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和杜铁男不打不相识,为杜铁男报仇打残黄永狄,两人结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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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与四九城挥手作别,跟着霍笑妹,踏上了前往广州的南下旅程。

霍笑妹家在广州经营手表生意,既有自家的手表加工厂,也开设有表行。虽说规模并非特别庞大,可在那个时候,也算得上是家境富足的小资家庭了。

加代在广州住了些时日。他容貌英俊且透着股秀气,情商更是高得很。霍笑妹的父母从心底里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霍父暗自思忖,这孩子着实不错,得给他找点事儿做,便把加代安排到了站西路的表行帮忙。

加代头脑机灵聪慧,仅仅过了几个月,就将做表的门道钻研得明明白白。他还特地找了一位经验极为丰富的做表老师傅,跟着学习组装手表,而后拿去售卖。

加代在生意方面颇具天赋,他售卖的手表极为畅销。没过多久,便成功赚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大概有五六十万。(可千万别小瞧这五六十万,要知道那可是90年代,即便放到当下,这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加代生来就重情重义,深知感恩以及饮水思源的道理。他始终牢牢铭记着霍家对自己的帮助与提携之恩。

一日,加代听闻霍父身体抱恙,心中满是忧虑,赶忙买了些水果前去探望。一见到霍父,加代满脸关切,焦急地问道:

“霍叔,您这是怎么了呀?是生病了吗?”

霍父瞧见加代来了,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回应道:

“加代啊,你来了。没啥大不了的事儿,就是心里烦闷得很,上火了。”

加代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地说道:

“霍叔,能有什么事儿让您烦闷到上火呀?生意不是一直都挺顺遂的嘛?”

霍父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地说:

“生意倒还算可以,可就是有一笔生意的货款收不回来,整整二十万呢。唉,我看人家是不打算给我了。”

加代一听,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坚定,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儿?霍叔,您给我详细讲讲。”

霍父便一五一十地向加代诉说起来。原来是一个月前,站西路有个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大哥,名叫杜铁男,找到了霍父。杜铁男满脸堆笑,言辞极为恳切地恳请霍父为他加工一批表,总价值23万,当时给了3万定金。

霍父为人忠厚老实,按照约定的时间,保质保量地把货物交给了杜铁男。可杜铁男那边却表示,要等买主付了钱,才能结清尾款。

谁能料到,一个多月过去了,霍父连一分钱都没收到。每次打电话催促杜铁男,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

这不,前两天霍父又打电话过去,估计是催得有些急了。杜铁男直接恶狠狠地撂下狠话:“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有本事你就来拿。”

霍父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股急火直冲脑门,结果病倒了。

加代听完,眼神坚定地对霍父说:

“霍叔,您别着急,安心养病。我去找他理论理论。”

霍父和笑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劝阻加代,不让他去。

霍父满脸担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说道:

“加代啊,这杜铁男,外号叫杜大疤。别看他脸长得挺光滑,可后脑勺有块胎记,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外号。他是广州本地人,长期在站西路一带靠收取保护费过日子,手下有二三十个小弟,可不好惹啊。所以,加代你可千万别去。”

加代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安慰道:

“没事儿,霍叔。我就是过去跟他讲讲道理,您放心,我心里有数。您就安心养病,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加代站起身来,迈着大步流星地走了。

随后,加代找了表厂里一个熟悉路途的工人,让他带着自己前往杜铁男的住处。

到了地方,加代让工人先回表厂,自己则独自一人走进了杜铁男的住处。

一进门,加代满脸带着礼貌的神情,和声和气地问道:

“请问哪位是杜大哥?我是表厂的,上门来收货款。”

杜铁男的住处里,将近二十个小弟或坐或站。有的正在打牌,吵吵嚷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有的在喝酒,吆五喝六的,一个个看上去都凶神恶煞,仿佛随时都会吃人一般。

杜铁男一听是来追债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扭头对身边一个小弟招呼道:

“小黄,把他给我赶出去。”

那个叫小黄的小弟,立马冲了上来,伸手就去推加代。加代可是当过兵的,身体素质那是相当好。小黄这一推,愣是连加代的衣角都没推动分毫。小黄还不甘心,打算再用力推一把。加代二话不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猛地一拳就把小黄打得趴倒在了地上。

杜铁男见小黄被打倒,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呼喊着兄弟们把加代围了起来。就在众小弟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加代眼疾手快,从身后迅速抽出一把小刺刺。他眼神冰冷如霜,对着最先冲到面前的那个小弟,猛地一刺啦,直接就把那小弟放倒在了地上。

