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到南宁帮柴哥找老崔算账,广西大公子搅局,加代请叶三哥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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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的内心常常充满矛盾,有时明明心里盘算好了要说的事儿,可当电话拨通那一刻,话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种纠结的心理,可不只是普通人才有,哪怕是那些看似内心坚如磐石的社会大哥,也会有这般挣扎。

这一天,加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瞧,来电显示是青岛赫赫有名的社会大哥聂磊。

加代赶忙接起电话,笑着说道:“磊子啊。”

聂磊那边传来声音:“卵子。”

加代佯装嗔怒,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道:“我去,看来没啥事儿呗。要是有事,肯定得叫代哥了,对吧?”

聂磊笑着回应:“我能有啥事啊,一点事儿都没有。代哥,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我在深圳呢。你要是没啥事,过两天我回四九城,你到时候过来聚聚,咋样?”加代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行啊,我过几天看看,到时候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找你,行不?”聂磊语气轻松,眼神中透着一股随性。

“行,你最近没忙啥大事吧?”加代随意地问道。

“我一天就瞎晃悠,代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聂磊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像是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行,磊子。”加代应道。

“好嘞,好嘞。”聂磊挂断了电话。

聂磊这人,性格颇为傲娇,遇到事儿轻易不会向人开口求助。此时,他正和姜元、李岩、任昊在一起。姜元看着聂磊,小心翼翼地说道:“磊哥,你咋不跟代哥讲讲呢?”

聂磊皱了皱眉,神色有些不悦,说道:“跟他说啥呀?咱们自己的事儿,干嘛要跟他说?收拾一下,下午咱就坐飞机过去。”

“磊哥,你要是不想说也行,我没啥别的意思。要不我跟李岩、任昊三个人去得了。你事儿也多,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啊?”姜元试探着说道。

聂磊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提高了音量说道:“这能叫小事吗?这事儿可大了去了!再说了,事儿大小,不得看是谁的事儿吗?赶紧去买机票,争取今晚就到那边。”

“哥......”姜元刚想再劝,聂磊一挥手,不耐烦地说道:“哎呀,我没事儿,到那边也没别的事儿,我必须得跟你们一起去。赶紧买机票。”

姜元无奈,只能去买了机票。当天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聂磊带着姜元、李岩和任昊抵达了广西南宁。从航站楼走出来,外面的空气带着一丝潮热,聂磊拨通了电话:“柴哥,我是磊子,聂磊。”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唉唉唉,磊子。”

聂磊说道:“我到南宁了,我上哪儿找你啊?是去你公司,还是去你家?”

“啥?你到南宁了?你咋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呢?”电话那头的柴哥显得十分惊讶。

“我没打电话,直接就过来了。”聂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哎呀呀,那我去接你。”柴哥热情地说道。

“你不用接我。柴哥,你告诉我咋走,我打个车直接就过去了,接啥接啊?”聂磊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你来我公司吧。”柴哥说道。

“行行行,见面再说吧。”聂磊应道。

“好嘞。”挂了电话,聂磊转头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一会儿见面,你们都给我少说话,尤其是任昊,别大大咧咧的,把嘴给我闭紧点。你来得晚,没赶上之前的事儿,你也不清楚。柴哥以前在青岛的时候,跟咱们哥几个那关系铁得很。现在他在南宁落魄了,身边也没几个兄弟了,能找的人也不多。他有事,我能不来吗?”

“我知道,放心,哥,我不会乱说话的。”任昊认真地说道。

柴哥是做建筑材料生意的,已经60来岁了,一头白发显得格外醒目。众人来到柴哥的公司,一见面,聂磊远远地就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喊道:“柴哥。”

“唉呀呀呀呀,磊子,快来快来快来。我前段时间回青岛了,不过不太方便,没去看你。你也知道,我现在外边欠了一屁股外债,不敢在青岛待太久。你可别挑我理啊。”柴哥一脸愧疚地说道。

聂磊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柴哥,看不看我都不是啥大事儿。咱哥们之间不用这么见外,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来南宁就一个目的,就是来帮你的。你就痛痛快快把事儿跟我说清楚,是谁欺负你了?是谁跟你耍横,我就收拾他。你公司现在不是卖出去了嘛,我给你把事儿办完,你就跟我回青岛。”

“你先坐,先坐,都坐都坐。这位兄弟,我还不认识呢。”柴哥看着任昊说道。

聂磊扭头看向任昊,说道:“你他妈赶紧自我介绍一下。”

“唉,柴哥,我叫任昊,我是后来才跟着磊哥的。”任昊有些拘谨地说道。

“行行行,兄弟们,坐坐坐坐,那边有烟,我给你们倒茶。”柴哥热情地招呼着。

聂磊一摆手,说道:“不用忙活了。大哥,啥都不用,你赶紧坐下。你那天不是给我打电话说了嘛,我到这了,也把话跟你说清楚。我在南宁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啥朋友。你就记住,谁要是敢跟你耍威风,我就干他,往死里打。把我惹急眼了,我直接把他给办了。等我收拾了他们,你就跟我回青岛,别在南宁待了。”

