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借走5万20年没还,我去银行注销,柜员:最后的转账附言您要看吗

分享至

“二十年了,李劲!你那个骗子战友周海阳,到底什么时候还钱?!”

为了父亲急需的手术费,妻子王琴的嘶吼将我逼到绝境。

那笔消失了二十年的五万块,是我婚姻里的原罪,是我心中拔不掉的刺。

被羞辱与绝望淹没,我抓起那张早已作废的旧银行卡,只想用销户这种决绝的方式,了结我半生的屈辱。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泄愤的仪式,直到年轻的柜员看着电脑屏幕,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轻声问我:

“先生,卡里有三十五万,而且……十九年前有条转账附言,您确定要看吗?”



01

“又是五万!”

王琴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子,没有丝毫预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还在里面狠狠地搅了搅。

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攥紧的拳头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而微微发抖,指节捏得发白。

她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那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医院深夜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李劲,你睁开眼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你看看你爸!”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麻木的状态中摇醒,“要是那五万块钱还在,爸至于躺在里面等死吗?!”

医院走廊里惨白过度的灯光,像是无情的手术刀,将她脸上的每一丝皱纹、每一分绝望都剖开,暴露无遗。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

我想开口纠正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是我的父亲,不是她的,这是我们结婚二十年来她第一次用如此不加区分的称呼。

可话到嘴边,我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烟雾自我指间袅袅升起,在眼前缭绕不散,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像我这二十年来始终无法摆脱的困惑与憋屈。

走廊尽头,ICU那盏红色的指示灯无声地亮着,像一只冷酷无情的巨大眼睛,高高在上地审视着我的狼狈与无能。

几个小时前,主治医生把我们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

他指着片子上那片触目惊心的阴影,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宣判着:“病人情况非常危险,突发大面积脑溢血,已经压迫到脑干。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除血肿。”

他顿了顿,看着我们煞白的脸,继续说:“我必须跟你们说清楚,这个手术风险很高,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而且,费用也很高昂。手术费加上术后的重症监护、康复治疗,你们至少要准备二十万。”

最后,他推了推眼镜,下了最后的通牒:“你们尽快做决定,尽快凑钱,病人的情况,时间是拖不起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块冰冷沉重的水泥砖,一块接一块地砸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

我和王琴把家里所有的存折、理财、甚至犄角旮旯里存着给儿子上大学的备用金都翻了出来,红着眼睛数了一遍又一遍。

我舔着早已干裂的嘴唇,拨通了通讯录里每一个我认为能开口借钱的亲戚朋友的电话。

得到的回答,无非是“弟妹,真不凑巧,我们这手头也紧,孩子刚开学……”

或者是“劲啊,真不是哥不帮你,钱刚买了理财,取不出来啊……”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希望也一点一点地被磨灭。

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多少根我不知道,但人情冷暖的滋味,我算是彻彻底底尝了个透。

我们几乎是倾家荡产,又欠了一屁股人情债,最后算下来,还差一个五万的缺口。

不多不少,整整五万。

一个要命的缺口,一个和二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回忆一模一样的数字。

这个数字,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王琴压抑了二十年的所有情绪。

她终于彻底崩溃了。

“五万!”她歇斯底里地重复着这个数字,语气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二十年了,李劲,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被这个该死的数字逼疯!我以为我早就认命了!”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每一滴都像是在控诉我。

“当年我们要是有那五万,是不是早就换了套大房子,而不是挤在那个夏天漏水、冬天透风的破楼梯房里?我爸妈来一趟,爬六楼都得喘半天!你忘了吗?”

“当年我们要是有那五万,儿子上初中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给他报那个最好的数理化补习班,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因为几分之差,和重点高中失之交臂?你心里不愧疚吗?”

“我这辈子,缝缝补补,精打细算,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把日子过好一点吗?可是到头来呢?我这辈子,就是被你那个狗屁的‘兄弟义气’给彻底毁了!”