加代看都不看被刺倒的小弟一眼,单脚踩着躺在地上的人,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

“我就这一把小刺刺,谁不怕死就上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抓几个垫背的也值了。”

就加代这股子不要命的气势,谁敢上前?俗话说得好,烂仔怕死仔。一个不要命的人,就算你有一百个人,也未必能敌得过。

杜铁男看着加代这副架势,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慌,赶忙对加代说道:

“兄弟啊,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家伙放下,咱坐下来聊聊。顺便让我兄弟去医院止血,不然真出人命了可就麻烦了。”

加代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杜铁男说:

“先把那20万货款拿来,其他的都好商量。”

杜铁男脸上堆满了笑容,接着说道:

“兄弟,我是真有难处啊。要不这样,你先让我的人把这受伤的老弟送去医院疗伤,咱俩坐下来好好聊聊。看你这胆量,连我这么多人都不怕,肯定也不会怕和我单独聊聊吧?不然等下我这老弟失血过多,真闹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

加代一听,觉得杜铁男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他把脚从那小弟身上移开,收起小刺刺,大步走到杜铁男跟前,紧紧地盯着他。

杜铁男赶忙让人把地上受伤的小弟送去医院,又吩咐人准备了酒菜。他上下仔细打量着加代,眼中满是欣赏和敬佩的神色。

随后,加代和杜铁男面对面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桌上便摆满了丰盛的酒菜。两人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开始聊天。

杜铁男这人特别会办事,还十分讲究。他吩咐小弟精心准备了满满一桌子丰盛无比的菜肴,并且特意再三叮嘱,绝对不能有外人在场,就只安排他和加代两人单独交谈。加代向来喜好饮酒,酒量更是超凡出众。

两人各自喝了大半斤白酒,脸上不见丝毫红晕,神色如常,气息平稳。杜铁男瞧在眼里,对加代愈发欣赏,不禁开口问道:

“兄弟啊,我这儿可有二十多号人呢,你却单枪匹马就敢闯进来,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加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坦率地说道:

“杜哥呀,要说心里一点儿不犯怵,那肯定是假话。可即便害怕,这事儿我也得来,而且必须得硬着头皮来。我是北方人,在四九城混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才来到广州。霍家对我那可是恩重如山,给予了我诸多照顾,有收留我的大恩。要是没有霍家,我估计早就没了活路。所以,这笔钱我无论如何都得给要回去。”

加代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深深触动了杜铁男的心弦。杜铁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代弟啊,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往后在站西路,但凡有啥事儿,你尽管跟杜哥开口。”

加代目光诚挚地看着杜铁男,认真地说道:

“杜哥,你要是真心认我这个兄弟,一会儿就把那二十万给我,让我带回去好交差。”

杜铁男想都没想,立刻说道:

“行,代弟。你先别急着回去,咱兄弟今晚要不醉不休。我现在就吩咐兄弟把能凑的钱都凑齐,先凑出二十万给你,好让你回去交差。”

加代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

“啥意思啊?杜哥,我有点没听明白。”

杜铁男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代弟啊,哥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老霍家的钱,哥真心不想拖欠。霍老哥为人特别仗义,可我这边出了些状况。找我订货的是车站这边的一个混混,叫黄永狄,年纪比我大些。前段时间,他找到我,让我帮忙订一批表,当时谈好的价格是35万,我就答应帮他订了。表订好后也顺利交给他了,谁能想到这混蛋居然耍赖不给我结账,都拖了我一个多月了,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哎!算了兄弟,不说这些糟心事儿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等会儿你把我凑的钱拿走,回去交差吧。”

代哥就是这么个热心肠的性格,一旦认定了兄弟,就忍不住为兄弟操心,见不得兄弟受苦。此时,代哥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道:“那人什么来头啊?”

杜铁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缓缓说道:“他的背景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手下有四五十个兄弟,而且还有枪,涉足各种生意,人脉关系错综复杂,行事风格也十分诡异。火车站这一片的人都挺忌惮他的。我都找了他十几次了,可他就是死活不给我钱。”

代哥听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提高音量说道:“杜哥,你怕什么呀?既然我认了你这个兄弟,这事儿我管定了。杜哥,这样,走,我陪你一起去找他。你怕啥呀,走,咱俩现在就去找他理论理论。”

两人迈步走出门口,上了杜铁男的桑塔纳。杜铁男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子,两人朝着火车站方向飞速驶去。

