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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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正光从老家跑出来以后就算是在北京扎根立足了,他的位置在朝阳亮马河大厦的边儿上,他开了一家自己的夜总会,叫麦当那歌舞厅,加上正光平时的为人,再加上代哥大伙儿捧他,不能说名儿有多大,最起码来讲社会上谁也不敢谈弄他,谁也不敢欺负他,也知道这人跑路出来的,身上挂好几条命命,一个光脚的,都知道李正光挺敢干,手挺黑。

这一天,正光坐在麦当那歌舞厅的吧台旁边,有沙发,平时是女孩在这坐着一大长排,也得达到三五十个,正光在把头坐着拿个电话,把这号就给拨出去了,喂,曹老板,我李正光,你在公司还是在家了?

我在公司呢,正光老弟,有事啊?

那你要在公司,我就找你去,咱俩当面聊吧,这个话在电话里也说不明白,我跟你当面儿唠唠,咱俩尽快解决呗。

什么事啊?

头段时间,你应该知道亮马河大厦后边的一条街,所有开这个朝族馆子的哥们儿,那都是我兄弟,我之前没跟你计较,你说你整开发又在这边整这整那的,我没跟你一样的,你每个店你收这个费用,什么卫生管理费的,又什么物业费的,大哥,第一咱家这帮兄弟都是外地来的,第二在这边都拖家带口的,做的都是小买卖,开个小饭店,冷面店,烤肉店,一年挣的钱都赶不上大哥你一天挣得多,你说你难为他干什么玩意儿?我给你拢了笔账,大哥,我特意给你找了个会计,给你算了一下,你是挨家挨户收的,总共是430万,这笔钱我得要回来大哥。

我没明白,正光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替我这帮兄弟出头,我替我这帮老乡出头,他们挺不容易的听没听明白,在这个位置咱也不是说耍横装硬,咱按年按月的交房租也好,怎么也好,谁给规定的就是交这个什么卫生费用,有物业费的?

正光是这么回事儿,第一这是我们公司的行为,第二呢这位置火爆,我租谁都是一样的,我可以租他们,也可以租别人,所以你看我这适当的程度之上,加点费用不也正常,你房租正常交,说白了这个费用就是都得交,谁也不能差,我也是看在咱俩认识的份上,要不就你麦当那舞厅都得给我交点费用,我别的话就不说了,正光,这个事儿咱俩就别研究了,研究不了啊,不是不给面子,两码事,公司的新规定。

研究不了是怎么的呢,电话里说不明白呀,我找你去了,我不知道这公司什么时候包给你的,之前从来没有过。

不是,到我手这一晃不也半年了吗,那你看我新包过来的,我不得加点费用吗,要不我只回本啊,正光,我知道你这帮哥们儿都不容易,外地过来的是不是,老婆孩子爹妈都都领过来了,那我也得挣钱,我包这物业公司,你说我图什么?我不就图挣钱吗?你这又不让收,不让这那的,那我挣谁钱去。

那我找你去了,咱俩见面说啊。

不是正光,你不用过来,正光。

电话一撂下,正光一个人去的,开着车到了公司楼下,这公司能有4层楼,上楼了,正光挺有礼貌,没踹门,这曹老板在屋里坐着,正光门一推开,曹哥。

哎,兄弟,你好,自己过来的?

我自己过来的。

抽小快乐吗?

不用,大哥,我今天找你来没别的意思是吧,我还是那个事儿。

刚打完电话,你多余来,你叫我说啥呀,我开这公司也好,包括我包这边物业也罢,我不挣钱,我包他干什么,你别难为我,正光。

咱俩往理上唠,大哥,少交点不大所谓,你一个店里收3年收5年的?

不是,你看这3年5年我不管他们....

哪有那么交的,你要说你论月收,或者你论年收,我都不跟你犟,大店你一收收5年,小店你一收收3年,哪个店能给你拿出一两万,你不扯淡呢吗,大点店给你拿出好几万,他一年挣多少钱呢?

那你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难为你大哥,这帮人找到我了,现在有的这个店因为交这个钱揭不开锅了,还有的因为这个钱都上不起货了,我账给你算完了,每个店儿你留一年的行不行?你把剩下的给我拿回来,我挨家挨户给分回去,完了以后,你看我面子也好,怎么也好,你少收点儿,这价不合理,大哥,我也打听了,没有这么高的价,你有点儿熊咱们。

你非要这么唠吧,我没法跟你说别的,你说我收的高,我说我收的低,咱俩犟这谁说谁有理的事儿,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你这事儿呢,先这么地,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咱俩研究研究。

你要不给我肯定是不好使,曹哥,我今天把话放这,我李正光在这一片儿是干什么的,包括我对这帮兄弟好与不好,你打听打听,你来之前你问一问你前一个在这包物业的那个经理,包括那老板,你问问他我是干什么的。

你呀,还真就别吓唬我,兄弟,我对你多少我了解一点儿,你黑龙江过来的吗,老家哈尔滨的是不,你跑路过来的,你手挺黑,老弟,这个年头,谁也别跟谁唠社会事儿,大哥我能在这一亩三分地儿,寸土寸金的地方,我能包了物业,你真当这帮人,这帮业主也好,客户也罢,好摆弄,没有点手段他能给我交钱?你真是把你大哥当泥捏的了,相互给个面子,拉倒得了行不?

就这事儿谈不了了呗。

再研究吧。

行,那咱俩事儿上见啊,我什么话都不说,这钱我不要了,曹哥,你等着,你也好自为之。

吓唬我呢?

2

我等着呗,是整死我呀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给我埋了,还是趁大伙儿说谁不注意,你咣一响子给我脑袋打碎,我等着呗,还能怎么的?唠这个,老弟,你唠点客气的话行不行。

我不要了,你等着。

我等着。

一拍桌子,正光往起来一站,转身就走了。

他在这屋里,俏你娃的,跟我玩这个,四九城的痞子我见多了,排到谁也排不到你,外地过来的,真拿自己当流氓了。

打这边一下楼上了车,正光挺有作性,人当天不能说别的,因为大中午来的,楼底下全是人,开着车回到麦当那,泽健和相浩都围过来了,光哥,老曹咋说的?刚才那边还来了几个哥们儿呢,问这个事儿呢。

一半天的店给他砸了,再不给面子给他公司直接全砸了。

要不这事儿找找邹庆或者跟咱这边哪个大哥说一声,不行找杜崽呢,打个招呼,给个面子得了呗,不用来硬的吧,老曹这人跟咱接触也不多,对他不了解。

不用了解,今天我去了,我就这一接触就能看出来,这人是装样那么个玩意儿,那就看看,咱就谁硬就完了。

正光心里也明白,确实能包物业的老板,那肯定是手里必须得有一伙兄弟,而且指定得沾社会,不沾社会干不了这个。

这不一晃3天过去了,这一天晚上,正光要不也琢磨呢。

等再过2天找个茬,怎么熊他一下,怎么找他个毛病,要么砸他店,要么给他手里要钱,那就用社会方法治你。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正好是亮马河大厦后边一条街,也是他朝族哥们其中一个找过来的,到门口,往屋里头一进,一摆手,光哥。

来,大哥。

光哥,跟你说个事儿呗。

咋的了?

