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狼头原名叫小风,岁数不大,自打认识代哥之后,代哥把他交给老段了,在老段的车房上班,帮着卖卖车。
狼头自从跟上老段之后,挺能攒钱的,同时认识的对象,小菲,他老丈人这人本身就是老痞子,虽说是这个荣门出身,但人挺讲究,半点没有嫌弃狼头,觉得小孩只要跟自己女儿俩实心实意在一起,自己女儿得意就胜过一切,赶到这天正在店里上班,当时狼头给人擦车,完了之后还得把这车开出去,给验车,回来之后再卖给客户,正准备开车走,电话响了。
狼头他没有父亲,他光有老妈,他老妈当时在市里边,天天晚上走街串巷卖糊苞米,自打狼头上班之后,不让他母亲干了,电话了一接,妈呀。
你几点下班?
今天可不一定,咱老板收好几台车,估计得半夜,还有好几个客户在这儿等着,我这晚上还得出去给收台车,你有事儿啊吗?
妈寻思问问你,你现在手里自己能攒多少钱呢?
你要用钱啊,妈?
妈寻思跟你少拿点儿,要不差说这有点急事,我也不能给你打这电话,妈也知道你手里没多少钱。
你用多少啊?
现在最少最少得用6万块钱。
6万?那我给你整去呗,你别着急,我是出去给你想招儿借去还是怎么地,不行我跟我老板手里拿一下,你什么时候用?
越快越好呗。
那行,那你等着我吧,我给你张罗张罗啊。
儿子,那个.....
你不用管了,我给你张罗。电话一撂下,寻思一寻思,跟老段张嘴不好意思,因为老段平时也多给他,他一块来4个小孩,老段对狼头是最好的,每个月开工资的时候,固定的是5000块钱,3000块钱提成,有的时候到七八千,但平时老段也给他五百一千的零花。
思来想去,把电话打给老丈人了,老丈人。
哎哎,姑爷,怎么的?
你在北京没?
干啥?
我寻思在你手拿点儿钱。
我没在北京,我我在广州呢。,
不是爸,你看我有点急用。
用多少钱?
用6万。
说实话,小风,咱爷俩无话不谈,但是你不能老这么整,你说你跟我姑娘也没结婚,你俩该办事都办了,这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前前后后的这....你爸不是多宽敞,你别瞅我开A6,挂个大链子怎么事儿的,我不都是表面的吗,你前前后后在你爹手里拿走30来万了,你说你也没张罗环,一个字儿你也不提。
爸,我保证我将来要好了,我肯定是不能把你忘了,但是这把我真的急用。
你什么事儿啊?
反正就是急用,我就不跟你解释了,爸你要方便你借我一下,我尽快还你。
你给我弄个卡号,我给你整过去,越快越好呗?
越快越好。
好嘞。电话叭的一撂。
很快下午4点来钟,老丈人把钱打过来了,狼头从银航取出来,跟老段请俩小时假,马不停蹄的回家,他家里的房子是租的,进了家门,眼见着老娘在那坐着,妈,这钱给你放这了,正好6万,我也忘问你了,干什么用啊?
这事你别管了,妈去处理就行了,你该上班上班,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你有啥事儿瞒着我还是咋的?
你爸和你爷那个坟,叫村里的二生子给推了。
咋的?
祖坟给推了,还行,不管怎么的,没说给扔了,把俩匣子给拿回来了,现在在你二姨手里放着,我这不寻思,给买个地方啊。
啥时候的事儿啊?
前天的事儿。
那你咋今儿个才告诉我的。
我今天才知道,你二姨昨个才给我打的电话,我还没接着,今天又给我打一个,我才知道。
不是,他啥意思,干啥给咱家祖坟给抠了呀?跟咱招呼都不打一个,咱家祖坟碍着他什么事了?
二生子你还不知道啊,那不就是变相整事呗,说咱家村子里边疏通河道,就变相要钱,要什么河道疏通费,完了这一疏通,他得扩点儿,说两边道路窄也不怎么事儿,正好你爹还有你爷那坟不就在旁边吗,就给推了。
给多少钱呢?
给啥钱呢,后来是你二姨找的他,给了5000块钱,你看我给找个地方,也是个公墓,我这寻思去给取过来,完了买个地方,拉倒吧,咱也惹不起人家,你从谁手里借的?
不说我在谁手拿的,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呢,我现在上你二姨那儿给取回来,完了之后找个日子,就给埋了就得了呗,买个公墓,买俩地方,你别管了,你该回去上班上班,儿子,妈有句心里话想跟你唠。
啥心里话?
我为什么不跟你说,我知道你啥性格,你像你爸,有的时候脾气上来着急,咱家现在过得挺好,儿子,千万千万不要再整别的事儿了,妈受不了,妈也这个岁数了,使劲活还能活几天,身体还不好,妈没啥指望,我就盼着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你看你现在跟小菲眼瞅着结婚了,还有个正经的工作,你多卖点车,跟你老板多学点东西,可别研究那些,二生子是什么样咱都知道,那就是臭狗屎,村里谁不知道他,他仗着村长是他小舅子那个身份,咱不惹他啊,妈求求你了,儿子。
行。点点头,没吱声。
当天晚上过去了,第二天起个大早,他妈正准备要走,狼头比他妈起的还早,特意上老段店里边儿取台车,他妈在这准备整口饭,发现狼头没在屋里睡觉,不大一会儿自己回来的,一推大门,走,妈,我拉你回老家。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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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给我爸,给我爷,重新下葬,给重新买墓地,我能不去呀,妈,我最起码不得给跪下磕仨头啊。
妈怕你再回去....
不能,你放心,妈,有你在这呢,我也不能,我正好借台车,要不你自己咋回去?
那你可得答应我。
我答应你,走吧。
狼头开的老款的奥迪100,俩人坐上车,他一路从北京到他这村子,开车得3个来小时,道儿不好,早上走,中午到的,进到这村子里了,狼头这一晃也得有七八年没回来了,但是说实话变化不是很大,他这村里边还有学校,包括诊所,基本能有的都有,家里老房子早就给拆了。
这不当时他家老房子拆完之后盖成幼儿园了,到他二姨家停了车,他二姨也出来了。
二姨一见面,对着狼头连搂带抱的。
狼头也不差,在后备箱里买不少水果,买不少米面油,都给拿下去了。
你这用不着的事儿,给小风说没?
