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当上副书记,为娶领导千金把我踢出机关,百日后我高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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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多年的打拼,他终于当上了副书记。

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我以为会等来一枚戒指。

可他从公文包里拿出的,不是天鹅绒的戒指盒,而是一张烫金的请柬。

新郎是他,许阳。新娘,是周副市长的千金。

我的血一瞬间就凉了,喉咙发干,只问了一句:“那我算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官场上那种客套又冰冷的审视。

“你是个好女孩,苏晴。但她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他将那张刺眼的请柬推到我面前,语气不容置疑,像在下达一道命令:

“为了我好,也为了你好,主动辞职吧。别逼我用别的法子,让你在单位里……待不下去。”

那一百天,我死了,又活了过来。

当我换上那身黑色套裙,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锐利、面若冰霜的女人时,我知道,曾经那个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的苏晴,已经彻底死在了那一百天的地狱里。

走出来的,是市委第一巡察组组长。

一个复仇者。



01

机关大楼里的光,总是白的,像放了很久的牛奶,透着一股不新鲜的死气。

苏晴不喜欢这种光,但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六岁。

她的办公桌在角落,挨着一盆快要死的绿萝。

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听来的话、看来的文件,变成另外一些话和另外一些文件。

这些东西没有生命,但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许阳的命运,很长一段时间里,就是苏晴用键盘敲出来的。

他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头顶的光。

许阳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有星星。

他是全单位最年轻的科长,所有人都说他前途无量。苏晴也这么觉得。

她爱他,所以愿意做他身后的影子。

单位里的大型会议纪要、领导讲话稿、年终总结报告,署名都是许阳,但每一个字,都是苏晴在深夜里,对着那盏牛奶一样白的灯,一个一个敲出来的。

许阳总会在她熬完夜后,带着热乎的豆浆和油条出现在她楼下。

他会摸着她的头说:“晴晴,辛苦你了。等我上去了,一定给你最好的生活。”

苏晴就信了。她觉得自己的辛苦,像种在地里的种子,许阳的成功,就是她能等到的果实。她把自己的才华和精力,毫无保留地浇灌在他身上。

有一次,一个重要的项目报告,涉及大量数据和政策分析,难度很大。

苏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瘦了五斤,做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方案。

许阳拿着方案去汇报,大获成功,当场就得到了分管领导的点名表扬。

那天晚上,许阳抱着她,在她耳边说:

“晴晴,我们快成功了。副书记的位置空出来了,他们说我是最有希望的人选。等我当上副书记,我们就结婚。”

苏晴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全世界的灯都为她亮了。

她想象着他们的婚礼,想象着他们未来的家,想象着一个印着“许阳”和“苏晴”名字的门牌。

她觉得,自己这几年熬的夜,掉的头发,全都值了。

许阳变得更忙了。他需要应酬,需要和各种人建立关系。

他总是很晚才回家,身上带着酒气和香水味。

他会解释说,都是场面上的应酬,身不由己。

苏晴信了。她给他准备好醒酒茶,给他放好洗澡水,像一个妻子一样照顾他。

她觉得,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她最后一次为他写稿子,是一份关于“青年干部培养与廉政建设”的发言稿。

她写得很用心,里面引用的典故,阐述的观点,都是她翻了许多书才提炼出来的。

她想,这可能是他作为科长最后一次发言了,一定要让他风风光光地结束,然后风风光光地开始。

稿子交给他那天,他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眼神是苏晴从未见过的复杂:

“晴晴,写得真好。有了这个,就稳了。”

一个星期后,单位的红头文件下来了。

许阳被正式任命为单位副书记,三十岁不到的副处级,整个市里都找不出第二个。

单位里的人都向他道贺,说他年轻有为,是天之骄子。

苏晴在自己的角落里,看着被人群簇拥的许阳,心里比谁都高兴。

她觉得,自己的种子终于结出了最甜的果实。

那天晚上,许阳约她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吃饭。

苏晴特意穿了新买的裙子。她以为,他会拿出戒指,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许阳确实说了很多话。他先是回忆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样子,回忆了她是如何支持他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苏晴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