“兄弟......”柴哥欲言又止。

“咋的啦?柴哥,你都60来岁了,现在大几千万都打水漂了,你就回青岛呗,还在外地折腾啥呀?柴哥,你记住,回了青岛,有我聂磊一口吃的,就肯定有你一口。我要是吃干的,绝对不会让你喝稀的。你当年对我们哥们那么好,我可都记着呢。当年我在即墨路卖鞋的时候,缺钱了,你眼睛都不眨,三千五千的就借给我。那时候你能帮我,现在我就能养你。你放心,到啥时候,我聂磊都不会掉链子。”聂磊拍着胸脯保证道。

“磊子,你没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也跟你聊了不少这事儿,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柴哥一脸懊恼地说道。

“你后悔啥呀?”聂磊一脸疑惑。

“磊子,唉呀......”柴哥叹了口气。

聂磊催促道:“你就痛痛快快跟我说。”

“磊子,那我就直说了,行不?”柴哥犹豫了一下说道。

老柴接着说道:“这事儿啊,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这公司被人给坑了。呃,这么说吧,不是骗,是被硬抢走了。我整个公司,包括设备、材料还有那些没收回来的账款啥的,加在一起能值个七八千万呢。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啊。我都60多岁了,这条老命也不值钱了,我就待在这儿,也不整别的了,我就天天跟他打官司,天天告他。大不了他把我抓进去,就算进去了,我也不会消停,我写举报信,举报他。给你打电话那天,我也是喝了点酒,心里憋屈,就跟你说了。其实吧,你来也解决不了啥大问题,你打他有啥用啊?你打了他,他也不会把公司还给我,我也拿不到钱,是不?”

聂磊皱着眉头说道:“那你出出气也好啊。咋的,8000万要不回来,出出气还不行吗?”

“不是,磊子,千万别打他。打了他,公司也回不来。我是这么寻思的,我这边还有点人脉,想找找关系,跟他较量较量,哪怕能要回一半也行啊。”柴哥一脸期待地看着聂磊。

“柴哥呀,你咋能这么想呢?你做了这么多年买卖,应该清楚啊。你听说过哪个真正厉害的狠角色,能让人靠打官司要回好几千万的?人家不得整死你啊?还写举报信,你觉得能送得出去吗?这不是开玩笑嘛。”聂磊一脸不屑地说道。

“不是,磊子,我打电话叫你来,说给你300万,我今晚就把钱给你。我陪你和几个兄弟在南宁好好玩几天,所有开销我来出。玩几天,你们就回去忙你们的,我这边的事儿就不用你们管了,我自己来办。行不?”柴哥试探着说道。

“柴哥,你这是信不过我呀。你咋想的?你觉得我是冲着钱来的啊?”聂磊一脸生气,眼神中满是失望。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磊子啊,我可太了解你了,你这人打从一开始就把义气看得比什么都重。这钱,我理应给你。我给兄弟你钱花,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吗?怎么着,你如今发达啦?但就算我落魄了,那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我肯定还是比你有钱些。你大哥我给你钱,又能怎样呢?就算我现在破产了,哪怕出去借钱、贷款,只要是该给你的钱,我依旧会给。你记住喽,不管到啥时候,我永远都是你大哥,你永远都是我兄弟,我给你钱那是天经地义的。磊子,你瞧你现在才30多岁,在青岛乃至整个山东都混得风生水起,往后的前途那可是不可估量啊。大哥我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儿拖累了你。这事儿啊,你就别掺和了。真要是像你说的,你把人给打残了,甚至打死了,那事情可就远不是你能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欺负我的那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要是真把他给‘解决’了,可就麻烦大了。听大哥的,行不?咱们找个地儿吃顿饭去。吃完了,柴哥我带你们放松放松,就跟当年一样,柴哥请客。给你们花钱,我心里高兴。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

此时的柴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恳切,目光紧紧盯着聂磊,似乎想用眼神说服他。周围饭店里的灯光昏黄,客人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可柴哥的心思全然不在这热闹的氛围里。

“柴哥,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吧。今晚要是来不及,明天晚上我就去收拾他。他不是抢走了你的公司吗?能把钱要回来,我就帮你要回来。要是要不回来,我就废了他。”聂磊满脸的义愤填膺,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

“别,别,别呀。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你是想吃烧烤,还是海鲜呢?”柴哥赶紧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转移话题。

