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娶妻定居东北林场十年未归,母亲坐绿皮火车去看望,发现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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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上了年纪,就活个念想。那念想,有时候是隔壁邻居家抱来的小猫,有时候是窗台上一盆半死不活的吊兰。

对王淑芳来说,她的念想,就是那个远在几千里外的儿子。儿子要是过得好,她这当妈的就好。

儿子要是过得舒坦,她就算天天喝白粥,那心里也是甜的。可人心这东西,跟六月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你以为的大晴天,说不定一出门就下了刀子。

有时候,让你一夜白了头的,不是什么天大的灾祸,就是一些你一直以为的好,到头来,才发现全是假的。

01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南方小镇的秋天,早晚已经有了很重的凉意。天刚蒙蒙亮,鸡都还没叫第二遍,六十多岁的王淑芳就起了床。她把一个洗得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帆布包,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生怕忘了什么。

包里的东西不多。两件她花了小半年时间,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厚毛衣,袖口和领口都织了双层,怕北边冷,冻着儿子。一罐子她自己腌的辣豆豉,这是儿子从小最爱吃的下饭菜。还有一本相册,红色的塑料封皮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边角都被她摸得起了毛。

她的独生儿子,叫陈建山。十年前,二十出头的陈建山,跟着镇上几个大一点的后生,一起去了遥远的东北,说那边的大林场招工,挣钱多。后来,就在一个叫红松林场的地方,安了家,还娶了个当地的姑娘当媳-妇。照片寄回来过一张,姑娘长得高高大大的,笑起来两个酒窝,看着是个好生养的。

十年,整整十年,陈建山一次家都没回来过。

每年倒是会来几封信,有时候还会随着信寄点钱回来。信上总是说,林场太忙,一年到头都在赶工期,实在离不开人。又说等再过几年,条件好点了,攒够了钱,就把她接过去,让她好好享几年轻福。信上的字,写得很有力气,一笔一划都透着股劲儿。信里说的也都是些报平安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一切都好,勿念”。



王淑芳的老伴前两年得了一场急病,说走就走了,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那两间老屋子,一下子就显得空荡荡的。一到了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心里那点对儿子的念想,就像院子里墙角的野草,没人浇水,自己疯长,很快就长满了她整个心。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把这些年卖菜、给人家缝缝补补攒下的钱,一分一分地数好,用手帕包了,再缝在贴身的衣兜里。她跟隔壁的邻居打了声招呼,说要去儿子那里住一阵子。然后,就一个人,背着那个帆布包,踏上了那趟开往东北的绿皮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地响,像一个永远不知道累的老牛,拉着一车厢的人,往北边走。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车厢里挤得满满的,都是天南海北要去讨生活的人。空气里混着一股泡方便面、汗水还有劣质烟草的味儿,呛得人嗓子眼发干。王淑芳没舍得买卧铺,就买了个硬座。她把那个帆布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生怕被人偷了去。

火车开动的时候,她不时地从怀里掏出儿子最近寄来的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信上那句“一切都好,勿念”,她已经看了不下几百遍。她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老眼,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绿油油的田野和错落的村庄,眼神里既有就要见到儿子的期盼,也藏着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不安。十年,对于一个当妈的来说,实在是太长了,长得让人心里发慌。

02

下了火车,王淑芳又换了跑长途的大客车。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得她快要散了架。下了大客车,她又运气好,搭上了一辆拉木材的拖拉机。拖拉机的司机是个热心肠的东北大汉,听她说要去红松林场,就把她捎上了。

王淑芳才终于在天快黑透之前,赶到了地图上那个小得几乎找不到的点——红松林场。

东北的冬天,来得早,也来得格外凶。刚一下车,一股子冷风就“嗖”地一下钻进了她的棉袄里,冻得她一哆嗦。那风刮在脸上,跟用刀子割一样,生疼。天上飘着雪籽,打在人脸上,冰凉。放眼望去,整个林场都被一片苍茫的白色给盖住了,光秃秃的树干,像一根根戳向天空的骨头。

王淑芳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找。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要荒凉得多。



林场里的人不多。那些穿着厚棉袄,戴着狗皮帽的工人,看到她一个瘦小的,一看就是从南方来的老太太,眼神里都带着些藏不住的好奇。她拉住一个正扛着一根粗大木头往外走的工人,喘着气,陪着笑脸问:“大哥,跟您打听一下,陈建山家住哪啊?”

