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少帅张学良欲给赵四小姐名分,恳求妻子于凤至,她竟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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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看着他,目光穿过桌上的残局。

黑白棋子散落着,像极了关外的乱世。

“赵小姐,坐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赵一荻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捏紧有些发白。

她以为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妻子的怒火。

是一场两个女人为争一个男人的战争。

她准备好了承受羞辱,甚至是驱逐。

可那个女人,奉天城里人人敬畏的“大姐”,只是静静地看着棋盘。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

目光如冰,又似藏着火焰。

她没有提半个情字,也没有说半句爱字。

她问出了一个让赵一荻浑身冰冷的问题。

“赵小姐,你可知,日本人为何要在南满铁路沿线增兵?”

赵一荻懵住了。

于凤至看着她震惊的脸,缓缓说出了她那个真正的,唯一的要求。

“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陪在汉卿身边,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成为他的‘夫人’。”

“我要你……”

01

1929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一片一片,像是要把整个奉天城都埋进白色里。街上的黄包车夫缩着脖子,哈出的白气瞬间就散了。茶馆里倒是热气腾腾,水汽蒙住了窗户,里面的人谈论着的事情,比炉子上的水还要滚烫。说的都是少帅张学良,还有那个从天津跟过来的赵四小姐。

说书的先生一拍惊堂木,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只有后厨伙计添炭的轻微声响。先生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压低了嗓音,营造出一种秘密即将被揭晓的氛围,缓缓说道:“各位看官,今天咱们不讲忠烈杨家将,也不说隋唐十八条好汉。咱们就聊聊这奉天城里,眼下最热乎的一件事。”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聚精会神的脸。“话说这赵四小姐,闺名一荻,乃是前清翰林、津门名士赵庆华的掌上明珠。这样的金枝玉叶,本该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风光。可为了咱们的少帅,她竟是跟家里闹翻了天。”

先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剧性的惋惜:“据说赵老先生登报声明,与此女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任其自生自灭,再不认她这个女儿。你们想想,这是何等的决绝!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没了娘家的倚仗,就等于一棵树没了根。她就这么一个人,提着一只小皮箱,坐上了开往奉天的火车。这一路北上,心里该是何等的彷徨,又是何等的坚定啊!”

台下的茶客们立时炸开了锅,咂着嘴,议论纷纷。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眼镜的像是教书先生的人摇头晃脑地说:“这便是情之所至,金石为开。古有卓文君夜奔相如,今有赵小姐北上寻帅,乃是一段佳话,佳话啊。”

旁边一个满脸精明相的布商立刻反驳道:“佳话?我看是丑闻!张少帅是有妇之夫,于凤至夫人是老帅亲定、明媒正娶的原配。她这么不管不顾地跑来,把帅府的脸面置于何地?把于夫人的脸面置于何地?这叫不知廉耻,破坏人家家庭!”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底层工人的汉子则瓮声瓮气地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生意人,想的就是脸面、规矩。我看这事儿简单,少帅英雄年少,喜欢个漂亮姑娘,那不是很正常的事?皇帝老子还有三宫六院呢,咱们少帅多一个女人算什么?只要他能守好咱们东北这片地,别让小日本欺负到头上来,他就算把天上的仙女要下来,咱也认!”

这些声音高高低低,混杂着,像窗外的雪一样,飘飘扬扬,你方说罢我登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个最明白事理的人,每个人都想为这件事下一个最终的定义。而这些定义,最终都落满了奉天城的每一个角落。

帅府后厨帮工的栓子听着这些。他才十七岁,脸颊在冬天里总是皴红的。他不太懂什么叫佳话,什么叫廉耻,他只是每天从采买的老刘嘴里,从浆洗房的王大妈那里,零零碎碎地拼凑着这个故事。他听着外面的流言,也看着府里的气氛。府里的气氛就像那口总也烧不开的温水,底下憋着一股劲,面上却没什么波澜。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看大夫人于凤至怎么处置这件事。

栓子不止一次听见厨房的张师傅和几个老妈子聚在一起嘀咕。张师傅是府里的老人了,从老帅张作霖时期就在,最有资格发表看法。“你们别瞎猜了,”他一边颠着大勺,一边用只有他们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姐那是什么人?那是在老帅灵前,对着满堂将领都面不改色、主持大局的人。一个小姑娘,还能翻了天去?”

