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整天催我生二胎,我把大儿子送去和他们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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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就放心吧!小安跟着您二老,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笑着对电话那头的婆婆说,语气里满是信赖。

挂掉电话,一旁的丈夫王强有些不安地看着我:“你真要这样?把孩子送过去,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转头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像一盘被打翻的碎钻,我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只是没想到,几天后,当我再去接孩子时,看到的,会是那样一双通红的眼睛。



01

我们家的周末家庭聚餐,向来是小区里其他人家羡慕的典范。

婆婆总会提前一天问我想吃什么,然后炖上一锅香气四溢的老火鸡汤。

公公则会拿出他珍藏的好茶叶,给我们爷俩一人沏上一杯,满脸得意地听着王强的夸赞

四岁的儿子小安,是我们全家的中心,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引来爷爷奶奶一连串的喝彩。

这天的聚餐,也和往常一样,以其乐融融的景象开场。

婆婆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鸡汤,汤色金黄,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上面还点缀着几颗鲜红的枸杞。

“静啊,快喝,趁热喝。你最近上班辛苦,都瘦了,得好好补补。”

我笑着接过碗,心里暖洋洋的。

公公给小安夹了一块剔了刺的鱼肚子肉,小安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爷爷!”公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可我知道,这出戏的高潮部分,马上就要上演了。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婆婆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子,那熟悉的开场白又来了。

“静啊,”她慈爱地看着我,话却是对着大家说的,“你看隔壁老张家那个孙女,叫糖糖的,前两天我见她穿着一条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子,哎哟,真是可爱得不行。她奶奶抱着她,走到哪儿都跟个宝贝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

我低头喝汤,假装没听见。

婆婆见我没反应,又继续说道:“咱们小安也四岁了,正是当哥哥的时候。你们俩也加把劲,赶紧给小安添个妹妹。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那才叫圆满呢!”

我捏着汤匙的手紧了紧,陶瓷的触感冰凉。

我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妈,这事儿咱们不是聊过了吗?现在养孩子压力太大了,您看小安,光是那个早教班和兴趣班,一个月就好几千。我的工作也正在关键时候,实在是分不出精力。”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设计方案刚刚拿到了一个重要奖项,总监已经暗示过,年底的部门主管位置,我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生子,等于亲手葬送自己的职业前途。

我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公公,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钱是问题吗?”公公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他是退休老干部,习惯了发号施令,“我和你妈的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一万多,给你们补贴家用不够吗?我们老两口现在身体还好着呢,别说带一个,再带一个也绰绰有余!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自私!总想着自己快活,不想着给我们老人家传宗接代,不想着给小安留个伴儿!”

这顶“自私”的帽子扣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爸,您别这么说,李静她也不是那个意思……”王强在一旁试图打圆场,可他的声音在公公洪亮的嗓门下,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哪个意思了?我说错了吗?”公公的矛头转向了王强,“你也是,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说不动。我们那时候,国家号召只生一个,那是没办法。现在政策放开了,你们有什么理由不生?难道要等我们俩都走不动了,你们再生,到时候谁给你们带?”

我看着公公涨红的脸,听着他那些听了几百遍的道理,胃里的鸡汤开始翻江倒海。

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围城里,城墙是用“爱”、“为你好”这些温柔的词语砌成的,可它们却坚硬冰冷,让我无处可逃。

那顿饭,最终在小安的一声哭闹中不欢而散。

我抱着儿子,第一次觉得,回家竟是一件如此疲惫的事情。

02

争吵过后的家庭氛围,总是带着一种黏稠的尴尬。

我和公公婆婆陷入了冷战,周末的家庭聚餐也停了。

王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回家后总是唉声叹气。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堵不如疏。既然他们觉得带孩子是件轻松愉快、信手拈来的事情,觉得我口中的辛苦和压力都是矫情的借口,那不如,就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狠心”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型。

一个周二的晚上,等王强洗完澡出来,我正靠在床头看文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疲惫。

“老婆,还不睡啊?”他走过来,给我捏了捏肩膀。

我叹了口气,把文件合上,揉着太阳穴说:“睡不着。公司临时有个紧急项目,在邻市,总监点名让我带队过去,可能要去个四五天。”

“这么突然?那小安怎么办?”王强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故作为难地沉吟了片刻,然后“顺势”提议:“要不……送到爸妈那里去吧?他们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带孙子吗?正好也让他们和小安多亲近亲近。”

王强有些犹豫:“能行吗?小安晚上离了你不行啊。”

“没事,我跟妈说。”我拿起手机,当着王强的面,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婆婆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喂?李静啊,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立刻换上了一副充满歉意和为难的语气:“妈,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是这样的,我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出差几天,王强也走不开。我想……能不能把小安送到您和爸那儿住几天?我知道这挺麻烦您的,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婆婆,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喜悦之情溢于言言表:“哎呀!这是什么麻烦的!早就该这样了!你们忙你们的,把孩子送过来,放心去出差!我跟你爸保证,把我们大孙子喂得白白胖胖的!”

