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五万块钱，一分不能少。"
女子的声音在诊所里回荡，像锋利的刀子划过空气。
七十岁的老中医徐怀恩看着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手里还握着刚才把脉时留下的那点红印。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谁都没想到，一次普通的把脉会变成这样。
更没人想到，当老中医掏出那叠钞票的时候，事情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变...
01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徐怀恩的中医诊所里。
这间不大的诊所位于市区一条老街上，门口挂着一块褪了色的牌匾，上面写着"怀恩堂"三个字。徐怀恩坐在诊桌后面，正在整理上午的病历。
"徐大夫，我那个腰啊，这两天又开始疼了。"
说话的是附近的老住户刘大爷，他是这里的常客，每周都要来找徐怀恩聊聊天，顺便开点药。
"坐下，我看看。"徐怀恩放下手里的笔，示意刘大爷坐到诊桌对面的椅子上。
刘大爷的旁边还坐着两个中年妇女，她们也是附近的邻居，经常来这里串门。这种场景在怀恩堂很常见，徐怀恩从来不赶人，他觉得人多热闹点好。
"徐大夫，你看你这指甲，怎么留这么长？"其中一个妇女笑着说道。
徐怀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指甲确实比一般人长一些，但修剪得很整齐。
"习惯了，从年轻时候就这样。"徐怀恩解释道，"把脉的时候用指腹，不会碰到指甲的。"
"那倒是，徐大夫的医术我们都信得过。"刘大爷接过话头，"我这腰疼了快十年了，别的大夫都说没办法，就徐大夫能治好。"
诊所里的谈话声被门外的脚步声打断。
一个年轻女子推门而入。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长发披肩，脸色有些苍白。
"请问是徐大夫吗？"女子的声音有些弱，带着一丝疲惫。
"是的，我是徐怀恩。"徐怀恩站起身来，"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最近总是觉得身体不太好，头晕，没力气。"女子走到诊桌前，"朋友推荐我来找您看看。"
刘大爷和两个妇女识趣地站起身来，准备让座。
"不用不用，我们就在旁边坐坐。"徐怀恩摆摆手，"这位女士，请坐。"
女子在诊桌前坐下，把右手放在了脉枕上。
"我姓苏，叫苏晓萱。"
"苏女士，这些症状有多长时间了？"徐怀恩一边询问，一边准备把脉。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吧。"苏晓萱回答，"开始以为是工作太累，后来越来越严重。"
徐怀恩点点头，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轻轻搭在苏晓萱的手腕上。
诊所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把脉是一门精细的技艺，需要全神贯注。徐怀恩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动。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苏晓萱的脉象有些复杂，徐怀恩皱起了眉头。
"啊！"
突然，苏晓萱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抽回了手。
诊所里的人都被这声尖叫吓了一跳。
"怎么了？"徐怀恩连忙问道。
苏晓萱举起右手，手腕上有几道浅浅的红印。
"您的指甲，把我的手腕给掐伤了。"苏晓萱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长的指甲，怎么能给人把脉呢？"
徐怀恩看了看苏晓萱的手腕，红印确实是有的，但很浅，像是轻微的压痕。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徐怀恩连忙道歉，"这个红印很快就会消失的。"
"很快消失？"苏晓萱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刘大爷和两个妇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女士，这个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怀恩试图安慰她，"就是轻微的压痕，过一会儿就好了。"
"轻微的压痕？"苏晓萱站起身来，"徐大夫，您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您看看，这么深的印子，还说轻微？"
她把手腕伸到众人面前，红印在灯光下显得很明显。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徐怀恩承认，"我可以给您开点药，或者您去医院检查一下，费用我来承担。"
"检查？"苏晓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徐大夫，您知道现在去医院检查要多少钱吗？"
诊所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刘大爷站起身来，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徐怀恩用眼神制止了。
02
"您说个数字。"徐怀恩平静地说道。
"我不是那种讹人的人。"苏晓萱坐回椅子上，"但是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明白。"徐怀恩点点头，"您说怎么解决？"
苏晓萱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说道："我要去医院检查，拍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好的。"
"还要验血，看看有没有感染的风险。"
"可以。"
"我还要打破伤风针，买消炎药。"
"没问题。"
苏晓萱的要求越来越多，徐怀恩都一一答应了。
"这些费用加起来，至少要五六百块钱。"苏晓萱说道。
"我给您一千块钱。"徐怀恩说道，"多出来的算是我的歉意。"
苏晓萱摇了摇头。
"徐大夫，您觉得这个事情就这么简单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今天本来是来看病的，结果被您的指甲给弄伤了，现在还要跑医院，耽误时间，还要请假，这些损失谁来承担？"
徐怀恩沉默了一会儿。
"那您说多少合适？"
"两千块钱。"苏晓萱说道，"这已经是最少的了。"
"行。"徐怀恩点点头，"我现在就去取钱。"
苏晓萱看了看徐怀恩，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等等，徐大夫。"她突然说道，"我刚才想起来，我好像怀孕了。"
这句话让诊所里的人都愣住了。
"怀孕？"徐怀恩问道。
"是的，我最近月经推迟了，有些妊娠反应。"苏晓萱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您的指甲有细菌，传染给我，影响到胎儿怎么办？"
诊所里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
刘大爷和两个妇女开始小声议论。
"这个事情就严重了。"其中一个妇女说道。
"是啊，怀孕的时候最怕感染了。"另一个妇女附和道。
徐怀恩看着苏晓萱，心里有些疑惑，但没有说什么。
"苏女士，如果您真的怀孕了，那这个事情确实需要更加小心。"徐怀恩说道。
"所以我说两千块钱还是太少了。"苏晓萱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万一真的影响到孩子，我这一辈子都完了。"
"那您说多少？"
"至少一万块钱。"
"一万？"刘大爷忍不住说道，"这也太多了吧？"
苏晓萱转过头来，眼睛里含着泪水。
"老大爷，您不知道现在生个孩子多不容易。"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和我老公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了，要是因为这个出什么问题，我们全家都完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开始同情苏晓萱。