“你那个好战友,周海阳!他人呢?!”她声嘶力竭地质问,“他借钱的时候拍着胸脯说一年就还,到时候给你和嫂子包个天大的红包!现在二十年了!他人呢?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最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像是在给我,也给那段该死的过去宣判:“他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彻尾的骗子!”

她把积压在心里二十年的话,像倒垃圾一样,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怨气,带着生活的委屈,带着对我这个丈夫深深的失望。



我无力反驳,甚至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那五万块,是我退伍后拿到的全部转业费,也是我们俩当时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结婚买房的首付款。那是一笔承载了我们对未来所有美好想象的钱。

二十年前,在一个烟火缭绕的大排档里,周海阳找到了我。

他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兴奋的光,脸膛因为酒精和激动而涨得通红。

他跟我描绘着南下闯荡、做边贸生意的宏伟蓝图,说得天花乱坠,仿佛金山银山就在眼前。

最后,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地说,万事俱备,就差五万块的启动资金。

“劲,你信我!”他拍着胸脯,酒气喷了我一脸,“咱们是过命的交情!这钱就算我周海阳的借款,最多一年,我连本带利还你!到时候,我给你和嫂子包个天大的红包当新婚贺礼!”

我看着他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写满了真诚与渴望的脸,想起了在部队里,他替我背黑锅被关禁闭,我替他扛处分在全团面前做检讨的日日夜夜。

我们是真的把彼此当成了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

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甚至没有跟当时还是我未婚妻的王琴商量,就把那张存着我们全部未来的银行卡,连同密码一起给了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年过去,周海阳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留下的那个手机号成了空号,写信回他老家也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托遍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战友打听他的下落,得到的回答都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就因为这五万块,我和王琴的婚事被硬生生推迟了整整三年。

我们最终没能买成当时看好的那套南北通透的新房,只能挤进一套顶楼的老破小,一住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来,“周海行”这三个字,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一个讳莫如深的禁区,一个永远不能触碰的雷。

它像一根长满倒刺的毒刺,深深地扎在我们的婚姻里,扎在王琴的心上。

平时风平浪静,一旦遇到生活中的任何风浪,尤其是和钱有关的难题,这根刺就会被狠狠地按下去,疼得钻心。

我对他,也从最初的焦急等待、四处寻找,到后来的愤怒咒骂,再到彻底的失望、麻木。我恨他,恨他的不守信用,恨他毁了我的生活,更恨我自己当年的识人不清。

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我都在反复咀嚼着被背叛的苦涩,我到底是信错了人,还是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兄弟”这两个字的重量。

现在,命运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给了我一个轮回。

我的父亲躺在医院里急需一笔钱救命,不多不少,又是五万。它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无情地嘲笑着我当年的天真与愚蠢。

“骗子……”我嘴里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满口苦涩。

王琴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压抑的、一下一下的抽泣,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狠狠地掐灭了烟头,那点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她,一言不发地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回到那个充满着消毒水味和争吵回响的家,我没有开灯。

在熟悉的黑暗里,我凭着记忆,踉跄地走向卧室。

我粗暴地拉开床头柜最底层那个因为潮湿而早已变形的抽屉,在抽屉的最深处,在一堆陈年的杂物下面,我摸出了一个用好几层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

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已经泛黄的旧信封。

信封里,静静地躺着一张早已被岁月磨损得看不清图案的旧银行卡。

这就是那段“愚蠢”往事的唯一物证,我怨恨与羞耻的源头。

我攥着那张冰凉的、毫无生气的塑料卡片,骨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白,咯咯作响。

王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了我的身后,像个幽灵。

她看着我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那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我转过身,迎着她通红的眼眶,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决绝的语气说道:“行!你别哭了!”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

“我现在就去银行,销了它!”

“以后,你别再提了!永远别再提了!”

