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花5千买没人要的火车头,亲戚朋友全嘲笑,20年后嘲笑者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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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孙康世,你疯了吗?"

"疯没疯,你管不着。"

"这破铜烂铁能值啥钱?"

"不值钱。"

"那你还守着?"

"因为有些东西,不是拿钱能算清的。"

01

一九九八年三月,春寒料峭。

孙康世站在国营机械厂的大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盖满红章的离职证明。

铁门上的厂牌油漆剥落,露出锈蚀的底色。

他在这里干了整整十五年,从学徒工做到技术员,如今厂子倒了,他也成了下岗工人。

"老孙,听说城郊货场在处理报废车辆?"

门卫老李探出头来。他嘴里叼着旱烟,眯着眼打量孙康世。

"知道。"

"有台蒸汽机车,放了快二十年了。"

"看过了。"

"你不会真想买吧?"

孙康世没接话,转身就走。

老李在身后喊:"那可是废铁啊!"

废铁。所有人都这么说。

货场主任也这么说。当孙康世提出要买那台报废机车时,主任差点笑出声来。

他叼着牙签,在办公桌后面仰着脑袋,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瘦高个子。

主任收起了笑容。

他盯着孙康世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钟,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份合同拍在桌上。

"签字,钱交了马上把东西拖走。"

"我没运输工具。"

"那是你的事。"

孙康世咬咬牙,在合同上按下手印。

他从口袋里掏出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钞票,一张张数在桌面上。



那是他全部的积蓄,也是妻子藏在米缸底下准备给儿子交学费的钱。

主任数完钱,推过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提醒你一句,限你一个月之内弄走。占着场地,每天收你二十块停车费。"

孙康世握紧钥匙,头也不回地走了。

货场最深处的废弃车道上,那台"建设型"蒸汽机车静静躺在杂草丛中。

车身锈得发黑,驾驶室的玻璃碎了大半,锅炉上爬满了藤蔓。但孙康世看到它的第一眼,手就开始发抖。

他爬上踏板,钻进驾驶室。

仪表盘的指针早就不见了,操纵杆锈死在原位。他用袖子擦去锅炉上的泥垢,露出模糊的铭牌。铭牌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但编号还在。

孙康世的喉咙发紧。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手指抚过爷爷的脸。

照片里的机车崭新锃亮,现在眼前这台却破败不堪。但锅炉左侧那道独特的焊缝痕迹,一模一样。

他在驾驶室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货场工人下班的哨声响起。

他才爬下车,用随身带的笔记本,认认真真地记录下车身各部位的尺寸数据。

天完全黑透时,他锁好驾驶室,把钥匙贴身藏好。走出货场大门,迎面撞上了妻子刘芳。

刘芳脸色铁青,手里攥着一张银行取款单。

"孙康世,你把钱取光了?"

刘芳愣了三秒钟,然后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你是不是疯了!"

孙康世捂着脸,一句话不说。

"那是孩子的学费!是我们家最后的积蓄!你拿去买破铜烂铁?"

"不是破铜烂铁。"

刘芳笑了,笑出了眼泪。

她用力推开孙康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

"孙康世,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把钱要回来,要么咱们离婚。"

孙康世站在原地,看着妻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人生彻底变了。

孙康世趴在地上,肩膀剧烈颤抖。他想哭,但哭不出来。他只是一遍遍地念叨着:

"对不起,对不起......"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后悔。

第二天一早,孙康世借了一辆破旧的货车,找了两个愿意帮忙的工友。

他们用钢丝绳和木滚,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那台足有几十吨重的火车头,从货场拖到了城郊十里外的一片荒地。

那片荒地是他花五百块钱租下的,租期三年。

地主是个老农民,看着这个疯子把一堆废铁拖到自己地里,摇着头叹气: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啊。"

孙康世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他用油布和木板搭了个简易棚子,把火车头严严实实地罩住。

然后他爬上车,从工具包里掏出自制的防锈膏,一寸一寸地涂抹在关键部位。

02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

"听说了吗?孙康世花五千块买了个废火车头!"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他把那堆破铜烂铁拖到郊外去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何止有病,简直是疯了!"

菜市场里,卖菜的大妈们议论纷纷。

孙康世低着头买菜,耳边全是窃窃私语和嗤笑声。他装作没听见,挑了几根萝卜付了钱就走。

"哎呀,你说他老婆多可怜!"

"是啊,好好的家让他给折腾散了!"