他妈在这,说了。
你说这事儿整的,老妹啊,这不是说当二姐的嘴损,二生子都属于造孽呀,我俏他娃的,就咱妹夫要是地下有知,都得晚上给他托梦,给他带走得了。
别说那话了,叫小风听见心还不得劲,昨儿晚上我劝孩子劝一宿,他的性格像他爸,你也不是不知道,性格着急。
是,你快进屋,我拿红布都给包上了,在衣柜放着。
他二姨家也挺困难,也不是什么有钱家庭,就是没搬出去,他二姨夫老实,就是种地的。
狼头娘俩一进屋,俩匣子在桌子上,红布一掀开,见到这一瞬间,狼头眼泪就受不了了,哗的一下哭出来了,但狼头也是尽可能的控制一下,因为他要哭,他妈更受不了,他妈在那儿也擦眼泪,摆摆手,包上吧,完了我就回去了。
别走啊,你说你我不想啊,小风我能不想吗,我亲外甥,家里没有什么好的,我跟你二姨夫说完了,风,他在县里没回来,一会儿能回来买点猪头肉买点硬菜,晚上二姨给你做菜,晚上在二姨家吃,太晚就别回去了,明天再走呗。
狼头在这,二姨啊.....
行了,今天晚上不能走,明天再走,正好二姨还想你了,正好你坐着,二姨还得问问你啥前儿结婚呢。
这不说啥给留下来了,下午二姨夫回来了,在县里给买不少菜,买点鱼肉,都拿屋去了,二姨那边开始忙活,小风自己就上那衣柜了,他妈也过去帮忙活去了,就把这红布又给扯开了,自己在这瞅着,狼头他挺要强,他就瞅这俩匣子,就自己在这嘟囔,成天混个社会,还玩个江湖,自己父亲爷爷的坟,叫人给抠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小风你是鸡毛老爷们,你是带把的吗,这不越嘟囔心里越受不了,等把红布缠上之后,寻思一寻思,转头一出来,二姨啊。
哎,风。
我爸还有我爷,这匣子拿出来给多少钱?
给5000块钱,风,没少给,你说那地也不是咱家的对不?当时也是邻居家的,当时也是认在人家的,没说别的,就埋在人家地里了。
连个招呼都没给咱打?
打啥招呼啊,他一堆抠好几家,不是光咱一家,拉倒吧,风,得罪不起,那二生子....出来进去的多少回了,咱是好样的,不跟他一样的风。
我看我爸那匣子后边怎么给磕坏了。
当时可能他也没注意,拿镐头,拿钩机刨的,没事儿,回头再买一个,没多少钱这玩意儿。
坏成什么样,我也没细看。
没坏成啥样,你快进屋坐着去吧,一会儿吃饭。
他越这么说,狼头心里越不得劲,一寻思,又进屋自己去看去,这把一打开,原本就在那放着,他也没敢动,这把他一掉个一瞅,后边直接给刨漏了,里边不剩啥玩意儿了。
砰的一放,一转过来,狼头还不能跟他妈说。
这不他妈一瞅,你咋的了?
没事儿,心不得劲儿,我溜达溜达,好几天没回来了,二姨,你在家做饭,我一会回来。
别走远啊,马上吃饭了。
知道知道。
一出来院里,他二姨夫在这儿坐着呢,一回脑袋,风。
二姨夫。
怎么样,我听说在城里找个不错的工作,卖车的,一个月能开多少钱?
五六千块钱,好的时候1万来块钱。
一个月能开1万呢?
那得好的时候。
你一个月赶你二姨夫一年挣的了,行啊,小风,有这工作好好把握住,咱家以后想牛逼就得靠你了,家族第一人你是。
姨夫,我寻思咱爷俩说两句话,咱俩上大门口说。
俩人到大门口,狼头在这,姨夫,那个叫二生子的他一天都在哪?
他一天哪都去,县里边儿,村里边儿,周边的村子都找他,你这心不得劲了是不?
那肯定不得劲。
你听姨夫说句话,姨夫也得劝你,人死如灯灭,你这个心大伙儿都能理解,但是咱不能光看死的不看活的了,你有今天不容易,你妈当初把老房子一卖,拉扯你到北京,租个房子多不容易呀,你好不容易有今天,你还孝顺,让你妈苞米都不卖了,走出去多难呀,咱可千万不能再惹祸了,孩子,这要惹祸就完了,就出事了,你说你让你妈还活不活了,就你这一个孩子。
二姨夫,你说的这些我全明白,他那不是说欺负咱们,这是没拿咱当人呢,给我爹那匣子都抠漏了,里边儿都不剩啥了。
还是那句话,你说能怎么整?都知道,就这样的,那你说身边净是那个流氓跟他在一块儿玩儿,那小时候还打过我,那你说我怎么整啊,咱家就这样,你说能怎么整,现在你姨夫修个自行车,平时起早我上早市
3
我卖点啥,咱没有背景,整不了他。
行,姨夫,你坐着,我溜达溜达,正好好几年没回来了。
姨夫跟你说话,你可得往心里去呀,可得记住啊。
我记住了。
说着话自己上村儿里转悠转悠,当天赶的也巧,他往出走,因为当时穿着打扮也行,毕竟跟着老段,再加上人家年轻不也好穿点,老丈人没事还给点,小菲还给他买点,穿着打扮相比较之下,同龄人比不了。
这不往过走,他一直心里合计这事儿,他就奔村部就去了,走过来,眼见着他没到门口,两台大奔驰迎面呼啸而来,到他面前拐院里去了,狼头瞅了一眼,一转头,大姨。
这是那谁家那小风是不?
我问问刚才开车拐过去的那谁?
那不二生子吗,村里谁不知道。
行,谢谢啊。手插个兜,进院子了,正赶上他下车,八九个全老爷们,40来岁儿,身上也文龙画虎的,这二生子长得不算膀大腰圆,挺胖,1米7多的身高,而且一瞅这人的面相就长了一脸的横向,眼睛不大点儿,刚一下车,一摆手,晚上上夜总会,完了之后我给你们一人安排一个。
狼头在院门口,哎,哎。
谁家小B崽子,喊谁呢?
你叫二生子?
你管我叫啥,你谁家的?
我谁也不是谁家的,我就过来问问啊,你是二生子啊?
我是二生子怎么的,小B崽子,你胆儿太大了,你二哥都不会叫吗,来,过去,打他。。
往过一围,狼头也没躲,拿手一指,二生子我问个事儿,你再打我行吗?
你问什么事?
狼头提他爸的名儿了,这人是我爸。
谁呀?
头两天你疏通河道,你给我家祖坟给挖了,你给我爸我爷的骨灰盒都给抠出去了,我爸那匣子还给抠漏了,漏出老多了,基本上不剩什么玩意儿了,我就寻思问问,你疏通河道也好,你干啥也好,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说一声,你欺负他们呢?
你今儿跑来这干啥来了?你是问我来了,还是想要钱来了?小孩不大岁数,回家问你妈去,问你家岁数大点的,听没听明白,轮不到你来问我,在一个,小B崽子,你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别说给你爸的坟抠了,就给你爸整没有,这也不算个什么,你再瞪我一下,我大嘴巴给你扇倒了,你信不信,小体格子,我一嘴巴子打死你。
狼头也没说话,就一直瞅着他。
俏你娃的,一薅他。狼头就这么瞅他,正赶他要打他的时候,他姨夫在后边,骑个自行车过来了,二哥二哥。
二生子一回脑袋,这你家孩子?