到了目的地,两人走进屋内。屋内的人不算多,大概有七八个人。但这七八个人和杜铁男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弟截然不同,他们个个身材高大魁梧,体格壮实,皮肤被晒得黝黑,一看就是典型的东北大汉模样。这架势,比杜铁男的小弟可吓人多了。说实在的,在社会上闯荡,就得有这样的手下撑场面,先不管实际战斗力如何,光是这视觉上的威慑力,就能把人吓得够呛。

加代和杜铁男一进屋,便瞧见黄永狄大剌剌地坐在办公桌上,二郎腿高高翘起,脸上挂着一副极其傲慢、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的表情,正盯着加代和杜铁男。

杜铁男见状,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狄哥,最近过得挺滋润吧?你看上次让我订的那批表,是不是也该把账结一下了?表行那边催得我也挺紧的。”

黄永狄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语气轻蔑地回应道:“急有什么用啊,得有钱才行啊。这点小钱还追着要,不嫌丢人现眼吗?你先回去等着,我这边结了账自然会给你。还有,回去告诉那个什么表行老板,让他自己来找我要,整天催个没完,烦死了,还想不想在这片混下去了?”

代哥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立刻大声说道:“怎么着?我就是厂家的,现在就来跟你要钱,你能怎么着?”

黄永狄一听,先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看了代哥一眼,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杜铁男,冷冷地问道:“什么意思?这是你的人?”

杜铁男心里有些紧张,赶忙解释道:“这是我兄弟加代,也是厂家的人。狄哥,你看咱们确实欠人家货款挺长时间了,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黄永狄再次转头看向加代,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这老弟看着年纪轻轻,胆子倒不小啊。急什么呢?铁男没跟你说过我是干什么的?”

代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黄永狄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大哥,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哪有这样欠账不还的道理。我们是信任你们,才没让你们提前交钱就把货给了你们,可你们却不把这份信任当回事。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哥,今天说什么都不行,我必须把钱拿回去。”

黄永狄紧紧盯着代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老弟,你这份胆量,哥挺欣赏的。我和杜铁男也认识好几年了,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也清楚我的脾气。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先回去,过几天我这边有钱了,自然会把账结给你。你们走吧,送客。”

加代刚想再开口理论,杜铁男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拉住了他。此时,屋内那四五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小弟,也纷纷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个个摩拳擦掌,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势。

加代见状,用力甩开杜铁男的手,双眼紧紧盯着黄永狄,目光中带着一丝逼问的意味,说道:“狄哥,这么说,这钱您是铁了心不打算给了,对吧?” 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峻,心中暗自思忖,今天要是不把钱要回来,实在难以向霍家交代。

黄永狄毫不示弱,回瞪着加代,眼神中满是不屑,大声吼道:“你要是这么理解,那也没错,怎么着吧!”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一副傲慢至极的姿态,心中想着,就凭你们俩,还想从我这儿把钱要走,简直是白日做梦。

加代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说道:“行,好,既然如此,这钱我们不要了。男哥,咱们走!” 说罢,他转身便和杜铁男一同离开了屋子。

两人上了车,车门 “砰” 地一声重重关上。杜铁男一坐进驾驶座,便满脸惊讶,转过头看着加代,问道:“代弟啊,这钱真就这么不要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心里纳闷,加代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加代目光坚定,看着前方,说道:“这钱,要是用软办法,肯定是要不来了。他明显是吃定咱们了,不会轻易给的。咱们必须得换个法子来要。” 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开始思索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笔钱给要回来。

杜铁男好奇地问道:“换啥法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满心期待着加代能给出一个好主意。

加代反问道:“整个货站都是他的吗?” 他微微歪着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探寻的意味,试图从杜铁男那里获取更多关于黄永狄的信息。

杜铁男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复杂的神情,缓缓说道:

“没错,整个货站都归他所有,就连在地下跑运输的那些车辆,也全都是他的。”

说话之际,他的眼神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

加代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的意味,紧接着开口问道:

“他一天能运输多少货物呢?这些货物价值高不高?”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杜铁男一边轻轻拍打着方向盘,一边回应道:

“运输的货物数量挺多的,都是往外地发送。至于货物值不值钱,这就得看车上具体装的是什么货品了。”

加代眼中陡然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语气坚定且果断地说道:

“行,咱们把他的货车抢了!”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

杜铁男听闻此言,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说道:

“代弟,你这脑子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呀?这么做可是要结下死仇的!”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看向加代。

加代紧咬着牙关,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懑的神情,说道:

“那家伙根本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你还想着他会主动给咱们结账?别痴心妄想了!既然他不愿意主动结账,那咱们就别再指望他,靠自己把钱抢回来,这也在情理之中。就算他来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占着理,怕什么?你就放一百个心,出了任何事,我一个人承担。反正我就孤身一人来到广州,大不了脚底抹油跑路。你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

杜铁男犹豫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丝纠结的神色,说道:

“不是,加代……哎,那你看着办吧,哥听你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

加代提高了音量,神色坚决地说道:

“别再犹豫了,就这么决定了!杜哥,你就听我的,出了事老弟我一人扛。你负责联系下家,货物一到手,马上出货换成现金。”

他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无比坚定。

主意既定,加代接连几天都跑到货站门口去进行踩点。货站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一辆辆货车进进出出,呈现出一片繁忙的景象。加代每天都在那里仔细观察,几乎将货车的出车规律和时间点都摸得透彻清晰。每隔一个多小时,就会有一辆货车缓缓驶出。当时,黄永狄手下总共有六台货车,其中两台还是崭新崭新的。

加代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让杜铁男想办法搞来了一把五连子。在那个90年代,获取枪支相对而言比较容易。

两人驾驶着杜铁男的桑塔纳,缓缓来到了货站门口。此时,阳光洒在地面上,光线有些刺眼。他们瞧见一辆崭新的货车正缓缓驶出,车厢里满满当当地装了一车货,被篷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一看便知道这车上的货物价值不菲。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默契,随后便开着车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货车后面。一路上,桑塔纳紧紧跟随着货车,始终没有被甩开。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道路两旁是一片荒芜的草地,杂草丛生,远处矗立着几座废弃的厂房,显得格外荒凉。加代对着杜铁男使了个眼色,杜铁男心领神会,立刻加速超车,开到了货车前面,然后猛地一脚急刹车,将货车逼停。

加代迅速跳下车,手中紧握着五连子,对着货车的挡风玻璃,“啪啪”就是两枪。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挡风玻璃瞬间破碎,玻璃渣子纷纷散落一地。货车司机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分地跳下车,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加代身手敏捷地跳上货车,发动引擎,开着车跟在杜铁男的桑塔纳后面,朝着海珠区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车辆风驰电掣,扬起阵阵尘土。到了海珠区一个名叫“鸿发收购站”的地方,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周围有几间破旧的仓库,墙壁斑驳,看上去十分陈旧。加代把货车开进空场地,稳稳地停了下来,然后下车,将车钥匙交给了正在和杜铁男交谈的男人。此人正是收购站的老板黄大开。

黄大开看了一眼加代,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打了个招呼,说道:

“这车货都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加代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

“是的,黄哥。”

黄大开说道:

“行,那交给我了,别急,你们稍等一会儿。”

说着,他转身朝着仓库里面大声喊道:

“强子,出来验货!把货箱打开,点一下数量,看看装的都是啥货。”

黄大开这一嗓子喊完,只见从仓库里瞬间涌出十几个年轻人。他们动作敏捷,身手矫健,一下子就爬上了货车车厢,七手八脚地把纸箱子撕开。这一车货种类丰富多样,令人眼花缭乱,有晶莹剔透的玉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有精美的摆件,工艺精湛,栩栩如生;有高档的手表,表盘精致,表带华丽;还有各式各样的皮包,款式新颖,材质上乘。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当时极为值钱的电子产品。在90年代,电子产品可是价格昂贵的稀罕物件。

黄大开听完小弟汇报的货品清单后,转过头来,目光审视地看着加代,说道:

“老弟,你开个价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加代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诚恳的神情,说道:

“黄哥,我对货不太懂。您是杜哥的兄弟,我信得过您,您看着给就行。”

他的笑容中满是谦卑。

黄大开满脸堆笑,神情豪爽地说道:

“这样吧,老弟,我给你50万,你看咋样?”

加代听闻,眼睛一下子瞪大,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说道:

“50万?”

黄大开微微挑起眉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问道:

“咋的,老弟,是不是嫌少啦?”

