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为了能和白月光旅游,竟然找了个骑机车的黄毛,把我撞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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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阳光格外炽热,蝉鸣在树梢间喧闹不休。班级群里炸开了锅,原来是竹马何旗中了双人环球旅行大奖。

群里艾特我的消息不断闪烁,大家七嘴八舌地起哄。“小沛,这次肯定和何旗一起去啦!”“你们俩肯定超甜蜜!”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会是双人旅行中的一员。

面对大家的热情,何旗站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心里也渐渐笃定起来。我满心欢喜,仿佛已经看到了和他在异国街头漫步的画面。

我开始忙碌起来,精心办好护照签证,还去染了个新发色,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我走进商场,挑了一条从来没尝试过的吊带裙,想象着穿上它和何旗在海边的模样。我还用打工攒下的钱,给他买了一直想要的无人机。

到货那天,我抱着崭新的无人机,心里满是期待,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然而,命运却在这时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我看到何旗忘记退出的微信聊天界面,那一行行文字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

“我这次准备带静宜出去,满足她生日愿望。”何旗的语气带着无奈。

“小沛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另一个人回复:“可小沛被你宠坏了,我怕她闹得大家下不了台。”

何旗沉默片刻,又发了一句:“你弟不是玩机车的吗?让他去撞断小沛的腿。下手不要太狠,能保证她躺两个月就行。”

我的手颤抖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原来,在他心里,我竟是如此不堪。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带小沛去玩,当初抽这个奖,我就答应静宜,如果能中,就带她去看世界。”夏日的午后,蝉鸣阵阵,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气息。我坐在角落里,听着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心里一阵烦躁。

“可是班上的都说我会选小沛,静宜觉得她像个横刀夺爱的。”何旗皱着眉头,一脸苦恼地对他的哥们儿说道。

他的哥们儿眼睛一亮,兴奋地连发表情包:“那你打算怎么办?”

何旗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想了个办法,你那黄毛弟弟不是玩机车吗?让他去把小沛撞骨折,必须休养一个月那种。”

他哥们儿挑了挑眉,调侃道:“不是刚睡过吗?你舍得这样对小青梅?”

何旗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说实话,我以前确实觉得小沛挺好的。可是静宜出现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心动。现在想想,我对小沛的感情,大概就是兄妹那种吧。跟她做那事,也是出于补偿心理。要是她能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那我就不用烦恼了。”

他哥们儿饶有兴趣地问道:“真的?要不我去追追看?”

何旗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周少,她那款可是小手都不给牵的,您看不上。慢慢来吧,你身边要是有老古板那一款,给她介绍介绍。”

听到这里,我狠狠打了个哆嗦。明明是七月份,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可我却只觉得寒风刺骨。

何旗有一点没说错。我是个标准的I人,从小到大朋友单手就能数得过来,异性更是只有何旗一个。我以前问过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脱口而出:“谁说不好?”他深情地看着我,轻轻握住我的手,温柔说道:“你有我就足够了。”

我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我听懂了他话外的意思,羞涩地咬着嘴唇,把何旗郑重地放在了心上。

高中三年的时光里,校园的走廊弥漫着青春的气息。他总会在课间,拿着数学题耐心地给我讲解,而我也会在午后的阳光下,帮他纠正英语发音。我们俨然是同学们眼里的天生一对。

每当大家打趣我们时,何旗都会配合地应几句。他笑着,伸出手轻轻揉揉我的头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别闹了,小沛害羞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从未否认过我们的关系。我以为,这样的美好会一直延续下去。

然而,高三下学期,班里来了个转学生程静宜。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就像一颗闪亮的星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从那以后,一切就在悄然改变。

有一次,我满心欢喜地找他问数学题,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给程静宜讲解。我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失落。他一个礼拜给她补五天课,只有两天是留给我的。

我买了零食和牛奶,满心期待地想和他分享。可他却皱着眉头,把零食全塞进程静宜书包里,还对我说:“小沛,垃圾食品少吃,影响智力。”我看着空空的袋子,心里一阵酸涩。

还有一次,妈妈送了我一条漂亮的连衣裙。我开心地穿去学校想给他看,可他却把裙子转手给了程静宜,说:“小沛,你不适合粉色,等我给你买条新的。”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条几年前的旧款式。他笑着说:“这是程静宜给你挑的,你谢谢她。”我看着那条裙子,心里五味杂陈。

