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高脚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宴会厅里此起彼伏。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衣着光鲜的男女们脸上洋溢着得体的笑容。
程思琪挽着丈夫萧刚洁的手臂，姿态优雅地站在人群中央。
她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不远处那个身影。
新任总裁秘书蔡晓萌，正端着一杯香槟，亦步亦趋地跟在几位高管身后。
女孩年轻的脸庞上妆容精致，眼神却像猎豹般敏锐地捕捉着萧刚洁的每一个动向。
就在萧刚洁转头与旁人交谈的瞬间，蔡晓萌找准时机上前半步。
她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声音清脆地准备插话。
程思琪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这个女孩的野心，几乎写在了脸上。
但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她知道，有些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真正的猎人，往往最有耐心。
01
集团周年庆的晚宴接近尾声，宾客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寒暄道别。
萧刚洁作为集团总裁，自然被一众高层和重要客户围在中间。
程思琪体贴地松开挽着他的手，轻声说：“我去下洗手间。”
萧刚洁温柔地点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带着赞许和爱意。
程思琪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温婉笑容稍稍收敛。
她沿着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不疾不徐地走着，高跟鞋落地无声。
洗手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味，大理石台面光可鉴人。
程思琪站在宽大的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镜中映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眉眼间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从容。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年轻女孩娇俏的笑语。
“晓萌今天可是出尽风头了，连董事长夫人都夸你机灵。”
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艳羡地说道。
程思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
她认得这个声音，是行政部的两个年轻女孩。
被称作晓萌的女孩轻声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
“哪有啊，我只是做好分内工作而已。”
“再说了，能跟在萧总身边学习，是我的福气。”
女孩的话听起来谦逊，语调却不由自主地上扬。
程思琪轻轻推开隔间的门，脚步声惊动了正在补妆的女孩们。
蔡晓萌从镜子里看到她，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随即堆起甜笑。
“萧太太，您今晚真漂亮。”
另外两个女孩也连忙收起嬉笑的表情，恭敬地问好。
程思琪淡淡一笑，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
温水冲刷着她纤细的手指，她透过镜子观察着蔡晓萌。
女孩确实生得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明亮。
只是那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太过急切，也太过贪婪。
“蔡秘书今晚也很亮眼。”程思琪关掉水龙头，语气平和。
蔡晓萌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脸颊泛起红晕。
“谢谢萧太太夸奖，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程思琪抽出一张纸巾擦手，目光落在女孩紧紧攥着的手机上。
手机壳是限量款，价格不菲，不像一个刚工作女孩舍得买的。
“年轻人肯学习是好事。”程思琪微微一笑，“不过有时候，分寸更重要。”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蔡晓萌站在原地，脸色微变。
走廊尽头，萧刚洁正在等她，见她出来便迎上前。
“累了吧？我们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他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语气温柔。
程思琪靠在他身侧，轻声问：“那个新秘书，工作能力怎么样？”
萧刚洁不以为意地回答：“蔡晓萌？挺机灵的，就是有时候太积极。”
“怎么说？”程思琪看似随意地问道。
“总想着表现自己，有时候反而显得毛躁。”
萧刚洁摇摇头，“不过年轻人有冲劲也不是坏事。”
程思琪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
蔡晓萌正从洗手间出来，目光与他们相遇的瞬间，立刻低下头。
但程思琪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嫉妒。
夜色渐深，加长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
萧刚洁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领带微微松开。
程思琪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轻轻将他的头扶到自己肩上。
结婚十年，他们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身家显赫。
她太了解商场上的明枪暗箭，也更懂得人心的复杂。
那个叫蔡晓萌的女孩，绝不会甘心只做一个秘书。
程思琪望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神渐深。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孩能玩出什么花样。
02
周一早晨，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区忙碌而有序。
蔡晓萌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裙摆比规定短了两公分。
她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轻轻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萧刚洁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蔡晓萌推门而入，脸上挂着精心练习过的甜美笑容。
“萧总，您的咖啡，按老规矩不加糖不加奶。”
她将咖啡杯放在办公桌的左手边，这是萧刚洁习惯的位置。
萧刚洁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蔡晓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轻声汇报。
“十点钟的董事会材料已经准备齐全，投影设备也调试好了。”
“财务部的报表我核对过了，有几个数据需要您特别关注。”
她向前走了两步，恰到好处地站在办公桌侧前方。
这个位置既能展示她姣好的侧脸，又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萧刚洁终于抬起头，接过她递来的文件。
