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这封信是妈让我转交给您的。”儿子张明把一个米黄色的信封递到我手里,神色古怪得很。
我躺在病床上,刚刚从医生那里得知自己得了肺癌晚期,最多还有一年时间。此刻看着这个信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你妈有话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我问。
“她说您看了就明白了。”张明咬了咬嘴唇,“爸,其实有些事我早就想告诉您,但妈不让说。现在您病成这样,我觉得……算了,您还是先看信吧。”
他这话说得我心里更慌了。我这辈子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三十年,家里的秀芳一直被我瞒得死死的。难道出事了?
不可能啊,苏雅和林娜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们从来没见过面,怎么可能被发现?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沓照片。当我看清第一张照片的内容时,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01
要说起我张建国这辈子,真是活得风光。
1990年,我32岁,在市里的国营机械厂当科员。那年厂里改制,我凭着一股子机灵劲儿,跟对了领导,一路从科员升到科长、副厂长,1998年国企改制时,我成了新公司的总裁。
事业上顺风顺水,感情上也没亏待自己。
老婆李秀芳是我大学同学,1985年结婚,1987年生了儿子张明。秀芳是那种传统的女人,温柔贤惠,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对我更是百依百顺。我在外面应酬到半夜,她从来不问,只会端上热好的饭菜。
说实话,秀芳是个好女人,但时间久了,总觉得生活少了点激情。1993年,公司新招了个秘书叫苏雅,刚从大专毕业,26岁,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气质好,说话温柔,做事又细心。
我记得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一次出差去上海谈生意。飞机晚点,我们在机场等了三个小时。苏雅陪着我下棋打发时间,她棋下得不错,还会主动聊些时事新闻,不像其他秘书只会点头哈腰。
“张总,您这步棋走得妙,我输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小苏,你也不错,比我们公司那些只会拍马屁的人强多了。”我那时候就动了心思。
出差回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多安排苏雅跟我一起加班。1994年春节前,公司年会,我喝多了,苏雅扶我去休息室,我拉住了她的手。
“张总,您喝醉了。”她想抽回手。
“我没醉,小苏,我是真心喜欢你。”我说。
她愣了一下,眼眶红了:“可是您有家庭……”
“我跟我老婆早就没感情了,只是为了孩子才维持着。”我撒了第一个谎,“我会对你好的。”
就这样,1994年3月,我和苏雅确立了关系。我在城东给她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公寓,每个月给她三千块生活费——在当时可是不小的数目,我自己工资才一千五。
苏雅很懂事,从不闹,也不要求我离婚娶她。我们约定好,每周一三五晚上我去她那里,理由是加班或者应酬。秀芳从来不问,每次我回家,她都会说:“辛苦了,快去洗澡,我给你热了粥。”
这样的日子过得挺舒服。工作上我越做越顺,1998年当上总裁后,手里的权力更大了。苏雅也从秘书升到了行政主管,我们的关系更加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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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50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那年夏天,公司接待外地客户,我们去了市里最好的酒店。酒店大堂有个驻唱歌手,穿着黑色长裙,声音甜美,长得特别年轻漂亮。
她叫林娜,当时才26岁,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因为家里穷出来唱歌赚钱。我一眼就看上了她,不是苏雅那种知性美,而是年轻女孩子的那种鲜活劲儿。
我托酒店经理帮忙,要到了林娜的电话号码。一开始她还挺警惕,不肯跟我出来吃饭。我就每天去酒店听她唱歌,每次都给她点很贵的歌,一点就是五百块。
一个月后,林娜松口了。
“张总,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我。
“因为你让我觉得年轻了。”我笑着说,“林娜,我想照顾你,让你不用这么辛苦地唱歌。”
“可是您都50岁了,而且……您肯定有家庭吧?”她很直接。
“是,我有家庭,但我老婆身体不好,我们已经分房睡很多年了。”我又撒了个谎,“我不会耽误你的,只是想对你好。”
林娜想了很久,最后答应了。我在城西给她买了个小公寓,每个月给她五千块,另外还买了辆二手车给她。条件是她不能再去酒店唱歌,安心在家等我。