一个负责给夫人们送燕窝的荣姐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可这次不一样。以前少帅在外面怎么玩,大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些都是露水姻缘,当不得真。可这个赵四小姐,听说是动了真格的了。不然少帅能这几天跟丢了魂儿似的?”

他们的讨论最终都会回到一个核心问题上:大姐会怎么办?是会像过去一样,给一笔钱打发走,还是会闹起来,让少帅下不来台?或者,有没有第三种可能?没人能猜到。因为在于凤至面前,没人敢叫她大夫人,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大姐”。这个称呼,是少帅张学良先叫起来的,后来整个帅府都这么叫。

于凤至比张学良大三岁,是老帅张作霖在世时就给儿子定下的媳妇。这桩婚事,当初张学良是一百个不情愿,嫌她是旧式女子,还是个“乡下来的”。可张作霖一句话就定了调:“你这个媳妇,是我给你找的。她稳重,识大体,能帮你持家。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家里必须有这么个稳得住的人。”事实证明,老帅的眼光毒辣。于凤至进门后,人长得愈发端庄,做事稳重,把偌大的帅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迎来送往,应酬各方军政要员的家眷,从没出过一丝差错。在栓子和一众下人眼里,于凤至就像帅府里那尊黑漆描金的佛龛,庄严,不可冒犯。少帅是府里的天,那大姐就是府里的地,天塌下来,有地撑着。

这几天,地并没有动,但所有人都感觉到地底下传来的震动。于凤至还和往常一样,每天清晨起来处理府内外的账目,检查孩子们的功课,安排厨房的菜单。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栓子在送餐时发现,大姐饭桌上的菜,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她只是端着一杯茶,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白茫茫的雪景上,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的,恐怕不仅仅是一个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她想到的是张家的颜面,是东北军的稳定,是她作为这个家的“地”,所必须承担的一切。她知道,这件事她不能只凭自己的感情去处理,她的一举一动,牵涉的远不止一个家庭。

张学良这几日有些烦躁。他会在书房里一个人来回踱步,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雾缭绕着,看不清他的脸。他烦的,不仅仅是爱情与家庭的纠葛。自从父亲被日本人炸死在皇姑屯,他以弱冠之龄执掌东北,这副担子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外部,日本关东军虎视眈眈,步步紧逼;内部,东北军派系林立,元老宿将们对他这个“小六子”是不是真心服气,还很难说。他每天要处理的公文堆积如山,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东北数千万百姓的生死存亡。他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底下是万丈深渊。

栓子有一次去送夜宵,隔着门缝,看见少帅把一叠关于吉林边防军务的公文猛地扫到地上,纸张像雪片一样散开。他不是在为赵四小姐烦躁,或者说,不全是。他是为自己的无力而烦躁。

02

他想强硬,却发现处处受制;他想革新,却被盘根错节的旧势力拖住后腿。栓子吓得不敢出声,端着托盘的手都在抖。他知道,少帅心里不痛快。而赵一荻的出现,就像是这密不透风的压力锅上,唯一一个能让他喘口气的小孔。为了那个赵四小姐,这句话在下人们嘴里是风流债,但在张学良自己心里,却是为了他仅有的那一点慰藉和安宁。

赵一荻,就是赵四小姐,现在就住在城里的一家旅馆里。她没有来帅府。她是个聪明姑娘,她从父亲的决绝和一路上的风言风语中,已经明白自己此行意味着什么。她知道自己这么贸然跑来,帅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她没有哭闹,没有催促,更没有跑到帅府门前去要求什么。她只是安静地待在旅馆里,读书,看报,仿佛她不是事件的中心,而只是一个等待友人的过客。她在等,等张学良给她一个说法。她相信他,相信他会来,也相信他能处理好这一切。她把自己的全部未来,都押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张学良也想给个说法。他对赵一荻的感情,不是外面传的那种风流韵事。他是真的动了心。这个十几岁的姑娘,身上有种他没见过的纯粹,像山泉一样清亮。在他身边,那些军政要人家的女儿,看他的眼神里都混杂着对权力的敬畏和算计。而赵一荻看他的眼神,只有他这个人。她听他讲东北的局势,讲他推行新政的困难,那些连对老将们都不能完全吐露的烦闷和压力,她都能静静地听着,然后用她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说:“汉卿,我相信你。”她懂他,懂他那些说不出口的烦闷和压力。他想把她接到身边,给她一个家,一个名分。这不仅仅是爱欲,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渴求。

