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比武我用父亲的"应急破拆术"破纪录,支队长拦我:你师傅姓吴?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江城九月,秋老虎炙烤着消防训练场,方砺握着液压剪切割钢筋网,汗水浸透作训服。“六分零八秒!比全站平均慢半分钟,省比武资格都悬!” 钟队长的斥责刺得他耳热。入队三年,他始终中游徘徊,队友私下议论他 “老实不开窍”。老班长孙铁军提点:“教材是底线,火场上快才是王道。”这话让他想起牺牲的父亲方国柱,那些被斥为 “野路子” 的破拆技巧突然涌上心头。深夜老街区警铃骤响,独居老人心脏病发作,老式防盗门反锁,常规切割至少二十分钟。“来不及了!” 方砺抓起钢钎铁锤,对准铰链猛砸。“当!咔嚓!” 三锤断一铰链,两分钟破门而入,老人获救。钟队长怒斥:“谁教你的违规操作?”方砺沉默,孙班长却低声问:“你爸教的?他师父是不是姓吴?”

01

2024年9月的江城,秋老虎还在发威。

消防救援站的训练场上,我握着液压剪,对着面前的钢筋网一刀一刀地切割。汗水顺着脖子流进作训服,后背早就湿透了。

"方砺!你这速度能不能快点?照你这么磨蹭,黄花菜都凉了!"钟队长站在一旁,举着秒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咬着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液压剪的刀口卡在钢筋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六分钟,我才把一米见方的钢筋网切开。

"停!六分零八秒。"钟队长按下秒表,脸色很难看,"全站平均成绩是五分半,你比人家慢了三十多秒!照你这水平,省里大比武连资格赛都过不了。"

我默默放下工具,走到一边拿起水壶灌了一大口。

"方砺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不开窍。"旁边有队友小声议论,"入队三年了,成绩一直卡在中游,想往上冲也冲不动。"

"人家老老实实按教材练,能有什么问题?只是天赋不行呗。"另一个声音说。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擦汗。

这时候,老班长孙铁军走了过来。他今年三十八岁,在队里已经十五年了,是我们站资历最老的兵。孙班长皮肤黝黑,说话慢条斯理,但眼神总是很锐利。

"小方,过来。"孙班长朝我招手。

我跟着他走到训练场角落,那里堆着一些报废的破拆工具。

"你刚才切钢筋,为什么总从正面硬切?"孙班长蹲下来,捡起一段钢筋,"你看这钢筋的纹路,是有方向的。顺着纹路斜着切,能省不少力气。"

我愣了一下:"教材上说要垂直下刀,保证切口平整。"

"教材说得没错,但那是理想状态。"孙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真到了火场上,命悬一线的时候,谁管你切口平不平整?快才是王道。"

他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爸方国柱,也是消防员。2014年,我刚上高中那年,他在一次化工厂火灾救援中牺牲了。我记得小时候,他休息在家的时候,总喜欢摆弄那些破拆工具,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砺啊,你看这防盗门,别人都说要用切割机,费时费力。其实找对了位置,一把撬棍就能搞定。"

"爸,书上不是这么教的。"

"书上教的是底线,是保证你不出错。爸教你的是突破,是关键时候能救命的。"

当年我小,不懂这些。等我长大了,选择继承父亲的事业当了消防员,才慢慢体会到他话里的意思。

可队里不兴这套。钟队长是个严格按照教材训练的人,凡事讲究标准化、规范化。谁要是在训练中搞点花样,立马就会被批评。

"方砺,想什么呢?"孙班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事,班长。"我摇摇头。

孙班长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他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啊,不是教材能教会的。你爸当年..."

他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算了,不说了。好好练,省里大比武快开始了。"

九月底的一个夜晚,凌晨两点,警铃突然响起。

"出警!出警!东河路老街区,有老人被困!"

我们快速穿上战斗服,跳上消防车。车子一路警笛呼啸,十分钟后到了现场。

那是一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居民楼,六层,没有电梯。报警的是隔壁邻居,说听见对门老太太在屋里喊救命,但防盗门反锁了,怎么敲都不开。

我们赶到五楼,门外站着几个邻居,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同志,快救救她!王老太太有心脏病,我听她声音都快不行了!"一个老大爷急得直跺脚。

钟队长上前查看防盗门。这是老式的钢制防盗门,锁芯已经生锈,门框和墙体之间还焊了一圈加固的角铁。

"准备切割机!"钟队长下令。

两个队友扛来切割机,火花飞溅,开始切割门框。

里面传来老太太虚弱的声音:"救命...我难受...药..."