可不是咋的,自行车往那一扔,风啊,这得管叫二叔。
这孩子什么意思?
他不懂事儿,今天从城里回来了,完了心不得劲,二哥,你别跟他一样,小孩不懂事儿啊,给二叔赔个不是,快点,小风,姨夫说话听没听见呢。
二生子手一撒开,说话。
狼头在这,二叔,我错了。
走吧,以后不行来了,我不看在一个村的腿给你打折,走吧,咱进屋。
等他们一进屋,他二姨夫在这说,我一寻思,你就跑来了,我一进屋,你妈问你哪去了?我说出去了,他说你准去找他去了,我一寻思,你就来了,二姨夫告诉你啥了,你记不住怎么的?姨夫今天把这话跟你说明白行吗?
咋的?
你现在在城里发展不错,咱整个这一个村跟你一边大的,谁也没有你混的好,风啊,姨夫求你了,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来等你好得那天,等你厉害那天,你就收拾他呗,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你现在就围人,你就好好做买卖,你挣钱,你将来多认识点人,现在你这不蛮干吗。
狼头点点头,啥话没说,当天晚上跟他二姨夫回去了,在二姨家吃的饭,吃完了饭打第二天早上拉着他妈加他爹和他爷的盒子就回去了,临走他二姨和二姨夫送的他们,到了市区,给他妈安排到家里边,他妈也说了,这一半天,我去交钱,到时候选哪个公墓,你再跟妈去选选地方。
点点头。
给他妈送过来,他爹和他爷的匣子拿回来,这把心就静了,等这把从家门出来,电话一打过去,大姐。
哎,小风。
我跟你请天假,段姐,我今儿个还得回趟老家。
啊啊啊,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儿,我兴许晚上回来,段姐,我跟你说一声。
没事儿,你先去忙去吧,你走你的。
那行,段姐,那车我就接着开着了啊。
你去吧,没事儿啊,开着吧。
哎哎,那好段姐。电话叭的一撂。
转头打另一个电话,龙啊。
你在班上呢?
我上班呢。
我上你家,我给那个双管猎拿出来啊。
你干嘛?
你别管了,我有点别的事儿。
风哥。
你要是我哥们儿就啥也别问,我要是出点别的什么事呢,你就替我照顾好我妈就完了。电话叭的一撂。
转头再打电话,他就不接了,到了龙头他家,进了屋里,也都认识,直接上库房,就像找点东西似的,那边家里没说别的,把这把双管猎给拿出来了,往车的副驾驶一来,等他再次开车奔自己老家去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2点来钟,他把这车往车库门口一停下,就在这儿等着。
这不来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想好了,只要二生子你今儿个来,你看我今儿个弄不弄你。
一直到晚上接近7点,还是那台奔驰,但是这把不是两台了,后边还跟个吉普四五灵灵,从那拐进来,眼见着车往前开,没进村委会,他在后边跟上,一直跟到村里边,像个活动中心似的地方,这三台车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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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生子在里边放局,净整外地来的人,他干挺大,二生子在这,后边扑克、矿泉水还有现金都往里边拿,快点快点快点,手别磨叽,一会儿开局了,那边安排两个小孩去站岗放哨。
正说话,狼头从这车上下来了,顶好膛火,在后边提溜着,能有十来米距离,二生子。
二生子一回脑袋,谁?晚上也黑,没瞅清。
我找你有点事儿,你过来一下呗。
谁?我没瞅清你,你过来,谁的声?
有两个小子正干活呢,也回脑袋看他,你过来,谁?
狼头瞅瞅他,瞅瞅边上,牙一咬,心一横,眼睛一瞪,我俏你娃的,我是你爹,砰就一下,这一下子不偏不正,正好就打他前胸的地方,二生子应声而倒,再一撸膛火,旁边的在这,哎,咋回事?
紧喊怎么事儿,包括屋里也听见了,咋的了?
二生子在这边奔院里爬,边爬边喊,拿东西打他,打他。
一喊打他,里边人就冲出来了,有拽砍刀的,还有拽消防斧的,他们车里这玩意儿多,包括腰上都别的东西,全往出跑,他想再打第二下的时候,已经打不到了,他身边不少人冲出来,他就只能挑一个最近的,朝着这小伙子就放响。
奔脑袋瞄,啪一下,给干个跟头。
但是再想崩他,那就来不及了,转头往车里一上,火没熄,上了车,挡杆一别上,油门一给,唰的一下冲出去了,这边一冲出去,这帮小子挨个指着骂,回来,看没看清谁打的?
他这活动中心是个大院,狼头这一冲出去,绕院子转了一圈,他在车上边梆梆怼两发,他转了一圈,回来了,在门口一瞅,里面大伙都在这,二哥,二哥,快点叫妖二零,给抬上。
这一大群人正围着,这一回来,当时正驾驶玻璃窗户是开着的,往下边一瞄,再一上膛火,又打倒俩。
这把直接给这帮人打懵逼了,拿手一指,开车追他。
这一喊追他,这把就得走了。
狼头这把油门一踩死,唰就冲出去,拿个电话,二姨夫,睡觉了吧。
啊,谁?
我小风。
哎呀,你干什么?
你听我说啊,姨夫,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你跟我二姨你俩现在到村口,不管怎么的,你看你认识谁,找倒骑驴还找个摩托车的给你往出拉,拉到县里也行,拉到市里也行,或者你打个车也行,你赶紧往出走。
咋的了?
今天晚上我给二生子打了。
你拿什么打的?
我拿双管猎打的。
打什么样儿啊?
打什么样你就别问了,他不一定能活,你听我说,姨夫,你跟我二姨,你俩来,我管你俩,等过一阵儿,咱把你家里的老房子就给他卖了,我还能挣点,我就是不能挣,我就出去要饭去,姨夫,还有我二姨,还有我妈,我要饭也得有你们三个一口,咱就别在这儿窝着了,你们跟我走行不?
你这孩子,从小你就闷声闷气,你净干大事儿,跟你说啥,你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呀,这还能走了吗?
走了走不了,现在你也得走,姨夫,这时候要不走就完了,你听我的,你赶紧走。
电话一撂,转头一过来,快起来吧,小风这孩子能成点气候。赶紧给他二姨拽起来,当天晚上走是走不上,没有车,就跑邻居家对付一宿,第二天一早有个通勤的小客儿,坐小客儿再走吧,这不当天晚上安排好这事儿,小风就跑回去了,把车环到店里,因为他去的时候没牌照。
给环到店去,简单的洗吧洗吧,擦吧擦吧,忙活到天亮回家了。
这一进屋,他也不敢跟他妈说,但他妈一宿没睡觉,就瞅着他,你干啥去了?