那种得偿所愿的兴奋,隔着电话线都扑面而来。

挂掉电话,我看着一脸释然的王强,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着。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开始为小安准备他的“生存装备”。

我不是真的要为难公婆,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带一个四岁的孩子,绝对不是喂饱穿暖那么简单。

我拿出纸和笔,开始写小安的“生存指南”。

这份指南,我写得极其详尽,甚至有些吹毛求疵。

我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三页纸。

第二天下午,我带着小安和一大包行李,连同那份“生存指南”,一起送到了公婆家。

婆婆抱着小安亲了又亲,喜笑颜开。

我把那三页纸递给她,郑重其事地说:“妈,这是小安的一些生活习惯,您和爸最好看一下。”

婆婆接过去,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上,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自信:“哎呀,写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带大的孩子比你吃过的盐都多,还能亏待了自己孙子?放心吧你!”

看着她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希望几天后,您还能这么有底气。

03

送走小安的第一个晚上,我和王强享受了久违的二人世界。

家里安静得出奇,没有了小安追着遥控汽车的吵闹声,没有了动画片里“汪汪队立大功”的背景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这种安静,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们奢侈地点了一份平时不敢点,怕辣到孩子的麻辣小龙虾外卖,还开了一瓶王强藏了很久的红酒。

我们一边剥着虾壳,一边看了一部一直想看却没时间看的悬疑电影。

“老婆,感觉怎么样?像不像回到了谈恋爱的时候?”王强举起酒杯,笑着对我说。

我晃了晃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也笑了:“是啊,就是有点……太安静了。”

说是这么说,可身体的放松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晚,我睡了自从生下小安以来,最安稳的一觉,一夜无梦。

自由的喜悦,像一颗投入水中的泡腾片,迅速地冒着泡,却也消失得很快。

第二天晚上九点,我算着小安差不多该睡觉了,准时拨通了婆婆的视频电话。

视频一接通,屏幕里出现的,是公婆家那盏华丽的水晶吊灯,镜头晃来晃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小安兴奋的尖叫声和公公爽朗的笑声。

“小安!快看!妈妈来电话啦!”婆婆的声音传来。

镜头终于稳定下来,对准了客厅中央。

只见小安正像一匹脱缰的小野马,在客厅里兴奋地追着一架崭新的遥控飞机。

那架飞机,一看就价值不菲,是我和王强绝对不会买给他的那种。

公公拿着遥控器,比小安还兴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飞咯!飞咯!爷爷的战斗机!”

客厅里一片狼藉,玩具、零食包装袋扔了一地。

婆婆把镜头对准了自己,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对我邀功似的说:“你看,小安在这里多开心!一点都没想你。我们带得好吧?今天带他去商场,给他买了好几身新衣服,还有这个大飞机,他喜欢得不得了!”

我看着屏幕里玩得满头大汗的儿子,笑着回应道:“是是是,妈,您和爸辛苦了。”可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涌上一丝失落和不安。

“妈,这都九点了,该带小安睡觉了吧?他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我提醒道。

婆婆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哎呀,孩子玩得高兴,晚点睡没关系。明天幼儿园我们送他去,你放心出差吧!”

说完,她就把镜头转向了别处,去拍小安玩飞机的场景了。

挂掉视频,我心里那点不安的感觉,愈发清晰起来。我知道,我那份三页纸的“生存指南”,恐怕已经被他们当成了废纸。

预感,有时候就是这么准确。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参加一个极其重要的部门会议。老板坐在主位,所有人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我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婆婆。

我心里一紧,按下了静音键,想等会议结束再回过去。可手机刚安静了不到十秒钟,又固执地响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了我这边。老板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我窘迫得脸颊发烫,只好拿起手机,对老板和同事们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家里有点急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我快步走到会议室外的走廊,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怎么了?”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婆婆压抑着怒火,但难掩疲惫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憋了一整天的火药,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李静!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的这一声吼,差点把我的手机震掉。

我愣了一下,赶紧把手机拿远了点。“妈,您别急,慢慢说,小安怎么了?”

“怎么了?我问你他怎么了!”婆婆的声音又尖又急,“中午喂他吃饭,好说歹说,一口都不吃,最后还把碗给我掀了!一桌子的菜全洒了!哭着喊着要吃你做的什么飞机饼干!我上哪儿给他弄飞机饼干去?”

“这都下午三点了!”她喘了口气,继续控诉,“死活不肯午睡,在客厅里上蹿下跳,我拦都拦不住,把我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花瓶都给打碎了!我跟你爸说他两句,他倒好,躺在地上打滚,哭得撕心裂肺,邻居都跑过来敲门,问我们是不是在虐待孩子!”

