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黄天化倒在血泊中，浑身爬满金色蜈蚣。
"天化！"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师叔清虚道德真君赶来，看着徒弟的遗体，脸上却没有半点悲伤。
"真君，您……"我试探着开口。
"所有人退下。"师叔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要单独检查天化的遗体。"
那一夜，师叔在大帐中待了整整三个时辰。
出来时，他的脸色比进去时更加凝重。
"子牙，最近可有异兽出没？流星坠落？"
"半月前，确有流星坠落终南山。"
师叔的瞳孔骤然收缩。
子时三刻，师叔把姜丞相叫到帐中。
01
商周交战的第三个年头,佳梦关前尸骨如山。
初春的晨雾还未散尽,西岐大军的战鼓声又响了起来。姜子牙立于中军帐外,望着那座屹立三月不倒的雄关,眉头紧锁。
"丞相,黄师兄又要出战了!"哪吒风风火火地跑来禀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姜子牙转过身,只见黄天化已经全副武装,正牵着他那匹火红色的战马走出营寨。这位清虚道德真君的得意弟子,年方二十有三,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生得虎背熊腰,面如冠玉,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腰间悬着攻心锤,背上背着天绝地灭花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气。
"黄将军,且慢!"姜子牙快步上前,拦住黄天化的去路,"这高继能虽然看着本事平平,可那蜈蚣袋却诡异得很。你已连战三日,不如今日休整,换旁人..."
"丞相多虑了!"黄天化打断姜子牙的话,声音洪亮得像炸雷,"弟子岂能被一个守关的凡将吓退?那高继能除了放蜈蚣,还有什么本事?今日我定要取他首级,为我西岐将士出口恶气!"
杨戬在一旁劝道:"天化师弟,那蜈蚣袋确实古怪。这三日你也看见了,无论是火攻还是水淹,那些金色蜈蚣就是烧不死淹不死。你我不如合力,双管齐下..."
"杨师兄这是瞧不起我?"黄天化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我黄天化若连个守关的都拿不下,日后还有何颜面见师父?再说了,这蜈蚣虽多,终究是虫子。我今日祭出攻心火龙罩,定叫它们片甲不留!"
说完,黄天化翻身上马,也不等众人再劝,便策马冲向了城关。
姜子牙望着那道疾驰而去的身影,心中隐隐不安。他修道多年,对天机颇有感应,今日晨起便觉得心神不宁,眼皮直跳。可黄天化性子烈,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备战!"姜子牙沉声下令,"所有人各就各位,若有不测,立即接应!"
城关之上,高继能正负手而立。
这位佳梦关的守将年约四旬,身材中等,面容普通得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铠甲,腰间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看上去就像个混了大半辈子也没混出名堂的老兵油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武将,却硬生生地将西岐大军挡在关外三个月。
"将军,那黄天化又来了。"副将凑到高继能身边,压低声音说,"您看今日还用老法子吗?"
高继能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只皮袋。
这只皮袋破旧得不成样子,表面坑坑洼洼,像是在地里埋了几百年又挖出来的。袋口用一根褪了色的红绳系着,整个皮袋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高继能抚摸着皮袋,眼神有些恍惚。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在终南山迷路,遇见那个白发道人的情景。道人说,这袋子能让他立下赫赫战功,从此飞黄腾达。当时他还半信半疑,可这三年来的经历证明,那道人所言不虚。
"可这代价..."高继能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每次使用蜈蚣袋,他都会做噩梦。梦里有无数蜈蚣在他身体里爬,啃噬着他的血肉。更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将军?"副将试探着叫了一声。
高继能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准备吧。"
城下,黄天化勒马停在射程之外,扯开嗓子喊道:"高继能!你这缩头乌龟躲了三日,今日可敢出来一战?"
高继能没有应声,只是缓缓解开皮袋的红绳。
黄天化见对方不理,更加恼怒:"你若再不出来,便是承认自己无能!传出去你高继能的名声可就完了!"
"黄将军年轻气盛,老夫佩服。"高继能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漏风的破锣,"可惜这世道,光有勇气是活不长的。"
"废话少说!"黄天化祭起攻心锤,两只铜锤在空中旋转,发出嗡嗡的破空声,"接招!"
高继能深吸一口气,猛地抖开蜈蚣袋。
刹那间,天地变色!
万千金色蜈蚣从袋中涌出,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这些蜈蚣每一只都有成年人手指粗细,浑身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它们飞行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将黄天化团团围住。
黄天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看我宝贝!"
他祭起天绝地灭花篮,篮中喷出三昧真火。烈火所过之处,普通的毒虫早该化为灰烬。可这些金色蜈蚣竟在火中毫发无损,反而更加疯狂地向黄天化扑来。
"这..."黄天化脸色微变,连忙催动攻心火龙罩。
一条火龙从宝物中飞出,张牙舞爪地冲向蜈蚣群。火龙所过之处,确实烧死了不少蜈蚣。黄天化心中一喜,正要加大法力输出,却突然发现不对劲。
那些金色蜈蚣竟然开始啃噬火龙!
它们成百上千地扑到火龙身上,像蝗虫过境一般,硬生生地将火龙啃出一个个窟窿。火龙发出哀鸣,拼命挣扎,可蜈蚣越来越多,很快就将整条火龙淹没。
"这不可能!"黄天化惊叫出声。
攻心火龙罩可是师父传给他的护身法宝,威力强大,能焚山煮海。这些蜈蚣怎么可能...
