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吕后要那个女人死,但必须死得极慢,死得屈辱至极。
她亲口下令,每日用最恶毒的“催骨散”灌进“人彘”戚夫人的嘴里,要让她在骨肉消融的极致痛苦中,清醒地看着自己一寸寸烂掉,腐臭。
奉命去送这碗催命符的,是宫里最没存在感的老太监,魏今。
那碗本该五天就让扁鹊束手的阎王汤,竟然硬生生把戚夫人的命吊了整整九十天。
直到秘密败露那天,当吕后手下的心腹宦官砸开魏今的床板,看清暗格里藏着的东西时,这位杀伐果断、权倾朝野的铁血太后,竟吓得当场脸色清白、没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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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未央宫最阴暗的角落,那间废弃的茅厕,就是长安城的人间炼狱。
那股子混合了血腥、腐烂、药渣和污秽的恶臭,浓稠得像沼泽里的瘴气,就连最横的禁军侍卫,闻到都得扶着墙干呕。
魏今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一步步走进去,脚步稳得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雕。
墙角的烂草堆里,一团已经看不出人形的“东西”听到动静,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那曾是让汉高祖刘邦宠上天,颠倒众生的戚夫人,如今只是一个被斩去四肢、烫瞎双眼、熏聋双耳的肉坛子,被整个塞在一个巨大的陶瓮里,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
她的头发早就被秽物粘成了硬邦邦的土块,嘴巴因为被毒哑而诡异地肿胀外翻,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野兽濒死般的“嗬嗬”声。
「杀……我……」
那声音破碎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像是从灵魂的裂缝里硬生生刮出来的铁锈。
魏今面无表情地跪下,用一把铁勺搅了搅碗里的汤药,那药汁比墨还黑,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诡异草腥味。
他的手稳如磐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仿佛他即将要喂的,不是一个曾经艳压后宫的贵妃,而真就是一头待宰的牲口。
外面,吕后派来监视的亲信宦官赵泉,像只苍蝇一样来回踱步,他靴子踩在湿滑石板上的“哒、哒”声,规律又冰冷,一下下精准地敲在魏今的心尖上。
魏今舀起一勺药,凑到戚夫人干裂的嘴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气音说:
「娘娘,老奴……得罪了。」
漆黑的药汁灌进去,那具残破的身体立刻剧烈地痉挛起来,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在同时刺穿她的五脏六腑。
一滴浑浊的液体,从她那两个空洞的血窟窿里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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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今用自己满是补丁的袖口,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药渍,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拂去一件稀世珍宝上的微尘。
他抬起头,那双永远浑浊恭顺的老眼里,闪过了一抹无人能懂的疯狂与决绝。
这碗药,吕后赐名“催骨散”,目的就是让她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但只有魏今自己知道,这碗里,到底是什么。
02
两个月前,汉高祖刘邦驾崩。
国丧的钟声还没在长安上空散尽,吕后的屠刀就已经出鞘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一道假圣旨,将戚夫人唯一的儿子,赵王刘如意从封地骗回了京城。
当朝皇帝汉惠帝刘盈天性纯良,知道母亲要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死手,便立刻将刘如意接到自己宫里,同吃同住,寸步不离,想用这种方法保住弟弟的命。
但他终究还是太天真,低估了自己母亲的狠毒。
一日清晨,刘盈应太傅之邀出城狩猎,吕后便立刻派人给赵王刘如意送去了一杯毒酒。
等刘盈打猎归来,看到的只有刘如意七窍流血,早已凉透的尸体。
年轻的皇帝当场就崩溃了,他疯了一样冲进吕后的长信宫,双眼血红地质问自己的母亲。
「他也是您的儿子!我的亲弟弟啊!您怎么能下得去手!」
吕后正在慢条斯理地修剪一盆名贵的牡丹,头也不抬地剪掉一朵开得最盛的花,声音冷得像冰:
「斩草,就要除根。你那套妇人之仁,守不住我刘家的江山。」
刘盈看着母亲那张平静到冷酷的脸,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从此心死如灰,终日沉溺于酒色,再也不理朝政,等于将整个大汉的江山权柄,亲手交给了这位铁腕的母亲。
解决了刘如意,吕后便开始专心炮制她恨了一辈子的那个女人。
她没让戚夫人立刻就死,那太便宜她了。
她要让她活着,用最屈辱、最痛苦、最没有尊严的方式活着。
于是,便有了“人彘”。
当刘盈在永巷尽头的猪圈里,看到那个血肉模糊、在秽物中蠕动的“怪物”,并被告知那就是曾经风华绝代的戚夫人时,他当场大病一场,从此一蹶不振。
整个后宫,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怕太大声。
所有人都明白,吕后已经疯了。
她把戚夫人扔进茅厕,还日日逼着宫人去“参观”,就是要用这种极致的恐惧,在所有人的骨头里刻下一个字:服。
五天后,当听闻戚夫人竟然还活着时,吕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她要的就是这种顽强的生命力,越是想活,折磨起来才越有意思。