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孙康世握紧手里的菜篮子,脚步加快了。

更难熬的是每次回家族聚会。

大姐孙秀兰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指着他的鼻子训话:

"康世啊,你说你图什么?"

"我没图什么。"

"那你守着那堆废铁干嘛?"

"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

孙康世不说话了。

二姐孙秀梅接过话头:"我看他就是想钱想疯了,觉得那火车头能卖废铁钱吧?"

三姑妈冷笑:"废铁?现在废铁才几个钱?运费都不够!"

四叔拍着桌子:"我看他就是脑子被火车撞了!"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孙康世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喝茶。

茶水早就凉了,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喝着。他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别跟他们争辩。解释没有用,他们不会懂的。

日子越来越艰难。

孙康世找了份修理自行车的活计,每天早上五点起床,骑车去城郊的荒地,给火车头做保养。

然后赶回城里,在街边摆摊修车。晚上再骑车去荒地,检查油布有没有被风吹开,检查锈蚀情况。

一天下来,他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邻居们看他每天两头跑,都说他魔怔了。

更让人费解的是,孙康世对那台火车头的态度,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

他不仅防风防雨,每次下雨天,他都会冒着大雨骑车去荒地,检查油布是否漏水。

有一次下暴雨,路面积水没过了脚踝,他还是骑着自行车摔摔撞撞地赶去了。

传言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火车头里藏着黄金。

有人说锅炉里有古董。

甚至有人说,那台机车是从苏联偷运过来的,车身夹层里藏着机密文件。

孙康世听到这些传言,只是苦笑。

他不去辩解,也辩解不清。他只是日复一日地去荒地,日复一日地维护着那台火车头。

他的生活变得越来越简单。每天修车赚的钱,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全都用在了火车头上。

他买最便宜的馒头充饥,穿最破旧的衣服,住最便宜的出租屋。

所有的钱,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那台锈迹斑斑的机车。

而他自己,变得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

03

一九九九年秋天,矛盾终于爆发了。

刘芳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她站在出租屋门口,眼圈红红的。

"康世,签了吧。"

孙康世看着协议书,手开始发抖。

"芳,再给我点时间。"

"时间?你要多少时间?一年?十年?"

刘芳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她用力擦掉眼泪,声音哽咽:

"孙康世,你醒醒吧!那就是一堆废铁!就算它真是你爷爷造的,那又怎么样?能当饭吃吗?能让孩子上学吗?"



"不能。"

"那你还守着它干什么?"

"因为那是我爷爷的遗愿。"

"你爷爷已经死了!"

"但我还活着!"

孙康世突然吼了出来。他的眼睛红了,青筋暴起。刘芳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孙康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

"芳,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等我证明了那台机车的价值,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和孩子。"

"我不要补偿,我只要一个正常的家。"

"再等等,就快了。"

"你已经说了一年了!"

刘芳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背对着孙康世说:

"我在娘家等你。如果你选择那台破火车头,那就签字。如果你选择这个家,就把它卖了。"

门关上了。

孙康世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离婚协议书发呆。

接下来的三年,他过得更加艰难。

他早上四点起床修车,下午去工地打零工,晚上去荒地维护火车头。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他跑遍了全市的档案馆、图书馆,查阅了无数资料。

他还托人去北京、沈阳打听消息,寻找当年参与机车制造的老工人。

但线索太少了。

时间太久了。

很多知情人都已经去世。很多档案都已经销毁。

他像在沙漠里寻找水源,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而归。

三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

二零零二年春节前夕,全家人再次聚在一起。大姐拉着孙康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

"康世,算了吧。三年了,你也尽力了。"

"姐,我真的快找到证据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

孙康世从包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工作日志。

那是他托北京的朋友,从一个即将拆迁的老厂房里找到的。日志上记载着一九四九年十月的生产情况,其中一页写着:

"建设型001号实验车完成组装,主持人:总工程师老崔,组装工:孙德山......"

孙德山,就是他爷爷的名字。

大姐看完日志,沉默了。

三姑妈冷笑:"康世啊,你都走火入魔了。醒醒吧,就算那真是你爷爷造的车,又能怎么样?难道国家还能给你发奖金不成?"