类似这样的事,一件又一件,数都数不过来。我心里不是不难过,常常一个人在角落里暗自神伤。

可我性格迟钝木讷,看着备受同学欢迎的程静宜,就觉得会不会是我自己太不合群太狭隘了。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说服自己,不断地给何旗找理由。我满心期待,甚至在听到他和他哥们儿的对话后,还是不死心地等到了第二天。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眼神紧紧盯着街道的尽头。

终于,骑着机车的黄毛出现了,他那嚣张的模样在黑夜中格外刺眼。机车轰鸣着,嚣张地朝我冲来。车灯的强光晃花了我的眼睛,刺痛感袭来,泪水也不由自主地晃落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鼓足勇气大喊:“周临,我们做个交易!”

轰鸣的机车如一头猛兽般贴着我的脚尖停下,前轮还夸张地仰起,做了个嚣张的炫技动作。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我被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颤抖着睁开眼睛,与机车上的黄毛少年对上了视线。他皱着眉,满脸都是戾气,眼神凶狠得像要把我生吞了。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刚想开口说话。他却突然凶狠地瞪眼,大声吼道:“找死?!”

被他这一吼,我的眼泪又不听话地滚落下来。我鼻头一酸,心里又害怕又委屈。

黄毛一僵,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后烦躁地耙了一把头发,骂道:“靠!老子还没撞你呢,你哭个der啊。”

我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问道:“那你……原本是打算来撞我吗?”

黄毛啧啧两声,脸上一半是嫌弃,一半是不耐,说道:“老子就是再没品,也干不出这种事。”

我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他接着说:“我来是告诉你一声,你那个竹马根本就不靠谱。”

我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怎么不靠谱了?”

黄毛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他为了大光明正跟小三去旅游,要我把你撞进医院,好给他们让路。”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毛又补了一句:“他还说你向来抠门,绝对不会让他浪费这次环球旅行的机会的。”

这下,愣神的人成了我。我眼眶里还挂着未干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抬眼认真打量着眼前染着黄毛的少年。其实,我是知道他的。他全名叫周临,出身豪门世家。可命运弄人,他从小就被抱错,在乡下长大,直到去年才被接回周家。他原本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但没待多久,就因为聚众斗殴被退学了。周家随便给他找了所学校。自那之后,他染了一头嚣张的黄毛,天天骑着机车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我眯了眯眼睛,思绪飘远,忽然想起去年他离校时,我匆匆看他的那一眼。那时,他还是一头利落清爽的黑发,眉眼间却满是化不开的怨怒。再看看眼前的他,那些锐利的恨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废物嘴脸。周临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故意阴阳怪气地夹着气泡音,还挑了挑眉:“哥哥是不是很帅?”我愣了一下,随后认真地点点头,真诚地说:“帅,真的很帅。”周临原本勾起的唇角瞬间绷住,脸上的痞气消失了一瞬,黑眸里透出一丝森冷,冷冷道:“郑小姐,我不接受成为任何形式的备胎。”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摆摆手:“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郑重地看着他:“周临,我知道你在周家不好过。”“你那个哥哥处处压着你,好处都被他占了,黑锅却都让你背。”我顿了顿,眼中满是同情:“可是明明,你才应该是周家的真少爷啊。”昏暗的灯光下,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周临,说道:“我们联手吧。你陪我演戏,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怎么样?”

周临双手插兜,一脸吊儿郎当,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调侃道:“妹妹,知道的还挺多,提前查了哥哥?”

我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反问道:“行,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得到我想要的?”

我凑近他,仔细端详着他那张被黄毛封印了美貌的脸。一开始的那种害怕感,竟在这近距离的注视中,渐渐消散了。

我看着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笃定,说道:“我知道你的真实实力。你现在表现得这么……呃……不学无术,只是为了让那个假少爷放松警惕,是不是?”

