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情深,江湖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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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伺候着勇哥早餐,三个来月一直这样。吃着早餐的勇哥一抬头,问:“你吃没吃呢?”

加代说:“我吃过了。”

勇哥一听,“你起的挺早啊。”

“那我不早起的话,你不得饿着啊?”

勇哥点点头,说:“你等会儿啊,我打个电话,我问问他在不在那边。如果在的话,下午你给我跑一趟腿。

吃完早餐,勇哥拿起了电话,“哥啊,哎,勇弟。在营口吗?”

“我在营口,昨天刚回来。”

“啊,你那个批下来了。我让我的司机,也是我的弟弟给你送过去。”

“勇弟,哥太感谢你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把文件给你送过去。”放下电话,勇哥说:“你下午跑趟营口,帮我送几个文件。这个大哥跟我关系不错,以前也是大院的,后来经商了,需要批一个文件,是我给他办的,你把那文件给他送过去。”

加代一听,“上营口啊?”

勇哥问:“你不认识路,还是怕走丢了?”

加代说:“不是。那我去了,你这边怎么办啊?”

“你今天去,明天回来呗。”

“行,你把电话给我吧,怎么称呼啊?”

勇哥说:“你叫他赵哥。”

“哎,行。”加代记下了电话号码和称呼,到书房把文件合上了。

到了中午,勇哥关照加代洗个车,穿上西服,正装打扮去营口。加代一听,说:“我就洗完车了,跑高速,不也崩一下子嘛?”

“那你也洗个车,哎,干干净净地往那跑。”

“行,那明天我回来呗?”

勇哥说:“你明天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再安排其他事儿,去吧。”

一摆手,加代从勇哥家出来了。为了排解旅途的寂寞,加代想叫上一个兄弟陪着去。王瑞太年轻,马三不靠谱,丁健不爱说话,孟军像个老冤种,二老硬形象太差,大志头脑不好......思来想去,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郭帅。“帅子,在哪呢?”

“哥,我在南城呢,正和宏斌一起吃饭。怎么了,哥?”

加代说:“我去接你,你陪我去趟营口,我替勇哥去送个文件。”

“啊啊啊啊。那行,哥,我需要准备点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准备,就你一个人,你把衣服换一换,穿上西服就行了。”

郭帅一听,“送文件还得换西服啊?”

加代说:“你赶紧换个西服,我马上过来接你。”

“行,那好嘞,哥。”挂了电话。

加代开着勇哥的奔驰S600来南城见到了郭帅。郭帅跑到驾驶室门边,加代说:“上车啊!”

郭帅一听,“哥,我给你开车。”

加代说:“不行,你这让勇哥知道就完了,他的车不让别人碰。”

“哦。”郭帅打开副驾驶门,坐上了车。

到营口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大半夜给大哥打电话送文件也不太合适。加代决定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把文件送过去。

随便找了一个宾馆,住了一个晚上。早上九点钟,加代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喂,赵哥啊?”

“啊,我在开会呢”

加代一听,“啊啊,你开会啊,那我过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加代放下了电话。郭帅问:“怎么了,哥?”

加代说:“在开会呢,让我等一会打。我们找个地方吃早饭。”

加代和郭帅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吃早饭了。加代一摸兜里还没烟了,说:“帅子,你去找个座位,买点早点,我去买盒烟。”

“行,哥啊,要不你去点菜,我去买烟?”

“不用。我过去买烟。”加代转身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超市不大,五十来平方,也不算规范,就是自家随便开的那一类。老板四十来岁,长相比较沧桑,头发也没梳,抽着烟,看着手机里两个娱乐女主播在打pk,呵呵傻笑。加代往超市一进,“哥们,给我拿两盒中华。”

老板头都没抬,“店小,没有中华。抽点别的吧。”

加代往货柜里看了看,“那给我拿一盒玉溪吧。”

“等一会儿啊。”老板说道。

突然老板愣住了,问:“你是哪个,那个北京的,谁的?”

加代问:“谁呀?”

“哎哟,想不起来了。对了,你是任加忠,小忠子吗?”

加代仔细一看,“你是常建军,军哥呀?”

“我操,真是你呀?忠子,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呢,你还这么年轻啊?”

加代说:“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这是我开的超市。真他妈人生何处不相遇,我给你拿烟。”常建军在货柜上找了一会儿才找到玉溪烟,把仅剩的几包玉溪烟全部拿给了加代。常建军说:“都给你了,平时也卖不出去,不要钱。忠子,你干什么来了?”

加代说:“我过来送个文件。”

“你先别提那个。哎,忠子,你现在忙什么呢?”“我也没忙什么,在北京瞎混。”

“哎呦,我的妈呀,兄弟,这一晃多少年没看见了啊?我算算啊,最少十四年没见了。忠子,你一点没变样。”

“哥,你怎么样?你也挺好的吧?我听说你退伍之后分配到派出所,当片警了?”

常建军说:“我当什么片警啊?退伍后是分配过去二年多,CTM,巡逻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头偷东西。我把他腿打折了,老头的儿女有点能耐,告我。把我干辞职了。”

加代一听,“老头,你也打呀?”

常建军说:“说是老头,六十来岁,比我都结实。当时拿枪刺要扎我,我拿砖头朝着他脑袋咣一下给他干趴下了。他爬起来还要扎我,我就随手拿了一根棍子削他,可能也是打巧了,把他腿干折了。哎,别说我了,你怎么样?”

