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局新人手记:故宫守夜人与“活”的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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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以为见识过星际信号与数字幽灵后,再没什么能撼动我的认知。

直到故宫深夜的监控录像里,出现已退休三年的老守夜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宫殿躬身行礼,低声禀报。

而随行的建筑大师将手按在冰凉的汉白玉栏杆上,闭眼说道:“他在和影子说话…是明朝那些被处死的净坛护卫,他们的执念,还在守着这座城。”



01

京城六月,槐花落尽,暑气初升。749局档案室里,老旧空调发出沉闷的嗡鸣,勉强对抗着窗外渗入的燥热。我,林晓,正对着一份关于“深渊回声”事件的后续分析报告发呆。那份来自马里亚纳海沟的“问候”与“警告”,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里,让日常的档案整理工作都显得有些虚幻。

内部通讯器的指示灯突然由绿转红,发出柔和但持续的闪烁。是陈涛组长。我深吸一口气,接通。

“林晓,带上近期所有关于历史建筑异常现象的归档记录,到一号会议室。”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平静,但我还是听出了底下暗藏的紧绷。

一号会议室?那是处理国内最敏感、最棘手事件的专用会议室。我的心跳莫名加速。难道“深渊回声”有了新进展?还是……又有了什么超出常理的事情发生?

推开一号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冷气扑面而来。陈涛组长独自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屏幕上正分屏显示着几张监控截图和一份文件头标注着“故宫博物院保卫处-绝密”字样的报告。他的眉头紧锁,盯着屏幕上的图像,连我进来都没有立刻回头。

“陈队。”我轻声打招呼。

他转过身,指了指屏幕:“你先看看这个。”

我走近屏幕。左侧的截图明显是夜间监控画面,光线昏暗,但能辨认出是故宫内部某处宫殿的廊庑,飞檐斗拱在月光下勾勒出森然的剪影。一个穿着老旧蓝色中山装、身形瘦削的老人正站在画面中央,面对着一座紧闭的殿门,微微躬着身,双手似抱非抱,像是在行一种古老的礼节。老人的脸在阴影中看不太清,但姿态恭敬得近乎虔诚。

右侧的截图则是另一处,像是一个陈列馆内部,玻璃展柜反射着微光。同一个老人出现在展柜前,手指虚点着柜内的一座西洋自鸣钟,嘴唇微动,仿佛在喃喃自语。

“这是……”我疑惑地看向陈涛。

“范明山,故宫退休了三年的老守夜人。”陈涛点开报告正文,“最近半个月,夜班安保人员在例行巡检监控时,多次发现范师傅在深夜闭馆后出现在故宫内。行为……就像你看到的,怪异。更奇怪的是,第二天白天检查他夜间出现过的区域,发现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那座西洋钟的指针被逆时针拨动了一小格,又或者某幅古画悬挂的倾斜角被极其专业地调整了半度。都是些外人根本不会留意,甚至难以察觉的改动。”

报告里还附上了与范师傅的谈话记录。老人对自己夜间的行为毫无记忆,只说是睡得沉,梦多。体检显示他身体硬朗,无梦游症病史。

“一开始,保卫处以为是老人家年纪大了,梦游或者记忆模糊。但连续发生,而且那些对文物的细微调整,绝非一个普通梦游者能做到的,需要极其专业的知识和手法。”陈涛敲了敲屏幕,“故宫方面排除了内部人员恶作剧或外部入侵的可能。事情太蹊跷,上报到了我们这里。”

我看着屏幕上老人恭敬行礼的画面,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深宫、夜半、退休守夜人、无形的对话、精准的文物微调……这比直面深渊信号更让人感到一种贴近身边的、毛骨悚然的诡异。

02

“这件事,恐怕不是常规调查能解决的。”陈涛关闭屏幕,转向我,“需要请一位特殊的专家。”

半小时后,会议室里多了一位陌生人。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皮肤黝黑,手掌宽大,指节粗壮,布满了新旧划痕和茧子,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身上带着淡淡的木材和油漆混合的气味。他眼神沉静,看人看物都带着一种打量和触摸的欲望,仿佛能穿透表象,直抵内在的肌理。

“林晓,这位是梁振英梁师傅,国内顶尖的古建筑修复大师,也是我们局的特聘顾问。”陈涛介绍道,“梁师傅有一项……独特的能力。”

梁师傅朝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声音低沉沙哑:“谈不上能力,就是跟老物件打交道久了,手糙,心细,能感觉到点它们身上的‘脾气’。”

陈涛进一步解释:“梁师傅能通过触摸砖石木料,感知到建筑承载的‘记忆碎片’——建造时的场景、经历的重大事件、甚至……萦绕不散的情感波动。他不是用眼睛看历史,是用手‘听’。”

