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地搬砖,一姑娘从脚手架掉下来,我冲过去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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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没事吧?”我问她。

她从我怀里挣扎着站起来,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下,打得我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响。

我叫阿强,在工地上搬砖,刚刚拿命接住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姑娘。

我以为自己救了个人,可她那火辣辣的一巴掌,让我觉得,我救了个仇人。

当时我真想把她再扔回天上去。

可是后来,我才慢慢地回过味来,那一巴掌,是我这辈子挨过的,最甜的一下。



01

夏天这玩意儿,对我们这种在工地上混饭吃的人来说,就是个仇人。

太阳毒得像个后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一点遮挡都没有。空气里,连丝风都没有,吸到肺里头,都感觉是烫的。

我叫阿强,今年二十五。

没啥文化,初中毕业就跟着老乡出来闯了。

干了快七八年了,别的没学会,就练出了一身疙瘩肉,还有这身比非洲兄弟还黑的皮。

我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迷彩大裤衩,脚上蹬着一双沾满了泥点的解放鞋。

汗,就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从我身上每个毛孔里往外冒。

刚淌下来,就被地上的热气给蒸干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印子。后背上,汗水混着灰尘,流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泥沟。

我正跟几个工友一块儿砌墙。

手里的砖头,被太阳晒得滚烫,抓在手里都烫得慌。

“轰隆隆——”不远处的搅拌机,像头不知疲倦的怪兽,嘶吼个没完。

“滋啦——”切割机切割钢筋的声音,尖锐得能刺穿人的耳膜。

整个工地,就是这么个又吵又热又脏的地方。

可我们早就习惯了。

对我们来说,这些噪音,就是开饭的号角。响得越欢,就说明活儿越多,年底能拿回家的钱,也就越多。

我心里没啥大念想,就想着多干点活,多挣点钱。

我爹妈在老家,身体都不太好,家里那几间老土坯房,一下雨就漏。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今年年底,能揣着一笔厚实的工钱回去,给他们盖个亮亮堂堂的大瓦房。

“嘿,阿强,快看!那边来了个仙女!”旁边一起干活的栓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挤眉弄眼地,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还真是。

就在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沙子堆旁边,站着一个姑娘。

她跟我们这个工地,实在是太不搭了。

我们这儿,到处是黄土、钢筋、水泥。

可她呢,穿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裙子,裙角被偶尔卷起的微风,吹得轻轻飘。

她头上也戴着一顶黄色的安全帽,可那安全帽,压根就遮不住她那张清秀白净的脸。

她手里拿着一个画画用的速写本,还有一支笔,正对着我们正在盖的这栋楼,写写画画的,特别认真。

她就像是那种,不小心掉进泥潭里的白天鹅,跟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平时除了干活,就剩下开点荤段子了。

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个干净的姑娘,大伙儿的眼睛,一下子就都直了。

“看啥看!活儿都干完了?”工头老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大伙儿这才嬉皮笑脸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埋头干活。

我没跟他们一样起哄,我只是又多看了那个姑娘一眼。我心里头想,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家,跑这又脏又累的鬼地方来干啥?真是想不通。

02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叫林溪。

是市里头那个最有名的建筑设计院,派到我们这儿来实习的大学生。

听工头说,她来头还不小,她爸是咱们这个项目的总设计师,是个特别厉害的大人物。

知道了她的身份,工友们就更不敢跟她开玩笑了。

见着她,都离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这一身臭汗,熏着了人家这位“大小姐”。

林溪倒是不怎么说话,也不嫌我们这儿脏。

她每天都准时来,戴着安全帽,拿着她那个小本子,在工地上转来转去。



有时候看我们绑钢筋,有时候看塔吊怎么吊东西,一看就是大半天,还不停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出事那天,是个大晴天。

前一天晚上下了场雨,第二天的太阳,就变得格外毒。地面上的水汽被蒸起来,整个工地,就跟个大蒸笼似的。

我那天,正好被分派去搬水泥。一袋水泥,一百斤。

从一楼,扛到二楼。就这么个简单的活儿,一上午下来,我那身迷彩背心,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能拧出水来。

