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厅里被指责不让座的疲惫男人,工作证滑落时全场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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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内容纯属虚构,所配图片来自网络,仅用于增强表现力。愿通过分享传递温暖,共同营造和谐社会氛围。

人性最脆弱的时刻,往往不是在承受苦难之时,而是在面对别人的苦难时,依然选择沉默。

那是一个闷热的七月午后,第三人民医院门诊大厅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他穿着皱巴巴的白衬衫,领口松开着,黑色的裤子膝盖处有些褶皱。他低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像一尊疲惫的雕塑。

窗外的蝉鸣声浪一般涌来,空调的冷气却始终追不上人群带来的热度。挂号处的显示屏不断跳动着数字,候诊区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搀扶着老伴的耄耋老人、焦虑地看着手机的中年人。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男人闭着眼睛的时候,眼角有未干的泪痕。



"哎呦,这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让座啊!"

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林深短暂的宁静。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妇女正搀扶着一位孕妇站在自己面前。孕妇的肚子很大,目测至少七个月了,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小伙子,没看见人家大着肚子吗?"那个被人叫作周姨的妇女提高了音量,"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素质都没有!"

林深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恍惚。他看了看那位孕妇,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这人怎么回事?"周姨的声音更大了,"孕妇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让?"

周围的人开始朝这边看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小声说:"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坐着舒服就行了。"

"就是就是,"一个老大爷也附和道,"我们那个年代哪有这样的,看见老人孕妇都是马上让座的。"

林深依然坐着,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颤抖。他想站起来,真的想,但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续36个小时没有合眼,刚刚在太平间送走了那个人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个椅子上的。

"算了算了,"那个叫王梅的孕妇拉了拉周姨的袖子,"我能站一会儿,没关系的。"

"怎么能没关系?"周姨却不依不饶,"你现在是两个人,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育教育!"

人群中开始有人拿出手机。现在这个时代,任何一点火星都能燎原成一场网络风暴。

"各位,"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护士挤了过来,"医院里请保持安静,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什么问题?"周姨指着林深,"这就是问题!大活人坐在这儿,孕妇站在旁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林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耳边的喧哗声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身边炸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脸——那张曾经对他温柔微笑的脸,现在永远定格在了昨天下午三点四十二分。

"先生,您还好吗?"小护士注意到了林深的异样,"您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他装的!"周姨嗤之以鼻,"现在碰瓷的手段可多了,说不定就是想博取同情。小伙子,我告诉你,今天这座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就在这时,林深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一段舒缓的钢琴曲,在嘈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深愣了几秒,然后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的手又颤抖了一下——医院总机。

他按下接听键,机械地站了起来。

"喂?"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林主任,那边的接收医院已经准备好了,器官运输车正在等您。还有,您妻子的遗体已经按照她的遗愿处理好了,您看什么时候能过来签字?"

电话里的声音不大,但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候诊区里,旁边几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深站在那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单薄的身影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他的工作证从衬衫口袋里露出一角,上面写着几个字:器官捐献协调员——林深。

周姨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王梅捂住了嘴。

小护士的眼睛瞬间红了。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林深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向那些刚才还在指责他的人。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我妻子昨天车祸去世了。我刚从太平间出来,真的......站不起来。"

话音落下,整个候诊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梅的泪水滚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周姨的脸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深没有再看任何人,他迈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痛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

三年前的冬天,林深第一次见到苏晴的时候,她正站在医院的器官捐献宣传栏前。

"你觉得人死后,器官捐献给别人,是一种延续吗?"她回头问他,眼睛里闪着光。

那时候的林深还是一个普通的医务工作者,对器官捐献这个领域了解不多。"应该算是吧,"他说,"至少能帮助别人。"

"我觉得是一种重生,"苏晴说,"你看,一个人的心脏可以在另一个人的胸腔里继续跳动,一个人的眼角膜可以让另一个人重见光明。这比任何墓碑都更有意义。"

林深那时候觉得这个女孩有点天真。死亡就是死亡,器官捐献只是一种物质的转移,哪里有什么诗意的重生?

但后来,他爱上了她的天真。



他们在一起后,苏晴偶尔会说起器官捐献的话题。她说她已经签署了器官捐献志愿书,如果有一天她发生了什么意外,希望能把所有可以用的器官都捐献出去。

"你不觉得可怕吗?"林深问她。

"可怕什么?"苏晴笑着说,"反正我都用不到了,不如让它们去救别的生命。而且你想想,如果我的眼角膜被移植给一个小女孩,她就能看见春天的花,夏天的云,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我的心脏如果在一个母亲的胸腔里跳动,她就能继续陪伴她的孩子长大。这多好啊。"

林深捏了捏她的鼻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这不是不吉利,"苏晴认真地说,"这是一种准备。我们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我们可以选择用什么方式离开。"

婚后的第二年,林深转岗成了器官捐献协调员。这份工作比他想象中更艰难——不仅要面对生死的残酷,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说服家属做出捐献的决定,更要忍受来自各方的质疑和误解。

"你是来挖器官的吗?"