回忆起那次周家假少爷的生日派对。派对现场热闹非凡,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周家假少爷跟何旗是好哥们儿,那次生日他邀请了何旗,我也跟着一起去了。那也是我第二次见到周临。

他站在人群中,张扬又格格不入,就像一只浑身长刺的刺猬。玩游戏的时候,周家假少爷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故意弄来了一套物理竞赛的试卷,想让周临出糗,还让大家现场答题。

周临看了看试卷,没写多久,就满脸无所谓地把试卷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发出嘲讽的笑声。周临毫不在意,晃晃悠悠地回房间睡觉去了。

我站在一旁,鬼使神差地捡起那个纸团。展开一看,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的答案竟然全对。我心里暗自猜想,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所以,当我听到何旗要派周临来撞我的时候,我心里一横,决定赌这一把。夏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洒在校园的小径上。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对周临说:“我会留下来复读一年。这一年我们一起努力,我给你补语文英语,你给我辅导数学物理。明年的这时候,我们一起考清北。”

周临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微微张开:“妹妹,你没事儿吧?你今年不是已经考到了南大?怎么,不跟你竹马一起去上学了?”

我无奈地苦笑一声,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高三下学期那些混乱的画面。因为程静宜和何旗的事,我的心就像被一团乱麻缠住,成绩也在无形中受到了影响。临近高考的几次模拟考试,我的排名一度掉到了三十名开外。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的分数只能够到南大,而何旗,却是稳稳可以上清北的。我崩溃地大哭一场,泪水止不住地流。

何旗知道后,一脸温柔地当着我的面把志愿填了南大,轻声说道:“傻沛沛,我们说好要一起上大学的。”那时候,我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感动得一塌糊涂。

然而,后来我才知道,程静宜的志愿填的也是南大,而且何旗帮她选了跟他一样的专业。而我呢,何旗只是淡淡地说一句不合适,就给我选了冷门专业。

我当时还沉浸在何旗愿意为了我放弃清北的感动中,他让我选什么,我就毫不犹豫地选了什么。丝毫没有想过,他去南大,根本就不是为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眼眶在不经意间又一次冒红,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想跟他读同一所大学。”

我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里满是决绝:“我要上清北。”房间里灯光昏黄,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目光恳切地看向周临,轻声问道:“周临,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心里盘算着,觉得要花不少功夫才能说服周临。没想到,不过片刻等待,他便轻轻啧了一声,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大大咧咧地说:“行啊,反正老子也不亏。”

周临答应跟我打配合。我们随便找了家街边的小药店,店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他在药架上挑了一堆绷带,手法略显粗暴地将我的小腿捆得像木乃伊一样。之后,他扶着我,把我送回了家。

没过多久,何旗就收到了消息。他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急匆匆地赶到了我家。让我没想到的是,程静宜竟然也跟来了。我看着他们两人,程静宜紧紧挽着何旗的胳膊,两人形影不离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痛,仿佛有根针狠狠扎了一下。

何旗快步走到我床边,坐下,眼睛看着我,关切地问道:“伤得怎么样?为什么不住院?”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满是期待,只要他此刻表现出半分反悔,哪怕只是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我也愿意开诚布公地跟他聊一聊。可他没有。他脸上那虚假的关心,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我扭开脸,语气平淡地说:“只是擦伤,没伤到骨头,在家静养就行,不用去医院浪费资源。”

何旗有点紧张,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问道:“医生说要静养多久?”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紧张我的伤情。可我却留意到,他和程静宜无声地交换了一下视线。我瞬间明白了,他只是担心我伤得不够重,还会闹着要去环球旅行。想到这儿,我心头的热血都变凉了。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形成一片片光影。我坐在病床上,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无奈道:“医生说,虽然没伤到骨头,不过因为有感染风险,所以至少得休养一个月。”

何旗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开,程静宜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程静宜脸上堆满假笑,亲昵地挽住我的手,故作惋惜地说:“哎呀,那可太不凑巧了,小沛你这样还怎么跟何旗去环球旅行啊?”