加代说:“我没忙什么,就瞎混呗。”

“操,我记得当年你最讲义气。你这回来营口,什么时候走啊?”

“我这着急,我今天就得回去。”

常建军一听,“扯淡,来都来了,今天能让你走啊?我告诉你,不许走啊。想走,明天再走。不行的话,再待两天。战友遇到一起了,我能让你走?那时候我俩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虽然不在一个寝室,但是我俩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有事没事我俩就在一起。”

加代和常建军有着说不完的往事。常建军说:“我俩打舰长的事,你还记得吗?”

加代说:“别提了。”

“不是。哎,那老张现在还活着吗?没了吧?”

加代说:“聊点别的吧。”

常建军兴奋地说:“不是,聊聊嘛,我挺怀念他。那时候他有点谢顶,剩了几根毛,他把毛横过来梳。上厕所那回,你记不记得?你用黑垃圾袋套住他的头,我在后面用脚踢他,还有山东的那个,我们一起打的他。哎呀,我操,我估计现在他应该是没了,可能跟你也没有什么联系吧?”

加代说:“是我老丈人。”

常建军一下子尴尬了。“你老丈人啊?”

加代笑着说:“他女儿跟我好上了,我也没想到是他,我上她家看父母去,一进门,我他妈都懵逼了。”

常建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他妈当哥的不对,当哥的不对,当哥的胡扯了。弟妹挺好的吧?”

“挺好。”

“有孩子了吧?”

加代说:“啊,儿子,快六岁了。”

“真行,比你军哥强多了。我这鸟样,现在他妈还打光棍呢,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是潇洒人生啊,CTM,真的.....你没吃白饭呢吧?我带你吃饭去。”

“哥,我这边还有点事儿,我一会儿办完事......”

军哥说:“什么鸡毛事儿?还有事比我们见面重要呀?”

说话间,加代的电话响了,一摆手,接起了电话,“哎,哎哎,赵哥。”

“老弟啊,你是哪位?”

“我是勇哥的司机。”军哥一听,吸了一口烟,心里明白了,忠子是给人当司机的。操,西装革履的,原来是司机啊。

“赵哥,你会开完了?”

“我开完了,你到我公司来。能认识路吗?”

加代说:“我没来过,不知道怎么走。”

“那你往站前来,我离那边不远,你到火车站那个位置,我派个兄弟过去接你。”

“那行,哎,那好,那我们一会儿见啊。”

“好嘞。”赵哥挂了电话。

军哥说:“忠子,你给人当司机啊?”

“对,我给人当司机。”

军哥说:“你别跟我说其他的了。以前我比你早一年兵,我是你老班长。今天你到哥这来了,说什么也不许你走。你跟领导请个假,在我这儿待两天。”

“哥,你等我办完事......”

军子说:“我告诉你,中午你不许走,我中午安排你吃饭。”

“行。哥,我先把文件送过去,一会儿回来找你,行不行?”

“就这么定了。你把电话号码给我留下。”

加代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军哥。军哥一看,“这是你的号啊?忠子,你这号行啊,这号码不错。”

加代说:“哥,是领导给我配的。给领导开车,不拿个好手机号不好。成天给人打电话跑腿。”

军哥一听,“啊,你看我说的嘛 ,要不你能配这个号,我操,我给你存上。我这号一般,我给你打过去。”

“行,你等我办完事来找你。”

“我告诉你,中午你不能走啊。”

“行。”加代点头出来了。来到早餐店门口,郭帅招手,“哥,在这边呢,快过来吃饭。”

加代说:“不吃了。拿两个包子带上,在车里边吃得了,把文件给送过去。”

加代和郭帅带到站前,跟着赵哥安排的兄弟去了公司。加代把文件递给了赵哥,赵哥从包里拿出了十万块钱。赵哥说:“老弟啊,别白跑一趟,把钱拿着,回去给我带个好。”

“赵哥,不用。”

赵哥说:“老弟,我不知道我勇弟一个月你开多少钱,但是以他那个身份,你们应该没有工资吧?”

加代说:“偶尔给点零花的。”

“听话,把这钱拿着,回去买点衣服,买点吃喝什么的,拿着!”

“哥,我谢谢了。钱,我就不要了。我着急回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再吩咐。”

赵哥一听,“你这老弟......行啊,回头我在你勇哥面前表扬你几句。那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谢谢赵哥。”加代离开了赵哥的办公室。

赵哥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弟啊。”

“哎,哥。”

赵哥说:“你这个司机挺好的一个小孩儿。”

“挺好的小孩儿?”

“可不是吗?挺不错啊,挺会来事,长得也漂亮,办事、说话都行。我给他拿十万块钱都没要。但是我跟他说了,我说我在你勇哥面前表扬你几句。他乐坏了,跑了。”

勇哥听了呵呵一笑,“操,他是小孩儿啊?”

赵哥说:“他不是给你当司机的吗?我看小孩不错,挺好的。回去之后,夸夸他。”

“行行行行,那好嘞,哥,我知道了。”勇哥挂了电话。

勇哥心想,这赵哥这样的,加代收拾他都绰绰有余,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加代和郭帅来见战友常建军了。路上,加代对郭帅说:“一会儿上我战友那儿,一切都不要提。问我们在北京干什么?我就是给人当司机,你就是给大哥当保镖的,这车不是我们的车,是大哥的车。把你的手表卸下来,我这也卸下来,都扔车里。”

简单地作了个交代,把车往门口一停,加代带着郭帅去见战友常建军了。

进了超市,加代一摆手,“军哥。”

“我操,我以为你不能回来呢。现在是十一点四十,我约好了一个哥们,一点钟我们去吃饭。这哥们怎么称呼啊?”