可这事,绕不开于凤至。他清楚于凤至的为人,也敬重她。这些年来,没有她,就没有帅府的安稳,甚至可能没有他今天地位的稳固。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事业上的伙伴和家族的支柱。他欠她的,不仅仅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情分。他不能像对待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去命令她,或者伤害她。他必须征求她的同意,哪怕他知道这近乎不可能。他想过无数种开口的方式,却发现每一种都显得那么自私和残忍。

那个晚上,雪下得更大了。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户上,沙沙地响。帅府里很安静,下人们早早地就回房了。栓子在通往大姐卧房的廊下守夜,身上披着一件厚棉袄,还是觉得冷。他缩在廊柱的阴影里,看着院子里越积越厚的雪,心里想着,这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看见书房的灯光熄灭了。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是少帅。栓子立刻站直了身子。他看见少帅一个人,没有带任何随从,在廊下站了很久,像是在下什么巨大的决心。然后,他终于迈开步子,踩着雪,咯吱咯吱地朝这边走过来。

张学良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没戴帽子,头发上落了一层薄雪。他走到栓子面前,脚步停了一下,只说了一句:“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栓子赶紧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张学良推开了于凤至的房门,走了进去。门很快又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隔绝了栓子探究的目光。栓子只能看见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一个站着,来回走动,是少帅。一个坐着,一动不动,是大姐。

房间里点了暖炉,很暖和。于凤至正坐在灯下看书,她穿着一件宝蓝色的丝棉旗袍,外面披着一件绒线坎肩。听见门响,她没有抬头,只是翻过了一页书。她知道他会来。

张学良站在屋子中间,身上的寒气和雪水味一下子就散开了。他搓了搓冻僵的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很少在妻子面前有这样局促的时候。他是东北的王,是几十万军队的统帅,他说一句话,整个东北都要抖三抖。可在这个房间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犯了错,来请求宽恕的丈夫。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只能听见灯花偶尔爆裂的噼啪声。

最后还是张学良先开了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凤至,”他叫着她的名字,“我有事跟你说。”

于凤至这才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神很平静,像一口深井,看不见底。“你说吧,汉卿。”她用的是他的字。

张学良走到她面前,却没有坐下。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现在却只剩下平静。他心里一阵发虚,鼓了半天的勇气,说:“是关于一荻的事……我想,我想给她一个名分。”

他说完,就低下了头,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他设想过于凤至可能会哭,会闹,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良心,甚至会把桌上的东西都掀翻。这些他都认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亏欠她。

房间里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沉默得让张学行觉得窒息。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听见于凤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是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回答。

“汉卿,这事,我应了。”

声音很轻,很淡,像窗外飘落的雪花,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却让张学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于凤至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吹了吹。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脸。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我说,我答应。让她进门吧。”

张学良感觉自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脑袋,一时间有些发懵。他预演了无数种艰难的谈判,准备了无数句道歉和恳求的话,结果,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他上前一步,激动地握住于凤至的手:“凤至,你……你真的答应了?你不怪我?”

于凤至的手有些凉。她没有抽回,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包容,又像是怜悯。“怪你有什么用?你是男人,又是少帅,身边多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大事。”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张家好,我有什么不能应的?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别说一个,十个百个我都答应!”张学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见了一片绿洲。只要能让赵一荻名正言顺地留在他身边,他什么条件都愿意接受。

03

于凤至摇了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一下子刺进了张学良的心里。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要求,不是对你。我要单独和赵小姐谈一谈。”

张学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这是正室要给新进门的妾室一个下马威,立一立规矩。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大户人家的惯例。他觉得这个要求合情合理,甚至有些庆幸。比起他想象中的狂风暴雨,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这是自然,这是应该的。”他连连点头。