“别吃海鲜了,咱这可是在青岛,海鲜啥时候吃不着啊。”聂磊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老柴赶忙说道:“那咱先去喝酒。磊子啊,大哥我可太想你了。咱俩都多久没一起喝酒了,走吧。”老柴眼中满是期待,似乎希望借着喝酒能让聂磊暂时放下复仇的念头。

“那行,先去喝酒。”聂磊点了点头,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走走走,快点儿。”老柴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众人往外走。

想当年,柴哥的公司那可是豪车云集,宾利、劳斯莱斯、奔驰,各式各样的名车应有尽有,连司机都有好几个。可如今呢,只剩下一辆略显破旧的奥迪A6,而且连个司机都请不起了。

五个人来到了一家饭店,老柴为了招待聂磊,依旧大方地点了满满一大桌菜,还特意开了茅台。饭店里装修得还算气派,墙壁上挂着一些精美的壁画,周围的食客们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可老柴的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当天晚上,几个人一直喝到了半夜,不知不觉间,已经干掉了六瓶茅台。老柴满脸通红,拉着聂磊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磊子,你兄弟们都在旁边呢,我跟你说几句悄悄话,你听大哥的,在这儿玩几天就回去吧。这卡你拿着,刚才人家刚给我送来的,这里面有300万,给你了,你就别再折腾了。大哥我也不瞒你了,有啥都跟你说。你嫂子啊,两个月前走了。”老柴说到这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聂磊一听,满脸疑惑,忙问道:“走了?去哪儿了啊?”

“生病,没了。”老柴的声音有些哽咽,低下头,似乎不愿让人看到他此刻的脆弱。

“生病?”聂磊重复了一遍,脸上满是震惊与惋惜。

老柴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再加上我这档子事儿,急火攻心,那帮人还跑到病房去闹事,一下子病情就恶化了。我也没大操大办,从医院出来后,我就直接拉到殡仪馆去了,找了两个朋友帮衬着,简单把你嫂子的后事给处理了。我都落魄成这样了,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怕让人笑话,惹人厌烦。”老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满脸的沧桑。

聂磊着急地说道:“你应该告诉我的呀,嫂子对我那可是没话说。当年对我虽说不上当儿子养,可也差不了多少啊。”聂磊的眼神中满是遗憾与自责。

“是,是,我知道啊。可你大哥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儿,让人看笑话。”老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柴哥......”聂磊还想再说些什么。

老柴一抬手,打断了聂磊的话,说道:“磊子,你记住,你柴哥我就算落魄了,那也是有骨气的。虽说我不是混社会的,但在做人方面,可不比那些社会人差,我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知道你磊子不是冲着这300万来的,可这300万是大哥的一点心意,是大哥对你的关爱。”老柴看着聂磊,眼神中满是真诚。

“不是,柴哥......”聂磊又一次想要开口。

老柴再次摆了摆手,说道:“等什么时候你在青岛一年能挣个十来亿了,拉大哥一把。等大哥这边事儿处理完了,回到青岛,要是没依靠了,你可得管大哥,行不?”老柴半开玩笑地说着,试图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柴哥,我不缺钱。”聂磊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磊子,我知道你现在有钱,可你那钱都是拿命换来的。今晚这事儿就别提了,这钱你拿着,你和兄弟们在这儿玩两天就回青岛。我这事儿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自有办法。最起码我也得折腾折腾他,不能让他这么舒坦。磊子,你信大哥,行不?再说了,磊子,你不能光想着打,打能解决啥问题啊?得想办法要点钱回来,是不是?来,喝酒,喝酒,喝酒。”老柴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酒杯,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柴哥......”聂磊话还没说完。

老柴举起酒杯,大声说道:“喝酒,来来来,喝酒。喝完酒咱去唱歌。”老柴试图用欢快的语气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吃完饭,几个人又去歌厅玩了两个来小时。聂磊打着哈欠,说道:“柴哥,别玩了,我困了。”

“行,那就回去休息吧。”老柴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柴哥把聂磊和三个兄弟送到酒店,给每人开了一个套间。等聂磊和兄弟们办好入住手续,柴哥便从酒店出来了。

老柴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接通电话,说道:“老崔啊。”老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老柴呀,我刚才听KTV老板说,你去他家店喝酒了?”电话那头传来老崔的声音。

“怎么的,我喝酒你还管得着啊?你抢了我的公司,现在连我喝酒都要管?你当你是我爹啊?啥都要管?”老柴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你看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今天吃炸药啦?我啥时候说管你了?”老崔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有些生气了。

老柴冷冷地问道:“那你啥意思?”