加代说:“叫郭帅,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这个你叫军哥。”

郭帅一伸手,“你好,军哥。”

“哎,你好你好。”军哥握着郭帅的手,“哎呀,兄弟手有劲呐,拳头面上有老茧,茬子!”

郭帅说:“什么茬子!给人当保镖的,不得练点东西嘛。”

“啊,你看我一瞅,拳面有老茧。军哥当过兵,这些事儿我都明白。我们那时候跟忠子在一起打沙袋。忠子不行,忠子被沙袋干倒过。当兵的时候,忠子瘦,比现在还瘦呢。打沙袋的时候,我咣当一脚踢沙袋上,沙袋晃过去把他干倒了,差点把他打没。”

常建军兴奋地说:“不是,聊聊嘛,我挺怀念他。那时候他有点谢顶,剩了几根毛,他把毛横过来梳。上厕所那回,你记不记得?你用黑垃圾袋套住他的头,我在后面用脚踢他,还有山东的那个,我们一起打的他。哎呀,我操,我估计现在他应该是没了,可能跟你也没有什么联系吧?”

加代说:“是我老丈人。”

常建军一下子尴尬了。“你老丈人啊?”

加代笑着说:“他女儿跟我好上了,我也没想到是他,我上她家看父母去,一进门,我他妈都懵逼了。”

常建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他妈当哥的不对,当哥的不对,当哥的胡扯了。弟妹挺好的吧?”

“挺好。”

“有孩子了吧?”

加代说:“啊,儿子,快六岁了。”

“真行,比你军哥强多了。我这鸟样,现在他妈还打光棍呢,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是潇洒人生啊,CTM,真的.....你没吃白饭呢吧?我带你吃饭去。”

“哥,我这边还有点事儿,我一会儿办完事......”

军哥说:“什么鸡毛事儿?还有事比我们见面重要呀?”

说话间,加代的电话响了,一摆手,接起了电话,“哎,哎哎,赵哥。”

“老弟啊,你是哪位?”

“我是勇哥的司机。”军哥一听,吸了一口烟,心里明白了,忠子是给人当司机的。操,西装革履的,原来是司机啊。

“赵哥,你会开完了?”

“我开完了,你到我公司来。能认识路吗?”

加代说:“我没来过,不知道怎么走。”

“那你往站前来,我离那边不远,你到火车站那个位置,我派个兄弟过去接你。”

“那行,哎,那好,那我们一会儿见啊。”

“好嘞。”赵哥挂了电话。

军哥说:“忠子,你给人当司机啊?”

“对,我给人当司机。”

军哥说:“你别跟我说其他的了。以前我比你早一年兵,我是你老班长。今天你到哥这来了,说什么也不许你走。你跟领导请个假,在我这儿待两天。”

“哥,你等我办完事......”

军子说:“我告诉你,中午你不许走,我中午安排你吃饭。”

“行。哥,我先把文件送过去,一会儿回来找你,行不行?”

“就这么定了。你把电话号码给我留下。”

加代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军哥。军哥一看,“这是你的号啊?忠子,你这号行啊,这号码不错。”

加代说:“哥,是领导给我配的。给领导开车,不拿个好手机号不好。成天给人打电话跑腿。”

军哥一听,“啊,你看我说的嘛 ,要不你能配这个号,我操,我给你存上。我这号一般,我给你打过去。”

“行,你等我办完事来找你。”

“我告诉你,中午你不能走啊。”

“行。”加代点头出来了。来到早餐店门口,郭帅招手,“哥,在这边呢,快过来吃饭。”

加代说:“不吃了。拿两个包子带上,在车里边吃得了,把文件给送过去。”

加代和郭帅带到站前,跟着赵哥安排的兄弟去了公司。加代把文件递给了赵哥,赵哥从包里拿出了十万块钱。赵哥说:“老弟啊,别白跑一趟,把钱拿着,回去给我带个好。”

“赵哥,不用。”

赵哥说:“老弟,我不知道我勇弟一个月你开多少钱,但是以他那个身份,你们应该没有工资吧?”

加代说:“偶尔给点零花的。”

“听话,把这钱拿着,回去买点衣服,买点吃喝什么的,拿着!”

“哥,我谢谢了。钱,我就不要了。我着急回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再吩咐。”

赵哥一听,“你这老弟......行啊,回头我在你勇哥面前表扬你几句。那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谢谢赵哥。”加代离开了赵哥的办公室。

赵哥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勇弟啊。”

“哎,哥。”

赵哥说:“你这个司机挺好的一个小孩儿。”

“挺好的小孩儿?”

“可不是吗?挺不错啊,挺会来事,长得也漂亮,办事、说话都行。我给他拿十万块钱都没要。但是我跟他说了,我说我在你勇哥面前表扬你几句。他乐坏了,跑了。”

勇哥听了呵呵一笑,“操,他是小孩儿啊?”