晚上店里忙。
瞅瞅他没吱声,睡觉吧。
第二天早上,他不知道那边怎么个情况,自己心里寻思也害怕了,这真要给打没了,那不出事儿了,不完了吗?但是以狼头的心思,当天晚上指定较那个劲,但是过后他也害怕,毕竟岁数小,真给干没的话,不连累二姨夫,连累自己老妈,也害怕,思来想去,打了个电话,喂。
哎,健哥。
谁?
我狼头。
哎呀,你干什么,你这一大清早的,你起挺早啊。
健哥,我能找你去不?我有点事儿,我寻思跟你唠唠,我一宿没怎么睡,我都不敢睡觉。
咋的了?
我找你。
那你来吧,保利大厦,正好健哥领你吃早餐。
不大一会儿自己打个车来了,丁健穿个长款大风衣,里边就一小毛衫,手一插兜,往过一来,咋的了?
边吃边聊呗。
那走吧。
点个头,找个早餐店,这一坐下,丁健瞅瞅他,心不在焉,肯定是有心事儿慌了,跟我说怎么的?
我昨天晚上可能办了一个狠事儿。
咋的了,什么狠事儿?
狼头说,我给人给打了。
给谁给打了?
一个村里的流氓,欺负咱家。
啥时候的事儿?
昨天半夜。
因为啥呀,怎么欺负你家了?
他给咱家坟抠了,健哥,原本他抠坟我没怎么的,但给我爸的匣子给抠漏了,露出去一多半,里边就见个底儿了,什么不剩了,等于给我爸二次销户,一点念想不给留了。
给多少钱呢?
就给5000块钱呢,健哥。
你也够窝囊的了,给5000块钱,你同意了?
我没同意,健哥,我家人老实点。
这是老实吗?这不挫骨扬灰了吗?在哪呢这人?
健哥,你先别吵。
吵吵咋的?瞅啥啊?
旁边这帮人在那,不瞅不瞅。
来,你跟我说,这人在哪呢?你找他去了?
叫我给崩了。
崩几个?
崩着好几个,我没查,但是最开始崩的二生子,应该打挺狠,打前胸这地方我看见当时一下就给撂倒了,我怕他没了,哥。
怕他怎么的?
我说我怕他没了,健哥,你说这没了,不出事儿了吗?
你怕他没你跑来问我来了,他没了不正常,他没不应该吗?你怕什么呀?
健哥,我不瞒你,我妈,包括我二姨,我二姨夫全家指望我一个人,哥,我昨晚可能也是冲动了,这你说这家里不完了,以后再要那啥.....
老弟,咱是老爷们不?
是。
他挖的谁啊?
我爸我爷爷。
你还知道呢,这事儿要都不办,还叫什么个老爷们啊?这前怕狼后怕虎,就别混了,找个地方上矿山呗,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挖矿去吧,这事儿你要不找我,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告诉你啥事儿没有,那你找到我了,你是不是管我叫健哥?来,你既然喊上一声大哥,喊上一声健哥了,这事儿我给你接过来。你记住了,今天健哥为你做的,我希望以后就不管你如何,你也能为你兄弟去做,包括为咱家兄弟,为代哥去做,你不害怕吗,你健哥不怕,我给你接过来,我打的人,昨天晚上谁要找你了,你往我身上推,就告诉他是我打的,听没听明白,现在还不算完,你不不确定他在不在了?
啊。
来,我接着打他去,他在哪呢?
他在哪我不知道。
你在哪打得他?
在老家。
你带我找他去,一会儿吃完饭,你不会开车吗?
会呀。
你开我车,就咱俩去,别人谁也不叫,健哥陪你去还不行吗,咱找他就完了,多大流氓他能怎么的?我试试他就完了,想办横事儿,还用别人,一会儿吃完饭,你开车拉我,怕什么。
健哥,我真应该多跟你学,这吃完饭,我发现我好多了。
不是怕什么,还是那句话,这事儿都不办,还叫个男的了,吃饭,你一会儿拉我回去,我把我的11连子取过来。
俩人吃完饭回到楼上,健子几个箭步,上楼上,枕头底下一打开,大十一连子往怀里一别,下楼往副驾里一坐,开车,走。
往过一来,都没等开远,他二姨夫就到了。
他二姨夫找个电话亭把电话打过去了,哎,姨夫。
我们到了,上哪儿去?
健哥,我二姨夫到了,我先接一下。
行行行,我陪你去,先接二姨夫,你就找个地方,开个酒店。
不用,接我家就行。
走吧。给他二姨二姨夫接上,先送家去了,他妈在家呢。
这一切安排妥当,他二姨夫挺聪明,临进他家门之前特意问了一嘴,我是不是不能跟你妈说呀?
别跟我妈说。
你这,大哥,我一瞅,社会人儿吧?
啊。
这家伙带架。
怎么叫带架?
这一瞅,眼睛里边都带那股狠劲儿。
姨夫挺会看人的。
那你还了得,这么大岁数白活啊,你领他干什么呀?
我找二生子。
别找了,都打完了还找啥呀?
你别管了,姨夫,你进屋。
一摆手给他姨夫和二姨推进去了,转头一过来,健哥,咱俩还去不?
走啊,怎么不去呢,走。
往车里一上,俩人就奔老家来了,在车上丁健就是贼兴奋,越快到的时候音乐都给上了,在车里没摇头晃脑,基本也差不多了,叼着小快乐,副驾驶玻璃一开,进了村里,人在哪呢?
应该在医院住院呢,健哥,要不咱俩上医院看看?
不用,上他那个局上,你不说在局门口打的他吗,或者问问这里边有没有认识他的,直接来找他就完了,他在医院有啥意思,就告诉他我们来了。
现在是.....
你听我的,去问问去。
这不在这局跟前下车了。
当时是赶到周末,这村部大门是锁着的,转到这个活动中心了,停到门口,丁健拿手一指,你下去问问去,他在哪了,咱找他去,我在这你怕啥。
点个头,下车了,直奔活动中心,里边确实有几个人,谈不到是二生子的兄弟,但也认识,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儿了,这一进院,几个老爷们在这打扑克,狼头一抬脑袋,大哥大哥。
哎。
我问一下二生子在不在呢?
你找二哥呀?没在这,干啥?
我也是别人朋友介绍过来的,说咱家大哥欠他点钱,环钱来了。
啊,那你找他就完了呗,在医院住院呢。
出什么事了?
那不知道,你要找他,我把电话号给你,环多少钱呢,要少的话你就放我这,我帮你给他也行。
挺多的,二三十个。
那电话号给你了,你自己打电话找他呗。
行。电话号一要来,往车里一上,健哥,电话号要来了。
丁健拿这号犹豫都没犹豫,叭就给摁过去了,喂。
你是谁?