林溪那天,也来得很早。

她好像是为了看清楚一个什么房梁的结构,一个人,顺着那歪歪扭扭的梯子,爬上了二楼的脚手架。

那脚手架,是我们自己用钢管和木板搭的,离地面也就三米来高,不算太高。可那玩意儿,毕竟不是正经楼梯,走在上面,一晃一晃的。

她好像一点都不怕。她站在一块踏板上,正伸着个卷尺,专注地测量着什么数据,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我正好扛着一袋水泥,从那个脚手架底下路过。我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头还嘀咕了一句,这姑娘胆子还真大。

谁知道,我这念头刚闪过去,就出事了。

可能是因为前一晚下过雨,那块木头踏板,有点湿滑,加上有一头的扣件,可能有点松了。

就听见她“啊”的一声尖叫,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她手里的卷尺和本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而她整个人,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直直地,从那三米多高的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我当时,正好就在她掉下来的正下方!

我听到那声尖叫,一抬头,就看见她那张吓得惨白惨白的脸,还有在空中乱舞的手。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什么都来不及想。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三个字——接住她!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我把肩上那一百斤重的水泥袋,猛地往旁边一扔。那水泥袋“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

而我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豹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她掉下来的那个方向,扑了过去。

那几步路,在当时的我感觉来,像是跑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03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我只知道,就在林溪那穿着白裙子的身体,快要砸到地上的那一瞬间,我扑到了。

我没傻乎乎地站着硬接。

真要那么接,我俩都得完蛋。

我以前在老家跟人学过几手庄稼把式,知道怎么卸力。

我双腿一弯,一个马步扎稳了,伸出两条胳膊,在她撞到我怀里的那一刹那,顺着那股巨大的冲力,抱着她,就地打了个滚。

“砰!”

我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地上。

地上全是石子和碎砖块,硌得我后背火辣辣地疼。

可是,我顾不上。

我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软绵绵的,还带着点香味的身体。

我低头一看,林溪正闭着眼睛,一张小脸,白得跟纸一样,浑身还在不停地发抖。

我赶紧检查了一下,还好,她好像没受伤。

我这心里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周围的工友们,也都听到动静,呼啦啦地全围了上来。

“阿强!你没事吧?”

“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这姑娘没事吧?强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反应真快!”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又是关心,又是后怕。

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小心翼翼地,把还在发抖的林溪,给扶着站稳了。

她好像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站着的时候,腿肚子还在打颤。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头,也挺不是滋味。

一个姑娘家,碰到这种事,肯定是吓坏了。

我张了张嘴,刚想跟她说一句,最普通不过的安慰话。

“你……没事吧?”

谁知道,我这几个字刚说出口,一件让我,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林溪,猛地抬起头来。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眼泪,脸上却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一种我看不懂的,混合着羞愤和惊恐的表情。

她站稳之后,二话不说,扬起她那只白白净净的手,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朝着我的脸,狠狠地,扇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嘈杂的工地上,炸响了。



整个工地,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搅拌机的轰鸣声,切割机的刺耳声,工友们的议论声,在这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他们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我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自己的左脸,感觉上面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头,“嗡嗡”地响个不停。

我彻底地,懵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泪眼婆娑,满脸通红,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的姑娘,脑子里,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

“这女的……有病吧?”

04

我这辈子,长这么大,别说被人打耳光了,就是我爸,都没这么打过我。

那一巴掌,打得我,是真火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拿命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反手就给我一巴掌?

这是什么道理?

我当时,真有一股冲动,想指着她的鼻子,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

可我看着她那副样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好像比我还委屈。

我这心里的火,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给憋了回去。

算了,不跟个女的计较。

我啥也没说,捂着脸,转身就走。

“哎,阿强!你去哪儿?”

“这姑娘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打人呢?”

