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45岁阿姨被骗缅甸5年,成团伙头目专属玩物,获救时下体竟塞满药物
“梅子,等我在缅北挣够了钱,就回来请你去东南亚旅游!”
电话里,李秀兰的声音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丝毫没察觉好友张梅语气里的担忧,更没意识到这通充满希望的告别,会成为她坠入深渊的开端。
45岁的她,本是纺织厂的普通女工,丈夫早逝,女儿上大学的开销压得她喘不过气。
当“月薪一万八”“客房部主管”的诱惑摆在面前时,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顾劝阻踏上了飞往异国的航班。
举着她名字的阿虎、破旧的面包车、锈迹斑斑的铁门与电网,直到被夺走护照和手机,她才明白所谓的“高薪工作”不过是一场骗局,她成了诈骗园区里待宰的羔羊。
拒绝参与诈骗的她,被关在小黑屋饿了四天,最终向现实低头,却意外被园区头目坤哥看中,成了他身边“特殊的女囚”。
两年间,她住着独立房间、戴着昂贵项链,看似衣食无忧,实则是被精心饲养的玩物,闺女的安危成了坤哥拿捏她的软肋。
直到第三年夏天,新来的女孩小芸带着剃须刀片找到她,提出一起逃跑的计划——凌晨三点,借助线人守卫制造的三十秒断电,从西墙的监控死角翻出去。
当李秀兰终于下定决心,和小芸凑在屋里商量逃跑细节时,房门突然从外面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那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她们的逃跑计划,难道被发现了?
门外站着的,会是巡逻的守卫,还是提前回来的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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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有些闪烁,李秀兰正蹲在地板上,将最后几件衣物一件一件地叠起来。她的动作很熟练,可速度却有些快,带着几分急切。这时,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李秀兰直起身,用肩膀夹住手机,把刚叠好的一件衣服塞进半开的行李箱里,接着又蹲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喂?”她对着手机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张梅满是担忧的声音:“秀兰,你真不再琢磨琢磨?那可是国外啊,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啥事可咋整啊?”
李秀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加快了速度,把剩下的衣物一股脑儿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她脸上带着被生活长久打磨后的疲惫,那疲惫就像一层洗不掉的灰,笼罩在她的面容上。可她的眼神里,却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谁也劝不动。
“梅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考虑啥呀?”李秀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窗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望着窗外的景色。她继续说道:“闺女上了大学,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面。每次打电话,除了要生活费,几乎都不主动联系我。我天天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每个月就那点微薄的工资,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楼下公园里。公园里,有一些和她年纪相仿的老人,正牵着孙子孙女的手,慢悠悠地散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秀兰的眼神里满是落寞,那落寞就像一团化不开的雾,在她眼底弥漫开来。
“可那是老赵介绍的呀……你知道他那人,满嘴跑火车,没几句靠谱的。”张梅还是不放心,在电话那头反复叮嘱。
李秀兰微微皱了皱眉头,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了几分:“老赵是爱吹牛,但这次不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他说他表弟在那边的一个度假庄园当负责人,专门接待来旅游的有钱人。我过去是做客房部主管,包吃包住,一个月工资换算过来能有将近一万八呢!”