我问你点事儿啊,你给谁家祖坟给推了?
你啥意思,你是昨晚打我那个?
对了,昨儿晚上就我打的你。
昨天晚上你打的我?你在哪呢。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在哪?
你要来是怎么的。
我现在就找你去,你报点,你在哪呢?
我在县里边儿医院,你过来吧,我找你还找不着你,你还敢找我来?小B崽子,你来吧。
我跟你说这么句话,我得叫你没。电话叭的一撂,上医院。
健哥,就咱俩不得吃亏呀?
找他去,啥事儿没有,一帮虾兵蟹将,走。
俩人开一辆车,来了。
到医院楼底下,刚从大院拐进来就能看见,院里就站不少流氓了,得有二三十个,这一打眼儿,丁健就能瞅出来,就跟自己的预判是一模一样,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就说句难听点的话,丁健狂有狂的资本,但并不是每一个流氓都可以被称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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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二三十人在那一站,咋咋呼呼的,唠嗑都不知道手往哪放,我不是说,二哥也是挺过的,你说给人家祖坟抠了,一转头,这车好啊,这大吉普还是什么车?
这不那四七零零吗。
这车多少钱?
200来万呢。
哎呀,谁开这车呀?
这帮人在这唠嗑,丁健的车往院里一停,没等狼头说话,丁健从副驾蹦下来了,他这十一连子就在里面别着,手一插兜,大步流星就直奔医院。
路过这帮人,还回脑袋瞅呢,谁啊?
不认得。
小子有点劲儿,走路带风,挺狠的。
丁健听见了,一转过来,有事啊?指我干啥?你指我了?
没有大哥,咱唠嗑呢,谁也没指你。
认识我啊?
不认识大哥,咱不瞅了,大哥,咱上这边唠会嗑。
丁健转身进大门了,狼头在后边就跟着他,心里边儿没有底,一瞅那边人多,这一进电梯,他手心都出汗,健哥,咱就这么去啊?不老少人呢。
你就在后边跟着得了。
电梯就他俩,从电梯里十一连子拿出来,一上膛火,别后腰了,电梯门一打开,到护士台跟前,二生子在几楼?
在三楼。
谢谢啊。
护士瞅他一眼,上来楼上了,电梯门一打开,走廊里边站不少人,眼见着跟楼下基本上是一个派头一个阵仗,这一开门,走廊里边的什么样都有,穿个拖鞋,穿个板鞋的在那一站,披个衣服,搂个腰,眼瞅有个老头儿,60来岁了,靠着墙角,我跟你们说,就真的,我年轻点的时候,一点不吹牛逼,那谁,雪儿。
哎。
你能知道我那时候狠不?我这大脖刀从村东头砍到村西头,那谁家寡妇最稀罕我,就老王家那个。
对,那还说什么,那时候大哥很,一抬头,谁呀?
眼见着丁健过来,挨个屋瞅,一个小孩往前一来,找谁,咋的?
谁叫二生子?
一听名字,走廊里边一回脑袋,三四十人,有男有女,都在这瞅着。
丁健在这,你们不认得呀,谁叫二生子?
谁也没说话,一个老N们儿,50来岁,拿手一指,在这屋,你是他朋友怎么的?
谢谢啊。
往前一走,没等到门口门就拉开了,出来个兄弟,这小孩是二生子身边的,让狼头一响子打胳膊上了,缠的纱布吊脖子上,一出来,谁喊二哥?
丁健一过来,到他面前,我喊的,我找你二哥,他在哪呢?
你谁呀?
我是他爹。
说着话从后腰把十一连子一拿出来,顶他脑袋上了,别动。
哎哎哎,大哥。
都看好了,谁敢动一下我就整没他,敢走我就崩你。
拿手一薅他的胳膊,哎呀,大哥大哥。
丁健给他一拽过来,给抻直了,这小子在这,哎呀,大哥,大哥。
他踱步往屋里头一进,屋里当时站七八个人,丁健朝着天花板就是一响子,都别动,谁敢动?你要上啊?
这小子在这站着,手里边儿刚拿个苹果,他真没有要上的意思,丁健进屋啪嚓的一响,这一瞄着他,他准备把苹果放回去,他手放错地方了,放果篮筐上边了,丁健就以为他要拿果蓝打自己,丁健也不得不防,也紧张,他刚要捡,大哥。
丁健哐就一下打腿上了,哎哟我去,大哥我....
二生子在这想起起不来,干看着。
丁健拿手一指,全蹲下,快点儿。
这剩这五六个在地下全蹲下了,上那边墙角。
回脑袋瞅一眼,狼头在门口站着,丁健往过一来,你叫二生子啊?
哥们儿哪的呀?县里的,跟谁玩儿的?没准认识,兄弟,报个家门儿呗,整不好都是哥们儿,都这样了,昨天晚上我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别往心里去,家里那个坟地的事儿,多少钱都行,我给你,那事儿我挺C生的,这事儿过后我也检讨了,哪能那么干?给人家的祖坟给那啥了,我挺王B犊子的行不?哥们儿,我给你赔不是了。
丁健瞅瞅他,拿着十一连子怼脑门上了。
二生子在这,哎哎哎,哥,哥。
你不应该这样,你不挺狠吗?你不放局的吗?你就这点魄力啊?我这一瞅,你也不够个社会呀,你最基本的狠劲儿都没有。
大哥,我有啥狠劲儿,哥,咱俩唠唠行吗,多少钱都行,你说个数,我能满足你,我全满足你,这事我不对了,行不?
狼头,进来。
狼头在门口,健哥。
进来,没有事儿,外边谁也不敢动。
狼头往过一来,健哥。
想要多少钱?
20万。
丁健一转头,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再一转过来,200万,少一分都不好使,你没见过钱呐,狼头,还20万。
这一个大嘴巴子扇的结结实实,顺嘴淌西瓜汁,二生子在这,行行行,200万,我这什么话没有,大哥现在手上没有,三五天儿的呗,三五天的我给你,但哥们儿,你是哪的你得告诉我,到时候我找你。
现在就得给我拿来,现在拿不来要那两条腿,听懂没?不能说在这把你整没了,那是吹牛逼,2条腿给你卸掉,我叫你后半生都残废,200个。你想招你是借也好,怎么也好,往出拿。
大哥,我真没有,哥,现在你叫我上哪....
话都没等说完,丁健左手一提十一连子,右手往后边一拿卡簧,叭一摁,往出一拔,毫无征兆奔肩膀头子,而且是缠纱布的肩膀,扑哧就一下,哎呀。
这一扎里边嘎巴一拧,能听见好几个声,一瞬间,眼瞅脑门加天灵盖加后脖梗子就冒汗了。
二生子在这,有有有,大哥,多少钱都有,你快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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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健这一拔出来,西瓜汁像喷泉似的,他自己这么捂着,我打电话,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下楼上我车里,咱俩在车里等着,钱放我车上,我开车就走,别跟我俩玩啊,老子玩社会前儿你还没见过什么叫社会呢,你打电话叫阿sir,你叫点儿你兄弟来,走,一薅他头发。
大哥,我都这逼样了.....