那个扛木头的工人愣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把肩上的木头往上扛了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王淑芳一番,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躲躲闪闪。他含含糊糊地朝林子深处指了指,语气也有些奇怪:“往那边走,最里头那排木头房子就是。”

王淑芳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工人的眼神,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她太想见到儿子了,十年了,做梦都想。她也没工夫多想,道了声谢,就继续往里走。

她找到了那排孤零零的,用粗大圆木头搭起来的木楞房。最边上那一家,烟囱里正冒着白烟,在灰色的天空下,散成一团。她走到门口,看见那扇破旧的木门上,还贴着一张已经褪了色的,撕了一半的红色“囍”字。

她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她抬起那双已经被冻得通红,有些不听使唤的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厚厚的花棉袄,头发很简单地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她的脸被这北方的风吹得有些粗糙,但眼睛很大,也很亮。王淑芳知道,这就是她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儿媳妇,林秀兰。

林秀兰看到门口站着的王淑芳,脸上的表情,先是吃了一惊,那种吃惊里,还带着点恐惧。然后,那种吃惊和恐惧很快就变成了掩饰不住的慌乱。王淑芳看得清楚,儿媳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抗拒。

林秀兰堵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的声音有些僵硬,也有些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您……您怎么来了?”

这句冷冰冰的“欢迎”,像一盆刺骨的雪水,一下子浇在了王淑芳那颗被火车颠了三天三夜,还热乎乎的心上。

03

林秀兰最终还是把王淑芳让进了屋子。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尴尬,有不安,但就是没有久别重逢的儿媳妇该有的那种喜悦。

屋子很小,陈设也简单得可怜。一张用砖头和泥坯搭起来的土炕,就占了半个屋子。炕烧得很热,坐上去屁股都烫。墙角堆着一堆劈好的木柴,码得整整齐齐。屋里的炉子烧得很旺,很暖和。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建山呢?他上哪去了?怎么没在家?”王淑芳放下手里的帆布包,眼睛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她太想看到儿子的身影了。十年了,她都快记不清儿子长什么样了。

“他……他跟着伐木队上山了,这趟活儿赶得急,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林秀兰一边给王淑芳倒着热水,一边说。她的眼睛一直躲躲闪闪的,不敢和王淑芳对视。

接下来的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王淑芳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心里却越来越冷。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想问问儿子这十年的生活,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可林秀-兰-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岔开。要么说水开了,要去续水。要么说院子里的柴火还没劈完,要去干活。她对王淑芳,客气里透着一股子明显的疏远,像是在防着什么人一样。

王淑芳的心,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样难受。她觉得,这个家,好像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儿子不在家,儿媳妇对自己也冷冰冰的。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团聚,差得太远了。

第二天,林秀兰天不亮就起了床。她没跟王淑芳打招呼,背着一把斧头,就上山砍柴去了。王淑芳一个人待在屋里,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是个一辈子都闲不住的庄稼人,看到炕头边的架子上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就想帮着收拾一下,好歹让屋子看起来整齐点。

架子上,有一叠用草绳捆得整整齐齐的信封。王淑芳拿起来一看,她的手,一下子就抖了起来。

那些信封,都是她这些年从南方,一封一封寄过来的!上面的邮戳,一个比一个旧。可是,那些信封都还封着口,根本就没有拆开过!

她的心,像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沉到了冰冷的谷底。儿子为什么不看她写的信?是太忙了?还是……还是他根本就不想看?

就在那一叠没有拆开的信件旁边,放着一个棕色封皮的小本子。本子的封面已经磨损得很厉害。王淑芳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鬼使神差地,她拿起了那个本子,翻了开来。

本子里面,记的不是账,也不是日记。那里面,一页一页,写的全都是草稿。

“妈,我们都挺好的,您放心。这边今年雨水足,收成不错,给您寄的钱收到了吗……”

“妈,秀兰是个好媳妇,把我照顾得很好,您在家里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这些话,王淑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分明就是她收到的,儿子陈建山写给她的信的内容!可是,这个本子上的字,笔迹娟秀,还带着一些涂改的痕迹。一看,就是一个女人写的!是林秀兰的笔迹!

王淑芳呆呆地看着那个笔记本,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收到的那些信,那些让她在无数个孤单的夜晚得到慰藉的家书,那些让她相信儿子在外面过得很好的证据,竟然没有一封是她的儿子亲手写的!她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个笔记本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像一张大网,紧紧地攫住了她。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到底在哪?他是不是出事了?还是……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要她这个妈了?她看着地上那个摊开的本子,当场震惊了!