“辛苦了，你去忙吧。”
他的目光在文件上停留，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孩刻意摆出的姿态。
蔡晓萌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保持着微笑退出办公室。
程思琪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今天是来给萧刚洁送落在家里的重要合同的。
蔡晓萌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
“萧太太早上好，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
程思琪微微一笑：“我来给刚洁送份文件，不会打扰你们工作吧？”
“当然不会。”蔡晓萌连忙摆手，眼神却不时瞟向总裁办公室。
程思琪站起身，径直走向办公室门口。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这是她作为妻子的特权。
萧刚洁看到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约了玉瑶逛街吗？”
程思琪将合同放在桌上，顺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
“约的下午。倒是你，这么重要的文件都能忘在家里。”
她的动作自然亲昵，萧刚洁握住她的手，笑容温暖。
办公室的玻璃墙是单向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但程思琪知道，蔡晓萌一定在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当她半小时后离开时，蔡晓萌的表情有些僵硬。
“萧太太要走了吗？需要我帮您叫车吗？”
女孩努力维持着礼貌，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程思琪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蔡秘书今天的口红颜色很漂亮，很衬你的肤色。”
蔡晓萌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露出一丝得意。
“是最近很火的色号，我也很喜欢。”
程思琪点点头，语气轻描淡写。
“不过在公司，还是淡妆更符合职业规范。”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蔡晓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程思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玉瑶，下午的约会照旧。对了，你认识一个叫蔡晓萌的女孩吗？”
电话那头的蒋玉瑶声音爽朗。
“蔡晓萌？不就是刚洁新招的那个小秘书吗？”
“怎么突然问起她？该不会是那女孩有什么问题吧？”
程思琪看着电梯镜面中自己平静的脸。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下午见面聊。”
挂断电话，她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这个女孩懂得适可而止。
否则，她不介意教教她什么叫做分寸。
03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咖啡馆的木质桌面上。
蒋玉瑶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眉头微皱。
“你说蔡晓萌？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传闻。”
程思琪轻轻吹散红茶上的热气，表情平静。
“什么传闻？”
蒋玉瑶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听说她来公司不到三个月，已经换了好几个部门。”
“最后不知怎么的，竟然调到了刚洁身边当秘书。”
程思琪挑眉：“人力资源部怎么会这么安排？”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蒋玉瑶撇撇嘴，“有人说她背后有人。”
程思琪沉默片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红茶温润的口感让她稍微放松了些。
“还有呢？”她问。
蒋玉瑶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
“公司里最近有些风言风语，说刚洁和那个秘书走得太近。”
“不过你放心，都是些无聊的闲话，没人当真。”
程思琪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望向窗外。
街上来往的行人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她了解萧刚洁，他不是会背叛婚姻的人。
但流言蜚语往往比事实更具杀伤力。
“是谁在传这些话？”程思琪问。
蒋玉瑶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她握住程思琪的手，语气坚定。
“思琪，你得小心那个女孩。我见过她几次，感觉不简单。”
程思琪反握住好友的手，微微一笑。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傍晚回到家，萧刚洁还没有回来。
程思琪系上围裙，准备亲自下厨做几个他爱吃的菜。
厨房里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她的心情渐渐平静。
这些年来，她早已学会在风暴来临前保持冷静。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萧刚洁带着一身疲惫走进来。
“好香啊，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肩上。
程思琪侧头看他：“看你最近太辛苦，给你补补。”
餐桌上，萧刚洁看起来食欲很好，连吃了两碗饭。
“还是家里的饭菜合胃口，应酬吃的那些简直受罪。”
程思琪给他盛了碗汤，状似无意地问起。
“今天在公司顺利吗？蔡秘书工作还顺手吧？”
萧刚洁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阳穴。
“挺顺利的。不过说到蔡晓萌，这女孩有点意思。”
程思琪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怎么了？”
“今天下午她送来一份文件，说是急件需要我立刻签字。”
萧刚洁摇摇头，“我一看，根本没那么紧急。”
“而且她送文件的时候，香水味浓得呛人。”
程思琪垂下眼帘，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
“可能是年轻人想表现自己，理解一下。”
萧刚洁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
“还是你最体贴。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
程思琪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稍稍安定。
但她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第二天就发生了意外。
04
周二上午，程思琪约了设计师来家里量尺寸，准备重新装修书房。
手机突然响起，是萧刚洁的助理打来的。
“太太，萧总在会议室晕倒了！”
程思琪的心猛地一沉，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怎么回事？叫救护车了吗？”
助理的声音带着慌乱：“已经叫了，蔡秘书正在照顾萧总。”
程思琪赶到公司时，救护车也已经到了。
萧刚洁被抬上担架，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蔡晓萌跟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看到程思琪，女孩立刻红着眼圈迎上来。
“萧太太，您终于来了。萧总他突然就晕倒了...”