这种温柔,像手术前医生安抚病人的语气,温柔下面,藏着冰冷的手术刀。

最后,许阳说:“晴晴,对不起。”

他从包里拿出的,不是戒指盒,而是一张烫金的订婚请柬。

新郎是许阳,新娘的名字,叫周曼。

苏晴认识这个名字。她是周副市长的独生女儿。

许阳看着她,眼睛里没有了星星,只剩下牛奶一样死气沉沉的白。他说:“晴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懂。和周曼结婚,我的路会好走很多,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我们之间……就到这里吧。”



苏晴感觉不到心脏在疼,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餐厅里的音乐、邻桌的笑声,都变得很遥远。她看着许阳的嘴一张一合,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了。

什么“我会补偿你”,什么“以后还是朋友”,都像蚊子的叫声,又烦人,又没意义。

她只问了一句:“那我算什么?”

许阳沉默了很久,久到服务员过来问要不要点菜。

他挥手让服务员走开,然后才低声说:

“晴晴,你是个好女孩。但你帮不了我了。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你主动辞职吧。离开这里,对我们都好。”

苏晴笑了。她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她种了一棵树,辛辛苦苦浇水施肥,等着结果子。

结果树长大了,果子结出来了,树却对她说,你太矮了,摘不到我的果子,你走吧。

她站起来,看着许阳,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走。”

这是她第一次对许阳说“不”。

02

苏晴说出“不走”两个字的时候,许阳的脸色就变了。

他脸上那种温文尔雅的伪装像一层薄冰,裂开了,露出下面又冷又硬的石头:

“苏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晴回到家,把自己扔在床上。

天花板还是那个天花板,台灯还是那盏台灯,但一切都感觉不对了。

空气里好像飘满了玻璃渣子,每一次呼吸,都割得喉咙疼。

她想哭,但是眼泪掉不下来。

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许阳说的话,回放着他那张突然变得陌生的脸。

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昨天他还抱着她说要娶她,今天他就要娶别人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过去那几年,他说的那些情话,他带给她的那些豆浆油条,是不是都只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为他写稿子。

第二天,苏晴照常去上班。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那种眼神,混合着同情、幸灾乐祸和好奇。

她知道,许阳和周曼订婚的消息,肯定已经传遍了。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许阳没有来找她。但是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下午,办公室主任拿着一份文件找到她,脸色很难看。

主任说:“苏晴,你看看这个。上个月你经手的一份关于扶贫项目资金申请的初审报告,这里面的数据,好像有点问题。”

苏晴拿过来看。那份报告她有印象,是许阳让她帮忙处理的。

当时许阳说很急,让她快点走个流程。

她相信他,就没有仔细核对里面的每一个数据,只是检查了格式和逻辑,就签字提交了。

现在,主任指着其中一个数字说:

“区里报上来的数字是三百万,你这里签批出去的,变成了三百五十万。多出来的五十万,去哪了?”

苏晴的脑子“嗡”的一声。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一定是有人改了报告。她立刻说:“这不是我写的数字,我的原始文档还在电脑里。”

主任摇摇头,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签了字,责任就是你的。而且,有人举报,说你利用职务之便,向项目方索要好处,还泄露了项目的内部信息。”

苏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天衣无缝的圈套。

许阳知道她所有的工作习惯,知道她处理过哪些文件。

他只需要在其中一份文件上动一点手脚,就能让她万劫不复。他让她“主动辞职”,是最后的“仁慈”。她拒绝了,他就启动了这套最狠毒的程序。

她被带到了纪检监察室。

几个人轮流问她话,同样的问题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问她和项目方有什么联系,问她那五十万的去向。

苏晴一遍一遍地解释,说自己是无辜的,说文件被动了手脚。但是没人信。

他们只信那份文件上,她签下的那个名字。

在那个小房间里,她看到了许阳。他作为新上任的副书记,分管纪检工作。

他走了进来,对问话的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谈谈。”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许阳坐在她对面,表情很平静。他说:“苏晴,何必呢?我给过你机会了。”

苏晴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比魔鬼还可怕。她问:“为什么?就为了娶一个副市长的女儿,你就要这样毁了我?”

