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和珅倒台,其密室搜出孝圣宪皇后遗诏:当今圣上非我骨肉,实为六十年前海宁陈家之子!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与任何真实历史人物及其家属无涉。文中所涉情节均为推动叙事所需,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将小说情节与历史现实混淆。
“张砚,”刘中堂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梁上的尘埃,“一字不差地抄下来。今天你看到的一切,若泄露半个字,你九族皆灭!”
我接过那卷泛黄的丝绢,当看到“孝圣宪皇后遗诏”和“圣上非我骨肉”那几个字时,我手中的毛笔“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墨汁溅了一身。
那一刻,我知道,我这颗脑袋,已经不完全属于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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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嘉庆四年,正月十五。
按理说,这是上元节,是一年里除了年三十儿之外,京城最热闹的日子。
家家户户都该张灯结彩,孩子们提着兔子灯满街跑,街上有舞龙舞狮,晚上还有盛大的烟火。
可这一年的上元节,整个北京城,却笼罩在一股说不出的、压抑肃杀的气氛之中。
街上的行人少了,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偶尔有几个大胆点的,也只是悄悄地在门口挂上一对小小的灯笼,然后就立刻缩回头去,仿佛外面有什么吃人的野兽。
这股肃杀之气,源头,就在皇宫。
十天前,那个统治了大清国六十余年,自称“十全老人”的太上皇乾隆,驾崩了。
而就在太上皇驾崩后的第四天,刚刚亲政的新君嘉庆皇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旨意——将权倾朝野二十余年、被太上皇视为左膀右臂的和珅,革职锁拿,下入天牢。
紧接着,便是查抄和府。
我叫张砚,字润清。
三年前,二十五岁的我,凭着十年寒窗,侥幸考中了进士,在军机处谋了个笔帖式的差事。
这差事,说好听点,是“天子门生,近臣之列”;说难听点,就是个抄抄写写的高级书吏。
每日的工作,就是在军机章京们的指挥下,将各省送来的奏章,誊抄副本,分门别类,再将皇帝的朱批,转写成正式的廷寄,发往各地。
活儿不累,俸禄也过得去,但就是没什么出息。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这里熬上几年资历,不求升官,只求别犯错,然后能求个外放,到江南哪个富庶的州府,做个知县,也算是光宗耀祖,不负圣贤书了。
所以,我一直都很谨慎。
说话从不多嘴,做事从不张扬,见了谁都是一副谦恭的笑脸。
许是这份老实本分,让上官觉得我可靠,这次查抄和府,我竟被意外地地点了名,抽调出来,跟随和亲王永璘和大学士刘墉的队伍,前往和府,负责清点、登记查抄出的财物。
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我的心,一半是窃喜,一半是恐惧。
窃喜的是,京城里谁不知道,和珅家里的财富,比国库还要充盈。
这抄家的差事,自古以来就是个肥差,只要手指头缝松一点,漏出来的油水,就够我这样的穷京官吃一辈子了。
恐惧的是,这差事,也是个随时可能掉脑袋的险差。
和珅党羽遍布朝野,盘根错节,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更何况,带队的刘墉刘中堂,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亲自监督,谁敢乱伸手,怕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最终,还是对前途的渴望,战胜了恐惧。
我换上一身干净的官服,跟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位于什刹海边上的和府进发。
和府,我以前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那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蹲着两尊比我老家县衙门口还气派的石狮子,已经让我感到咂舌。
可当我真正走进这座府邸时,我才明白,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这哪里是臣子的府邸,这简直就是一座皇宫!
穿过九进九出的院落,假山、池塘、戏楼、佛堂,应有尽有。
那些用来装饰的木头,竟然是连皇宫都舍不得多用的金丝楠木;随便一座假山,都是用珍贵的太湖石堆砌而成。
而当我被领进存放财物的库房时,我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一间库房,那是一片金山银海!
