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十年电流声耳朵受损,航天中心却说我的耳朵能给火箭“听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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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谛听”!“谛听”最高战备!“风暴海”火箭一级发动机异常!

总师报告“声音不协调”,但所有传感器显示完美!疑似隐藏极深的致命故障!现命令你:立即前往发射塔架!进入发动机舱!用你的耳朵,贴近那咆哮的雷霆,给我把那个仪器都抓不到的“幽灵”杂音揪出来!你是我们最后的声学防线!你的耳膜就是最精密的传感器!

任务目标:用你的听力,为九天之路排除亿分之一的风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01

城市的地铁,对张毅而言,是一场持续不断的听觉酷刑。

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尖锐嘶鸣、刹车时空气压缩的刺耳啸叫、人群嘈杂的交谈声、耳机漏出的廉价电子乐、甚至远处广告屏闪烁的微弱电流声…所有这些声音,并非独立存在,而是混合、扭曲、放大成一股具有物理冲击力的声波洪流,粗暴地灌入他的耳膜,撞击着他脆弱的听觉神经。

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紧紧抓着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每一次到站开关门的蜂鸣声,都让他心脏骤缩。他不得不戴上昂贵的主动降噪耳机,并将隔音耳塞深深嵌入耳道,但这依然无法完全隔绝那无孔不入的“声污染”。

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个身形挺拔、面容清俊却显得过分苍白的年轻人,在拥挤的车厢里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有人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

张毅对此早已麻木。他只想快点到站,逃离这个声音的地狱。

张毅,原火箭军某地下战略指挥中心通讯监听部一级军士长,代号“谛听”。

别人在机房值更,靠屏幕、靠数据、靠报警灯。他值更,靠耳朵,靠一种近乎本能的、对电磁信号和设备运行声的极致敏感。

他待了十年的地方,是深入山腹数百米、与世隔绝的绝对屏蔽空间。那里是国家战略神经的中枢,数以万计的精密电子设备24小时不间断运行,发出各种频率的嗡鸣、电流声、散热风扇的呼啸、以及继电器切换的清脆咔哒声。他的职责,就是守护这片“声音”的海洋,确保其“健康”与“纯净”。

他能通过设备电源一丝微不可闻的谐波失真,判断出其滤波电容的早期老化;

能通过服务器集群散热风扇转速极其细微的同步偏差,预判其负载失衡和潜在过热风险;

能通过继电器吸合时那0.1秒的延时和音色变化,判断其触点氧化程度和动作可靠性;

甚至能隔着机柜,听出某块电路板虚焊点因电流通过而产生的、几乎不存在的微弱嘶嘶声。

他记得每一型交换机启动时的自检鸣响序列,记得每一台UPS不同负载下的哼声频率,记得硬盘阵列读写数据时磁头寻道的独特摩擦节奏。他的大脑像一台超高速声谱分析仪,能瞬间完成采样、滤波、频谱分析和故障预警。

老主任说:“张毅的耳朵,比价值千万的在线监测系统还金贵,是指挥所的‘定海神耳’。”

退伍时,战友们送他,开玩笑说:“毅哥,回去搞音乐啊!你这耳朵,绝对金耳朵!当个调音师,秒杀那些大师!”

张毅只是笑笑。他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终于可以离开那幽闭的钢铁山洞,听到广阔天地间“自由”的声音了。

02

现实,比山腹的压力更令人窒息。

所谓的“自由”声音,对他而言,是无法过滤、无法控制、充满了混沌和失真的噪音风暴。他无法适应。十年的极致环境,将他的听觉锻造得如同精密仪器,同时也变得极其脆弱。城市声场里任何一点非常规的声波,都会在他这里被放大、扭曲,引发剧烈的生理和心理不适。

父母为他张罗工作。托人介绍进了市里一家颇有名气的专业录音棚——大家觉得,这么灵的耳朵,干这个不是专业对口吗?

结果,灾难发生了。

第一天上班,录音棚里那些顶级设备本身发出的微弱底噪、电源的哼声、空调的低频振动、甚至电容话筒极头固有的轻微嘶声…就像无数根细针,持续刺扎着他的耳膜。他坐立难安,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处理音频。

客户录制的人声或乐器,在他听来充满了各种瑕疵:气息的杂音、指板的摩擦声、琴弦微弱的泛音失调…他忍不住一次次叫停,要求重来,或者执着于在后期中去修复那些在别人看来根本无关紧要的“缺陷”。

调音时,他过度追求所谓的“绝对纯净”和“相位精准”,疯狂调整EQ和压缩参数,试图消除一切他认为不和谐的频率,结果做出的混音干瘪、怪异、失去了音乐应有的生命力和情感张力。

录音师和制作人忍无可忍:“张毅!你干嘛呢?这是音乐!不是修手表!要的是感觉!感觉懂吗?有点底噪怎么了?那叫模拟味!你那套机房标准在这里行不通!”

