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眼中那个坐在女生宿舍沉默不语的“柯怪”,与张瑞芳记忆中穿着红布补丁棉裤的“老柯”,拼贴出柯庆施不为人知的生活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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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玲的记忆里是南京的那段夏天,平民女子学校的宿舍闷热又清清爽爽的规矩,柯庆施一来就坐在床沿边不动,半天没话,女生笑他烂板凳,外号叫柯怪,身上没那股往来串门的轻浮劲,丁玲后来跟人说这人常来宿舍不见他盯着谁转,心里正,姑娘们也就不提防,安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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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的院子里又是另一幅生活面,张瑞芳记得他那件衣裳补了又补,袖口翻出来都是线头,母亲找相近的布色给他缝,手边只剩红布,他站在门口说红布就红布,补上就穿出去了,棉裤上一个大红补丁,人群里也不躲,生活里不讲究这些细节,政治场合换上另一套身段,两个面放在一条线上看得清。
更早一点是1919年,自己给自己取了笔名怪君,写文章要对着社会里的怪事,把这些东西扫掉的意思摆明,五四那阵跑去声援,被学校劝退,书桌散了,人没散,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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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书信来去的频率高起来,他结识陈独秀,信件往返勤,话题从书到事,得到看重,1920去上海参加社会主义青年团,第二年再走远路去苏联,属于中共早期领导层里见过列宁的少数,回到队伍里人叫他柯老,毛泽东也沿用这个称呼,年纪小他九岁,叫老是看那段资历沉得住。
到了具体工作这边两面摆得分明,家里过日子简朴,任上海市里头的领导时,家人的生活和普通人一样,餐桌不加菜,车门不多开,特殊的门都关上,做事那面就很硬,1959粮食紧,他还要高指标,方向定了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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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圈里一件事挂在口边是1962年,张瑞芳排练七月流火,他到场看,直接说剧本有毛病,甩出一句写十三年演十三年,题材往新中国之后收,舞台上的线往这边拉,他早年在丁玲她们身上又是另一种支持法,温和一些,画面拼起来就有层次。
一路走来是老党员的路径,他是建党次年入党,队伍里跑过不少重要活动,1927那场国民党反共后,去安徽各地恢复党组织,工作一片一片接起来,建国之后回到上海主政,文艺工作这块收得紧,文化界的创作节奏跟着变,把握口径在手里。
到1965年春,病在北京走了,消息传到延安旧友的圈子里,丁玲写八个字怪君去风起江左,字简,事全,张瑞芳托人送去一束白花,没有图章没有长话。
把这几段回忆放在一起看,柯庆施不是一个一条线的人,他是个有边有角的个体,自称怪君那面是对社会的认识,被叫柯老那面是资历摆出来,在生活里的简朴和在决策里的强硬轮换着走,人物就立起来,同一时代的人给出的碎片,给后来人一个贴近的角度去看这位党史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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