今儿个上午那老曹手底下一个经理过来了。

怎么的了?

他上回来我不没给他交钱吗,这回来逼着我交了。

跟你要多少钱?

跟我要3万,我那地儿也不大,说一年让我交1万,我说我哪有啊,我说我这小店儿不挣啥钱,告诉我不好使。

然后呢?

然后打我几个嘴巴子,给我的店门玻璃给砸了。

还伤着哪了?

也没伤着哪,就我那店的桌椅板凳都给撂翻了,完了我媳妇儿脾气爆点,出去就撵他,薅他衣领子,咣一眼炮给我媳妇儿鼻梁骨打折了,现在在医院住院呢,我寻思问问光哥,咱这钱怎么就非得交啊,有点太高了是不?

他打你了是不?

打我了。

你媳妇儿现在在医院住院呢?

住院,鼻梁骨塌了,我这寻思一会儿做完手术给他接回来。

别接,就在医院躺着,一动不行动啊,我跟你把这钱要回来,跟你要3万是不?

啊。

我找他要300万。正光电话一干过去,曹老板。

哎哎,兄弟。

你在哪呢?

我跟几个朋友在一块儿吃饭呢,你有事儿啊?

来,我找你去,你在哪个饭店?

不是你干啥呀?咱俩事儿不都谈完了吗?

不好使,另一个事儿了。

还啥事儿啊?

我见面跟你说,你在哪了,哪个饭店我找你去。

哎呀,那你过来吧。

把饭店名字告诉正光了,我在三楼包厢,你上来吧。

电话叭的一撂,泽健一摆手,光哥,我跟你去。

谁也不用,相号上那吧台里边去,给我那把家伙事拿来,你们就在这待着,大个。

哎,光哥。

你在那儿待着,你不行走,买点水果,去取5000块钱现金,上医院看看弟妹去,你在这待着去,渴了自己喝饮料,乐意玩儿自己上包厢里玩一会儿去。

不是,光哥我。

我给你要钱去。

说着话,五连子一拿过来,往后腰一别,出门口,四五灵灵一上车,一给油,轰一下,直接奔饭店找他去了。

另一边,他确实跟几个大哥在一块儿吃饭,一桌子人,15分钟以后,正光到走廊里边,这包厢门是半开的,正光到门口拿手一推门,往屋这一走,得有二十来人在屋里坐着吃饭呢,为首的一位,正光是再熟悉不过的,吉恒,当时他大伙儿都坐的是饭店的椅子,唯独他坐轮椅,一抬脑袋,俩人是见过面,而且彼此都知道,但是没打招呼,因为正光也知道代哥在云南挺帮他的,所以说没跟他吱声,本身关系也不好,旁边是大象,大八戒,杜崽也在,都在屋里坐着,而且还有老曹他身边的一群哥们儿,也是社会上的。

这一进屋,正光瞅了一圈,大象不管怎么的跟他说一声话,正光吃没吃饭,一起吃一口呗?

杜崽也说,来,坐一会儿,你怎么过来了?

正光在这,各位哥哥,我不喝酒,我就不跟大伙敬酒了,我今天找曹老板来了,我就不在屋里唠了,这样,老曹,咱俩出去说,一屋的朋友是不,咱俩别在屋里说了。

杜崽一瞅,咋的了?

老曹在这,没事儿,我跟他的事儿。

来来来,老曹,咱俩出去。

我说你别跟我俩撕吧,有事儿在这儿说,啥意思,正好大伙儿哥们儿都在这,你想咋的就说呗,你找我来干啥来,你说你电话里边跟我七儿八的,我没跟你一样的,你啥意思。

大象在这,别吵别吵,都朋友都哥们儿啊,正光,啥事儿啊,在这说呗都不是外人。

瞅了一圈,寻思一寻思,老曹,我之前物业那事儿,我不跟你计较,听懂没,你说让交,那好,咱们给你就是了,我问问你,今天上午你给谁打了,那小子是我兄弟,你知道不?

3

他媳妇儿身体不好,叫你一眼炮给打医院去了,现在在医院急救,脑袋里边全是淤血,人能不能活过来都不一定,而且我兄弟叫你两个大嘴巴给打的昏迷不醒,这两口子买卖撂了,家里有孩子,有父母,没人照顾,你自己说这事怎么解决吧,正好当着大伙面儿,我找你出去,你不去,你告诉告诉我,这事怎么解决,你说吧,大伙儿都听见了吧?

这帮小子一瞅,一对眼,杜崽在这,来,正光你坐着说,服务员加把椅子,你坐我旁边,咱俩边喝边说,你喝点水都行。

崽哥,我不坐了,这事儿唠完我就走,我谁我也不冲,你自己说怎么解决,曹老板?

你想咋解决?

简单,你给赔钱就完了。

多少钱呢?

300万,少一块钱都不好使,两口子的店也叫你砸了,300万少一分都不行。

多少钱?

300万。

你吓唬谁来了?你拿谁当二B?300万我买他俩命了你信不?我干啥给你300万,不是正光我就发现了,咱唠嗑也好,说话也罢,我跟没跟你说过,你别唠社会嗑,你晚上你睡不着觉,你自己喝点酒,拿脑袋撞墙去,你跑这儿来.....

话还没说完,正光顺后腰把五连子一把拽出来。

大伙一看,正光正光。

都别动,我谁我也不冲,今天谁要站起来,谁要帮他说一句话,那就是我敌人听没听明白,咱是认识也好,还是不对付也罢,与各位没有关系,大伙儿谁也别吱声,我单冲你啊。

正光挺麻利,咣就给顶太阳穴上了,老曹在这,正光咱们哥俩就这点儿小钱儿,咱哥俩至于吗?

我俏你娃的,你拿我当什么了?我跟你好说好商量,我拿你当人,你往狗窝里钻,你是不觉着我整不没你是怎么的,这钱你给是不给?

正光,这样,大伙儿都在,今天你说真要把我给撂倒,且不说你把我打死也好,怎么也好,就你把我伤着,这么些哥们儿在这瞅着呢,包括还有我的朋友,谁脸上都不好看,不就钱嘛,能解决的事儿,你先把这玩意撂下,我还有好几个哥们儿没跟你提呢。

我撂下了什么钱你能给呀?

我要不给,我是你养的,我准给,你撂下,你万一真把我打伤,你说你还能待得了不?且不说社会上怎么的,报阿sir你也受不了啊,你跑出来的,你先撂下,咱有话好说。

说着话,这一拿下来,但是在手里拎着,老曹摆摆手,大伙儿该吃吃你们的啊,正光,我提个人,你原来跟咱们朝阳大庆关系是不是不错?

没有用,别提人,不好使,提谁都白扯,不灵。

那我要告诉你,我跟加代好。

咋的?

