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医院走廊里，陈安琪抱着刚满月的女儿，手里攥着那份检验报告，整个人都僵住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报告上触目惊心的数字：
"患者血液中铅、镉等重金属含量超标三十多倍，已经造成严重的肝肾损伤，再晚送来几天，人就救不回来了。"
陈安琪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起这一个多月来的一切。
周峻每天晚上都趁刘风琴不注意，把陈安琪那碗腥味浓重的鸡汤也喝掉。
他总是笑着说自己最近胃口好，其实是怕陈安琪和婆婆起冲突，默默承受了所有。
现在他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婆婆从老家特意带来的那六只"大补"土鸡。
陈安琪看着病房门口的抢救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些嫌弃的鸡汤，差点要了他的命。
1
产房外，周峻来回踱着步，额头上全是汗珠。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走廊里只剩下几个等待的家属，护士站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了看手机，刘风琴发来消息说已经到了火车站，正在打车往医院赶。
产房的门终于开了，护士推着婴儿车出来。
护士笑着说："恭喜啊，是个女孩，七斤二两，母女平安。"
周峻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声道谢，伸手想去摸摸女儿的小脸。
二十分钟后，婆婆刘风琴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医院，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保温箱。
她顾不上擦汗，急切地问："孩子生了吗？"
周峻扶住母亲，让她坐下歇口气。
他笑着说："妈，您太着急了，母女平安，是个女孩。"
刘风琴这才松了口气，把保温箱放在地上，打开给儿子看。
"这是我专门给安琪养的土鸡，一共六只，养了大半年，就等着她坐月子的时候补身体呢。"
保温箱里，六只处理好的鸡用保鲜袋分装着。
每只都有三四斤重，看起来确实很新鲜。
周峻有些为难，他知道我口味清淡，不太喜欢这种农家土鸡的味道。
但看着母亲满脸期待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
"妈，您辛苦了，先去宾馆休息吧。"
刘风琴摆摆手，坚持要等到天亮，她要亲眼看到儿媳妇才放心。
第二天上午，陈安琪被推进了单人病房，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
刘风琴走到床边，拉着她的手，眼眶都红了。
"受苦了，接下来这个月你就好好养着，什么都别操心，我来照顾你。"
陈安琪勉强笑了笑，虚弱地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有些发憷，刘风琴虽然人不坏，但观念老派。
之前怀孕的时候就因为饮食问题闹过几次不愉快。
现在要坐一个月的月子，她真担心会矛盾不断。
果然，当天下午，刘风琴就在医院的配餐室里开始炖鸡汤了。
她把带来的土鸡洗净切块，加了姜片和几粒花椒，用砂锅小火慢炖。
两个小时后，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道飘满了整个走廊，连护士都探头过来看。
刘风琴端着一大碗白花花的鸡汤走进病房，脸上满是笑容。
她催促道："趁热喝，这可是正宗的土鸡，比外面买的营养多了，喝了才有奶水。"
陈安琪看着那碗汤，汤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花，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
她本来就产后身体虚弱，对气味特别敏感，闻到这个味道，胃里一阵翻涌。
但看着刘风琴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硬着头皮端起了碗。
陈安琪小口小口地喝着，每喝一口都要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好不容易喝了大半碗。
她放下碗，勉强笑道："妈，我饱了，剩下的明天再喝吧。"
刘风琴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满：
"这怎么行，炖好的汤就要一次喝完，凉了就没营养了，你再喝几口。"
陈安琪实在喝不下去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周峻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
他看出了妻子的为难，连忙打圆场。
周峻笑着说："妈，安琪刚生完孩子，胃口还没恢复，慢慢来，别着急。"
刘风琴这才作罢，但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嘟囔道："城里姑娘就是娇气，当年我生你的时候，一天喝三碗都不嫌多。"
当天晚上，陈安琪出院回家，刘风琴早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婴儿床、尿布、奶瓶，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看得出她确实用了心。
但陈安琪躺在床上，想到接下来一个月还要继续喝那种鸡汤，就觉得头疼。
月子的第三天早上，刘风琴六点就起床了，又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整个房子都弥漫着鸡汤的味道。
陈安琪在卧室里闻到这个味道，胃里又开始翻腾，她赶紧起床去了趟卫生间。
等她回到床上，刘风琴已经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了。
刘风琴催促道："快趁热喝，早上这顿最重要，喝了才有力气喂孩子。"
陈安琪接过碗，看着那层厚厚的油花，手都在抖。
她咬着牙喝了几口，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碗说自己要给孩子换尿布。
刘风琴看着剩下大半碗的汤，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满地说："这才喝了几口，怎么就不喝了，我炖了两个小时呢。"
陈安琪抱着孩子，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解释道："妈，我不是不喝，就是胃口还没恢复，您别生气。"
刘风琴叹了口气，端着碗出去了，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
到了中午，又是一碗鸡汤，陈安琪实在喝不下去，偷偷倒进了卫生间的马桶里。
她刚要冲水，就听到门外传来刘风琴的脚步声，吓得她赶紧把碗藏在身后。
刘风琴推门进来，看到卫生间的马桶还没冲，里面飘着油花。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你把汤倒了？我辛辛苦苦炖的汤，你就这么糟蹋？"
陈安琪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委屈地说："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喝不下去，那个味道我受不了。"
刘风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当年我坐月子的时候，天天喝这个，奶水才那么足，你这是嫌弃我，嫌弃我从老家带来的东西。"
陈安琪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知道刘风琴是好心，但她真的无法接受那股浓重的腥味。
就在这时，周峻下班回来了，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赶紧过来调解。
他先安抚母亲，让她去客厅休息，然后关上卧室的门，坐到妻子身边。
"别哭了，我知道你为难，但我妈也是一片苦心，咱们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陈安琪抽泣着，擦着眼泪，她无奈地说：
"什么办法？我真的喝不下去，但又不能让你妈伤心。"