何旗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我,说道:“要不我就放弃这次名额吧,留下来照顾你。”

程静宜立马露出遗憾的神情,夸张地说:“呀,那就太可惜了,这种中奖机会,全国都只有一个呢。”

顿了顿,她又神秘兮兮地补充:“我听人家说哦,好运气都是有名额的,这次放弃了,那老天就会给你关上幸运大门哦。”

说完,她还轻轻拍了拍何旗的胳膊,提醒道:“何旗,你可要考虑清楚哦。”

何旗把目光转向我,温柔地说:“我听小沛的。”

之前,我满心期待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可此刻,我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恶心。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那你就留下来吧,把名额让给叔叔阿姨去玩儿,把好运气分给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是一种孝顺哦。”

何旗眉头紧皱,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不自觉带上了指责:“郑小沛,你认真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程静宜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起来,质问道:“郑小沛同学,你这样说是真的为叔叔阿姨考虑吗?”狭小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压抑。程静宜满脸焦急,声音尖锐地嚷道:“他们年纪大了,又语言不通。去其他国家要是水土不服生病了,可怎么办?到时候你能负责吗?”

她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指责。

何旗见状,赶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安抚:“静宜,别激动。”

他的眼神满是关切,轻轻拍了拍程静宜的手:“我相信小沛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人。”

接着,何旗转过头,看向我,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小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真诚:“你先冷静下来,仔细考虑考虑。”

“要是你最终还是想让我留下来,我就把名额让给别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小沛,你肯定不会无理取闹的,对吧?”

我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沉默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

此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过也在心底翻涌。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的感觉。

我无理取闹?我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成无理取闹了?原来,何旗真的不喜欢我。

想到这里,我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嗯,跟你开玩笑呢,我不去了。”

“你跟程静宜感情这么好,你们去吧。”

我顿了顿,又说道:“去之前记得在班群里官宣一下,省得一堆人@我。”

何旗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的眉头下意识地拧得更紧了,语气带着一丝质问:“郑小沛,你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没什么啊,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惊讶地发现,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何旗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满。程静宜抿了抿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委屈地说:“小沛,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双手绞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何旗哥只是心疼我连本市都没出去过,才带我去看看世界。你别吃醋嘛。”

我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所以你们一早就计划好要一起出去了?”

我紧紧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质问:“那我的受伤,是不是恰好如你们所愿?”

何旗和程静宜猝不及防,一下子愣住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半晌,何旗恼羞成怒,脸颊涨得通红,提高了音量冲我说道:“郑小沛,你好好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哪有你这样污蔑人的啊?”心底那丝嘲讽如同藤蔓般蔓延开来,我厌恶地移开视线,实在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

见我沉默不语,何旗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脸上挤出一抹假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拍着胸脯保证:“我跟你保证,到了每个地方,我都会第一时间跟你分享视频和照片,让你就算在家,也能云游世界,还不用受沿途奔波的苦。我对你够好了吧?”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不过静宜担心得也有道理,你在群里解释一下吧,省得同学们瞎猜。”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干脆利落地回了句:“好。”

或许是我答应得太过迅速,何旗明显错愕了一下,原本准备好的更多劝说硬生生咽了回去。

屋子里再度陷入沉默。何旗眼神飘忽,像在掩饰心虚,视线在屋子里四处乱转。

突然,他眼睛一亮。“大疆?这是送给我的吗?”他发现了我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无人机,也不打招呼,径自把它抱了起来。

刚刚还有些僵硬的脸,瞬间重新焕发出生机。“小沛,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一旁的程静宜撅着嘴巴,满脸酸意:“这个一定很贵吧?小沛可真有钱,哪像我,连衣服都要靠何旗哥赞助。”

房间里,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何旗看着静宜满脸难过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连忙放下手中的无人机,脸上满是温柔,轻声说道:“静宜,金钱跟善良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宝贵的。”

他微微停顿,又接着说:“这无人机,我要不要也无所谓……”

我心里有些急了,直接打断他的话:“本来就不是给你的。”

何旗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沛,你别闹啦。虽然我对物质上的东西没那么在乎,不过既然是你送的,我当然不会嫌弃。”

我又气又好笑,提高了音量:“何旗,真的不是给你的。”

何旗皱了皱眉头,眼神里满是不信,追问道:“不送我你送谁啊?”

“我呗。”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周临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倚在门口,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妹妹,该吃药了。”

何旗怔了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语气中的威胁还是被我听了出来。我神色平静,淡淡地解释道:“我爸妈要上班,家里缺个能照顾我的人。”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周临虽然不小心撞了我,但他事后很负责,还承诺要照顾我直到痊愈。”

何旗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满脸不爽地说:“你怎么能找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反问道:“不找他,难不成找你么?”

