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时,我嫌婆婆炖的月子汤苦,偷偷要丈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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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我死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是不是中毒了?他早上喝了一碗很苦的坐月-子汤,是我……是我让他喝的!求求你救救他!”

医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我想象中的了然,只有一片沉重的困惑。

他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将我从自责的地狱,推向了另一个更加深不见底的深渊。

01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混杂着婴儿的奶腥味、我身上无法散去的汗味,以及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中药味。

这是我产后的第三周。

身体的虚弱和激素的骤变,像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神经,让我像一个被拧到极致的发条,随时都可能崩断。

而每天准时来给我拧上最后一圈的,是我的婆婆。

“晚晚,快,趁热喝了,这可是我托老家亲戚弄来的追风汤方子,对你身体恢复好。”

婆婆端着一个粗瓷大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仿佛端着什么绝世珍宝。

碗里是半碗黑褐色的汤汁,粘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表面还飘着几粒不知名的红色果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泥土和苦杏仁的味道,霸道地冲进我的鼻腔。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妈,我……我真的喝不下。”我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

“胡说!良药苦口不知道吗?”婆婆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声音也拔高了半度。

“你现在不好好补,落下月子病,以后有你受的!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这四个字,像一句魔咒,从我怀孕起就天天在我耳边回响。

为了我好,我不能吃凉的。

为了我好,我不能玩手机。

为了我好,我必须一天吃六顿,顿顿有汤。

而这碗“追风汤”,是婆婆所有“为了我好”的集大成者。

我看着那碗汤,恐惧甚至超过了生产时的阵痛。



那味道,像是把一百包过期的中药材熬成了膏,苦涩中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喝一口,能从舌尖一直苦到脚后跟,然后那股苦味还会在喉咙里盘踞一整天,挥之不去。

第一次喝的时候,我只抿了一小口,就控制不住地全部吐在了床边。

婆婆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絮絮叨叨地数落我太娇气,不像她那时候生完孩子,什么苦没吃过。

我的丈夫,周毅,夹在我们中间,像个永远在救火的消防员。

“妈,晚晚刚生完,胃口不好,您就别逼她了。”他总是这样轻声细语地劝着。

然后又转过头来,握着我的手,柔声哄我:“老婆,妈也是一番好意,你看能不能稍微喝一点?就一小口?”

我知道他为难,也知道婆婆没有坏心。

可我的身体和情绪,已经不听理智的使唤了。

我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讨厌这种密不透-气的关爱。

尤其是那碗汤,它成了我所有负面情绪的出口。

那天,婆婆又把汤端了过来,依旧是那套说辞。

“妈,我今天真的不舒服,能不能不喝?”我几乎是在哀求。

“又是不舒服!我看你就是不想喝!”婆婆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我辛辛苦苦一大早起来给你熬的,你不喝,我这番心意给谁看?”

“我……”

“好了好了妈,”周毅及时出现,接过婆婆手里的碗,“晚晚今天脸色是不太好,要不这汤先放着,等她想喝了再热。”

“放到什么时候?放到倒掉吗?”婆婆气不打一处来。

“这孩子,就是被你惯的!”

她瞪了周毅一眼,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空气终于安静下来。

我看着周毅,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老公,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

周毅心疼地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知道,我知道你辛苦,再忍忍,很快就出月子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吃大餐,你想吃什么都行。”

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是我在这片浑浊空气里唯一的慰藉。

他拿起那碗已经有些凉了的汤,叹了口气。

“要不……我再帮你去热热?”

我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疲惫,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帮着给孩子换尿布、哄睡,夜里只要孩子一哭,他总是第一个醒来。

他比我更累。

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

“老公,婆婆说这汤大补,我看你最近累得脸都白了,要不……你替我喝了补补?”

周毅愣住了。

他看看手里的碗,又看看我。

我带着一丝狡黠和恳求望着他:“你喝了,我就说我喝完了,这样妈就不会再念叨我了,好不好?”



这像一个危险的邀约,一个属于我们夫妻俩的、对抗全世界的小小阴谋。

周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无奈,有犹豫,最后,都化成了一抹宠溺的苦笑。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把碗递到我面前,说:“那你得亲我一下,不然这‘毒药’我可不喝。”

我破涕为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成交!”

