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小伙打工被诬陷偷东西,他没反抗,只让工厂老板看了眼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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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都在这里,你还狡辩什么!”

工头马奎的声音尖利而得意,响彻在喧闹的车间里。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年轻人沉默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工厂老板卓弘皱着眉,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把他送走!”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的年轻人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老板,一字一顿地说:“老板,我不想辩解,我只想请您看一样东西。”

01

南方的夏天,空气总是黏腻而滚烫,像一床浸了热水的棉被,密不透风地裹在人身上。

卓弘的五金制品厂里,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巨大的冲压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次次砸下,将一块块钢板变成既定的形状。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和金属摩擦后滚烫的气息。

汗水顺着工人们的脸颊、脖颈、脊背肆意流淌,很快就把灰蓝色的工服浸成了深色。

凌岳就是这片喧嚣与汗水中,最沉默的一块礁石。

他二十八岁,身材挺拔,皮肤是那种在烈日下暴晒多年才能沉淀出的古铜色。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神沉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很少泛起波澜。

通过劳务市场的中介,他三天前进的这家工厂,被分到了三号冲压机。

这是一台老旧的设备,据说经常出些小毛病,很多老员工都不愿意碰。

工头马奎分配给他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看好戏的笑意。

凌岳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接过工具就上了岗。

他干活的样子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不急不躁,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计算和演练。

他不像老油条们那样,一边干活一边扯着嗓子闲聊,或者趁着工头不注意就找个角落偷懒。

他只是站着,重复着送料、启动、取件的动作,脊背挺得像一杆标枪。

这份格格不入的专注,很快就成了车间里的一道另类风景。

工头马奎,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微胖,脸上总是挂着油滑笑容的男人,对凌岳格外“关照”。

“小凌,手脚挺麻利啊。”他会背着手,踱步到凌岳的机器旁。

凌岳只是点点头,目光依旧专注在机器上。



“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也要懂得人情世故。”马奎的话里总是带着点别的意思。

凌岳似乎听不懂,依旧沉默。

这种沉默,在马奎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蔑视。

他习惯了手底下的人对他要么谄媚,要么敬畏。

像凌岳这样油盐不进的硬骨头,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于是,一些额外的活儿,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凌岳头上。

“凌岳,那边的废料堆满了,下班前清理一下。”

“凌岳,仓库要盘点,你今晚加个班,跟着搬下东西。”

这些都不是冲压工分内的事。

但凌岳从不拒绝,也从不抱怨。

他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一眼马奎,然后点点头,接过任务。

他干完自己分内的活,再默默地去完成那些额外的、又脏又累的差事。

工友们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个傻子吧?马奎明显在整他。”

“我看像,闷葫芦一个,估计脑子不太灵光。”

“别说,干活是把好手,一个人能顶一个半,他来了,咱们都清闲了点。”

这些话,或多或少都会传进凌岳的耳朵里。

他不在意。

对他来说,别人的看法远没有每个月按时寄回家的工资重要。

父亲去年的一场大病,几乎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母亲的身体也一直不好,常年离不开药。

作为家里唯一的儿子,他必须把这个家扛起来。

从部队退伍后,他在老家的县城找过几份工作,都不太理想。

工资不高,还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要处理。

他不喜欢那样。

他喜欢简单、直接,就像在部队时一样,执行命令,完成任务。

后来听战友说,南方沿海的工厂工资高,只要肯吃苦,就能挣到钱。

于是,他告别了父母,揣着几百块钱,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座陌生的海滨城市。

他只有一个目标:挣钱,给父亲治病,让母亲过得好一点。

夜里,躺在八人间的宿舍硬板床上,凌岳时常会睡不着。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和喧嚣,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会想起在部队的日子。

想起那里的号声、汗水、烈日,和一群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那时候,生活的目标明确而崇高。

而现在,生活的目标具体而沉重。

他有时会拿出手机,翻看母亲发来的微信。

无非是些“在外要吃好”、“注意身体”、“别太累了”的嘱咐。

他每次都只回复两个字:“很好。”

他不想让他们担心。

男人的责任,就是把所有的风雨都挡在自己身后,给家人一片晴天。

他越是沉默,马奎就越觉得他不顺眼。

马奎觉得凌岳那挺直的脊梁,像是在时刻嘲讽着自己这副在生活面前早已弯曲的腰。

他需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让他明白,在这工厂里,在这车间里,谁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机会,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周三的早晨,一个巨大的坏消息像块石头一样砸进了平静的工厂。

仓库里一批准备发往德国的铜制高精度配件,少了一箱。

这批配件是工厂这个季度最大的订单,用的是进口的上等黄铜,工艺要求极高。

一箱配件,不多,但价值将近五万元。

更要命的是,这是订单的最后一批货,船期就在三天后。

如果不能按时交货,工厂将面临高达三十万的违约金,并且会失去这个合作了多年的大客户。

老板卓弘当场就发了火,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卓弘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个子不高,但眼神很锐利。

据说他白手起家,靠着一股子拼劲和精明的头脑,才把这个小作坊发展到如今三百多人的规模。

他在厂里积威很重,发起火来,整个工厂的空气都要凝固几分。

“给我查!一天之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东西给我找出来!”