我告诉你,我跟加代好,这人你告诉我灵不?你要说灵,你坐下,咱俩聊聊行不,大伙儿都不是外人,我给你上一壶酒,哪怕你点两口也行,你要说不灵,那你打我,你朝这打或者朝哪都行,你给我干S也好,怎么也好都行。

正光瞅瞅他,没吱声。

你看,不说话了,服务员拿把椅子来,老弟你坐着,你坐下咱俩慢慢聊,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

正光一坐下,把这五连子往前面一拍,你说吧,怎么解决?

我跟你这么聊,你们吃你们的,别听咱唠嗑。

老曹说,我打你兄弟了,你是来找我茬也好,怎么也好,我都认,300万不可能,我给他10万块钱,这三年的物业费我给免了,等于我给他13万,一会儿你走,把钱带走,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这是其一,其二我想说句什么话呢,正光,咱今天就把话说开,这一条街的物业你别再出头了,你要再出头,咱哥俩可结仇了,你三番五次的打电话,包括你上我办公室,跟我这那的,我都不跟你计较,不跟你一样的,但从这以后咱俩得聊明白了,要真再这么干,你大哥我也有脾气,听没听明白,黑白两道,我真要掐上你正光,你也不得劲,你的底儿我也摸明白了,你现在化名叫李龙,大名李正光,你身上命命不少,我真要说整你一下子,正光你待都待不了,别的话我就不说了,咱都社会上的哥们,路上跑的车,河里行的船,相互给个面子,下个台阶得了。

姓曹的。

怎么的?

今天你信不信,你要不是提我代哥,我还能叫你跟我俩坐在我旁边说话,我俏你娃的,我这一家伙事能打死你,你信不信?

那没有办法,我不光认识加代,我认识老多朋友了。

正光在那瞪着眼睛瞅他,此时在对面,吉恒在这,你躲开?

杜崽瞅瞅他,你干啥?

你躲了。

俩胳膊一使劲划过来,到他旁边,老曹啊,老曹。

哎哎,大哥,你这怎么自己还过来呢?

把钱给人家,给300万。

不是大哥,你这.....

给人家,别整的像活不起那出似的,都知道你这几年混的不错是吧?,整物业开发楼盘的,挣不少钱,把钱给人家,差1万块钱不好使,今天这话是我跟你说的,你要违背我的意思,我可告诉你,老曹,在这四九城怎么你比我还硬啊,你认识的痞子也好,认识社会也好,你比我还多啊?把钱给人家。

大哥,这....

给人家,你给不给?

不是,大哥,大伙儿替我说句话。

崽哥一瞅,咱替你说鸡毛话,你问问这屋里谁敢替你说话,大哥都吱声了。

4

吉恒在这自己拿根小快乐,不用看了,不用寻思了,找到谁也没有我硬,你在四九城玩儿几年社会,你认识哪一个能咋的,你给他喊出来,你给他介绍我,你看他突突不,不能给我立正,都得给我点头哈腰的,给人家,你走不了,不用寻思,今天屋都不让你出,杜崽,大象,你们几个去门口给我瞅着点,给我堵着他,不让他走,正光。

啊。

你看你这小孩也是的,我都不计前嫌,你跟我俩还吭哧吭哧的,正光。

哎。

把那5连发给我,我打他没事儿。

一拿过来,这玩意儿多少年没用了,你试试,正光不敢打你,你看我敢打你不?打死你倒不至于,腿给你废了,你信不,给他。

我给,大哥,明天的呗,明天你到我公司取去。

你跟谁俩明天后天的,现在写支票,什么年代了,写支票让正光拿走,快点。

大哥,你这是一点面子不给我,不管怎么的大伙儿都在这看着呢。

我就是俩腿废了,老曹,要不你告诉告诉我,谁敢跟我俩讲面子。

大哥.....

说着话,吉恒朝着老曹脸上就是一巴掌,写了,快点儿。

我写。

写上300万,把名儿写上,公司日期,别拿我当外航,老子做买卖前儿你在哪呢,都写全乎了。

这一抢过来,正光,你拿着。

正光伸手一接过来,瞅了一眼。

你瞅瞅是300万吗?

300万。

那行了啊,你走吧,你回去吧,这家伙事给你,走吧。

正光瞅瞅他,没吱声。

不用寻思别的,过往的事儿我不知道你听说没,听说了呢,我这么干你就能理解了,没听说哪天单独找你吃饭,跟你唠唠,回去吧,实话实说,比你大不少呢,老弟,快走吧,不管你给谁出头也好,怎么也好,今天晚上我在呢,走吧,大象。

哎。

你送一下,去吧。

大象一过来,正光,我送你下楼。

正光回个神儿,瞅瞅吉恒,大哥,谢谢了啊。

用不着,走吧。

点个头,正光拿着支票提溜家伙事往后头一插,下楼了。

这不杜崽还有八戒都回屋了,吉恒推个轮椅又回主座了,来吧,老曹,别往心里去啊,刚才小插曲,我敬你一杯酒,你是我朋友,那边也是我朋友,你说我向着谁不向着谁,我这人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干一杯,谁也不行陪着,我单独敬老曹的,来,老曹。

大哥,这酒还咋喝呀?别喝了,我就走了,你们慢慢喝吧,账我算完了,楼底下有我的卡,大哥哪天单独过来找你吧。

不是,我杯子都端起来了,怎么我还得撂下,什么意思老曹?不给面子?

大哥,你给我面子了吗,我刚才就当着正光的面,我就说那么句话,我说大哥你给我点面子呗,你给我面子没?你拿我当什么了,你给我个嘴巴,你拿我当什么呢?

不乐意了?不高兴了?

我准不乐意,大哥,我挺尊重你的对不对,你看我知道你前两天回北京了,我特意请你吃饭,你都拿我当什么,拉倒吧大哥,咱以后少接触,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把外套给我拿来,我走了。

杜崽在这一站起来,不是,老曹,你看你这人也是的,这谁也没说啥。

拉倒吧,都打我一嘴巴子拿家伙事顶上我了,还怎么的,回去了,再说吧。

吉恒一仰头,大八戒在这,往过一来,咋的了,大哥?

车里有东西没?

什么东西?

有家伙事没?

有啊。

给我拿来。

哎,点个头,下楼了。

吉恒给这边那俩哥们一使眼色,别让他走。

这俩老痞子在这,老曹啊,你这干啥,往起来一站一拽他,别走别走,都哥们儿,都社会上的朋友,谁跟谁有啥说不开的,大哥也好面儿要点脸儿,你说你刚才你也是多余的,你顶他了呗。

不是,大哥,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儿,我往心里去啥呀。

杜崽在这,老曹,我大哥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一生要里要面儿,但是最重义气,对哥们儿是最好的。

老曹在这,你们谁也别拽我,谁也别劝我,我也没说别的对不对,就那么点事儿,我就回去得了,我回公司,大哥啊。

咋的?

咱哥俩今天就到这,事上见行不?

行,事上见啊,崽,你别拽了,你上哪去?

我回公司,玩了一半天儿,我找你啊。

行行行,没问题,一半天你找我啊。

我找你。

正好,八戒,八戒。

八戒在外面回来了,从门口一进来,提了个棒球包往桌面上一放,老曹在这一瞅,啥玩意儿?

吉恒在这,老曹,你等会儿啊,一回头瞅瞅八戒,在里边?