周毅深吸一口气,像要奔赴刑场的勇士,捏着鼻子,仰起头,“咕咚咕咚”几口,就把那大半碗黑色的汤汁灌进了喉咙。

喝完,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伸着舌头,夸张地干呕了两下。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太苦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阴霾仿佛都散去了不少。

“你看,你也觉得难喝吧!”

“这何止是难喝,”他龇牙咧嘴地说,“这简直是酷刑。”

说完,他拿起碗,走进厨房,水龙头响起哗哗的声音,显然是在销毁“证据”。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来,一脸正色地对我说:“任务完成,女王大人。”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混杂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感和被丈夫无条件宠爱的甜蜜。

我觉得,我和周毅是这个世界上最默契的同盟。

02

从那天起,“处理”婆婆的月-子汤,就成了我们俩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每天,婆婆都会把汤端进来,监督我。

我就会找各种借口。

“妈,我现在刚喂完奶,肚子胀,等会儿再喝。”

“妈,宝宝哭了,我先去看看。”

等婆婆一走,我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毅。

周毅总是无奈又纵容地一笑,接-过那碗汤。

有时候,他会当着我的面,视死如归地喝下去,然后一边吐舌头一边控诉我的“残忍”。

有时候,他会端着碗,悄悄溜进卫生间,伴随着一阵冲水声,罪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享受着这种小小的“胜利”。

每一次周毅帮我“分担”,我都觉得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分。

这是属于我们夫妻的,对抗那令人窒息的传统关怀的,一种无声的反抗。

而婆婆看到每天空掉的碗,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再对我横加指责,家里的气氛和谐了不少。

我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

我沉浸在这种被宠溺的幸福里,却忽略了一些悄然变化的细节。

我发现,周毅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了。

不是那种单纯的疲惫,而是一种带着些许蜡黄的苍白。

他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像是用墨汁画上去的。

有几次,我半夜醒来喂奶,看到他坐在床边,手撑着额头,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不适。

“老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关切地问。

他总是立刻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对我笑笑:“没事,就是有点困,最近公司项目忙,压力大了点。”

还有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扒拉几口就放下筷子。

“怎么不吃了?今天的红烧肉不是你最爱吃的吗?”

“没什么胃口,你们吃吧,我喝点汤就行。”他会端起桌上的排骨汤,慢慢地喝着。

我不是没有担心过。

但我所有的担心,都归结于一个原因:他太累了。

新晋奶爸,工作和家庭两头烧,要扛起一个家,要照顾我和孩子的情绪,还要在他妈妈和我之间周旋。

哪个男人能不累呢?

我心疼他,让他多休息,让他别那么拼。

他总是摸摸我的头,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铁打的。等你出月子了,我再好好休个假。”

他的保证,和他一贯的可靠形象,让我彻底放下了心。

我甚至觉得,让他喝点“大补”的月-子汤,或许还真有点用处。

毕竟,那可是婆婆口中能强身健体的“宝贝”。

我天真地以为,他只是累了,睡一觉,休息一下,就能恢复成那个无所不能的周毅。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那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早已是暗流汹涌,漩涡丛生。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毫无征兆地,轰然崩塌。

那天早上,天气格外阴沉。

婆婆端着汤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兴奋。

“晚晚,今天的汤你可一定要喝完,我特地多加了一味猛料,是托人从山里挖来的,对身体的元气恢复最好!”

我探头看了一眼碗里。

今天的汤,颜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几乎是纯黑色。

那股苦味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隔着一米远,都熏得我头晕。

我的胃瞬间缩成一团,强烈的抵触情绪涌了上来。

“妈,这个……味道也太重了。”我为难地说。

“就是要这个味儿!说明药效足!”婆婆不容置喙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今天我看着你喝。”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求救的眼神下意识地飘向了刚洗漱完的周毅。

他看懂了我的窘境。

他走过来,自然地端起碗,笑着对婆婆说:“妈,我闻着都香了,要不我先替晚晚尝一口,看看今天的‘猛料’有多猛?”

