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国破后,新帝命他十个儿子抽签娶我,抽中短签者为正选。结果最乖张狠戾的三皇子抽中了,新帝冷笑:正好,这丫头命硬,给你磨磨性子,明晚就送去你府上。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架空背景下的文学创作,情节、人物及设定均为虚构。文中涉及的权谋、斗争等情节旨在推动故事发展,请读者将其与真实历史区分开来,理性阅读。
“公主,喝了这杯酒吧。”阴影中,那人的声音沙哑而疲惫,递来一个粗糙的陶碗。
我看着碗中浑浊的液体,没有动。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自嘲的绝望,“放心,不是毒酒。只是……喝了它,至少能让你在那些畜生冲进来之前,走得体面些。”
火光映在他的侧脸,那曾是整个陈朝最铁骨铮铮的将军。
我推开酒碗,轻声问:“将军,你说,是活着更需要勇气,还是去死更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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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殊薇,曾是陈朝的昭阳公主。
这个身份,在三天前,还意味着金丝楠木的宫殿、织金云霞的衣裳,和全天下人仰望的尊贵。
而现在,它只意味着一件事——亡国。
宫城被攻破的那一夜,喊杀声、惨叫声、烈火焚烧宫殿时木头发出的噼啪爆裂声,汇成了一首末日的交响曲。
父皇在太极殿自刎,母后和一众妃嫔饮下了我推开的那杯“体面”的酒。
我没有选择死亡。
我利用了幼时玩捉迷藏时无意发现的一条密道,从狗洞一般的出口爬了出去,浑身沾满了泥污和血腥,在尸山血海的缝隙里,像一只卑微的蝼蚁,活了下来。
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乱军的利刃,或是更屈辱的折磨。
但没有。
三天后,一群穿着玄色铠甲的士兵找到了蜷缩在破庙里的我。
他们没有杀我,甚至还给了我一个尚算干净的馒头。
领头的校尉只是冷冷地告诉我,新帝有旨,要“善待”前朝皇室遗孤。
“善待”?
我咀嚼着这个词,和着嘴里干硬的馒头,只觉得满口苦涩。
我被带回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宫城。
宫墙依旧,只是城头换了“玄”字大旗。
宫人依旧,只是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敬畏,而是混合着怜悯、好奇和鄙夷的复杂神情。
我被安置在最偏僻的“冷月宫”,名为宫殿,实为囚笼。
就这样,我在囚笼里安静地待了半个月。
新帝萧远忙着登基、安抚百官、论功行赏,似乎已经将我这个前朝的余孽忘在了脑后。
我每日所做的,就是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槐树,一遍遍在心里复盘陈朝覆灭的始末。
是父皇的优柔寡断?
是朝臣的党同伐异?
还是玄朝铁骑的兵锋太盛?
或许都有。
但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现在我唯一要思考的,是如何活下去。
不是苟延残喘地活,而是有价值地活。
这份“平静”在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被打破。
一名内侍官带着几个宫人来到冷月宫,态度恭敬却不容置喙。
“昭阳公主,陛下有旨,请您梳洗更衣,随奴才前往紫宸殿。”
我心中一凛,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没有反抗,任由宫女们为我换上一件素白色的长裙。
紫宸殿,是新帝登基后处理朝政的地方。
我被带到殿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人声,心中反而一片平静。
“宣,前朝公主林殊薇,觐见——”
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声,沉重的大殿门被缓缓推开。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了进去。
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他们穿着崭新的玄朝官服,一道道目光像利剑一样齐刷刷地射向我。
我能辨认出其中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曾是父皇的股肱之臣,如今却已换了门庭。
而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中年男人。
他面容威严,眼神深邃如潭,不怒自威。
他就是玄朝的开国皇帝,萧远。
我走到大殿中央,按照前朝的礼仪,微微屈膝,不卑不亢地说:“罪臣之女林殊薇,见过陛下。”
萧远没有让我起身,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玩味:“罪臣之女?朕听闻,昭阳公主聪慧过人,曾有‘陈朝明珠’之称,怎么,如今倒也知罪了?”
我低着头,轻声回道:“国破家亡,便是原罪。”
萧远大笑起来,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哈哈哈,说得好!朕爱惜人才,更怜惜明珠蒙尘。朕的十个儿子,如今都已成年,尚未婚配者亦不在少数。朕不忍见你这前朝公主孤苦伶仃,今日,便为你择一佳婿,也算是我玄朝皇恩浩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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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龙椅上的那个人。
赐婚?
