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小伙借钱凑首付买房,十年后房价翻20倍,他转头做出惊人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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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电子厂那个姓陈的。”

“哪个姓陈的。”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整天抱着张破地图看的哑巴。”

“哦,他啊,他怎么了,加班猝死了。”

“死什么死,他把三栋楼给吃了。”

“三栋楼,你他妈是不是烧糊涂了,他一个月那点钱,还不够那楼掉的一块砖皮。”

“谁知道呢,都说他疯了,我看也像,那眼神,跟狼崽子似的,盯着人后背发毛。”



01

二零零五年的深圳是一锅滚开的汤。

太阳从海平面上炸开的时候,带着一股咸腥的热气,把整座城市浇得湿漉漉的。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混杂的味道,是工地冲天的黄尘,是工厂烟囱吐出的灰烟,是路边摊油锅里滋啦作响的声响,还有无数年轻身体上蒸腾出来的汗味。

这些味道拧成一股粗大的绳子,勒在每个人的脖子上,要么被它吊死,要么就抓着它往上爬。

陈锋就是抓着绳子的人之一。

他二十五岁,从内地一个没人听过名字的村子里出来,是涌入这锅热汤里的一滴水,悄无声息。

他在一家巨大的电子厂里做技术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电路板,像个给神像描金的匠人,把那些细小的零件焊接到属于它们的位置上。

他的手很稳,像生了根的树,厂里的老师傅都说,陈锋这小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陈锋听了只是笑一笑,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但那笑意到不了他眼睛里。

他的眼睛里藏着别的东西,像深夜的海,表面平静,底下有暗流在涌。

下工的铃声像一道赦令,工友们把身上的蓝色工服一脱,就变回了一群活蹦乱跳的猴子,冲向食堂,冲向宿舍,冲向牌桌和啤酒瓶。

王浩总是那个叫得最响的。

“锋子,走了走了,三缺一,今晚哥几个带你发财。”

王浩一把搂住陈锋的脖子,他身上有股劣质烟草和汗水混合的酸味。

王浩是陈锋的老乡,也是他在这个厂里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精明,现实,两只眼睛像算盘珠子,随时都在噼里啪LEXUS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陈锋轻轻挣开他的胳膊,说:“你们玩,我还有点事。”

“屁事,你能有什么事,”王浩的眉毛拧了起来,像两条毛毛虫,“你小子是不是又憋着去看你那些破烂地图。”

“我问你,你看那玩意儿到底有啥用。”

“是能让你涨工资啊,还是能给你分个老婆。”

“还不如跟哥去打几圈牌,赢了钱,周末去沙头角潇洒潇洒,那才叫人生。”

陈锋不说话,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

打开来,里面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卷卷发了黄的纸。

他把最大的一张《深圳市城市总体规划(2003-2020)》铺在地上,整个宿舍的地面瞬间就被占满了。

那张图被他翻了无数遍,边缘都起了毛,图上画满了各种颜色的线条和标记,像一张神秘的藏宝图。

陈锋趴在地图上,整个人都像要钻进去一样。

他的手指抚过那些印刷出来的街道和地名,像在抚摸情人的皮肤。

王浩站在旁边,抱着胳膊,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看你这魔怔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市长呢。”

“研究这个,不如多加两个钟头的班,挣点加班费来得实在。”

陈锋像是没听见,他的手指停在地图上一片空白的区域,那地方在当时叫“宝安中心区”,图上只画了几个虚线的方框,旁边标注着“规划中”。

现实里,那里是一望无际的滩涂和荒草,风一吹,能卷起漫天的沙尘。

陈锋抬起头,眼睛里闪着一种让王浩看不懂的光。

他指着那片荒凉,说:“这里,未来会是中心。”

王浩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中心。”

“哈哈哈哈,陈锋,你是没睡醒吧。”

“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上周跟人去那边收废铁,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全是泥巴。”

“还中心,我看是世界的尽头还差不多。”

陈锋没再跟他争辩。

他只是低下头,用一支红色的笔,在那片区域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那红圈,像一个烙印,也像一个赌注。

王浩摇着头走了,嘴里还在嘀咕着“疯子”。

宿舍里安静下来,只剩下陈锋和他的地图。

他不止看规划图,他还看地铁线路图,看政府的年度报告,看报纸上豆腐块大小的人口流入数据。

那些在别人看来枯燥无味的数字和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个个跳动的生命,它们在生长,在膨胀,在以一种蛮不讲理的姿态,撑开这座城市的骨架。

几个月后,陈锋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扔出去,就像一块巨石砸进池塘,在他狭小的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要买房。