程思琪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担架旁握住丈夫的手。
“刚洁，你感觉怎么样？”
萧刚洁虚弱地摇摇头：“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
医护人员将萧刚洁推上救护车，程思琪跟着坐了进去。
蔡晓萌也想跟上，被程思琪一个眼神制止了。
“蔡秘书回去工作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女孩站在原地，咬着嘴唇，一脸担忧和不甘。
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萧刚洁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血糖。
需要住院观察一天，补充营养液。
程思琪守在病床边，看着丈夫熟睡的侧脸，心疼又自责。
她早该坚持让他休息的，公司的事永远忙不完。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蔡晓萌抱着一束花站在门口。
“萧太太，我来看看萧总...还带了些文件需要签字。”
程思琪站起身，接过花放在桌上。
“谢谢关心，刚洁需要休息，文件明天再处理吧。”
蔡晓萌踮脚往病床上看了一眼，眼神充满担忧。
“医生怎么说？萧总什么时候能出院？”
“明天就可以了。”程思琪语气平淡，“公司那边麻烦你多费心。”
女孩连忙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萧总对我这么好...”
她突然哽咽了一下，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
程思琪静静地看着她表演，没有说话。
蔡晓萌自觉失态，连忙收起情绪。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她转身离开时，程思琪注意到她包里露出一角文件。
那不是普通文件，而是一份重要的合作协议。
程思琪眼神微冷，这个女孩的心思果然不简单。
萧刚洁醒来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病房。
“我睡了多久？”他声音沙哑地问。
程思琪扶他坐起来，递过一杯温水。
“四五个小时吧。感觉好点了吗？”
萧刚洁握住她的手，歉意地笑笑。
“让你担心了。公司那边...”
“公司有沈总监在，不会有事。”程思琪打断他。
萧刚洁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我晕倒的时候，是不是蔡秘书在旁边？”
程思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嗯，她帮你做了应急处理。”
萧刚洁叹了口气：“这女孩虽然有时候冒失，但心是好的。”
程思琪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
“她确实很关心你。”
萧刚洁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深意，继续说道。
“我晕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一直握着我的手。”
“应该是她吧，难为她了。”
程思琪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脸色平静。
但她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05
萧刚洁出院后，程思琪坚持让他在家休息三天。
她推掉了所有约会，专心在家照顾丈夫。
书房里，萧刚洁正在开视频会议，程思琪端着药走进去。
会议刚好结束，萧刚洁摘下耳机，揉了揉眉心。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又工作了？”
程思琪将药和水放在桌上，语气带着责备。
萧刚洁讨好地笑笑：“就一个小会，很快就结束了。”
他听话地吃完药，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蔡秘书刚才发消息说，下午要来送文件。”
程思琪整理书桌的动作微微一顿。
“什么文件这么急？不能等你去公司再处理吗？”
萧刚洁滑动手机屏幕，给她看聊天记录。
“说是沈总监急需的合同，明天就要用。”
程思琪瞥了一眼屏幕，蔡晓萌的头像笑靥如花。
聊天记录很正常，全是工作内容，但发送时间都很微妙。
要么是深夜，要么是清晨，远远超出正常工作时间。
“她工作很拼命啊。”程思琪淡淡评价。
萧刚洁没有察觉她的语气变化，随口附和。
“是啊，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
下午三点，门铃准时响起。
程思琪去开门，蔡晓萌站在门外，手里抱着文件袋。
女孩今天穿得很休闲，淡妆显得格外清新可人。
“萧太太好，我来给萧总送文件。”
程思琪侧身让她进来，目光扫过她精心打理的发型。
萧刚洁从书房出来，蔡晓萌立刻站起身。
“萧总，您身体好些了吗？我们都很担心您。”
她的语气充满关切，眼神在萧刚洁脸上流连。
萧刚洁点点头：“好多了，辛苦你跑一趟。”
蔡晓萌将文件递过去，手指“不经意”地擦过萧刚洁的手背。