“你就当他周海阳已经死了!就当我李劲当年瞎了眼,认错了兄弟!”

说完,我没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重重地摔门而出。

巨大的关门声在楼道里轰然作响,像是给我那段可悲的过去,钉上了最后一颗棺材钉。

清晨的冷风像无数把细小的刀子,狠狠地刮在我的脸上,又从衣领的缝隙里钻进去,凉得我彻骨。

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电瓶车,在城市还未完全苏醒的空旷马路上飞驰。风声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我心里那团熊熊燃烧的火。

那团火,是二十年的憋屈,是滔天的愤怒,更是作为一个儿子、一个丈夫,在现实面前束手无策的无能狂怒。

我去银行,不是为了寻找一丝一毫的奇迹。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张卡里一分钱都没有。

我只是需要一个仪式,一个充满着悲壮感的自我了断的仪式。

我要亲手毁掉这个让我抬不起头、让我被妻子怨怼了二十年的物件,我要用这种方式,象征性地与那段愚蠢透顶的过去,做一次彻底的告别。

02

银行九点才开门,我八点半就到了,门口已经有几个起早锻炼的老头老太在排队等候。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低着头,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灰色雕像,与周围晨练后精神矍铄的世界格格不入。

卷帘门“哗啦啦”地升起,保安拉开厚重的玻璃门,人们带着各自的生活目的鱼贯而入。

大厅里的暖气扑面而来,让我因为一夜未眠和情绪激动而有些眩晕。

我取了号,C17。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数字。

前面还有五个人在办理业务。

我找了个最角落的、背对大厅的位置坐下,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脸上的颓败。

周围是取钱的爽朗笑声,存钱的仔细盘算,办业务的低声咨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具体规划。

只有我,是来为一个“死”了二十年的账户,为一段早已腐烂的友谊,办一张死亡证明的。

我低头,反复摩挲着手里那张卡片。

它的边角已经圆润,卡面磨损得几乎看不清发卡行的图案,只有那串凹凸不平的卡号,还顽固地证明着它曾经的存在。

我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为了这么一张一文不值的废纸,我和老婆吵了半辈子架,我的中年生活被笼罩在它的阴影之下。

“请C17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头顶广播里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像一声命令,把我从纷乱痛苦的思绪中猛地拽了出来。

我站起身,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灌了铅。

我走向那个亮着红色数字的窗口,机械地坐下,把我的身份证和那张承载了太多屈辱的旧银行卡,从窗口下方的凹槽里,一起推了进去。

“你好,销卡。”我的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窗口后面,柜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脸上挂着标准化的职业微笑。

她熟练地接过我的证件和卡,点了点头。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她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着,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噼啪”声。

我麻木地看着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等着她拿出剪刀,把这张卡剪成碎片。

我想,再过几分钟,最多几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张卡将变成一堆无用的塑料垃圾,被扫进垃圾桶。

我的人生,也将从物理上,彻底告别周海阳这个名字。

就在这时,女孩的操作突然停顿了一下。

她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我完全看不懂的惊讶和不解,就像一个按部就班工作的人,突然发现流程里出现了一个离奇的变量。

然后她又迅速低下头,对着屏幕上的信息反复确认着什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的心,毫无征兆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先生。”她再次抬起头,语气不再是刚才的流程化,而是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迟疑,“您……确定要注销这张银行卡吗?”

我皱起了眉头,心里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耐烦。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确不确定的。

“确定,快点办。”我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催促道,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不是……”女孩似乎被我的态度弄得有些为难,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接着说,“是这样的,先生,按照规定,余额较大的账户销户,我们需要和您再三确认。这张卡……它不是空卡。”

我的心又是一沉。

不是空卡?

难道里面还有当年没取干净的几块钱利息?

或者是我记错了,当年还剩了几毛钱的零头躺在里面?