“一万八?”电话那头的张梅也忍不住咋舌,声音里满是惊讶,“这么多?秀兰,别是遇上骗子了吧?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李秀兰站起身,走到行李箱旁,蹲下身子,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拉链发出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咋会是掉馅饼?我的经验摆在这呢。我在酒店行业干了快二十五年,从服务员一路做到主管。要不是年轻时没文凭,早就是经理了。他们要的就是我这种有经验的。老赵说了,那边就看中我这一点。”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恳求:“梅子,你就别劝我了。闺女明年就要毕业,找工作、谈恋爱、买房子,哪样不要钱?我不趁着还能动,出去拼一把,以后拿啥给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张梅太懂李秀兰的苦了。自从五年前丈夫因病去世,李秀兰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扯着闺女。白天要上班,晚上回家还要照顾闺女的生活起居,其中的辛酸外人根本无法体会。如今闺女长大了,她也老了,单位里都是年轻人,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嫌弃,仿佛她是个多余的人。
“……那,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张梅叹了口气,那叹气声透过电话,清晰地传到李秀兰的耳朵里。她接着说:“护照和身份证都收好,别交给任何人。钱也别都带现金,存卡里。到了那边,安顿好了就给我来个电话。”
“知道啦,你比我妈还啰嗦。”李秀兰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就像乌云里透出的一丝阳光,虽然微弱,却很温暖。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最怕的,就是身边唯一的朋友也不支持她。
“对了,老赵说那边的主管会派人来接我,让我到了地方直接联系一个叫阿虎的人。”李秀兰补充道。
“阿虎?这名字听着咋这么怪……”张梅嘟囔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嗨,估计是外号吧。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再去检查一下东西带全了没。等我发财了,请你去东南亚旅游!”李秀兰说完,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挂了电话,李秀兰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行李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崭新的人生在向她招手,那画面里有阳光、沙滩,还有高薪的工作,以及闺女未来无忧的生活。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她不知道,在她满怀希望踏出国门的那一刻,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然向她张开,等待着将她紧紧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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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飞机缓缓降落在这座陌生的东南亚城市。当舱门打开,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那气味里混杂着当地人听不懂的语言声,还有浓郁得有些刺鼻的香料味道。
李秀兰拖着有些沉重的行李箱,按照老赵提前给的指示,在机场出口处焦急地四处张望。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看到一个男人举着写有她名字拼音的牌子。这男人皮肤黝黑黝黑的,身材十分壮实,胳膊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凸起,眼神犀利得像刀子,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男人看到李秀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言简意赅地说道:“李秀兰?跟我走。”
李秀兰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就是阿虎。她有些拘谨地跟在阿虎身后,脚步不自觉地放慢,心里直犯嘀咕:“这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善茬,不会真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吧。”但转念一想,自己大老远跑来,人生地不熟的,也许这边的风土人情就是这样,便也没敢多问。
到了停车场,李秀兰原本想象着会是一辆豪华商务车来接她。可眼前停着的却是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车身有好几处掉漆,车窗玻璃上还贴着一些褪色的贴纸。
上了车,李秀兰发现,除了司机和阿虎,后排还挤着两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们穿着普通的T恤和短裤,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车子启动后,一路颠簸得厉害,窗外的景象也从繁华的城市逐渐变成了荒凉的土路。路旁是茂密的丛林,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鸟叫声。
“虎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离度假庄园还有多远?”李秀兰看着越来越偏僻的环境,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开始蔓延。她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拉杆,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阿虎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说道:“就快到了。我们度假庄园比较隐蔽,追求的就是个清静,这样你们工作起来也不会被打扰。”
李秀兰“哦”了一声,心里虽然还是疑惑重重,但也不敢再多问。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又开了近三个小时,车子终于在一个巨大的铁门前停下。这铁门锈迹斑斑,上面焊着尖锐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两旁是高达四米多的围墙,墙上拉着一圈圈的电网,时不时还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门口站着两个拿着长枪的壮汉,他们身材魁梧,眼神凶狠,看到车子过来,才缓缓将门打开。
李秀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咯噔”一下,这哪里是度假庄园啊?分明就是一座监狱。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双腿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车子开进一个巨大的院子,停在一栋四层小楼前。这小楼看起来破旧不堪,墙皮脱落了不少,窗户上的玻璃也有好几块是碎的。阿虎率先下了车,走到李秀兰身边,冷冷地说道:“下车吧,以后这里就是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李秀兰腿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其中一个男人半推半搡地带进了小楼。一进一楼大厅,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烟味和泡面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怪味。大厅里,几十个男男女女正坐在电脑前,疯狂地敲击着键盘。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麻木,眼神空洞无神。
“这……这是什么地方?”李秀兰的声音在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话都有些困难。