程思琪站在一旁，将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
“蔡秘书喝杯茶再走吧。”她突然开口。
蔡晓萌受宠若惊地点头：“那就打扰了。”
茶香袅袅中，程思琪看似随意地聊天。
“蔡秘书这么优秀，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蔡晓萌羞涩地低下头：“还没有，一直忙着工作。”
“是吗？”程思琪微笑，“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追求者应该很多才对。”
女孩的脸微微泛红，眼神瞟向萧刚洁。
“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其他的暂时不考虑。”
萧刚洁低头看文件，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程思琪端起茶杯，语气温和。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事，但要懂得把握分寸。”
蔡晓萌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
“谢谢萧太太提醒，我记住了。”
送走蔡晓萌后，程思琪站在窗前，看着女孩驾车离开。
萧刚洁从背后抱住她：“怎么了？感觉你不太高兴。”
程思琪靠在他怀里，轻声问：“你觉得蔡秘书怎么样？”
萧刚洁想了想：“工作能力不错，就是有时候太刻意。”
“刻意？”程思琪挑眉。
“总觉得她在努力表现什么，反而显得不自然。”
程思琪转身面对他，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我说，她对你有别的想法，你信吗？”
萧刚洁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
“怎么可能？她比我小那么多，就是个小女孩。”
程思琪没有争辩，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男人有时候迟钝得让人无奈。
但这也证明，萧刚洁确实对蔡晓萌没有别的想法。
这让她稍感安慰，但危机并没有解除。
有些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生根发芽。
她必须在那之前，彻底铲除这个隐患。
06
周五晚上，公司有重要客户接待会。
程思琪作为总裁夫人，自然要陪同出席。
她选了一身宝蓝色长裙，典雅大方，衬得气质出众。
萧刚洁看到她时，眼中满是惊艳。
“我太太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程思琪替他整理领带，微笑回应。
“萧总今天也很帅。”
接待会在公司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觥筹交错间，程思琪得体地周旋在宾客中。
她的目光不时扫过会场，寻找萧刚洁的身影。
他正在和几位重要客户交谈，蔡晓萌站在他身侧。
女孩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短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她熟练地为客户们斟酒，举止得体，笑容甜美。
但程思琪注意到，她的身体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萧刚洁。
有一次甚至假装站立不稳，轻轻撞在萧刚洁身上。
萧刚洁下意识扶了她一把，女孩脸上立刻飞起红霞。
程思琪端起酒杯，缓步走过去。
“刚洁，李总在那边，想和你聊聊新项目的事。”
萧刚洁点头，对客户致歉后跟着她离开。
走出几步，程思琪回头看了蔡晓萌一眼。
女孩正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复杂。
晚宴进行到一半，萧刚洁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酒量一般，此时已经有些微醺。
程思琪扶他在休息区坐下，准备去给他倒杯蜂蜜水。
就在这时，蔡晓萌快步走了过来。
“萧总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了醒酒药。”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盒，动作熟练地倒出两粒。
萧刚洁摆摆手：“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蔡晓萌却坚持把药递过去：“吃了吧，会舒服些。”
程思琪端着蜂蜜水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她没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不远处观察。
蔡晓萌蹲在萧刚洁面前，眼神充满担忧和爱慕。
这个眼神，程思琪太熟悉了。
二十岁的她，也是这样看着萧刚洁的。
但时光流转，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程思琪走上前，接过蔡晓萌手中的药。
“谢谢蔡秘书，不过刚洁对某些成分过敏，不能乱吃药。”