她召来了在宫中服侍了近四十年的老太监,魏今。
「你是个老人了,手脚稳,心也静。」吕后端坐在凤椅上,像打量一件趁手的工具一样打量着他,「哀家交给你一件事,办好了,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请太后吩咐,奴才万死不辞。」魏今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头埋得低低的。
「每日去太医院,取一副‘催骨散’的药材,亲手熬了,亲手灌给那贱人喝。」
吕后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刺穿骨髓的寒意。
「记住,哀家要她活着,但要她比死了还难受。每天,都必须让她在肠穿肚烂的剧痛中醒过来,再在痛不欲生中昏过去。」
魏今重重叩首,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
「奴才……遵命。」
他躬身退出大殿,长安八月的风,明明带着燥热,吹在他身上,却让他感觉如同置身于数九寒冬的冰窟之中。
03
太医院的药房里,负责配药的李太医早就一脸谄媚地等候多时。
他将一张写满了阴毒药材的方子递给魏今,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魏公公,这可是太后亲赐的方子,您瞧瞧,蝎尾、鸩羽、断肠草……啧啧,每一味都是催命的宝贝。喝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但偏偏又能吊着一口气,每日发作,如万蚁噬心,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魏今接过方子,只扫了一眼,就觉得指尖发凉。这些东西混在一起,早已不是药,而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生死有命,各安天命罢了。」魏今平静地将药方收入袖中,「戚夫人当年的风光,早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报应。」
李太医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魏今端着熬好的第一碗药,走向那座他此生再也不愿踏足的茅厕。
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二十五年前的一个雪夜。
那一年,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太监,因为在运送赏赐给吕后(当时还是皇后)的贡品时,不慎与人相撞,打碎了一只西域进贡的琉璃盏。吕后大怒,当场下令将他杖毙。
他被堵住嘴,拖到雪地里,冰冷的棍棒一下下落在身上,他知道自己今晚必死无疑。
就在他意识模糊,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之际,一顶华丽的轿撵悄无声息地路过。
轿帘被一只美玉般的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张美得让人不敢呼吸的脸。
正是当时宠冠六宫的戚夫人。
她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魏今,微微蹙了蹙眉,对身边行刑的宦官说:
「这么冷的天,血都冻住了。为了一只杯子,就要一条人命,皇后娘娘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行刑宦官是皇后的人,自然趾高气昂:「回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戚夫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后娘娘的懿旨?我怎么记得,这宫里,只有皇上的圣旨才是旨意。算了,大过年的,见血不吉利。这人,我保下了。」
说完,轿帘落下,轿子远去。
对她而言,这或许只是与吕后派系的一次随手博弈,甚至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血污扰了她的兴致。
但对魏今来说,那句话,就是把他从鬼门关硬生生拽了回来。
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在雪地里,朝着轿子远去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这二十五年来,他将这份救命之恩死死地埋在心底最深处,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他眼睁睁看着戚夫人在宫中恃宠而骄,看着她如何为儿子刘如意争夺储君之位,看着她如何一步步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最低贱的奴才,连一句提醒的话都递不上去。
可现在,当年救他一命的人,她的命,就攥在他的这双手里。
这碗药灌下去,是听从吕后的命令,保全自己,安享晚年。
不灌下去,他立刻就会死,而且会死得比戚夫人惨一百倍。
魏今走到了茅厕门口,晚风吹过,他打了个冷战。
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迈了进去。
04
第一天,戚夫人喝下药后,痛苦得昏死过去。
第二天,她醒来,继续喝药,继续昏死。
第五天,监视的宦官赵泉见她还没死,有些不耐烦,但想到吕后要“慢慢折磨”的命令,便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女人命真硬。
魏今每天都准时去送药,风雨无阻,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木偶。
他的表情永远是麻木的,动作永远是机械的,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冷酷无情的行刑者。
没有人知道,每天深夜,当整个皇宫都陷入死寂时,魏今都会像一只夜行的老鼠,悄无声息地溜出自己的房间。
他要去的地方,是比太医院更偏僻的“百草园”。
那里是宫中专门用来堆放废弃和多余药材的地方,杂草丛生,毒虫遍地,平日里根本无人问津。