"这个女的说得也有道理。"有人在人群中说道。
"是啊，怀孕的时候确实要小心。"
"徐大夫这次确实是疏忽了。"
徐怀恩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女士，一万块钱确实有些多。"他试图讨价还价，"我们能不能协商一下？"
"协商？"苏晓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徐大夫，您觉得我的孩子能拿来协商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人群中间。
"大家评评理，我一个孕妇，来看病被医生的指甲给弄伤了，现在他还要跟我讨价还价。"
人群开始分化，有人支持苏晓萱，有人觉得她要价太高。
"一万块钱确实有些多。"有人说道。
"但是人家怀孕了，确实要小心。"另一个人反驳道。
"徐大夫平时人挺好的，这次应该是意外。"
"意外也不能不负责任啊。"
争论声越来越大，徐怀恩感到很无奈。
"好吧，一万块钱就一万块钱。"他最终妥协了。
苏晓萱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委屈的表情。
"徐大夫，您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了。"她用手擦了擦眼泪，"我不是故意要您的钱，我是真的担心孩子。"
"我理解。"徐怀恩说道，"我现在就去银行取钱。"
"不行。"苏晓萱摇了摇头，"一万块钱还是太少了。"
"那您要多少？"
"五万。"
这个数字让诊所里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五万？"刘大爷瞪大了眼睛，"这也太离谱了吧？"
"老大爷，您觉得一个孩子的命值多少钱？"苏晓萱反问道。
"但是五万块钱也太多了。"有人在人群中说道。
"多吗？"苏晓萱的声音很激动，"我去大医院检查，各种检查费用，专家号，住院费，加起来就要好几万。万一真的有什么问题，需要保胎，那费用更高。"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误工费，我老公要请假陪我，我自己也要休息，这些经济损失谁来承担？"
"还有精神损失费。"苏晓萱越说越激动，"我现在每天都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晚上睡不着觉，这种精神痛苦，难道不应该赔偿吗？"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她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五万块钱确实太多了。"
"这个事情闹大了。"
徐怀恩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很复杂。
他行医五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苏女士，五万块钱确实有些多。"他试图再次协商，"我们能不能找个中间价？"
"中间价？"苏晓萱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徐大夫，我现在每分每秒都在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您还要跟我讨价还价？"
她转向围观的人群。
03
"大家说说，我一个孕妇，被医生的指甲弄伤了，现在担心影响孩子，要求赔偿五万块钱，过分吗？"
人群中有人开始支持她。
"确实不过分，孩子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五万块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不算多。"
"徐大夫应该承担责任。"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但是五万块钱确实太多了。"
"这个女的有没有夸大其词？"
"指甲印子有这么严重吗？"
争论声越来越大，徐怀恩觉得很头疼。
"苏女士，这样吧，我们去医院检查，如果确实有问题，该赔多少我赔多少。"他提议道。
"去医院？"苏晓萱摇了摇头，"徐大夫，您知道现在的医院有多黑吗？他们肯定会说没问题，然后您就不用赔钱了。"
"那您说怎么办？"
"要么五万块钱，要么我就把这个事情发到网上去。"苏晓萱的态度很坚决，"让大家都知道，怀恩堂的徐大夫用长指甲给孕妇把脉，把人家弄伤了还不承认。"
这句话让徐怀恩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一旦这个事情传到网上，不管真相如何，对他的声誉都会造成很大影响。
"苏女士，您不要激动。"他试图安抚她，"我们好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苏晓萱的声音很坚决，"要么五万块钱，要么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上开始堵车。
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开始录像。
徐怀恩看着这种情况，心里很无奈。
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都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
"好吧，五万就五万。"他最终妥协了。
苏晓萱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委屈的表情。
"徐大夫，您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了。"她又开始哭，"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您的钱。"
"我知道。"徐怀恩说道，"我现在就去银行取钱。"
"我跟您一起去。"苏晓萱说道，"我要确保您不会反悔。"
两人一起走出了诊所，后面跟着一大群围观的人。
附近的银行不远，走路只需要十分钟。
路上，苏晓萱一直在跟徐怀恩说话。
"徐大夫，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您的钱。"她的声音里带着歉意，"我也知道您不容易，但是我真的担心孩子。"
"我理解。"徐怀恩点点头。
"我老公知道这个事情后，肯定会很生气。"苏晓萱继续说道，"他会怪我为什么要来看中医，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不会的。"徐怀恩安慰道，"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担心。"
"徐大夫，您人真好。"苏晓萱的声音里带着感激，"换成别人，肯定会跟我吵架。"
到了银行，徐怀恩取出了五万块钱现金。
钱很厚，用银行的纸袋装着。
"苏女士，您点一下。"徐怀恩把钱递给她。
苏晓萱接过钱，仔细地数了一遍。
"没错，五万块钱。"她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真的给了五万块钱。"有人感叹道。
"这个女的真厉害。"
"徐大夫太老实了。"
"现在的人啊，什么都能讹。"
苏晓萱听到这些议论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把包背好，准备离开。
"苏女士，希望您的孩子健康。"徐怀恩说道。
"谢谢。"苏晓萱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等。"
徐怀恩突然开口。
苏晓萱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徐怀恩看着她，目光很平静，但带着一种深意。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他的话。
徐怀恩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