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痴呆15年,天天对着玩具手机说话,这天丈夫拆开后当场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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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爸,吃饭了。”

林珊把一碗温热的白粥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侧着身,面对墙壁,嘴里正念念有词。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色的、外壳已经磨得发亮的塑料玩具手机。

“……知道了,知道了,我记下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声音含混不清。林珊叹了口气,十五年了,她已经习惯了。丈夫张伟的父亲,她的公公,自从十五年前那场意外后,脑子就退回到了一个谁也无法触及的世界。而那个世界的唯一入口,就是这个玩具手机。



“爸,先吃饭好不好?粥都快凉了。”林珊又重复了一遍。

“嘘——”公公猛地回过头,食指放在嘴唇上,眼神紧张,“别说话!我在开会!很重要!”

他的眼睛浑浊,此刻却异常明亮。

“好好好,您开会。”林珊无奈地笑着,顺着他的话说,“那会议间歇,是不是该补充点能量?不然怎么谈大项目?”

林珊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又在跟他的‘商业伙伴’打电话呢?”

张伟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一片青黑。他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语气里满是疲惫。

“小声点,”林珊走到客厅,压低声音,“爸今天情绪还算稳定。”

“我招惹他?”张伟苦笑一声,陷进沙发里,“林珊,这十五年,我每天晚上被他在客厅里的‘电话会议’吵得睡不着,白天上班精神恍惚。我快疯了。”

“你以为我没疯吗?”林珊的声音也带着火气,“我辞掉工作,全心全意在家照顾他,十五年!我抱怨过吗?”

“我没让你辞职。”张伟揉着太阳穴,语气生硬。

“我不辞职怎么办?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还是送去养老院?”林珊的眼圈有点红了,“你妈走得早,我不扛着谁扛着?”

“送养老院有什么不好?那里有专业的护工,总比天天对着一个破塑料手机自言自语强!”

“你说的轻巧!你爸这个情况,送过去就是活受罪!他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连他这点唯一的乐趣都要剥夺吗?”

“乐趣?你管那叫乐趣?”张伟猛地站起来,指着父亲的房间,“那东西就是他的精神鸦片!一个破玩具,他当成宝一样,吃饭抱着,睡觉攥着!”

“那也是他的命!”林珊毫不退让,“医生说了,他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你把它拿走,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争吵戛然而止。这样的话题,十五年来,他们已经争论了无数次。

张伟颓然地坐回沙发,双手插进头发里。“我有时候真希望……他手里的电话能真的打通。”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想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想问问我自己,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珊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默默地从后面抱住了丈夫。

房间里,公公的“电话”还在继续。

“……嗯,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这边都安排好了……你只要……等我消息……”

他的声音在晨光中回荡,像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02

午饭时间,公公的情绪好了许多。林珊扶他到餐桌前坐下。

“爸,今天有您最爱吃的红烧鱼。”林珊夹了一块剔掉刺的鱼肉,放进公公的碗里。

“唔……鱼……”公公的视线从玩具手机上移开,落在碗里的鱼肉上,“你妈妈……也喜欢吃鱼……”

“是啊,”林珊心中一动,柔声说,“妈最会做鱼了。”

“妈妈……”公公咀嚼着这两个字,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光。他慢慢地吃下那块鱼肉,然后抬起头,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看着林珊。

林珊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种清明的眼神,她太久没见过了。

“你……是……”公公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努力搜寻着什么。

“爸,我是林珊啊。”林珊的鼻子一酸,试探着握住公公的手。

“林……珊……”他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

就在林珊以为奇迹即将发生时,公公的眼神却突然一变。那丝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警惕和恐惧。

他猛地抽回手,将那个玩具手机死死地按在胸口。

“这里不安全。”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林珊,一字一顿地说。

林珊完全愣住了。“爸,您……您说什么?”