何旗听了我的话,顿了顿,尾音突然上扬:

“说到底,你还是在生气。”何旗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嘲讽的笑,阴阳怪气道:“可是小沛,你这招学得可不咋好。要气我,也没必要找个黄毛吧?”

这明晃晃的讽刺和侮辱,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临一脸习以为常,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而我,只觉得一股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愤怒得脸颊都有些发烫。我瞪着何旗,大声说道:“何旗,我要找什么样的人,跟你没关系!”

何旗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他面子,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气得用力踹了一脚椅子,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行,你有种!”何旗恶狠狠地说道,“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让我跟你有关系。”

说完,他转头看向程静宜,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温柔地说道:“静宜,我们走。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出国玩,就得打扮漂亮点儿。”

临走前,他故意揽住程静宜的腰,两人的距离亲密极了。他贴着程静宜的耳朵说话,那模样就像在亲吻。他得意地瞟了我一眼,以为这样就能气到我。然而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周临带来的书包上。

等他们两人离开后,我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装受伤了。我看着周临,说道:“倒出来吧。”

周临一脸无奈,打开书包,相继捧出《高考语文文言文》《语文基础知识手册》《高中阅读一本通》……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些书,问道:“妹妹,咱们下个礼拜就要出门玩儿了,你准备这些干什么?”

毕业旅行是我一早就计划好的,哪怕没有何旗的中奖,我也攒了足够两人开销的钱,准备去大西北玩一趟。旅行当然要继续,只是换个搭子罢了。

我兴奋地在抢票页面疯狂点击,手指都快戳破屏幕了。“抢到了!”我激动地大喊,幸运女神终于眷顾了我,我成功抢到了两张特价机票。

仔细一看,出发时间正好跟何旗是同一天。

他们计划在国外痛痛快快地玩20天。我转头看向周临,笑着说:“咱们走个大环线下来,也要半个多月呢。”周临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我接着说:“而且咱们打算坐卧铺回家,前后时间凑巧差不多。”

我走到书架前,翻出最厚的一本资料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递给周临,一本正经地说:“旅游和学习并不冲突哦,我会监督你背书的。”

周临原本吊儿郎当地笑着,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卡在了脸上,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一脸不情愿。我又补充道:“还有,我会每天给你布置习作,你要把你的见闻、你的感受都写下来,还要注意升华主题。”

周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睛里满是抗拒。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会没关系的,我教你。”

周临在我家老老实实背了、默写了四篇文言文,我才放他走。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像逃难似的,手里还不忘紧紧抓着无人机,脚步匆匆地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那些起初的畏惧,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未读消息99+。我好奇地点开,消息来自班级群、朋友,还有不少是程静宜和何旗的。我决定先看班级群的。

原来是程静宜发了她和何旗的签证和机票照片。照片里,签证和机票整整齐齐地摆在精美的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束鲜花。程静宜配文:【很幸运成为了双人旅行中的另一半,我何旗哥对我可真好。】

底下紧跟着何旗的回复:【那当然,你可是我的女主角,不对你好,我对谁好?】群里消息不断闪烁,很快就冒出好些询问为什么不带“我”去的消息。何旗漫不经心地@了“我”,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发消息道:【小沛不受命运女神眷顾,临时出了车祸,得静养一个月,小沛,你自己跟大家说吧。】

他发信息的时候,“我”正皱着眉头,认真督促周临做事,压根没注意到群里的消息,自然也没回复。“我”的沉默让群里的气氛变得怪异,一半是尴尬,一半是激动。

不一会儿,就有人发私信问“我”情况。“我”看都没看那些对话框,直接点进了程静宜的消息。

程静宜的消息弹出来:【小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样让我显得像横刀夺爱的小三欸?】

“我”刚想打字回复她,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何旗的语音通话。“我”手忙脚乱,一个手快就摁到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何旗的声音带着怒气:“郑小沛,赶紧在群里解释清楚。”

不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还有,你那几个朋友说话太难听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指使的。”

“我”刚要反驳,他又吼道:“赶紧让她们道歉。”

最后,他恶狠狠地说:“静宜现在哭得厉害,你在家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你必须跟她当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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