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8年,北京一小伙预感楼市即将崩盘,卖掉婚房贷款凑了300万,竟反手抄底了13套燕郊“鬼城”房!3年后房价翻5倍,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傻眼的决定
“儿子,把房子都卖了吧!回北京买别墅,再也不过苦日子了!”喧闹的庆功宴上,父亲激动得满脸通红。
亲戚们纷纷举杯附和,庆祝这个家庭终于熬出了头。
李峰却异常平静,他放下筷子,看着满桌的期待,一字一句地说:“爸,我不卖。”
他顿了顿,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傻眼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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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08年初夏的北京,像一个被吹得过满的气球,每一寸空气里都充满了亢奋和喧嚣。
大街小巷挂满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标语,倒计时的牌子一天天减少,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即将迎来高光时刻的集体无意识狂欢里。
这种狂欢,在李峰所在的互联网公司格子间里,被具象化为对房价的讨论。
“听说了吗?北五环那个盘,上个月开盘三万,这个月直接三万五了!”
“我去年买的通州那套,一年涨了一倍!真后悔当初没多贷点款,买个大的!”
“现在不买,奥运一开,还得疯涨!到时候就真买不起了!”
同事们唾沫横飞地交流着各自的房产增值信息,脸上洋溢着“早上车”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李峰坐在角落,一边默默地调试着代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他今年二十九岁,是个典型的IT程序员,格子衬衫,黑框眼镜,性格有些内向,不善言辞,但逻辑思维能力极强,习惯用数据说话。
就在两个月前,他也成了这股房产狂热浪潮中的一员。
他用尽自己工作数年的全部积蓄,加上双方父母倾其所有的资助,又背上了三十年的沉重房贷,终于在东五环外的一个新开楼盘,买下了一套九十平米的两居室。
那是他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王静,未来的家。
房子拿到手后,王静的喜悦溢于言表。
她拉着李峰,一遍遍地丈量着房间的尺寸,兴奋地规划着哪里放沙发,哪里放婴儿床。
墙要刷成米白色,显得温馨;阳台要种满花草,充满生机。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安稳生活最朴素、最真诚的向往。
李峰看着她,心里也感到一种踏实的幸福。
作为一个从外地来北京打拼的年轻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似乎是证明自己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来的唯一方式。
可这份踏实感,最近却在一点点被一种莫名的恐慌所侵蚀。
别的同事在浏览国内房产论坛,看着一片火热的唱多之声时,李峰却习惯性地翻墙,浏览国外的金融新闻和技术论坛。
“Lehman Brothers Q2 loss”、“Subprime mortgage crisis”、“Bear Stearns bailed out”…
(“雷曼兄弟第二季度亏损”、“次贷危机”、“贝尔斯登被救市”……)
这些陌生的词汇,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寒意,频频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他开始疯狂地搜集资料,试图搞清楚这些词汇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看到,一场由美国次级房贷引发的金融海啸正在成型,华尔街的巨头们已经摇摇欲坠。
他运用自己程序员的逻辑,建立了一个简单的模型来推演:如果全球经济的火车头熄火,中国这节高速飞驰的车厢,能不受影响吗?
北京这座被奥运概念过度催肥的城市,它的房产泡沫,会不会是第一个被刺破的?
他的结论是:会。
而且会很快。
这个结论让他不寒而栗。
他试着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同事,结果换来了一阵哄笑。
“小李,你想多了吧?美国是美国,中国是中国,我们现在经济形势一片大好!”
“就是,奥运会哎!全世界都看着咱呢,房价怎么可能跌?你这是杞人忧天!”
李峰不再说话了。
他知道,在这样狂热的氛围里,任何理性的声音都会被当成异端。
他独自坐在格子间里,窗外是北京繁华的景象,屏幕上却是国外经济一片哀鸿的报道。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他的脑海里剧烈地冲撞着。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
距离奥运会开幕,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在他心底萌芽。
02
那天晚上,李峰做了一桌子菜。
都是王静爱吃的可乐鸡翅,糖醋里脊。
王静下班回来,看到满桌的饭菜,很是惊喜:“今天什么日子呀?这么丰盛?”
“没什么,就想给你做顿好吃的。”李峰笑着给她盛饭,心里却在组织着语言。
饭吃到一半,他终于鼓起勇气,放下了筷子。
“小静,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王静夹起一块鸡翅,幸福地啃着:“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李峰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在他心里盘算了无数遍的话:“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王静啃着鸡翅的动作停住了。
她愣了几秒,仿佛没听清,随即笑了出来:“你开什么玩笑呢?刚装修好,还没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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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的表情异常严肃:“我没开玩笑。我预感房价要跌,而且会大跌。现在卖,我们还能赚一点,至少不会亏。等奥运会一过,就来不及了。”
王静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她放下鸡翅,擦了擦手,认真地看着李峰:“你认真的?”