老崔说道:“我现在就在KTV喝酒呢。听说你刚走没多久。这样,你要是还没回家睡觉,就过来坐会儿,咱聊聊。我听说你现在心里不痛快,还在外边放话,说不会让我好过。电话里不方便说,你过来,我就在你刚才包厢的隔壁。过来吧,咱喝点酒,好好聊聊。”老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怎么的,你要把公司还我啊?”老柴冷笑着说道。

“你来吧,见面说,行不?”老崔在电话那头催促道。

“你等着我。”老柴挂断电话,朝着酒店聂磊四个人的房间望了一眼,发现灯都已经灭了。

老柴一拧车钥匙,猛踩一脚油门,朝着KTV疾驰而去。

来到包厢,老柴一把推开门,只见里面坐着五个人。那个身高一米七左右,60来岁,挺着个大肚子的老崔一看到老柴,立马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老柴,可算把你盼来了,快来快来。”老崔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人不少啊。”老柴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冷冷地说道。

老崔笑着说:“都是我身边的兄弟。坐吧,一起喝点。”老崔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老柴坐下。

“酒就不喝了。你找我到底啥事儿?”老柴站在那儿,丝毫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一脸警惕地问道。

老崔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身边这几位都不是外人。今天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那公司就算不给我,也会被别人抢走。给我还算好的了,起码我没动手打你,也没砸你公司。你也别对我怨恨太深。这事儿搁谁身上,心里都不好受。今天我叫你来,就想跟你说一句话。”老崔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紧紧盯着老柴。

“什么话?”老柴皱着眉头,问道。

“任何时候,胳膊都拧不过大腿,这话你能明白吧?你还以为你有关系,认识白道大哥呢。我今儿把话撂这儿,我既然敢这么干,就压根没把你的关系放在眼里。甚至我可以告诉你,你那些所谓的大哥,要是敢帮你,他们自己都得跟着倒霉,你可别害了他们,明白不?”老崔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扬了扬头。

“你这么牛啊?你背后到底是谁?”老柴怒目圆睁,盯着老崔质问道。

“你不必打听我背后有何人。我直截了当地跟你讲,往后别说在南宁,就算整个广西,我说的话都能算数,我绝不是在吹牛。今天把你叫来,就是要把话给你讲清楚,你的公司已经归我了,我也不想再伤害你。你别逼我,千万别乱说。别像外面那些人似的,嚷嚷着要告我、举报我。你要是真那么做,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把我叫过来,就只为说这些话?”

“没错,我这是为你好,听不听随你。”老崔扭过头,神色冷峻地对身旁的兄弟吩咐道:“给他倒杯酒。”

老崔的兄弟走上前,动作麻利地给老柴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老崔端起酒杯,脸上带着一丝看似温和的笑意,说道:“来,我知道你酒量不错,干一杯。这杯酒算是我向你表达歉意了。不过,你可得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要是你还在外面不管不顾,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喝一杯!”

老柴缓缓伸出手,将酒杯端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老崔,眼中满是愤怒,大声说道:“姓崔的。”

“嗯?”老崔稳稳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种傲慢的神情,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柴继续说道:“你厉害,有本事把我弄死。我老婆没了,公司也没了,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老婆住院,你们还跑到病房去闹事。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你最好现在就把我弄死,要是不弄死我,我都看不起你。还跟我喝酒?你去跟你爹喝吧。”话音刚落,老柴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朝着老崔狠狠砸了过去。老崔反应迅速,身体一闪,只听“啪嚓”一声,酒杯重重地砸在了身后的墙上,酒水四溅,洒了老崔一身。老崔身边的四个兄弟见状,瞬间“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哎,你他妈想干什么?”

老柴毫无惧色,梗着脖子说道:“怎么的?来呀,有本事现在就把我弄死。”

老崔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道:“别别别。老柴,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那当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除非你把公司还给我,至少分给我一半,或者给我折现,拿4000万给我。不然,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想尽办法整你,我就不信你身上一点把柄都没有。只要让我抓住一点,我就去举报你。在南宁我要是整不了你,我就去北京举报你。不信,你试试看。”

老崔看着老柴,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行,老柴啊。”

“怎么着?”

老崔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走吧。我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你不听,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请便吧。”

“去你的,你有本事把我弄死。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安宁。”老柴愤怒地一甩手,转身顺着楼梯快步往下走去。

老崔看向身边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多,身材虎背熊腰的兄弟,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小蔡,你下楼开车给我跟着他,找个机会把他撞死。车里有刀吗?”