周峻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他压低声音说：
"要不这样，晚上我下班回来，我帮你喝，我妈看不到，你也不用为难。"
陈安琪愣了一下，看着丈夫认真的表情，她心疼地说：
"那怎么行，你白天上班已经够累了，晚上还要喝那么多汤。"
周峻摇摇头，握住她的手：
"我身体好，喝点汤没事，反正我妈炖得确实挺香的，我不嫌弃。"
当天晚上，刘风琴又端来了一碗鸡汤，她板着脸说：
"今天晚上这碗，你必须喝完，不然我明天就回老家，不伺候你了。"
陈安琪接过碗，眼神求助地看向周峻。
周峻趁着母亲转身去厨房的时候，快步走到妻子身边。
他低声说："你先喝一半，剩下的等我妈走了我来喝。"
陈安琪照做了，艰难地喝下半碗汤，然后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等刘风琴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周峻已经把汤都喝完了。
2
从那天开始，周峻每天晚上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帮妻子喝掉那碗鸡汤。
有时候一天要喝两碗，一碗是中午留下的，一碗是晚上新炖的。
他喝得很快，从不皱眉，每次都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
半个月过去了，陈安琪的月子坐到了一半。
周峻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喝两大碗鸡汤。
加上刘风琴做的各种补品，他的体重肉眼可见地增加了。
这天下午，周峻在电脑前工作，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旁边的同事赶紧扶住他，给他倒了杯水。
小王关心地问："周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周峻喝了口水，缓了一会儿才好些。他摆摆手说：
"没事，可能是低血糖，我吃点东西就好了。"
可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头晕的症状越来越频繁。
周峻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脚下发飘，有好几次差点撞到墙上。
陈安琪也注意到了丈夫的异常。她担心地说：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峻不想让她担心，尤其是她还在坐月子，不能受刺激。
他笑着说："没事，等你出了月子，我就能好好休息了，现在工作上有个大项目，忙过这阵就好了。"
晚上，陈安琪给孩子喂完奶，躺在周峻身边。
她轻声说："老公，要不你别喝了，我去跟你妈说实话，我相信她能理解的。"
周峻摇摇头，把她搂进怀里，他坚持道：
"再坚持半个月，等你出了月子，这事就过去了，别让我妈伤心。"
陈安琪靠在他胸口，眼泪悄悄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口味，让丈夫承受了这么多。
第二十天的时候，公司突然通知周峻，要他去深圳出差一周，处理一个紧急项目。
这个项目非常重要，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业绩，他必须亲自去。
周峻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里有些犹豫。
他担心自己走了，妻子和母亲之间会再次发生矛盾，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
但项目经理再三强调，这次出差非他不可，其他人搞不定那边的技术问题。
周峻只好答应下来，回家跟家里人商量。
陈安琪听说他要出差一周，心里松了口气，觉得他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一下。
她理解地说："你去吧，家里有你妈照顾，不用担心，正好你也能轻松几天。"
第二天一早，周峻就坐上了去深圳的高铁。
车上，他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头晕得厉害，胃里也隐隐作痛。
他想可能是太累了，到了深圳休息一晚就会好转。
到了深圳，已经是下午三点，公司在那边的办事处给他安排了一个商务酒店。
周峻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整个人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六点，手机闹钟响了，他要去跟客户那边的技术团队开会。
周峻强打起精神，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黑眼圈。
他拿出保温瓶，想喝点热汤提提神。
可刚喝了一口，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他冲进卫生间，把刚喝下去的汤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周峻感觉整个人虚脱了，靠在马桶边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现在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他不能倒下。
他漱了口，吃了两片健胃消食片，勉强支撑着去了会议室。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周峻全程强撑着，好几次差点在会上睡着。
客户那边的技术主管看出他状态不对，关心地问了几句。
周峻笑着说："最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没事的。"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周峻回到酒店，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
他想给陈安琪打个电话，但又怕她担心。
最后还是只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到了，一切都好。
出差的第二天，周峻的状态更差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他在卫生间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白泛黄，整个人瘦了一圈，颧骨都突出来了。
周峻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疲劳，但他不想耽误工作，还是咬牙坚持着。
上午在客户公司调试系统，他坐在电脑前，眼前的代码都开始重影。
到了下午两点，周峻实在坚持不住了。
他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疼，头晕得连路都走不稳，只好让小王送他回酒店。
回到房间，周峻倒在床上，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想给陈安琪打电话，但又怕她担心，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午，晚上六点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陈安琪打来的，她关心地问："老公，今天工作怎么样？吃饭了吗？"
周峻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他故作轻松地说："挺好的，项目进展顺利，我刚吃完饭，正准备休息呢。"
陈安琪听出他声音有些虚弱。
她担心地说："你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不是感冒了？"
周峻赶紧咳嗽了几声，掩饰道。
"嗯，可能是空调吹多了，有点小感冒，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
挂了电话，周峻靠在床头，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他看着行李箱里的保温瓶，想起母亲临走前的叮嘱，心里一阵温暖又难受。
那两瓶鸡汤他一口都没喝，现在想想，或许就是这些汤出了问题。
但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母亲养了大半年的鸡，怎么可能有问题。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身体吃不消。