身后的工友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时候,工头老王,也听到动静,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

老王是个黑脸大汉,嗓门跟打雷似的。

他一看这情况,再一问,立马就明白了。

他指着林溪,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你这个女娃娃!你是怎么搞的!工地的规矩你懂不懂!谁让你一个人爬脚手架的!差点出了人命你知道不知道!还有,阿强救了你,你还打人家?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老王这一顿骂,又急又响,一点情面都没留。

林溪被他骂得,头埋得更低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更厉害了。

她好像,也终于从刚才那股子又怕又气的劲儿里,回过神来了。

她好像,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么离谱的蠢事。

她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我是趁机占她便宜。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我估计,她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大伙儿都三三两两地,蹲在工地的凉棚底下,吃着盒饭。

我脸上还火辣辣的,也没胃口吃饭,就一个人,跑到工地的角落里,找了个阴凉地儿,蹲在那儿,默默地揉着我那摔疼了的胳膊。

就在我生闷气的时候,我看见,林溪,从工地外面,走了进来。

她手里,捏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那瓶水,还是我平时都舍不得买的那个牌子,一瓶要五块钱呢。

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这边,挪了过来。

她走到我面前,站住了。

她把那瓶还冒着凉气的水,递到我面前,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

“对……对不起……”

“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我吓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还挺可怜。

可我心里的火,还没消呢。

我瞥了她一眼,看见她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

我没接那瓶水,也没说话。

我只是把头,扭到了一边,继续看着地上的蚂蚁搬家。

我用我的沉默,告诉她,我,还在生气。很生气。

05

那一巴掌的事,很快就在工地上,传开了。

大伙儿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一样了。

有的是同情,有的是幸灾乐祸。他们都管我叫“倒霉英雄”。

林溪呢,好像也知道自己理亏,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不敢正眼看我。每次在工地上碰到,她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着头,绕着我走。

我呢,也懒得搭理她。反正,我们俩,就跟两条平行线一样,谁也碍不着谁。我继续搬我的砖,她继续画她的图。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可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又跟她,扯上了关系。

那天,我干完活,准备去水龙头那边洗把脸。路过项目办公室的时候,我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

是那种,压抑着的,小声的抽泣。

我好奇地,从门缝里,往里瞅了一眼。

我看见,林溪,正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她面前,摊着一张画得密密麻麻的建筑图纸。



我正想走,办公室的门,开了。

总工程师老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见我,冲我点了点头。

老李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技术特别牛,就是脾气有点怪。

他看见我在门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眼高手低。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中看不中用。画的图,漂亮是漂亮,可拿到工地上,根本就行不通嘛!瞎搞!”

他说着,就背着手,走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林溪画的图,出了问题,被领导给骂了。

活该。我心里头,有点幸灾乐祸地想。

第二天,我在工地上,又看见了林溪。

她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

她抱着她那张宝贝图纸,在一栋已经建好了框架的楼底下,来来回回地走,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她一会儿抬头看看房梁,一会儿又低头在图纸上画几笔,脸上的表情,又着急,又迷茫。

我扛着一捆钢筋,正好从她旁边路过。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可是,我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她那张图纸上,瞟了一眼。

就那一眼,我这个外行,竟然,还真看出了点门道。

我虽然不懂那些复杂的力学计算,也没上过大学。

可是,我在这工地上,实打实地,干了七八年了。什么样的楼,我没盖过?什么样的钢筋,我没绑过?

有些东西,书本上没有,但是,经验里有。

我看着她图纸上,画的那个承重墙和房梁连接的地方,我这心里头,就直犯嘀咕。

我觉得,不对劲。

我停下脚步,把肩上的钢筋往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林溪被我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见是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

我没理会她的表情。我伸出我那只,沾满了铁锈和水泥灰的,又粗又糙的手指,指着她图纸上的一个节点,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这里,不对。”

“你这钢筋,要是真照你这么绑,这面墙,受力就不对。现在看着没事,等楼盖高了,再过个十年八年的,这里,早晚要出大事!”