让我这个亡国公主,嫁给他的儿子,成为仇人之媳,日日夜夜提醒着我自己的身份,这是何等恶毒的心思!
萧远很满意我的反应,他拍了拍手,一名太监立刻捧着一个黑漆木盘走了上来。
木盘上,盖着一块黄色的绸布。
“朕有十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将你赐给谁,朕也着实为难。”萧远慢悠悠地说,“所以,朕想了个公平的法子。这里有十根木签,长短不一,只有一根最短。今日,便让朕的皇子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各凭天命,抽签为定。抽中最短那根签的人,便‘有幸’娶得你这位昭阳公主。”
我的血,在那一瞬间,冷到了骨子里。
他不仅要羞辱我,还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他的儿子们,看看谁会是那个“倒霉”的人,看看他们对此会有何反应。
我死死地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着自己最后的清醒和尊严。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站在殿下右侧的那一群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
他们,就是玄朝的皇子。
02
站在最前面的,是太子萧承。
他生得温文尔雅,面带一丝悲悯之色,仿佛对父皇的决定颇为不忍。
但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鄙夷,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他身后的皇子们,神态各异。
有的面露惊愕,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则是一副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扔进斗兽场的奴隶,充满了审视和猎奇。
他们大概都在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抽中那根代表着“厄运”的短签。
娶一个亡国公主,不仅在政治上毫无助益,反而会惹上一身骚。
就在这一片或同情、或嘲讽、或戒备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个例外。
在所有皇子的最末端,靠近殿柱的一个阴影里,懒洋洋地靠着一个人。
他同样穿着皇子服饰,但和其他人的精致华美不同,他的衣袍似乎有些陈旧,样式也更偏向于武将的劲装。
他的身形比其他皇子更为高大健硕,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脸颊的浅色伤疤,非但没有破坏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他就是三皇子,萧彻。
关于他的传闻,我在深宫之中也偶有耳闻。
据说,他是新帝所有儿子中,出身最卑微的一个。
其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宫女,在他幼年时便已暴毙,死因不明。
萧彻从小在宫中备受欺凌,后来被萧远扔到军中自生自灭。
谁知他竟像一头野狼,在最残酷的边境战场上活了下来,并且用敌人的头颅和赫赫战功,硬生生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挣来了一个皇子的名分和一座阴森的府邸。
传闻他性情乖张狠戾,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好惹的一个。
此刻,他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同情,没有鄙夷,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漠然,甚至还带着一丝对这场父子闹剧的嘲讽。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龙椅上,萧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开始吧。”
太监捧着木盘,从太子萧承开始,依次走过。
萧承作为太子,第一个上前。
他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随手抽出一根。
高高举起,是一根长签。
接着是二皇子、四皇子……
每有一位皇子抽中长签,殿内的气氛就紧张一分。
剩下的签越来越少,抽中短签的概率也就越来越大。
那些还没抽的皇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的命运,就在这一根根被抽出的木签中,被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很快,木盘被捧到了萧彻的面前。
他甚至没有正眼去看那木盘,只是懒洋洋地伸出手,随意地从里面捏了一根出来。
当所有人都抽完,太监将剩下的最后一根签——也就是最短的那根——高高举起,尖着嗓子喊道:“最短之签,在——三殿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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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大殿之内,瞬间一片死寂。
随即,如同滚油中滴入一滴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都难以置信地汇集到了那个靠在柱子旁的男人身上。
最乖张狠戾的三皇子,抽中了这个最晦气的亡国公主?
这简直是……天作之合!