在里边呢。

杜崽在这,不是大哥......

闭嘴。

家伙事一拿出来,一上膛火。

老曹那几个朋友一瞅,不是....

吉恒一摆手,闭嘴,这玩意挺新啊,拿起来一指,站那,把刚才说的话重说一遍,怎么就找我?什么事上见?快点我听听,我刚才没理解明白,老曹,你告诉告诉我什么意思。

大哥,我就今晚.....

我还不信了,叭就一响子定腿上了,咣就给打坐地下了。

哎呀我去。

崽哥这一瞅,拿手一指,巴图在隔壁屋里,哗就跑到门口了,一听这一声响,哥。

堵住门口,谁也不让进。

5

巴图立马奔楼下门口去,崽哥眼睛一眯,一瞅他,老曹在地下捂个大腿,这一下崩膝盖上了,吉恒往后边一来,一推到他旁边,他在轮椅上瞅瞅老曹,老曹,我今天给你立个规矩,四九城我就是20年不回来,记住了,社会上也不行有你说话的地方,听没听明白,你该有的规矩你都忘了?你眼里没人了,你不知道是怎么事儿,俏你娃的,怎么的?收拾你,你还有脾气了,你再说句话,我听听。

牛逼你整没我。

在这叫好,崽哥一把就给拿过来了,一上膛火,一摆手,了得你了?家伙事一拿过来,大哥我来,我打他。

不用,啪就一下定另一条腿上了,当场直接给他打昏迷了,吉恒一摆手,八戒把地下收拾收拾,桌面上的菜打包,今天晚上这个菜味儿挺正,挺对我口啊。

明白,我安排。

大哥,你们就先走,大象,你送我大哥回家,剩下事儿我安排。

哎。点个头,推着他哗下楼了。

下楼就走了,不当回事儿,崽哥就几个电话,安排完之后,直接吩咐店老板给送医院去。

老板一过来,崽哥,完了这边.....

咋了,他怎么还有脾气啊,你给送医院去,他只要醒了,你给我告诉他,他但凡呲一下牙,说一句,下把我收拾他。

行,崽哥,那我明白了啊。

说着话,点个头,给姓曹的送医院去了。

这不回来了,吉恒也没跟任何人说,尤其没跟代哥讲,因为都知道社会上那些事儿,传的非常快,多说3天5天准能传到代哥耳朵里边,不用自己说。

当天晚上直接回家了,这个时候小利四哥还在云南没回来,他大哥老吴回来了,小利四哥他留那边待一个月,崽哥陪着吉恒先回来的。

当天晚上,老曹住院了,两腿直接当时干骨折了,正光回到麦当那也听说这事儿,相号当时就问了,光哥,你说这吉恒帮咱是啥意思?

我也纳闷儿了,为啥今晚替我出头啊。

这老小子没憋什么好屁吧,这老小子,那一肚子心眼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都好几十年了,得快40年了,人家什么风浪没见过,而且这个年头,他一天没进去待过,那都得什么脑瓜子,比电脑都快。

但是他今天晚上指定没琢磨我,指定是帮我了。

那这钱.....

先给大个,大个。

哎。

这是300个,我不能都给你,这里边儿呢,有你20,你跟你媳妇儿一人10万。

光哥我不要这钱,他给我免物业费就行了,没有你也要不回来这么些钱,剩280明天一早我给大伙儿都分了,交物业的怎么也好,还是交管理费的,我都给大伙儿要回来,大伙儿都挺不容易的。

光哥。

啥也不说了,回去吧。

果不其然,3天,代哥在深圳这事儿就传过来了。

代哥特意给打的电话,大哥。

我的妈呀,兄弟,我这也没跟你汇报一声呢,你说我就回四九城了,你不能打我吧。

别扯犊子了行不行啊。

说心里话,兄弟,回到这边真就是故土难离,我这真想家了,但是回来之前吧,我谁我都不怕,我就突突你呀,我就怕你又给我打出去。

什么不说了大哥,正光的事儿,我听说了,表示感谢,完了之后给姓曹的还是谁的,给送医院去了啊,啥不说了,谢谢啊。

没有那个,但是姓曹的,他跟你认得是怎么事儿?

他跟我谈不到认识,不是别的,算是接触过两回吧,通过别人,咱一起吃过饭,就那么回事儿吧,没有事儿,他认不认得都不重要,咱们好。

那明白,好嘞好嘞,兄弟。

电话叭的一撂,时间一天天往前过着,正光这个事儿也办的非常明白,把钱给大伙儿返回去了,吉恒也没当回事儿,但老曹被打的事儿没那么简单,他在医院住院的第4天就醒过来了,他的大哥是昌平的,姓黄,干建材的,最开始跟马三是同航,这上医院,一进门坐旁边,谁打的你呀?

吉恒打的我。

吉恒怎么能打你呢,你跟他认识四五年了?我听说杜崽都在场呢。

在场,没有一个向着我的。

那你也没提我。

我没等提呢,我都没成想他能打我。

老曹啊,我不是说你,不管怎么的,你也是物业公司老板,手下再不计100来号兄弟还没有啊?

全在外地呢,我调回来也没用啊,现在给我打这样,我能出院了我找他呀。

你认我这哥哥吧?

我必认,你是我一辈子大哥,你说我能不认你吗?

那好了,我就跟你说这么一句话吗,这事儿我替你办,但是我别说没有要求,我有个要求。

你说呗。

我新整了两个小区,那个物业你给我管着,但是收的费用....

大哥收的费用我一分不要行不行?两年的费用我全给你。

那好了,不是说大哥这个时候来找财来了,咱哥俩属于合作。

合作,大哥,你能帮我把这事办了就行,大哥,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

你替我把这吉恒给他彻底干废行不行?不用整别的,这驴逼被加代打的俩腿都没了,但是还能玩家伙事,大哥,俩胳膊都给剁下去,叫他啥也没有,什么都不剩,你最好剁他胳膊的时候,从他手指头来,就是让他绝望。

行,我找个机会,要不就直接给他干没得了呗。

能吗?

那就找个机会干没他就完了呗,他现在也不是,要钱没钱,要名没名,我就办了就完了,你不用管了,这一半天我盯着他,找个机会我就给他干了。

那行,大哥,我啥不说了。

物业事儿说好了啊?

说好了。

点个头,这黄大哥一出来,手底下兄弟一吩咐过去,你给我找几个社会上的小孩?

对,你给我盯着点吉恒。

他回来了?大哥?

回来了,刚回来能有四五天,你给我盯着他,这一半天他往哪去了,有没有耍单的时候,有那时候你立马告诉我啊。

大哥,他都那样了,他还能干啥去?

干啥去跟什么样有什么关系呢,他就俩腿没了呗,他又不耽误干别的。

也是哥。

你给我盯着他啊,盯准他了,他一个人的时候,咱就直接过去,给我弟弟出口气。

那好哥,这一个礼拜我啥事也不干,我就盯着他。

好了。电话叭的一撂。

这一晃能过去四五天,这老弟真给回信儿了,晚上接近8点电话来了,大哥。

怎么的?

