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返程高峰,一位阿姨想用无座票票换我的一等座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伙子,来,跟阿姨换个座。”一个打扮得挺讲究的阿姨,拿着张站票,理直气壮地指着我的座位。

“不好意思啊,阿姨,我不换。”我戴着耳机,眼睛都懒得睁。

她好像火了,声音一下就尖了:“嘿,你这小年轻,挺牛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01

我叫李浩,是个程序员,在上海上班,就是那种大家嘴里说的“沪漂”。

今年的国庆节,我们项目组跟疯了似的,赶着节前把新版本上线。

老板画了个大饼,说只要搞定了,就多放我们两天假。

我和我那帮同事,就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连着干了半个多月。每天都是凌晨才下班,那感觉,就跟修仙差不多。

好不容易熬到放假,我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脑子里啥也不想,就一个念头:回家。

返程那天,我拖着箱子到了上海虹桥站。

我的天,那叫一个人多,就跟赶庙会似的,乌泱泱的一片。

空气里那味儿,绝了。

有的人在吃泡面,那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味儿;有的人在啃辣条,卫龙那味儿;还有小孩的哭闹声,大人的叫骂声,行李箱轮子在地上滚的“咔啦咔啦”声,全混在一起,吵得我脑仁疼。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墙角靠着。

我背着个大双肩包,里面是我的吃饭家伙——一台死沉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堆充电宝和数据线。

我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横,就那么坐了上去。

实在是站不住了,我的腰跟要断了似的,这是我们这行的职业病,没办法。

就这么靠着墙,我差点就睡着了。

说实话,为了这次回家,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以前回家,为了省钱,我都是买二等座,有时候实在没票了,连站票都买过。

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年也是国庆,我就买的站票。从上海到我们河南老家,六个多小时,我硬生生站了回去。

那滋味,谁站过谁知道。

我就被挤在两节车厢中间那个过道里,脚底下全是瓜子皮和矿泉水瓶子。

旁边一个大哥,脱了鞋,那脚臭味,差点没把我当场送走。

还有个小孩,就跟按了循环播放键似的,哭了整整一路,他妈也不管,就在那刷短视频,笑得花枝乱颤。

我当时饿得不行,想去餐车买个盒饭,根本就挤不过去。那六个多小时,感觉比我加一个星期的班还累。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以后回家,说啥也不买站票了。

所以,这次我提前半个月,就天天盯着手机上的订票软件。

设了好几个闹钟,就怕错过了。

放票那天,时间一到,我立马就冲了进去。我眼睛都没眨,直接就选了“一等座”。

将近一千块钱,刷出去的时候,我心都哆嗦了一下。这一千块,够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那条订票成功的短信。

屏幕上那几个字,看着就让我心里舒坦——“1等座 06车 08F号”。

我闭上眼睛,开始美滋滋地幻想起来。

一会儿上了车,我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戴上我那新买的降噪耳机,把座椅靠背调到最低,舒舒服服地躺着。

车厢里肯定特别安静,没人吃泡面,也没有小孩哭。我就那么睡上一觉,等睁开眼,就差不多到家了。

这六个小时,就是我拿钱给自己买的清静,是我这半个月来唯一的盼头。

车站里开始广播检票了,人流“呼啦”一下就往检票口涌。那场面,就跟丧尸围城似的。

我被人群裹挟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好不容易挤上了站台,又排着队上了车。

我长出了一口气,找到了我的06号车厢。

一脚踏进去,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这节车厢里铺着灰色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座椅是那种酒红色的,看起来就特别高级。

一排四个座,中间的过道特别宽敞。

车厢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地坐着。大家都特别有素质,没人打电话,也没人聊天,安安静静的,有的在看书,有的在用电脑。

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觉得这一千块钱,花得真值!

我找到了我的座位,08F号,是个靠窗的位置。

我把行李箱举起来,塞进头顶的行李架,然后把双肩包放在脚下。脱掉外套,我一下子就陷进了那个柔软的座椅里。

“嗯——”

我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这座椅,比我公司那个人体工学椅还舒服,腰部支撑特别好。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我从包里拿出我的宝贝降噪耳机戴上,选了一首平时最喜欢的轻音乐,然后按下了座椅旁边的按钮,把靠背调到了一个半躺的角度。



列车“呜——”的一声长鸣,缓缓地开动了。

窗外的高楼大厦,开始慢慢地往后退。

我闭上眼睛,准备开始我期待已久的补觉之旅。

02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胳膊。

我有点不耐烦地睁开眼,摘下一只耳机。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阿姨,五十来岁,打扮得挺洋气。