许阳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很不真实。他说:“这不是毁了你,这是职场。你太天真了,苏晴。你以为光有才华就够了吗?在这里,关系和背景,比才华重要一百倍。我给了你四年,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了。”



苏晴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说:“许阳,你真不是个东西。”

许阳的脸沉了下来。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说:

“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按照规定办吧。工作失职,泄露机密,这两条,足够让你在档案上留一辈子污点了。”

他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一个星期后,处理结果下来了。

苏晴被单位开除,档案上被记下了“严重工作失职”的处分。

这意味着,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入任何一个体制内的单位。

她办离职手续那天,天气很好。

她抱着自己的纸箱子走出大楼,阳光刺得她眼睛疼。

她看到,大楼门口的宣传栏上,贴着许阳和周曼的大幅订婚照。

照片上,他笑得还是那么好看,眼睛里还是有星星,只是那星星,再也不属于她了。

她成了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孤魂野鬼。没有工作,没有爱情,没有未来。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百日”的开始。

03

苏晴搬出了原来和许阳一起住的公寓。那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像一根针,扎在她身上。

她在一个老旧的城中村里,租了一间十平米的小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窗户外面是别人家的墙,白天也得开灯。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潮湿和油烟混合的味道。

她找不到工作。所有好一点的公司,看到她档案上的那条处分,都把她拒之门外。

她只能去做一些临时的、不需要看档案的活。

她在餐厅里洗过盘子,在超市里当过收银员,在街上发过传单。她的手变得粗糙,指甲缝里总是黑的。

有一次,她在街上发楼盘的传单,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来,是周曼。她化着精致的妆,戴着闪亮的钻石耳环,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她看了看苏晴手里的传单,又看了看苏晴那身廉价的工作服,笑了。那

种笑,不是嘲笑,而是胜利者的炫耀。

她说:“我听许阳说你辞职了,没想到你这么……自力更生啊。需要帮忙吗?我可以让许阳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比如,去我们家当个保姆?”

苏-晴没有说话。她把手里的传单,塞进了周曼的车窗里,然后转身就走。

她听到周曼在身后大声说:“许阳选我,是选对了。你这种人,只配待在泥里。”

那天晚上,苏晴回到她那个潮湿的小屋,买了一瓶最便宜的二锅头。

她不会喝酒,但她只想把自己灌醉。酒很辣,烧得她喉咙和胃都在疼。

她一边喝,一边哭。她不是哭许阳,也不是哭那段死去的爱情。

她是哭她自己。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努力地活着,最后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她喝得烂醉,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头痛得像要裂开。阳光从墙缝里挤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斑。

屋子里一片狼藉,酒瓶倒在地上,剩下的酒流了出来,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

苏晴看着那道光斑,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曼说得对,她现在是在泥里。但她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泥里。

许阳和周曼把她踩进泥里,她就要从泥里爬出来,还要把他们一起拖下来。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

仇恨,有时候比爱情更有力量。它让一个软弱的人,变得坚硬如铁。

苏-晴不再去找那些零工了。她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买了一台二手电脑。

她开始系统地研究本市这几年所有公开的政府文件、项目招标公告、人事任免信息。

她在机关待了四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冠冕堂皇的文件背后,藏着怎样的逻辑和秘密。

她的目标很明确:许阳。

他能爬上去,一定踩着很多不干净的东西。而他的保护伞,是他的岳父,周副市长。

要扳倒许阳,就必须先找到周副市长的问题。

她把自己关在那个十平米的小屋里,像一个最偏执的侦探。

她每天只吃一顿饭,睡四个小时。

电脑屏幕的光,照着她苍白而专注的脸。她把所有搜集到的信息,做成了一个巨大的关系网。

谁和谁是同学,谁和谁是老乡,谁提拔了谁,谁又承包了哪个项目。

一个月后,她找到了一个疑点。一个叫做“清水河生态治理”的重点项目。

这个项目是周副市长亲自抓的,具体执行单位,就是许阳所在的单位。项目的总投资高达五个亿,其中一家中标的建筑公司,法人代表姓王,看起来和周、许两家都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苏晴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这家公司有问题。