二十五年前,他被戚夫人救下后,在养伤的那段时间,他拼了命地跟一位懂药理的老太监学习草药知识。
那老太监告诉他,宫里的人,命都像纸一样薄,多懂一样本事,就多一条活路。
魏今没想到,这条活路,会在今天派上用场。
他无比熟练地在黑暗中辨认着那些被当成垃圾随意丢弃的药材。
这是“黄精”,能补气养阴,颜色和断肠草的根茎几乎一模一样。
那是“地榆炭”,能凉血止血,磨成粉末,可以完美中和蝎尾的剧毒。
还有“白芷粉”,气味辛香,能彻底盖过鸩羽那微不可查的特殊腥气。
他用这些最不起眼、最廉价的废弃草药,按照君臣佐使的药理,硬生生配制出了一副能解“催骨散”之毒,并能固本培元、吊住心脉的方子。
他每天去太医院领药时,都会趁着李太医转身去取其他药材的瞬间,用藏在宽大袖袍中的药包,闪电般地换掉方子里的几味核心主药。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四十年的宫廷生涯,让他早已学会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藏住自己那惊天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
十天。
三十天。
六十天,整整两个月。
戚夫人非但没有死,精神似乎还比一开始好了一点,虽然依旧动弹不得,但至少不再整日昏迷。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每次那苦涩的药汁灌进喉咙,在一阵剧痛之后,总会有一股微弱却持续的暖流,在默默修复着她早已残破不堪的五脏六腑。
她看着眼前这个永远面无表情的老太监,那两个空洞的血窟窿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人性化的困惑。
宫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压不住了。
「那个戚夫人,真是个妖孽啊,这样折磨都死不了。」
「我听说魏公公每天都去送药,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嘘!你不要命了!违抗太后?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些话,自然也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吕后的耳朵里。
05
吕后坐在长信宫的大殿里,手里捻着一串紫檀佛珠,眼神却比殿外的寒冰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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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天了,她还活着?」
来汇报的宦官赵泉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回太后,是……是的。不但活着,前两天……还能发出声音骂人了。」
「骂人?」吕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到极致的笑意,「好啊,这说明药效还不够猛。看来,哀家对她,还是太仁慈了。」
她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像一条即将发动攻击的毒蛇。
「那个魏今,每日送药,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回太后,奴才派人死死盯着,他每日都按时取药、熬药、送药,从未有过半点差池,也未曾与任何人有过私下交谈。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是吗?」吕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串佛珠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人,如果做得太过滴水不漏,那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她是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上权力巅峰的女人,她从不相信巧合,只相信阴谋。
「传哀家懿旨,从明天起,魏今每次熬完药,都要将药渣封存,呈送太医院,由李太医亲自检验!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她的命硬,还是哀家的手段硬!」
这个命令,像一道从天而降的催命符,精准地传到了魏今的耳朵里。
正在房间里分拣草药的他,手猛地一抖,一株刚采来的黄精掉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查药渣,这是最直接、最致命的一招。
他换掉的那些药材,在煎熬过后,无论形状还是气味,都与原方有着天壤之别,只要是稍有经验的药师,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他的死期,就在明天。
那一晚,魏今彻夜未眠。
他像一尊石像般坐在黑暗中,看着窗外那轮被乌云吞噬的残月,想了一整夜。
逃跑?不可能,宫门守卫森严,他插翅难飞。
放弃?让戚夫人就此死去?那他这三个月的冒险,又算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他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
他走到墙角,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从里面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站起身,脸上没有恐惧,反而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他走到墙角,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从里面取出一个藏了二十五年的油布包。
这是他最后的赌注。
当他层层打开后,里面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