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来城里给我带孩子,已经快一年了。
我爸一个人守在乡下的老房子里,也当了快一年的“留守老人”。
每次打电话,他都说自己过得挺好,甚至学会了做红烧肉,让我妈和我别惦记。
我信了。
直到上周三,我心血来潮,在没打任何招呼的情况下,驱车三百多公里杀回了老家。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顺便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照顾得那么好。
结果,惊喜没有,惊吓却着实不小。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景象,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将我死死困住。
我才发现,这个我自以为无比熟悉的老爸,身上藏着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秘密。
01
我叫沈浩,今年32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软件工程师。
我老婆林薇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一所重点中学的美术老师。
儿子小名叫“土豆”,现在已经十个多月了。
从林薇怀孕后期开始,我妈李秀兰就从乡下老家过来,住在我家,全心全意地照顾我们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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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来,我们的小日子确实轻松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每天上班忙得昏天黑地,加班是家常便饭。
林薇虽然是老师,但带的是毕业班,压力也大。
如果没有我妈,我们俩估计早就被这个精力旺盛的“小魔王”折腾得人仰马翻了。
我打心底里感激我妈。
但感激的同时,心里也一直有个疙瘩——我爸,沈国良。
我爸妈结婚三十多年,从没分开过这么久。
早些年村里流行夫妻俩一起出去打工,我爸妈也没跟风。
他们守着家里的十几亩地,我爸开着拖拉机,我妈养着猪和鸡,硬是靠着一滴汗一滴汗地往下砸,
不仅在村里盖起了第一栋二层小楼,还把我一路供到了研究生毕业。
我爸是个干活的疯子,一个人能顶俩。
但他也是个生活上的“白痴”,一辈子没自己洗过一双袜子,最拿手的厨艺就是把米和水倒进锅里煮成粥,或者下碗清汤寡水的面条。
所以,我妈来城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我几乎每周都给他打好几个电话,每次都在电话里反复叮嘱,让他别不舍得花钱,想吃什么就去镇上馆子里买,地里的活干不完就雇人,千万别累着。
要是有亲戚朋友回老家,我就让他们帮忙给我爸带一些熟食,就怕他舍不得吃。
我爸每次都在电话那头乐呵呵地答应:“知道了知道了,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能照顾好自己。”
他还总说:“你妈不在,我这日子过得清静,想几点起就几点起,想吃啥就吃啥,自在得很!”
我妈在旁边听见了,总会抢过电话嗔怪他两句:“你就吹吧!没人给你洗衣服做饭,我看你自在到哪去!”
可我爸嘴硬得很,总说自己现在厨艺大涨,已经能独立生活了。
02
今年三月份,村里要重新丈量土地,确认二轮承包的细节。
我妈不放心,特意请了两天假,回了一趟老家。
就待了两天一夜,她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拉着我跟林薇,一个劲儿地夸我爸。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你爸现在可出息了!”我妈脸上笑开了花,“他居然学会做糖醋排骨了!那味道,跟饭店里的大厨有得一拼!我问他是跟谁学的,他说是跟着手机上的短视频学的,一遍不行就看十遍,总能学会。”
我和林薇听了,都觉得又惊奇又好笑。
林薇笑着说:“看来爸的潜力是被妈给逼出来的。这下您该放心了吧?”
“是啊,放心多了。”我妈拍着大腿说,“屋里屋外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换下来的衣服都自己用洗衣机洗了。看来他一个人在家,真的把自己照顾得挺好。我还说让他跟我来城里,他说啥也不同意,说地里那几亩花生马上要收了,舍不得。”
听我妈这么一说,我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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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开始想象,那个不善言辞、一辈子埋头苦干的父亲,如今一个人在家,对着手机屏幕,笨拙地学着切菜、放调料的样子。
那画面,想起来就觉得有点心酸,又有点温暖。
从那以后,我对他一个人在家的生活,就没那么担心了。
直到上周三。
那天,公司的一个合作方从大连过来,给我带了一大箱刚从海里捞出来的海鲜,什么海胆、鲍鱼、扇贝,塞得满满当登。
看着这些生猛海鲜,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我爸。他一辈子就好两口,一个是酒,一个是海鲜。
一个念头突然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择日不如撞日,干脆请一天假,给他送回去,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我没跟任何人说,包括林薇和我妈。我跟领导请了假,拎着那箱海鲜就直奔地下车库,开上我的车,直奔三百多公里外的老家。
路上,我甚至美滋滋地盘算着:到村口估计正好是中午十一点多,我爸应该在做午饭。我正好可以看看他的厨艺是不是真像我妈说的那么神。
然后爷俩啥也别干,就把这箱海鲜给蒸了,我再从后备箱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陪他好好喝一顿。
他看到我突然出现,一定会又惊又喜吧?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我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然而,我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巨大的、令人不安的谜团,正在老家那栋我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里,等着我。
03
下午一点,我的车子缓缓驶入村口。
比我预计的晚了两个小时,路上堵车了。
我把车停在自家院门口,心里有点纳闷,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院门是虚掩着的,没锁。
我推开门,大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爸!”、“爸?”
我叫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再看看东边的厨房,烟囱里没有冒烟,也没有任何声响。
怎么家里开着门,却没有人呢?
这个点,他还没做饭?还是已经吃过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进堂屋。
屋子里收拾得异常干净,地板拖得锃亮,沙发上的坐垫摆得整整齐齐。
这整洁程度,比我妈在家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爸一个粗手大脚的大男人,能把家收拾得这么利索?
我走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看,更是愣住了。
锅灶是冰凉的,显然中午没开火。但在那张老旧的八仙桌上,却摆着两道菜。
一盘是凉拌黄瓜,黄瓜切得薄如蝉翼,上面还撒着几粒白芝麻。
另一盘是……清蒸鲈鱼,鱼身上铺着细细的姜丝和葱丝,旁边还放着一小碟专门调制的蒸鱼豉油。
两道菜,都做得无比精致,一看就不是我爸那种只会把东西煮熟的水平能做出来的。
更让我心惊的是,桌上明明白白地放着两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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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是我爸常用的那个大海碗,另一副,是一个小巧的、印着粉色小碎花的瓷碗。那个碗,我敢肯定,不是我们家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我爸一个人在家,谁会来跟他一起吃饭?还用这么一个女气的碗?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难道我爸他……
我不敢再想下去,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我爸妈的卧室。
卧室里同样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叠成了豆腐块。
我拉开衣柜,里面全是我爸的衣服,没什么异常,难道是我误会了?
我又冲进另一间空着的客房。
一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我的呼吸瞬间就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