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提前退伍,外公来接我回家,政委见到外公后哭了:我找了您2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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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翔,手续办好了,外公接你回家。”

我拄着拐杖,告别了连长和哭成泪人的战友们。

我以为,我的军旅生涯,就此画上了一个屈辱的句号。

可就在我即将走出营门时,师政委却匆匆赶来。

他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我身旁那个沉默的外公。

突然,他哭了,对着我外公敬了一个军礼,声音颤抖。

“我找了您二十七年啊……”



01

我叫高翔,今年二十二岁,直到昨天,我还是猛虎师侦察营里,一名人人称赞的,前途无量的优秀士兵。

而现在,我是一个瘸子,一个右腿神经严重受损,即将要离开部队的,伤残退伍兵。

我拄着医院配发的那根冰冷的金属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到病房的窗前。

窗外,就是我无比熟悉的,承载了我所有青春和汗水,也承载了我所有梦想的,那片广阔的训练场。

我的战友们,正在进行五公里武装越野。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熟悉的口号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

一个月前,在一次于西南边境线上,追捕一伙装备精良的武装毒贩的秘密任务中。

那次行动的代号叫“拔钉”,目标是打掉一个长期盘踞在边境丛林地带,向我国内地渗透毒品的武装团伙。

这个团伙的头目,外号“蝎子”,是个极其狡猾和残忍的家伙,据说曾经是境外某支雇佣兵部队的成员。

我们侦察连奉命,组成一个十二人的精干行动小组,由连长亲自带队,深入丛林,执行抓捕任务。

我,高翔,作为班里的尖子兵,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次行动的突击手之一。

和我搭档的,是刚下连队不久的新兵,小杜。

小杜是个城市兵,体能很好,脑子也灵光,但就是缺少真正的实战经验。

连长把他交给我,对我说:“高翔,你带好小杜,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任务,别让他出岔子。”

我拍着胸脯保证:“连长放心,保证把人完完整整地给您带回来。”

我们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乘坐运输直升机,被投放到了目标区域外围的原始丛林里。

那片亚热带丛林,潮湿,闷热,毒虫遍地,几乎没有路。

我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在向导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情报中“蝎子”的老巢摸去。

整整两天两夜的急行军,我们的神经都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每个人都清楚,这次面对的,不是训练场上的演习,而是会真正流血牺牲的,你死我活的战斗。

第三天清晨,我们终于抵达了目标地点——一个隐藏在深山峡谷里的,废弃的伐木场。

连长通过高倍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伐木场里的情况。

他低声对我们下达指令:“各小组注意,情况有变。”

“情报显示对方只有七八个人,但现在看来,伐木场里的武装人员,至少有二十个,而且装备精良。”

我们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一下。

这意味着,我们的抓捕行动,很可能会变成一场恶战。

连长果断地向上级汇报了情况,并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上级传来的命令很明确:行动目标不变,但允许在必要时,放弃活捉,进行就地歼灭。

同时,后方的支援部队和武装直升机,也已经进入了临战状态,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战斗计划很快就制定好了。

我们兵分三路,由副连长带领的火力支援组,占据制高点,负责火力压制。

另外两个突击小组,从东西两侧,同时对伐木场的木屋发起突袭。

我和小杜,就在东侧的突击小组里,担任尖兵。

“高翔,小杜,你们俩打头阵,记住,交替掩护,注意脚下,敌人很可能布设了诡雷。”

连长最后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凝重。

我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手里的武器,然后对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小杜说:

“别紧张,跟紧我,我让你动你再动,听到了吗?”

小杜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着连长一声令下,行动正式开始。

我们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个看起来异常安静的伐木场。

可就在我们即将摸到第一栋木屋下面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我的战友,新兵小杜,因为太过紧张,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前方的敌人身上。

他一脚踩空,不慎踩中了被枯叶覆盖着的,一个早年猎人留下的,已经锈迹斑斑的捕兽夹。

那捕兽夹的威力巨大,锋利的锯齿瞬间就合拢,深深地嵌进了他的小腿里。

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一声无法抑制的,短促的惨叫。

“啊!”