大哥你忙呢?

我打麻将呢,干什么?

大哥,我盯着他了。

在哪呢?

就在南城一家新开的按摩会馆,里边儿说老好了。

他自己去的?

他带了个老弟,我不认得是谁,给他开车的,完了刚才我一直在门口盯着他,给他把轮椅推屋里之后,人当时大堂经理就给他接上去了,一直带到二楼,我刚才又上去,我还特意瞅着了,他在VIP三个六包房,他的司机在楼底下等着,我特意跟经理闲唠嗑,我说这不大哥吗,这经理告诉我,一个礼拜固定来一回,谁也不让进,就自己进去,一到屋里就3个小时,完了之后下楼回家。

啊,行行行,好嘞,我这就过去啊,你现在没走吧?

我在门口盯着,大哥,我能走吗?

好了。

电话一撂,老黄说,别玩了,走走走,出去办事儿去了。

一摆手,身边二十来个兄弟,全都是三四十岁的老爷们,大个儿,而且个顶个儿指定敢干,带着这二十来个兄弟就直奔这会馆准备抓吉恒。

老黄很快就到会馆了,一直在这盯梢的兄弟从车上一下来,往过一跑,大哥。

这大哥能有50来岁,年龄肯定是不小,但是挺精神,一辈子可以这么来讲,就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算得上是一个正经八百敢干的选手。

这一下来,手一插兜,人在里边啊?

在2楼呢,VIP,3个6,大哥,我跟你上去吧。

不用,这种事儿不用你,你回家吧。

那行,大哥,那我就走了。

走吧。

打这边往门口这一来,门一拉开,经理一瞅,大哥,按摩啊,上楼呗。

黄哥拿手一指,你们4个在门口站着,你们2个上后门。

不是....

老弟,你过来。

大哥,我这。

老弟,经理啊?

啊,我经理。

老板在没?

没在。

这店儿你说话算吗?

算。

给你看看东西,认得这玩意儿吗?

大哥,你这....

别声张,别吵吵,这年头你们这航业就图个平安,你在那打工也好,挣钱也好,与你不相干的事儿,别研究,我们上楼找个人,听没听明白,你在楼下该怎么地怎么地,一切照旧,一切正常,我保证十来分钟我办完就走,你的店不小,你要在这多管闲事,整急眼了,老弟啊,我瞅你岁数不大,30来岁,你说你后半生在医院过也不好吧,太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啊,聪明人。

大哥,我明白。

好嘞,走。

领着余下的十来个兄弟噼里啪啦上楼了,在这VIP3个6里边儿,吉恒也没干别的,就是正常在这儿趴着,到门口,黄老板把门叭一推开,恒哥。

吉恒在床上趴着,一回头,你这.....来,你先出去。

屋里有个服务员,还有专门给他按摩的,俩人都出去了,老黄往屋里一进,他那屋里挺大,古香古色的,来一回也不少消费,吉恒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坐,老黄一摆手,你俩扶他一把,来,他自己翻不过来。

上去几个小子一提溜他,不是,你谁呀?

不认得我了,我昌平的,我姓黄,还有印象没?

你是干秀款的老黄?

还记得啊,我现在不干了,干建筑,垄断点儿建材,钱肯定现在是不差,你俩给他撂下吧,放床上,找你来不为别的啊,叫你一声恒哥。

你比我大十来岁,以前你也领着我玩儿过是吧,替你我也打过架,当时你给我50块钱,这个事儿我都记着,恒哥,有一个事儿我得讲明白,今天找你呢,得让你知道知道你干什么了。

我干什么了?

有个姓曹的,是我弟弟,干物业的,叫你把腿给打废了,就头2天的事儿,不能忘了吧?

啥意思?

这事儿呢,也好解决,我给你2个选项,钱我肯定是不要,我这弟弟啊,我答应他了,一个我给你拉河边儿去,你自己进河里,我在岸边,我就盯着你,5分钟,你不行露脑袋,你是在河里给我憋气还是往下潜,我不管,5分钟短了点,10分钟吧,你像个王八似的,你在里边给我待着啊。

不是我腿这样....

目的就是整没你,我不是差你腿这样我能给你往河里扔吗?

咱俩有多大仇啊?老弟,我这才回来,老曹这事儿.....

别解释,我今儿个找你来,不是跟你谈来了,也不是跟你论理来了,我就是来办你来了,二一个选项,这会馆几层楼高?

外边跑来个兄弟,大哥,6楼。

好了,二一个选项,我给你整楼顶上去,顺6楼楼顶给你扔下去,你自个儿选吧。

老弟啊,第一我也经历过风风雨雨,有什么事咱就聊聊,我今儿个我确实耍单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盯着的我,我落个单叫你给摁着了,我得认,我也服,社会上这个时候我要是说我不服,那是屁话,但你看兄弟

7

你要整死我也好,包括整废也好,咋都行,我提个要求行吗?

什么要求?

就是还有缓儿没?哪怕你要点钱的.....

来,给他拽起来,你没别的话了是吧?

不是,兄弟。

给拽出去,不用给你拉河边去了,直接上6楼,拽楼顶去,之后给他扔下去。

老弟,老弟。

3个人,两个人架他胳膊,另一个拽他的裤腿,就直接给他提溜出来了,吉恒在这,不是,老弟,老弟,咱商量商量吧,我司机在楼下,最主要你真要给我整没了,我跟你说你的事儿也不小,这四九城我不少哥们,像加代,杜崽全是我兄弟,兄弟咱俩研究研究。

但就是怎么说都没有用,随着楼层越上越高,直到干到5楼的时候,吉恒懵逼了,能感觉出来,这姓黄的真不是吓唬他,真要整没自个儿,到了6楼,一瞅上不去楼顶。

找个房间,还没往楼前扔,往楼后扔,因为当时吉恒的司机就在楼前面,窗户一拉开,往底下瞅一眼,挺高,把吉恒往窗户边一放,咱俩研究研究,我最后答应你一个事儿。

兄弟,你把我放了行不行,我这么大岁数没活够呢。

知道,别人这么整我,我也没活够,这样,咱俩研究个事儿。

什么事儿?

我知道你在香港,你自己还有产业,你现在给我写个过户,就是转让的合同书,完了我一会儿考虑考虑,兴许能把你给放了。

没问题呀,兄弟,那你先把我整下去呗。

你就在这写,我给你整回去有变故,你就在这写,来。

我打个电话行吗?

滚犊子,我能叫你打电话吗,快点快点,把笔和纸给我拿出来,来之前都准备好了。

这不笔和纸一拿过来,吉恒啥不明白,写了也是没,寻思一寻思,兄弟....

这么的,我来写,一会儿你签个字就行,我不能给你时间考虑,这你放心就是了,来,你们俩靠两边。放窗台,他自己拿个笔在那写字。

这边好几个小孩有瞅黄哥的,还有没事瞅吉恒一眼的,他自己在这后边的窗户已经给拉开了,就坐窗台上,四下一瞅,寻思跑是跑不了了,电话不存在叫你打,但他电话真在手里放着,他穿个浴服,自己撇着眼睛,他往下边瞅,但是天无绝人之路,会馆每一层,都有晾衣架,其次,它每一层都有空调的箱子,吉恒就在这瞅着,这小弟看看他,瞅啥呀,别着急,大哥写字呢,一会指定给你扔下去。

啊啊,我瞅瞅。

给你扔下去摔没你。

我知道。

老黄一抬脑袋,着急了?马上写完了。

啊啊,写完没?