孙康世不说话了。

他知道,家人们说的都有道理。

就算证明了机车的身份,又能怎么样呢?它不能变成钱,不能改变他的生活。但他就是放不下。

他总觉得,如果放弃了,就对不起爷爷。

孙康世说不出话来。

他在火车头旁边搭了个简易棚子,铺上床铺,搬进了所有的家当。

从此,他白天进城打工,晚上回荒地睡觉。

他把自己变成了火车头的守护者,彻底与世隔绝。

这个决定彻底激怒了所有人。



老母亲听说后,气得当场晕倒。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夜,才捡回一条命。

她躺在病床上,拉着大姐的手,断断续续地说:

"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大姐听完母亲的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冲出医院,直接开车去了城郊的荒地。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远远看见火车头旁边亮着微弱的灯光。

她踩着泥泞的土路走过去,看见孙康世正蹲在火车头下面,用砂纸打磨着锈迹。

"孙康世!"

孙康世抬起头,脸上满是油污。

"姐,你怎么来了?"

"妈住院了!"

孙康世手里的砂纸掉在地上。

"什么?"

"妈气得晕倒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大姐的声音在空旷的荒地上回荡。孙康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两下。

"妈她......严重吗?"

"你还知道问严重不严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的,像个野人!为了这堆破铁,你把家人都抛弃了!"

"我没有抛弃家人。"

大姐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那台锈迹斑斑的火车头,声音颤抖:

"你知道咱妈说什么吗?她说,当年就不该让你去机械厂当学徒。

她说,都是爷爷害了你,在你心里埋下了这颗种子。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孙康世浑身僵硬。

大姐还在继续:"康世,你清醒一点吧!爷爷已经死了,死了十多年了!你再怎么守着这台破车,也换不回他!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爷爷,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执念?"

"我......"

孙康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大姐看他这副样子,心软了。她走过去,拉住弟弟的手:

"康世,听姐一句劝。明天跟我去医院看妈,然后咱们一起想办法把这车处理了。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别再为了一个死物,毁了自己的一生。"

孙康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姐,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就是放不下。"

"我答应他了。我握着他的手,答应他一定会找到。姐,我不能食言。如果我放弃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大姐沉默了。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那时候爷爷还健在,经常抱着小康世讲火车的故事。

爷爷说,火车是国家的脊梁,是工人的骄傲。

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就是亲手参与了新中国第一批火车的制造。

那时候的爷爷,眼睛里闪着光。

而现在的康世,眼睛里也闪着同样的光。

"康世......"

大姐的声音软了下来:"你真的相信,这台车就是爷爷造的那台?"

"我相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里。车身尺寸、焊缝工艺、铆钉排列方式,都和爷爷留下的图纸一模一样。只是铭牌锈蚀得太厉害,我看不清完整的编号。"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继续找证据。我已经联系上了几位当年在机械厂工作过的老师傅,他们答应帮我回忆当年的情况。还有一位老专家,听说他手里保存着完整的生产档案,我正在想办法联系他。"

大姐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执念,这是信仰。

她叹了口气:"行吧,我不拦你了。但你答应我,每个星期回家看一次妈,给家里寄点钱。别让妈再担心了。"

孙康世站在火车头旁边,望着姐姐的车灯消失在夜色里。

他转过身,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爬上驾驶室,继续他的工作。

日子继续艰难地过着。

二零零五年,转机出现了。

一家影视公司在筹拍年代剧,需要租用一台蒸汽机车做道具。他们通过朋友找到了孙康世。

制片主任开着车来到荒地,看到那台火车头时,眼睛都亮了。

"就是它!太完美了!"

"你们要租?"

"对!租期三个月,租金五万块。"

孙康世愣住了。

五万块。这是他五年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他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可以给家里补贴,可以让母亲看病,可以让儿子上学。

制片主任看他犹豫,以为嫌钱少:"六万!不能再多了!"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们......要怎么用它?"

制片主任笑了:"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就是拍几个镜头,不会损坏的。"

"需要在车身上打孔吗?"

"可能需要固定几个灯架......"

"不行!"

孙康世突然站了起来,态度坚决。

制片主任愣住了:"什么不行?"

"不能在车身上打孔,不能破坏任何原有结构。"

"那怎么拍戏?"

"我不知道,但不能打孔。"

制片主任的脸色变了:"你在跟我讲条件?"

"我在保护它。"

制片主任冷笑一声:"你保护个屁!这就是一堆废铁!我给你六万块,已经是看得起你了!"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制片主任气得摔门而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你等着后悔吧!"



孙康世目送着对方离开,心脏狂跳不止。他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一个改变生活的机会。

六万块啊,足够让全家人过上几年好日子了。

这台火车头是历史的见证,是爷爷的心血。他不能为了钱,让它被破坏。

这次,连一直支持他的岳父都坐不住了。

老人专程来到荒地,看着憔悴不堪的孙康世,眼圈红了。

"康世,你这是何苦呢?"