他来不及多想,更多的蜈蚣已经冲破火龙的防御,向他扑来。黄天化挥舞双锤,拼命击打,可蜈蚣实在太多了。很快,他的手臂、脸颊、脖子上都被蜈蚣咬伤。
剧毒迅速侵入体内。
黄天化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如潮水般退去。他想呼救,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天化!"
远处传来杨戬和哪吒的呼喊声。他们驾云飞来,想要救援。可为时已晚。
黄天化从马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些金色蜈蚣密密麻麻地爬满他的全身,像是在举行什么诡异的仪式。
姜子牙赶到时,黄天化已经没了气息。
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将军,那个刚才还在夸下海口的少年英雄,此刻安静地躺在血泊中。他的双眼瞪得滚圆,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样败得干脆利落。
西岐大军一片死寂。
杨戬颤抖着手探向黄天化的鼻息,片刻后摇了摇头。哪吒咬着嘴唇,眼眶通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姜子牙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高继能立在城头,望着城下的混乱,脸上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他将蜈蚣袋重新系好,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又一个..."他喃喃自语,"又一个冤魂..."
副将兴奋地说:"将军神威!这下西岐军定然..."
"闭嘴!"高继能突然厉声打断,"传令下去,关闭城门,所有人不得出战!"
副将愣住了,不明白将军为何如此暴躁。
高继能转身下了城楼,步履蹒跚,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知道,每杀一个人,自己离那个可怕的结局就更近一步。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接过皮袋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
02
黄天化的遗体被放在中军大帐中央。
姜子牙亲自为他擦拭血污,整理衣冠。这位老丞相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看着黄天化年轻的面容,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伐纣三年,阵亡的将士数不胜数,可每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仍然让他痛彻心扉。
"派人去青峰山,请清虚道德真君来。"姜子牙吩咐道,"就说...就说他的弟子战死沙场,魂归封神台了。"
传令官领命而去。
营中众将士皆神色凝重。黄天化虽然性子急躁,可为人豪爽,待人真诚,深得军中兄弟爱戴。他的死,给西岐大军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高继能的蜈蚣袋太过诡异。"武王姬发沉声说,"姜丞相,我们是否该暂缓攻城,从长计议?"
姜子牙点点头:"确实如此。这蜈蚣能破法宝,吞噬真火,绝非凡物。贸然进攻,只会白白送死。"
"可我们已经在这里耗了三个月!"一位年轻的将领忍不住说,"粮草辎重消耗巨大,再拖下去..."
"命比粮草重要。"姜子牙语气坚决,"传我军令,全军休整,不得擅自出战。"
就在这时,营外传来骚动。
"真君驾到!"
众人连忙出帐相迎。只见祥云之上,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缓缓降落。正是清虚道德真君。
真君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面容慈祥。他看上去不过五旬年纪,实则已有数百岁道行。作为阐教十二金仙之一,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德高望重。
"真君!"姜子牙上前施礼,"天化他..."
清虚道德真君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大帐。
众人面面相觑。按理说,师父听闻爱徒身死,该是悲痛欲绝才对。可真君这副平静得近乎冷漠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懂。
帐中,清虚道德真君站在黄天化遗体前,静静地看了许久。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物品。这反常的举动,让跟进来的姜子牙心中更加不安。
"真君..."姜子牙试探着开口,"天化他走得突然,我等未能及时救援,实在惭愧。您节哀顺变..."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清虚道德真君淡淡地说,"天化此劫,早已注定。你们不必自责。"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杨戬和哪吒也进来了,两人眼眶通红。杨戬哽咽着说:"师叔,天化师弟死得憋屈。那高继能卑鄙无耻,用妖术..."
"妖术?"清虚道德真君突然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杨戬,"你说他用的是妖术?"
杨戬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连忙说:"弟子...弟子只是猜测。那蜈蚣不惧真火,能吞噬法宝,若非妖术,如何解释?"
清虚道德真君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说得不错。"
他转身对姜子牙说:"子牙,我要亲自检查天化的遗体。所有人退下,不得靠近。"
姜子牙一愣:"这..."
"照我说的做。"清虚道德真君语气不容置疑。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退出大帐。帐帘放下,将里面的景象完全遮住。
帐外,众将士议论纷纷。
"真君这是怎么了?徒弟死了,他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修道之人看淡生死,这也正常。"
"正常个屁!当年姜丞相的三儿子死了,真君可是真情流露,还帮忙做法事超度。怎么到了自己徒弟这里,反倒..."
"嘘!小声点,真君还在里面呢!"
哪吒焦躁地在原地转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真君的眼神太奇怪了,像是...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而不是在看天化师兄。"
杨戬若有所思:"我也注意到了。而且真君听说是妖术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他似乎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
"不清楚。"杨戬摇摇头,"可我有种感觉,真君此行,不只是为了送天化师弟最后一程那么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大帐中,清虚道德真君仔细检查着黄天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他的动作极其细致,几乎是用放大镜一般的目光,审视每一个蜈蚣咬痕。
当看到黄天化颈侧的一处伤口时,清虚道德真君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处很不起眼的小伤口,几乎被其他伤痕掩盖。可在这个伤口周围,隐隐有金色的光芒在流转。这光芒极淡,若非修为深厚之人,根本看不见。
清虚道德真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道金光。
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让他浑身一震。
"果然..."他喃喃自语,"果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