“大哥,我有。”

“要是没撞死,下车就给他一刀。”

“大哥,老柴还是有点人脉的。”

老崔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将来广西都是我们兄弟的天下。他那点人脉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去办,出了多大的事,我都替你扛着。”

“大哥,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我让你去,你就去。”

“行。”小蔡应了一声,赶紧跟着出去了。

老柴上了车,发动引擎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小蔡朝着一辆奔驰S600飞奔过去,而且一边跑还一边往自己这边看。老柴心中一紧,毫不犹豫地一脚油门踩下去,奥迪A6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小蔡也迅速跑上车,奔驰S600随即紧紧跟了上去。经过两个红绿灯后,小蔡驾驶的奔驰S600逐渐追上了老柴的奥迪A6,只听“咣当”一声,狠狠地撞了上去。老柴此刻心急如焚,顾不上许多,恨不得把油门直接踩到油箱里,奥迪A6疯狂地向前冲去。小蔡见状,再次一脚油门追了上去,这次他打算从前面把老柴的车别停。就在两辆车快要平行的时候,老柴突然一脚急刹车,奔驰S600瞬间冲了过去。老柴趁机一个急转弯,调头朝着聂磊住的酒店方向疾驰而去。小蔡一看,急忙调整车头,紧紧跟了过来。

老柴单手扶着方向盘,心中焦急万分,赶忙拨通了聂磊的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磊子,你睡了吗?”

“柴哥,我刚准备睡,怎么了?”

“你赶紧下楼,我这边出事了。有人追杀我。我现在正往你酒店赶,你赶紧下楼。”

“行行行,柴哥,你快点过来。”

聂磊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赶忙把三个兄弟叫了起来。四个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穿着裤衩就匆匆跑了下来。刚到酒店门口的旋转门外,就看到老柴的奥迪A6开了过来。聂磊赶忙一摆手,大声喊道:“柴哥,柴哥!”

“哎哎哎,磊弟。”

“怎么样?”

“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老柴话还没说完,前脸已经撞得变形的奔驰S600也跟了过来。眼看老柴的车快到酒店门口的台阶了,台阶上站着四个穿着裤衩的男人,小蔡眼睛一红,一脚油门朝着老柴冲了过去。聂磊和姜元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老柴拉上了酒店的台阶。小蔡赶紧转动方向盘,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地定住了,然后手指着众人,恶狠狠地说道:“都他妈别动。”说着,从座位底下迅速摸出一把尼泊尔军刀,也就是俗称的“狗腿刀”,推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聂磊见状,赶忙问道:“柴哥,你车上有家伙吗?”

“你们没带呀?”

聂磊焦急地说道:“我们坐飞机来的,怎么带呀?”

老柴一听,说道:“我后备箱有一把管刀。”

聂磊连忙说:“行行行,你把后备箱打开。”

“我去,都不知道后备箱现在还能不能打开。”

聂磊说道:“你试试。”

老柴按下钥匙,只听“哔哔”一声,后备箱竟然开了。聂磊急忙朝着奥迪的后备箱跑去。小蔡拿着狗腿刀,手指着老柴,大声喊道:“站住,站住!”

姜元赶紧把老柴挡在身后,李岩和任昊则朝着小蔡走去。小蔡挥舞着狗腿刀,嘴里不停地骂着:“妈的,妈的......”

任昊突然绕到小蔡身后,猛地拦腰抱住了小蔡,李岩迅速上前双手反压小蔡的手腕,可让李岩没想到的是,竟然没能压住。姜元一转头,焦急地说道:“元哥,你进去,你进去。”

老柴赶忙走进酒店的旋转门里面。姜元开始四处寻找砖头。就在这时,聂磊从老柴的后备箱里翻出了管刀,将刀鞘一旋上,大声喊道:“李岩,闪开!”

李岩连忙往边上一闪,只听“噗呲”一声,管刀直直地扎进了小蔡的胸脯。聂磊用力把管刀往外一拔,小蔡的身体瞬间一僵,任昊松开手,聂磊紧接着朝着小蔡的肚子“噗呲,噗呲”又是两下。小蔡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

老柴瞧见那情形,心中一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脱口而出:“哎呀妈呀,可千万别把他给扎死啦。”

“不扎死他,我扎他干啥呀?我本就是往死里扎的。柴哥,他都要拿刀砍死你了,我能不扎死他吗?你别管,把他抬上车,找个地方处理掉。” 说话之人目光冷峻,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兄弟啊……” 老柴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忍与纠结。

聂磊轻轻一摆手,神色镇定,说道:“柴哥,没事儿,抬车上去。”

老柴面露难色,犹豫着问道:“这可咋处理啊?”

“柴哥,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你带我们找个荒山,或者破厂房啥的,把他给处理了。” 聂磊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柴的反应。

老柴一下子慌了神,完全不知所措。聂磊见状,赶忙安抚道:“你别怕,反正都已经干了这事儿了。”

老柴心存一丝侥幸,开口问道:“要不…… 还能抢救一下不?”

“还抢救啥呀,你赶紧上车吧。” 聂磊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众人上了车,老柴仍不死心,再次劝道:“磊子,要不还是送医院去吧。”

聂磊一听,拉着老柴走到后备箱旁,轻声说道:“来,柴哥,你自己瞅瞅,还有送医院的必要不?”