他的咆哮声在整个厂区回荡。

保卫科的人全体出动,开始在厂里进行地毯式的排查。

工人们也都被聚在一起,挨个接受盘问。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触了老板的霉头,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马奎站在人群里,眼珠子却在不停地转动。

他的心里,一个恶毒的念头,正在悄然成形。

他觉得,那个叫凌岳的愣头青,就是送上门来的,最完美的替罪羊。

他来路不明,沉默寡言,没有朋友,不懂得拉帮结派。

把他推出去,简直再合适不过。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疯长的藤蔓,迅速缠绕住了他的理智。

他甚至开始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到一丝兴奋。

一个完美的计划,开始在他的脑中勾勒。

他要让那个始终挺直脊梁的年轻人,彻底在这里待不下去。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马奎,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悄悄离开了人群,走向了车间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有两个平日里跟他走得最近的“心腹”。

一场针对凌岳的阴谋,就此拉开了序幕。

而这一切的中心,凌岳,对此毫无察觉。

他只是和所有普通工人一样,配合着保卫科的盘问。

他心里坦荡,自然不惧怕任何调查。

他不知道,有时候,清白本身,并不能让你免于被污水泼溅。

这个世界的复杂和人心里的沟壑,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那股来自暗处的恶意,正在悄悄地,将他包围。

02

工厂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保卫科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上了霜的茄子。

他们一遍遍地盘问,一遍遍地搜查,甚至调取了厂区门口的监控录像。

但那个年代的监控,覆盖范围有限,清晰度也不高,根本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失窃的配件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老板卓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给保卫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傍晚之前再没有结果,科长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巨大的压力之下,调查变得更加急躁,也更加没有头绪。

整个工厂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工人们干活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凌岳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沉默地操作着那台老旧的冲压机。

轰鸣的机器声,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只是想抓紧时间,把手头的活干完。

对他来说,早点下班,能在食堂多吃一个馒头,就是最实际的事情。

然而,他所处的这片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要被彻底打碎了。

下午三点左右,工头马奎突然带着保卫科的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进了车间。

他径直来到凌岳的机器前,把手一挥,让凌岳停下。

“凌岳,跟我们走一趟。”马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冷酷。

凌岳皱了皱眉,关掉了机器,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

“什么事?”他平静地问。

“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马奎提高了音量,故意让周围的工友都听见,“有人看到你昨天半夜在仓库附近鬼鬼祟祟的,现在丢了东西,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车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凌岳身上。

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怀疑、惊讶、鄙夷和幸灾乐祸。

凌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没有。”他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没有?哼,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马奎冷笑一声,“走,去你宿舍看看!”

说完,也不等凌岳再说什么,保卫科的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地“夹”住了他,半推半搡地朝宿舍楼走去。

凌岳没有反抗。

他的身体站得笔直,任由他们推着自己。

只是他那双沉静的眼眸里,第一次掠过了一丝冷冽的光。

他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

宿舍里乱糟糟的,充满了汗味和廉价烟草的味道。

马奎像个指挥官一样,指着凌岳的床铺:“给我仔细搜!”

几个保卫科的人立刻扑了上去。

他们粗暴地掀开凌岳的被褥,翻乱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几件旧衣服。

凌岳的床铺很简单,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个搪瓷缸子,几乎别无长物。

一个保卫科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想草草了事。

马奎却冲他使了个眼色,用脚尖踢了踢床下的一个陈旧的帆布包。

那个帆布包是凌岳退伍时带出来的,已经用了好几年,边角都磨破了。

里面装着他的退伍证,和几封家信。

保卫科的人立刻会意,一把将帆布包拽了出来。

拉链被粗暴地拉开,里面的东西被一股脑地倒在了地上。

退伍证、信件散落一地。

而伴随着这些东西一起掉出来的,还有几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它们掉在水泥地上,发出了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马奎立刻蹲下身,动作夸张地撕开油纸包。

金灿灿的黄铜色,瞬间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那正是工厂里失窃的那批高精度铜制配件!

“人赃并获!”马奎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尖锐,他举起手里的配件,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

“好你个凌岳,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家贼!”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工厂。

工人们从车间、食堂、宿舍里涌了出来,把凌岳的宿舍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对着凌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真没想到是他偷的,看他平时不声不响的,心还挺黑。”

“这种人最可怕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活该!让他平时装清高,这下被抓住了吧!”

各种议论声,像无数根看不见的钢针,扎向人群中心的凌岳。

凌岳站在那里,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退伍证和那几个黄澄澄的“赃物”。

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没有去看那些幸灾乐祸的嘴脸,也没有去听那些刺耳的议论。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他的包里的。

但他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想辩解,但他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谁会信?