李峰把白天打印出来的、那些关于美国次贷危机的资料拿了出来,摊在桌子上:“我非常认真。你看,这不是我瞎猜的。全球的经济都在下滑,北京的房价已经透支了未来好几年的涨幅,它撑不住的。”
王静没有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外文和图表。
她只看着李峰,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李峰,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你知道为了这套房子,我们付出了多少吗?你的积蓄,我的积蓄,还有两家爸妈的养老钱!那是我们的家!是我们要结婚的地方!你说卖就卖?”
“我知道!可正因为这是我们的一切,我们才输不起!”李峰的声音也激动起来,“现在卖了,钱还在我们手里。等它跌了,我们剩下的就只有一辈子都还不完的贷款!”
“跌?谁说要跌了?全北京的人都说要涨,就你一个人说要跌!你以为你是谁?股神巴菲特吗?”王静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李峰,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聪明,有主见,可这次你真的疯了!那是房子,不是你可以随便买卖的股票!”
“性质是一样的!都是资产!”
“不一样!”王静猛地站了起来,眼眶瞬间红了,“对我来说,那不一样!那是我的安全感!是我对未来所有美好生活的期盼!你现在要把它卖掉,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那晚的争吵,是他们相恋以来最激烈的一次。
道理讲不通,感情也出现了裂痕。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冷战。
李峰没有放弃,他把同样的想法告诉了父母。
电话那头,他父亲沉默了很久,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你这个败家子!我跟你妈一辈子的血汗钱,你拿去瞎折腾!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要是敢把房子卖了,就别认我这个爹!”
母亲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哭。
朋友、同事,每一个听到他想法的人,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峰哥,别犯浑。现在卖了,你再也买不回来了。”
“就是,你女朋友多好啊,为了这点不靠谱的猜测,把婚事都搅黄了,值吗?”
李峰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铁轨上,拼命想拦住一列失控火车的疯子。
终于,在一个晚上,王静再次向他摊牌。
她眼睛肿得像桃子,声音沙哑:“李峰,我最后问你一次,这房子,你到底卖不卖?”
李峰看着她,心里刀割一样疼。
他多想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听她的,他不要那些该死的判断了,他只要她,只要这个家。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王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她没有再歇斯底里,只是用一种彻底死心的平静语气说:“好。那我们……分手吧。你拿着你的钱,去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说完,她转身回房间,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拖着箱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她曾倾注了所有心血和梦想的“家”。
门“砰”的一声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李峰瘫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动弹。
屋子里还弥漫着王静爱吃的菜香,可那个最爱的人,却走了。
他问自己,真的值得吗?
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通红着双眼,拨通了房产中介的电话。
“你好,东五环那个新开的盘,我有一套九十平的房子,精装修,急售。”
奥运会的狂欢达到了顶峰。
李峰的房子因为位置好,又是新装修,很快就找到了买家。
签合同那天,买家一脸喜气,觉得捡了个大便宜,一个劲儿地跟李峰说谢谢。
李峰笑得比哭还难看。
办完所有手续,拿到卖房款,又通过一些朋友的帮助,七拼八凑地贷了些款,李峰手里攥住了大约三百万的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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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朋友中第一个“套现离场”的人。
此时,奥运会闭幕,美国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宣布破产,全球金融危机正式爆发。
北京的房产市场,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开始降温,房价出现了松动。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李峰,那个“疯子”,竟然蒙对了。
朋友们纷纷打来电话,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佩服,劝他赶紧趁着现在价格回调,把原来的房子买回来,这样里外里还能赚一笔。
可李峰的回答,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不,北京的房子,我暂时不买了。”
“那你打算干嘛?钱存银行里等着发霉吗?”
李峰看着地图,指着北京东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缓缓地说:“我要去这里,买房。”
那个地方,叫燕郊。
他带着三百万现金,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一头扎进了那个在2008年还被所有人称为“鬼城”的地方。
当时的燕郊,用荒凉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宽阔的马路上,半天见不到几辆车。
道路两旁,竖着一个个巨大的楼盘广告牌,牌子后面,却是大片空置的、甚至还没完工的楼房。
售楼处里,销售小姐比客户还多。
李峰走进去,立刻被七八个人围了起来,热情得让他有点不适应。
他看中的是一个体量巨大的楼盘,据说因为开发商资金链断裂,急于回款,价格给得极低。
李峰没有多余的废话,他直接找到了销售经理,开门见山:“你们现在最低能给到多少?”