阿虎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力道很大,让李秀兰忍不住一缩。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的新家。别怕,我们这儿规矩很简单。听话,干活,就能活得很好。不听话……”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阴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李秀兰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这时,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路过,她眼神麻木地看了李秀兰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绝望,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李秀兰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直到这时,李秀兰才彻底明白,老赵口中的高薪工作,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张梅的劝告,轻易相信了老赵的话。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阿虎走过来,一把夺过她的护照、身份证和手机,说道:“这些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干好了活,自然会还给你。”
“把这些背熟。”阿虎扔给她一沓厚厚的纸,那纸上的字密密麻麻,看得李秀兰头晕眼花。“这是我们的话术,明天开始培训。你的任务很简单,在网上找那些像你一样想发财的傻子,把他们骗过来。”
李秀兰捏着那沓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抬起头,迎上阿虎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干。我要回家。”
“回家?”阿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阿虎收起笑容,一步步逼近李秀兰,用手指戳着她的胸口,恶狠狠地说道:“进了这里,就别想着回家。忘了告诉你,你过来之前,老赵帮你签了一份二十五万的借款合同。什么时候还清了钱,什么时候你就可以考虑‘回家’的事。不过嘛,”他凑到李秀兰耳边,声音低沉而阴森,“在我们这,利息可是按天算的。”
李秀兰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03
李秀兰的倔强,终究没能撑过四天。
这四天里,她被关在一个狭小且没有窗户的小黑屋。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和潮湿混合的味道,地上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角落里堆着一些发霉的杂物。每天,只有半瓶带着铁锈味的水和半个硬邦邦的冷馒头被从门缝里塞进来。
第一天,李秀兰满心愤怒与不甘,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放我出去!你们这是犯法的!”她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她用力地用手砸门,一下又一下,直到双手变得红肿疼痛,可门却纹丝未动。
第二天,她的嗓子喊哑了,力气也消耗了大半。她开始绝望地哭泣,泪水止不住地流,打湿了破旧的草席。她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老赵,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轻信他的话,来到这个鬼地方。
第三天,她已经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抽泣。她蜷缩在草席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到了第四天,她只剩下蜷缩在角落里无声地流泪。身体虚弱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眼神里满是恐惧和迷茫。
第五天,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李秀兰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阿虎站在门口,像一座小山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想通了吗?”阿虎的声音冷冰冰的。
李秀兰虚弱地抬起头,嘴唇干裂得都渗出了血,眼神里已经没了最初的锐气,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她艰难地点了点头。
“想通了就好。”阿虎很满意地点点头,“带她去洗洗,换身衣服,下午带她去见坤哥。”
“坤哥?”李秀兰声音沙哑地问道,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喉咙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们这里的老大。”阿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你运气好,坤哥点名要见你。机灵点,好好表现,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随后,李秀兰被两个女人带去洗漱。那两个女人面无表情,动作粗暴地拉着她来到一个简陋的浴室。浴室里只有一个破旧的水龙头,水冰凉刺骨。李秀兰站在水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身上的污垢,她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不过短短几天,就好像老了十岁。
洗漱完后,她们给李秀兰换上了一件还算干净的连衣裙。李秀兰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心里一阵悲凉。
下午,她被带到了小楼的四楼。和一楼的嘈杂混乱不同,四楼安静得可怕,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墙壁上挂着一些昂贵的字画,装修得富丽堂皇。
在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里,李秀兰见到了坤哥。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手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金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并不像李秀兰想象中那样满脸横肉,反而有些儒雅,甚至可以说是英俊。但那双眼睛,却深不见底,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他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烟雾在他周围缭绕,仿佛没看到李秀兰进来。阿虎恭敬地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坤哥,人带来了。”阿虎小心翼翼地说道。
坤哥嗯了一声,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李秀兰身上,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不带任何情欲,更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让李秀兰感到浑身不自在。
“就是她?那个不肯听话的?”他开口了,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是她。”阿虎的额头见了汗,身体微微颤抖着。
“抬起头来。”坤哥对李秀兰说。
李秀兰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尽力想表现出一点骨气,可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她。她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道这个坤哥会对她做什么。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坤哥问道。
“李……李秀兰。四十八。”李秀兰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四十八……”坤哥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年纪,不好骗了。阿虎,你们办事越来越糙了。”
阿虎吓得差点跪下:“坤哥,我……”
“行了。”坤哥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他站起身,走到李秀兰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听说你想回家?”坤哥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李秀兰通体冰凉。
李秀兰咬着牙,没有说话。她心里想着,就算死,也不能在这个恶魔面前屈服。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我想让你生,你就能生。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过今晚。”坤哥接着说道,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你以为跟你一起来的那些人,都去哪了?那些不听话的,男的被挑了手筋脚筋扔进后山,女的……下场更惨。”
他松开手,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李秀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不过,我这人惜才。”坤哥话锋一转,“我看过你的资料,在酒店干了二十五年?是个管事的?”