着啥急呀。

那个,非整没我不可呀?

必须的呀,你写完就不整你了,写完给你拽下去。

我怎么感觉你忽悠我呢?

就忽悠你还能咋的。

不能咋的。

吉恒的手挺快,朝鼻梁和嘴的位置叭一下,他给老黄打一机灵,自己脑袋往后边一仰,俏你娃的。

哎,我去,这十来个人懵逼了,自己下去了。

第一下就掉到这晾衣架上了,紧接着折了,又落一层,砸到5楼空调外机上,枪了一下后腰破了,还在往下掉,咕咚就掉到4楼晾衣架了,当时的晾衣架是展开一半儿,上边晾的是床单被罩,咕咚一下,掉3楼的晾衣架上面了,白钢的,当时这一躺,恒哥都懵逼了,他下去一直喊,哎呀我去,俩小手就死死把着晾衣架,这晾衣架有缝,他把自己脑袋往后边仰,都插缝里了,当时在3楼后边,这个会馆的位置开的也好,属于在大马路上,后边有小旅店,有一些麻将馆,而且离郭帅的夜总会还不远,他这一下呜嗷喊叫,加上掉架子上的声音,不少人在门口就能看见,一抬脑袋,这人咋的了?相互都喊着,赶紧出来看看,这人跳楼还是干啥啊,咋的了?

楼下一群人看见了,这就没法动手了,老黄趴6楼窗户边往底下一瞅。

底下有的不认识的在这瞅着,这人在这地方是不是逃单呢?是不是玩完不给钱呢?

有认识的,站底下喊,是恒哥不?

吉恒脑袋别缝里也不敢动,一动不敢动,兄弟,兄弟,我现在一动不敢动,我这手现在拽着呢,赶紧帮我打个电话,给杜崽或者谁都行,过来救我呀,快点啊。

这一闹腾,老黄兄弟也问,黄哥,这怎么整,太多人看见了啊,咱要拽他的话....

老黄一瞅,这人命挺大呀,这都没整死他,我俏你娃的,我合同书都写完了。

咱怎么整,一会儿他报阿sir就完了,咱跑不了了。

老黄寻思一寻思,走。

而且这个时候会馆人出来了,都听见动静了,包括经理也上来了,刚跑到一楼,经理瞅瞅他,大哥。

滚犊子。

这20来个人到大门口上了就走了,这边楼底下有认识打给杜崽的,也有报阿sir的。另一边,杜崽接着电话,我马上到,马上到,你们替我瞅着我大哥。

你大哥现在在晾衣绳上挂着呢,崽哥你快点。

电话一撂下,崽哥赶忙往过跑,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阿sir,两台车到底下一瞅,别动啊,别动。

我一动都不能动,想招儿给我整下去。

吉恒当时的位置在3楼的窗户边,但是他离窗户还挺远,得有1米多,人够不着他,阿sir正想办法的时候,崽哥也到了,一摆手,大哥你别动,这边给你找完人了,一会儿先给你整个大气垫,完了之后你蹦下来。

8

不大一会儿,左右邻居大伙儿都围过来不少,包括阿sir想的招,但最后的方式是从两头窗户打开,支个梯子出去,完了在这边弄个大点垫子,几个人撑着,拽住,给他整下来了,放到二楼上给他收回来。

这不崽哥在这又是感谢这个又是感谢那个,那边也没用,说应该的,人撤了,而且临走还告诉他,多大岁数了,跳楼玩啊。

崽哥在这,哥们儿不好意思添麻烦了啊。

什么玩意儿。

这不等阿sir都走了,崽哥给拽屋里一瞅,那后背都肿了,赶忙给送医院去了。

等到医院简单包扎包扎,打点消炎针乱八七糟的,直到第二天早上7点来钟醒了,崽哥一宿没走,就在病房里边陪着他,醒了之后,往过一瞅,崽儿啊,吓懵逼了。

大哥。

就你自个儿?

其他人我都让走了,你干啥呀大哥,自己往下蹦。

我啥玩意儿自己往下蹦,我二B呀,没别人吗?

没别人,就我自己,怎么回事儿啊?

别提了,你赶紧给巴图给我喊回来,你给我集合兄弟,就那个姓黄的,我要亲手给他剁了,我不亲手给他剁碎了,我名都倒着写。

咋了,出什么事了,你跟我叨咕叨咕。

吉恒就把这事和杜崽说了,杜崽一听,大哥,这就不是你的事儿了,这是我的事儿,是咱兄弟的事儿了,不光找姓黄的了,就这姓曹的都得没影,你别管了,哥。

你把人找来,我亲手办他。

行。几个电话打出去,基本上知名上号的老痞子全到了,至少得有一百七八十人,大伙儿有不知道的也打听怎么回事儿,这时候谁还打恒哥呀,加代还是谁呀?

啥玩意儿,代哥还能打他啊,我听说叫人逼的,从6楼自己蹦下去了。

那不得摔碎了。

没死,便宜不,挂3楼晾衣绳上,也就差他没有腿,有腿的都下去了,卡缝儿里了。

哎哟,真捡条命啊。

不是捡条命,我听说,人店里的服务员传出来的,说自己蹦的没用别人抱他,没用别人推他,挺有刚。

那真有刚。

崽哥在医院楼底下跟大伙儿相互打个照面,这回妥了,大伙听我信儿吧,上来跟大哥说一声。

这不一上楼,病房门一打开,大哥,人到了。

你把我西服给我拿来,我刚才告诉那护士给我找2个假肢,给我拿螺丝拧上,快点的。

大哥。

你给我拿螺丝拧上,这活儿我不愿意让他干,你干,那假腿一会儿给我弄过来。

你非要去啊?

我不去不好使啊,崽儿,我去了,你还得给我扶着,给我扶站起来,我真的,我就一响子我要他俩命,不好使,这事他都要整没我了,我还不整没他。

另一边,老黄当天晚上办完事儿,第一时间到医院给老曹转过去了,直接回昌平了。

这面杜崽把假肢给拧上,西服西裤鞋都给穿上了,打扮挺立正,坐轮椅上,走,下楼。

你这后背没事儿啊?

有事没事都得去,下楼。边下楼他边打电话,哎,没成想我活着呢吧?

命挺大的。

我就这么告诉你,姓黄的,你叫我活下来,是你这事办的最大的失误。

那你怎么的?