就这样,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周一三五去城东陪苏雅下棋喝茶,周二四去城西陪林娜看电影逛街,周末回家陪老婆儿子。
我给自己总结了一套“时间管理理论”:
· 对秀芳,我是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
· 对苏雅,我是她的精神伴侣和事业导师
· 对林娜,我是给她激情和浪漫的男人
三个女人,三种角色,我切换得游刃有余。
2005年,儿子张明大学毕业,我托关系给他安排了份不错的工作。2010年,他结婚生子,我抱上了孙子。秀芳整天围着孙子转,更加不会注意我的行踪了。
这些年,我给苏雅换了更大的房子,帮她理财投资,她的积蓄也慢慢多了起来。林娜我也没亏待,每年带她出去旅游一次,给她买名牌包和衣服。
最让我得意的是,这两个女人从来没有碰过面,更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苏雅以为她是唯一的情人,林娜也以为她是特别的那个。而秀芳压根不知道我在外面有人。
02
2018年,我65岁退休了。退休那天,公司给我办了盛大的欢送会。台下坐着秀芳、苏雅和林娜,她们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来的,没有碰面。
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这三个女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我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人生赢家——事业成功,家庭美满,还有两个红颜知己。
退休后,我的时间更自由了。每天上午去苏雅那里喝茶聊天,下午去林娜那里看电影,晚上回家陪秀芳吃饭看电视。我甚至开始写回忆录,准备总结自己这精彩的一生。
直到2024年秋天,一切都变了。
说起这三十年的“管理经验”,我真是有一套。
苏雅那边,我的定位是“灵魂伴侣”。她喜欢安静,喜欢读书,我就陪她去书店,一起讨论时事政治。她喜欢喝茶,我就学会了品茶,给她买各种名茶。我们之间更多的是精神交流。
每次去她那里,我都会提前打电话:“小苏,今天我得加班到很晚,可能十点才能回家。”这是给秀芳的说辞。到了苏雅那里,我会说:“今天公司那些人真烦,还是跟你在一起舒服。”
苏雅会给我泡好茶,拿出准备好的点心:“喝口茶,消消气。对了,我今天看了篇文章,说的是企业管理……”
我们能聊到深夜。苏雅很懂我,知道我在公司的压力,知道我的野心和抱负。她从不催我离婚,也不要求更多,就这样安静地陪着我。
“张哥,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满足了。”她经常这么说。
林娜那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她年轻活泼,喜欢热闹,喜欢浪漫。我就陪她看最新的电影,带她去新开的餐厅,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
“哎呀,张哥,你看这个包好漂亮!”林娜会拉着我的手在商场里转悠。
“喜欢就买。”我大方得很。
“可是要两万多呢……”她有点不好意思。
“买!我就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我刷卡的时候特别豪爽。
林娜会兴奋地抱住我:“张哥你对我真好!比那些只会说甜言蜜语的小年轻强多了!”
每次去她那里,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她会撒娇,会闹,会拉着我看偶像剧,会教我用新出的手机功能。
“张哥,你老婆是不是特别不理解你?”她有一次突然问我。
“她就知道过日子,哪懂得浪漫。”我叹气,“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
“我知道的,你也挺不容易的。”林娜搂着我的胳膊,“我不会逼你离婚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而在秀芳面前,我是标准的好丈夫。每个月按时交生活费,家里大小事都让她做主,孙子的教育问题我也配合她。
“建国,这个月水电费又涨了。”秀芳会这么跟我说。
“涨就涨吧,咱家又不差这点钱。”我大方地挥挥手。
“你这个月应酬是不是少点了?我看你在家的时间多了些。”她有时候会问。
“退休了嘛,应酬自然少了。”我不动声色地回答,“不过老朋友还是要聚聚的,别让人说我退了就不认人了。”
“那是,你该出去就出去,别总闷在家里。”秀芳从来不拦着我。
我就这样在三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
最精彩的一次,是2015年的春节。大年三十那天,我在家陪秀芳包饺子,晚上看完春晚,我说要去公司看看,因为有个重要的客户可能会打电话来拜年。
秀芳没有怀疑:“那你早去早回。”
我开车先去了苏雅那里,陪她到初一凌晨两点,说好初一下午再来陪她吃饭。回到家,秀芳已经睡了,我洗完澡躺下,心里盘算着初一的安排。
初一早上,我陪秀芳和儿子一家去拜年。中午十二点,我说公司有个老客户请我吃饭,开车去了苏雅那里,陪她吃了顿团圆饭。
下午四点,我又赶到林娜那里。她穿着新买的红色连衣裙等我:“张哥,新年快乐!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我陪她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晚上八点才回家。秀芳问我:“应酬还顺利吧?”