我站在旁边,看着切割的进度,心里越来越急。这种老式防盗门,门框和角铁都是实心钢材,切割起来特别费时间。按这个速度,至少要二十分钟。

里面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突然想起父亲的工具箱。那个箱子一直放在我宿舍柜子里,里面有他当年用的一些工具,还有一本手写的笔记。我很少翻动,总觉得打开它就会想起那些难过的事。

但此刻,脑海里突然闪过父亲教我的一个画面。

"小砺,你看这种老式防盗门,别看它门板厚,其实铰链才是弱点。你看这里,三个铰链连着门框,只要找对位置,用钢钎和锤子,几下就能把铰链打断。"

我咬了咬牙,转身跑回消防车。

车上有个应急工具箱,里面有各种型号的钢钎和锤子。我找出一根四十公分长的钢钎,还有一把三磅重的铁锤。

"方砺!你干什么去了?回来!"钟队长看见我拿着工具回来,皱起眉头。

我没回答,直接走到防盗门边,蹲下来仔细查看铰链位置。

这门的铰链在内侧,但老式门设计有问题,铰链轴和门框之间有缝隙。我把钢钎顶端对准最下面那个铰链的轴心位置,举起锤子,狠狠砸了下去。

"当!"

一声脆响。

我换个角度,又砸了两下。

"咔嚓。"

最下面的铰链断了。

旁边正在切割的队友愣住了,钟队长也瞪大了眼睛。

我没停,移到第二个铰链,同样的手法,三锤下去,又断了。

最后是第三个铰链,这个位置高一些,我踮起脚,瞄准了,用力砸下去。

三锤。

铰链断裂。

整扇防盗门失去了支撑,我用力一推,门倒向屋内。

前后不到两分钟。

我冲进屋,老太太躺在客厅地上,脸色煞白,右手紧紧捂着胸口。

"速效救心丸!她有心脏病!"邻居老大爷喊道。

孙班长已经跟进来,从急救包里拿出药,给老太太喂下去。同时,我们把老人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

十分钟后,救护车离开,医生说送来及时,老人应该没有大碍。

站在楼下,钟队长把我叫到一边,脸色阴沉:"方砺,你刚才那是什么操作?谁教你的?"

"我..."

"你知不知道,万一出问题怎么办?破拆防盗门有标准流程,你这样瞎搞,要是伤到里面的人,谁负责?"钟队长的声音很严厉。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孙班长走了过来:"队长,事情紧急,方砺的方法虽然不在教材里,但确实救了人。"

"不在教材里,那就是不规范!不规范就是有风险!"钟队长指着我,"方砺,回去写份检查,说清楚这个方法是从哪学的。"

我点点头:"是,队长。"

车上回站的路上,队友们小声议论。

"方砺那手法,好像有点门道啊。"

"可队长说得也对,不规范就是有风险。"

"救了人就行,管他规不规范。"

我坐在车厢最后面,没说话。

孙班长坐在我旁边,突然低声问了一句:"小方,你爸教你的?"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孙班长沉默了很久,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爸...是个好样的。"

这话说得很轻,但我听出了别的意思。

02

半夜破门的事情,在站里传开了。

有人觉得我厉害,两分钟就破开了门。也有人觉得我乱来,不按规矩办事早晚要出问题。

钟队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让我写了一份详细的经过报告,特别强调了"为什么使用非标准方法"。我写得很简单,就说情况紧急,想起了父亲以前教过的一个技巧。

钟队长看完报告,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以后不许再擅自行动。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道三天后,省消防总队下发了一份文件——全省消防大比武,定于十月中旬举行,各支队必须选拔最强阵容参赛。

这比武三年一次,是全省消防系统的盛事。比武成绩不仅关系个人荣誉,还会影响各支队的年度考核和资源分配。

江城支队历来重视这个比赛,每次都要提前三个月开始选拔训练。

文件下来当天下午,钟队长召集全站开会。

"这次省里比武,咱们站有两个名额。"钟队长站在队列前面,扫视着我们,"按照以往经验,会从破拆、搜救、登高三个科目里选拔。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二十天,时间紧任务重。我决定先搞一次站内选拔赛,成绩前两名的直接代表咱们站参加支队集训。"