现在轮到我了,真要牛逼,拿出你昨天晚上的劲头,咱俩见一面呗,你叫我见识见识你有多牛逼,你有多硬啊?咱俩真刀真枪的磕一下,你今天如果还能给我撂趴下,我都不用你打我,我拿着5连子,我朝我自己脖梗子,我给我自己一下子,我就直接给我自己撂没了,但是反过来,老兄弟,今天你只要敢来就行,我要打不废你,我都是你揍的,咱俩就看看谁社会上比较硬啊。

你要是个手子,你来昌平呗,我正愁这事儿还合计怎么办呢,你还真敢找我呢,我在昌平等着你。

你等着。

我等着。电话叭的一撂。

崽哥在楼下,咋的,大哥,直接干过去呗,大伙儿都来了,去不去呀?

你都找的谁?

大八戒大象他们全过来了,巴图手底下还有不少人,来了七八伙社会,全是南城老人。

这事儿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怎么不对?

他头天晚上是要整没我呀,他不可能不知道,我今天准得找他,就今天不找他,明天得找他呀对不对。

大哥,你怕他有防备?有防备也没事儿。

我不是怕有防备,我怕他别有准备,咱这伙儿底子潮,这是其一,其二本身这事儿就够磕碜的了,你说咱这一过去,叫人家一勺给会了,直接全抓了,咱更磕碜了,落人手里边,崽啊,人不怎么说怎么是啊,而且我还告诉你,就即便他没准备白道,如果单拿社会掐咱们,也够呛,他真要干出个三五百人,这老黄有钱,他之前干绣款的,你能知道啊?

我知道。

他有钱,现在干建筑的,又开发几个小区,真干出个三五百人,这帮小孩下手没轻没重的,给咱整没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办。

那怎么办,大哥,你拿主意。

这样,咱俩分开干。

怎么分开干?

你昌平有朋友没?

有朋友。

你现在马上给你昌平那哥们儿打电话,你给我锁定他在哪个位置,他家在哪,今天晚上这帮兄弟都别走,我找个最闹腾的地方,我领大伙儿一起过去,你给我单独找30个20个的,你手底下敢干的,你来带队,我就在这边准备着,但是我就不动,我就防备这帮人,你给我单独带着二三十个,你给我抄他家去,我这边属于佯攻,你那边真的是把尖刀,你给我直接插到心脏,明修栈道,咱来把暗度陈仓,这绝对好使,他绝对想不到。

行,大哥,那我找人。

找人,那帮弟兄跟我换个地方,走。

9

说着话,到一楼这200来人直接干老曹物业公司门口去了,他坐中间。

大伙儿都挺认他,大哥大哥。

没事儿,我等他一会儿,他给我打电话。

同时他都不告诉这帮小子,怕有跑风的,单独打个电话,你人备好没?

我马上备好人,大哥你别着急,多说半个小时,我这二三十个老弟全到,原来有一个是跟着潘戈的,贼敢干,我给他找来了,全带5连子,今天晚上我就亲自带队过去,大哥你放心。

好了。电话叭的一撂。

其他这帮小子一瞅,大哥闲着也是闲着,给这老曹公司给他砸得了呗。

吉恒一听,对啊,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大伙儿去吧。

200来人往前一走,大象在最前面,大哥在这怕啥呀,砸。

这200来人拿着钢管、镐把朝门口,朝窗户上就开始抡,砸完窗户,蹦里边见东西就往上甩,咣咣往上旋,目光所到之处没有好地方。

他这面正在这砸着,人当时老曹在医院就已经听说了,老黄这面真也是像吉恒想的那样,他准备了300多人,而且陆续还得往这来,他的目的是干出四五百人,准备给恒哥和崽哥这一伙全给他灭了,老曹在医院坐着,老黄还安慰他,老弟,没事儿,他今天晚上只要敢来就黑白两道全收拾他。

先让咱家兄弟给他来个团灭,就直接全砍医院,随后叫白道全给他收拾了。

老曹在这,明白明白,大哥。

正说话,老曹电话响了,拿起来一接,哎,好,我知道了。电话叭的一撂。

老黄瞅瞅他,咋的了?

吉恒带着人给我公司砸了。

也正常,没事儿,咱等他来就完了,今天晚上他只要敢到这,新仇旧账一块儿算就完了。

大哥.....

这边正说话,老黄一摆手,他给我来电话了,喂。

老弟。

怎么的,恒哥,好玩不?

好玩儿啊,给老曹的公司都给砸了,特别好玩儿。

你赶紧过来吧,你这么牛逼的大哥你咋不敢来呢,我在这儿等你呢,你尽快过来啊。

老弟啊,你听着,你是不是有防备呀?

我没防备,我就即便有防备,大哥,我能是你对手吗?

放屁吧,我二B呀,我能去吗?

啥意思?

老弟,老子我是正经八百玩社会的,我这帮哥们儿一分钱不用花,全都是知名上号的老痞子,你们这帮人有多少我不知道,肯定挺贵的,这几百人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你听着,你要牛逼,就让这帮小子一直在你身边待着,你别让他们散了,你能抓我单蹦,我也能抓你单蹦,从打今天开始,没有时间限制,我天天盯着你,老弟,我这帮兄弟一个电话全过来,我指不定哪一下子我就杵你肺管子上,一下就要你命,你记住,我指不定是白天,兴许中午兴许晚上兴许半夜不一定几点,也兴许天刚蒙蒙亮我就过去,直接上你家抄家去,这两天我把你公司把你家,我把你在哪住,我全打听明白了,除非你离开那,不然我找个机会整没你,听着,我今晚还不去了呢,但是我也说不好,我兴许一会儿去,我也兴许明天去,我也兴许后天去,你等着狗东西,我早晚弄死你啊。电话叭的一撂。

老曹在这儿,大哥。

老东西有点脑袋,四五十年社会不白玩儿,他不着咱道。

那你看.....

没事儿,他不来,我找他,他在你公司门口啊?

在,我员工才给我打的电话。

那好了,跟我玩这个,咱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我也玩玩他。电话一打过去,黑子。

哎,大哥。

你听我说,你给我挑七八十个兄弟,手黑的,你让大伙儿带着大铲,带着大战,叉子这些玩意儿给我扔后备箱里边,一会儿到那边能用什么用什么。

去哪呀大哥?

你们现在啊,就往四九城开,上你曹哥那公司,你们现在马上往那走,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让你们动手,你再动手,如果要是换地方了,我再告诉你去哪抓他。

行,大哥,我干谁呀?

就干吉恒,我有我的安排,你先出发吧。

好。电话叭的一撂。

黄哥,你怎么安排?

我有我的安排。

老黄又打了个电话,董哥,我呀。

哎哎哎,老弟。

你替我办个事儿呗。

什么事?

你跟吉恒认不认识?

什么东西,我都没听过。

大哥,他现在在我弟弟公司门前,给我弟弟公司给砸了,新开的一家物业公司,这人跟我有大仇,而且他底子老潮了,他跟杜崽他们是好哥们,我就寻思,大哥,你能不能给他一勺烩了,而且他们有很多事儿我都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你能把这帮小子一网打尽,他所有曾经干过的事儿,我给你找个专人把这些材料,证据,我都给你送去,指定是有点儿用,对你们有点帮助。

这小子干什么的?

