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晓薇，你银行卡密码改了？我妈说要给小浩转两万块，你把卡给我。」
我看着陈建，手指紧紧握住刚从银行拿回的银行卡，冷笑一声。
「陈建，我们今天已经离婚了，我的卡凭什么给你？」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更没想到的是，三天后，陈浩的女友周丽会带着婆婆一起堵在我家门口，为了那28万彩礼钱,撕开了我五年婚姻里所有的疮疤。
01
我叫林晓薇，今年32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财务主管。
月薪一万八,在这个二线城市算是中等偏上。
五年前,我嫁给了陈建。
当时我27岁,正是最好的年纪,身边追求者不少,但我偏偏看上了老实本分的陈建。
他在一家国企做普通职员,月薪七千,为人温和,对我也算体贴。
婚前,陈建的母亲陈母对我态度很好,逢人就夸我能干、懂事。
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嫁进陈家会是个幸福的开始。
婚礼那天,我娘家陪嫁了十万块钱,加上我自己的存款,我们凑了三十万买了套小两居。
房子写的是陈建的名字,他说这样方便贷款,我也没多想。
新婚的头三个月,日子过得还算和美。
陈建每天准时下班回家,我做饭,他洗碗,两个人有说有笑。
可好景不长,婚后第四个月,陈母提出要搬来跟我们一起住。
「建国啊,妈一个人在老家住着冷清,你爸走得早,妈就你和小浩两个儿子。」
「小浩还在读大学,妈想来城里照顾你们。」陈母红着眼眶说。
陈建当场就答应了,连问都没问我一句。
我当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想着婆婆年纪大了,独居确实不方便,也就默认了。
婆婆搬来后,家里的氛围开始变了。
她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弄出很大动静,故意在卧室门口大声咳嗽。
我工作到很晚才睡,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经常被吵醒。
有一次我忍不住跟陈建说了,他只是劝我:「妈年纪大了,睡眠浅,你体谅一下。」
体谅,永远都是我体谅。
更让我难受的是,婆婆开始插手我们的家庭财务。
结婚半年后的一天,陈母找到我:「晓薇啊,建国的工资卡能不能给妈保管?」
「你一个女孩子,大手大脚的,还是妈来管账比较稳妥。」
我当时就拒绝了:「妈,我是做财务工作的,管账是我的专业。」
陈母脸色立刻变了:「哟,这是瞧不起妈呢?」
「妈管了建国二十多年的钱,还能管错了?」
当天晚上,陈建回家就跟我摊牌:「晓薇,我工资卡给我妈吧,她说得也有道理。」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懂理财,妈帮我们存着不是挺好?」
我看着他,心里凉了半截:「陈建,我们是夫妻,财务应该共同管理。」
「你妈管你的钱,那我的钱呢?也要交给她?」
陈建犹豫了一下:「你的钱你自己管就行,我的给我妈。」
那一刻我明白了,在陈建心里,我们根本不是一家人。
他妈才是他最亲的人。
第二天,陈建还是把工资卡交给了陈母。
从那以后,家里的开销都需要向婆婆汇报。
买件新衣服,她说浪费。
下馆子吃顿饭,她说不如在家吃。
甚至我用自己的钱给父母买东西,她都要念叨半天。
「你爸妈又不缺钱,买那么贵的东西干嘛?」
「咱们家小浩还在上学呢,处处都要花钱。」
小浩,陈浩,陈建的弟弟,那时候21岁,在省城读大三。
每个月陈母都要给他打三千块生活费,逢年过节还要额外给钱。
这些钱,全都是从陈建的工资里扣的。
我自己挣的钱,要负担我们小家的所有开销。
房贷、水电、物业费、日常吃喝,全都是我在出。
陈建的七千块工资,除了给弟弟三千,剩下的四千全被婆婆存起来了。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陈母:「妈,建国的工资你存起来是要干嘛?」
陈母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是给小浩留着啊!」
「小浩将来结婚,买房买车,彩礼,哪样不要钱?」
「建国是哥哥,不帮衬弟弟帮衬谁?」
我当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建在旁边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那天晚上,我跟陈建大吵了一架。
「陈建,你弟弟读大学,你帮忙出生活费我理解。」
「可是你妈把你的工资全存起来给你弟弟买房结婚,那我们呢?」
「我们就不用过日子了?将来我们要是有了孩子,养孩子的钱谁出?」
陈建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小浩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等他结婚安顿好了,我们再好好过日子。」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们的小家永远排在后面。
他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02
婚后第二年,矛盾进一步激化。
陈浩大学毕业,没找工作,直接在家啃老。
陈母把他接到城里来住,美其名曰「找工作方便」。
我们那套小两居,本来就不大,现在住了四个人,更是拥挤不堪。
陈浩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就打游戏,吃饭要人伺候,衣服袜子从来不洗。
陈母对他百般宠溺:「小浩刚毕业,让他多休息几天。」
「工作的事不着急,慢慢找。」
这一找就是半年。
半年时间里,陈浩面试了两次,都嫌工资低,嫌工作累。
他说:「我好歹是个本科生,怎么能去做销售?怎么能去跑腿?」
「我要找个体面的工作,坐办公室的那种。」
我冷眼旁观,心想就他这样,哪个公司敢要?