下面顿时热闹起来。

"破拆科目肯定是苗天骏的天下,那家伙是特勤中队出来的,技术没得说。"

"搜救的话,老班长最稳。"

"咱们站能拿两个名额就不错了,别想太多。"

我坐在队伍后排,心里没什么波澜。以我的成绩,进前两名基本没戏。

散会后,我回到宿舍,从柜子里拿出父亲留下的那个工具箱。

箱子是铁制的,绿色油漆已经斑驳,边角磕碰出了锈迹。我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钢钎、小锤、撬棍、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最下面,压着一本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

我翻开笔记本,父亲的字迹出现在眼前,工整有力。

"1998年3月15日,跟马班长学习破拆技术。马班长说,他的师父吴沧海班长有一套独门技术,叫'应急破拆术'。这套技术的核心不是蛮力,而是巧劲。要懂材料,懂结构,找到受力的薄弱点..."

"2000年7月,出警遇到一扇加厚防盗门,用常规方法切割了二十分钟还没破开,里面有孩子被困。马班长用了吴班长教的方法,找到门锁的固定螺栓位置,几下就撬开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救人不是靠标准答案,而是靠脑子。"

"2003年,马班长退伍了。临走前把吴班长的技术要点全部教给了我。他说,这套东西在体制内一直不被认可,因为不在教材里,不够'规范'。但吴班长当年用这套技术救了无数人,直到牺牲..."

我一页一页翻下去,看着父亲记录的那些技术要点,还有一次次实战案例。

最后一页,日期是2014年5月,就在父亲牺牲前两个月。

"小砺,如果你也干了这行,记住——救人第一,方法第二。课本是底线,经验是突破。爸爸那些土办法,关键时刻能救命,别怕别人说。"

"吴班长的技术不该失传。马班长年纪大了,这套东西如果再不传下去,就真的没了。"

"爸爸能力有限,这些年一直被压着,没能把这套技术发扬光大。如果你有机会,替爸爸完成这个心愿。"

我看着这段话,眼眶有些发热。

父亲牺牲那年我才十七岁,对他的工作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消防员,在救人的时候牺牲了。后来我考了消防学院,毕业后分配到江城站,才慢慢理解了父亲当年的选择。

可我没想到,父亲留下的这些技术,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吴沧海,马长青,方国柱,三代传承。

我合上笔记本,做了一个决定。

选拔赛定在三天后举行。

这三天,我每天晚上都要加练两个小时。不是按照教材练,而是照着父亲笔记本上记录的那些技术要点练。

"钢材有纹路,顺纹走刀省三成力。"

"防盗门看锁芯位置,破锁不如破铰链。"

"急事看结构,缓事看材料。"

我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试。

第一天晚上,我在训练场上练到十一点。月光下,我对着一扇报废的防盗门,用父亲教的方法找铰链位置,用钢钎和锤子敲击。

"当当当。"

锤子砸在钢钎上的声音在夜里特别清脆。

"还在练呢?"

我回头,孙班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训练场边上。他手里拿着一瓶水,走过来递给我。

"班长,你怎么还没睡?"我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

"听见有动静,出来看看。"孙班长看了看地上的工具,又看了看被我敲坏的铰链,"小方,你这套东西...你爸教你多少?"

"不多,就一些基本的技巧。"我如实说。

孙班长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知道吴沧海这个名字吗?"

我一愣:"知道,我爸笔记本上提到过。好像是他师父的师父。"

"不只是师父的师父。"孙班长坐在训练场的台阶上,点了根烟,"吴沧海,是我们这一代老消防心里的神。"

"三十年前,吴班长在基层消防站当班长。那时候装备条件差,很多救援都要靠人力硬拼。但吴班长不一样,他脑子活,总能想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办法。"

"有一次,一辆大货车侧翻,驾驶室变形,司机被卡在里面。常规的液压扩张器根本伸不进去,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吴班长围着车转了一圈,突然让人找来两根钢管,插进车门缝隙,然后几个人一起用力,硬是把车门给撬开了。"

"还有一次,老居民楼失火,防盗窗把逃生通道堵死了,十几个人被困。常规切割至少要半小时,根本来不及。吴班长用锤子在防盗窗的焊接点上连敲几下,整个窗户框架就松动了,再一撬就下来了。"

孙班长吸了口烟,眼神有些迷离:"那些年,吴班长用他的那套'应急破拆术'救了无数人。很多老同志都想跟他学,但吴班长说,这套东西不能乱教,学得不好反而会害人。"

"后来呢?"我问。

"后来..."孙班长的声音低了下去,"1995年,化工厂大火,吴班长为了救被困工人,被倒塌的钢架砸中,当场牺牲。"

"他走的时候才三十八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他那套技术,只有几个徒弟学到了一点皮毛。其中一个,叫马长青,后来调到了咱们江城站。"

我心里一动:"马班长...就是我爸的师父?"