赵哥说:“他不是给你当司机的吗?我看小孩不错,挺好的。回去之后,夸夸他。”

“行行行行,那好嘞,哥,我知道了。”勇哥挂了电话。

勇哥心想,这赵哥这样的,加代收拾他都绰绰有余,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加代和郭帅来见战友常建军了。路上,加代对郭帅说:“一会儿上我战友那儿,一切都不要提。问我们在北京干什么?我就是给人当司机,你就是给大哥当保镖的,这车不是我们的车,是大哥的车。把你的手表卸下来,我这也卸下来,都扔车里。”

简单地作了个交代,把车往门口一停,加代带着郭帅去见战友常建军了。

进了超市,加代一摆手,“军哥。”

“我操,我以为你不能回来呢。现在是十一点四十,我约好了一个哥们,一点钟我们去吃饭。这哥们怎么称呼啊?”

加代说:“叫郭帅,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这个你叫军哥。”

郭帅一伸手,“你好,军哥。”

“哎,你好你好。”军哥握着郭帅的手,“哎呀,兄弟手有劲呐,拳头面上有老茧,茬子!”

郭帅说:“什么茬子!给人当保镖的,不得练点东西嘛。”

“啊,你看我一瞅,拳面有老茧。军哥当过兵,这些事儿我都明白。我们那时候跟忠子在一起打沙袋。忠子不行,忠子被沙袋干倒过。当兵的时候,忠子瘦,比现在还瘦呢。打沙袋的时候,我咣当一脚踢沙袋上,沙袋晃过去把他干倒了,差点把他打没。”

加代在一边直乐呵。加代和军哥聊着曾经的军旅生涯,以及当年的趣事和恶作剧,郭帅在一旁听着。

到了一点钟,军哥约的哥们儿二强过来了。二强在市场卖海鲜,身高在一米七五和一米七七之间,膀大腰圆,大眼睛,大圆脸,说话憨里虎气的,胸脯上的纹身是滴血狼头,四十来岁,寸头,一看就是社会,至少是沾一点社会。

二强一进门,摆手说道:“忠子,我叫二强,我比你大两岁。”

加代一伸手,“你好,二哥。”二强和郭帅也握了握手,打了招呼。

军哥一挥手,“走吧,没有外人,就我们四个。二强,我们就去老陈家的馆子,你看行不行?”

“行。他们家那个尖椒干豆腐太牛逼了。哎呀,我操,我蘸点陈醋,蘸点辣椒油,我他妈能干三盘子,喝二斤白酒。”

军哥说:“走走走。忠子,馆子不大,但是味道绝对好。哎,我要是不打电话,不是熟人来的话,都没有地方。你跟哥去,你尝尝。”

加代一摆手,“帅子,走吧。”

四个人坐着二强花六万块钱买的三手普桑,来到了馆子。厨房、厕所、过道等所有的面积加在一起,也就一百来平方。餐桌是折叠式的,有人来了,就放开;人走了,就折叠起来,往墙边一靠。

往馆子里一坐,常建军招呼道:“忠子,坐。喝白的还是啤的?”

加代说:“喝白的吧。”

“那就白的。老陈,把你家那个自己家酿的酒拿出来。”

老陈手一张,“五块钱一杯。”

常建军一摆手,“你拿上来,赶紧地。”

常建军点了八道菜:青椒土豆丝,开阳白菜,酸菜粉条,尖椒干豆腐、肉末茄子,回锅肉,红烧白骨,大葱炒鸡蛋。

菜上来后,常建军说:“忠子,军哥不跟你说别的,我们今天就敞开喝,唉,敞开了喝,找一找当年的战友情。十几年没见了,今天军哥能一眼认出你来,我对你绝对有感情。二强,你不知道,俺俩那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忠子那时候讲义气,绝对讲义气。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加代说:“一会儿再说吧。”

军哥一摆手,“哎,你别跟我犟,你别看你是大城市来的,但是你给人当司机,你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你挣的钱,你还要养家糊口。

我领你去个地方,二强知道。二强,你说行不行?”

二强抹了抹嘴,“我操,那太行了,绝对了,用我们东北话说,嘎嘎牛逼。”

铁子,进屋之后一排排,哎,随便玩。哎,我操!”

好色的二强提到那场合都出画面了。军哥说:“忠子,到这营口别放不开,一会我带你去。”

加代听了不好说什么,郭帅只是在一旁笑。从下午一点一直半喝到下午四点半,基本上都喝多了,尤其是常建军已经喝得走路扶墙了。

从饭馆出来后,军哥领加代和郭帅去了万紫千红卡拉ok厅,找了一个包厢。常建军说“忠子,坐;郭帅兄弟,你也坐,到这边别拘束。小杨,过来,给我们安排几个好的。价格没变吧?”

“没变,哥,还是五十块两个小时。”

常建军手一挥,“去安排吧,找四个最好的。把你家的台柱子找来。忠子,你来一回,军哥没少花。吃饭花了差不多二百,再加上来歌厅,我这一天得花五六百块钱。”

加代想象不出五十块钱两小时的台柱子是什么样。郭帅也不敢想象。

没过十分钟,服务员上来了两个大果盘。果盘里按四个人的量配备,四片苹果,四瓣橘子,四颗葡萄,四根香蕉,四个圣女果。常建军要了四箱啤酒,说:“全打开,喝不完不许走,全打开。”

经理安排了四个小妹进来,长得说不上漂亮,但也不能说难看。常建军直接分配了,把最漂亮的姗姗安排给了加代。四个男人身边各坐了一个小妹。二强身边的小妹刚坐下,二强一把搂了过去,呵呵笑着,“想我没?”朝着脸蛋吧唧一口,二强嘴唇都白了。郭帅坐在一边,对那小妹说:“我酒喝了,你给我倒酒就行。”

常建军说:“忠子,你也搂着,搂着,你跟你说搂上就舒服。”

见加代没动,常建军说:“你搂上,这小子,你不是挺喜欢女人的嘛,搂上。”

加代说:“我,我我......”

