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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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半夜突发心脏病,送医院后我用老公手机给婆婆发消息:妈,不好了,婆婆秒回:成功了?断气没?一定要确定了再打120,我当场冒冷汗
李伟的呻吟声把我从睡梦中拽了出来。那声音低沉压抑,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却还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迷迷糊糊睁开眼,黑暗中听到他粗重而不规律的喘息声。
“小琳……我胸口……闷……”李伟的手紧紧抓住胸前的睡衣,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瞬间清醒,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李伟脸色灰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半靠在床头,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翻身下床,脚趾碰到冰冷的地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左胸……像有石头压着……”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十分费力,右手一直按在左胸口位置。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二十七分。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在窗帘缝隙中投进一缕微弱的光。
“我们马上去医院。”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手机准备拨打120。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连按三次才正确按下1、2、0三个数字。
李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心湿冷。“等等……可能缓缓就好……”他眉头紧锁,呼吸变得越来越浅快。
“不能再等了!”我甩开他的手,按下拨通键。等待接通的嘟嘟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喂,120急救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清晰冷静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需要救护车,我丈夫突发心脏病,地址是阳光小区三栋二单元701。他今年四十二岁,现在意识清醒,但胸口剧痛,呼吸困难。”
在接线员的指导下,我让李伟保持半卧位,并给他舌下含服了一粒硝酸甘油。随后我快速换掉睡衣,抓起钱包、钥匙和手机,又从衣柜里拿出李伟的外套。我的动作快得几乎失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耽误时间。
不到十分钟,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冲过去开门,两名急救人员推着担架车走进来。他们迅速为李伟做了心电图,测量了血压和血氧饱和度。
“心肌缺血,需要马上到医院进一步处理。”年轻的急救医生简短地说道,同时和助手一起将李伟转移到担架上。
我抓起玄关处车钥匙,紧随他们走进电梯。电梯下降的数字缓慢变化着:7、6、5……每一层都显得格外漫长。李伟闭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急救医生正在给他吸氧。
救护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飞驰,警笛声划破夜空。我坐在车厢里,握着李伟冰凉的手,眼睛紧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每一次心跳波动都让我的心脏跟着紧缩。
“他会没事的,对吗?”我问道,声音小得几乎被警笛声淹没。
急救医生点点头:“我们正在全力救治,很快就能到医院了。”
到达医院急诊室后,医护人员迅速将李伟推进抢救区。我被拦在门外,只能透过门缝瞥见里面忙碌的身影。一位护士让我去办理挂号手续,我机械地填着表格,字迹歪歪扭扭,连自己的电话号码都写错了两次。
办理完手续,我坐在急诊室外的塑料长椅上,双手紧紧交握。走廊的荧光灯发出嗡嗡声,照得地面泛着不真实的青白色。远处传来值班医生的低语和护士站的电话铃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掏出手机想给婆婆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这才想起昨晚忘记充电。我在随身背着的包里翻找,摸到了李伟的手机。他习惯睡前把手机放进包里充电,这个习惯现在帮了大忙。
我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需要输入密码。我试着输入李伟的生日,不对。又试了试我们结婚纪念日,还是错误。第三次我输入他母亲的生日,屏幕解锁了。这个细节让我心头微微一颤,但很快被更紧迫的担忧取代。
在通讯录里找到“妈妈”的号码,我快速打字发送了一条短信:“妈,不好了,李伟半夜突发心脏病,现在正在市医院急诊科抢救。”
我准备拨打电话直接告诉她详情,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婆婆几乎秒回了一条短信。
我点开新消息,屏幕上短短的几行字让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成功了?断气没?一定要确定了再打120。”
我盯着屏幕,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几个冰冷的汉字组合成我无法理解的句子。我反复读了三次,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噩梦中。
“妈,您说什么?李伟现在情况危急,您能尽快来医院吗?”我又发了一条短信,希望刚才只是婆婆一时糊涂发错了信息。
这一次,回复来得更快:“别救他!让他死!这是他应得的!”