老柴凑近一看,只见小蔡嘴里还在嘟囔着,虽然听不太清说的啥,但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分明是在求饶,在渴望活下去。聂磊接着说道:“柴哥,你看看,这样还有送医院的必要吗?就算送医院,他也活不成了。可要是送医院,咱们可都得摊上大事儿。柴哥,我不知道你现在想法跟我一不一样?”

“磊子,你啥想法?” 老柴疑惑地看向聂磊。

“柴哥,干一个是干,干两个也是干。他指定是受人指使的吧?肯定是抢你公司的那小子。” 聂磊分析得头头是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老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聂磊接着说:“你不用说,肯定是他,你又没得罪别人,不是他还能是谁?这样,先把这小子处理了,然后你带我去找他。”

“磊子……” 老柴还是有些犹豫。

“大哥,他都想杀你灭口了,你咋还心慈手软呢?今天我就帮你把仇报了。你听我的,回青岛,别在这儿待着了。赶紧带我们找个地方。” 聂磊言辞恳切,眼神中透着一股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情。

几个人上了车,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地方。一路上,老柴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又开口:“磊弟呀……”

聂磊一摆手,神情严肃地说:“大哥,我就问你一句话,嫂子咋没的呀?你公司咋没的呀?就许他欺负你啊?咱就不能报仇啦?这人肯定没救了,你的仇家也不能放过。”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老柴终于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后面,是一条荒废已久的管沟,四周杂草丛生,一片死寂。

聂磊一伙人将小蔡扔进了管沟。聂磊满脸凶狠,看向老柴,开口问道:“柴哥,你赶紧给我找人,找找你的仇家在哪儿。那家伙姓啥?”

老柴神色有些凝重,回道:“姓崔。”

聂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说:“姓崔的在什么地方?我去把他给解决了。”

老柴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聂磊。聂磊见老柴没立刻回答,不禁着急起来,追问道:“他人到底在哪儿呢?”

“磊子,咱们就这么直接去啊?” 老柴面露犹豫之色。

聂磊一脸疑惑,有些不解地说:“大哥呀,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考虑啥呢?大哥,你到底啥想法啊?”

老柴抬手指了指他们,说道:“回去把衣服穿上。你们瞅瞅,一个个就穿着个三角裤衩,像什么样子。”

聂磊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瞧了瞧兄弟四人的穿着,赶忙说道:“那先回酒店。”

回酒店的路上,聂磊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老柴:“柴哥,刚才扔下去的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老柴一边走着,一边回忆道:“这小子估计是老崔的手下。我刚才去 KTV 的时候瞧见他了。”

聂磊接着问:“他们总共几个人?”

老柴思索片刻,说:“我去的时候是五个,这会儿应该还剩下四个。”

聂磊一听,眼神中透着决绝,说:“柴哥,你给我弄四把五连发来,今晚我就把姓崔的给收拾了。我怕他这会儿不在夜总会了,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老柴面露难色,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五连发我倒是能想办法弄到,可现在太晚了呀。怎么着也得明天了。这大晚上的,我上哪儿去找五连发呢?”

聂磊眉头紧锁,心中明白老柴所言非虚,叹了口气说:“夜长梦多啊。看来今晚肯定弄不到了。”

老柴点点头,说:“都快三点了,这时候给人家打电话,人家也不会接。就算愿意送,这时间也来不及了。”

聂磊又问:“夜总会里就只有四个人?”

老柴肯定地说:“肯定是四个人。”

聂磊眼珠一转,问道:“附近有没有 24 小时营业的超市?”

老柴一脸疑惑,反问道:“你要干啥?”

聂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狠劲说:“买几把水果刀,直接去干他。先回酒店把衣服穿上。”

快到酒店的时候,聂磊大声喊道:“姜元啊。”

姜元赶忙应道:“唉,磊哥。”

聂磊看着姜元,认真地说:“穿好衣服,你去机场买机票等着我们。柴哥,你跟我们一块儿去。”

姜元一听,面露焦急之色,说道:“不是,磊哥,我跟你去,多个人多份力量啊。”

聂磊摆了摆手,解释道:“不用。让柴哥跟我们去,是因为我们不认识姓崔的。你去买机票,买好机票就等我们。要是我们自己能去机场,那事儿就算小。买完机票,你最好想办法弄辆车。我得留个后手,万一到时候跑不了,我打电话你就来接我们。”

姜元还想再说些什么,聂磊却一脸严肃地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姜元无奈,只好应道:“行。”

回到酒店,四个人赶忙穿上衣服,姜元转身朝着机场的方向走去。聂磊和另外两个兄弟以及老柴则前往超市,买了一把最大号的水果刀,然后朝着夜总会的方向赶去,准备去找老崔算账。

小蔡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消息,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老崔心里开始发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怎么不接电话呢?”