我管你什么逼样。一提溜他,像拖死狗似的顺3楼坐电梯下去了,拽车上,来吧,打电话,咱俩别在这打,让他把钱给我送省道口去,我在省道口等着。
这车往外边开边打电话,狼头开车,丁健就在后边瞅着,打电话,我看你拨给谁了,你怎么的我可听着呢啊。
二生子一点主意没有了,一点招儿没有,打给他姐夫也好,打给他哪个大哥他都不敢,这小刺儿就顶着,旁边那十一连子在腿上放着,还得开免提,他找的他一个大哥,跟他合伙整局的,也是当时说挺有钱的人,大哥,你把钱给我送到省路口行不,我这边急用200个。
老弟啊,我没在这边,我现在在市里办事呢,我最快得明天能回去。
大哥,那我不废了吗,那我这边....
丁健一摆手,没事儿上市里找他,他在哪?
大哥,不是咱这县,是市区。
我知道,老子我就从市里过来的,听没听明白。
大哥,我说咱县里没有你这狠人儿,那行,哥,那我上市里找你呗,你在市里什么地方呢?
我在这个南城,我过来跟几个哥们儿吃饭来了,正好晚上我请他聚会,能找着不?
我费劲,我一共去过两回,我不熟悉,大哥你认得不?
丁健在这,认得。
那大哥说他认得,我到南城找你行不行。
行,你来吧,来给你弄个支票,你跟谁呀?
我不知道我跟谁呀,见面儿再说吧。电话叭的一撂。
大哥,你看行不?
狼头,开车往回走。
二生子说,不不不,哥,你先别往回走啊。
怎么的?
你说我这包一下,咱找个诊所,等到地方我这不我躺没了吗。
这附近没有诊所。
往回开。
往回开我着你道了呢?我一个人来的,你那边安排好人了呢?你挺着吧。
不是大哥,我这挺不了。
狼头,你往前开着,这胳膊袖给我。
大哥,这什么意思?
袖儿给我。
大哥,你这.....
我给你包一下。
小刺儿这一拉,一撕,撕两个布条,过来。
大哥,这不行。
什么不行。
嘎巴一勒,绑个死扣,哎呀,哥。
别叫唤啊,要不还打你,狼头,你快点开,没事儿,这最少能挺一天。
很快两个多小时到南城了,电话一拨,大哥在哪呢?
你这也太着急了,我听你这是什么动静。
我有点伤,大哥。
啥时候受伤的?
别说了,这边有个大哥跟着我呢。
他打的你是怎么的?
这.....
丁健把电话拿过来,对,我打的,你在哪了?你管那些事儿干啥呀?你管谁打的他?你把钱准备好就得了,我现在我找你去。
你跟谁说话呢?
我跟你说话呢,怎么的。
哥们儿,你哪的?
我哪儿也不哪儿的,我狗屌不是。
怎么的?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在南城跟谁在一块儿呢?
你跟谁在一块儿呢?
你听过籍恒没?你听过杜崽没?不是,你听没听过大象他们啊?不是哥们儿,你要是玩社会的,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二生子是我老弟,你知道不?
那你报点吧,你在哪,我找你去。
一点儿没怕呗?你敢来就行,南城杜崽的麻将馆,你来吧。电话叭的一撂
啊,行,开车。
二生子在这,那个....
丁健上去就是一巴掌,有话说怎么的?
要不别去了。
什么意思?
虽说给我一下子,我不记恨你,这事我做的也挺不对的,给你家的祖坟给抠了,这杜崽我可听过呀。
啥意思?
你要去了,你有去无回呀,大哥,那是流氓教父,那纯大哥呀,所以.....
说完了?
哥,我是为你好。
俏你娃的,丁健又是一巴掌。
哎呀,哎呀,大哥。
手劲儿真大,这一会儿扇我好几个。
狼头知道怎么事儿,很快就开到麻将馆门口了,他这个大哥叫福哥,当时在四九城确实挺牛逼,也是他们村儿乃至说他们县唯一一个,做企业做买卖,做的很大,黑白两道挺好使,但是人大了之后认为自己段位就高了,这不就开始什么钱都挣了。
这不车停到门口了,籍恒在屋里坐大轮椅,福啊。
哎。
你弟弟怎么的?
不知道叫谁给打了,说人过来了,大哥,你得替我出头。
没有事儿,你崽哥在这呢,我现在老了,虽说威名还在,但社会上都你崽哥在这处理。
崽哥还说啥了,一转头,大哥,好像是来了。
哪个?
那吉普子。
籍恒一摆手,杜崽你出去看看去,小福子跟咱关系不错。
杜崽在这,我给你看看去,哪个是你老弟?我瞅瞅。
狼头从正驾驶一蹦下来,一摆手,崽哥。
哎哎,这你老弟啊?
不是,这我不认得,这小孩我瞅着眼熟。
籍恒推着轮椅也出来了,你打的他老弟啊?
狼头在这,不是我打的。
谁打的?
我打的,丁健从后座下来了,一个手开门,一个手薅着头发,下来,下来,我打的,咋的了?
杜崽一瞅,哎呀我去。
福哥在这,这谁呀?
这谁,还用你告诉我呀,健哥。
杜崽赶忙一过来,这....
丁健瞅瞅他,咋的?崽哥,替人出头,还是替人摆事还是怎么的?
有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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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恒在后边,准有误会,这不可能没有误会啊,杜崽你过来,推我一下,楼梯我下不去,快,我和丁健握个手。
丁健一摆手,不用握手,我不冲你俩啊,来,你在地下蹲着,你是什么福哥啊?
啊。
你认得我不?听好了,我是丁健,明白没,这钱是谁给?崽哥你给啊?
我给什么?
那谁,你给啊?
不是,福子什么事儿你给解决了。
丁健瞅瞅福哥,让你给就妥了,拿钱,不用寻思,不用看,你随便找人来,你把你这社会全找出来,今天不是不给崽哥面子,不给大哥面子,呀,你还在这呢?
大象摆摆手,健哥。
丁健都没屌他,一转头,找人还是拿钱?
支票一拿出来,写了200,给。
丁健拿过来往兜里一揣。
什么福哥是不?
啊。
这你老弟啊?