一头狼,配一只狐狸,这三皇子府以后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在所有皇子中,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个萧彻。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一种发自骨髓的寒意。
萧彻自己似乎也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根明显比别人短了一截的木签,然后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第一次,正正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龙椅上,新帝萧远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心满意足的冷笑。
他清了清嗓子,大殿内立刻恢复了安静。
“既然是天意,那便如此定了。”萧远的声音传遍大殿,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我的心上。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敲打意味:
“正好,朕听闻你近来在军中杀性太重,戾气难消。这丫头是前朝公主,朕查过,她八字硬,命也硬,克父克母克江山,留着她,就是为了以毒攻毒。正好给你磨磨性子,让你也尝尝这世上,还有你这把刀斩不断的东西。不必择日了,明晚,就将人送去你府上。”
萧彻听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只是将那根短签在指间转了转,然后对着龙椅上的萧远,扯出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微微躬身:“儿臣,遵旨。”
03
从紫宸殿回到冷月宫,我便发起了高烧。
在梦里,我又回到了宫破的那一夜。
父皇决绝的背影,母后眼角的泪痕,还有那递到我面前的毒酒……
我一次次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贴身侍女晚晴哭着为我擦拭额头,哽咽道:“公主,您别吓奴婢……太医……我们得请太医……”
我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虚弱地说:“不必了。这个时候,病了,或许是好事。”
或许一场大病,能让我死得“体面”些,总好过被那头野狼撕碎。
只不过,我的“命”,似乎真的如萧远所说,很硬。
第二天傍晚,我的烧竟然奇迹般地退了。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
宫人送来了晚膳,比往日丰盛了许多。
我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喝了半碗粥。
天色将黑时,一顶小轿停在了冷月宫门口。
没有喜庆的红色,只是一顶青布小轿,样式简单得像普通富贵人家的女眷出行所用。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凤冠霞帔,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嫁衣。
我就穿着那身素白色的长裙,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请”进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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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想跟着我,却被嬷嬷拦住,冷冷地告知:“三殿下府上,不留外人。”
我隔着轿帘,对泪流满面的晚晴说:“好好活着。”
轿子被抬起,在暮色中,悄无声息地向着皇城外行去。
轿子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在一座府邸前停下。
我被扶出轿子,抬头便看到门楣上高悬的“三皇子府”四个大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府门大开着,门口站着两排身穿黑甲的护卫。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煞气,眼神像刀子一样。
没有管家,没有侍女,只有一个穿着灰衣的老仆,引着我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
他指着正中的那间屋子,面无表情地说:“公主,这里就是您的新房了。殿下今晚有事,您早些歇息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将我一个人丢在了院子里。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房门。
房间很大,布置得也极为华丽。
紫檀木的桌椅,鲛绡织就的帷幔,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
桌上点着一对巨大的龙凤喜烛,烛火跳跃,将屋子映得一片通红。
只是,这满室的红,非但没有一丝喜气,反而透着一股诡异和森然。
我冷静地打量着四周。
偌大的新房,竟然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萧彻说他有事,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在这无边的寂静和等待中,耗尽心神,变得恐惧和脆弱。
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苍白的脸。
我缓缓地摘下头上仅有的几件首饰,那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最后一点东西。
其中,有一支雕刻着凤凰的银钗,钗尾被打磨得异常尖锐。
我将它不动声色地藏进了袖中。
龙凤烛烧了一寸又一寸,烛泪堆积,像一行行凝固的血泪。
我从一开始的端坐,到后来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粗俗的笑骂和酒气。
我的心猛地一紧,立刻坐直了身体。
来了。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冰冷的寒气,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萧彻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脱掉了外面那件繁琐的皇子朝服,只穿着一件玄色的劲装,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那双本就深邃的眼睛,此刻因为醉意而显得更加幽暗,像两团鬼火。
他没有看我,而是径直走到桌边,一把抄起旁边果盘里用来削水果的匕首。
那匕首不过一掌长,但在他手中,却像有了生命一般,被他灵巧地在指尖翻飞把玩。
锋利的刀刃在跳跃的烛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寒光。
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双阴冷的、带着血丝的眼睛,投向了我。
“亡国公主,”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充满了嘲讽,“被当作战利品,赏给仇人的儿子,滋味如何?告诉本王,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想跪下来求本王怜惜你,还是已经准备好像你那个没用的父皇一样,以死殉国了?”
他一边说,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的身影笼罩下来,将我完全置于他的阴影之下。
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缓缓抬起,对准了我的喉咙。
我放在膝上的手,死死地攥着,袖中的凤钗冰冷而坚硬。
我没有后退,甚至没有眨眼,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就在那冰冷的刀尖即将触碰到我脖颈皮肤的瞬间,我缓缓地抬起了我的右手,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物,平摊在手心。
那是一枚通体漆黑、看似平平无奇、甚至边角已经有些磨损的圆形棋子。
看到这枚棋子的瞬间,萧彻那双嗜血的眼睛骤然收缩,前行的脚步猛地顿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
他脸上那种戏谑和残忍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混杂着极度惊疑与浓烈杀意的复杂神情所取代。
他握着匕首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我掌心那枚小小的黑色棋子,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不加掩饰的凝重与沙哑: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