而且,不是一套,是三套。

他把这个想法在电话里告诉了远在老家的父母。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他父亲那被烟熏得如同破锣一样的嗓子才吼了过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发癫了。”

“你一个月挣多少钱你不知道吗。”

“买房。”

“你拿什么买。”

“我们老陈家祖坟上是冒青烟了还是被雷劈了,出了你这么个异想天开的东西。”

他母亲在旁边哭哭啼啼:“儿啊,咱不跟人攀比,踏踏实实上班,存点钱,回家盖个新房,娶个媳妇,比什么都强。”

“深圳那地方,不是我们这种人待的。”

陈锋捏着电话线,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他们不懂,他也没法解释。

他只是低声,却异常坚定地说:“爸,妈,这事我定了。”

02

挂了电话,他去找了李梅。

李梅是他在厂里认识的女孩,在流水线上做质检,人长得不算顶漂亮,但很干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两人处了半年,感情很好。

陈锋约她出来,在工厂外面的大排档,点了两盘炒粉。

他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李梅听着,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因为长期的熬夜和劳作显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三套。”她小声地问,声音都在发颤,“那要多少钱啊。”

陈锋说:“我算过了,当时宝安中心区那边的新盘,单价大概四千左右,三套小户型的首付加起来,大概要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山,压在了李梅的心口上。

在二零零五年,对于他们这样的打工者来说,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她看着陈锋,没有问“我们哪来那么多钱”,而是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陈锋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说:“梅,你信我。”

李梅沉默了很久,然后她夹了一筷子炒粉,放进陈锋的碗里,说:“我信你。”

“但是,钱怎么办。”

钱是最大的难题。

陈锋把他工作几年攒下的三万块钱全部拿了出来,那是他所有的家当。

剩下的缺口,像一个黑洞。

他开始借钱。

他列了一张单子,把他能想到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写了上去。

然后,他开始了自己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段旅程。

他请假回了趟老家,挨家挨户地去敲门。

得到的,大多是冷冰冰的白眼和毫不留情的拒绝。

“陈锋啊,不是二叔不帮你,你看我这房子还要修,你弟弟马上也要娶媳妇,实在拿不出钱啊。”

“三万。”

“你当我家是开银行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切实际,在外面打工就打傻了。”

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亲戚,一听到“借钱”两个字,脸就变得像庙里的泥菩萨,又冷又硬。

他低声下气,陪着笑脸,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成一滩烂泥。

王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很快,整个车间都知道了。

“听说了吗,陈锋想钱想疯了,要借钱去炒房。”

“就他那脑子,还炒房,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就不错了。”

“这是要当一辈子房奴,永世不得翻身啊。”

这些风言风语像苍蝇一样围着陈锋,嗡嗡作响。

他走在厂区里,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嘲笑,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他像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小丑,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场荒诞的独角戏。

半个月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深圳,只借到了不到两万块。

离目标还差得远。

他蹲在宿舍楼下,抽了一夜的烟,烟头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像一层白色的雪。



天快亮的时候,他掐灭了最后一根烟,脑子里蹦出一个人。

张叔。

张叔是他父亲的老战友,退伍后在深圳开了家小五金店。

陈锋刚来深圳时,在他那里住过一阵子。

张叔为人忠厚,话不多,但看人很准。

陈锋决定去试一试,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没有空着手去。

他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两天,把他所有的研究成果,都整理了出来。

他手绘了十几张图,包括人口增长曲线,GDP走势图,还有他预测的地铁一号线延长线对宝安中心区房价的影响分析。

他把那些报纸简报和政府文件复印件,整整齐齐地钉在一起,厚得像一块砖头。

他带着这些东西,走进了张叔的五金店。

店里一股机油和金属混合的味道。

张叔正在埋头修理一个电钻,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光。

陈锋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没有直接开口说借钱。

他像一个准备答辩的学生,打开他的那些图纸,对着张叔,开始了他的“路演”。

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

从深圳的城市定位,讲到产业转移的必然趋势,再讲到前海概念的雏形。

他的声音一开始有些干涩,但越讲越流畅,眼睛里那种灼人的光芒又出现了。

张叔自始至终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手里的电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

等陈锋讲完,喝了一大口水,张叔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事有几成把握。”

陈锋说:“十成。”

张叔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存折,推到他面前。

“这里面有十五万,是我和你婶的养老钱,你先拿去用。”

陈锋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张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看不懂你画的那些玩意儿。”

“但我看得懂你这个人。”

“你小子身上有股狠劲,像我们当年在战场上,认准一个山头,就是爬也要爬上去。”

“叔信你。”