经理看他一副程序员打扮,以为是来随便问问的,还有些爱答不理:“我们这都是实价,现在是抄底的好机会。”
李峰直接把一张存有三百万现金的银行卡拍在了桌子上:“我全款,有多少,我要多少。”
经理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他们谈妥了一个让售楼部所有人都震惊的价格——单价两千八,一个零头都不到。
李峰像在菜市场买白菜一样,当场就刷卡,签下了十三套中小户型的购房合同。
签完最后一份合同,售楼小姐们簇拥着他走出大门,脸上的笑容比过年还灿烂。
03
买完房的李峰,一夜之间,从一个背着房贷的白领,变成了一个坐拥十三套房产,却身无分文的“房哥”。
他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只能独自一人扛下所有。
他在北京找了一个最便宜的住处——北五环外,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
房间不到十平米,阴暗、潮湿,墙壁上渗出的水渍印出一片片地图般的霉斑。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方便面和劣质洗发水的混合气味。
头顶上就是小区的过道,每天都能听到楼上住户的脚步声、吵架声、小孩的哭闹声,像永不停歇的背景音乐。
他从一个有家的城市精英,彻底沦为了一个“北漂”的底层。
每天早上六点,他就要起床,挤上那趟能把他颠得散架的公交车,花两个小时,从北五环晃到东三环的写字楼。
晚上,再花两个小时晃回来。
为了省钱,他戒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开销。
午饭是公司食堂最便宜的套餐,晚饭是地下室小卖部里两块五一包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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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参加任何同事聚会,因为一杯几十块钱的咖啡,就够他吃三天的晚饭。
他会拿出那十三本鲜红的房产证,一遍遍地抚摸。
这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是压在他身上最沉重的枷锁。
每个月,他微薄的工资,除了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都要用来支付那十三套房子的物业费和取暖费。
这些费用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无数次地问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有一次,他深夜里实在扛不住了,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母亲没有责备,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儿子,你要是钱不够了,就跟家里说。别一个人在外面硬扛着……”
听到母亲的声音,李峰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他像个孩子一样,对着电话嚎啕大哭,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压力和恐惧,都宣泄了出来。
市场的反馈,更是对他无情的嘲弄。
2009年,国家为了应对金融危机,推出了四万亿的救市计划。
北京的房价应声而起,迅速收复失地,并且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就超过了08年的高点。
可这股热潮,传导到燕郊这个“睡城”,却显得异常缓慢。
一年过去了,燕郊的房价非但没涨,反而因为新开的楼盘太多,还阴跌了一些。
李峰买的那个楼盘,入住率不足两成,晚上放眼望去,依旧是漆黑一片。
他当初那些卖掉北京房产的朋友,如今一个个都成了人生赢家。
一个曾经劝过他的同事,在一次偶然碰面时,半开玩笑半炫耀地问他:“峰子,我那房子又涨了一百万!你那十三套‘鬼城’别墅,解套了吗?”
李峰只能尴尬地笑笑。
他开始疯狂地怀疑自己。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该卖掉北京的婚房,不该和王静分手,更不该把所有的身家都砸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甚至开始在网上查询如何“断供”,如何申请“破产”。
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炼狱。
他就像一个在茫茫大海中,守着一艘漏水破船的船员,看不到任何陆地的迹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下沉。
转机发生在2010年底。
一纸被称为“史上最严”的北京限购令,像一块巨石,砸进了滚烫的楼市。
拥有北京户口或连续五年社保,成了横亘在无数“北漂”面前的一道天堑。
被这道天堑挡住的、庞大的购房需求,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疯狂地涌向了环京地区,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北京仅一河之隔的燕郊。
燕郊的房价,一夜之间,从沉睡中惊醒,开始坐上火箭。
李峰甚至不记得是从哪一天开始的。
他只是发现,租住的地下室里,开始有新搬来的邻居,打听的不是别处,正是燕郊的房子。
他每天乘坐的公交车,变得越来越拥挤。
那些曾经门可罗雀的售楼处,变得人满为患。
他打开房产网站,惊愕地发现,燕郊的房价,从三千、四千,一路飙升到八千、一万……
到了2011年下半年,他买的那个小区,二手房挂牌价已经稳稳地站在了一万五以上。
十三套房,总价值从当初不到三百万,暴涨到了近两千万。
李峰,这个在地下室蛰伏了三年的“傻子”,一战封神。
他成了亲朋好友圈子里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父亲激动得在电话里老泪纵横,连说了三个“好儿子”。
昔日嘲笑他的同事,纷纷登门拜访,一口一个“峰哥”、“李总”,变着法地请他吃饭,向他讨教投资秘诀。
无数房产中介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打爆了他的电话,劝他赶紧趁着高点套现离场,落袋为安。
所有人都认为,李峰的苦日子到头了。
他接下来的人生剧本,应该是卖掉几套房子,换回上千万现金,回到北京,在国贸旁边买一套大平层,买一辆保时捷卡宴,然后迎娶一位更年轻貌美的白富美,从此走上纸醉金迷的人生巅峰。
在一个专门为他庆祝“苦尽甘来”的家庭饭局上,亲戚们轮番向他敬酒,赞美他的眼光和魄力。
父亲喝得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声音洪亮地宣布:“我儿子,有出息!这回,咱把燕郊那破地方的房子都卖了!回北京,买别墅!咱再也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苦日子了!”
李峰一直默默地听着所有人的劝说和恭维,脸上带着一丝与这热闹气氛格格不入的平静。
他喝光了杯中的酒,许久没有说话。
最后,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放下了筷子,看着满脸骄傲的父母,用一种异常清晰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让整个包厢瞬间石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