“顺利,几个老客户都挺照顾我的。”我笑着说。
03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三个女人,一天之内都陪到了,谁都没有失望,谁也没有怀疑。
还有一次更惊险。2017年夏天,苏雅身体不好住院了,正好那几天林娜也感冒发烧。我白天去医院看苏雅,晚上去林娜家照顾她。秀芳还夸我:“你这个老板真负责,员工住院你都要去看望。”
“那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不看望像话吗?”我理直气壮。
这些年,我给两个女人花了不少钱。苏雅那里,从最初的月供三千到后来的一万,二十年下来至少花了两百多万。林娜那里更多,加上房子车子和各种礼物,前后至少三百万。
但这些钱秀芳完全不知道。我在公司有灰色收入,还做了些投资,这些钱都是秘密账户里的。家里的开销,我每个月给秀芳五千块生活费,她管得很仔细,从来没有怀疑我有私房钱。
2020年之后,我更自由了。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孙子也上小学了。秀芳整天围着孙子转,对我的行踪更加不在意。
“你自己安排就好,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她笑着说。
我以为她是真的不在意,现在想来,那句话里有多少深意。
这三十年,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两个情人从来没有起过疑心,老婆更是蒙在鼓里。我每次想到这些,心里都充满了得意。
我甚至在心里总结过:男人要想在外面有情人还不被发现,关键是要舍得花钱,舍得花时间,还要会撒谎。三个女人要区别对待,不能用同样的套路。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她们碰面,不能让她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我觉得自己做到了。
直到那天,我看到那封信。
2024年10月15日,我永远记得这一天。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频繁咳嗽。一开始以为是抽烟抽多了,没在意。后来咳得越来越厉害,还带血丝,秀芳着急了。
“建国,你这个咳嗽不对劲,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她说。
“没事,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我不以为意。
秀芳急了:“你都咳成这样了还逞强!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必须去!”
她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拒绝。10月15日一早,秀芳陪我去了市医院。拍了胸片,又做了CT,医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张先生,你这个情况不太好,建议住院做进一步检查。”医生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住院后各种检查做下来,10月20日,诊断结果出来了:肺癌晚期。
“张先生,根据检查结果,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医生说得很委婉,“我们会尽力治疗,但是……您和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多长时间?”我问。
“如果治疗顺利,可能还有一年左右。”
一年。我今年65岁,只剩一年时间了。
秀芳在旁边哭得不行,拉着医生的手:“医生,一定要救救他,多少钱都行!”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叹了口气。
住院的那几天,秀芳一直陪在我身边。她在医院的折叠床上睡,每天给我做饭送过来,端茶倒水,无微不至。
“建国,你别怕,咱们一起熬过去。”她握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
我看着她满头的白发,突然有点愧疚。这个女人跟了我四十年,任劳任怨,从来没有享过什么福。而我却在外面养了两个女人,骗了她三十年。
但很快,我又把这点愧疚压了下去。男人嘛,在外面有点艳遇很正常,她不知道就没有伤害。
苏雅知道我住院后,也赶来看我。她来的时候秀芳刚好出去买饭。
“张哥,你怎么会得这种病?”苏雅红着眼睛,“医生怎么说?”
“晚期了,最多一年。”我苦笑。
“不会的,你身体一直很好……”苏雅哭了起来。
“小苏,别哭。”我握住她的手,“这三十年,谢谢你陪着我。”
“别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她擦着眼泪,“我等你。”
04
苏雅走后不久,林娜也来了。她带了一大束花,还有保健品。
“张哥,我听说你住院了,吓死我了!”林娜扑到我床边,“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傻丫头,人总有这一天的。”我摸摸她的头。
“不要!你才65岁,还能活很久的!”林娜哭得梨花带雨,“我不能没有你。”
“别哭,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叹了口气。
三个女人轮流来看我,时间都错开了。我躺在病床上,想着该怎么安排后事。
我把儿子张明叫来,跟他说了遗产的事。
“爸,您别想这些,好好治病。”张明说。
“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清楚。”我说,“我名下有三套房子,还有存款大概五百万。我想……”
我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告诉儿子我要把钱分给两个情人吧?
“我想把房子留给你妈一套,你一套,还有一套……”
“还有一套留给苏姨,对吧?”张明突然说。
我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苏雅的事?”
张明苦笑:“爸,我早就知道了。还有林娜,我也知道。”
我的心跳得厉害:“你妈……她知道吗?”
“您还是自己问妈吧。”张明站起来,“爸,有些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但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您。”
“什么事?你说!”我急了。
“算了,等您身体好点再说吧。”张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妈让我给您的,她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他把信封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盯着那个米黄色的信封,手心冒汗。里面到底是什么?秀芳知道了吗?她要跟我离婚吗?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起了信封。
打开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发抖。
里面是一沓照片,大概有二三十张。我拿起第一张,整个人都呆住了。
照片上,秀芳和苏雅坐在一家茶馆里,两个人笑得很开心。照片背后用蓝色圆珠笔写着:1995年5月,第一次见面。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1995年?那是我和苏雅在一起的第二年。她们怎么会认识?
我继续往下翻。
第二张照片,三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秀芳、苏雅,还有林娜。照片背后写着:2005年3月,林娜加入。
第三张,2010年,三个人在公园里散步。
第四张,2015年,三个人在电影院门口的合影。
第五张……
我的手抖得厉害,照片都掉在了地上。
这三十年,她们一直认识?一直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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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弯腰捡起散落的照片,每一张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照片上的三个女人笑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密,完全不像陌生人,更不像情敌。
还有一封信,就夹在照片中间。我展开信纸,上面是秀芳娟秀的字迹。
信的开头就让我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