纯大流氓。

行,你把位置告诉我,我安排个人过去。

好嘞好嘞。电话一撂,位置告诉那边。

老董一招手,底下有100来人,你们几个去,直接挑他领头的,全给他整回来。

这所有的人当时全安排好了,老曹在这,大哥绝了,这招属实霸道,我就不信他能跑得了。

另一边,崽哥在这,大哥,那我就出发了。

不着急,晚一点,凌晨再去。

正说话,壮哥在办公室,壮哥手底下的小曹进屋了,壮哥。

啊?

跟你反映个情况,楼底下集合不少人,老张老高他们几个都在,我刚才问了一句,我说你干啥去,他们说要上朝阳那边,好像是要找杜崽不怎么的。

还找谁呀?

10

不知道,就提到杜崽了,打电话前儿我听见了,有杜崽一个,他们派几个人过去了,那边给回电话说看见了有杜崽,你看....

管那事儿干啥呀,杜崽跟我好啊?跟我啥关系,管那事儿,不管,下班吧,去吧。

壮哥。

咋的?

不是,我寻思那人也不糊涂,能帮帮一把呗,真要落他手里了,而且还有可能是老董安排的,不死不也扒层皮呀,而且是不是谁在这里边儿整事儿啊,谁找的。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你告诉他一声就完了呗。

壮哥,我寻思这事情你做多好。

他也配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呀?他干什么的让我给他打电话?他值个吗?

我打我打。

去吧,还我给他打电话,我还告诉他一声,我不值钱吗?我亲自告诉他。

明白明白。

这不小曹下楼了,电话给打过去了,崽哥。

哎哎哎,小曹。

跟你说个事儿,这边有动作,不少人要找你呢,你们是不是在朝阳那地方。

对呀。

赶紧撤,一会儿去给你搂了,我也不知道你们都是谁,也不少人呢,今天晚上指定收拾你们。

明白了,谢谢你曹啊,什么话都不说了,心里有数,一半天我找你。

行,要谢也不用谢我,谢壮哥吧。

那好了。电话叭的一撂,大哥赶紧撤。

吉恒一听,咋的了?

田壮手下的小曹给我打个电话,那面要来抓我们了。

恒哥脑袋转得快,赶紧告诉大伙,快点快点,赶紧撤,杜崽,听我说,撤了以后大伙也别散,全上你麻将馆,楼上楼下,包括左右两边,旅店宾馆,网吧,游戏厅,全坐上人,咱给他来个半包围,把人全部放到里边,咱走的时候,你给我大张旗鼓的告诉这帮人,咱往哪去了?就往你麻将馆去,赶紧的。

不是大哥.....

我告诉你,百分百老黄安排的事儿,先拿白道给人打散,完了之后把人单蹦,这招老子玩剩下的,你按我说的办,他只要今晚敢来就行,到你这,你看他们到底谁废谁。

杜崽这一听,我去。

这大伙就在这相互喊,来来来,大伙到崽哥麻将馆领钱,拿完回家吧。

这不他们撤是撤走了,老董可没打算放过他,老董那边人来扑个空,吉恒原以为就是到这抓一圈,没有就撤呗,但这老张老高人家带队的,到这边儿一扫人没在这,其中老高把电话直接打过去了,杜崽。

哎哎哎。

告诉哥,跑了?

啊,回家了,事解决了。

什么玩意儿解决了,你解决我解决了?你跟那吉恒俩今天晚上胆儿不小,在这地方给人公司给砸了,我告诉你,不管你是凑也好,怎么也好,20个名额听没听见,你在你身边给我划了,马上来公司找我来,你别等我抓你啊,自己上公司找我来,我抓你可磕碜,相互都认识,我给你留点脸,马上来啊,给你半个小时,不来的话,我可跟你说,崽儿,后果你自己想。

高哥,其实就是跟一个社会上的哥们,闹点别扭,是不是有个姓黄的找你们呢?

我不知道谁找的,我就知道你们给人公司砸了,你赶紧来,自己给我凑人数。

高哥,我跟壮哥关系挺好。

我不管你跟谁好,你来不来?

我来,马上来。电话叭的一撂。

吉恒一瞅,咋的?

大哥叫咱们去,杜崽把这话和吉恒说了一遍。

吉恒一听,我把事儿想简单了,这是要拿钱拿白道治我呢,治完之后再拿社会呀。

大哥,现在可能不是你想的这样。

咋的?

咱俩要是落老董手里边儿,就可能没有后边社会那一步了,就咱俩这底子,大哥,咱俩还能活吗?

有道理,不是,这些年我没在这,你这没有点关系?

这不有关系给我来电话了,要不就直接抓咱们了。

给小利打个电话,问问老四认不认识人。

他更白扯,他赶不上我呢。

那怎么整,咱还能去是咋的,这去多磕碜呢,咱去不落人手里废了吗,那姓黄的不得整没咱俩啊。

杜崽在这没说话,就一直瞅着吉恒。

吉恒在这,你瞅我干啥呀?想办法找人啊。

不是我瞅你,你还不明白吗,你说这事谁能办,咱社会上哥们儿,你说谁在这方面灵啊,你再想想,就咱这些社会哥们儿,哪个能跟这帮人交明白,唯一一个就在这方面特别灵,人家能交明白,你说能是谁。

他应该能帮我,头两天我帮正光的事儿,他给我打电话感谢我。

你打电话他准能帮。

这吉恒把电话给代哥打过去了,兄弟啊。

大哥,我这原计划明天回去还要找你啊,咋的了?

兄弟,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不说还不行,我就跟你有啥说啥吧。

你说,没事儿,别不好意思。

这就把这事从头到尾给代哥说了,代哥一听,哎呀,大哥,你捡条命啊。

可不咋的,但是这边还要整没我啊。

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这样,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我订个机票我回去。

不是兄弟.....

没事儿,没事儿我先打电话,最起码咱不能过去,那太不好看,我马上回去,你等着我,你放心吧,没事儿啊。

老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加代....

话还没说完,代哥把电话撂了,吉恒在这,我感谢他,给我撂了。

杜崽一摆手,不用,代弟那人,绝对一生都讲究。

代哥也是真灵,电话打给田壮了,壮哥。

啊。

我跟老董你也知道啥关系啊,这边吉恒和崽哥的事儿你给办一下,我在深圳,我今晚订机票,马上回去。

不是,你跟吉恒怎么又好上了?

哎,就挺好的就完了,你就问那些干啥呀,都好哥们儿你给办下。

我办不了。

老董的事儿,你办不了我找谁办。

你又拿这话激我,怎么就将我能耐呢。

那我找谁呀,壮哥,你是我最大的关心了,你是我最大的靠山呢,你说不找你找谁。

王B犊子,净叫我干这事。电话叭的一撂。壮哥把电话打给老董身边的副手了,老高。

哎哎,壮哥。

你跟老张在一起呢啊?

你干啥?

等杜崽他们呢啊?

啊。

这事儿我接手了,明儿个我找他,你们别找他。

不是壮哥.....他们给人公司给砸了。

我知道,跟我说了。

啊,谁跟你说的?

谁跟我说的,我还得跟你再解释一遍怎么的,这事儿我接手就完了,我管,谁要问你的话,你就说我接手,这事儿不是我正管吗?

不是,他们这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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