"对。"孙班长点点头,"你爸跟马班长学了三年,把吴班长的那套技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可惜啊,这套技术一直不被上面认可,说是不规范,不能写进教材。你爸这些年也是憋着一股劲,想证明这套技术的价值,可一直没机会。"

"直到他..."

孙班长没往下说,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父亲牺牲的那场火灾,我后来查过资料。那是一次化工厂爆炸,火势凶猛,情况复杂。父亲带队进入厂区搜救,成功救出了三名被困工人,自己却被二次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压在了倒塌的钢架下。

"小方,你爸生前跟我说过一句话。"孙班长突然开口,"他说,吴班长的技术不能失传,这是救命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他儿子也干了这行,一定要把这些教给他。"

我鼻子一酸。

"班长,我爸他..."

"你爸是好样的,吴班长也是,马班长也是。"孙班长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次选拔赛,你放开了练。别管别人怎么说,该用的时候就用。"

"可队长那边..."

"队长那边我去说。"孙班长丢掉烟头,用脚碾灭,"小方,有些东西,比规矩更重要。"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

我站在训练场上,握紧了手里的锤子。

03

选拔赛在一个周六上午举行。

整个支队的领导都来了,包括支队长顾山河。

顾山河今年五十五岁,在省消防系统干了三十多年,是个传奇人物。听说他年轻时也是从基层一线干起来的,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身上有好几处伤疤。

这次他亲自来观摩选拔赛,说明上级对这次比武很重视。

选拔科目一共三项:破拆防盗门、切割钢筋网、综合障碍破拆。

第一项,破拆防盗门。

每个人面前放着一扇标准的钢制防盗门,要求在最短时间内破开。

苗天骏第一个上场。他是特勤中队调过来的,二十六岁,身材精壮,技术过硬。只见他拿起切割机,对准门锁位置,火花飞溅,不到三分钟就把门锁切开,然后用撬棍一撬,门开了。

"两分五十二秒!"裁判报出成绩。

现场响起掌声。

接下来几个队友陆续上场,成绩都在三分钟到四分钟之间。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七个了。

我走到防盗门前,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绕着门转了一圈,仔细观察。

"方砺在干什么?怎么不动手?"

"看结构吧,不过有什么用,防盗门都一个样。"

我蹲下来,看门的铰链位置。这门的铰链在内侧,但门框和门板之间有一道窄缝,大概三毫米宽。

我心里有了主意。

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细钢钎,还有一把小锤。钢钎顶端磨得很尖,我把它插进门缝,对准最下面铰链的轴心位置。

"当!"

锤子砸下去,钢钎往里钻了一点。

"当!当!"

连砸三下,咔嚓一声,最下面的铰链断了。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惊呼。

我没停,移到第二个铰链,同样的手法,三锤下去,又断了。

第三个铰链,这个位置高一些,我垫起脚,瞄准了,用力砸下去。

三锤。

铰链全断。

我用力推门,整扇防盗门倒向内侧。

"一分四十八秒!"

裁判报出成绩的时候,整个训练场安静了一秒钟,然后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

我放下工具,回到队列里。

钟队长看着我,眉头紧皱,但没说话。

苗天骏站在前排,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第二项,切割钢筋网。

这次是一米见方的钢筋网,钢筋直径一厘米,要求在最短时间内切开一个能容人通过的口子。

苗天骏又是第一个上。他拿起液压剪,对准钢筋一根一根地剪。动作标准,力道均匀,四分钟整,完成任务。

其他队友的成绩在四分半到六分钟之间。

又轮到我。

我站在钢筋网前,观察了一会。钢筋网是焊接的,每个交叉点都有焊点。焊点是整个结构的关键,也是薄弱点。

我拿起液压剪,不是直接剪钢筋,而是对准焊点,用刀口轻轻一夹,震了几下。

焊点松动了。

我顺着焊点的位置,斜着把钢筋剪断。因为受力方向变了,钢筋断得特别快,几乎不用费多大力气。

一根,两根,三根...