“还有,”于凤至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在我跟她谈完之前,你不能给她任何名分上的承诺,无论是侧室还是夫人。更不能让她住进帅府大院。你可以在外面给她置办一处宅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但帅府的门,她暂时还不能进。”

这个要求听起来依然在情理之中。先在外面住着,等大妇“考察”满意了,再正式接进门。张学良觉得于凤至考虑得很周全,既保全了她的体面,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现在对妻子充满了感激和愧疚,哪里还会多想。他立刻答应下来:“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凤至,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他语无伦次地道着谢,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于凤至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那笑容里,有太多他读不懂的东西。她重新端起茶杯,低头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轻声说:“天晚了,你回去吧。过几天,我会派人去请赵小姐。”

张学良满心欢喜地走了。他推开门,外面的风雪一下子灌了进来,他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廊下的栓子看到少帅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看来,府里要变天了,但不是下雨,是天晴。

栓子看着少帅的背影消失在雪夜里,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窗纸上,只剩下大姐一个人静坐的身影,像一尊剪纸的菩萨,纹丝不动。不知为何,栓子心里突然打了个寒颤。他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少帅想的那么简单。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色阴沉,像是又要下雪。一辆黑色的福特小轿车停在了赵一荻住的旅馆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仆妇,客气地请赵一荻上车,说:“赵小姐,我们大夫人有请。”

赵一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几天,张学良已经把于凤至答应的事告诉了她,并且在城南为她物色了一处精致的小洋楼,只等她点头就搬进去。她沉浸在即将拥有一个家的喜悦中,几乎忘了还有这最难的一关。

去见于凤至。

她坐在车里,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心里忐忑不安,像揣了一只兔子,怦怦直跳。她设想了无数种见面的场景。或许,于凤至会高高在上地训诫她,让她恪守妾室的本分,不许争风吃醋。或许,她会拿出一张支票,用钱把她打发走,让她永远离开奉天,离开张学良。又或许,她会被逼着跪下敬茶,立下什么苛刻的规矩。

赵一荻捏紧了手里的提包。她告诉自己,无论是什么样的屈辱,为了汉卿,她都得受着。

轿车没有开往帅府,而是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停在了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青砖院落前。院门打开,仆妇引着她走了进去。院子里种着几棵梅树,枝干虬劲,上面结满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空气中有一股冷冽的清香。

客厅里很雅致,陈设简单,但每一样都看得出是精挑细选的。正中的红木八仙桌上,摆着一副围棋。黑白棋子在棋盘上犬牙交错,厮杀正酣,似乎是一局刚刚下到一半的残局。

于凤至就坐在棋盘的一侧。她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的棉袍,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脸上未施脂粉,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场。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伺候,整个房间里,只有她和赵一荻两个人。

“赵小姐,坐吧。”于凤至没有看她,目光落在棋盘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赵一荻依言在棋盘的另一侧坐下。她挺直了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大气都不敢出。她感觉自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于凤至不说话,只是看着棋盘,仿佛在思考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赵一荻的心跳得越来越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种沉默的压迫,比任何疾言厉色的训斥都更让她难受。

终于,在于凤至落下一颗白子,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后,她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直直地射了过来,仿佛要看穿赵一荻的皮囊,直抵她的灵魂深处。赵一荻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于凤至开口了。她没有提张学良,没有提感情,没有提任何关于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纠葛。她问了一个让赵一荻做梦也想不到的问题。

“赵小姐,你可知,日本人为何要在南满铁路沿线增兵?”

赵一荻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彻底懵了。她以为这是一场闺阁之内的谈判,一场风花雪月的争夺。她准备好了谈情说爱,谈牺牲奉献,谈如何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妾。她怎么也想不到,于凤至开口,问的竟是这个。这是男人在会议桌上谈论的军国大事,是关乎整个东北生死存亡的天下大势。

于凤至看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嘲讽,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缓缓地,清晰地,说出了她那个真正的、唯一的“要求”。

“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陪在汉卿身边,但你必须答应我,你不能成为他的‘夫人’。”于凤至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惊雷一样在赵一荻耳边炸开。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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