三天后,棚主委婉地请他走人:“小张啊,你这…听觉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们这工作…可能不太适合你…”

父母唉声叹气,又想办法把他塞进一个朋友开的、做高端家庭影院设计的公司,让他当声学调试师。

这一次更糟。他需要面对各种扬声器、功放、房间声学特性。他能听出电源线材质对音色的细微影响、能分辨出不同墙面对特定频率的反射和驻波、能判断出毫秒级的延时误差…但他无法理解客户想要的“震撼”、“包围感”、“气氛”。

他执着于将频率响应曲线调得尽可能平直,将失真度降到仪器都难以测出的级别,结果客户抱怨“声音太干了”、“没感情”、“不像电影院”。

一次,为一个富豪调试百万级影院系统,他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校准,最终富豪试听后大怒:“什么玩意!低音软绵绵的!爆炸声一点冲击力都没有!还没我车里的音响好听!”

公司损失了大单,朋友也翻了脸:“张毅!你耳朵是不是真有毛病?我要的是刺激!是爽!不是他妈的科学报告!滚蛋!”

他再次失业。

03

接连的失败,让张毅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封闭。他尽量减少出门,待在家里时,也必须紧闭门窗,拉着厚厚的窗帘,开着白噪音发生器,才能获得一丝安宁。

家里所有电器都必须是最静音的型号,冰箱压缩机启动的声音都会让他烦躁。他无法忍受水流声、切菜声、甚至家人正常的说话声。沟通基本靠手机打字。

家人从最初的关心,渐渐变得不耐烦和不解。

“小毅,你就是心理作用!放松点,别那么较真!”父亲试图开导他。

“人家都能活,怎么就你不行?你是不是当兵当出毛病了?”母亲的话带着心疼,却也像刀子。

女友受不了这令人窒息般的安静和紧张,提出了分手。

张毅试图解释,但无人能理解。他们无法想象,对于他而言,冰箱的嗡嗡声不亚于钻地弹,邻居的装修电钻声能让他头痛欲裂呕吐不止。他的世界,听觉的维度被无限拉宽,每一种声音都携带了过量的信息,而大脑处理这些信息带来的负荷是巨大的。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去了所有隔音层的精密仪器,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充满声波攻击的世界里,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凌迟般的痛苦。

04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再次寻找工作。这次,他瞄准了对环境噪音要求极高的地方——国家级图书馆的古籍文献数字化扫描部门。

经过层层面试和苛刻的听力测试,他穿上软底鞋,进入了恒温恒湿、背景噪音严格控制在35分贝以下的特藏阅览室。这里的声音终于“干净”了,主要是扫描仪导轨平滑移动的微弱嘶嘶声、古籍纸张翻页的沙沙声、以及空调系统低沉的呼吸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山腹深处的指挥所,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工作是在高精度扫描仪前,一页页小心翼翼地处理古老陈旧的古籍。他很擅长,动作轻柔,注意力高度集中。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他在操作一台大型planetary扫描仪时,听到其升降柱在移动时,发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间歇性的“咯哒”声。很轻,几乎被扫描仪本身的运行声淹没。

他立刻警惕起来,报告了组长。

组长过来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不耐烦地说:“哪有什么声音?机器运行良好!赶紧干活!别疑神疑鬼的!”

张毅坚持:“真的有!很微弱,像是丝杠或者导轨里有微小的异物,或者润滑不均匀…”

组长觉得他无理取闹,为了立威,硬是叫来了设备工程师。工程师用听诊器听了半天,摇摇头:“运行平稳,各项指标正常,机械公差范围内。”

组长的脸挂不住了,当着其他同事的面训斥张毅:“听见没?正常!以后少给我整这些幺蛾子!好好干活!再瞎报告,扣你绩效!”

张毅张了张嘴,看着周围同事投来的或同情、或嘲笑、或漠然的目光,把话咽了回去。他确信自己的判断,但那声音太微弱,仪器或许真的检测不到,或者说,在“安全标准”内。

几天后,那台昂贵的扫描仪在高速升降时突然卡死,导致精密导轨严重磨损,维修费用高昂,且延误了重要项目。事后拆解检查,果然在丝杠内部发现了一粒极其微小的、硬度很高的金属碎屑,应该是装配时遗留的,缓慢磨损导致了故障。

没有人向张毅道歉。组长反而觉得他是个麻烦,找了个借口,把他调去了库房管理岗位,离开了特藏室。

库房里虽然安静,但堆满了各种设备、包装材料,老旧空调和除湿机运行时发出的各种低频振动和间歇噪音,再次让张毅陷入了痛苦。他坚持了不到一个月,主动辞职了。

05

连续的失败和打击,彻底击垮了张毅的信心。他不再找工作,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拉上厚厚的隔音窗帘,只有白噪音发生器低沉均匀的声响陪伴着他。