一个个巨大的红木箱子被打开,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不是金条,就是银锭,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墙边,堆积如山的,是各色绸缎、名贵皮毛、以及数不清的西洋钟表、象牙雕刻等奇珍异宝。
我被分派的任务,是和另一位笔帖式一起,专门负责登记那些查抄出来的古玩字画。
我颤抖着手,打开一个紫檀木的长条盒子,里面铺着明黄色的锦缎,静静地躺着一幅画。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只见画上,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虽然我知道这肯定是摹本,但即便是唐代的精摹本,也已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了。
我登记下一笔:“王羲之《快雪时晴帖》摹本,一卷。”
又打开一个盒子,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
再打开一个,是米芾的书法长卷。
我的手,从最初的颤抖,到后来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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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在寻常读书人眼中,一生能得见一幅便死而无憾的稀世珍品,在这里,就像菜市场的白菜一样,被随意地堆放着。
抄家,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我几乎没合眼,眼睛酸涩,手腕也因为不停地书写而僵硬无比。
整个人的精神,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疲惫的恍惚状态。
就在第四天的下午,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清查工作快要结束时,变故发生了。
一名士兵在清查后花园一座巨大的假山时,无意中触动了某个机关,假山轰然中开,露出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黑漆漆的洞口。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原来,这里还藏着一个地下藏宝库。
和亲王立刻下令,点起火把,派兵进入。
而我,也作为随行文吏,被叫了进去,继续负责登记。
地库里的景象,比地面上的更加惊人。
这里存放的,不再是普通的金银,而是一箱箱的东珠、猫眼石、大块的红蓝宝石,以及几十尊纯金打造的、一人多高的佛像。
就在我机械地登记着这些已经让我麻木了的财富时,一个负责搜查角落的士兵,忽然叫了一声。
“大人!这里……这里还有一个盒子!”
我们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在最深处的一个石壁凹陷处,一个士兵正费力地拖出一个盒子。
那盒子不大,也就两尺见方,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周身包着铜角,上面,还赫然上了三道造型极为精致的、一看就非同凡响的铜锁。
这个盒子,与周围那些随意堆放的金银财宝,显得格格不入。
它被如此小心翼翼地收藏,里面装的,会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盒子上。
和亲王永璘也走了过来,他围着盒子转了一圈,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立刻将此事,上报给了正在外面总览全局的刘墉刘中堂。
很快,刘墉便亲自走进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库。
他那微驼的背,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老,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
他仔细地验看了一遍盒子上的铜锁和封条,确认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后,点了点头,沉声对身边的锁匠说:“打开它。”
那锁匠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老师傅,可面对这三把结构异常复杂的铜锁,他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额头上全是汗,用了各种工具,摆弄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终于在“咔哒”三声轻响后,将它们一一打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被和珅如此珍视的盒子里,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
02
和亲王永璘迫不及待地,亲自上前,一把掀开了盒盖。
预想中的奇珍异宝并没有出现。
盒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封已经微微泛黄的信件,和一卷用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锦缎,精心包裹着的丝绢。
那明黄色,是皇家专用的颜色。
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刘墉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挥了挥手,对左右的甲兵和太监们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到地库外面去,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众人不敢违抗,立刻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整个地库里,只剩下了刘墉、和亲王永璘,以及我这个负责记录的笔帖式张砚,还有一名负责掌灯的小太监。
刘墉没有立刻去碰那个盒子,而是先看向和亲王,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王爷,此事……事关重大,恐怕已不是你我所能擅专。依老臣看,还是先将此物封存,立刻呈送御前,由皇上亲自定夺,方为万全之策。”
和亲王永璘,是嘉庆皇帝的同母弟弟,深得新君信任,但为人有些年轻气盛。
他看着刘墉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刘中堂,你也太小心了。这和珅搜刮来的东西,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无非是一些太上皇赏赐的、他不敢摆在外面的御用之物罢了。本王倒要看看,他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说着,他不等刘墉阻拦,便伸手将那卷用明黄锦缎包裹的丝绢,拿了出来。
锦缎入手,柔滑无比,显然是上等的贡品。
他解开系着的丝带,缓缓地展开了里面的丝绢。
只看了一眼,和亲王脸上的那份轻浮和得意,就瞬间凝固了。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握着丝绢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刘墉见状,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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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上前,从和亲王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卷丝绢。
刘墉展开丝绢,只扫了一眼,这位在宦海沉浮了一辈子,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东阁大学士,整个人的身子,都猛地晃了一下。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血色尽褪,比墙壁还白。
我站在他们身后,虽然看不清丝绢上的内容,但光看这两位顶天的大人物的反应,也知道,这上面写的东西,绝对是石破天惊。
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一个透明人。
刘墉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缓缓地,将那份丝绢重新卷好,然后,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严厉的目光,看向我。
“张砚。”
“学……学生在。”我吓得一哆嗦,赶紧躬身回答。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冰冷得像地库里的石头。
我不敢不听,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按照查抄的规矩,所有查抄出的文书,都必须由笔帖式当场抄录副本,一式两份,以备日后核对,对不对?”