啊,咱俩一起整点买卖。
他挺不是物知道不?今天我让你听听一听,包括崽哥和大哥也得知道知道,我丁健做事不糊涂,得让大伙儿明白明白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胡乱打人,小风家里祖坟叫他给抠了,他爸他爷给那匣子弄出来了,完了给他爹那个匣子还整漏了,漏出一多半,就不剩什么玩意儿了,挺恶的,我不知道有句话崽哥听没听过,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丁健算不上多狠,但我指定够恶,一转过来,老兄弟,别看你给我钱了,一报环一报,你这个逼样的,你是欠打,你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就是我不打你,说实话,也得有别人打你,那这好事儿就让我干吧,也算替天行道了,对不住了啊。啪的一响,腿就给卸了。
二生子当场就倒地下了,福哥,福哥。
福哥在这没敢动,当他面儿打的,包括崽哥恒哥全看着呢,丁健一转过来,崽哥,吃口饭去?
杜崽瞅瞅他,哪天的。
那我就不管了,我打的人,头天晚上打他肩膀也是我打的,包括在医院,我还扎他一次,全是我干的,想算账,冤有头债有主,找我来,老子我等你,找到谁都行,崽哥,这话不是冲你说的。
知道知道。
走。往车里一上,头一挑,车开走了。
这往回一来,狼头,把心揣肚子里了,所有事儿你健哥给你办。
哥,我真的感谢。
行了,这200呢,你去给你爹和你爷再买个地方,你二姨和你姨夫不也来了吗?
啊。
给买套房子,剩下的你就留着,头两天代哥还跟我说呢,要是结婚那天,代哥和咱们都给你操办,自己争点气,别让人小姑娘跟你受委屈,自己也买个房子好好装修装修,这200个买这些东西都够了,但是都买完,基本也不剩什么玩意儿了。
健哥....
我看不得这个,用不着跟我这么整,我丁健不是说谁哭了谁怎么地我就心软了,你有那个心思就行了,反正你知道健哥对你挺好,将来有好那天,你健哥岁数大了,你别把我忘了就行,兴许健哥还得找你呢,去吧。
健哥,我记一辈子。
留着吧,给我停这吧,我下车。
没到呢。
我在这下车,我正好上你嫂子家。
对,健哥你啥时候结婚呢?
我再说,你走你的吧,甭管我了。
门一开下车了,独来独往,一个人。
转头进屋了,这不狼头也回去了,但这边福哥哪还能善罢甘休了?崽哥和恒哥不好说别的,但是心里边儿也不是滋味了,最主要是福哥给二生子送到医院之后,又回到麻将馆了,这一进门,一坐下,瞅瞅二位,崽哥,这事你得给我出主意。
我给你出什么主意?
这丁健我可没听过。
他你没听过,加代你听过没?
什么意思?
加代的头号兄弟,你想怎么的?你能咋的?
明白,崽哥,恒哥,就这么地,我欧了。
老弟,给你提个醒,事了就了了吧,搭点儿钱就搭点儿钱,我也不是没听着,丁健这人从来不撒谎,他也不屑于撒谎,挺有刚,这小孩儿瞅着岁数也不到30来岁,给人家祖坟给抠了,要是咱们呢,还了得你了,你要是我恒哥呢?
籍恒在这,给你家祖宗抠了,这比喻比喻别人去。
给大象。
大象在这,行。
对不对,还了得你了?
福哥点点头,行,明白,走了。
转头出去上了车,拿个电话打过去了,马哥,在县里没?我回去找你去啊,好。电话叭的一撂。
这小子姓马,就是他们县里的,开车回来了,这老马是县里的第一棍棒,爱谁谁,有魄力,敢干,年纪不大,五十来岁,长得挺瘦,跟丁健的身材挺像,都管他叫马哥马哥,剑眉虎目,圆眼睛,一握手,老弟。
大哥,这事我怎么都得跟你说一声啊。
福哥就把这事给老马说了一遍。
叫丁健这人打的?
啊,我找杜崽,找籍恒,他俩说跟加代认识,说不好办,听那个意思也是不想因为这个事儿给我出头,马哥,我没别的意思,挺不得劲的。
按理来讲,他打的二生子,他姐夫没给他出头办吗?
他姐夫现在自身都难,都查他,他还能管这事儿。
这二生子属实挺嘚儿,他姐夫都要不行了,怎么还敢这么干,过分了一点。
那你说怎么整,哥,跟着我也是十来年了,当我面儿打的,你说我能说一点儿不吱声啊?
没事儿,我跟加代也不认得,但是四九城我认识老多朋友了,净老痞子,今天晚上我跟你去一趟,完了我找找他,我跟你这么说啊。
你说吧。
你是要钱,还是想解气?
按你们江湖中人的事儿,应该怎么办大哥?你给我出个主意,你说这要钱.......
要钱就是稳妥,你要想解气呢,那就得打架,打架就有风险,你将来吧你是摆事儿,化事儿还是怎么的。
要钱能要多少钱?
那在你手拿走200,最起码得还回来吧,其次给咱哥们儿打成这样,他不要200吗,咱要400。
能要出这些吗?
没有点把握,我敢答应你吗?但是要回来这400,咋说呢,老弟。
大哥我都懂,这钱我一分不要,全是你的。
要不老弟你是聪明人,能成气候,那你要同意的话咱就走。
同意。
我打几个电话,我给这边哥们儿叫上几个,都是敢干的,也才回来不长时间,电话一打过去,在哪呢?上我家来,把你刚放回来那几个哥们儿都给我叫上,晚上出去办事去,带家伙事儿来,给钱,给我叫上。
多少个人大哥。
十五六个,全从大学才回来,没有仨月,我给办的,走吧,等他来咱就走。
说着话,不大一会儿来了,上了车,往四九城来。
另一边丁健在对象家吃的晚饭,也寻思往回走,人那边也到四九城了,电话一拨过来,丁健一瞅这号,杜崽打的,喂。
我跟你说一声,健子,小福这小子是有仇必报,你防备他点儿。
我给他800个胆子,崽哥,你叫他来,我试试他。
我不是闹着玩的,健子,你备不住人家找到谁了,并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怕你。明白没?有吃生米的。
行,那我等着,但是崽哥意思我明白,我加点小心。
哎,对对对,你别像以前似的。
我明白。电话叭的一撂。
丁健自己心里边儿不也得合计合计,这往保利大厦回。
这边通过找朋友,问哥们儿,问到代哥电话了,代哥就在八福酒楼,代哥电话一响,喂。
你好,四九城的大哥,加代先生吧?
他这么一叫,给代哥干懵了,是我,你哪位?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马,我延庆那边的,我最好的哥们.....
不不不,你不用提那些,我不认识你,直接说事儿。
你下边一个兄弟给我老弟给打了,我来解决这事儿来了,咱们方不方便见上一面?
我那个兄弟给你哪个老弟打了?
你有一个兄弟叫丁健。
我是有这么个兄弟,那打就打了呗,你想咋解决?