我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在钢筋网上剪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口子,足够一个人钻过去。

"两分五十一秒!"

又是一阵掌声。

这次,苗天骏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第三项,综合障碍破拆,是最复杂的一项。



每个人面前有一个模拟火场设置的障碍:钢化玻璃门+钢架结构+防盗铁栅栏,三道障碍连在一起,必须全部破开才算完成。

这项考验的不仅是技术,还有体能和对工具的综合运用能力。

苗天骏这次用了八分半。他用切割机切开钢化玻璃,用液压扩张器撑开钢架,用撬棍拆掉铁栅栏,动作流畅,没有一点浪费。

"苗天骏不愧是特勤出来的,这技术没得说。"

"八分半,估计是今天的最好成绩了。"

其他队友陆续上场,成绩都在九分钟以上。

最后,又是我。

我站在障碍前,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笔记本上的那些话:

"钢化玻璃看起来坚固,其实边角是弱点。找对了位置,一个小钢钎就能让整块玻璃碎裂。"

"钢架结构看焊接点。焊接点一松,整个结构就失去了稳定性。"

"铁栅栏重在底座。底座一动,整个栅栏就是摆设。"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细钢钎,走到钢化玻璃门前。

玻璃门的四个角,各有一个固定点。我用钢钎对准左下角的固定点,用力一戳。

"咔。"

一道裂纹从这个点开始,向四周延伸。

我移到右下角,又是一戳。

"咔。"

裂纹越来越多。

再戳左上角,右上角。

"哗啦!"

整块钢化玻璃碎成了无数小颗粒,洒了一地。

观众席上传来惊呼声。

我没停,走到钢架结构前。这是一个焊接的方形框架,六根钢管组成,每个连接点都有焊缝。

我拿起小锤,对准其中一个焊接点,连敲三下。

"当当当!"

焊接点出现了裂纹。

我换个位置,再敲三下。

第三个位置,又是三下。

整个钢架开始晃动,结构不稳了。我用撬棍在框架底部一撬,整个钢架倒了下来。

最后是铁栅栏。

这栅栏固定在地上,底座是水泥浇筑的。按常规方法,要用切割机切断栅栏杆子。

但我没用切割机。

我观察了一下底座,发现水泥已经老化,边缘有裂缝。

我拿起撬棍,插进底座的裂缝里,用力一撬。

"咔嚓。"

水泥块松动了。

我换个位置,又撬了几下。

最后,我退后两步,助跑,抬腿,用尽全力踢向栅栏底部。

"哐当!"

整个铁栅栏连着底座一起倒了下来。

"一分四十七秒!"

裁判报出成绩的时候,整个训练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一分四十七秒,比第二名快了将近七分钟!

观众席上,支队长顾山河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很复杂,激动中带着震惊,震惊中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死死盯着我,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04

掌声如雷。

队友们围过来,纷纷拍我的肩膀。

"方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这技术,简直了!从哪学的?"

"太牛了,一分四十七秒,这是要破省纪录的节奏啊!"

我被围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

苗天骏站在人群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钟队长走过来,看着我,表情很复杂:"方砺,你这套...不太符合标准流程吧?"

我正要解释,孙班长抢先开口:"队长,管他符不符合标准,救人快才是硬道理。方砺这成绩摆在这儿,实打实的。"

"可是..."

"没有可是。"孙班长声音很坚定,"我们是消防员,不是表演队。真到了火场上,谁管你用的是课本上的方法还是土办法?能把人救出来,就是好办法。"

钟队长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候,顾支队长从观众席走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整个训练场都安静了。

顾山河身高一米八多,站在我面前很有压迫感。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透。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报告支队长,我叫方砺,江城消防救援站二级消防士。"我立正回答。

"方砺..."顾山河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突然问,"你这套破拆术,谁教你的?"

我愣了一下:"报告支队长,是...是我父亲教的。"

"你父亲?"顾山河的声音更抖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我父亲叫方国柱,以前也是消防员,2014年在救援中牺牲了。"

听到这个名字,顾山河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我肩膀都疼:"方国柱?江城站的方国柱?!"

"是...是的,支队长。"

顾山河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站不稳了。旁边的副支队长赶紧扶住他。

"支队长,您没事吧?"副支队长关切地问。

顾山河摆摆手,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又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

"方砺,你父亲的师父...是谁?"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