李秀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很好。我这里正好缺个管事的。”坤哥坐回沙发上,“你以后不用去一楼打电话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帮我管管这里的后勤,还有……这些女人的生活。”
李秀兰愣住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想着,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坤哥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幽深:“你比那些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有韵味。我不喜欢蠢的,也不喜欢太闹的。你这个年纪,刚刚好。懂事,安分。”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发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像锤子一样敲在李秀兰的心上。
“留在我身边,我保你在这里衣食无忧,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但是,”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得绝对听话。做我的女人,从身到心,都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李秀兰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不见天日的诈骗工作,而是另一个更加幽深的深渊。
04
时间在沉闷压抑的氛围里,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动,悄无声息地溜走。一晃眼,两年就这么过去了。
李秀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踏入这地方,还满心想着反抗、试图逃离这魔窟的女人了。她就像一棵原本生长在阳光充足、空气清新的旷野中的植物,突然被连根拔起,移植到了一个不见天日的阴暗温室里。在这里,她虽然还活着,可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失去了往日所有的生机与色彩,只剩下了一具空洞的躯壳。
如今的她,成了坤哥的“专职保姆”,要是往难听点说,就是这栋小楼里地位最为特殊的女囚。她不用像其他女人一样,每天到一楼去从事那坑人的诈骗勾当,也不用时刻提心吊胆,生怕被拉去“招待”那些来谈生意的“客人”。她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就紧挨着坤哥的套房。她的日常工作,就是照顾坤哥的饮食起居,管理后勤仓库,还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满足坤哥那难以言说的需求。
这天中午,阳光透过那厚重的窗帘缝隙,艰难地洒进小楼,却没能带来一丝温暖。李秀兰在厨房里,守着那口小火炉,眼睛紧紧盯着砂锅里翻滚的参汤,时不时用勺子轻轻搅拌一下,生怕煮过头了。等参汤熬好,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砂锅,将参汤倒进碗里,双手稳稳地端着,一步一步朝着坤哥的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坤哥,该喝汤了。”李秀兰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这是她在这两年里,为了生存,一点点学会的生存法则。她心里清楚,只有表现得温顺、听话,才能让自己少受点罪。
坤哥正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听到李秀兰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秀兰过来。
李秀兰顺从地迈开脚步,走到坤哥身边,将手中的参汤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缓缓坐下,坐在坤哥的腿上。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参汤,轻轻吹了吹,确定温度合适后,才递到坤哥嘴边。
“今天仓库那边盘点得怎么样了?”坤哥一边享受着李秀兰的服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秀兰轻声回答:“都清点好了。上个月的物资消耗有点大,我做好了单子,您过目一下。”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单子,递给坤哥。
坤哥接过单子,随意地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嗯。你做得很好。比阿虎那帮废物强多了。”阿虎是坤哥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平时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经常出岔子,坤哥对他很是不满。
说着,坤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秀兰的脸颊。他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慢慢滑动,感受着她皮肤的细腻。李秀兰的皮肤保养得还不错,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因为长期操劳和担惊受怕,变得粗糙干裂。这其实是坤哥的“功劳”,他给李秀兰用最好的护肤品,吃最好的补品,把她养得金贵。他心里似乎有一种扭曲的想法,觉得把李秀兰养得越好,就越能证明这件“藏品”的价值。
“在想什么?”坤哥突然注意到李秀兰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恍惚,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李秀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她心里其实在想,又快到年底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可她又不敢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她害怕引起坤哥的怀疑。
“想家了?想你那个上大学的闺女了?”坤哥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李秀兰却感觉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秀兰的心猛地一紧,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一样。她低下头,不敢看坤哥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闺女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牵挂,是她唯一的软肋,也是坤哥控制她的最佳武器。坤哥早就调查过她的一切,甚至弄到了她闺女的照片和学校地址。她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从,闺女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闺女平安无事,甚至以后会给她一份好工作。”坤哥捏着李秀兰的下巴,用力一扭,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可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仿佛只要李秀兰敢违抗他的命令,就会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我不敢。”李秀兰连忙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乖乖地听从坤哥的安排。“坤哥,我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伺候您。”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能让坤哥满意。
“这就对了。”坤哥笑了,那笑容看起来很温和,但李秀兰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他喜欢李秀兰这副温顺又恐惧的样子,这让他觉得自己能够完全掌控她。
说着,坤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得李秀兰眼睛发疼。
“喜欢吗?送你的。”坤哥看着李秀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李秀兰看着那条项链,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不过是一副更加华丽的镣铐,是坤哥用来进一步控制她的工具。可她又不敢拒绝,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谢谢坤哥。”
坤哥亲自站起身来,走到李秀兰身后,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让李秀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了。
“真美。”坤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手指轻轻划过李秀兰的锁骨,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记住,你是我的人。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别让我发现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多说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也不行。”他的声音温柔,但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李秀兰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流下来。她将所有的屈辱和恨意都深深地埋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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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三年的夏天,热得邪乎。
那太阳就跟个大火球似的,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烤得园区里的水泥地都发烫,空气里全是闷热的气息,压得人心里直发慌,连喘气都费劲。
这天,园区里运来了一批新“货物”,其中有个女孩叫小芸,被安排跟着李秀兰学打理后勤。
这园区里,新来的大多眼神里都带着恐惧,可小芸不一样。
她眼神里没有那种初来乍到的慌乱和害怕,反倒透着一股狠劲,就像狼盯上猎物时的那种眼神,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一天晚上,坤哥跟手下说出去“办事”,得第二天才能回来。
这四楼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只剩下李秀兰和几个负责站岗的守卫。
守卫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在岗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
夜深了,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虫子的叫声。
突然,“咚咚咚”,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李秀兰正坐在床边,心里琢磨着明天的事儿呢,听到敲门声,心里“咯噔”一下,警惕起来。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门边,轻声问:“谁啊?”