更过分的是,陈浩花钱大手大脚。
最新款的手机,三千多的球鞋,名牌衣服,他一样都不落下。
这些钱,都是陈母给的。
而陈母的钱,来源于陈建的工资,以及我给的生活费。
是的,婆婆搬来后,我每个月还要给她两千块生活费。
名义上是贴补家用,实际上都被她存起来或者给陈浩花了。
我粗略算了一下,婚后这两年,我给婆婆的生活费加起来有四万多。
陈建的工资,扣除给弟弟的,婆婆存下来的至少有十万。
而我自己的存款,因为要负担家庭开销,反而越来越少。
婚前我有二十万积蓄,婚后两年只剩下八万。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婚姻对我来说,就是个无底洞。
转折点发生在婚后第三年的春节。
陈浩带回来一个女孩,叫周丽,26岁,长得还算漂亮。
周丽是陈浩在一个相亲活动上认识的,两人交往了三个月。
陈母见到周丽,那叫一个高兴,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丽丽啊,家里是哪儿的?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周丽大大方方地说:「阿姨,我家是市区的,独生女。」
「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有套老房子,还有点存款。」
陈母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家里条件不错!」
「那你对彩礼有什么要求吗?」
周丽犹豫了一下:「我爸妈说,彩礼不能少于28万,还要有车有房。」
「房子不用太大,七十平左右就行,车也不用太好,十万左右的代步车就可以。」
陈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这个我们回头商量商量。」
春节过后,陈母就开始盘算彩礼和买房的事了。
她把陈建叫到房间,商量了一个多小时。
出来后,陈建神色复杂地对我说:「晓薇,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我放下手机:「什么事?」
「小浩要结婚了,女方要28万彩礼,还要有车有房。」
「我妈这些年给小浩存的钱,加上我爸留下的,一共有15万。」
「还差13万,我妈的意思是……」他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沉:「你妈的意思是,让我们出这13万?」
陈建点点头:「我和你各出一部分,凑够这个数。」
「房子和车的事,我妈说先用小浩的名义贷款买,首付和月供我们帮着出一部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建,你说什么?让我出钱给你弟弟买房结婚?」
「他结婚凭什么要我们买单?」
陈建有些不耐烦:「小浩是我亲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全出,只是帮一部分。」
「等小浩工作稳定了,他会还给我们的。」
我冷笑:「还?他毕业大半年了,工作都没找到,还指望他还钱?」
「陈建,我告诉你,这个忙我不帮!」
陈建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弟弟结婚,你连这点忙都不帮?你还有没有家庭观念?」
「家庭观念?」我站起来,直视着他。
「陈建,我们结婚三年,我给你妈的生活费超过四万,我自己负担了所有家庭开销。」
「你的工资一分钱都没用在我们小家上,全都被你妈存起来给你弟弟了!」
「现在你弟弟要结婚,又来找我要钱?我凭什么给?」
陈建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是我妈管家有方,会存钱。」
「你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存不下钱怪谁?」
我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在他眼里,我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都是我自己花掉的。
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03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婚。
这个婚姻,我过够了。
我不是陈家的摇钱树,更不是他们小儿子的提款机。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过我自己的人生。
中午休息时间,我给陈建发了条消息:「我们离婚吧,你考虑一下怎么分割财产。」
陈建很快回复:「你开什么玩笑?」
我回:「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晚上我们谈谈。」
当天晚上,我把话说得很清楚。
「陈建,这三年我看清楚了,你心里只有你妈和你弟弟,没有我。」
「这样的婚姻我不想继续了,我们离婚吧。」
陈建慌了:「晓薇,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
「不就是小浩结婚的事吗?我们可以再商量。」
我摇摇头:「不用商量了,我主意已定。」
「房子是你的名字,我不要了,但我要拿回我这三年的付出。」
陈建松了口气:「行,你说个数,我给你。」
我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账。
「婚后三年,我给你妈的生活费,一共四万二。」
「家里的水电物业费、日常开销,我出了八万六。」
「房贷我们一起还的,但你的那部分是你妈出的,实际上我还了十二万。」
「还有装修时我出的钱,五万。」
「总共,三十万。」
陈建脸色煞白:「你狮子大开口!哪有这么多?」
我把账本推到他面前:「每一笔都有记录,不信你自己看。」
「这三十万,要么你现在给我,要么我们上法院,把账算清楚。」
陈建拿起账本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没这么多钱。」他嗫嚅道。
「那就卖房子。」我冷冷地说。
陈母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林晓薇,你这是要逼死我们陈家吗?」
「这房子要是卖了,我们住哪儿?」
我看着她:「妈,这三年我给你的钱,可都是真金白银。」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的,过分吗?」
陈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陈家养了你三年,你现在翅膀硬了,要飞了?」
「养我?」我笑了,「妈,你倒是说说,这三年谁养谁?」
陈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最后,经过几天的拉锯,我们达成了协议。
房子归陈建,他给我二十万现金。
虽然比我的付出少了十万,但我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拿到离婚证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里的那本红色小本子,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我拿着二十万补偿款,直接去了银行。