他开始怀念指挥所。怀念那里虽然充满各种设备声,但却规律、纯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声音生态”。怀念那种被需要、被信赖的感觉。

他甚至翻出退伍时偷偷带回来的一个U盘——里面存储着他录制的、指挥所里各种设备运行的“环境声样本”:主服务器集群的恒稳嗡鸣、不同型号UPS的负载哼声、冷却系统周期性的启停、甚至不同年份继电器那略有差异的清脆咔哒声…

他偶尔会戴上监听耳机,极其小心地将音量调到极低,聆听那些熟悉的声音。那规律的、技术性的声响,像一剂良药,能短暂地安抚他焦躁的神经。

母亲看到他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声波图发呆,忍不住落泪:“小毅,你别这样…妈看着难受…咱们去看看医生吧,耳鼻喉科…或者心理科…”

张毅摇摇头,轻声说:“妈,我耳朵没病。我只是…只是和你们听到的世界不一样。”

父亲气得摔门而出。

06

一天,社区通知更换老旧的区域供电变压器,提前告知可能会有短暂停电和施工噪音。施工当天,重型机械的轰鸣和敲击声即便隔着窗户,也依然穿透进来。

张毅躲在房间里,用枕头捂住耳朵,痛苦不堪。

几小时后,施工结束,供电恢复。一切似乎回归平静。

但张毅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走到窗边,侧耳倾听。一种极其低沉、几乎难以察觉的、新的50Hz工频哼声混杂在城市的背景噪音中,与之前有所不同,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粗糙感和谐波失真。

他皱起眉头,这种声音…很像他以前在机房听过的、变压器绕组轻微松动或铁芯饱和时产生的不良振动!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电力公司的保修热线。

“你好,我怀疑刚刚更换的XX小区3号变压器运行声音异常,可能存在隐患,建议你们检查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

客服人员记录了一下,敷衍地回应:“好的先生,我们会记录反馈。新设备运行初期有点声音是正常的。”

“不是正常声音!”张毅有点急,“是谐波失真!可能绕组有松动或者…”

“先生!”客服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们是专业的,设备运行有监控系统,如果有问题会报警的。谢谢您的反馈,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

张毅握着话筒,感到一阵无力。他知道,没人会相信他这“凭空听出来”的故障。

几天后的深夜,该变压器因内部绕组短路爆燃,导致整个小区大面积停电,并引发了一场小火灾。幸亏发现及时,未造成人员伤亡。事后检修,原因正是安装时某个紧固件未达到扭矩要求,导致运行一段时间后绕组轻微松动,产生振动和局部过热。

当时接线的客服可能早已忘了那个“听力过敏”的投诉电话。

07

张毅变得更加孤僻。他几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唯一的窗口是一台电脑。他在网上搜索一切与“超敏听觉”、“声学”、“故障诊断”相关的资料,试图从科学上理解自己的状况,却发现自己更像一个孤例。

他尝试在声学论坛上发帖,描述自己能听到的各种常人听不见的设备噪音,但回应大多是“幻听”、“心理作用”、“吹牛”,甚至嘲讽他“应该去听诊地球”。

他很快删掉了帖子,彻底关闭了沟通的渠道。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生物,错误地降落在了这个充满“声污染”的星球,无法适应,也无法被理解。所有的骄傲和价值,都被现实碾得粉碎。

那天下午,天气闷热。张毅感到莫名的烦躁,空气中低频的振动似乎都发生了变化,让他坐立不安。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却听到远处似乎传来一种极其微弱、却持续不断的、令人不安的次声波震动,可能是某个遥远工地的打桩机,或者是地铁更深层的运行…

这声音让他恶心反胃,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他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一种巨大的绝望和孤独感淹没了他。

难道他这辈子,就只能这样像个废物一样躲在家里,靠着白噪音苟延残喘?他那些曾经守护大国重器和战略神经的“本事”,在这个和平而“嘈杂”的世界里,真的就一文不值吗?

就在他陷入最深沉的自我怀疑时,那部放在桌角的、几乎从未响过的旧手机,突然发出了沉闷而持久的震动声。

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在极度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张毅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去接。推销?诈骗?他不想理会。

手机固执地震动着,一遍又一遍,仿佛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急迫和…一种熟悉的、加密通讯特有的振动节奏?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拿起了那只老旧的黑白屏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未知。

他犹豫着,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传来预想中的推销话术或诈骗录音,而是短暂的、近乎绝对寂静的沉默,只有一种极其平稳的、低沉的、类似保密线路的电子背景音。

几秒钟后,一个冰冷、冷静、吐字清晰到仿佛经过机器校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和急切感的男声,缓缓响起:

“请问,是张毅同志吗?”