她穿着一条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连衣裙,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花花绿绿的丝巾。

头发烫成了卷,脸上化着淡妆。一看就是那种家里条件不错,平时养尊处优的城里老太太。

她旁边还站着个小伙子,跟我年纪差不多。

他戴着个黑框眼镜,穿着一身名牌的运动服,正低着头,两只手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戳来戳去,好像在打游戏。

“阿姨,有事吗?”我问了一句,心里想着,别是坐错位置了吧。

那阿姨脸上挂着笑,那笑容看着挺和气,但不知道为啥,总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她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这才抬起头,不情不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两张车票,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我眼神好,一眼就看见了,那两张票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两个字:无座。

“小伙子,”阿姨开口了,那语气特别自来熟,就好像我是她家邻居的小孩一样,“你看啊,我们票买得晚了,没座了。这不,我儿子他要坐好几个小时呢,一直站着也怪累的。你呢,就一个人,坐这么大的位置。要不,咱俩换换?你呢,就当是帮阿姨个忙,去我们那站一会儿,或者你去餐车溜达溜达,这个位置呢,就先让我儿子坐,你看怎么样?”

我听完她的话,足足愣了有五秒钟。

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加班太多,出现幻听了。

她说什么?

用一张无座票,来换我这张一千块钱的一等座?

而且还不是她自己坐,是给她那个看起来比我还壮实的儿子坐?

这……这是什么操作?

我看着她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又看了看她旁边那个全程低着头打游戏、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儿子,我心里那股火,“噌”的一下,就顶到了脑门上。

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这半个月,天天加班到半夜,累得跟狗一样,就为了能回家路上舒服一点。

我省吃俭用,花了一千块钱买了这张票。你现在拿着一张几十块钱的站票,张嘴就想把我换走?

凭啥啊?就凭你年纪大?就凭你脸皮厚?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一大串脏话给憋了回去。

我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摘下另一只耳机,看着她,脸上尽量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啊,阿姨,这个……换不了。”

我的拒绝,说得很客气,但态度很坚决。

阿姨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为啥换不了?”她眉毛一挑,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丝质问的味道,“不就是个座位嘛,年轻人,站一会儿能怎么了?我们那时候,坐火车十几个小时,都是站过来的!”

“阿姨,”我耐着性子解释,“首先,这张票是我花钱买的,我有权利坐在这里。其次,我也要坐全程,六个多小时呢。最后,我身体确实不太舒服,需要休息。”

我以为我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应该就明白了。

谁知道,我这番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她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声调也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度。

“哎!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她这一嗓子,成功地把周围好几个乘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我们这么大年纪了,站六个多小时,这身体能受得了吗?你家里没老人吗?你们老师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吗?我们那时候的年轻人,见到老人那都是抢着让座!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她这一连串的大帽子扣下来,把我给说懵了。

03

我感觉周围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有的人在看热闹,有的人在小声议论。

我脸皮薄,一下子就红了。

我最烦的就是在公共场合跟人吵架,感觉特别丢人。

我不想跟她吵,真的不想。



我只是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阿姨,第一,您看起来真不老,挺精神的。第二,您说要换座,是给您儿子坐,他看着比我还年轻。第三,尊老爱幼是美德,但不是我必须把我的座位让给您儿子的理由。第四,我花钱买了这张票,我就有权利享受我应有的服务。您如果觉得站着累,可以去找列车员,看能不能补个卧铺,或者去餐车休息,而不是来为难我。”

我说完,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直接把耳机戴上,闭上眼睛,一副“我睡着了,别跟我说话”的样子。

她那个宝贝儿子,从头到尾,就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在旁边,连头都没抬一下,手指头还在手机上飞快地动着。

我以为我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能让她知难而退。

结果,我还是太天真了。

我的沉默和无视,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可能平时被人捧着惯了,走到哪儿都有人让着她,从来没遇到过我这种“不识抬举”的。

“嘿!你这小伙子,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吧?”她的声音变得又尖又利,充满了刻薄和鄙夷,“你以为你买了个一等座,就多了不起了?在这跟我装什么大爷啊?”