"我儿子还没咽气你就来说这个,你有没有人性?"

"你们医院是不是能从中赚钱?"

各种各样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林深身上。但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想起苏晴说过的话——这是让生命延续的工作。

有一次,他成功协调了一个脑死亡患者的器官捐献。那个患者的心脏、肝脏、肾脏和眼角膜分别救了五个人的命。在手术室外面,那五个接受移植的患者家属拉着林深的手,哭着说谢谢。

林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工作是有意义的。

回家后,他把这件事讲给苏晴听。苏晴搂着他说:"看吧,我就说这是一份伟大的工作。你知道吗,你不仅仅是在协调器官捐献,你是在协调爱的传递。"

那天晚上,林深抱着苏晴,觉得人生圆满至此。

但意外,永远比明天来得更快。

昨天下午,林深正在医院处理一个紧急的器官捐献协调工作。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在车祸中脑死亡,他的父母悲痛欲绝,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捐献。林深花了整整三个小时安抚他们的情绪,完成了所有的文书工作,协调好接收医院。

就在手术即将开始的时候,他接到了交警队的电话。

"请问您是苏晴的家属吗?"

"我是她丈夫。"

"苏晴女士在环城路发生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请您尽快赶到医院。"

林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丢下手里的工作,发疯一样冲出医院。在出租车上,他给苏晴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的手抖得连安全带都系不好。

"师傅,能再快一点吗?"

"已经是最快了。"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主治医生是他的老同学,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同情和无力。

"林深,我们尽力了。颅骨骨折,大脑严重损伤,她......已经脑死亡了。"

脑死亡。

这三个字像三把刀,一刀一刀剜着林深的心。

他瘫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主治医生走过来,轻声说:"林深,按照苏晴生前的意愿,她签署了器官捐献志愿书。但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家属手里。你......"

林深用了整整五个小时,才说出"同意"这两个字。

这五个小时里,他坐在苏晴的病床前,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机有节奏地起伏着,监护仪上的数据显示她的心脏还在跳动,但他知道,那个爱笑的苏晴已经不在了。

"你说过,这是一种重生,"林深握着她的手,泪水无声地流淌,"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重生?"

没有人回答他。

他想起苏晴说过的话——如果我的眼角膜被移植给一个小女孩,她就能看见春天的花。如果我的心脏在一个母亲的胸腔里跳动,她就能继续陪伴她的孩子长大。

"好,"林深最终点了点头,"按照她的意愿办。"

器官捐献的流程他太熟悉了。从医学评估,到伦理审查,到手术摘取,到运输协调,每一个环节他都参与过无数次。但这一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是他的妻子。

他坐在手术室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仪器的声音。他知道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医生们正在小心翼翼地摘取苏晴的器官,她的心脏、肝脏、肾脏、眼角膜,都将被送往不同的医院,去拯救不同的生命。

凌晨三点,手术结束了。

林深被允许最后看苏晴一眼。她躺在那里,脸上盖着白布,只露出安详的侧脸。林深跪在地上,把脸埋在她的手上,无声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没能保护好她?对不起同意了器官捐献?对不起没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太多的对不起,但一个都说不出口。

从太平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林深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坐下,他想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但他太累了,累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孕妇站在了他面前。

周围的人开始指责他,说他自私,说他没有素质,说他不配做一个年轻人。林深听着那些声音,突然觉得很荒谬。

他刚刚送走了自己的妻子,看着她的器官被一一摘取,去拯救那些素不相识的人。而现在,这些人却在指责他不肯让一个座位。

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呢?

如果他们知道他是一个器官捐献协调员,他的工作就是说服家属在最痛苦的时刻做出器官捐献的决定呢?

如果他们知道,他的妻子就躺在这家医院的太平间里,而她的器官此刻正在去往全国各地的路上,去挽救五个陌生人的生命呢?

但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上,愿意理解的人本来就不多。大多数人只看见眼前的表象,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直到那个电话打来。

直到他的工作证露出来。

直到所有人都看见"器官捐献协调员"这几个字。

那一刻,林深看见那个叫周姨的女人脸色煞白,看见那个孕妇王梅泪流满面,看见周围的人都低下了头。

他们惭愧了。

但林深突然觉得,他们的惭愧来得太晚了。如果不是那个电话,如果不是那个工作证,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不是缺少善良,而是善良总是需要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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