在所谓的“人赃并获”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从军多年,学到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纪律和服从。

但他也学到了另一条:尊严和荣誉,比生命更重要。

他可以忍受工作的劳累,可以忍受别人的误解,但他绝不能忍受这种人格上的玷污。

这是对他曾经过往的一种亵渎。

老板卓弘很快就闻讯赶到了。

他拨开层层人群,走进了宿舍。

当他看到地上的铜制配件时,原本就阴沉的脸,此刻更是乌云密布。

“是你干的?”他盯着凌岳,声音里压抑着火山即将爆发的怒火。

凌岳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

他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

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两个字都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沉默,在所有人看来,就是默认。

“老板,您看,证据确凿!”马奎在一旁添油加醋,“这种人必须严惩,送派出所,杀鸡儆猴!不然以后厂里的风气就坏了!”

卓弘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和偷窃。

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工厂,就像是他的孩子,现在却被内部的人蛀蚀。

“把他给我带到车间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处理!”卓弘几乎是吼出来的。

凌岳再一次被推搡着,穿过拥挤的人群。

那些曾经与他一同工作的工友,此刻都用一种看待阶下囚的目光看着他。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轻蔑。

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

在部队里,他习惯了用行动证明一切。

可是现在,他似乎没有任何行动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就像一个游泳健将,被捆住了手脚,扔进了深海里,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都只能无助地向下沉沦。

他第一次,对这个自己拼尽全力想要融入的社会,感到了一丝失望和寒意。

但他骨子里的那份骄傲,那份从军营里带出来的铮铮铁骨,不允许他就此垮掉。

他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脊梁。

即使是在走向一个审判台的路上。

那份沉默的坚毅,反而更激怒了某些人。

马奎觉得,这是凌岳最后的顽抗。

他要的,是彻底摧毁这个年轻人的尊严。

一场公开的“审判”,即将开始。

而漩涡的中心,凌岳,正在积蓄着他最后的力量。

那不是用来辩解的力量。

而是一种,足以让天地变色的,沉默的力量。

03

宽大的冲压车间里,所有的机器都停了下来。

平日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三百多名工人被召集到车间中央的空地上,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

圈子的中央,站着脸色铁青的工厂老板卓弘,一脸得意的工头马奎,以及被两名保卫科人员看管着的凌岳。

地上,摆着那个从凌岳帆布包里搜出来的铜制配件。

金灿灿的颜色,在车间顶棚的日光灯下,反射出冰冷而残酷的光。

这是一场公开的审判,一场旨在杀鸡儆猴的示众。



“各位工友!”马奎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惯有的腔调开了口,“今天把大家叫到这里,是想宣布一件不幸的事情。我们工厂里,出了一个家贼!”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人群中泛起的骚动。

“这个人,就是他!”马奎的手,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了凌岳。

“他利用我们对他的信任,利用职务之便,监守自盗!偷窃了我们准备出口的贵重配件!给我们工厂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幸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在我的协助下,保卫科的同志们人赃并获,把他抓了个现行!”

马奎的话说得慷慨激昂,仿佛他是一位捍卫正义的英雄。

人群中,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起。

“真是丢人现眼!”

“这种人就该打断他的手!”

“老板,不能轻饶了他!一定要送他去坐牢!”

一句句充满恶意的揣测和谩骂,像石头一样,从四面八方向凌岳砸来。

凌岳始终低着头,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就像风暴中心的一棵树,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卓弘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凌岳的身上。

他对这个年轻人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刚入职时,那份沉默而高效的工作态度上。

他一度以为,这是一个踏实肯干的好苗子。

可现在,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心中的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变成了难以遏制的怒火。

他觉得自己的善意和信任,遭到了最无情的践踏。

“凌岳。”卓弘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得像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期待的,或许是一句忏悔,一句求饶。

然而,凌岳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直沉默着的凌岳,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者恐惧,更没有人们预想中的羞愧。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他没有看周围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也没有看身边洋洋得意的马奎。

他的目光,穿过了重重人群,径直落在了老板卓弘的脸上。

“老板,”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清晰得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我不会偷东西。”

这句简单的话,没有任何修饰,也没有任何情绪。

它就像一句最平淡的陈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车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声。

“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嘴硬!”

“真是死鸭子嘴硬!”

马奎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跳了出来:“凌岳!你还敢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抵赖吗?你以为装无辜,老板就会放过你?”

凌岳根本没有理会歇斯底里的马奎。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只看着卓弘一个人。

那是一种奇怪的眼神,不卑不亢,不带祈求,也不带愤怒。

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些卓弘看不懂的东西。

“我不想辩解。”凌岳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我只想请您看一样东西。”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卓弘。

他想不明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年轻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看东西?看什么?看你有多厚的脸皮吗?”马奎讥讽道。

凌岳依旧无视他,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卓弘,像是在等待他的许可。

卓弘皱着眉,和那双沉静的眼睛对视了数秒。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挥了挥手,制止了马奎的叫嚣。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他冷冷地说。

得到了许可,凌岳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在全场数百双眼睛或鄙夷、或好奇、或等着看好戏的注视下,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背对众人。

然后,他伸出双手,抓住了身上那件满是油污的灰色工服的下摆。

他用力向上一撩。

喧闹的车间,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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