把所有的银行卡密码全部改掉,包括工资卡、储蓄卡。
从今以后,我的钱,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惦记。
银行办完业务,我正准备离开,手机响了。
是陈建打来的。
「晓薇,你银行卡密码改了?我妈说要给小浩转两万块,你把卡给我。」
我冷笑一声:「陈建,我们今天已经离婚了,我的卡凭什么给你?」
「你妈要给你弟弟转钱,用你的卡,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建愣住了,半天才说:「可是……可是我妈说你那还有钱……」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04
离婚后的第三天,周六。
我在家里整理东西,准备搬到新租的公寓去。
这三年攒下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
正收拾着,门铃突然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出去,是陈母和一个年轻女孩。
那女孩就是周丽,陈浩的女朋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妈,你们来干什么?」我问道。
陈母板着脸:「我们是来找你谈谈的。」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我侧身让开,两人进了屋。
周丽打量着房间,眼神里带着几分挑剔。
「林晓薇,我有件事要问你。」陈母开门见山。
「你跟建国离婚,拿走了二十万,这钱你打算怎么花?」
我愣了一下:「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是我的事吧?」
陈母语气一沉:「可这钱本来是我们陈家的!」
「你在我们陈家这么多年,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拿这二十万不过分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这二十万是我应得的补偿,是法律上认可的。」
「你们吃我的住我的?这三年家里的开销可都是我出的!」
周丽突然插话:「阿姨,别跟她废话了,直说吧。」
她转向我,眼神傲慢:「林晓薇,是这样的,我和陈浩要结婚了。」
「彩礼28万,陈家现在只能拿出15万,还差13万。」
「听说你拿了20万补偿款,我们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先借我们13万,等我们结婚后再还你。」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让我借钱给你们当彩礼?」
周丽理所当然地说:「对啊,反正你现在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们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帮帮忙嘛。」
「再说了,你不是陈浩的嫂子吗?嫂子帮小叔子不是应该的?」
我被气笑了:「我和陈建已经离婚了,我不是陈家的人了,更不是你们的嫂子。」
「你们要彩礼,关我什么事?」
陈母立刻变了脸:「林晓薇,你别忘了,你在陈家住了三年!」
「这三年吃的用的,哪样不是陈家给的?」
「现在让你帮个忙,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妈,我最后说一遍,这三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清楚。」
「房贷、水电、生活费,哪样不是我在出?」
「陈建的工资全被你存起来给陈浩了,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周丽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啊?」
「不就是借点钱吗?又不是不还你!」
「陈浩说你挣钱多,月薪一万八呢,借我们13万又不会让你饿死。」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和陈母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觉得我应该无条件付出,都觉得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我不借。」我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走吧,我还要收拾东西。」
陈母站起来,用手指着我:「林晓薇,我告诉你,这钱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小浩是我小儿子,他要结婚,全家人都得帮!」
「你虽然跟建国离婚了,但你毕竟在我们陈家待过,这个情你得给!」
我也站了起来:「妈,请你搞清楚,我和陈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凭什么给你们这个情?」
周丽突然哭了起来:「阿姨,我就说吧,她根本不想帮我们!」
「她就是嫉妒我嫁得好,嫉妒陈浩比陈建有出息!」
「她自己婚姻失败了,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我被她这番话气得想笑。
陈浩有出息?一个毕业大半年都没找到工作,整天在家啃老的巨婴,哪来的出息?
「你们走吧,别再来烦我了。」我下了逐客令。
陈母气急败坏:「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林晓薇,你等着,这事没完!」
两人气冲冲地走了,临走前周丽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门关上后,我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疲惫。
这家人,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陈建打来的。
「晓薇,我妈和小浩女朋友去找你了?」
我冷冷地说:「来过了,已经被我赶走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们都离婚了,还不肯放过我?」
陈建沉默了一会儿:「晓薇,小浩毕竟是我弟弟……」
「所以呢?」我打断他,「所以我就应该掏钱给他娶媳妇?」
「陈建,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挂断电话,彻底把他拉黑了。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陈家人的任何消息。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