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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女是我们村最尊贵的存在。
听说鲍女生下的鲍鱼个头很大,新鲜肥美,肉质紧实,香脆爽口,吃后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
但一定要选未出嫁的童女当鲍女,生下的鲍鱼才会极其鲜美。
我妹就是村里的鲍女。
她生下来的鲍鱼都被城里的有钱人买光。
可谁也不会想到,吃了这些鲍鱼,是得拿命还的。
第一章
我们村以饲养鲍鱼出名。
必须选未出嫁的童女来当鲍女。
生下的鲍鱼不但味美鲜甜,还肉质紧实。
我妹十几岁就选上鲍女,打那之后,我爸妈对她特别宠爱,不打不骂,还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她生的鲍鱼新鲜肥美,层层叠叠的鲍身紧致的蠕动收缩着,上面夹杂着莹润的透明黏液,非常诱人。
听说鲍女越年轻,生出来的鲍鱼口感越是令人回味无穷。
所有人都在羡慕我妹,这其中也包括我。
“大芳,把这盘猪蹄拿去给你妹吃。”
我接过我妈手上香喷喷的猪蹄,点点头,朝我妹的房间走去。
邻居光棍林瘸子从我妹房间一瘸一拐走了出来。
他充满麻子的脸食髓知味的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小芳可真是人间尤物呀,只可惜第一次不是我的。”
他身旁的村长笑得色眯眯的,“鲍女是属于咱们全村男人的,你可不能独占,好了就出来,等她休息一会,我还要尝一尝她的味道呢。”
林瘸子笑得淫荡,“确实,这么好吃的鲍女,我不能这么自私一个人拥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下次再叫上我几个兄弟一起。”
我气得啐了他们一口,捧着猪蹄走了进去。
我妹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肌肤洁白如玉,媚眼如丝。
我眼眶通红,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妹妹,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趾高气扬的着看我,“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我,成了鲍女,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这离了婚男人不要的货色,一辈子都当不了。”
鲍女最辛苦的莫过于生鲍鱼。
而我妹被村里男人轮番上阵后,还要经历每年无数次的怀孕生鲍。
鲍女生鲍鱼就像寻常百姓生娃一样,从下面生产,生完还没法坐月子,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我妹的第一次是被城里首富拍卖下来的。
所以她首次生的鲍鱼也属于这位首富所有。
他今年已经七十好几了,吃完我妹生的鲍鱼,居然变成二十几岁年轻小伙的模样,还娶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回家。
“好疼,我肚子好疼……”我妹扶着大肚子哭了起来,血顺着她大腿处流下。
我呼吸一窒,她要生鲍鱼了!
鲍女生鲍的过程也像极了孕妇,肚子疼,见红之后就会顺利诞下鲍鱼。
我爸在院子里抽烟,察觉屋子里的动静喜笑颜开的跑进来。
“还是小芳懂事,今年给咱家生了多少鲍鱼呀,咱们又要发达了。”
说着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来,“你个赔钱货,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拿个盆过来装鲍鱼!”
我愣怔着点点头,拿了洗澡用的大盆,放在我妹下身,她痛苦的抓着床单,肚子很快瘪下去,有什么东西一个接一个掉在盆里。
瞬间盆里全是腥臭带血的鲍鱼,包裹一层坚硬的彩色外壳,上面还沾着黏腻的透明胶体,鲍身不断收缩蠕动着,用力吸吮着盆壁。
第二章
它们就是我妹的孩子,我妹是村里最年轻的鲍女,生出来的鲍也极为漂亮,外壳五彩斑斓,是属于最贵鲍鱼的种类。
听村里的人说,我妹生下的鲍鱼就算不烹饪,做成生鲍鱼片吃也超级爽口,肉质紧实多汁,咬一口都爆出汁来。
鲍鱼里还有一些小珍珠,外壳和珍珠经过加工后会卖给有钱人当首饰佩戴,具有昂贵的收藏价值。
不论是谁都对我妹的鲍鱼赞不绝口,我却很生气,认为村里的人都是疯子,啥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妹生了很久,在最后一只鲍鱼落入盆里之后,她满头大汗的晕死过去。
我妈听闻喜讯赶回家,跟着我爸拿起盆用称在称鲍鱼的斤两。
“老婆,我的赌资这次又有着落啦,小芳生了五十只两头鲍鱼,个头真够大的。”
我妈笑的前合后仰,高兴的差点没笑断气,“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前些天王婶还到处吹牛说她女儿能生出三头鲍呢。”
“跟我家小芳比,算得了啥?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实力!”
我焦急的看着倒在床上的妹妹,她都已经晕过去了,我爸妈还在这讨论谁家的鲍鱼个头大,真是够冷血的。
我走到我妹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眼尾扫过盆里的那些鲍鱼,它们裙边正在摇摆,头部整齐划一扭过来我这边,小黑点般的眼睛全部直勾勾盯着我。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头皮发麻。
我不明白,为啥我妹会生出这么可怕的东西出来。
我曾经试探性的询问过妹妹,可她以为我想当鲍女,不肯将秘密告诉我。
还告诉爸妈,为此我遭到一顿毒打。
我妈欢天喜地的在院子里打起鞭炮来,一直觊觎我家鲍鱼的客人一听闻我妹生鲍的喜讯,把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里的首富直接出了五十万,把所有的鲍鱼全给买了。
买完还带着妻子进我妹屋里看她,“小芳,谢谢你为我生下这些可爱的孩子,你看你刚生完身材就恢复得这么玲珑有致,我看得实在难耐,要不是你今天刚生完,今晚我就让我老婆回去,我在这陪陪你。”
我妹笑的花枝乱颤,苍白着嘴唇得意洋洋看着我,我看着首富猥琐的样子实在没忍住,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想砸到他头上去。
我妈见状,直接把我的玻璃杯抢走,把我拉到院子里用鞭子抽我。
等家里的客人散去,我妈的气还没消,她把我一只眼睛给挖了下来,我疼得龇牙咧嘴,嗷嗷大哭。
“你个贱货,要是把我家的买卖给断送了,我直接弄死你!”