常建军说:“你听我话不,我是你哥不?你难得来一回,哥不得让你放松放松啊?你搂上,手放上去,放上去可舒服了,快点。”


代哥还是下不去手。身在那种场合的姗姗老到地说:“哥,你不好意思搂我,那我搂你。”一把搂住了加代。加代也没躲。
常建军哈哈笑着说:“你小子,这小子是闷骚型的.......”
开始喝酒唱歌了,加代和常建军合唱了一曲《团结就是力量》,常建军独唱了一曲《游击队之歌》,二强唱的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万紫千红卡拉ok厅里又喝了一个多小时,四个人都迷糊了。常建军喝得最多。因为小妹倒酒的时候,瓶底剩一点准备扔掉的时候,常建军总是说:“不能扔,倒给我,喝是花钱买来的。”
珊珊一会挎加代的胳膊,一会儿给加代敬酒,加代躲都躲不开。借机加代和军哥聊天了。加代说:“军哥,弟弟也不说别的了,以后你要有机会到北京去,兄弟招待你,我挺想念大家的,特别怀念当初的岁月......”
突然,加代的电话响了,加代心里咯噔一下,勇哥打电话来了?拿起一看,是王瑞打来的,“什么事?”
“哥,没事......”
加代一听,“没事?没事打电话......”
加代发觉到了不对劲,珊珊的手伸进了加代脱下的上衣口袋。加代对电话说:“我先撂了。”
放下电话,加代盯着珊珊。珊珊愣了一下,故作镇静地叫了一声哥。加代问:“你干什么呢?”
“没有,我看你的钱掉出来了。”
“老妹啊,你要是要的话,你就拿走。”
“哥,我不要,我不要。”
边上的二强一看,“忠弟,怎么了?”
加代笑了笑说:“没事,掏我的钱。”
二强一听,往前一来,问:“多少钱?”
“没多少钱,二千来块钱,你坐你的。老妹,你要就拿走。”
“我不要了,哥,不好意思,我自罚一杯。”
二强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珊珊端起酒杯,正要喝。二强抡圆了巴掌,朝着珊珊的脸上扇了过去,一巴掌把珊珊打翻在地。加代一看,连忙说:“哎,二哥,别别别。”
二强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弄没你,你信不信?跪下。”
珊珊坐在地上,揉了揉脸,没哭也没说话。郭帅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
二强手一指,“MLGB,台费不给你了,你白陪一晚,滚。”
珊珊看了一眼,没敢吱声,转身出去了。加代一看,说:“没必要,没必要,二哥,消消气,我敬你一杯。”
二强说:“我告诉你,老弟,你二哥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你二哥在这一块玩社会方方面面行,我大开山一提,天王老子也不行,军哥知道。”
常建军说:“是,那没说的,二强在这一片这么说没毛病。忠子,你对社会可能不了解,军哥也没法跟你说太多,就是这小子按社会上来讲,那就属于是大哥级的了。这么说吧,他手里边一分钱没有,能在营口活一个月。你看狠不狠?”
加代一听,说:“我没明白。什么意思?”
“就是手里一分钱没有,能在营口活一个月。”
“怎么活?”
“营口全是哥们。”
二强洋洋得意地说:“对,我告诉你,军哥,一个月是少说了,两个月都行,而且顿顿有酒。我在营口的哥们还少呀?市场我多少哥们呀。门口修鞋的老张,那么小气的一个人,我马上打电话给他说我想吃饺子,他都得让媳妇现我现包饺子。”
打人后的二强小母牛玩倒立了。走出包间的珊珊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男友于飞。“飞哥,飞哥,你到我歌厅来一趟吧,我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谁打你了?”
“我不认识。”
“为什么打你呀?”
“也不为什么,我喝酒可能喝慢了,咣就给我一下子。”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我砍死他。”
“嗯,飞哥,我等你。”
放下电话后的于飞把大砍往偏三轮摩托车里一放,飞驰着来到万紫千红,往大门口一停,拎着大砍上楼了。珊珊一看到于飞,跑着来到跟前,“飞哥,你看给我打的,里面的牙都活动了。还让我跪下。”
于飞问:“人呢?”
珊珊一指加代的包间,说:“在那个包间里边呢”
于飞拉着珊珊,“你跟我进去。”
加代正在包间里唱着《军港之夜》,“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
咣地一声,包间的门被踹开了。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子的于飞扛着一米左右的大砍进来了。加代停止了歌唱,把麦克风放在了茶几上。于飞把麦克风线一拔,电视一关,包间里安静了下来。于飞说:“都别唱了,谁打我媳妇了?”
没人应声。于飞骂道:“CNM,问你们谁打我媳妇了,你们都哑巴了?”
加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二强。二强不认识于飞,但是看到了于飞扛在肩上的大砍,不敢说话。常见军一看没人说话,说:“哥们,怎么了?”
于飞扭头看向珊珊,“谁打的你。”
珊珊一指二强,“他打的我?”
于飞又问:“你敬谁酒,说你慢了?”
珊珊一指加代,说:“就是敬他的酒嘛。”
加代看着珊珊说:“老妹儿,你不讲究啊,你哪是敬我酒啊?你是偷我钱啊。我都没说别的,我还说钱给你的。你这丫头不讲究啊。”
珊珊说:“我跟你讲究什么呀,谁他妈偷你钱了?飞哥,我没偷他的钱。”
于飞说:“没事,不重要。”
二强低着头。于飞指着二强,“哎,你打的是吧?”
二强陪着笑脸,“哎哎哎,哥们儿......”
于飞说:“过来来来,你叫我媳妇给你跪下来,你给我跪下来。跪下。”