“同志”…

这个久违的、庄重的、仿佛带着电流与电磁脉冲气息的称呼,像一道强烈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张毅周身的绝望与孤独!将他从自怨自艾的泥潭中猛地拽了出来!

他浑身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背脊!尽管身上还穿着家居的旧T恤。

“我…我是。”他的声音因长期不说话和突如其来的紧张而异常干涩沙哑。

“张毅同志,原火箭军XX基地,地下指挥中心通讯部,一级军士长,代号‘谛听’。身份证号XXXX…”对方准确无误地报出了他的部队番号、职务、代号甚至身份信息,语气平稳得像在宣读一份绝密指令,“现有一项紧急任务,涉及国家重大航天工程安全,需要你的特殊技能协助。”

国家重大航天工程安全?特殊技能?

张毅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对方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千钧之重和显而易见的焦灼:

“‘风暴海’号新型大推力运载火箭,已于今日转运至发射区,进行最后发射前总检查。总工程师报告,一级发动机某泵机在试车时,‘声音有一丝不协调’,但所有传感器数据均在完美范围内。”

“鉴于该型火箭为首飞,且承担重要载荷,不容任何隐患。指挥部经过紧急评估,认为常规监测手段可能存在盲区。”

“我们需要你的耳朵,张毅同志。我们需要你立即前往发射场,对火箭发动机系统进行最终‘声学听诊’,确认或排除潜在故障。”

“现依据《航天发射场安全管理条例》及最高授权,向你发出紧急征召令。”

“请立刻告知你的准确位置。接你的直升机,十五分钟内抵达。”

张毅握着手机,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窗外的城市噪音仿佛瞬间褪去,只剩下电话里那个冰冷的声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紧急任务?运载火箭?发动机异响?传感器失灵?紧急征召令?!

一个个词汇,像鱼雷一样命中他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又看向自己那双苍白、刚刚还在因城市噪音而痛苦不堪的手。

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炸开,瞬间冲散了所有的迷茫、憋屈和绝望!

他的眼神,几乎在百分之一秒内,恢复了那种仪器般的锐利和专注!

他对着手机,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却坚定地低吼出两个字:

“收到!”

张毅的“收到”二字刚落,电话便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急促的忙音。他握着那部老旧的手机,僵在原地,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冰冷而急迫的声音,以及自己心脏狂野的撞击声。

运载火箭!发动机异响!传感器失灵!紧急征召!

这些词汇像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他数月来的麻木与绝望!一股久违的、近乎战栗的激流从脊椎窜上头顶,让他每一个细胞都骤然苏醒!

他猛地转身,环顾这间他蜗居了数月、力求“静音”的狭小房间。空气中白噪音发生器的低吟、窗外模糊的车流声,此刻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的全部感官,如同沉睡的精密声学仪器被瞬间激活,高度聚焦于一点——那个遥远却熟悉的、关乎九天安危的“声音战场”!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冲到衣柜前,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压在最底下的,是一套洗得发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作训服。他迅速脱下身上的家居服,换上这身久违的军装。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尽管身形比退伍时清瘦了些,但军装依旧笔挺,仿佛从未离开。

不到十分钟,窗外传来了由远及近、低沉而极具压迫感的巨大轰鸣声!声音迅速逼近,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

一架深灰色、没有任何标识的军用直升机,如同矫健的猎隼,悍然出现在城市楼宇之间,精准地悬停在他家老式居民楼前方不远处的低空!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风,吹得楼下树木疯狂摇曳,晾晒的衣物四处飞散!

如此震撼的出场方式,瞬间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惊恐和骚动!人们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惊恐又好奇地张望。

张毅家的门被猛地敲响,急促而有力。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镜中那个眼神重新锐利起来的自己,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是两名穿着空军迷彩、全副武装、面色冷峻的士兵。为首一人目光锐利地扫过张毅身上的旧军装,没有任何废话,敬了一个礼:“张毅同志?奉命接您!请立即随我们登机!”

张毅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下头,侧身挤出门。母亲闻声从厨房出来,看到这阵仗,吓得脸色煞白:“小毅!这…这是怎么了?!”

“妈,部队有事,叫我回去一趟。”张毅匆匆留下一句,便跟着士兵快步冲下楼。

楼道里挤满了被惊动的邻居,他们看着张毅在两名空军士兵的护卫下匆匆离去,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那个整天躲在家里、被他们说成“有病”、“神经衰弱”的年轻人,竟然被军方用直升机接走了?!

直升机悬停产生的狂风让人几乎站不稳。软梯放下,张毅在士兵的协助下,抓住梯子,敏捷地向上攀爬。狂风卷起他的衣角,下方是越来越小的城市缩影。他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奔向战场的决绝和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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