这声惨叫,在寂静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丛林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它就像一个信号,瞬间就暴露了我们整个行动小组的位置。



02

“哒哒哒!”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伐木场里所有的木屋,都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疯狂地向我们这边喷吐着火舌。

“敌袭!卧倒!”连长的吼声在我耳边炸响。

子弹像雨点一样,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打得周围的树木碎屑横飞。

我们所有人都立刻就地寻找掩体,开始还击。

而踩中捕兽夹的小杜,则因为剧痛和惊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成了一个活靶子。

我看到,在对面山坡的高地上,一个隐藏在树丛里的黑影,已经架起了狙击步枪。

那黑洞洞的,闪烁着死亡光芒的枪口,正在缓缓地,向着小杜的方向移动。

我知道,最多只需要两秒钟,小杜的脑袋就会像个被打碎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训练条例,所有的战术动作,都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个最原始,最本能的念头——救他!我必须救他!

就在他即将被对面高地上的,敌方狙击手那黑洞洞的枪口锁定的那一瞬间。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我藏身的那个土坎后面,猛地扑了过去。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用我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小杜的身上,把他狠狠地推出了那片死亡火力覆盖的范围。

小杜翻滚着,掉进了旁边一个天然的土坑里。

而我,则因为失去了平衡,暴露在了那片开阔地上。

我听到了狙击步枪那沉闷的,如同死神敲门般的巨响。

紧接着,我的右腿传来了一阵钻心刺骨的,撕裂般的剧痛。

我低头一看,一个血洞,正在我的大腿上,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我感觉我的腿,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和力气。

那颗冰冷的,高速旋转的弹头,狠狠地钻进了我的右腿,带起了一蓬触目惊心的血雾。

后来,我因为这次英勇的行为,荣立了个人三等功。

我们那次行动,也因为我的暴露,提前发起了总攻。

在后方武装直升机的强大火力支援下,我们最终全歼了那伙武装毒贩,蝎子本人也被当场击毙。

小杜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外加严重的惊吓。

而我,这条被子弹贯穿,撕裂了肌肉和神经的腿,虽然在军区总医院最好的外科专家的全力抢救下,最终保住了。

但复杂的,不可逆的神经损伤,让我再也无法完成那些对于一个侦察兵来说,如同本能一样的奔跑、跳跃、格斗和攀爬。

我再也回不去我热爱的侦察连了,回不去那个我曾发誓要为之奋斗终生的集体了。

医生下的最终诊断,像一份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判决书,毫不留情地,宣判了我整个军旅生涯的死刑。

我的梦想,就这么碎了。

“高翔,一个人站在这儿想什么呢?”

连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提着一网兜红彤彤的苹果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睛依旧红肿得像两个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的战友小杜。

我转过身,对着他们,努力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连长,就再看看,以后怕是想看也看不着了。”

连长把水果重重地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走过来,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巨大的力道,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惋

惜和不舍。

小杜则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地重复着那句话:“翔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我反手拍了拍他那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后背,用一种我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沙哑的声音说:

“哭什么哭,是爷们就别掉眼泪,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当时那个情况,我要是不扑过去救你,咱俩都得撂在那片林子里,现在活下来一个,咱赚了。”

战友们的情谊虽然温暖,但却像一面擦得锃亮的镜子。

越是温暖,就越发反衬出我内心那巨大的,无法填补的失落和痛苦。

我感觉自己,像一架在飞行中,被闪电折断了翅膀的雄鹰。

被自己曾经无限热爱,并为之奋斗的广阔天空,无情地“抛弃”了。

03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用一种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了父母,我要提前退伍的消息。

电话那头,母亲在短暂的沉默后,一下子就哭了,那压抑的哭声让我心如刀割。

父亲则在旁边,接过电话,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知道,他们在为我的伤情心疼,更在为我那未卜的前途而深深地担忧。

我这个曾经让他们在亲戚邻里之间,无比骄傲的儿子。

如今,成了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前途未卜的“伤残军人”。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那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一片茫然。