签约那天,天阴沉沉的。

陈锋带着凑够的二十二万块钱,在售楼处签下了三份购房合同。

售楼小姐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当三本红色的房产证拿到手里时,陈锋的手在微微发抖。

那不是激动,是沉重。

这三本薄薄的册子,不仅是三套房子,更是他未来十年甚至更久的枷锁,是父母的眼泪,是李梅的信任,是张叔的全部身家。

他输不起。

03

从拥有三本房产证的那一刻起,陈锋的生活就坠入了另一个轨道。

那是一条幽暗、狭窄、看不到尽头的隧道。

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房奴”。

三套房子的月供加起来,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每个月准时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为了还贷,还要还张叔的钱,陈锋开始像一头上了发条的牲口一样工作。

他白天在电子厂上班,技术员的活儿又精细又耗神,下班时眼睛都是花的。

工友们去喝酒打牌,他却要骑着一辆吱嘎作响的二手自行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去做另一份工。

他在一个大排档找了份帮厨的兼职,切菜,洗碗,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油烟把他熏得满身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双手被洗洁精泡得发白起皱。

午夜十二点,他才能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宿舍。

周末,是别人休息的日子,却是他最忙的时候。

他去批发市场进了些便宜的袜子和手机贴膜,在人流密集的天桥上摆地摊。

他要跟城管斗智斗勇,要忍受路人挑剔的目光,要为了一块两块钱跟人磨破嘴皮。

他从一个还算体面的技术员,彻底变成了一个在底层挣扎的,为了生存不顾一切的“小贩”。

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像一块风干的腊肉。

王浩看着他,摇着头,既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说不清的怜悯。

“你说你这是图啥呢。”

一次在食堂吃饭,王浩把一个鸡腿夹到陈锋碗里,“为了几套破房子,把自己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陈锋只是默默地扒着饭,没有说话。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争辩什么了。

生活的重压让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像一块被扔进深海的石头,悄无声息地往下沉。

最难的时候是二零零八年。

那一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寒风吹到了深圳。

工厂订单锐减,裁员的名单每天都在流传,人心惶惶。

更要命的是,疯涨了几年的房价,突然掉头向下。

虽然只是微跌,但足以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慌。

王浩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几乎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找到陈锋。

“怎么样,老陈,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他压低声音,但那语气里的得意却藏不住,“让你赌。”

“这下好了吧,全砸手里了吧。”

“报纸上都说了,房价要崩盘,你那三套房,马上就要变成三座山,把你压死。”

“早听我的,安安稳稳存钱多好,现在银行利息又高了,多踏实。”

陈锋的心也确实慌了。

他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的房子变成了三堆泡沫,风一吹就散了。

更现实的危机是,他被列入了工厂的第一批裁员名单。

主管找他谈话,言辞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让他自己走人,还能拿一笔补偿金。

那一天,陈锋站在主管办公室门口,站了很久。

他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一旦失业,他所有的链条都会断裂。

他再次走进了主管的办公室,没有求情,而是拿出了他通宵整理的一份关于生产线改良的技术方案。

那个方案,能为车间每年节省十几万的成本。

主管看着那份详尽得不像话的方案,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瘦得脱了相、但眼睛里全是血丝的年轻人,最终把他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了。

陈锋保住了饭碗,靠的是他过硬的技术,和他那种不要命的工作态度。

这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时期。

父母在电话里哭,劝他把房子卖了,哪怕亏点钱,赶紧从这个泥潭里爬出来。

身边的同事都把他当成一个笑话,一个反面教材。

唯一的光,来自李梅。

这个善良的姑娘,没有一句怨言。

她辞掉了厂里的工作,找了一份薪水更高的销售工作,每天陪着客户笑脸应酬。

她把每个月工资的一大半都交给陈锋,自己只留下一点点生活费。

她会在深夜等陈锋回来,给他端上一碗热汤。

她会用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就在那间只有十几平米,连窗户都没有的出租屋里,他们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没有酒席,没有宾客,只有两个红色的本子,和一碗李梅亲手煮的长寿面。

陈锋吃着面,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碗里。

他对着李梅,说出了他这几年来唯一一句像样的情话:“梅,等熬过这几年,我给你买全世界最大的房子。”

李梅笑着,眼角也湿了,说:“房子大小不重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在这段地狱般的日子里,陈锋除了疯狂工作,还做了一件事。

他没有放弃学习。

他把每个月省下来的饭钱,用来买二手的专业书籍。

他在摇晃的公交车上,在嘈杂的地摊旁,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在啃那些关于最新电子技术的书。

他知道,房子是根基,但技术才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本钱。

苦难的日子,总会过去。

二零一一年,深圳迎来了大运会。

这座城市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一夜之间,所有的工地都亮起了灯,建设的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陈锋当年押注的那片荒凉之地,也在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地铁一号线真的延长了过来,一个巨大的站点就在他买的小区门口。