一个兄弟在一旁,神色担忧地说:“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老崔咬了咬牙,说:“不能啊,就老柴那模样,小蔡一个人能对付他五个。”

另一个兄弟猜测道:“会不会撞车的时候,把电话撞丢了?或者直接撞昏迷了?”

老崔思索片刻,说:“我们出去找找看吧。”

于是,四个人下了楼,正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聂磊带着兄弟们赶到了。聂磊手中紧握着管刀,眼神中透着冰冷的寒意,李岩拿着小蔡的狗头刀,任昊则拿着新买的西瓜刀。聂磊大手一挥,指着前方,问老柴:“柴哥,是不是他们?”

老柴眯着眼,仔细瞧了瞧,说:“好像是,再往前走走,我再确认一下。”

当车子行驶至距离目标四五十米的位置时,老柴神色阴沉,眼中满是恨意,抬手指向不远处那个身形臃肿的男子,对聂磊说道:

“磊子,瞧见那个身高约莫一米七,身着西服的胖家伙没?他就是老崔,妈的,就是这孙子抢走了我的公司。”

聂磊听闻,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开过去。”

车子缓缓靠近,在距离老崔大约二十米的地方稳稳停下。老崔抬眼一瞧,见是老柴的车,而且车身满是明显的撞击痕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起来:

“快上车,都别愣着,赶紧的,快啊!”

就在老崔拉开车门的瞬间,聂磊身形如电,几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的狗头刀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老崔的后背狠狠砍了下去。老崔只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下意识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车里。那锋利的狗头刀自上而下,在老崔的后背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老崔的腿还耷拉在车外,聂磊伸手拽住老崔的脚,使劲往外拖。老崔惊恐万分,双手死死抓住车内的安全带扣,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此时,老崔这边有两个兄弟正被李岩和任昊追得四处逃窜,刀光闪烁间,惨叫连连。而另一个兄弟瞅准时机,迅速钻进了驾驶位。老崔见状,声嘶力竭地喊道:

“快开车,赶紧走!”

车子猛地启动,伴随着一声轰鸣,如脱缰野马般蹿了出去。聂磊手里紧紧攥着老崔的一只鞋,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懊恼之色,骂骂咧咧道:

“哎呀我去,这孙子跑了,真晦气!”

老柴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问道:

“磊子,现在咋办呐?这小子据说背景挺硬的。”

聂磊皱了皱眉头,追问道:

“什么背景?”

“具体啥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他之前老吹嘘自己在南宁那一片儿混得风生水起,人脉广得很,谁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聂磊眼神一凛,咬了咬牙说道:

“这样,柴哥,你先去机场,姜元那边估计票也买好了,你跟他回青岛。我们仨留在这儿,那家伙长啥样我已经记住了。这几天我啥也不干,就盯着他,非得把他给收拾了不可。”

老柴一听,连忙摆手,一脸坚决地说:

“那可不行,磊子,要走咱一起走啊。你要不走,我就在这边陪着你。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得给你照应着。反正事儿都已经干到这份儿上了,大不了接着干,我陪你一块儿扛。你为了我都敢豁出去,我还有啥好怕的?再说了,怕也没用了。”

聂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行,那我给姜元打个电话,让他也回来。明天你想办法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搞几只五连发。”

“行嘞,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几人心里清楚,原先住的大酒店肯定不能再回去了,于是在街边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宾馆住了下来。

另一边,老崔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一番检查后,发现情况颇为尴尬,连痔疮都被割掉了。老崔被推到病房,悠悠转醒后,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他强忍着疼痛,接连叫来了好几伙社会上的人,随后又拨通了张树林的电话:

“树林啊。”

“诶,崔哥,您找我啥事啊?”张树林在电话那头说道。

老崔问道:

“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张树林打着哈欠说:

“我在家睡觉呢,昨晚喝多了,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别睡了,赶紧醒醒神儿,我现在找了好几伙人了,你跟你弟弟树辉马上来中心医院,我在住院部五楼。赶紧过来,大哥我受伤了。”

“啥?”张树林一听,瞬间清醒了几分,声音提高了八度。

“大哥我不怕你笑话,被一伙外地人给打了。”

“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伤的地方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麻溜儿地赶紧过来。”

在老崔喊来的几伙社会人中,有两个年约五十来岁的,一个姓朴,一个姓詹。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病房,老崔见人都到齐了,也不再隐瞒,直言道:

“我就不跟大伙拐弯抹角了,打我的人是老柴找来的,就是那个被我抢了公司的倒霉蛋。”

张树林一听,眉头一皱,说道:

“老柴?就他那德行,能找来什么厉害人物?他还欠我600万呢,穷得叮当响,居然还敢跟你叫板?他从哪儿找的人啊?现在那些人又在哪儿呢?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老崔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说道:

“树林老弟,够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的人,带头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小子,身高一米八左右,小眼睛,还戴着副眼镜,听口音是山东那边的,下手那叫一个狠。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条命可就交代在那儿了。你们知道我的司机小蔡吧?”