“他们……在听着。”公公的眼神飞快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目光落在林珊的脸上,充满了怀疑。

“谁?谁在听?”林珊的心怦怦直跳。这太不寻常了。公公的胡言乱语她听了十五年,但通常都是关于生意、合同,这种类似被害妄想的言论,还是第一次。

“不能说……”公公紧张地摇了摇头,然后迅速拿起手机贴在耳边,用手挡住嘴,压低声音飞快地说着,“……情况有变……计划得改一改……对,他们有察觉了……必须马上转移……”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含混不清的状态,人也再次沉浸到了那个封闭的世界里。刚才那短暂而诡异的清醒,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再无踪迹。

林珊呆呆地坐在原地,心里一点点冷了下去。

下午,趁着公公午睡,林珊给张伟打了电话,把中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伟,我有点害怕,爸以前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电话那头的张伟沉默了几秒钟。“珊珊,你想多了。医生不是早就说过吗?他的大脑在持续退化,出现幻觉、妄想,这都属于正常范围。”

“可他的眼神……阿伟,那个瞬间,他特别清醒,一点都不像在犯病。”

“那只能说明他的大脑短路了,把妄想当成了现实。”张伟的语气透着麻木,“别自己吓自己。他上次还说天气预报主持人是他表弟呢。就这样吧,我开会了,晚上回去再说。”

电话被挂断了。

林珊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理智告诉她应该相信丈夫的话,可是,公公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只觉得,这个家,今天第一次让她感到了一丝陌生和寒意。

03

今天是张伟母亲的忌日。

晚饭的气氛比平时更加沉闷。张伟特意买了烤鸭,又开了瓶白酒。

“爸,今天……是妈的忌日。”张伟举起酒杯,眼睛发红,“我们爷俩,陪她喝一杯。”

公公坐在对面,捏着那个玩具手机,置若罔闻。

“爸!”张伟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林珊在桌下踢了踢丈夫的脚,示意他冷静。

公公像是被惊扰了,茫然地看了看儿子,然后目光投向了张伟身边那张空着的椅子。

“咦?她人呢?”公公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弹,“怎么还不来吃饭?我这电话会议都快结束了,特意等她的……”

张伟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林珊赶紧打圆场:“爸,您说什么呢?”

“你妈啊!”公公说得理直气壮,“让她赶紧的!菜都要凉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拿起那个玩具手机,煞有介事地放到了耳边。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全家人都等你吃饭呢!……啊?快好了?行行行,那你快点啊……知道啦,我给你留着鸭腿呢……”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了一个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啪!”

张伟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够了!”他猛地站起来,双眼赤红地瞪着自己的父亲,“你演够了没有!她已经死了!死了十五年了!你听见没有!”

这声怒吼让公公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委屈。

“你……你冲我嚷什么……”

“你就是用这个破东西,跟我妈打电话的吗?”张伟指着那个红色的玩具手机,声音因悲愤而颤抖,“你是不是觉得,有了它,你就可以逃避现实,心安理得地活在你那个狗屁不通的世界里?”

“阿伟!你冷静点!”林珊慌忙起身去拉丈夫。

“你让我怎么冷静!”张伟甩开妻子的手,一步步逼近父亲,“爸,你看着我!我是你儿子张伟!我妈死了,被车撞死的,就在你面前!你忘了吗?”

公公被吼得缩成一团,抱着头,浑身发抖,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在做饭……”



“她不在了!”张伟的眼泪决堤而出,“你手里的那个东西,给不了你任何回应!那是个假的!是个玩具!”

说着,张伟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公公死死护在怀里的玩具手机。

“啊——!”公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了似地扑上来,“还给我!你把它还给我!我的电话……重要的话……不能断啊!”

父子俩在客厅里撕扯起来。最终,张伟一把将父亲推倒在沙发上,然后高高地举起了那个红色的玩具手机。

“你看清楚!这就是个骗了你十五年的垃圾!”他嘶吼着,想把它狠狠砸碎。

“不要——!”公公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阿伟!不要!”林珊也尖叫起来。

张伟的手臂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沙发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的父亲,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他没有砸下去。他只是无力地垂下手臂,将那个手机,轻轻地放回了父亲颤抖的手中。

公公像是找回失散多年的孩子一样,一把将手机紧紧地抱在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张伟转过身,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然后缓缓地坐到地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肩膀剧烈地抽动着。

林珊蹲下身,不知道该安慰谁。她抬起头,看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结婚照。这个家,早就碎了。

04

忌日那晚的冲突过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压抑。张伟更加沉默,而公公则比以前更加警惕地守护着他的手机。

更让林珊不安的是,公公的“夜间会议”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激烈。

这天夜里,林珊被客厅里一阵压抑的争吵声惊醒。她走出卧室,看到公公穿着睡衣,正焦躁地来回踱步,对着手里的玩具手机激烈地争辩。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方案风险太大了!我不能拿大家的血汗钱去冒险!”