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匕首刺进我的心脏。我瘫坐在长椅上,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撞在冰冷的塑料椅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弯腰捡起它,指尖碰到屏幕时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仿佛那些文字带有毒性。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婆婆王美兰,六十二岁,自从三年前公公去世后,性格变得越发古怪。她总是抱怨李伟不够孝顺,实际上李伟每周都会去看她,每月给她充足的生活费。上周她还因李伟拒绝投资她看中的“稳赚不赔”的理财产品而大吵大闹。
“你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好独吞你爸留下的遗产!”婆婆当时尖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李伟试图解释那个投资明显是骗局,但她根本不听。那天她摔门而出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会后悔的!”
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后悔”?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李伟家属在吗?”
我慌忙站起身,腿有些发软:“我是他妻子。医生,他怎么样了?”
“患者是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即进行介入手术。这是手术同意书,请您签字。”医生递过来一叠文件,语气急促但冷静。
我接过笔,手指仍在轻微发抖。签完字后,医生迅速转身回到抢救区。我独自站在空荡的走廊中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立无援。
通常这种时候,第一个赶来支持的应该是婆婆。但现在,我意识到她可能是最不希望李伟活下来的人。
我打开李伟的手机通讯录,找到小姑子李娜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我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天啊!我马上过来!”李娜的声音因惊慌而尖锐,“你告诉妈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发了短信,但她还没回复。”谎言让我的喉咙发紧。
“奇怪,她平时睡觉手机都开着的。”李娜嘀咕道,“不管了,我二十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后,我重新点开与婆婆的短信对话。那些文字依然冰冷地停留在屏幕上。我截屏保存了对话,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深处,仿佛它是一件危险的证据。
李娜赶到时,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哥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中。”我拉她坐下,感受到她手心的冷汗。
“妈知道了吗?她怎么还没来?”李娜四处张望。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诉她部分真相:“我给她发了短信,但她回复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我掏出李伟的手机,点开短信界面递给李娜。她接过手机,目光在屏幕上扫过,脸色由苍白转为震惊,最后变成愤怒。
“这不可能!妈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她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改了内容?”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感到一阵无力。
李娜翻看完整对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得越来越快。“这不是妈的号码吗?怎么会……”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最终陷入沉默。
我们并肩坐在长椅上,各自消化着这个令人不安的发现。凌晨的医院走廊安静得可怕,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仪器的滴答声。
“上周妈和哥大吵了一架,你知不知道原因?”李娜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因为投资的事。”
“不只是投资。”李娜压低声音,“妈认为爸的遗嘱有问题,她觉得哥篡改了遗嘱,独吞了本该属于她的部分财产。”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爸的遗嘱明明公证过,合法有效。”
“妈坚持说爸临终前告诉她会平分财产,但最终遗嘱上哥继承了大部分家产。”李娜叹了口气,“她为这事憋屈了三年,最近不知被谁煽风点火,非要讨个说法。”
我回想起公公临终前的日子。他因肺癌住院两个月,最后几周已经意识不清。遗嘱是在他确诊后立即立的,当时全家都在场,婆婆也是知情的。
“你相信妈的说法吗?”我问李娜。
她摇摇头:“哥不是那种人。但妈最近变得多疑又固执,连我她都防着。”
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一位中年医生走出来。我们立即起身迎上去。
“手术很成功。”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微笑,“血管已经打通,患者生命体征稳定。不过还需要在CCU观察几天。”
我腿一软,幸好李娜及时扶住我。
“谢谢医生,太感谢了!”我连声道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患者现在需要静养,避免任何情绪波动。”医生特别强调,“特别是不能受刺激。”
我和李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婆婆的短信内容仿佛有了新的含义。
将李伟安顿进心脏监护室后,天已经蒙蒙亮。李娜去买早餐,我独自守在病房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婆婆打来的电话。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妈妈”两个字,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