车厢里本来就安静,她这一嗓子,跟平地惊雷似的。

这下好了,半个车厢的人,都齐刷刷地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围观。

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皱着眉看着她。

她看我睁眼了,以为我怂了,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种“我就知道你不敢”的得意冷笑。

“年轻人,我跟你说,”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劝你啊,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抛出了那句让我记了一辈子的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安静的车厢里炸开了。

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们俩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惊讶,有好奇,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它已经不是简单的换座问题了,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身份恫吓。

她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身份不一般,你一个普通老百姓,最好给我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傲慢和优越感的脸,我心里那股一直压着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我不要息事宁人了!

我从座位上,慢慢地坐直了身体。我摘下耳机,随手扔在旁边的空位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甚至还向上翘了翘,露出一个有点挑衅的笑容。

“阿姨,您这话说的,”我慢悠悠地开口,故意学着她那种腔调,“我还真不知道您是谁。要不,您给大家伙儿都介绍介绍?也让我们都开开眼,看看是哪位大人物,买了张无座票,还要这么理直气壮地抢别人的一等座。”

“顺便呢,您也说说,您的身份,跟您强迫别人给您儿子换票,这之间,到底有啥逻辑关系?”

我的声音不大,但因为车厢里特别安静,所以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04

我说完,整个车厢里,响起了一阵压抑着的、极低的笑声。

那位阿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最后,直接涨成了猪肝色。

她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我非但没被她吓住,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阴阳怪气地挤兑她。

“你……你……你这个小王八蛋!”她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旁边的那个儿子,也终于不打游戏了。

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这节车厢的乘务员赶紧跑了过来。

是个挺年轻的小姑娘,估计也是刚参加工作不久,没见过这阵仗。

她夹在我们中间,一脸为难,好声好气地劝着:“阿姨,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影响其他乘客休息。”

“好好说?跟他有什么好说的?”那阿姨正在气头上,指着我骂道,“你看他那副德行!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今天还就把话放这了,这个座位,我坐定了!”

小姑娘没办法,只好通过对讲机,把列车长给叫了过来。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国字脸,肩膀很宽,看起来就挺有气势。

他一来,先是很有礼貌地对周围的乘客说了声“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然后才转向我们。

“这位女士,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我姓王。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态度不卑不亢,说话也很有水平。

“你就是列车长?”那阿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来得正好!你给我评评理!我让他跟我换个座,你看他那是什么态度?你们铁路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吗?”

列车长显然是处理这种事的老手了,他没有直接跟阿姨争辩,而是先转头问了问旁边几位乘客,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然后,他才回过头,对阿姨说:“女士,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这位先生买的是一等座的车票,他有权利坐在这里。您和您儿子买的是无座票,按照规定,是不能占用有座乘客的位置的。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带您二位去餐车休息,那边有座位。然后我再帮您联系一下,看看后面的卧铺车厢还有没有空余的铺位,如果有的话,您可以补票换到卧铺去,您看可以吗?”

列车长的处理方式,可以说是合情合理,有理有节了。

但是,那位阿姨,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她冷笑一声,从那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皮包里,掏出了她的苹果手机。

她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熟练地解锁,找到了一个联系人,拨了出去。

而且,她还特意按了免提键。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起来就很有派头的男人的声音,沉稳,带着点不怒自威的官腔。

“老刘啊,是我呀。”阿姨的语气,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又娇又嗲,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委屈。

那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回老家呢,在G1234次车上,6号车厢。对,对。哎呀,在车上遇到点小麻烦,心情都被搞坏了。车上的乘务员,脑子一根筋,不太懂事,非要跟我讲什么破规定。你跟他说一下,让他赶紧给我处理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式的语气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吵了,像什么样子。把电话给他。”

阿姨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种“搞定了”的胜利微笑。

她把手机,像递圣旨一样,递到了列车长的面前,下巴微微扬起,那意思不言而喻。

列车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凝重。

他看着那个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了过来。

“喂,您好,我是本次列车的列车长,王宝强。”

我当时心里还“咯噔”一下,嘿,这列车长名字还挺别致。

05

列车长接过那个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开始,他的腰杆还挺得笔直,态度也很客气。

“是的,您好……嗯,是这样的,这位女士她和她儿子……”

他对着电话,想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对方汇报一下。

可是,他话还没说两句,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就打断了他。

我离得近,虽然听不清电话里具体说了什么,但我能看到,列车长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他那张本来还算平静的国字脸,先是变得很严肃,然后是惊讶,最后,是一种掩饰不住的、带着点诚惶诚恐的恭敬。

他的腰,也不知不觉地,一点一点地弯了下去。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