“……你不要再逼我了!我说了,我有我的原则!”

“什么叫不识抬举?这是信誉问题!我张守诚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

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张伟就站在缝隙后面,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看着。

“……最后期限?你拿这个来威胁我?”公公的脚步停住了,身体因愤怒而颤抖,“我告诉你们!就算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签那个字!”

说完,他仿佛“挂断”了电话,重重地喘着粗气,一下子瘫坐在地毯上。

张伟走了出来。“爸。”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

公公像是没听到。张伟走到他面前蹲下。“爸,你在跟谁打电话?那个‘方案’是什么?谁在逼你?”

公公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脸上露出了挣扎和恐惧。“不能说……是……是承诺……”

“承诺?”张伟追问。

“……一个……包裹……”公公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个……很重要的……包裹……”

说完,他猛地闭上嘴,惊恐地摇着头,用力抱紧手机,任凭张伟再怎么问,都一言不发。

将失魂落魄的公公送回房间后,张伟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你听到了?”他问。

“听到了。”林珊的声音有些发颤,“阿伟,爸他说的那些话……”

“你觉得还是胡话吗?”张伟转过身,目光锐利。

林珊沉默了。今晚这番条理清晰的“争吵”,根本不像一个失智老人能凭空编造出来的。

“珊珊,我以前总觉得这个手机是他逃避现实的工具。但今晚我突然明白了,”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他在保护一个秘密。一个让他宁愿装疯卖傻十五年,也要保护的秘密。”

“你的意思是……爸是装的?”

“不完全是。”张伟摇了摇头,“那场车祸对他的精神冲击是真的。但或许,在他的潜意识深处,他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封存那个秘密。而那个玩具手机,就是唯一的钥匙。他每天对着它说话,不是在胡言乱语,他是在一遍又一遍地……排练。”

第二天,张伟向公司请了假。他告诉林珊,他受够了,他不能再看着父亲被这个所谓的“秘密”折磨。

“不行!”林珊立刻反对,“会出人命的!”

“我不是要毁了它。”张伟的眼神异常冷静,“我只是要……打开它,看一看。十五年了,我必须要一个答案。”

看着丈夫决绝的眼神,林珊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了。她只能妥协:“好……我帮你。但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爸发现。”

05

午后,阳光正好。

公公吃过午饭喝药,便坐在他房间窗边的摇椅上打起了瞌睡。他今天睡得格外沉。那个红色的玩具手机,就放在他身旁的小茶几上。



林珊和张伟站在门外,像两个屏住呼吸的窃贼。

确认公公睡熟后,张伟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房间。林珊则守在门口,紧张地盯着走廊。

房间里静得可怕。张伟的动作很慢,很轻,他一点一点地靠近那把摇椅。

终于,他走到了茶几旁。他弯下腰,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个红色的塑料手机。

就在这时,摇椅上的公公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

张伟的手像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来。林珊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万幸的是,公公只是翻了个身,又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虚惊一场。

张伟不再犹豫,迅速而果断地伸出手,一把抓起了那个玩具手机,然后头也不回地退出了房间。

当他把门轻轻带上,夫妻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悸。他们直接走进书房,反锁了房门。

张伟从工具盒里取出一把精密的十字螺丝刀,坐到书桌前。台灯的光束照亮了那个小小的手机。他将螺丝刀的尖端对准了其中一颗已经有些锈迹的螺丝。

“咔。”

他放下螺丝刀,用指甲抠住后盖的缝隙,准备将它撬开。塑料外壳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林珊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啪嗒。”

一声轻响,后盖终于被打开了。

下一秒,他的一切都在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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