“秀兰姐,是我,小芸。”门外传来小芸压低的声音。
李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小芸一闪身就进了屋,迅速把门关上,动作十分利落。
“这么晚了,啥事啊?”李秀兰紧紧盯着小芸,眼神里满是警惕。
在这园区里,她谁都不信,谁知道这小芸半夜找她有啥目的。
小芸没说话,先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屋里没别人,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东西,摊在手心。
李秀兰定睛一看,是一小片锋利的剃须刀片,外面用一块破布包着。
她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点发抖:“你……你想干啥?”
小芸赶紧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秀兰姐,你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
我想逃出去,我想让你帮我。”
“逃?”李秀兰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你疯了?这园区到处都是电网,还有那么多守卫,咋逃啊?”
小芸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吓人,她坚定地说:“能逃掉。
我进来之前,我男朋友就想办法联系上了里面的一个线人。
是个守卫,叫察猜。
我男朋友给了他一大笔钱,他答应会帮我。”
“守卫?”李秀兰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对。
机会只有一次,就是今晚。”小芸紧紧盯着李秀兰,“察猜负责看守西边的围墙,那里有个监控死角。
凌晨三点,他会制造一次短暂的断电,时间只有三十秒。
我们必须在那三十秒内翻过围墙。”
“我们?”李秀兰抓住了这个词,心里有点疑惑。
“对,我们。”小芸看着李秀兰,目光灼灼,“秀兰姐,你在这里的地位特殊,能自由走到西墙那边还不引起怀疑。
你只要把我带到那里去就行。
只要我们翻出去了,察猜会接应我们,开车带我们离开。”
李秀兰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逃跑?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想过,可每次一想到坤哥的手段,她心里就充满了恐惧。
坤哥这人,心狠手辣,她可亲眼见过他怎么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
“我为啥要帮你?我凭啥相信你?”李秀兰的声音依旧冰冷,她可不想轻易相信别人。
小芸冷笑一声,反问:“因为你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不是吗?
秀兰姐,你别骗自己了。
你以为坤哥是真的对你好?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
等他玩腻了,你的下场会比谁都惨。
你看看你脖子上的项链,再亮,它也是个狗圈!”
“狗圈”这两个字,就像针一样,狠狠地刺痛了李秀兰的心。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坤哥送给她的,当时还说这是对她特别的宠爱,可现在想想,这不就是个枷锁吗?
她沉默了,心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边是逃跑失败后万劫不复的风险,坤哥肯定不会放过她;另一边,是那遥远得几乎看不见的一丝自由的希望。
她太渴望自由了,在这里,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一点自由。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闺女。
她已经三年没见到闺女了,闺女现在长啥样了?是不是长高了,变漂亮了?毕业了吗?工作了吗?
这些念头一在她脑海里出现,就像野火一样,再也熄灭不了了。
“……好。”过了许久,李秀兰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帮你。”
小芸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她激动地说:“秀兰姐,太好了!
我男朋友在外面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只要我们能出去,不出三天,就能回到国内。
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李秀兰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然而,就在她们俩凑在一起,小声商量着具体细节的时候,突然,“咔哒”一声,李秀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