我不禁在心里自嘲地想。

“不管里面有多少钱,哪怕是一分钱,都给我销了。”我冷冷地说,不容置喙。

“先生,您可能误会了。”女孩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凝重。

她将面前的电脑显示器,朝我的方向微微转动了一些角度,让我能看清上面的内容。

“您看,这张卡的活期余额,是……三十五万元。”

她一字一顿,声音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进了我的耳朵。

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尖锐的轰鸣声,像是有一千只蝉在我的脑子里同时鸣叫。

三十五万?

我“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膝盖重重地撞在了下方的理石台子上。

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让我瞬间清醒了一点,也让我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银行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失态举动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朝我射来,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但我完全顾不上这些。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小小的、亮着光的显示器屏幕。

在那串户名“李劲”的下面,余额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地、毫无歧义地显示着:¥350,000.00。

一串我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我的大脑彻底当机了,像一台被灌进水泥的发动机,完全无法运转。

怎么可能?

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天上掉下来的吗?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死死地扶住冰冷的柜台,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没有当场瘫倒下去。

我的嘴唇哆嗦着,想问点什么,却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喝口水?”柜员显然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了,关切地探过头来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这笔钱,”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它沙哑得仿佛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是什么时候……转进来的?”

柜员立刻帮我查询交易明细。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巧地敲击了几下,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条记录。

一条孤零零的、被时间封存了近二十年的记录。

“是在十九年前,四月十二日。”柜员指着屏幕上的那行日期,念给我听。

“只有这一笔转入交易,是通过柜台无卡存款的方式存入的,金额正好是三十五万。”

“从那以后,这张卡就再也没有任何一笔交易记录了。这些年,银行也尝试联系过您当时预留的地址和电话,但都联系不上,所以它就一直作为睡眠账户保留着。”

十九年前!四月十二日!那不就是周海阳失联后的第二年吗?!

他不仅还了钱,还用一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多给了整整三十万!



一个巨大的、荒谬绝伦的真相,像一场史无前例的海啸,瞬间将我吞没,将我二十年来的认知与情感冲刷得支离破碎。

这十九年,我,我们一家,到底都活在怎样一个可悲又可笑的误会里?

我和王琴因为那五万块钱的每一次激烈争吵,她对我每一次失望的眼神,我对周海阳每一次在心底的咒骂和怨恨……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早就把钱还了!

还用一种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方式,多给了这么多!

而我,像个天下第一号的傻子。

就因为他没有联系我,就因为我早就心灰意冷地默认这是一张废卡。

加上后来搬家、换工作、换了无数个手机号,与银行断了所有的联系。

就让这笔能彻底改变我们一家命运的救命钱,在这张被我遗忘、被我唾弃的卡里,静静地、孤单地躺了整整十九年!

我感觉胸口堵得厉害,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巨大的悔恨、无尽的震惊、滔天的困惑,疯狂地交织在一起,要把我整个人撕扯得粉碎。

父亲的手术费有了,这个清晰的认知却没有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喜悦。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一个盘旋了二十年,此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的问题。

周海阳,你既然还了钱,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从此人间蒸发,任由我们恨了你二十年?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03

我抬起头,看着一脸关切的柜员,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一种近乎哀求的、沙哑到极致的声音,问出了那个可能藏着所有答案的关键问题:

“那笔转账……那笔转账的附言,有吗?”

柜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在通常的业务流程里,这并不是必须核对的信息。

但她看到了我眼中的血丝和那份不顾一切的执着。

她没有拒绝我。

她低头,在那个已经显得有些陈旧的系统界面里仔细查找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着我的耳膜。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终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见她看着屏幕,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是在默读那段文字。

然后,她抬起眼,用一种平静而标准的业务语调,将那段被冰冷的系统封存了十九年的留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

那声音不大,在嘈杂的银行大厅里几乎微不可闻。

但在我听来,却像一声声振聋发聩的惊雷,在我混乱的脑海中轰然炸开。

她说: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