我爸走过来补上几脚,才算暂时消气,他跟我妈使了眼色要去屋里数钱,于是喊我去村尾几口古井捞点鲍鱼给我妹做生腌鲍鱼吃。
临走时,我妈告诉我切记别靠近粪坑里那口古井。
抓了满满的一盆鲍鱼,我刚准备回家。
又想起出门时我妈交代我的话。
我这人脾气倔,别人越是不让我干什么,我越是想去做。
于是我偷偷摸摸走到粪坑里的那口古井深处。
那里臭气熏天,天色早暗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趴在井口往下看,井底好像有什么玩意儿正在喷水,我还在想会不会是癞蛤蟆,定睛一看,后背立刻覆上一层冷汗。
原来是鲍鱼,而且那些鲍鱼还会站立,在井底走来走去,全是一头鲍,肉缝在一吸一吸的,似乎在争抢什么东西吃。
我拿了块石子扔到井底,井里荡漾出很大的漩涡,映出一张死人苍白的脸。
我心砰砰直跳,浑身不自觉颤抖着,撒腿就跑。
到家门口,我才发现自己忘记拿捞上来的鲍鱼了。
村里一向疼爱我的赵婶正在我家门前大树底下乘凉,见我一脸慌张忍不住问我,“大芳,紧张啥呢?”
我环顾四周,皱着眉头凑在她耳边,“赵婶,村尾粪坑那口井,怎么会藏着死人?”
第三章
赵婶犹如惊天霹雳,瞬间脸色变了,她把我拽到她家里,左右张望后把门关上。
她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丫头,你爸妈不是不让你去那口井吗?你咋不听话,要是叫他们知道,你会没命的。”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原来村里的鲍鱼吃的都是死人肉,然后鲍女就靠吃这些鲍鱼活着。”
赵婶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立马朝我比了个别再说下去的姿势。
她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大芳,千万别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件事,要不你活不长了。”
赵婶郑重的搭着我的肩,“听见没!”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赵婶立刻松了一口气。
“你没带鲍鱼回家,你爸妈知道还是会打死你,幸好我家还剩下一些鲍鱼,也够你妹吃的了,你拿走吧。”
我看着竹篓里个头鲜活的鲍鱼,想到刚才看见的死人面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怪不得明明大家都说古井里的鲍鱼味美鲜甜,村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吃,都是给鲍女吃或销往城里。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奶奶就千叮咛万嘱咐我绝对不能吃村里的鲍鱼。
那时候我只觉得家里人偏心,把这么昂贵的好东西全给了我妹,明明都是女孩,她却一直吃好穿好,过着高高在上的公主生活。
我实在是太馋了,有一次给我妹做生腌鲍鱼,我忍不住也尝了一口鲍鱼的好滋味。
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奶不让我吃鲍鱼,是因为那鲍鱼是用死人肉养出来的!
我瞬间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吐了出来。
可事情还是很奇怪。
我们村盛产那么多的鲍鱼来喂鲍女,这些鲍鱼需要吃大量的死人肉才能存活,可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尸体呢?
我是那种憋不住话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开口询问赵婶,“婶子,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尸体喂鲍鱼呢?”
赵婶神色惊恐,随后又叹了口气,“看来,如果不告诉你,你是不会死心的。”
我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赵婶像是想到什么,红了眼眶,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那里面有你的奶奶,还有我那被我丈夫做成鲍女的可怜女儿。”
第四章
我神色一惊,“我奶奶?不可能!我爸妈明明说我奶奶回老家去养老了的。”
赵婶泪水止不住涌出,悲伤欲绝,“你奶奶根本没回老家,是你爸妈撒了谎,我亲眼看见他们用斧头将老人杀死,投进井里喂鲍。”
“而我的女儿,也不是村里人说的那样,生病去世的,而且被村民活活逼死的。”
我瞪大双眼,“怎么逼死?”
我想到在粪坑那口古井里蠕动的怪异鲍鱼,忍不住又吐了几口,“难不成,你女儿是吃那些鲍鱼吃死的?”
“对。”赵婶眼神空洞,望着远方,开始讲述鲍女真正的来历。
这一切都是我们村神婆的主意。
她九十岁那年,研究出逆天邪法,据说用尸体喂鲍鱼,再选举童女为鲍女,吃下鲍鱼后靠男人阳气作为养料,就能生下令人返老还童的珍贵鲍鱼。
但村里人一开始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将尸体投入井里,对整条村的风水不利,村长也不愿意尝试。
神婆就偷偷从墓地里把尸体挖出来投入井里,喂起那些鲍鱼。
后来村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鲍鱼给家中年轻的女儿吃下,又恰好女儿正逢婚嫁,得了男人的阳气,竟然意外生下个头极大,鲜嫩珍贵的几十只大鲍鱼,还被各路富商争相买走。
村子本就贫穷,得此能暴富的赚钱法子,挨家挨户开始争相模仿,更有甚者直接杀死亲人投入井里饲养鲍鱼,再用来喂养家中年轻幼女,以牟取暴利。
村民们都尝到了甜头,也开始害怕了,请求已经返老还童的神婆为村子做了好几场法事,想借此减轻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