“知道啊,咋了?”

“现在打电话根本联系不上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你们赶紧给我召集人手,把那伙人给我找出来,往死里打。出了啥事儿,都由我来担着,你们别顾虑。”

老朴和老詹纷纷点头应道:

“行,崔哥,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可张树林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老崔见状,疑惑地问道:

“树林,你咋不吭声呢?”

“啊,没什么,崔哥,我在琢磨他们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老崔摆了摆手,说道:

“别琢磨了,大伙一起找。你们都别畏首畏尾的,找到人直接往死里整。树林,树辉,天大的事儿,有我给你们兜着,你们崔哥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知道不?”

“是,我听说崔哥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崔哥,您到底认识啥厉害人物啊?”

老崔神秘兮兮地一摆手,说道:

“别打听,谁也别问。你们只要记住,跟着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们。我的关系,可比是阿sir公司一把手都硬,明白不?”

“明白,明白。”众人纷纷应和道。

老崔接着说:

“明白就好。那赶紧集合兄弟们,给我布下天罗地网,一定要把那伙人揪出来。”

张树林看向老朴,说道:

“朴哥,你看咱们……”

老朴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哥俩想咋干就咋干,别管我,咱们各干各的。老詹,我先走了。”

老詹一听,也说道:

“诶,老崔,那我也走了?”

说罢,老朴和老崔便下楼去了,他们压根没把张树林和张树辉兄弟俩放在眼里。老朴、老詹等七八伙社会人,一下子出动了五六百人,在南宁的大街小巷四处搜寻聂磊等人的踪迹。

在宾馆里,老柴之前联系购买的五连发送货来了。送货的小伙子走进房间,说道:

“柴哥,东西送到了,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老柴扭头看向聂磊,说道:

“磊子,我对这玩意儿不太懂,你帮忙瞅瞅。”

聂磊接过五连发,仔细端详了一番,眼睛一亮,说道:

“哎呀我去,这做工可以啊,一点毛刺都没有,真不错。”

“嘿嘿,大哥,您是行家,我这五连发的质量那绝对没得说。”

“就是价格有点贵。”

“哎呀妈呀,大哥,这都啥时候了,还在乎那点钱呐?”

老柴说:

“行,我把钱给你吧。”

送货的小子犹豫了一下,说道:

“柴哥,咱关系一直不错。以前我家装修,从您那儿拿材料,您都没收钱。有个事儿我得跟您说一声。”

“啥事儿啊?”

“外面有人在找你们,您可得加小心。我知道这几位大哥都不是普通人,一般人也不会买这玩意儿。你们多留个心眼儿吧。”

老柴心里一紧,追问道:

“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我家平时净跟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了。老詹在我出来之前给我爸打电话,说要二十只五连发,还说他那边的五连发不够用了。我爸问啥事儿这么大动静,他说在找你们呢。他们那批货,我爸去送。我爸特意让我跟您说一声。”

老柴又问:

“还有别的情况不?”

“这么跟您说吧,南宁有点名气的社会人基本都去中心医院看老崔了。”

聂磊听闻,脸上带着几分关切,开口说道:“老弟啊 。”

“哎,大哥,老崔究竟在哪个医院呢?”问话之人,语气中满是急切,眼神里也透着探寻的意味。

送货的年轻小伙,听到这话,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反问道:“不是,他在那个医院,你问这个打算做什么呀?”

聂磊目光坚定,表情严肃,说道:“你别管我要做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他在哪个医院就行 。”

“中心医院五楼,你还能做什么呀?”小伙一边回答,一边暗自揣测着聂磊的意图。

“行,谢谢你了,老弟。柴哥,把钱给他吧。”聂磊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转头对老柴说道。

老柴依言把钱递给了送货的小子,那小子拿了钱便离开了。老柴看着聂磊,一脸担忧地说:“磊子,要不你们回青岛吧。”

聂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大家都是在社会上闯荡的,都是一个脑袋扛在两个肩膀上,谁会怕谁呀?”此刻,周围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灯光闪烁。聂磊接着说:“今天还是这样安排,你跟姜元去机场等我们。我们哥仨去找他,到了五楼,我瞅准时机,一响子就送他上路。”

老柴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劝道:“人家人多呀。”

聂磊呵呵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说道:“我又不是呆子,肯定会有所防备。我不会挑人多的时候去,我挑后半夜,人少的时候去,那时候人都昏昏沉沉的。今天晚上不行,我就明天晚上去,明天晚上不行,我后天晚上去。他总不可能天天有那么多兄弟守在那儿吧?柴哥,你记住一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老崔必须死。先休息吧。”

晚上十点,聂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聂磊微微皱眉,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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