04

林秀兰背着一捆比她人还高的柴火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王淑芳失魂落魄地坐在炕边。她的脚下,是那个摊开了的,写满了草稿的笔记本。

林秀兰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她手里的柴火,“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散了一地。她知道,她和丈夫苦心隐瞒了八年的秘密,藏不住了。

“妈,您……”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别叫我妈!”王淑芳猛地抬起头,她的眼睛里全是吓人的血丝,她指着地上的笔记本,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这些……这些信,是不是你写的?我儿子呢?我问你,我儿子陈建山到底在哪?!”

谎言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被无情地戳穿了。林秀兰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她没有辩解,也没有狡辩,只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很快就湿了胸前的棉袄。

“妈,我对不起您!您打我吧,您骂我吧!”她哭着说,“建山他……他好好的,他真的只是上山伐木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上山了?上山了为什么十年不回家?!上山了为什么连信都不自己写?!”王淑芳的心像被刀子来回地割一样疼。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媳妇。“他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妈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连这个家都不要了?!”

王淑芳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更像刀子,狠狠地扎在林秀-兰-的心上。

林秀兰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摇头。她反反复复地,就只说那么一句话:“不是的,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求求您,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您先回去吧。您要是在这里待下去,只会害了他!”

“害了他?”王淑芳觉得又气又好笑,“我是他亲妈,我大老远地跑来看我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成了害他了?林秀兰,我今天把话撂在这,我要是见不到我儿子,我死也不走!”

两个女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就在这间狭小又压抑的木楞房里,对峙着。一个,是拼了命也要找到真相的母亲。一个,是拼了命也要守护秘密的妻子。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火炉里的木柴,发出了“毕毕剥剥”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05

从那天起,王淑芳和林秀兰之间,就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两个人彻底闹僵了。

林秀兰不再跟她说话。她每天还是天不亮就起床,背着斧头,或者扛着长长的木锯上山。天黑透了,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她沉默地做饭,沉默地收拾屋子,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只是她的眼睛,更红,也更肿了。

王淑芳也不愿意再待在那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屋子里。她开始在林场里四处走动。她想从别人的嘴里,打探出儿子的消息。她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她觉得,这个林场里所有的人,都在合起伙来骗她。

可是,林场里的人,像是都提前商量好了一样。一见到她这个外地来的老太太,要么远远地就绕开了,要么就摆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王淑芳能感觉到,是林秀兰提前跟这些人打了招呼,不让他们跟自己多说一句话。这让她心里更加肯定,儿子一定是出大事了。

就在王淑芳快要绝望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林场的老伐木工。那个人姓刘,大家都叫他刘大爷。刘大爷是林场的老人了,看着陈建山从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到在这里安家落户。他看王淑芳一个老太太,一个人,大老远地从南方跑来,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把王淑芳拉到了一个避风的墙角,从怀里掏出一个还热乎乎的烤地瓜,塞到王淑芳冰冷的手里。他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大妹子,不是我们不想跟你说。是秀兰那丫头,求着我们别说的。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建山那孩子……唉,也是命苦。八年前,山上那次事故……太惨了。”

刘大爷说到这里,就不肯再往下说了。他只是不停地摇着头,一个劲地叹气,眼睛里满是同情。

八年前的事故?什么事故?王淑芳的心,又被紧紧地揪了起来,像被人用手攥住了一样。

她正想再追问,林场里几个在雪地里打雪仗的孩子,像一群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跑得最快。他看到王淑芳,停了下来,仰着冻得通红的小脸,好奇地问:“老奶奶,您是来找建山叔叔的吗?”

王淑芳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一酸,点了点头。

那个小男孩脆生生地说:“我知道建山叔叔在哪!他就在那个不能走路的叔叔住的小棚子里!”

不能走路?

这四个字,像四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扎进了王淑芳的耳朵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06

“不能走路的叔叔……”王淑芳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她的腿脚发软,几乎站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北风“呼呼”地刮了起来,像有无数的鬼在嚎叫。卷着鹅毛一样的大雪,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林场。这是东北最常见的“大烟炮”,一刮起来,天昏地暗,几米外就看不见人影。

王淑芳被那个孩子的无心之言搅得心神不宁。她跌跌撞撞地想往住处走,却在漫天的风雪里迷了路。她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林场最边缘的一片空地上。空地的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个很小的,像是用来存放工具的木头棚子。

王淑芳记得,她看到过林秀兰每天都提着饭盒,往这个方向来。她当时没多想,以为那是林场存放东西的仓库。现在想来,一个仓库,何必要天天送饭?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王淑芳的心里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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