我本以为,按照惯例,会是我的父母,从我们那个小县城里,赶来部队接我。

毕竟,从我记事起,我那个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山村里的外公苏文山,就是一个极不爱出远门的人。

没想到,第二天,父亲在电话里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告诉了我一个让我非常意外的决定。

他说,是外公要亲自来。

他说,外公在电话里的态度非常坚决,不容置喙。

“你外公在电话里说,‘我外孙子是当兵出去的,是个好兵,现在他受了伤要回家,我这个当外公的,必须亲自去部队,把他接回来。’”

父亲转述着外公那简短而有力的话,我对此感到非常意外。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外公,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孤僻的老人。

他一个人,住在离我们家有几百公里远的,一个交通极其不便的偏僻小山村里。

靠着种几亩薄田和在后山打理一片小小的果园为生。

他很少来我们家,我们也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坐上好几个小时的长途车,回去看他。

他不像别的老人那样,喜欢热闹,喜欢和人聊天,喜欢打牌下棋。

他总是默默地,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据说比他年纪还大的老槐树下。

一坐,就是一下午,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可就是这么一个沉默寡言,仿佛与世隔绝的老人。

却在我人生最低谷,最迷茫的时候,要跨越几百公里的山路,来我这个他从未涉足过的,陌生的部队里,接我回家。

外公苏文山,坐了十几个小时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硬座。

又转了两次人挤人的长途汽车,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公路上颠簸了好几个小时。

终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们部队那威严的,有哨兵站岗的大门口。

他穿着一身已经洗得发白,但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旧布衣。

脚上是一双沾了些许新鲜泥土的,军绿色的解放鞋。

背上,是一个同样是军绿色,但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帆布包。

他看起来,和所有那些我曾经在部队门口见过的,来探望自己儿孙的,朴素的农村老人,没有任何的两样。

门口那个年轻的,站得笔直的哨兵,看到他这个样子,还非常热情地,主动上前帮他提过了那个看起来很沉的帆布包。

我拄着拐杖,在我的连长和班长的陪同下,一瘸一拐地,去大门口接他。

见到我的第一眼,他那张布满了岁月沟壑,如同干涸土地一样的脸上。

没有任何多余的,比如心疼或者悲伤的表情。

他只是快步走上前,没有先看我的脸,而是径直地,蹲下了身子。

他伸出那双粗糙的,布满了老茧的手,非常仔细地,甚至有些笨拙地,卷起了我的右腿裤腿。

他看着我那条布满了狰狞的手术疤痕,依旧有些浮肿的,变形的右腿。

他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心疼,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些我当时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他没有说任何一句安慰我的话,比如“孩子,受苦了”之类。

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那个沉重的行李包。

然后,他把那个包,毫不费力地,甩在了自己那已经有些佝偻的,瘦削的背上。

接下来,他开始帮我办理各种复杂的,需要跑好几个部门的离队手续。

他不善言辞,几乎不和任何人主动交流。

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与他那个淳朴农民身份,完全不相符的沉稳、利落和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那些因为梦想破灭而焦躁不安,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心。

在他这种沉默无言的,却又无比坚定的陪伴下,竟然奇迹般地,慢慢平复了不少。



04

离队的手续,办了一整天,非常繁琐。

第二天上午,我就要正式脱下这身我视若生命的军装。

告别这个我曾经挥洒了所有青春和热血的地方,告别我这短暂却又刻骨铭心的军旅生涯。

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留恋。

我向我的连长,提出了我作为一名军人的,最后一个请求。

我想最后一次,穿上我那身虽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却承载了我所有荣耀的作训服。

去那片熟悉的训练场,和我的战友们,做最后的,正式的告别。

连长红着眼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拄着冰冷的拐杖,站在那片我曾经挥洒了无数汗水,奔跑过无数次的训练场上。

看着那一排排和我朝夕相处,情同手足,如同亲兄弟一般的战友们。

我的眼眶湿润了,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们看着我,那一张张年轻而黝黑的脸上,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无法掩饰的不舍和惋惜。