她将药还给女孩，把蜂蜜水递给萧刚洁。
蔡晓萌的表情有些尴尬，讪讪地站起身。
“我不知道萧总过敏...对不起。”
程思琪微笑：“没关系，你也是好心。”
晚宴结束时，萧刚洁已经醉得有些站不稳。
程思琪扶着他往外走，蔡晓萌紧跟在后。
“萧太太，我来帮您吧。”
女孩伸手想扶萧刚洁的另一只胳膊。
就在这时，萧刚洁脚下踉跄，外套滑落在地。
蔡晓萌眼疾手快地捡起来，顺势披回他肩上。
这个动作看似体贴，但她披外套时手指轻轻拂过萧刚洁的后颈。
几个还没离开的高管看到这一幕，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思琪冷静地开口：“谢谢蔡秘书，剩下的我来就好。”
她接过外套，稳稳地扶住丈夫。
蔡晓萌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回家的车上，萧刚洁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程思琪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情复杂。
今晚的一切，都被不少人看在眼里。
明天公司里，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
她必须采取行动了。
有些底线，不容触碰。
07
周末两天，程思琪什么也没做，专心陪在丈夫身边。
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在公园散步，像普通夫妻一样约会。
萧刚洁很享受这样难得的休闲时光，气色好了很多。
周一早上，他神采奕奕地去上班，临走前吻了吻程思琪的额头。
“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程思琪替他整理领带，柔声叮嘱：“别太累着。”
送走丈夫，她站在窗前沉思片刻，然后拨通一个电话。
“沈总监，我是程思琪。方便聊几句吗？”
电话那头的沈英彦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镇定。
“当然方便，夫人有什么事？”
程思琪语气平和：“关于蔡秘书的一些情况，想向你了解下。”
沈英彦沉默片刻，谨慎地回答。
“蔡秘书工作表现不错，就是有时候太过积极。”
“听说她是你推荐到总裁办的？”程思琪直接问道。
沈英彦连忙否认：“不是我推荐的，是人力资源部的安排。”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不过夫人既然问起，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您。”
程思琪握紧电话：“请说。”
“上周蔡秘书以总裁的名义，调阅了几份机密文件。”
“虽然文件内容不涉及核心机密，但程序上不合规矩。”
程思琪眼神微冷：“刚洁知道这件事吗？”
“我向萧总汇报过，他说可能是新人不懂规矩，让教育一下就行。”
程思琪谢过沈英彦，挂断电话后陷入沉思。
蔡晓萌的手伸得比她想象的还要长。
当天晚上，公司有高层聚餐，庆祝一个重要项目顺利签约。
程思琪本来不打算参加，但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选了一身简约的黑色套装，低调却不失气场。
聚餐地点在一家高级中餐厅的包间里。
圆桌旁坐了十几个人，都是公司核心管理层。
蔡晓萌作为总裁秘书，也有幸受邀参加。
她坐在离萧刚洁不远的位置，不时起身为他添茶倒酒。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有人起哄让萧刚洁讲几句，他笑着站起身。
就在这时，蔡晓萌突然也站起来，伸手拂向他的肩膀。
“萧总，您肩膀上有灰。”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凑近萧刚洁的肩膀，轻轻吹了口气。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萧刚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眉头微皱。
“蔡秘书，你这是做什么？”
蔡晓萌仿佛才意识到失态，瞬间红了眼眶。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几个高管面面相觑，有人试图打圆场。
“晓萌也是好心，年轻人嘛，难免毛躁。”
蔡晓萌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
“姐，我就是看总裁肩膀有灰，帮他吹掉而已。”
她看向程思琪，眼神无辜又委屈。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思琪身上。
等待她的反应。
08
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思琪身上，等待她的反应。
蔡晓萌还在抹眼泪，肩膀微微颤抖，显得楚楚可怜。
几个高管面露尴尬，有人清咳一声准备打圆场。
萧刚洁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这场闹剧感到不悦。
程思琪缓缓放下筷子，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