“不是,我给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解释个鸡毛你解释?我叫你跪下,你别等我砍你啊。”于飞说话间,把大砍拿在了手中。
常建军站了起来,说:“哥们儿,我们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第一不知道是你媳妇......”
没等常建军把话说完,于飞就说:“CNM,把嘴闭上,有你事儿啊?”
于飞指着二强,“跪下来。你不是叫我媳妇跪下吗?”
“哥们儿,我这......”没等二强说话,于飞朝着二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加代一看,站起身说:“别这样。哥们儿,我们讲讲理好吧?”
于飞说:“我跟你讲鸡毛理。你打我媳妇,还有理了。都跪下!”
加代、常建军、二强本身就是站着的。于飞一指郭帅,问:“你怎么了?”
郭帅看着于飞,说:“什么我怎么了?”
“我叫你站起来。”
郭帅说:“站不起来,要不你过来告诉我怎么站。”
于飞大砍指着郭帅,说:“你没挨过砍呀?砍你脑袋你舒服是吧?”
“那你试试呗。”
于飞大叫一声,挥起大砍朝着郭帅的脑袋过去。郭帅一闪身,大砍砍在了沙发上,郭帅一起身朝着于飞的下巴一记勾拳,把于飞的下巴打脱臼了。没等于飞缓过劲来,郭帅朝着脸上连续来了五六拳。于飞栽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珊珊一看,吓懵逼了。郭帅看了一眼,“CNM,看你是个女人,不然打死你。滚!”
郭帅一捏于飞的嘴巴,问:“还叫嚣吗?”
加代手一摆,“哎,别打了,让他滚。”
珊珊把于飞扶起来,“我们走,我们走。”于飞突然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复位了,只是有点木。
于飞连大砍都没敢捡,在珊珊的搀扶下超出了包间。
郭帅往沙发上一坐,骂了一句,“TMD,狗东西。”加代说挺好。
常建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忠子,这哥们了不得啊。我得敬一杯酒。”
二强也说我也要敬一杯。四个人继续喝酒了。常建军问加代:“忠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加代说我就是给人当司机的,没干别的。一指郭帅说:“他是保镖。”
又喝了十来分钟,加代说:“兄弟,我们别多喝了,我们走吧。搞不好一会儿对面来人打我们。”
常建军说:“不是,有这个哥们在怕啥呀?我操。”
加代说:“跟这个无关。真要来个三十个五十个的,把我们堵在包间里不好,也喝得差不多了,走吧。”
常建军问:“忠子,那你今晚上走不走啊?”
加代说:“我喝多了,走不了了。我找个酒店或者找个宾馆住一宿,明早走。”
“我超市旁边新开的宾馆,里边标准间很不错,我给你们俩一人开一间。”
二强说:“军子,钱我来出。”四个人走出包间,到前台一算账,总共花了四百三十块钱。付了钱以后,四个人朝着军哥所说的宾馆去了。
于飞和前姐夫关系很好。为了姐夫,于飞甚至和姐姐断了来往。虽然姐姐离开了姐夫,但是于飞一直还叫姐夫。姐夫在营口大混子沈鹏的D场里负责抽水。挨打后的于飞把电话打了过去。“姐夫,我于飞,你小舅子。”
“小舅子?有什么事?”
“姐夫,你把鹏哥喊过来吧。”
“喊鹏哥干什么?”
于飞说:“我他妈在万紫千红被人打了。”
“你他妈去万紫千红干什么?”
“珊珊不是在这坐台嘛。”
“你俩现在还联系呀?”
于飞说:“联系,她对我挺好。”
姐夫一听,“我都不好意思说,传出去不丢人呀?你就找这样的人?”
于飞说:“姐夫,你先别说其他事了。我被人凑了,你把鹏哥找来行不行?我操,我被打得趴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
“一会儿我跟鹏哥说一声。知道打你的是谁吗?”
“我不认识。”
“好嘞,你等我消息吧。”放下电话,姐夫来到鹏哥的办公室,叫了一声鹏哥。
沈鹏说:“哎,什么事?”
“我小舅子在万紫千红被打了。鹏哥,你能帮帮他吗?”
“万紫千红?歌厅啊?”
“歌厅。”
沈鹏问:“因为什么呀?你说说。”
“我不知道啊。说在那儿被打趴在地上都起不来了,求我跟鹏哥说一声。鹏哥,你看能不能管一管?”
沈鹏说:“行,几个人啊?”
“说是这四个人,都不认识。”
沈鹏问:“有钱吗?”
“那不知道,我也没看见。”
沈鹏说:“如果去能讹点钱,钱怎么分,你知道吗?”
“我明白。鹏哥,我小舅子的意思出点气就行。拿过来的钱全给你,这规矩我懂。”
“那行,那我就去一趟。要十万吧,十万多不多?”
“我听你的。鹏哥,多少钱,不也是你要吗?我一分也要不来呀。”
沈鹏说:“行,你往万紫千红去吧。我打个电话,一会儿带人过去。”
姐夫走出了沈鹏的办公室,去找于飞了。
沈鹏打电话通知手下小兵召集兄弟,带上家伙去万紫千红挣钱了。
姐夫见到了于飞,说:“鹏哥一会儿带人过来。但是我要先跟你说好,鹏哥也说了,要来的钱一分都不给你,全部归他。”
于飞说:“行。”
姐夫说:“你这么大块点,络腮胡子,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呢?”
“姐夫,你不知道,那拳头太狠了,特别快,我都没看到出拳。”
姐夫一听,“等鹏哥收拾他吧。”
姐夫坐在偏三轮的斗子里,珊珊搂着于飞的腰,偏三轮再一次来到了万紫千红。沈鹏带了二十四五个兄弟,开了五辆车,咣当停在了万紫千红门口。老板吓坏了,连忙迎了上来,“鹏哥。”
沈鹏说:“于飞是我弟弟。打人的在哪呢?”
老板说:“走了。”
沈鹏问:“谁打的?”
老板说:“其中有一个我认识,是市场卖海鲜的二强。”
沈鹏说:“你把电话给我,我找他。”
“我没有,我能问到。”
“你帮我问一下,我等着。操,打我弟弟能行吗?”
没过五分钟,老板把二强的电话给了沈鹏。