我这话一说出口,林溪当场就愣住了。

她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她可能没想到,我这么一个搬砖的,竟然敢对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设计师的图纸,指手画脚。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你……你懂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尖,“这是我们经过精密计算的!每一个数据,都是有理论依据的!”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头冷笑了一声。

我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你们那些狗屁的理论依据。我只懂,这楼,是要住人的。要是楼塌了,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懒得跟她争。

我冲她翻了个白眼,扛起地上的钢筋,转身就准备走。

“你站住!”

她却在后面,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头看着她。

她抱着那张图纸,几步跑到我面前,把我拦住了。

她的脸上,还带着点不服气。可是,她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犹豫。

“你……你刚才说,哪里不对?你……你说清楚一点。”她好像,还是有点不相信我。但是,总工程师的话,还在她耳边响着。她已经被这个难题,折磨得快要疯了。现在,哪怕是一根稻草,她也想抓住试试。

我看着她那副又较真,又委屈,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这心里的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又消了。

唉,算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当是,可怜可怜她吧。

我把钢筋,又一次,放了下来。

06

我没多说话。因为我知道,跟她这种读书读傻了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我领着她,走到旁边一片刚刚浇筑完成,还算平整的水泥地面上。

我蹲下身,在地上,随手捡起了一块半截的红砖头。

我就用那块砖头,在那片灰色的水泥地上,开始画了起来。

我没用尺子,也没用圆规。

我就凭着我这几年,绑过的成千上万根钢筋的记忆,三下五除二地,就在地上,画出了一个承重墙的结构草图。

我的线条,画得很粗糙,歪歪扭扭的,也不成什么比例。

可是,图虽然糙,理儿不糙。



每一个关键的受力点,每一根主筋和箍筋的走向、弯钩、搭接的长度,我都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一边画,一边用我那粗声粗气的嗓门,跟她解释。

“你看,你这里,主筋配得太少了,拉力不够。”

“还有这里,这个箍筋的间距,太大了!等混凝土一浇上去,受了力,它这里肯定会变形!”

“最重要的是这个角!你设计的这个直角,是施工的大忌!受力都集中在这个点上了!必须改成圆角,而且,还得加两根斜向的加强筋,把这个力给它分散开!就像这样……”

我用砖头,在地上,重重地画出了那两根,至关重要的加强筋。

我说完,就把手里的砖头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

我以为,她听完,会跟我争,会跟我辩。

谁知道,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低头一看,只见她,就那么呆呆地,跪蹲在地上。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画在水泥地上的那个,简单又粗糙的草图。

她的嘴巴,微微地张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我看不懂的,异样的光彩。

她就那么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越过那个草图,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看着我,这个刚刚还在扛着钢筋,浑身都是臭汗,满身都是灰尘的,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夏天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

阳光下,我那件破旧的迷彩背心,早就被汗水给浸透了,紧紧地贴在我那黝黑的,还算结实的肌肉上。

我那双,刚刚还搬着砖,沾满了水泥灰和铁锈的,又粗又大的手,此刻,却刚刚在地上,构建出了一个,连她们设计院的总工程师,都未能指出的,最实用,最稳固,也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那一瞬间,我看见,林溪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她好像,忘记了我满身的尘土。

她好像,忘记了我粗俗的谈吐。

她好像,也忘记了,几天前,她打在我脸上的那个,火辣辣的巴掌。

她的心,毫无征兆地,重重地,跳了一下。

07

林溪拿着我画的那个草图,如获至宝。

她用手机,对着地面,从各个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就抱着她的图纸,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办公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扛起我的钢筋,继续去干我的活了。

我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我没想到,她,却把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第二天傍晚,我下工的时候,林溪,竟然在工地的门口,等着我。

她换下了那身白裙子,穿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着,顺眼多了。

“阿强!”她看见我,远远地就冲我招手,脸上还带着笑。

我跟她,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我愣了一下,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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