咱都是江湖上的,路上行的车,水里行的船,老兄弟这么说话有点儿没瞧的起人。
你来四九城找我来了?还是你希望我找你去?
不用你麻烦了,我来找你来了,我正好和陈红有点交情。
你和谁有点交情?
我和陈红,那是我一个老妹子,我现在马上奔他那走,快到他那了,而且我找了不少哥们儿过来,太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来坐一会儿呗,咱聊聊。
行,那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好了。电话叭的一撂。
福哥在这,马哥,他能来吗?
能来,没事儿。
带人来怎么整?
带人来我就直接找关系,我跟田壮你知道啥关系?
这是干啥的?
不用管,一切我给你摆,我给你办,但是咱说好规矩就行。
行行行,明白。
这边代哥一瞅,俏你娃的,临出发之前给丁健打电话,健子。
哥。
你打谁了?
谁找你了,哥。
不是,你打谁了?
那我跟你捣鼓捣鼓。
说说吧。
丁健把这事一五一十和代哥说了。代哥一听,啥时候?
昨晚。
好了,那我知道了,那边过来了。
我跟你去呀,哥。
你别去,敢大张旗鼓的来找我,说想跟我聊聊,备不住认识谁,备不住跟谁好,我过去瞅一眼去。
那行,哥,需要我陪着你就说话啊。
知道了。电话叭的一撂。
最牛逼的杜崽和吉恒都来了,给了小福子面子。
但是来是来,也说了,我肯定不能向着你,我帮你打打圆场。
可以。
同时找了几个老人,海杰二哥他们几个过来的,包括门头沟有两个开矿的老板,都叫这老马给找来了,有点朋友,全在陈红这见的面,汇的合。
这不代哥进屋了,也没领谁,就身边的郭帅和孟军,他俩陪着来的,王瑞都没带,就他仨。
往屋里一进,眼见头前儿也是一大片人,五六十个,但是代哥全认识,包括门头沟开矿的代哥也认识,一进来,这边都回脑袋,哎呀老弟,哎哎哎,代弟。
代哥瞅一眼,过来了啊。
老马也挺客气,往起来一站,你好,我就别管你叫老弟了,我就叫哥们儿,你虽说比我小点,但是我听过你,挺尊重你的。
你好,行,坐吧。
两方一坐下,陈红在这,哥,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咱俩别解释,代哥也没埋怨你,这一转头,杜崽,籍恒,包括开矿的这个,海杰都打招呼,代弟,你千万你别....
不能不能,一转过来,你说说吧,什么意思?丁健这事也跟我说了,你想怎么解决?你明说,谁找的你还是怎么的?
这小福子找的我。
啊,代哥瞅瞅这福哥,你是哪的?
我就是四九城的。
你是四九城哪的呀?
我在这边做点买卖,咱俩没接触过,我很少跟社会上人接触。
啊。
杜崽在这,别胡说八道,什么叫社会人就不能接触,代弟,你别挑他理啊,他不懂事儿。
代哥也没吱声,往过一坐,瞅瞅他,直接说事。
老马在这,我兄弟给你那兄弟拿200万,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你看拿完200万事你解决行啊,你看没解决,还把我的老弟腿直接给卸掉了,叫谁心里都不得劲,今天这一群老哥们都在,我也不是说过来吓唬你的意思,都是朋友,我就寻思咱们和解,把这事儿都聊聊,你看行不?
咋和解?我把钱还给你呀?
10
可能还是最好的。
还不了。
要是还不了,你说这玩意儿我也不好多说啥,老弟,那就结仇了,社会上你说谁用不着谁,谁别跟谁过不去,这玩意儿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儿。
代哥说,你胆儿挺大啊,你从那边跑到四九城,你跑到市里你威胁我来了?
籍恒赶紧打圆场,代弟,他绝对没有那意思。
他有没有那意思,大哥你知道啊?他跟你说了?
没有,没跟我说。
那你看你要不知道,大哥你别参与啊,谁都不行参与,谁要参与,我就认为你跟他是一伙的,我就是在仁义,我就是在讲面子,给谁给点面子,给点脸,轮不到一个外地来的,咱俩还不熟,你在这还跟我俩逼逼赖赖的,你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姓马。
不重要。
那这事儿谈不了呗?
我今天要不差你定到陈红这,我都不能来,大哥。
啊?
最近我发现个事儿。
什么事,代弟。
是我不打架了还是我给谁脸给多了?怎么现在但凡是个人,证明自己是玩社会的,就敢找我呢?就敢找我唠唠,找我谈谈,摆个事儿,我给你脸给多了,哪个行你站出来,这里边儿你是最不好使的,你还敢在这跟我谈点事儿,你先在那坐着,我一会儿跟你说,咱俩兴许一会儿还不用说,几个老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海杰二哥。
代弟,这事儿你多心了,在一个....
正要说一句,门口门一拉开,来来来,往里进往里进,我跟你说,这地方上回我来,我差点死这,一会儿喝上酒,我跟你们讲,我就在那里边儿的厕所,哎呀,往里进往里进,老妹儿,开个大台子,都我天津哥们儿,这不去那边干沙场,认识点好哥们儿,我请他唱歌,一转头,哎呀,哎呀,代弟。
代哥一抬脑袋,我去。
这人三步并作两步往过一来,往过一抱,哥,哥。
朝着代哥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这也太巧了,你咋在这儿呢?
我过来....
这干啥呀,籍恒是不?
籍恒瞅瞅他,老棒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你这腿咋变这逼样了?你肯定作恶多端,叫人也废了,哎,崽子吗。
棒哥。
海杰,你这也残废,你俩是干啥的?开矿的是不?我记得在门头沟那边,你跟他玩啥呀,代弟,这没有一个是好人。
代哥一抬手,不是。
他们这哪有一个好人,除了崽儿还能强点,籍恒这样的你屌他干啥呀,谈完没,谈完我开个台喝点酒,走走走,要不明天我还要找你呢,我挣着钱了,走走走,上我那喝点酒。
不是哥,我没谈完呢。
什么事没谈完呢?
我兄弟给人兄弟打了,这不过来找我要钱来了吗?
给谁兄弟打了?
给他。
老棒子一转过来,给你兄弟给打了?
老马在这,打了。
但你有意见呢?
不是给我兄弟打了,那肯定不行。
那怎么能行,这还是我兄弟,这还是我哥们儿呢,怎么能行啊?
不是你谁呀?
他不认识我?
代哥点点头,不认识,哥,你先过去,我这边说两句话。
都停一下,都不行吱声,代弟你在这坐着,不行说话,我出去一趟。
不是大哥你干啥呀?
你不不认得我吗,我让你认识认识我,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趟。
哎,大哥。
老棒子几步跑出去了,大伙一瞅,棒哥、棒哥。
代哥没拦住他,棒哥,棒哥。
籍恒在这,不是,他干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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