婆婆被他逗乐了:“你尝什么,这是给女-人喝的。”

“没事没事,都是补药,浪费了可惜。”

周毅一边说着,一边给了我一个“交给我”的眼神。

然后,他就在我和婆婆的注视下,像喝一杯普通的白开水一样,仰头,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尽。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皱眉,只是喝完后,故作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哇,果然够劲!”

婆婆看着儿子这么“给面子”,虽然嘴上说着“胡闹”,但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朝周毅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他对我眨了眨眼,那意思是“小事一桩”。



喝完汤,他拿起门口的环保购物袋,俯身在我额头和宝宝的小脸上各亲了一下。

他的嘴唇有些凉。

“我去楼下超市买点菜,你跟妈想吃什么?中午给你们露一手。”

这本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一个再日常不过的清晨。

我笑着说:“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好嘞,等着!”

他推开门,带着轻松的笑意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里一片柔软。

我甚至还在盘算着,等出月子了,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给他放个大假,让他好好休息。

我不知道,那句“等着”,我将永远也等不到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正抱着宝宝喂奶,我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接了。

03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焦急的声音。

“喂?!请问是周毅的家人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是他妻子,请问你是?”

“你快来市一院!你丈夫他……他刚刚在超市门口突然就倒下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现在正在往医院送!”

“轰——”

我的大脑像被一颗炸-弹投入,瞬间一片空白。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怀里的宝宝被这声响惊到,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耳朵里,只有一阵尖锐的鸣音。

倒下了?

周毅倒下了?

怎么可能?

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我开玩笑,还亲了我和宝宝。

一个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劈进我混沌的脑海。

是那碗汤!

是今天早上那碗比平时更苦、加了“猛料”的汤!

是我!

是我让他喝下去的!

巨大的恐惧和无边无际的自责,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甚至无法呼吸。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失魂落魄地念叨着,连鞋都忘了换,穿着一身月子服就疯了一样冲出房门。

“晚晚!你去哪儿啊!”

婆婆被我的样子吓坏了,从厨房里追了出来。

“周毅……周毅出事了!”我哭喊出声,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

婆婆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我们俩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疯了一样地往医院赶。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我的脑子里却只有一个画面在反复播放。

周毅捏着鼻子喝下那碗苦汤的样子。

他为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喝下那碗“毒药”。

今天早上,他更是喝下了那碗加了“猛料”的汤。

是我,是我亲手把我的丈夫推向了深渊。

我害了他!

如果周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宝宝该怎么办?

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我不敢想下去,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吞噬。

医院急诊室外,那股独有的消毒水味,让我阵阵作呕。

我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婆婆已经瘫坐在了长椅上,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无声哭泣。

我像个游魂一样,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时间从未如此难熬。

每一秒,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那“猛料”到底是什么?是不是有毒?

剂量是不是太大了?

我语无伦次地对婆婆说:“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周毅喝那个汤……都是我不好……”

婆婆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什么汤?”

她显然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在她看来,儿子突然倒下,可能就是因为太累了,或者突发什么急病。

只有我知道,那唯一的、最可能的“凶手”。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边缘,急诊室厚重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扑了上去,死死抓住医生的胳膊。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哭腔。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他是不是中毒了?他早上喝了一碗很苦的坐月-子汤,是我让他喝的!是我害了他!求求你救救他!”

我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宁愿医生骂我,打我,只要他能告诉我,周毅没事。

医生看着情绪完全失控的我,眉-头微微皱起,他扶住我的肩膀,试图让我冷静下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带着一丝困惑的语气开口了。

“家属,你先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和凝重。

他摇了摇头,那双看过太多生死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意味。

“病人的昏迷,跟早上喝了什么汤,没有直接关系。”

没有……关系?

我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会没有关系?

那碗比毒药还苦的汤,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

“我们已经给病人做了紧急的胃部探查和血液检测,他的胃里除了少量的食物残渣,并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毒物质或异常的药物成分。”

医生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让我松一口气,反而让我坠入了更深的迷雾。

我的心悬得更高了。

不是汤的问题?

如果不是汤,那又是什么?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

“那……那他到底是怎么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个问题。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在摩擦。

医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站起来、同样一脸紧张的婆婆。

最终,他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种专业人士面对无知家属时特有的、沉重的同情。



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得像手术刀一样的词语,砸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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