第三天早上，周峻挣扎着起床，准备去公司继续工作。
他刚走到洗手间，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直直地倒了下去。
幸好他倒下的时候，头撞在了床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隔壁房间的同事小王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敲门。
小王着急地喊："周哥，周哥，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小王连忙叫来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开了房门。
他们看到周峻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额头上还流着血。
小王吓坏了，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把周峻抬上担架，飞速送往最近的医院。
在救护车上，医护人员检查了周峻的生命体征。
年轻的护士紧张地说：
"血压很低，心率不齐，情况不太好，快点通知医院准备抢救。"
到了医院，周峻被直接推进了急诊室。
值班医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主任，经验丰富，他看了看周峻的症状，眉头紧锁。
医生严肃地问小王：
"患者最近有什么异常吗？饮食、生活习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小王想了想，把周峻这段时间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他老婆刚生完孩子，他妈从老家来照顾，最近他好像每天都喝很多鸡汤，还说胖了十几斤。"
医生点点头，立刻安排做了一系列检查。
包括血常规、肝肾功能、电解质、重金属检测等。
同时，他给小王一个任务：
"你赶紧联系患者家属，让他们马上赶过来，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把他最近吃的东西带过来，我们需要化验。"
小王手忙脚乱地拨通了陈安琪的电话。
电话那头，陈安琪正在给孩子喂奶。
她听到周峻昏迷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
"你说什么？周峻昏迷了？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只是有点感冒吗？"
小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着急地说：
"嫂子，你别急，医生说要做全面检查，你们赶紧过来吧，他现在在深圳市人民医院的急诊科。"
陈安琪挂了电话，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刘风琴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跑出来。
她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安琪哭着说："妈，周峻在深圳昏迷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我们得马上过去。"
刘风琴听到这话，腿一软差点栽倒。
她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他前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两个人顾不上收拾，陈安琪匆匆给孩子换了尿布，刘风琴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她们叫了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陈安琪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想起周峻这段时间每天喝两大碗鸡汤，脸色越来越差，人越来越没精神。
会不会是那些汤出了问题？
但她不敢说出来，怕刘风琴受不了这个打击。
3
急诊科的走廊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陈安琪抱着孩子，跟着刘风琴找到了周峻的病房。
小王正站在门外，看到她们来了，赶紧迎上去：
"嫂子，周哥还在里面检查，医生说情况比较严重，具体的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陈安琪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到周峻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刘风琴更是哭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小王扶着，早就站不住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检查报告。
他脸色凝重，看着陈安琪和刘风琴。
医生严肃地问："你们是患者的家属？"
陈安琪连忙点头，声音都在颤抖。
她急切地问："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示意她们坐下，然后把检查报告摊开在桌上。
"患者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检测出他血液中的铅、镉等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已经造成了肝肾损伤，再晚送来几天，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陈安琪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问："重金属中毒？怎么会？他平时很注意饮食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报告上的数字。
"你看这个铅含量，正常人的血铅浓度应该低于每升一百微克，而患者的血铅浓度达到了每升三千五百微克，超标三十多倍，这是严重的铅中毒。"
刘风琴听得云里雾里，但她知道事情很严重。
她颤抖着声音问："医生，那我儿子还能治好吗？"
医生叹了口气，他坦诚地说：
"现在已经安排了排毒治疗，但因为中毒时间比较长，毒素已经造成了器官损伤，后续还需要长期观察和治疗。"
陈安琪脑子里嗡嗡作响，她想起周峻这一个多月来每天喝的那些鸡汤。
她看向刘风琴，刘风琴也想到了这一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煞白。
医生继续问："患者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食物、药物、或者工作环境中的化学物质？"
小王想了想，把周峻行李箱里的保温瓶拿了出来。
他解释道："医生，周哥的妈妈给他带了鸡汤，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喝这个。"
医生接过保温瓶，打开盖子闻了闻。
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道飘了出来，汤面上还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花。
医生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他果断地说：
"我需要把这个汤送去化验，看看里面是否含有重金属，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陈安琪和刘风琴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两个人都不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令人窒息。
孩子在陈安琪怀里睡着了，小脸蛋红扑扑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医生拿着报告走过来，脸色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