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妻子结婚10年没生娃,我主动提出离婚,母亲一句话令我痛哭流涕

分享至

“高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母亲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因酒精和得意而发热的脑袋。

我正沉浸在即将当爹的喜悦中,指责前妻耽误我十年青春。

可母亲接下来的话,却将我从云端瞬间拽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01

那天,是我和林静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

锡婚。本该是坚韧又闪光的日子,却被我们过得像一块被扔在角落、生了锈的废铁。

餐桌上,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林静坐在我对面,低头小口地扒拉着米饭,一言不发。灯光从头顶洒下,给她原本柔和的侧脸,镀上了一层看不分明的阴影。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十年前,我牵着她的手,在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里,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那时的她,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

可现在,那双眼睛里的星星,早就被十年如一日的死寂生活,彻底耗尽了。只剩下无波的古井,和深不见底的疲惫。

“菜不合胃口?”她终于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

我没说话,只是烦躁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又重重地放下。是菜的问题吗?不是。是我看到她这张脸,就觉得堵得慌。

这十年来,我们从无话不谈的恋人,变成了几乎零交流的室友。而这一切的根源,只有一个。

孩子。

我们没有孩子。

结婚第三年,我们开始积极备孕,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医生说,我俩身体都没什么大问题,放轻松,顺其自然就好。

可这一“顺其自然”,就顺了整整七年。七年里,林静的肚子始终没有半点动静。这七年,也彻底磨光了我对她所有的爱意和耐心。

一开始,我还安慰她,也安慰自己,说孩子是缘分,急不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妈三天两头的电话催促,亲戚朋友聚会时意有所指的眼神,都像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

我是一个男人,一个传统观念里需要传宗接代的男人。没有孩子,我就像个不完整的残次品。

而这份耻辱,我无处发泄,只能尽数归咎到林静身上。虽然检查结果说她没问题,可没问题为什么生不出来?

我开始变得沉默,冷漠。下班回家,不再和她分享工作上的趣事。纪念日、情人节,也不再准备任何礼物和惊喜。我们之间,只剩下例行公事般的夫妻生活,和越来越沉重的叹息。

我知道我变了,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可我控制不住。那种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陈浩家那媳妇,怕不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的羞辱感,快要把我逼疯了。

而林静,她什么都不说。无论我的态度多冷淡,她都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做好一日三餐,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她的这种逆来顺受,在我眼里,渐渐变成了心虚和麻木。就像今天这顿饭,她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却连一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

压抑的气氛,让我连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我吃饱了。”我扔下筷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书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那声音,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我的心,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但很快,就被更浓烈的烦躁所覆盖。

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一个星期后,堂哥家的儿子办满月酒,我和林静一起出席。酒席上,热闹非凡。亲戚们围着堂哥,一口一个“恭喜”,看着襁褓里婴儿的眼神,充满了喜爱。

很快,战火就烧到了我身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姑妈,端着酒杯凑到我面前,笑呵呵地说:“陈浩啊,你看你堂哥都抱上儿子了,你也得加把劲啊!都结婚十年了,再不生可就晚了!”

她嗓门极大,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听见了。瞬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更多的,是落在林静身上的审视和猜测。

我感觉自己的脸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我强撑着笑脸,敷衍道:“快了快了,在努力了。”

而坐在我身旁的林静,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桌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副样子,在我看来,就是坐实了“问题在她身上”的罪名。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我握着方向盘,脑子里全是宴会上那些人的眼神和话语。

“丢人!真是丢死人了!”我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林静被吓得浑身一颤,转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们就没检查过吗?”我红着眼,几乎是吼出来的,“要不去大城市再看看,总得有个人有问题吧?”

这句话的潜台词,锋利如刀。我在明晃晃地告诉她,有问题的就是你。

林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而是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那眼神里,有震惊,有失望,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巨大的哀伤。

良久,她才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像要碎掉。

“陈浩,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吗?”

