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林晚盯着手里那本红色证件，指尖在“离婚证”三个字上来回摩挲。
五天前，她和陈昊在这家民政局领了结婚证，今天，同一地点，红本换红本，内容却天差地别。
窗口工作人员头也不抬：“下一个。”
陈昊快步走上前，仿佛慢一步就会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身后跟着个年轻女孩，一头波浪卷发，穿着时下流行的碎花裙，紧紧搂着陈昊的胳膊。
“材料。”工作人员机械地重复。
陈昊将材料递进去，转头对女孩温柔一笑：“很快就好，甜甜。”
林晚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涌。
五年婚姻，抵不过三个月的新鲜感。她想起一个月前在陈昊手机里发现的聊天记录，那些亲昵的称呼和露骨的情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好了。”工作人员将两个红本从窗口推出来。
女孩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本，翻开看到自己和陈昊的合照，兴奋地跳起来：“昊哥，我们结婚了！”
陈昊宠溺地搂住她的腰：“现在该叫老公了。”
林晚默默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本离婚证。财产分割得很清楚，陈昊急于离婚，在财产上做了让步，房子和存款都归她。他说：“林晚，你还年轻，会有更好的人生。”
当时她居然有一丝感动，以为他至少还顾及旧情。现在才明白，他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开始新生活。
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刺得林晚睁不开眼。陈昊和新婚妻子相拥着走向一辆崭新的白色轿车，那是陈昊上个月买的，说是业务需要，现在想来，是为了讨新人欢心。
“晚晚！”好友赵蕊的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远去的白色轿车，“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上车，我带你去吃好的。”
林晚钻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手指还在发抖。
赵蕊递给她一杯热奶茶：“离了好，这种渣男留着过年吗？你才三十，有房有存款，以后的日子不知道多潇洒。”
林晚咬着吸管，甜腻的奶茶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苦涩。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昊时，他在公司年会上唱了一首跑调的歌，却自信满满的样子吸引了她。五年婚姻，她陪他熬过事业低谷，在他生病时整夜不眠地照顾，最后换来一句“没有感觉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昊发来的短信：“晚晚，对不起。希望你幸福。”
林晚直接删除了短信，连同那个熟悉的号码一起拉黑。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格外冷清。
林晚开始大扫除，把陈昊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扔进垃圾袋：他用了一半的洗发水、衣柜里遗留的几件衬衫、卫生间剃须刀……当她从床底摸出一只红色高跟鞋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这不是她的尺码，显然属于某个客人。
原来背叛早就有了痕迹，只是她选择视而不见。
敲门声响起，林晚以为是赵蕊去而复返。打开门，却看到陈昊的母亲王金花站在外面，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
“晚晚，我给你炖了鸡汤。”王金花挤进门，把保温桶放在桌上，眼睛扫过地上的垃圾袋，叹了口气，“我知道是陈昊对不起你，但你们五年夫妻，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林晚没说话，继续收拾桌上的杂物。
王金花拉住她的手：“妈知道你喜欢孩子，是陈昊不肯要。现在这个甜甜，听说已经怀孕了……”
林晚猛地抽回手：“王阿姨，我们已经离婚了，您不是我妈妈。”
王金花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林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能不能帮妈最后一个忙？陈昊他爸留下的那块手表，你能不能还给我？那是陈家的传家宝。”
林晚走进卧室，从抽屉深处拿出一块老旧上海牌手表：“您拿走吧。”
王金花急忙接过手表，语气软了下来：“晚晚，其实妈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陈昊是被那个小妖精迷了心窍，等他清醒了肯定会后悔的。”
送走王金花，林晚靠在门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这就是她经营了五年的家，如今只剩下一地鸡毛。
第二天清晨，林晚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公司主管打来的，语气冰冷：“林晚，你的休假申请已经到期，明天再不回来上班，就不用来了。”
林晚这才想起，因为离婚的事，她请了一周假，今天已经是第五天。她赶紧道歉：“主管，我明天一定准时到岗。”
“最好如此。”对方挂断了电话。
林晚爬起来洗漱，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下定决心重新开始。她敷上面膜，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开始投简历。既然前公司待不下去，不如换个环境。
中午时分，门铃又响了。林晚以为是快递，开门却看到王金花和那个叫甜甜的女孩站在外面。甜甜的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
“有事吗？”林晚挡在门口，没有让她们进来的意思。
王金花一把推开她，拉着甜甜闯进门：“林晚，出大事了！”
02 瘫痪的前夫
林晚关上门，冷眼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王金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哭天抢地地拍着大腿：“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甜甜站在一旁低头抹眼泪，时不时偷瞄林晚。
“到底什么事？”林晚不耐烦地问。
王金花猛地站起来，抓住林晚的手：“晚晚，陈昊他……他出车祸了！”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问：“严重吗？”
“严重！怎么不严重！”王金花哭得更大声了，“医生说脊椎受损，下半身瘫痪，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甜甜终于开口，声音细弱蚊蝇：“医生说需要长期照顾，后期的康复治疗费用也很高……”
林晚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冷水滑过喉咙，让她冷静下来。她转身面对两人：“所以呢？”
王金花和甜甜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
“陈昊是你前夫啊！”王金花激动地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现在这样，你不能不管啊！”
甜甜接着说：“林姐，我怀孕了，反应严重，实在照顾不了病人。你们有五年的感情，肯定比我有经验……”
林晚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笑。五天前，陈昊和这个女孩迫不及待地领证结婚；五天后，他们又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包袱甩给她。
“王阿姨，甜甜，”林晚平静地开口，“我和陈昊已经离婚了，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甜甜才是他的合法妻子，照顾丈夫是她的责任。”
王金花猛地站起来：“林晚！你怎么这么狠心！陈昊好歹和你夫妻五年，他现在瘫痪在床，你就这个态度？”
“我该什么态度？”林晚冷笑，“敲锣打鼓庆祝我终于摆脱你们一家？还是感恩戴德地接手这个烂摊子？”
甜甜突然跪在地上，抱住林晚的腿：“林姐，我求你了！我真的照顾不了病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医生说陈昊需要专业护理，我什么都不懂……”
林晚挣脱开她：“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王金花指着林晚的鼻子骂：“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五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你不肯生孩子，陈昊能找别人吗？”
林晚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打开门：“请你们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王金花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拉起甜甜：“好！好！林晚，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你会后悔的！”
两人离开后，林晚锁好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坐下。她的手在发抖，心跳得厉害。陈昊瘫痪了？那个曾经生龙活虎的男人，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她想起三年前陈昊急性阑尾炎住院，她请了一周假在医院照顾他。那时陈昊拉着她的手说：“晚晚，这辈子我绝不负你。”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命运的无常。
第二天一早，林晚精心打扮后去上班。刚到公司，主管就把她叫到办公室：“林晚，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走吧。”
“为什么？”林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管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公司裁员，这是补偿金。”
林晚立刻明白了，是王金花搞的鬼——她弟弟是公司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