她用最笨的办法,去查这家公司所有的公开信息,查那个法人代表的社会关系。

终于,她在一个不起眼的社交媒体上,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几年前,那个王总的公司开业,周副市长的妻子,也就是周曼的母亲,去剪了彩。

照片里,周夫人和王总的妻子站在一起,笑得很亲密,像是多年的姐妹。

苏晴的心跳开始加速。她知道,她找到了线头。



她继续往下挖。她发现,这家建筑公司在中标“清水河项目”后,迅速将其中大部分工程,分包给了另外几家小公司。而这几家小公司,账目混乱,有的甚至就是个空壳。大量的资金,就在这一次次的分包中,像水一样蒸发了。

这不是简单的失职,这是严重的腐败,是内外勾结,套取国家资金。

苏晴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她找到的,不是一根扳倒许阳的杠杆,而是一颗足以炸毁他们整个利益集团的炸弹。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颗炸弹,送到能点燃它的人手里。

04

苏晴知道,常规的举报信,就像一滴水掉进沙漠。

它会被周副市长的人,在第一时间拦下,然后销毁。

她自己,则会遭到更疯狂的报复。她必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绝对有力的渠道。

她把目光投向了市委大楼的最高处。

新上任的李书记,是从中央空降下来的。

上任三个月,连续开了几次大会,每次都讲“整顿吏治,从严治党”,措辞严厉,不像是在说场面话。

苏晴判断,这位李书记,想在这座关系盘根错节的城市里,烧一把火。但他需要一把锋利的刀,一把不属于本地任何派系的刀。

苏晴决定,她要成为那把刀。

机会很快就来了。市电视台新闻预告,李书记下周要去城中村片区,调研老旧小区改造问题。苏晴租住的地方,就在调研路线上。

那几天,苏晴没有再研究案子。

她把所有的调查报告、证据链、关系图,重新整理、复印、装订。

她没有写任何煽情或者控诉的文字,通篇都是冷静的、客观的数据和事实分析。

她知道,对于李书记那样的人来说,事实比眼泪更有力量。

她把这份几十页的报告,装在一个最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里,封好。

调研那天,整个片区都被戒严了。到处都是警察和黑衣人。苏晴像一个普通的居民,挤在围观的人群里。她很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她可能连这个城市都待不下去了。

李书记的车队缓缓驶来。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下了车,和街道办的负责人握手,交谈。

苏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书记。

她计算着他的行走路线,计算着自己冲出去的最佳时机和角度。

李书记开始沿着街道往前走,和路边的居民打招呼。

苏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李书记离她只有不到五米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冲向李书记。

“李书记!”她大喊了一声。

周围的安保人员反应极快,瞬间就有两个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要把她拖走。

苏晴拼尽全力,把手里的文件袋举过头顶,喊道:

“我不是上访!这里面是关于清水河项目的腐败证据!关系到几个亿的国家资产!”

“清水河项目”这五个字,像一个开关,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书记停下脚步,转过身,锐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晴身上。

他看着被两个人架住、但眼神倔强不屈的苏晴,又看了看她高高举起的牛皮纸袋。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安保人员说:“放开她,让她过来。”

苏晴被带到李书记面前。她把文件袋递了过去,说:

“书记,请您一定亲自看。我叫苏晴,我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李书记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没有当场打开。

他看了苏晴一眼,那一眼很深,像是在审视她的灵魂。然后,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苏晴被安保人员“请”到了一边。她看着李书记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接下来的三天,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有任何消息。

苏晴不敢出门,每天都在那个小黑屋里等着。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好的,最坏的。

第三天晚上,有人敲门。苏晴从猫眼里看出去,是两个穿着普通夹克的陌生男人。

她不敢开门。其中一个男人隔着门说:

“苏晴同志吗?我们是市委的。李书记想见你。”

苏晴被一辆看不出牌照的黑色轿车,带到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不是市委大楼,而是一个看起来像培训中心的院子。

在一个小会议室里,她见到了李书记。他穿着一件旧毛衣,不像电视上那么威严,但眼神依然锋利。

他把那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对苏晴说:

“你的报告,我看了。写得很好,很专业。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苏晴说:“我想要一个说理的地方,想要一份公正。”

李书记笑了笑,说:“公正这东西,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要靠人去争,去抢。你的报告,是个很好的武器。但是,光有武器还不行,还需要一个会用武器的人。你,敢不敢做这个人?”