我恍然大悟。这类似于周师傅感知时间,司徒静共鸣古物,但更专注于建筑实体本身。故宫,这座历经六百年风雨的皇城,其砖瓦梁柱里蕴含的“记忆”,恐怕是海量的。

梁师傅听完陈涛对故宫事件的简述,沉默了片刻,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虚点着屏幕上故宫的俯瞰图:“紫禁城……不一样。它不是一堆房子,它是一个活的气场。六百年的帝王气、六百年的人事代谢、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渗进这些金砖碧瓦里了。有时候,不是人想做什么,是这座城……‘需要’人做什么。”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得去现场,晚上去。得亲手摸摸那些墙,那些地砖,才能知道范老爷子到底撞上了什么。”

陈涛当即拍板:“好!林晓,你准备一下,今晚就跟梁师傅去故宫。保卫处那边我会协调好。记住,一切听梁师傅指挥,多看,多记,少说话,尤其不能惊扰了范师傅……或者说,不能惊扰了可能‘附’在他身上的东西。”

03

入夜后的北京城灯火璀璨,但一进入故宫周边,喧嚣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出示特殊证件后,我们的车从侧门驶入这座庞大的建筑群。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重重殿宇的琉璃瓦顶染上一层清冷的光辉,朱红宫墙在暗影中显得愈发深邃肃穆。

故宫保卫处的孙科长亲自接待了我们,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安保脸上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困惑与紧张。他简要介绍了范师傅最近几次被拍到的行动路线,主要集中在乾清宫、交泰殿一带。

“梁师傅,林同志,这边请。”孙科长带着我们,沿着寂静的宫道前行。脚下是历经数百年磨砺光滑如镜的金砖,四周是巍然耸立、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蛰伏的宫殿。只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夜鸟啼鸣,更衬得这方天地空旷得令人心慌。

梁师傅一路沉默,但他的手指却不时拂过身旁的汉白玉栏杆、朱漆大门、甚至是墙角的砖缝。他闭着眼,眉头微蹙,仿佛在专心聆听什么。

“感觉怎么样,梁师傅?”我忍不住小声问。

他睁开眼,深吸了一口带着檀木和旧纸气息的凉夜空气:“杂音很多……工匠的号子、宫女的脚步声、大臣的议论、还有……天子的叹息。六百年的声音,都叠在一起。”他顿了顿,指向不远处乾清宫的方向,“但那边……有种不一样的‘动静’,很执着,很……悲伤。”

我们按照孙科长的指引,来到范师傅最常出现的区域——乾清宫广场靠近月台的一角。这里视野开阔,月光毫无遮挡地洒下,将地面照得一片清亮。梁师傅示意我们隐蔽在廊柱的阴影里,他则缓缓走到范师傅曾站立行礼的位置,蹲下身,将整个手掌紧紧贴在了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梁师傅像一尊石雕般一动不动。孙科长紧张地盯着监控平板,上面显示范师傅居住的退休员工宿舍并无异常。

突然,梁师傅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触电般缩回了手,脸色在月光下变得有些苍白。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广场。

“来了……”他压低声音,指向广场另一端。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穿着熟悉的蓝色中山装,正迈着一种略显僵直但又异常熟悉的步子,从阴影中走出,径直朝着梁师傅刚才触摸的那个位置走来。

正是范明山老师傅。他眼神空洞,步伐却坚定,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

04

范师傅走到月台角落,面对着一片虚空,再次做出了那个监控里看到的、恭敬的躬身礼。这一次,距离近了,我们甚至能隐约听到他低沉的、断断续续的絮语:

“……各殿……巡查……无恙……钟鸣……子时三刻……校准……画轴……偏移……已正……”

他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禀报语气,仿佛在向某个看不见的上司汇报工作。随后,他直起身,转向西侧的一处配殿,动作熟练地(尽管眼神依旧空洞)推开并未上锁的殿门,走了进去。

我们悄悄跟上,透过门缝,看到范师傅走到一座精美的镀金西洋自鸣钟前,伸出颤抖却精准的手,轻轻拨动了钟盘背后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小旋钮。然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又像进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沿着来路返回,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宫道尽头。

整个过程诡异得让人屏息。他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仿佛活在一个只有他和那些“影子”的世界里。

孙科长脸色发白,看向梁师傅:“梁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师傅没有立刻回答,他再次走到范师傅行礼和站立的位置,这一次,他不仅用手触摸地面,还将耳朵近乎贴在了砖面上,屏息凝神。过了足足五六分钟,他才缓缓直起身,脸上充满了极度震惊和一种深切的悲悯交织的神情。他转向我和陈涛(通过耳麦连线),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陈组长……林晓……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在和‘影子’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那些影子……是明朝嘉靖年间,一批被秘密处死的……‘净坛护卫’的执念!他们……他们还在履行一个跨越了四百年的……守护紫禁城的契约!而范师傅……他是因为对这座城太熟悉,执念太深,无意中……成了这份契约在现代的……‘接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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