,他曾经对我很好的。他帮我打跑坏人,在我想妈妈的时候给我讲故事,我们曾经那么好。”
我痛苦地闭上眼,喉咙像是被一块海绵堵住,不上不下,胸口的疼痛如丝线般连绵成片。
她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对不起怀远,我会回来的!”
紧接着,是她不断远去的脚步声。半晌,妈妈在一旁发出一声轻笑,眼神带着一丝嘲讽:“我书家的独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样子。”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扑来。我下意识地想掏出一根烟,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朋友发来的一条信息:“江平津要在邮轮上求婚,不是宋芷。”
下一秒,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大步往门外冲去。
夜晚的江边,寒风呼啸,江水在月光下泛起层层波浪。等我跑到江边,远远就看见宋芷摇摇欲坠地站在桥边。一艘豪华的游艇停靠在不远处,从游艇上扔下一根绳子。
江平津站在甲板上,双手抱胸,满眼兴味地喊道:“阿芷,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向她求婚了。”
宋芷身子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无比迷茫,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下来!”我气喘吁吁地停下,大声厉喝。宋芷身子抖了一下,下一秒,她身子一歪,直直地掉入了江中。
我目眦欲裂,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江水冰冷刺骨,像无数根针刺痛着我的肌肤。我奋力拖着宋芷,在江水中浮浮沉沉。迷蒙中,我看到江平津那玩味的视线,他大声喊道:“书怀远,她的选择永远是我。你注定是输家。”
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宋芷被人救上了岸。我因为脱力,再加上撞到了基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像被重锤击打过一般,疼痛难忍。一摸额头,滚烫得吓人,我这是发着高烧呢。
抬眼望去,宋芷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轻轻为我擦拭额头。看到我醒了,她猛地一怔,嘴唇被咬得泛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眼眶滚落,砸在我脸上,湿湿凉凉的。
“怀远,他小时候落过水,我怕他出去出事才去的,对不起,我真不是想伤害你的。”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片灰暗,仿佛被乌云笼罩。
她细心地喂我吃药,又打来温水,帮我擦洗身子,嘴里不停地跟我道歉。可我的心却像那被雾水笼罩的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恍惚间,记忆飘回到我们最快乐的那一年。那时的她,就像一只灵动的小鹿,在林间自由穿梭,美丽又肆意。我们一起从高高的雪山上滚下去,满嘴满眼都是雪,却笑得无比开心。我们在世界之巅许下一生的承诺,在大雨中紧紧牵着手狂奔。
可如今,那些快乐与这漫长无尽的痛苦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不知不觉,我又陷入了沉睡。
“叮铃铃……”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是朋友的声音。
“怀远,江平津弄了个舞会,我看到宋芷了,她好像喝醉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这才发现,宋芷竟然不在身边。床边,只有一张纸条。
“怀远,琳琳找我有点事,我要出去一趟,药都放在床边了,记得吃。”
她还在撒谎。我攥紧了纸条,眼神变得冰冷。
我跟朋友确认了地址,摇晃着站起身来。每走一步,都觉得天旋地转,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出门前,我走进储物间,拿了一根棒球棍。
江平津的朋友圈和我的有一定重合,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很多事想瞒也瞒不住。就比如,江平津曾在酒后,红着眼,满脸不屑地跟他们说:“今晚,老子要让宋芷成为真正的女人,让书怀远尝尝二手的味道。”
车子一路疾驰,一个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一小时里,我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不停给宋芷打电话,可每一次,听筒里都传来无情的挂断提示音。
我脸色阴沉,提着棍子冲进别墅。刚一进去,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便如潮水般涌来。
别墅里一片狼藉,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有人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有人扭着身子群魔乱舞。
我急切地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江平津和宋芷的身影。
这时,我找到了我的朋友。他眼神慌张,偷偷向我示意二楼的房间。
我的心猛地一紧,心跳仿佛瞬间停了一拍。
站在那扇门前,我眉头紧锁,竟有些迟疑。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这是宋芷想要的呢?如果推开门,看到的是宋芷快乐的表情呢?
但下一秒,我咬了咬牙,一脚踢开了房门。
门开的瞬间,眼前的一幕让我大脑“嗡”的一声。
混乱的大床上,江平津压在宋芷身上,两人亲得忘乎所以。
被撕烂的长裙、内衣、休闲服和鞋子扔得满地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奇怪味道,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散发出来的。
“他给宋芷下药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心里那团火瞬间烧没了理智。
我双眼通红,怒不可遏地一把将江平津从床上扯下来,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江平津“哎呦”一声惨叫,我仍不解气,又重重地在他肚子上踩了几脚。
我满脸愤恨,声音颤抖着怒吼:“你给她喝了什么?你仗着她喜欢你就欺负她,你利用她对你的依赖和她的天真要毁掉她,你这个畜牲!”
我心疼得如同刀割,这个疼在心窝里的女孩,我守护了六年的爱人,竟然被他如此糟蹋。
我双眼布满血丝,一拳拳地打下去,直打到江平津的脸都扭曲变形。我的声音尖锐而急切,像警报声一般,迅速吸引了楼下的人。他们听到动静,纷纷冲了上来,脚步声杂乱而急促。可奇怪的是,这么多人围在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住我。我满脸愤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宋芷裹着被单,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跑下来。我心中一喜,以为她是要护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可下一秒,她却快速地挡在了江平津的面前。她身上那些欢好过的痕迹,就像一把把尖锐的针,直直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猛地一揪,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我像只受伤的兽,双眼通红,对着她怒吼:“阿芷,让开!”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愤怒。
“不,怀远,你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宋芷满脸焦急,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哀求。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你在为他求情?宋芷,你难道不明白他一直是个混账吗?”我的声音带着质问和不解。
宋芷不停的摇头,眼神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见我掏出手机想报警,眼神瞬间变得惊恐。她急忙冲过来,伸手去抢我的手机,动作又急又猛,手机被她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成了一片。
“不要报警,我是自愿的,他喝多了,真的,最后他也停下了!”宋芷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痛苦地摇头,感觉一颗心像扎了钉子,又冷又疼。我在为她抗争的时候,她却挡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为他辩解。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宋芷,他只是怕闹出事林家和他悔婚!他真喜欢你的话,就不会和林家联姻,不会让你再深夜去找他!”我声嘶力竭地喊道,脸上满是悲愤。
“一个男人不可能让心爱的女人只身涉险!”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眼中满是失望。
她仿佛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眼神呆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江平津捂住胸口,唇角却勾起嘲讽的笑,那笑容像一把刀,刺痛着我的心。
“听到了吗,她是自愿的,书怀远,我不介意你也来尝尝,味道不错的。”江平津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侮辱。
我紧握着拳,指甲陷进肉里,手心传来一阵刺痛。身后是不断响起的议论声,那些声音肮脏难听,像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叫,让人无法忍受。我拼尽最后一丝理智,身体摇摇晃晃,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手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放手一搏,我书怀远也绝不会放过这个混蛋!
我缓缓弯下腰,手指一点点接近手机。就在触碰到的一刹那,后脑猛地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慢慢流下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脑袋,缓缓转过头。
只见宋芷双手举着棍子,眼神慌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不住地摇头念叨:“对不起怀远,我不能让你毁了平津,你为什么一定要报警?我说过是自愿的,对不起……”
我突然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很想笑。事实上,我真的笑了,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可怖,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有人冲进来,一把抢走了宋芷手中的棍子。我的朋友赶忙跑过来,焦急地帮我按住伤口,嘴里还喊着:“快,快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