苏-晴愣住了。

李书记接着说:“市委决定,成立一支特别巡察组,专门啃硬骨头。我缺一个组长。这个组长,必须熟悉体制内的运作,但又和本地的利益集团没有任何瓜葛。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无所畏惧,因为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张巨大的网。我觉得,你很合适。”

苏晴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看着李书记,问:“我被开除了,我的档案……”

“档案是人写的,也可以由人来改。”李书记的语气不容置疑,“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接受培训。纪检、巡察、财务、法律、心理学,你需要学的东西很多。这个过程会很苦,相当于把你这个人打碎了再重组。百日之后,你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回到你的原单位去。你敢不敢?”

苏-晴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那不是爱情的星光,而是复仇的火焰。

她站直了身体,看着李书记,说:“我敢。”

那之后的百日,苏晴消失了。她经历了地狱式的训练。

每天五点起床,跑步十公里。白天是高强度的课程,晚上是无穷无尽的卷宗。

教官们用最残酷的方式,磨掉她身上所有的软弱和天真。

他们教她如何从一堆假账里找出漏洞,如何通过一个人的微表情判断他是否在说谎,如何设置谈话陷阱,如何面对威胁和利诱。

她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她不再是那个会为了爱情熬夜写稿子的林晚,她正在变成一把淬了火、开了刃的刀。

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百日之后,她要回去,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并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百日,是她的新生。

05

一百天后,市直属机关三楼的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全体干部大会。

空调的冷风吹着每个人的脸,但气氛很热烈。主席台上,新上任的副书记许阳,正意气风发地做着讲话。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打着深蓝色的领带,声音洪亮,手势有力。

“……我们必须时刻绷紧廉政建设这根弦,筑牢思想防线,做到警钟长鸣,防微杜渐……”他讲得慷慨激昂,台下不时响起配合的掌声。

许阳很享受这种感觉。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他看着台下那些曾经和他平级的、甚至比他级别还高的同事们,如今都必须仰视他,认真地听他“训话”,他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至于苏晴,那个被他一脚踢开的女人,早就像路边的一颗石子,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现在是周副市长的女婿,是单位最年轻的领导,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就在他准备结束讲话,接受又一轮热烈掌声的时候,会议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吱呀”一声,在安静的会场里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许阳的讲话被打断,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市委办公厅的一位副主任快步走了进来,径直走上主席台,凑到主持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主持人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干涩地宣布:

“同志们,现在临时插播一项重要通知。根据市委统一部署,市委第一巡察组从今日起,对我们单位展开为期一个月的常规巡察。”

巡察组?许阳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下来。

常规巡察而已,每年都有,无非是走个过场,查查考勤,看看会议记录。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重新挂起标准的微笑,准备起身,代表单位领导班子,去迎接一下。

门外,一行人走了进来。

大约五六个人,都穿着深色的正装,表情严肃,步伐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

她的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冬天的湖面,又冷又硬,锐利得像刀子。

许阳的目光和她对上的那一瞬间,他准备起身的动作僵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像是被零下五十度的寒风吹过,瞬间凝固、碎裂、剥落。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虽然气质和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但那五官,那轮廓,化成灰他都认得。

是苏晴。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开除了吗?她不是应该在某个餐厅里洗盘子,或者在哪个角落里发传单吗?她怎么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带着这样一群人,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许阳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被抽空了,手脚冰凉,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无法呼吸。他眼睁睁地看着苏-晴一步一步走上主席台,走到他的面前。

她站定,拿起他刚刚用过的话筒,凑到唇边。清冷而有力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也像一把冰锥,狠狠地刺进了许阳的心脏:

“许阳同志,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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