我被她问得一愣,心底某个角落似乎被戳了一下。但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很快就被熊熊燃烧的自尊心所吞没。

“不然呢?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冷笑一声。

她没有再回答。

一路无话,直到到家。那个晚上,我们分房睡了。躺在冰冷的书房小床上,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没有希望,只有羞辱的婚姻,该结束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选在一个看起来很平静的夜晚,向林静摊了牌。我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

“我们离婚吧。”

我以为她会哭,会闹,会质问我。可她没有。她只是拿起那份协议,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你真的想好了吗?”她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想好了。”我狠下心,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林静,我们都还年轻,这样耗下去对谁都不好。放过彼此吧,你值得更好的人,我也……我也想有个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她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原来,没有孩子,就不是完整的家。”

“是。”我答得斩钉截铁。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最后,她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娟秀,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她的平静,超出了我的预料。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点的动摇也消失了。我更加笃定,她早就知道问题在自己身上,所以才这么痛快地放手。

她的平静,是对我十年青春的默认和嘲讽。

也好,这样也好。我终于可以摆脱这个枷锁,去开始我“正常”的人生了。

02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天很蓝。我走出民政局,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感觉压在心头十年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林静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没有回头,一步步走远,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我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心软。这是她欠我的。

离婚后,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来证明我的人生可以翻篇。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晓雯。

晓雯比我小九岁,在一家公司做行政,年轻,漂亮,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她和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同。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她说她就喜欢我这样成熟稳重,有事业心的男人。

她会叽叽喳喳地跟我分享她生活里的趣事,会在我下班疲惫时给我捏肩膀,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说:“陈浩哥,你真好。”

和她在一起,我那被十年无子婚姻磨损得所剩无几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感觉自己像是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我们的关系发展得极快。认识不到两个月,我们就同居了。我搬出了那套和林静住了十年的房子,那个充满压抑回忆的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待。我和晓雯租了一个新的公寓,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我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这段感情里。我带她去高档餐厅,给她买名牌包包,享受着她投来的爱慕目光。我仿佛要将过去十年缺失的激情,全部弥补回来。

更重要的是,我急于用一段新的、“正常的”关系,来洗刷过去的耻辱。我渴望一个孩子,来向全世界证明——我,陈浩,没有问题。

或许是老天真的开眼了。在我们同居的第三个月,晓雯月经推迟了。

我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紧张感,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当看到验孕棒上那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时,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了。

我成功了!我快要当爸爸了!

我一把抱住晓雯,激动得语无伦次:“有了!晓雯!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晓雯也喜极而泣,抱着我,又笑又跳。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巅峰。过去十年所有的委屈、压抑、不甘,都在这两道红杠面前,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扬眉吐气的狂喜。

我,陈浩,是个完完整整的男人!



这个消息,像一枚勋章,我恨不得挂在胸前,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第一时间发了朋友圈,配图是那根价值连城的验孕棒,和一张我跟晓雯紧紧相拥的照片。配文是:“感恩上天,不负等待。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那条朋友圈下面,瞬间涌入了无数的恭喜和祝福。那些曾经用异样眼光看我的亲戚朋友,一个个都冒了出来,点赞,留言。

“恭喜恭喜啊陈浩!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

“真为你高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一条条地看着,回复着,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这些话,像最甜美的蜜糖,抚平了我心底所有的伤痕。我甚至在回复一个朋友的评论时,意有所指地打下了一行字:“是啊,以前是地不行,换块地就好了。”

发出之后,我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无比痛快。

林静,你看到了吗?问题不在我,在你。是你,耽误了我十年。

晓雯怀孕后,我把她当成了女王一样供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研究各种孕期食谱,生怕饿着她,饿着我那来之不易的孩子。

当晓雯的肚子一天天显怀,怀孕满三个月,胎儿稳定下来后,我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我要带晓雯回老家养胎。

一方面,是老家空气好,环境也比城市里清静,更适合养胎。另一方面,也是我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虚荣心在作祟。我要衣锦还乡。不,是“带子还乡”。

我要让老家那些曾经在背后议论我、嘲笑我的三姑六婆们,都亲眼看看。看看我陈浩,不仅离了婚,还马上找到了更年轻漂亮的新欢。不仅找到了新欢,还马上就让她怀上了孩子。

我要用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狠狠地打所有人的脸,把我过去十年丢掉的面子,一片片捡回来。

这个想法,让我兴奋不已。我立刻给老家的母亲打了电话。电话接通,我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用一种尽量平稳的语气说:“妈,我过几天带晓雯回来住一阵子。”

“晓雯?”我妈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嗯,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现在的女朋友。”我清了清嗓子,终于抛出了重磅炸弹,“她……她怀孕了,三个月了,我想带她回老家,你和爸也能帮忙照顾一下。”

我幻想着电话那头会传来母亲欣喜若狂的欢呼。毕竟,盼孙子,是她这十年来最大的心愿。然而,电话那头却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沉默得让我有些心慌。

“妈?你在听吗?”我忍不住问。

“哦……在听。”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我分辨不出的疲惫,“回来就回来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让我愣在原地。没有狂喜,没有祝贺,甚至连一句多余的问候都没有。这反应,太不正常了。难道她还在为我和林静离婚的事生气?

