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人人皆知,老赌王有两房妻子和女儿,
原配出身名门,高贵优雅。二房明艳动人,肆意嚣张。
我和二房沈薇从小就不对付,
她性格外向,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赌技更是深得父亲真传,
在港城上流圈很受欢迎。
除了傅时越,只有他会握着我的手温声细语,
“阿芙,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沈薇为此频频挑衅,一连掀翻他几个场子,二人斗得你死我活。
直到他终于继承我爸的衣钵,成为新赌王。
我以为一切都苦尽甘来,
却没想到外公一家突遭变故,母亲的嫁妆和遗物都被人送上了拍卖台,
我急着去找傅时越,推开房门却撞见他和沈薇在床上痴缠的身影,
“你老婆要是知道,许家一切都是你在捣鬼,今晚还让你上床吗?”
我瞬间僵在原地。
而面对我的崩溃,他却只是在沈薇得意的目光下朝我淡笑,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阿芙,这里是赌城,想要你母亲的嫁妆,就要按照赌城的规矩,上牌桌吧。”
我身形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死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感传来,清楚地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昨夜里还深情款款的人,顷刻间就变了一副嘴脸。
“噗,姐姐这种乖乖女,都没摸过牌吧。知道一副牌有几种花色吗?”
沈薇捂着红唇嗤笑一声,
她起身披了一件丝质睡袍,白花花的身子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我只觉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干呕出来,
从前傅时越待我一向温柔,就连那事也是浅尝辄止,
他总是抱着我笑道:“阿芙,你太好了,我怕伤到你。”
原来只是把激情都用在了别人身上。
傅时越没说话,只是任由沈薇坐在他的大腿上,
点燃了一支雪茄,再自然地用嘴接过去,
见状我心中最后的一份希望也彻底凉透,
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同意了,上牌桌吧。”
沈薇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有趣,太有趣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我们沈大小姐上赌桌。阿越,说好了,今天我可要玩尽兴。”
傅时越的大手还放在她的腰间,闻声也是一愣,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狠捏了一下,
“行,都依你。”
说完,他这才站起来走向我,
略带惋惜道:“阿芙,你总是这样,学着服软很难吗?”
我却只是冷冷地对上他的眼睛,
“别耽误工夫了,走吧。”
可是一转身,泪水还是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电梯径直落向地下三层,这里是港城最大的销金窟,
大门开启,一片嘈杂,叫好声不绝于耳。
几个马仔见到我愣了愣,
“大小姐?傅哥今天没来……”
这些都曾是沈家的旧部,后来跟了傅时越,
对我一口一个“大小姐”“嫂子”,很是亲近。
直到大门再度开启,沈薇光明正大地挽着傅时越的手臂走了进来,
场子有一瞬间的安静,
随即我听见他们似是松了口气,
“早说啊,还为你们瞒着。”
眼见他们和沈薇迅速打成一片,亲热得很,
我的眼眶再次一热,
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沈薇叼着烟,暧昧地看了我一眼,
“今晚我姐姐要上桌,各位,可都得伺候好了。”
议论声瞬间响起,
“不是吧,沈芙还能上赌桌呢?”
“你还不知道?大房的娘家许氏这两个月被傅哥狠狠教训了一番,谁让他们总是和沈薇作对呢,傅哥这是给沈薇出气呢。”
我的指甲死死嵌在掌心,外公家舅舅和表哥一向疼爱我们母女,
对二房一直没有好脸色,生意上也多有摩擦,
可傅时越针对我舅舅表哥,居然只是为了给沈薇出气……
傅时越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向我,
“阿芙,赌城的规矩,上了桌可就下不来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我冷笑一声,
“今天那些东西,我一定要带走。”
沈薇靠了过来,
“那我们今晚玩什么呢?德州?同花?24点?也别说我欺负你,要么就最简单的,麻将好了。”
傅时越的嘴角挂着玩味的笑,仿佛根本不把我放在眼中,
毕竟,我连一副麻将有多少张牌都不知道。
可我只沉默了片刻,
然后抬起头,
“好,就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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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子瞬间又炸开了锅,
“不是吧?全港城谁不知道沈薇是麻将高手,那一手摸牌绝活,可是老赌王亲传的,和她打麻将我就没赢过!”
“都说沈家大房出身名门,自持高贵,对我们这种三教九流一向看不上,没想到这沈芙还真敢上桌。”
“你懂什么,这二女争一夫的戏最精彩,没想到傅哥当上了新赌王,倒是有老赌王之风,要享齐人之福啊哈哈哈。”
污秽声不绝于耳,可我都无心理会,
我答应之后,沈薇的笑容更深,傅时越却冷了脸,
可沈薇没管他,只是热情的招呼,
“姐姐、阿越和我,我们这桌牌还少个人啊,谁上?”
众人争先恐后地报上了名,
沈薇却好似故意一样选了一个港城人尽皆知的好色纨绔,
江澄凑过来时,还特意在我耳边暧昧道,
“大小姐,你求求我,等会我给你喂牌啊。”
我厌恶的别开了眼,
牌桌很快就支了起来,我们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下场子上玩乐的局全散了,全赌场的人都凑了过来围观。
傅时越冷笑一声,他拍了拍手,
来了几个黑衣安保,推着几辆车走了进来,
等到箱子被齐齐打开,珠宝瞬间闪亮了所有人的脸,
我的鼻头一酸,那果然都是我母亲的嫁妆。
沈薇满脸兴奋,
“这东西都不错,我等会可得好好打,赢下来这些彩头,回去给我们家佣人阿姨戴着玩。”
她挑衅的话让我瞬间变了脸,赌场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毕竟全港城人人都知,沈家二房太太,沈薇的亲妈,
最初,只是我母亲的一个女佣。
她这是在打我的脸。
在傅时越的目光下,荷官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各位,我们今晚牌局的彩头是一局一结算,傅先生这一局出的是「太平洋之泪」克什米尔蓝宝石戒指,重22克拉。”
“现在,我们将根据骰子大小来定庄家。”
我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的展台,
这曾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枚戒指,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
打骰子的手微微发抖,最终两颗骰子只掷出了6点。
我黯然的低下头,
紧接着,沈薇打出了最高的12点,
她吹了个口哨,
“唔,这戒指我喜欢,回家给我家lumi带着玩,阿越好手笔,那我就出城西庄园那块地吧。”
全场一片哗然,城西庄园那块地是年初她从傅时越手里抢来的,
为此傅时越回家生了好久的闷气,
我看见傅时越轻笑了一声,沈薇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两人在我眼皮底下眉目传情。
“姐姐,你呢?我记得你有一顶九龙九凤冠,就这个吧怎么样?”
我猛地抬头,
那顶九龙九凤冠,是结婚时傅时越送给我的聘礼,
镶满了108颗南海东珠,一连霸占了港城所有时报的头版头条,
那是从前傅时越爱我的证据。
我咬了咬牙:“可以,就这个。”
手心已经不自觉出了汗,
我摸牌的手生涩又笨拙,十三颗麻将牌背扣在牌桌上,
我试图潇洒推起却弄巧成拙,牌飞了出去,两颗掉在地上,
众人哄堂大笑,
“这个沈芙,怕不是来逗我乐的吧?”
沈薇都笑着抿了抿嘴,
可我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
相比沈薇和傅时越的游刃有余,我像一个小丑,
颤巍巍地掷出几颗麻将牌,
傅时越毫无感情地:“幺鸡,碰。”
下一秒,沈薇兴奋地:“四万,杠。”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滴落,
我终于听见沈薇得意的声音,
“庄家自摸,我赢了。姐姐,你的九龙九凤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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