听着婆婆连珠炮似的抱怨,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小安的这些行为,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耐着性子,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妈,您别生气,小孩子闹脾气很正常。我给您的那张纸上不是写了吗?他中午不吃饭,可能是上午的零食吃多了。他午睡前,需要一个安抚奶嘴,还有固定的拥抱姿势,您给他讲个故事,他很快就能睡着的。”

电话那头,婆婆沉默了几秒钟。

我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脸上那副既尴尬又嘴硬的表情。

“知道了!”她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然后“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

04

第四天,情况急转直下,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失控的家庭协奏曲。而我,就是那个远程指挥,却发现所有乐手都已不再听从指挥棒的倒霉指挥家。

公婆的电话,不再是定点抱怨,而是变成了不定时的“连环夺命call”。

早上八点,我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公公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婆婆还要崩溃。

“李静啊!你快管管你儿子吧!我……我那罐刚托人从福建带来的大红袍啊!”

公公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就去上了个厕所的功夫,他,他,他把我的茶叶,全给我倒进鱼缸里了!说要给小金鱼泡茶喝!那可是我托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的宝贝啊!”

我捏着眉心,一边安慰着痛心疾首的公公,一边教他怎么赶紧把鱼捞出来换水,免得茶叶泡久了,一缸鱼都得翻白肚。

挂了公公的电话,我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屁股还没坐热,中午十二点,婆婆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羞愤和无奈。

“我们家的脸,今天算是被你儿子给丢尽了!”婆婆开口就带着一股怨气,“就因为楼下王阿姨家的孙子,想玩一下他的奥特曼,他不给,两个人抢了起来,你儿子竟然……竟然在人家小孩的脸上,抓了一道血印子!现在人家妈妈找上门来了,我又得提着水果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我耐着性子,解释说小安最近有很强的物权意识,需要大人正确引导,不能强迫他分享。

可这些育儿理论,在婆婆听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她只是反复念叨着:“我们那时候,孩子哪有这么娇贵,不就是个玩具吗……”

下午四点,我正在跟客户沟通方案,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

我一看,还是婆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接通电话,婆婆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打了一场败仗。

“李静,小安他……他吐了。晚饭一口都不吃,我怕他饿,就给他吃了两块蛋糕,谁知道刚吃完没多久,就全吐了,吐得到处都是……”

我心里一沉,立刻问道:“除了吐,还有没有别的症状?发烧了吗?”

“我……我摸着额头有点烫。”婆婆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慌乱。

“快!拿体温计给他量一下!”我急了。

过了几分钟,婆婆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明显的颤音:“三十八度五……发烧了……”

我的心,彻底悬了起来。

“妈,您别慌,先给他用温水擦擦身子,做物理降温。家里有退烧药吗?布洛芬或者对乙酰氨基酚都行,按说明书上的剂量给他吃。”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最清晰的指令告诉她该怎么做。

谁知道,婆婆却固执地说:“发烧捂一捂,发身汗就好了!我们小时候都这样!”

“不行!”我几乎是吼了出来,“绝对不能捂!小孩高烧捂汗容易出事!您听我的,赶紧物理降温,吃退烧药!”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电话里爆发如此激烈的争吵。

他们指责我不信任他们,把他们当保姆一样指挥。我则斥责他们观念陈旧,不讲科学,拿孩子的健康开玩笑。

电话的最后,是在彼此的怒吼声中挂断的。

我瘫坐在办公椅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计划,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恐惧。

我好像,玩脱了。

05

那个晚上,我几乎没有合眼。

我把手机的铃声调到最大,放在枕头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王强也被我弄得紧张兮兮,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老婆,要不……我们现在开车回去吧?”他不安地问。

我摇了摇头,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再等等看吧,吃了退烧药,可能后半夜就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我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小安发烧时难受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又疼又悔。

我后悔自己的冲动,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后悔拿孩子去当这场家庭战争里的武器。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自责和焦虑的情绪吞没时,凌晨三点,死寂的房间里,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尖锐地响了起来。

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像一声惊雷,炸得我魂飞魄散。

我几乎是弹坐起来,看都没看,就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公公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哭腔的声音,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断断续续。

“静……静啊,你……你们快来!小安……小安他……他发高烧抽搐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市儿童医院的路上!”

“抽搐”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从头到脚,瞬间凝固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计划、赌气、怨恨、委屈,都在公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被震得灰飞烟灭。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铺天盖地的恐惧和自责。

“王强!快!快起来!小安出事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推醒了身边的丈夫。

我们俩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的机器人,疯了一样地从床上跳起来,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我抓起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手抖得连袖子都穿不进去,最后索性胡乱地往身上一披,连拖鞋都来不及换,光着脚就往门外冲去。

王强抓起车钥匙,紧跟在我身后。

夜色如墨,城市空旷的街道上,只有我们这辆车在疯狂地飞驰。

我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喉咙。

我死死地盯着前方,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我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小安,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通往市儿童医院急诊室的那条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和王强几乎是同时从车里冲出来的,一路狂奔,医院走廊里那股浓重的、混杂着消毒水和病痛的味道,让我一阵反胃。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缩在急诊室走廊尽头角落里的公婆。

那副景象,让我奔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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