我心里闪过一丝不解和不快,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即将荣归故里的巨大喜悦冲散了。

管她呢,等我把大孙子带到她面前,她总该高兴了吧?

我这样想着,开始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准备迎接我人生中,最高光的时刻。

周末,我开着新买的SUV,载着晓雯,意气风发地驶上了回老家的路。车里放着欢快的音乐,我一边开车,一边跟晓雯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办婚礼,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到时候,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妈肯定高兴坏了,她盼孙子盼了十年了。”

晓雯依偎在我身边,小鸟依人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晕。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我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车子驶进村口,熟悉的乡间小路,两旁是绿油油的稻田。路过村里的公告栏时,几个正在闲聊的婶子大娘看到了我的车。她们的目光,先是好奇,然后落在我副驾驶座上的晓雯身上,最后,又齐刷刷地定格在晓雯的肚子上。

我能想象到她们此刻内心的震惊和即将开始的八卦。我非但没有不适,反而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我故意放慢车速,摇下车窗,朝她们笑着点了点头。这种无声的炫耀,让我心里舒坦极了。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我妈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青菜。看到我们下车,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喜怒。

“妈,我们回来了。”我笑着上前,从后备箱拎出大包小包的礼品。

“嗯,回来了。”她应了一声,目光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晓雯。

“妈,这是晓雯。”我拉过晓雯,介绍道。

“阿姨好。”晓雯有些紧张,怯生生地打了声招呼。

我妈的视线在晓雯的肚子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快进屋吧,外面热。”

她的冷淡,让我心里那点不快又冒了出来。但当着晓雯的面,我没好发作。



晚饭,我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话不多,只是一个劲地给我们夹菜。一些闻讯而来的近邻和亲戚也凑了过来,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

饭桌上,我成了绝对的主角。我意气风发地介绍着晓雯,介绍着她肚子里我那“来之不易”的儿子或女儿。

恭维声此起彼伏。

“哎呀,陈浩真是有本事,这女朋友可真年轻漂亮!”

“还是陈浩厉害,这不,说有就有了!”

“你妈这下可算是要抱上孙子了,等着享福吧!”

我端着酒杯,来者不拒,几杯白酒下肚,人已经有些飘飘然了。酒精放大了我的得意,也让我变得口无遮拦。我搂着晓雯的肩膀,带着几分醉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妈和满屋子的人说:

“妈,你看,我没骗你吧?我说我没问题!这下你该有大孙子抱了!”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声音提高了几度,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不像有的人,占着位置十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白白耽误我这么多年青春!”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热闹非凡的饭桌,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晓雯在我怀里,身子也僵了一下,她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别再说了。

但我正在兴头上,完全没理会。

我看到,我妈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她重重地放下筷子,筷子碰到碗沿,发出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声响。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没有喜悦,只有冰冷的,彻骨的失望。

那些亲戚邻居都是人精,一看气氛不对,立刻感觉到了风暴来临前的压抑。

“那个……我家里还炖着汤,我先回去了。”

“哎呀,吃饱了吃饱了,你们聊,我们先走了。”

不一会儿,满满一屋子的人,就找着各种借口,作鸟兽散了。屋子里,只剩下我,晓雯,还有我爸妈。我爸埋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还在为自己刚才的“直率”感到得意,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看着我妈那张阴沉的脸,不解地问:

“妈,你怎么不说话?人都走了,你不高兴吗?我给你带回个大孙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妈没有立刻回答我。

她只是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感觉陌生又心惊。那里面有失望,有愤怒,有痛心,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深的怜悯和愧疚。

就好像,我不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而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良久,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轰然响起。

“高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陈浩,你和林静离婚,她走的时候你有没有问过她一句为什么?你今天还在这里说这种浑话!你有没有良心!”

我被她吼得一懵,酒醒了大半。但长久以来的偏见和刚刚建立起来的自尊,让我本能地选择了反驳。

“她有什么委屈?委屈的是我!”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屋子。我妈用了极大的力气,我的脸颊瞬间就麻了,火辣辣地疼。我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从小到大,她连根手指头都没舍得碰过我。

“你……你打我?”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令我痛哭流涕……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