"六万块啊!你就这么推了?"

"车身不能打孔。"

"为什么?"

"因为一旦打孔,就会破坏原有结构,以后就没法鉴定了。"

岳父沉默了很久:"你还抱着希望?"

"我必须抱着希望。"

"如果永远等不到呢?"

"那我就守它一辈子。"

岳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拿着吧,别饿着自己。"

他知道,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疯子。

一个为了一堆废铁,放弃了家庭、放弃了前途、放弃了正常生活的疯子。

但他停不下来。

他已经走得太远了,回不了头了。

拒绝影视公司的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母亲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老人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必须静养,不能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孙康世守在病床前,握着母亲干枯的手,泪流满面。

大姐站在一旁,声音冰冷:"康世,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其他亲戚也陆续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孙康世一个人。

他趴在床边,肩膀剧烈颤抖。他知道,这次真的到了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是继续守护那台火车头,还是放弃它,回归正常生活?

他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凌晨,母亲醒了。

她看见孙康世趴在床边睡着了,脸上满是胡茬,眼睛肿得像核桃。

老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康世......"

孙康世惊醒了。他抬起头,看见母亲正看着自己。

"康世,妈问你一句话。"

"你真的相信,那台火车头是你爷爷造的?"

孙康世愣住了。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家人这样认真地问他这个问题。

他握紧母亲的手,郑重地点头:"我相信。"

母亲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那你就继续守吧。"

"你爷爷临终前,确实让你去找001号。我当时也在场,只是装作没听见。"

孙康世浑身发抖。

母亲继续说:"你爷爷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参与制造了新中国第一批火车头。他说,那是他们那一代人的梦想,是整个国家的希望。他说,如果001号还在,一定要找到它,让后人知道那段历史。"

"妈......"

"康世,妈不怪你。妈只是心疼你。这些年你吃了太多苦,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但妈也明白,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你爷爷选中了你,是因为他相信你。所以妈决定,支持你。"

母亲擦掉眼泪:"但你要答应妈,照顾好自己。别让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孙康世磕了三个响头。

他要继续守下去。

不管多久,不管多难。

04

时间到了二零一八年秋天。

这一年,孙康世五十五岁。他已经在荒地守了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间,城市在变化。高楼拔地而起,马路越修越宽,荒地周围也建起了工业园区。

但那台火车头,依然静静地躺在原地,锈迹斑斑,却被保护得很好。

孙康世也变了。头发全白了,脸上爬满了皱纹,背也驼了。

但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坚定。

这些年,他没有放弃寻找证据。

他跑遍了全国各地的档案馆、博物馆,采访了几十位当年的老工人。他收集了厚厚一摞资料,建立了完整的证据链。

但最关键的铭牌编号,依然看不清楚。

锈蚀太严重了。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那天下午,孙康世正在给火车头做日常保养。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荒地。

车上下来四个人。

三个是中国人,穿着正式的西装。还有一个是外国人,白发苍苍,戴着眼镜。

"请问,这里是孙康世先生的火车头存放处吗?"

领头的中年人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

孙康世从车底下钻出来,满脸油污:"我就是孙康世。你们是?"

中年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我是市文物局的张副局长。这几位是专程从德国来的专家,想看看您的这台火车头。"

孙康世愣住了:"德国专家?"

那位白发老人走上前来,用流利的中文说:"您好,我叫汉斯·穆勒,是研究中国早期工业史的学者。听说您这里有一台一九四九年制造的建设型机车,能让我看看吗?"

孙康世心脏狂跳。

他点点头,带着专家们走向火车头。

汉斯·穆勒围着机车转了一圈,眼神越来越兴奋。

他掏出放大镜和测量仪器,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细节。

其他两位中国专家也拿出专业设备,对车身进行扫描和测量。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小时。

孙康世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

他不知道这些专家会得出什么结论,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答案,就要揭晓了。

夕阳西下时,汉斯·穆勒突然停了下来。

他蹲在锅炉前,用特殊的清洗剂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铭牌。锈迹一点点被清除,模糊的字迹渐渐显现。

汉斯·穆勒的手开始颤抖。

他站起身,面对着火车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副局长和其他专家也都站直了身体,神情肃穆。

孙康世愣住了:"这是......"

汉斯·穆勒转过身,眼眶泛红:"孙先生,您知道您守护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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