加代连忙摆了摆手,神色认真地说道:

“不是啊,黄哥,不少不少。”

黄大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50万。你啥都不用操心,听铁男说起过你的为人,哥我是打心眼里欣赏。这世道,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兄弟可不多见了。哥再给你个保证,你放心拿着这50万走人。以后不管这车怎么查,哪怕公司来查,都绝对牵扯不到你头上。就算抓铁男,也不会抓到你,哥有这本事把事儿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行了,哥就不多啰嗦了。来人呐,把钱拿过来,你俩拿了钱就走吧,剩下的事儿交给哥。”

加代和杜铁男听了这话,心中明白黄大开是个痛快人,也不再说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情,随后立刻拿了钱,匆匆离开了。

(有时候就是如此,越是有能力的人,交朋友越看重对方的真性情和忠义人品,而非对方能带来的价值。因为站在权力顶端的大佬,普通的价值早已无法入他们的眼。)

加代和杜铁男开着那辆有些破旧的桑塔纳,缓缓驶离了黄大开所在之处。一路上,车内弥漫着一种既轻松又带着些忐忑不安的氛围。他们径直朝着杜铁男的住所而去。

一踏入住所,杜铁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说道:

“加代啊,哥只要回我原先投入的20万就行,剩下的都是你的。”

加代一听,脸上即刻浮现出专注认真的神情,赶忙说道:

“杜哥,您要是把我当兄弟,我就把您当成亲哥哥。咱哥俩这兄弟情义,那可是要持续一辈子的事儿。别的话就甭提了,这笔钱全归您。您可千万别推脱,再客气可就显得生分啦。”

杜铁男听闻此话,眼眶刹那间红了,他满含着感动,目光直直地看着加代,说道:

“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加代,你这人往后指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必定能成为了不起的人物。”

杜铁男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加代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打断道:

“哥,您可快打住吧,别净说这些客气话了。”

哥俩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满都是对彼此的信任与深厚情谊。心情愉悦之下,又兴致盎然地继续喝起酒来。

另一边,黄永狄得知消息后,气得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的司机神色狼狈地跑回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那司机吓得面色惨白,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瞧清楚,就被拦车开枪射击,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黄永狄气得大口喘着粗气,感觉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险些昏过去。他身旁的一个小弟赶忙凑上前,满脸笃定地说道:

“狄哥,我看这事儿百分百是杜铁男那家伙干的。”

黄永狄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我也猜是他干的。这小子胆子变大了,竟敢跟我来硬的。不还钱给他,他就敢抢我的货,有意思啊!”

随后,黄永狄脸色阴沉得可怕,立刻安排了十几个手下,让他们赶紧去找杜铁男。

杜铁男和加代喝完酒,结束了这场愉快的相聚。加代带着表行的尾款回去交差了。

杜铁男回到家中,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心想睡上一觉。刚躺下来没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就听见门口传来“啪啪啪”一阵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

杜铁男睡眼朦胧地起身,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口站着十几个身材高大强壮的壮汉。其中一个壮汉,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开口说道:

“男哥,我狄哥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不等杜铁男做出任何反应,两个壮汉就一左一右迅速夹住他,把他带上了车。车子一路风驰电掣,朝着黄永狄所在的地方疾驰而去。

黄永狄的手下把杜铁男带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黄永狄坐在椅子上,身旁还站着六七个小弟,一个个都面露凶相,仿佛凶神恶煞一般。

杜铁男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

“狄哥,这是啥意思啊?兄弟我在家睡得正香呢,就被您的兄弟们这么稀里糊涂地架过来了。您到底啥意思呀?”

黄永狄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说道:

“铁男啊,好久没见了,哥想你了呗。你瞧瞧,最近你过得挺舒坦吧?”

杜铁男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恼怒,说道:

“啥意思?您就痛痛快快直说吧,被您兄弟们这么弄过来,能有啥好事儿?”

黄永狄冷笑了一声,说道:

“呵呵,铁男啊,那哥就直说了。我那一车货呢?我的车呢?别跟哥装糊涂,把车和货给哥弄回来,这事儿哥就不跟你计较了。”

杜铁男一脸茫然,说道:

“什么车啊?什么货啊?您是不是脑子糊涂啦?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您在说啥。”

黄永狄脸色一沉,说道:

“真不知道?”

杜铁男态度坚定地说道:

“真不知道!”

黄永狄冷哼一声,说道:

“那行吧,大彪,帮他回忆回忆。”

叫大彪的小弟,脸上露出一丝狰狞恐怖的笑容,提着甩棍,大步流星地朝着杜铁男走过去。杜铁男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大彪猛地一甩棍,朝着杜铁男的脑袋狠狠地砸了过去。杜铁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有些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

杜铁男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脑袋。大彪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地朝着杜铁男身上疯狂乱打起来。旁边其余的小弟见状,也纷纷拿着甩棍,一拥而上,围上来对着杜铁男一顿猛揍。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听见“啪啪啪啪……”密集的打砸声,这声音持续了好几分钟之久。杜铁男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硬生生被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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