宾馆房间里,加代、郭帅、常建军和二强正在抽烟聊天。二强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尾号四个五,懵逼了。“军子,军子,你看这号......”

军子看了一眼,“这是营口的,谁呀?找谁的?”

“不知道啊。”

军子说:“你快接呀,看看是谁。”

二强一接电话,“哎,哪位?”

“兄弟啊,你叫二强啊?

哎哎,对呀,是我,

我是沈鹏。听说过我吗?

“哎,哎哎呀呀呀呀呀鹏哥,哎,鹏哥,我听说过,我听说过,我听说过鹏哥。哎呦,我的妈,鹏哥,我说听过你呀。”

沈鹏说:“那你要是听说过我的话,那就行了。我现在在万紫千红门口,你赶紧过来找我,包括你身边那几个哥们儿。是谁打的于飞?你赶紧过来,你别让我找你,你赶紧过来找我来。带十万块钱过来,不然把你腿摘了。”

“鹏哥......”

“你别说没有用的,你快点过来。”沈鹏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加代和郭帅都听到了电话里沈鹏说的话。郭帅嘴角一弯,心想,我他妈现在要是有一把五连子,我一个过去就把这帮杂碎全放倒。

二强放下电话,喊道:“军子,军子。”常建军一抬头,“怎么了?”二强手往外指了指。

军子跟着二强往门外走。加代问:“说什么了?”

二强一摆手,“一会再说。”

二强把军子拉到门外,说:“军子,沈鹏找的我。”

常建军一听,“沈鹏怎么会找你呢?”

“我也不知道。说我们打于飞了。”

常建军问:“谁是于飞?”

二强说:“可能刚才打的那个人就是于飞。让我拿十万块钱,赶紧去万紫千红找他,不然要卸我腿。军子,我没那么多钱呀。怎么办呢?军子,你那哥们有吗?”

常建军一听,“二强,CNM,你有良心吗?我哥们是干什么的?他就是一个司机,帮你打的架,你让我哥们拿钱,你怎么想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这不是没有嘛。”

“没有,想办法呗。”

军子说:“我们俩过去。”

二强说:“人家说了,都得过去,缺一个都不行。军子,我们可得罪不起沈鹏,营口有名的,敢卸人胳膊腿的主子。我们敢跟他干呀?他老丈人是分公司的一个领导。在营口,沈鹏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

郭帅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了常建军的二强的对话,来到加代身边。“哥,这哥俩害怕了,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们怎么办?”

加代说:“我是真不想搞那些没有用的。操,这种事,真的......”

郭帅说:“你说我们要是不帮他,谁帮他呀?我听说沈鹏要把他胳膊腿都给他摘了。”

加代说:“我真不愿意,真的,帅子。我是真不想在战友面前这样,像装逼似的。操,这种人他妈就可恨。”

“谁可恨?”

“什么鹏那个呗,打他不应该啊,我们都没砍他,你给他几拳,在这还要十万块,八万块呢?打了不应该。操,一会去砍他。”

郭帅一听,说:“哥,那我去。”

加代一摆手,“我找人。”

加代拨通了电话。“宋伟啊,在干什么呢?”

“哎,哥,在跟兄弟们搓麻将呢。”

加代说:“假如我在营口让人揍了,你管不管?”

“你是逗我玩呢?”

“我逗你玩什么呀?真是,我在营口被人打了,能过来吗?”

宋伟问:“什么位置?”

加代说:“站前区。”

“你等我,我半个小时要是不到,你打我嘴巴。谁要打你啊,多牛逼的手子?”

加代说:“我也不认识,你过来吧。”

“你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你别找其他人,我带人过去。”

“我在如意宾馆等你。”

宋伟一听,“你都到宾馆住去了?”

加代说:“我这不是被人打的嘛,我躲在宾馆,不敢露面了。”

“你可别逗了我了,你等我吧。”宋伟把麻将牌一推,“走,上营口。”

刘小军问:“怎么了?”

宋伟说:“代哥被人打了,躲在宾馆,不敢露面了。”

刘小军说:“不可能啊。真的假的?”