曾经的滩涂上,竖起了一栋栋崭新的写字楼和购物中心。



房价,像坐上了火箭,开始以一种报复性的姿态疯狂攀升。

五千,八千,一万,一万五……数字的跳动,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癫狂。

陈锋的三套房子,很快就租了出去。

每个月的租金,已经足够覆盖全部的月供,甚至还有盈余。

他肩上的那座大山,终于被搬开了一角。

他拿到第一笔富余的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张叔。

他不仅还清了当年借的十五万本金,还按照银行最高利息,算出了一个丰厚的利息,连同一个大红包,一起塞到了张叔手里。

张叔推辞不要,陈锋说:“叔,这钱你必须收下。”

“当年你赌的是我的人品,今天,我不能让您输。”

王浩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从嘲讽变成了僵硬,再从僵硬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悔恨。

他看着自己存折上那点可怜的数字,再想想陈锋那三套房子的价值,心里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噬。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陈锋,话里话外都在打探。

“老陈啊,你真是神了,这都能让你蒙对。”

“你说,现在这房价,还能不能涨啊。”

“兄弟我手上也攒了点钱,你看,还有没有机会上车啊。”

陈锋只是淡淡地笑笑,不置可否。

他知道,他和王浩,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王浩看到的只是房价的涨落,而他当年看到的,是一座城市的未来。

04

时间是一列沉默的快车,轰隆隆地向前碾过,把一些人抛在身后,又把另一些人带到意想不到的高度。

转眼,就到了二零一五年。

距离陈锋买房,整整十年。

十年,可以把一个青涩的少年变成一个油腻的中年人。

也可以把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小子,变成一个身家千万的富翁。

陈锋就是后者。

他那三套当初以不足百万总价买入的房产,如今的总价值,已经飙升到了接近两千万。

整整翻了二十倍。

这个数字,在那个年代的深圳,并不算神话,而是无数个正在上演的现实之一。

他早已经还清了所有的银行贷款,成了别人眼中最值得羡慕的那种人——名副其实的“包租公”。

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干,光是租金就能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他从电子厂辞了职,但并没有像王浩想象的那样,从此过上游手好闲、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在家里建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室,继续捣鼓他的那些电路板和新技术。

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直到一场老同事聚会的邀请,打破了这份平静。

是王浩组织的。

王浩经过十年的钻营,终于爬到了公司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主管的位置。

他用尽了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又掏空了双方父母的养老钱,终于在离市区很远的一个地方,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背上了三十年的房贷。

尽管如此,这也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骄傲。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酒楼,金碧辉煌。

王浩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他挺着微凸的啤酒肚,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意气风发。

他大声地谈论着自己那个偏远地段的房子是多么具有“升值潜力”,大谈特谈自己那套“稳健的理财观”。

“我这个人啊,就不喜欢赌。”

他声音洪亮,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到,“我觉得,人嘛,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来得踏实。”

“像我,辛辛苦苦攒钱,靠自己本事买房,虽然发不了大财,但心里安稳。”

酒过三巡,话题很自然地就引到了陈锋身上。

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陈锋当年的“壮举”,也都知道他如今的身家。

一时间,各种带着酸味和奉承的敬酒词都涌了过来。

“老陈,你才是我们中间真正的人生赢家啊。”

“当年我们都笑你傻,没想到我们才是真傻。”

“锋哥,给兄弟们传授传授秘诀呗,下一次发财的机会在哪。”

王浩端着酒杯,走到陈锋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宽宏大量的笑容。

他拍了拍陈锋的肩膀,高声说道:“老陈,恭喜你啊。”

“当初我们都笑你,没想到你小子运气这么好,真让你赌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就是纯粹的运气。”

“现在你身家千万了,可得守住了。”

“听哥一句劝,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两个字——‘守成’。”

“千万别再乱动了,就安安稳稳地收租,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知道吗。”

所有人都附和着,点头称是。

在他们看来,王浩说得太对了。

陈锋已经靠着一次豪赌登上了人生的巅峰,接下来的剧本,理所当然应该是享受胜利果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锋身上,等着他谦虚几句,或者发表一番“暴富感言”。

陈锋一直很安静,只是微笑着听着。

直到这时,他才缓缓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来。

他环视了一圈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嫉妒,有贪婪。

他把这些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平静地,一字一句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每个人耳边轰然响起。

“感谢大家的关心。”

“不过浩子,你可能说错了,我的人生信条里,从来就没有‘守成’这两个字。”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投下了一枚真正的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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