就在这充满伤感,又庄严肃穆的告别氛围中。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到来了。

是师里的最高领导之一,郑宏军政委。

郑政委在我们整个猛虎师,都是一个如同传说般的人物。

据说他出身于野战部队,是真正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战功赫赫。

他治军极其严明,说一不二,在训练场上,是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铁面阎王”。

但他又极其爱兵,重情重义,在私下里,很多老兵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老大哥”。

他在我这种普通士兵的眼中,是那种“天一样大”的,只能在全师大会上远远仰望的最高领导。

他的突然到来,让整个连队的气氛,瞬间就变得紧张而肃穆起来。

连长赶紧整理了一下军容,一路小跑地,冲上前去,向他敬礼报告。

郑政委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径直地,穿过整齐的队列,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亲切地,握住了我那只没有拄拐杖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很干燥,也很有力。

“小高同志,我听说你的事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很信服。

“你为了掩护自己的战友,奋不顾身,舍己为人,是个好样的!是我们猛虎师的骄傲!”

他高度赞扬了我那次在任务中的英勇行为,还鼓励我,退伍不褪色,回到地方也要保持军人的优良本色。

我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用尽全力地,向他敬着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标准的军礼。

在谈话的最后,郑政委非常自然地,就像拉家常一样,问了一句。

“听说,你的家人,已经来部队接你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立正回答:“报告政委,是的,是我外公。”

郑政委脸上露出和蔼的,温暖的笑容。

“那正好,作为部队的领导,理应见一见英雄的家属,当面向他们表示感谢和慰问。”

“我们的战士在前方为了国家和人民流血,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的家属,在后方寒心流泪。”

他让跟在他身后的通讯员,去营区的招待所,把我那位正在休息的外公,请到训练场上来。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无法言说的自卑。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气场强大,威严无比的大领导,介绍我那个看起来土里土气,一身农民打扮的外公。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拄着拐杖,站在郑政委的身边,等待着。

很快,那位年轻的通讯员,就带着我的外公苏文山,从远处营区的招待所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

外公依旧是那身朴素得有些寒酸的,洗得发白的旧布衣。

背微微有些佝偻,脚步却异常地沉稳,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不急不缓。

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见的是一位师级的大领导,他脸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那条水泥路,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也很专注。

郑宏军政委,原本正一脸和蔼地,和我交谈着关于退伍后的一些安置政策和福利问题。

当他顺着我的目光,不经意地转过身,看到那个正慢慢走近的,熟悉又陌生的,瘦削的身影时。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唇开始无法控制地,微微地颤抖起来。

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来自遥远过去的闪电,狠狠地击中。

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05

我看到郑政委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奇怪,那种表情,是我从未在他那张总是充满威严的脸上见过的。

有震惊,有狂喜,有不敢置信,还有一种巨大的,仿佛要从他胸腔里溢出来的,浓烈的悲伤。

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顺着他那如同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的目光,再次看向我外公。

外公正一步一步地,不急不缓地,向我们走近。

他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片开阔的训练场上,上百名年轻士兵那齐刷刷的,充满了好奇和敬畏的注视。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只看着自己脚尖前的那一小块,被太阳晒得发白的地面。

“老……老人家……”

郑政委的声音,带着一种他这个级别的领导,绝不应该有的,剧烈的,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像一个看到了神迹,又不敢确认的虔诚信徒,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听到这个声音,一直低着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外公苏文山,终于缓缓地,抬起了他的头。

当他看到眼前这个穿着笔挺的校官军服,肩上扛着闪亮将星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时,他也愣住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那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两个年龄、身份、气质都截然不同的男人身上,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突然,郑宏军政委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猛地收回了自己那试探性的脚步,身体在一瞬间绷得笔直如松。

他对着我那个衣着朴素,满身泥土气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外公。

“啪”的一声,敬了一个无比标准,无比用力,甚至带着一丝决绝和悲壮的军礼。

紧接着,这个年近五十,在整个猛虎师都以铁腕和威严著称的,顶天立地一般的师政委。

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压抑了太久太久,几乎要决堤的,汹涌澎湃的情感。

对着我的外公,说出了一句如同惊雷般,石破天惊的话:

“我……小郑……我找了您……整整二十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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