宋伟说道:“还真的假的,快点。荣刚,把秦东、吴英叫上,快点,往营口去。”

宋伟领着四个兄弟以及随身的六个兄弟,当即出发了。几个兄弟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叫人,通知了五六十号人往营口赶去。

常建军来到房间,对加代说:“忠子,我出去一趟,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睡一觉,明早你要是回北京,就回北京吧。下回再来营口,给哥打个电话,哥还安排你。”

加代问:“你干什么去?”

常建军说:“有人找我,我去一趟。” “你别去了。我找朋友了,一会儿能过来。过来之后,我陪你一起过去。”

“营口,你还有朋友啊?”

加代说:“你别管了,我都听见了。是不是沈鹏找你们?”

常建军问:“你是认识他,还是怎么地?”

“你别管我认不认识了,你给我坐着吧。你等一会儿也就一小时,等哥们来了。”

“你找的谁呀?沈鹏在营口可厉害了。”

加代说:“你别管那些没有用的。什么厉害不厉害的,等我哥们到了,我跟你一起过去。”

二强在一边懵逼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加代给宋伟打电话后四十分钟。宋伟领着十个兄弟来到了如意宾馆楼下,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你下来吧,我到楼下了。”

加代问:“你认识沈鹏吗?”

“我不认识谁是谁的,你下来吧,我跟你一起过去。好了。”宋伟挂了电话。

刘小军一看,问:“真被人打了?”

宋伟说:“不知道。我感觉他在逗我玩。”

吴英说:“代哥不可能被人揍了。”

说话间,四个人下来了,加代走在最前面。

郭帅一摆手,“四哥!”

“哎呀,帅子,哎呦,我操。”宋伟回头对自己的兄弟说:“来来来来,北京郭帅,我告诉你觉得嘎嘎牛逼的茬子,认识,认识。”

吴英、房荣刚、秦东,刘小军和代哥、郭帅打了招呼。加代介绍,“我战友常见军,另外一个哥们二强。”

二强往宋伟面前一来,“你没有我大吧?”

宋伟看了一眼,说:“应该没有你大。”

二强说:“我叫二强。你管我叫二哥就行。”

“二哥,我叫宋伟。”

随着宋伟一声二哥,宋伟的几个大兄弟也跟着叫了二哥。但是看到车里放着的五连子时,二强傻眼了。

二强把常建军拉到一边问:“军子,你看到车里的东西了吗?”

军子说:“看到了,好像是五连子。”

“可不是吗?这是要干什么呀?”

常建军说:“我他妈也不认识。这他妈忠子是什么人呀?”

二强说:“他不是你战友吗?他找的谁你不知道呀?这他妈不出人命呀?真要出人命,我们就完了。”

常建军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把加代往边上一拉,“忠子。”加代一回头,“怎么了?”

“这是干什么的?”

加代说:“我朋友。”

“我看怎么有火器呢。可别乱来呀,真要打没了一个,可出大事了。”

加代一摆手,“放心吧,不会的。”

“走吧,上车。你们上我们车吧。”加代说道。

往车上一坐,宋伟一摆,“去万紫千红。”

郭帅坐在头车的副驾驶位上,把五连子准备好了。郭帅和加代坐在后排。

常建军坐在吴英车的后排,副驾驶上坐着秦东。吴英说:“兄弟,抽烟自己拿啊!”

二强说:“不抽,不抽。”

秦东摆弄着手中的五连子,说:“兄弟,认识这个吗?刚买的两个新的。东子,待会儿我们一人一把。”二边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社会人。

沈鹏带着二十六七个兄弟聚集在万紫千红门口,于飞和万紫千红的老板在一边站着。眼见着一辆白钯的蝴蝶奔后面跟着红旗、奥迪、蓝鸟、雅阁过来了。车里,宋伟问:“是他家吗?”

加代说:“对,就是他家。”

宋伟对自己的司机说:“开到大门口去。”

眼看蝴蝶奔朝着自己顶过来,沈鹏紧喊,“哎哎哎,干什么?撞到我了。”

宋伟示意司机把车停下。宋伟从车上跳了下来,兄弟们也纷纷从车上下来。常建军和二强没敢下车,常建军说:“二强,一会儿要是开响子,我俩就跑。”

“怎么跑?”

军子说:“我们下车就跑。如果他们把人销户了,我们是同犯。一会儿我跟忠子也说一声,让他也跑。”二强点了点头。

看着宋伟,沈鹏说:“什么意思,哥们儿?”

宋伟夹着一把五连子,问加代:“哥,是他们吗?”

加代点了点头,看着于飞说:“兄弟,是你找的人呀?”

沈鹏看了加代,又看了看于飞。宋伟说:“哥,不用你管了。”

宋伟一指沈鹏,“你就是沈鹏呀?”

沈鹏说:“啊,哥们,你是谁呀?”

宋伟朝着沈鹏的脚下哐地一响子。沈鹏往后退了两步。宋伟手一指,“我数三个数,你们全跪下,谁不跪下,我就打谁。三、二......”

沈鹏一摆手,“不是,哥们,我有点迷糊了,我不认识你呀,咱们之间......”

宋伟说:“什么叫不认识。还有一个数,你先跪下来。”

车里二强说:“军子,已经放响子了,我们跑不跑?”

常建军说:“等一下,他们应该不会打人,只是吓唬。只要不打人就行。”

沈鹏手下的小兵子把枪刺拔了出来,朝着宋伟说:“大哥,我们没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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