“是……是,刘中堂。”
刘墉点了点头,然后,他用那双因为震惊和恐惧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好。现在,你就在这里,将这份东西,一字不差地,给我抄下来。”
“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出了这个门,就必须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有半个字泄露出去,你张家上下,九族皆灭!”
“九族皆灭”这四个字,像四把冰冷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哀求:“刘中堂饶命!刘中堂饶命!学生不敢看,学生什么都没看见!求您饶了学生吧!”
我知道,这种等级的秘密,知道了,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我只是一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官,我不想死啊!
和亲王永璘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对刘墉说:“刘中堂,不可!此事关系到……关系到我大清的国本!怎能让一个外人知晓?依我看,还是立刻将此物销毁,就当从未发现过!”
刘墉却摇了摇头,他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脸色比我还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对和亲王说:“王爷,您糊涂了。此物,乃是在查抄和珅府时,当着您和我的面,一同发现的。我们谁也没有权力将它销毁。而且,我们更不知道,和珅这个老贼,除了这一份,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的后手。”
“唯一的办法,”他再次看向我,“就是将它原原本本地,呈送给皇上。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留下最准确的记录,以防万一。这是规矩,也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
他顿了顿,用一只冰冷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张砚,你是圣上钦点的进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现在,就是你为国尽忠的时候了。起来,抄!”
我被他扶着,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今天,我抄,是死;不抄,也是死。
我颤抖着手,从随身携带的文具匣里,取出笔墨纸砚。
小太监将火把举得更近了一些。
刘墉再次将那卷丝绢,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我硬着头皮,将目光投向了那张让我感到无比恐惧的丝绢。
只见丝绢的最上方,是用朱砂工工整整写就的六个篆字——“孝圣宪皇后遗诏”。
孝圣宪皇后,那不是……当今圣上的皇祖母,太上皇乾隆的亲生母亲,钮祜禄氏吗?
我的头皮,瞬间就麻了。
我不敢再多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目光移到正文。
那上面的字,是用一种极为秀丽、带着女性柔美的笔迹写成的。
我定了定神,开始研墨,提笔,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一丝不苟地,抄录在我的登记册上。
“……朕,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自知大限将至,然心中仍有一事,纠结一生,如鲠在喉,不得不诉诸笔端,以待天日昭昭……”
抄到这里,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我继续往下抄。
“……昔年,朕于雍和宫诞下一女,然,天意弄人。恐宗室非议,动摇国本。不得已,为保皇家血脉万无一失……”
丝绢上的文字,到这里,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是被泪水浸透过。
我咽了一口唾沫,手中的笔,重若千斤。
“……朕不得已,行偷天换日之策。以一他姓之子,代为朕之骨肉,上报宗碟,是为皇四子,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